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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佳宁把瓦罐放在草绳兜里递给了王晨晨,笑着说道:“晨晨是我的同学,李先生又是我的客人,这只是一点心意而已,您别客气了。”

药膳刚从炉灶上拿下来,瓦罐还有些烫手。王晨晨闻着冒出来的香味忍不住直吞口水:“大舅妈,一会能给我吃一碗吗?”

常晓媛还没有说话,李淑玲先拍了王晨晨的后背一下:“这药膳能乱吃嘛,我看你馋的都没边了。”

常晓媛轻笑了一下:“她还是孩子呢,再说了,他哥可比她馋多了。”

李淑玲想起侄子做的事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接过王晨晨手里的药膳递给了常晓媛:“那大嫂你早点给御君送去,这药膳凉了可能效果就不那么好了。”

李御君早上吃过鸡汤面后佯装无事的样子躺在床上装睡,李建国去老爷子那汇报昨晚的事。常晓媛在出门前嘱咐李御景兄弟两个把李御君早些送回医院。

兄弟两个睡了一觉醒来终于想起来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事,早都吓的瑟瑟发抖了。再让他们去把黑脸煞星送回医院去,这不上杆子找揍吗?

常晓媛刚说完李御景就拿起了自己的军装往身上套,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就请了一天的假期,我还得赶紧回部队,就让御风把大哥送医院去吧,反正他自己是老板,没人管的了他。”

李御风眼巴巴地看着李御景撒丫子跑了,顿时如临大敌:“妈!妈!妈!我是你的亲儿子是不?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把你儿子往死路上逼呢?我要是和我大哥说我送他回医院,你信不信他转身就能把我从二楼扔出去?”

常晓媛慈爱地摸了摸李御风的脸:“不会的,你大哥还受伤呢,他没那么大的劲儿!你就放心的去吧。”李御风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还没等求饶,就听见常晓媛继续说道:“再说了不过二楼而已,不用扔你自己就能跳下去,没事的啊!”

李御风欲哭无泪地看着常晓媛:“你可真是我亲妈呀!”

双眼含泪目送着常晓媛出了大门,李御风一步三挪的蹭到李御君房门口,弯起一根指头轻轻地敲了一下门,声音小到以听觉敏锐著称的李御君都没听到他敲门的动静。

一下又一下的用食指的关节抚摸了十分钟房门,李御风终于问心无愧回到了一楼,找出纸笔给常晓媛留了张纸条后光明正大的跑了。

躺在床上的李御君睁开了眼睛,终于自由了!

常晓媛从钱家出来直接去了医院,可等待她的不是喜欢黑脸的大儿子,而是空空的床铺和一脸无措的士兵。

常晓媛咬着牙大步流星地来到了医生办公室,问大夫借了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一通连着一通的电话,电话铃声持续响了有十分钟,李御君终于忍受不住轰炸式的骚扰,一脸怒火地下了楼拿起电话:“喂?”

听到儿子冷的像冰刀似的声音,常晓媛平静地说道:“钱小姐做了一份药膳,我送到医院来了,你在哪儿?”

沉默了一秒钟,李御君决定放弃挣扎,追随内心的选择:“我马上就到医院!”

常晓媛冷笑地扣上电话:“小样,你还想跟我斗?馋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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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帝都,最重要的事就是拍照,尤其是在全国人民全都知道的地方拍照。钱佳宁买了个相机和十几个胶卷,带着父母逛了故宫、颐和园、长城,其间照了不知多少的张照片,按的手指头都有些疼了。

连续逛了三天李婉珍就觉得有些累了,钱国盛和钱家锋爷俩倒是精神头十足,哪里都觉的新奇,钱佳宁索性把相机给了爷俩,让他们自己出去转转去。

钱小米的私房菜馆在关闭三天后又继续营业,李婉珍闲着没事也来帮忙端菜。忙碌了一中午,客人们吃饱了肚子都走了,这时候从外面晃晃悠悠进来了两个人。

钱佳宁迎了出来,脸上露出客气的笑容:“不好意思,营业时间已经结束了。”

其中一个身材比较胖的男人昂着脑袋打量了钱佳宁两眼,脸上带着倨傲的神情:“你就是这私房菜的老板?”

