如此重要的地方被他得了手,唐蕊清一惊,忙推着程昕,叫道:“太子殿下,别…”

程昕抬起头,唇边带着坏坏的笑意:“别什么?”

唐蕊清却说不出口,羞答答地把脸转到一边。

程昕的头却靠了上来,在唐蕊清的耳边轻声说道:“你可是太子妃,你不让太子摸,让谁摸?”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暧昧。

唐蕊清已经是满脸通红,早已说不出来话。

程昕一口将她的耳垂含住,他的呼出的气息,往她耳朵里一吹,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软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昕将他自己的衣服也脱了,现在,两个人真的是坦诚相见了。唐蕊清知道,现在,自己和程昕就要做那书上画着那样的事了。她心里一阵慌乱,只闭着眼睛,任程昕的手和唇,在自己身上肆意地游走…

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程昕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看着程昕急得满心大汗,唐蕊清咬了咬嘴唇,悄悄配合了他一下。

有了唐蕊清的配合,程昕终于如愿以偿。

而唐蕊清却对自己的好心后悔不已,早知道这么痛,就不帮他了。好在程昕很怜惜她,动作轻柔,似乎很怕把她弄疼了,让她慢慢不那么难受,虽然痛,还是慢慢有了一些感觉。在她意识模糊的时候,程昕突然停了下来,问道:“唐蕊清,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很快回答道:“太子殿下。”

“说我的名字。”

“太子昕。”

程昕心里一松,还好她这么迷糊,都没有说别人的名字。他咬牙一笑,说道:“把太子两个字去掉。”

唐蕊清犹豫了一下,叫道:“昕?”

程昕听了,非常满意:“很好!”然后将一个奖赏地吻送了上去…

事毕,两个年轻的身体紧紧相贴。程昕将她紧紧拥在怀中,问道:“唐蕊清,刚才,你怎么懂得那样做?”

唐蕊清知道他问的是自己配合他的事情,脸一下烫了起一,半晌才羞涩地说道:“前几天,皇后娘娘派了个教习姑姑来教过我。”

程昕一听,身体一僵,警惕地问道:“她怎么教你的?”

唐蕊清小声地回答道:“就是让我看画着图和小话本儿。”

程昕松了一口气,又问道:“就这些,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唐蕊清没好气地说道:“我又不是你,还有其他的。”

程昕听唐蕊清这话口气不对,疑惑地问道:“我有什么?”

唐蕊清一想到那天周姑姑对自己说的郭皇后给他派了两个暖床宫女的事,心里便酸溜溜地,咬着牙说道:“我只是看看书,太子可是有真人看呢!”

“看什么真人?”程昕不解。

唐蕊清气鼓鼓地说道:“你不是有宫女侍寝吗?我现在觉得,刚刚自己那么做,真是多余啊!你都那么有经验了,怎么会还要我帮啊?”

“我有宫女侍寝?”程昕一愣,“没有啊。”

唐蕊清哼了一声,说道:“周姑姑明明说皇后…哦,母后给你安排了两个宫女侍寝吗?”

程昕听着唐蕊清的语气似乎带着几分醋意,心里暗暗有些开心,笑着说道:“不错,母后前两年又给我安排了两个宫女,你上次来东宫也见到过了。不过,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们。唐蕊清,老实跟你说!除了你之外,其他哪个女人能上我的床,母后还真管不了!”

唐蕊清抬起脸,直愣愣地瞅着程昕,傻傻地问道:“为什么除了我啊?”

程昕用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其他那些女人,就算母后把她们送到我面前,我不喜欢,母后总不可能逼着我和她们在一起吧?但母后若不同意我娶你,我们俩能像现在这样吗?”说着程昕又把唐蕊清搂紧了一些。

唐蕊清一听,心里的气一下全消了,手指在程昕光滑的胸前划着圈,说道:“这么说,刚才你也是第一次?”