钱佳宁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这人的面相:贪恋、恶毒、见利忘义,是个十足的小人。

对于这种人不用留什么面子,钱佳宁冷哼一声,学着他的样子抬起了下巴倨傲地看了回去:“是啊!你是哪位呀?”

“哟,我说你开饭馆的居然不知道我们金爷?”另外一个瘦子立马一副“真没见识”的表情看着钱佳宁:“我们金爷可是帝都有名的美食评论家,在帝都每周杂谈上开辟了美食专栏。我和你说,咱金爷号称有着帝都最挑剔的舌头,这馆子到底是真有实力还是空有名头金爷一尝便知。要是味道确实好呢,金爷也会在帝都每周杂谈上给你宣传宣传的。”

那位号称“金爷”的胖子背着手昂着脑袋,一副“我很牛逼”的样子,眼睛都快斜到天花板上去了。

钱佳宁轻笑了一声:“这金爷怎么称呼呀?还有你叫什么呀?”

瘦子虽然觉得这话似乎听着不太尊重,不过看着钱佳宁脸上带笑且年纪看着也不大,便也没多想:“金爷叫金诚志,要是搁过去你得称他一声贝勒爷。我是金爷的助理,叫张民,你叫我张哥就行。”

钱佳宁轻笑一声:“张民呀,你说你的金爷咋请了你这么一个长相磕碜的助理呢?带出多影响食欲呀?”

张民得意洋洋地笑容僵在了脸上,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不是,你…”

“你什么呀你?大清早亡了!还贝勒爷呢?”钱佳宁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好意思自称是美食评论家?不就是个没钱想吃饭还妄想连吃带拿、占便宜没够的货色嘛,多大的脸呀还自称爷?”

金诚志的脑袋终于低了下来,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可心里却不由地有些心虚。他这么些年一直顶着美食评论家的名义混吃混喝,若是遇到那种好吃好喝伺候的饭店他就变着花的在专栏上给吹,要是不买账的他就洋洋洒洒地写一大篇批评的文章,从菜品到环境都能给挑出毛病来。开饭店的都希望有个好名声能招到客人,要是惹怒了他真的给你胡写一通那就砸买卖了,因此这些老板都不敢得罪他。

不过这金诚志这个人虽然干的是无赖的事,但却有点小聪明。他从来不去得罪老字号和大饭店,只挑那种稍微有点名气却又没有多大实力的饭店去“试吃”。一般店家觉得一顿饭无所谓实在不想惹麻烦,便大鱼大肉的伺候他,等走的时候再塞上一个红包。等稿子发表了,多买上几份放到店里,自称是上过报纸的店。

一直顺风顺水顶着美食评论家名头的金诚志在混吃混喝两三年后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不给面子的饭店。

伸出一根胖的和胡萝卜似的手指头伸到钱佳宁面前,金诚志恶狠狠地看着她:“小丫头片子,别以为开个饭店就能耐了,我看你这饭店是不想干下去了。”

若是刚来帝都开业的时候钱佳宁听到这句话或许还会担心一下被人泼脏水,可现在钱小米的私房菜早就有了自己的老顾客,她压根就不担心这种三流报纸对自己造成影响。反正据她所知,看这种街头小报的也吃不起自己店里的菜。

钱佳宁嘲讽地看着金诚志笑了:“呦,金爷,你终于舍得把脑袋放下来了,一进来就抬着头我还以为你落枕了呢。行了,我这要关门了,你们换个店去要饭吧。”

金诚志被钱佳宁撵的一步一步往后退,气的直跳脚:“我和你说你别后悔!我这就回去就写专栏,你就等着关门吧你!”

钱佳宁听着他虚张声势的威胁,嗤笑了一声:“那你可得努力点,别我的店没关门,你们的破报纸倒先倒闭了。”

金诚志戴上呢子料的帽子,带着张民怒气冲冲地走了,钱佳宁把衣服上的褶皱弹开,无语地嘟囔了一句:“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

桌子还没有收拾完,钱佳宁回头嘱咐了李晓玉:“餐具还是放在台子上,收拾好了你们锁门直接回去就行。”

经过这几个月的时间,李晓玉和王亚寒已经习惯了钱佳宁的坚持,听话的点了点头。等钱佳宁回去了,王亚寒害怕地拽了拽李晓玉的袖子:“晓玉,你说刚才那个人会不会真的把佳宁姐的店给整黄呀?”