“嗯。”程昕脸一红,把头扭到一边。

唐蕊清看着程昕害羞的样子,把头埋在他胸前痴痴笑了起来。

听到唐蕊清的笑声,程昕有点恼羞成怒,咬着牙说道:“对了,你刚才好像是嫌我要你帮忙吧?要不,我们再试试?”

唐蕊清一听,有些傻眼,赶紧摇头说道:“没有,太子殿下,我怎么敢嫌弃你呢?你误会了。”

“你明明在嫌弃我!不行,我要再来一次!这一次,我不要你帮忙了!”说着不顾唐蕊清的反对,程昕又压了下来。

这一次,程昕明显熟练多了,果然没有要唐蕊清帮忙,没两下便自己搞定了。

到第三次,他显然已经驾轻就熟了。

而唐蕊清只觉得,还是很痛啊。周姑姑给她那话本儿上还说着什么飘飘欲仙、妙不可言,骗人的!那些全都是骗人的!

太子殿下充分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后,时间已经很晚了,他显然也有些累了,很快便拥着唐蕊清睡了过去。

身体的疼痛和心理的亢奋,却让唐蕊清久久不能入睡。听着身边的程昕发出深远绵长的呼吸声,唐蕊清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程昕的脸庞,指尖从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上划过,一种幸福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心头。

这个曾经自己只能在承天门下站得远远的,仰望着的男子,现在自己却躺在他的怀里,与她做过天下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因为,这个男子,现在,是她的丈夫。

第43章 春意暖

清晨的时候,窗外几只喜鹊欢快的叫声,将唐蕊清从梦中吵醒。她懒懒的睁开眼睛,冷不防一张男子笑意盈盈的脸便跃进了她的眼帘。

她怔了片刻,才忆起昨日自己和程昕已经大婚,现在,程昕已经是她的丈夫了。

看见她醒了过来,程昕含笑问道:“阿清,你醒了?”

阿清?她又是一愣。如今,他连对自己的称呼,也变成了家人对她的称呼。

程昕看着她愣愣地瞧着自己,手指轻轻在她鼻尖上点了点,暧昧地笑道:“懒猪,还没睡醒吗?是我昨晚让你太累了吗?”

唐蕊清一下便想到昨晚两人做的那些羞人的事,脸一下红了。连忙把脸埋在被子里,避开程昕的目光,埋怨道:“昨晚睡那么晚,当然没睡醒了。”

程昕听了,身子凑了上去,将唐蕊清蒙着的被子往下扯了扯,她泛红的小脸便露了出来。

他笑道:“阿清,你这是怪我吗?那好,我今晚保证只要两回,多给你留点时间睡觉。”

听程昕说今晚还要两回,唐蕊清一呆。此时她的身体还隐隐作痛,今晚他还要要两回,她如何受得住?于是,她蹙着眉说道:“你还想要两回啊?”

程昕撇了撇嘴,说道:“阿清,我怎么看你好像不太欢喜的样子?”

唐蕊清咬了咬牙,瞪着程昕说道:“你当然舒服了?可是,我…我好疼的。”

程昕愣了一下,然后嘴角一弯,伸手将唐蕊清捞到自己怀里,紧紧搂住,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女子第一次自然会疼的,第二次就好了。”

唐蕊清听了程昕的话,抬起头来直愣愣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你没有找过宫女侍寝吗?那你怎么知道女子第一次会疼啊?”

程昕一愣,似乎从唐蕊清身上闻到了微微的醋味,随即心里一阵开心,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只许你看小人图和小话本儿,就不让我看啊?”

唐蕊清一听,脸一烫,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

程昕又将嘴凑到唐蕊清的耳边,轻声说道:“阿清,相信我,第二次真的就不疼了。”

唐蕊清一听,义愤填膺地说道:“什么叫第二次就好了?你昨晚可要了三次呢!不仅第二次疼,第三次还是疼!”