“不会的!”李晓玉很淡定的将盘碗摞到一起:“你想想平时来咱们店里吃饭的都是什么人呀,就他想找茬,也得先看看自己够不够份量!”

第61章 第 61 章

金诚志出了钱小米私房菜馆的大门,骑着自行车怒气冲冲地回了报社。其实说是报社, 不过是一个两间屋子的民房, 门口挂个简陋的牌匾, 上面写着帝都每周杂谈。

帝都每周杂谈是个彻头彻尾的私人报纸, 每周发行一期, 也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内容, 只刊登一些不知道从哪里采访的不知真假的新闻, 起些博人眼球的题目骗人购买。帝都每日杂谈面向的群体也比较低端, 大多数是上过扫盲班或者文化水平不高的人群。看这种报纸不需要知识、也不需要动脑子,就看新奇看热闹,属于十分不入流的报纸。

金诚志坐在办公桌前拿出一摞稿纸开始写稿子,张民给金诚志送茶水的时候瞅了一眼,只见上面写道:“今发现一家钱小米的私房菜,还未进门就被这毫无底蕴、毫无格调的名字败光了胃口…”

“价格高到离谱,哗众取宠!”

“厨师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压根就没有厨艺经验!”

金诚志怒气冲冲地写了一千多字才放下笔,因为用力更猛, 稿纸被划破了多处,墨水更是滴的到处都是。张民把金诚志的稿子重新抄写了一遍, 在后头让金诚志签上字后屁颠屁颠地送到了隔壁总编办公室。

帝都每周杂谈一共十个工作人员,他们费了一个星期的劲儿, 终于凑出八个版面的稿件。这期是帝都每周杂谈在年前的最后一期报纸, 等他们把报纸销售出去就可以放假了。

这种街头小报报纸虽然有个所谓的报刊号, 但是邮局并不给发行, 他们只能自己和一些小卖部、小报摊有联系,等报纸印出来就给他们送去,一个月结一次账。报社里的工作人员也有相关的任销售务,每人都承担了一些报纸的发行量。

金诚志以前打着记者的名义到帝都的各种小饭店里白吃白喝再给他们写一篇报道,等报纸出来往店里一送,一般都会留个百八十份的,送亲戚送朋友或者放店里给顾客看。其他的合作过的饭店每期也会买一两份,既和金诚志保持良好的关系,也能没事的时候看看上面扯淡的故事解解闷。

张民把各家的报纸送去,剩下的一百份报纸没辙了。这次去钱小米的私房菜连饭都没吃上,估计人家也不会买报纸,要是报纸卖不出去,回头成本啥的还得从工资里扣。

“金爷,您说这咋办呀?”张民实在是没辙了,在这上班赚的又不多,总不能再从工资里扣钱吧?

金诚志看着桌子上的一摞报纸脸色很难看,绿豆眼睛转了两转终于想出了个主意,他一边拿起桌子上的呢子帽子扣在脑袋上,一边吩咐张民:“带上报纸,咱去钱小米的私房菜!”

“还去那里呀?”张民一听就有点打怵,前几天被人家当面说是要饭的事还历历在目,这转头又要往去那家脸上实在是挂不住:“金爷,要不算了吧,我看那小姑娘不是个善茬。”

“屁,她就是个没见识的纯丫头,要是聪明点机灵点早就该好酒好菜地端上来,也就不会惹出这么多事来。”金城志的绿豆眼睛里都是算计的光芒:“你放心跟我去就行,等咱一会儿把报纸摔倒她面前她就得老实。”

张民就是跟在金诚志后面混吃混喝的,也没什么本事,见金诚志说的信心满满的,又屁颠屁颠跟着去了。

这回两人去的时间比那天早了一刻钟,店里还有十来桌客人没走,有的饭还没吃完,有的在喝茶消食。金诚志和张民进来的时候瞧见满屋子的客人,找了一圈才看到坐在厨房里啃炸乳鸽的钱佳宁。

钱佳宁看到了两个人也没起身,这炸乳鸽就得趁热吃才又嫩又香,等凉了就不是那个味儿了。李晓玉和王亚寒也对这两个人有些印象,她们见钱佳宁没出来,互相对视了一眼,也跟着没敢吭声。

两个大男人突兀地站在大厅中间,胳膊上还搭着一堆报纸,饭后喝茶的食客们看到他们都有些好奇,一个个的都议论了起来。

“他们干嘛的呀?卖报纸的吗?”

“不知道?看着挺像!第一次见卖报纸卖到别人店里去的。”

“现在什么样的人都有!卖报纸有啥稀奇的?”

金诚志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顿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恼怒地瞪了张民一眼,朝厨房努了下嘴:“还不赶紧把人给我叫出来。”

张民立马朝厨房跑了过去,刚要进门忽然一根鸽子骨头丢了过来,正中他的脑门。钱佳宁手里捏着一根鸽子翅膀,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厨房重地,禁止入内!”

张民被骨头敲的有些发疼,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腿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钱老板,你不出来看看你们的新闻吗?”

“什么新闻?”食客们都有些兴奋:“是夸小钱老板的吗?快给我们念念!”

也有几个眼尖地问道:“这是什么报纸呀?不像是帝都日报,看起来从来都没见过。是哪个报社发行的副刊吗?”

张民听着周围的声音,难得机智了一回,没有吭声。

钱佳宁啃掉最后一个烤乳鸽,终于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先到水池子边把手上的油洗掉擦干净,这才走出厨房,从张民手里抽出一份报纸。

“花季女孩伤痕累累,谁是幕后真凶?”钱佳宁打开报纸看到头版上的大标题忍不住笑了,顺着内容往下面看去。食客们听到这个题目,一个个的都有些好奇,七嘴八舌地问钱佳宁:“是发生杀人案了吗?”

钱佳宁一目十行看到最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是有个小女孩身上经常出现一片片的血痕,报纸有理有据地怀疑了家里的奶奶、邻居家的二狗子、学校里的老师,最后发现小姑娘身上原来是跳蚤咬的包太多了连成了一片,她又忍不住挠个不停,所以血肉模糊的结痂了。”

听到这样的内容有的人轻笑了两声摇了摇头,也有的人怒火中烧。有一个老头站起来从张民胳膊上抽走了一张报纸,粗略地翻了一遍以后十分恼怒:“这种哗众取宠地玩意也好意思叫报纸?”

钱佳宁正好翻到了金诚志写的新闻,顿时笑了:“我给大家念念这篇稿子,《一个寻不到美食的地方,不折不扣的垃圾餐厅——钱小米的私房菜》。”

金诚志和张民在钱佳宁念出标题的时候就愣住了,按照一般的习惯,□□都是要藏着掖着不能让人知道的,毕竟国人的想象力都很丰富,有芝麻大的不好的内容都能脑补出西瓜那么大,再加上传话中的夸大其词,最后的结果可能和当初的报道离得十万八千里。

虽然他们的帝都每周杂谈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但是按照人趋利避害的思想,这钱佳宁怎么也不该当众宣扬对自己不利的新闻呀!

金诚志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他认为这个小钱老板在看到自己店里的□□刊登在报纸上后肯定会吓的惊慌失措,不但会主动买下自己手里的所有报纸进行销毁,还得为自己准备一个厚厚的红包封口。

路都铺好了,可这个丫头片子怎么不按套路出来呢?

钱佳宁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把金诚志写的稿子念了出来,报道中在批评了店名、价位、服务、环境后,终于提到了这里的菜品。

“店主为了节省成本,连厨师都没有请,翻翻菜谱就以为自己是大厨了。”钱佳宁念完这句,挑眉看了黑脸的金诚志:“你居然知道我做菜是从菜谱学的,看来你这篇报道里说的不都是假话嘛。”

食客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张民凑到金诚志面前,小声地问道:“金爷,要不咱走吧?”