程昕看着唐蕊清满脸通红的指责着自己,将自己的脸贴在她的额头上,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好,好!是我说错了!不是第二次,是第二天!阿清,今天晚上就不疼了。不信,我们试试。”

唐蕊清伸手想要推开程昕,奈何被他箍得死死的,只好咬着牙说道:“你少哄我!今晚你可别再想了,我…我要养伤。”

程昕看唐蕊清就是不答应,只好在她颊上亲了亲,说道:“那好,今晚我就先饶了你!明晚再要!”

“明日我要回娘家的!”唐蕊清突然笑了起来,侧着眼看着他,说道:“你让不让我回家住三天啊,太子殿下?”

按照大誉的风俗,婚后第三天,新婚夫妇要回新娘娘家。如果洞房之后,新娘是以清白之身成婚,那么新郎就要陪同新娘在女方家住上三天,表示对新娘的满意。如果新娘不是清白之身出嫁,新郎在当天便回家,以表示对新娘贞洁的不满意。所以,在民间,如果新郞要在新娘家住三天,女方家便会广邀亲朋,大肆庆祝。

不过,程昕是太子,按规矩,可以不用随唐蕊肖回唐家,但若是表示对唐蕊清满意的话,便要同意唐蕊清在娘家住三天。

但如果他同意明日唐蕊肖回家住三天,意味着才刚尝了肉味的他,要连着四天都开不了荤了。如果他不同意,就表示他对唐蕊清不满意。放在民间,这意思就是唐蕊清非清白之身出嫁,这将对唐蕊清是莫大的侮辱。要知道,唐蕊清可是太子妃,这个面子,不仅是唐家丢不起,皇室更丢不起。

程昕看着唐蕊清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嘴角一扯,笑道:“阿清,没关系的,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唐家,晚上我们还是可以继续。”

听程昕这么一说,唐蕊清倒有点傻眼了:“什么,你要随我回去?太子啊,你身份尊贵,不用跟我回去的。”

程昕此时倒是一脸的坏笑:“民间新婚夫妻不都这样吗?我随你回娘家也并无不妥。”

唐蕊清怔了怔,正色道:“你说的是真的?”要知道,程昕若以太子之尊随她回门,这对唐家是莫大的荣耀。

程昕笑道:“本太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唐蕊清先是眼睛一亮,接着又摇了摇头,说道:“怕是不行的,皇后娘娘就不会答应的。”据她所知,很少有皇子陪妻子回门,太子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程昕在唐蕊清额头轻轻一啄,说道:“相信我,我会让母后同意的。”

唐蕊清心里虽然还有点犯疑,便还是点了点头,将头靠在了程昕的胸前。不管郭皇后同不同意,程昕有这份心,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程昕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似乎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唐蕊清看天色越来越亮,终于推了推程昕,说道:“殿下,时候差不多了,该起身去拜见皇后娘娘了。”

“嗯。”程昕这样应道,却并没有放开唐蕊清。

唐蕊清又等了会儿,见程昕一直不放开自己,又说道:“殿下,要是还不去,皇后娘娘该生气了。说不定要怪罪我的。”

“你难道不该骂啊?”程昕撇嘴说道。

“怎么了?”唐蕊清不解。

程昕冷哼一声,说道:“你刚刚怎么称呼母后的?”

唐蕊清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还没习惯改口,叫郭皇后还叫的皇后娘娘,忙说道:“我错了,殿下。如果真的再不去,母后该真生气了,会怪我带坏你的。我可不想过门第一天,就惹婆婆不高兴啊!”

程昕听得唐蕊清求饶,这才满意地放开唐蕊清。程昕正准备唤人来伺候两人穿衣,唐蕊清忙制止道:“别叫人了。”

“怎么了?”程昕一愣。

唐蕊清红着脸低下头:“羞人。”

程昕却笑了起来:“昨晚动静这么大,你以为她们守在外边会没听到?”

唐蕊清一听,脸更红了。

程昕笑道:“好,既然太子妃这么害羞,那我就不叫人了!”

唐蕊清穿好里衣,掀开被子,便看见放在床间的白色绢布上,已经染上点点血痕。她愣了一下,转过头,看见程昕正双眼灼灼地望着她,她忙用被子将绢布遮住,再起了身去。

程昕动作比唐蕊清快,穿好了衣服,他便坐在铜镜前,看着唐蕊清衣裳还没穿好,就没叫人,自己拿了梳子准备梳头。唐蕊清看了,忙将衣带栓好,走上前来,从他手中夺过犀角梳,笑着说道:“还是妾身来替殿下梳头吧。”

程昕笑了笑,便松了手。

唐蕊清便拿着梳子开始在程昕头上梳起来。因怕扯着他的头发将他弄疼了,动作极其轻柔。不经意一抬眼,便看见镜中的程昕正痴痴地望着自己。她抿嘴一笑,忙低下了头。

程昕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样,心动不已。

正在这时,门被人轻轻叩了两下。接着红棠的声音响了起来:“太子殿下、太子妃,朝阳宫的季嬷嬷和周姑姑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程昕怔了一下,叫道:“叫她们进来吧。”

“是。”红棠应了声,然后门被人轻轻推了开来。

季嬷嬷和周姑姑、红棠、樱桃便走了进来。四人先走到程昕和唐蕊清身后行礼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

程昕点了点头,对着季嬷嬷和周姑姑说道:“你们去收拾吧!”

四人忙起了身,径直走到床前。

唐蕊清从铜镜中,看见被子被掀了开来,她拿着犀角梳的手一僵。

周姑姑和季嬷嬷直接将被子翻开,找出那张沾着血的白色绢布,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便然后将绢布收了出去,站起身来,走到程昕面前,说道:“太子殿下,奴婢们回去向皇后娘娘复命了。”

“去吧!”程昕挥了挥手。

周姑姑和季嬷嬷两人便出了门。红棠和樱桃继续低头理着床。

唐蕊清虽然一早就知道,这绢布是要拿去给皇后娘娘过目的。但她觉得别人这样看自己和程昕的私密之物,就仿佛将自己脱光了被人仔细打量一番,浑身都不自在。

程昕看唐蕊清还愣愣站着,便叫道:“阿清,你怎么不梳了。”

唐蕊清听程昕这么一叫,才醒了过来,咬了咬唇,重新替程昕梳起头来。

看唐蕊清面色不好,程昕忙问道:“阿清,怎么了?”

唐蕊清又咬了咬唇,半晌才说道:“没什么。”顿了顿,又说道:“只是自己的私密之事就这样被她们看,有些难为情。”

程昕笑了起来:“阿清你的脸皮真是太薄了。难道有谁会不知道我们俩昨晚做了什么事吗?”

唐蕊清脸一红,也不再说话,将程昕的头发束了起来,再套了一个白玉簪子。

程昕梳好头,便站起身来,回过身将唐蕊清揽在怀里,笑道:“好了,别太害羞了,放宽心些,一会儿还要去见母后呢!若她以为你不高兴,就不好了。”

唐蕊清将脸贴在程昕胸前,努力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44章 心惶恐

正在这时,容春芝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子,两人走到程昕和唐蕊清身边,向程昕和唐蕊清请安。

程昕免了礼后,用下巴点了点容春芝身后的女子,对着容春芝问道:“这是谁?”

容春芝忙笑着应道:“回太子殿下,这是东阳宫新来的大宫女绣冬。”

“青霜不回来了?”程昕似乎有些意外。

容春芝应道:“回殿下,青霜这次病得颇重,医女说,可能还要修养个两三个月的才能痊愈。皇后娘娘说太子殿下大婚以后,东宫事情更多,东阳宫里不能老缺个大宫女,便派了绣冬过来,让太子殿下先用着。”

程昕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本宫知道了。春芝,你带她先去熟悉一下。”

“是,殿下。”容春芝便和绣冬行了一礼,便退了回去。

看程昕一直念着那个青霜,唐蕊清等容春芝和绣冬出去后,便好奇地问道。“青霜是谁?”

程昕说道:“是东阳宫原来的大宫女,上个月得了风寒,久治未愈。母后怕她在东宫里,过了病气给我,便让她搬了出去。”

“哦。”唐蕊清点了点头,说道:“殿下好像很关心这个青霜呢!”

程昕淡淡地应道:“自从我搬到东宫来,一直是青霜贴身服侍我,习惯了。”这时,他看了唐蕊清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青霜快三十了,阿清可别想歪了。”

唐蕊清脸一红,背过身去:“妾身才没想歪。”

程昕从身后将唐蕊清紧紧揽住,柔柔说道:“好,好,你没想歪!可我怕你想歪了,生我的气!”

唐蕊清靠在程昕的怀里,心里一阵暖意。

红棠和樱桃理好床,回过身一看,程昕和唐蕊清正如胶似漆地缠在一起,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唐蕊清一瞥眼便看见红棠和樱桃站在一旁捂嘴偷笑,忙从程昕怀里挣脱开来。程昕见唐蕊清实在面薄,也就由着她去了。

红棠见状,忙上前说道:“时候不早了,让奴婢们服侍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梳洗,差不多该去见皇后娘娘了。”

唐蕊清怕程昕还要粘上来,连忙点了点头:“好,再不去,可真晚了。”

程昕站在一旁,撇嘴一笑,却没说话。

等程昕和唐蕊清收拾妥当,便双双坐上辇车,往朝阳宫去。按规矩,新娘子在婚后第二天早上应当拜见公公婆婆的,但景元帝早上要上朝,没空来接见她这个新儿媳,唐蕊清便只用到朝阳宫拜见郭皇后便可以了。

朝阳宫门前守门的宫人一看见程昕和唐蕊清到了,也不敢耽搁,赶快进去禀报。很快,郭皇后便叫了人传程昕和唐蕊清进去。

唐蕊清心头不由一阵紧张,看来,郭皇后应该早就在等着自己和程昕来见她这个新婆婆了。自己过来得有些晚,也不知道郭皇后生气没有。

她跟在程昕身后,忐忑地进了朝阳宫,去的却不是正殿,而是郭皇后的寝殿。

一进屋,唐蕊清便看见郭皇后已经在坐在座上等着了。忙跟在程昕身后行礼道:“儿臣见过母后。”

郭皇后抬了抬手,微笑着说道:“好了,昕儿,蕊清,别多礼了。你们快坐下吧。”

“是。”两人起了身。程昕坐在郭皇后左边,唐蕊清便坐在郭皇后的右边。

郭皇后看着唐蕊清,笑着问道:“蕊清,进宫来可还习惯?”

唐蕊清赶紧起身回答道:“回母后,儿臣习惯。”

郭皇后笑着将唐蕊清往座位上按去,说道:“今日就我们母子、婆媳三人说说家常话,不用那么多礼数。”

“是,母后。”唐蕊清轻轻坐了回去。

“这才乖!”郭皇后伸手拉过唐蕊清的手,握在手中轻轻拍了拍,笑盈盈地说道:“蕊清啊,东宫里若有什么要添置的东西,或者还需要什么人手,尽管给母后开口。”

“是,母后。”唐蕊清应道。

进宫之前,教习姑姑早就跟她说过,这太子妃虽然名义上是东宫里的女主人,其实却是个没有实权的。东宫的置内权,掌握在皇后手里,所以,吃穿用度是有定额的,若是要多要,还得皇后同意。这就像民间大家族里是一样的,婆婆没放权,媳妇也就是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