金诚志背着手,做出一脸正气地表情:“我金诚志是帝都有名的美食评论家,我就看不惯你这种挂着羊头卖狗肉的饭店,简直有损美食的名誉。”

“美食评论家金诚志?我怎么没听过你的名字呀?”一个精神灼烁地老人看了金诚志一眼,用调羹舀了一勺羊汤放进嘴里。

张民已经习惯了当金诚志地狗腿子,下意思就反驳了一句:“我们金爷可是皇室后裔,他爷爷从小出入宫廷,家里一日三餐都是按照御膳房的菜谱做的,可谓是家学渊源,从小就尝尽了天下的美食,江湖人称金爷。你又是谁呀?也敢对我们金爷不客气。”

随着张民的吹嘘,金诚志的脑袋又昂了起来,得意洋洋地看着天花板。

老人从鼻孔冷哼了一声:“鄙人金永旭!”

瞬间金诚志和张民就灭火了,这可真是李鬼撞到李逵了,江湖人称金爷的主儿来了!

两人虽然不是真正的美食家,但毕竟在美食圈也混过两年了,对金永旭的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他有钱又有闲,以老饕的身份吃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对大小馆子都如数家珍,他关于美食的评论文章经常刊登到帝都时报上,还以美食家的身份参加过帝都电视台的节目,金诚志自己吹嘘出来的名气连人家一根汗毛都不如。

金诚志的胖脸又红又白的十分难看,钱佳宁放下报纸笑道:“这个人前几天来我这想吃白食,被我拒绝了,没想到几天功夫弄个报道出来,还挺有手段的呀。”

食客们这才明白前因后果,都露出了不屑地神情:“就这种不上档次的小报纸你甭在意它,早晚会被取缔。”

金诚志见金永旭都力挺钱佳宁,顿时知道这次自己是踢了铁板了,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趁早走了,省的被人找麻烦。想到这儿,他转头就往出走,刚迈出两步就听见钱佳宁喝道:“慢着!”

金诚志转过头来,眼里满是恶毒:“你别得寸进尺。”

钱佳宁走过去把手里的报纸塞回张民的怀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你也往我这跑了两趟了,我想了想一点东西不送你也不好,还是送你点礼物吧。”

金诚志狐疑地看着钱佳宁,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钱佳宁勾起了嘴唇,慢慢地说道:“我这个人除了会做菜还会相面呢,我今天大方点送你三句话。你霉运当头,今日必有血光之灾;威胁恐吓,他日难逃牢狱之祸;不当获利,必将散尽家财、穷极一生。”

金诚志听到这三句话没一句好的,气的鼻子都歪了,把袖子一甩,鼻子里一哼还不忘再恐吓一句:“咱们走着瞧。”

钱佳宁在后面摇了摇头:“血气更旺了,注意安全呀!”

吃饱了饭,金永旭同桌的王老邀请大家到自己家品茶。一桌人听了都站了起来,和钱佳宁打了声招呼后便一起往王老家去。

昨晚帝都下了场雪,今天天气又冷把雪冻的特别结实,好多地方被踩的十分光亮无比,一不小心就会被滑到。他们见状连今天新上的菜都顾不得讨论,小心翼翼地看着脚底下的路。

走过两条街道,路中间闹闹哄哄地围着许多人,一行人都忍不住驻足观望。王老左右看了看正好瞧见了被自己的邻居,便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轻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一个胖子自行车骑的太快,拐弯的时候车子滑了一下人摔了出去,头撞树上了,腿好像也骨折了,连动都动不了。”

几个人下意识想起了刚才钱佳宁说的那段话,凑过去一看,果然是那个叫金诚志的胖子坐在地上,流了一脸的血。

王老一脸信服地摸了摸下巴:“小钱老板算卦挺准呀,等咱过了年再去私房菜馆的时候,我也向小钱老板求上一卦。”

第62章 第 62 章

李御君被一罐药膳诱惑,在一秒钟的犹豫后自投罗网主动回了军区医院。一进医院, 闻到医院独有的淡淡的药味, 他立马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走出了电梯, 李御君迎面碰到了负责李御君的小护士, 小护士脸颊微红, 语气带了几分亲昵:“李营长, 你这是去哪里了呀, 赶紧回病房我得给你换药。”

李御君脚步停顿了下, 客气地朝护士点了点头:“麻烦一个小时以后再到比病房给我换药吧。”他隐隐约约闻到夹杂在药味中间的肉香,大步流星地朝自己的单人病房走去,推开病房的门,常晓媛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见到儿子的身影,常晓媛无奈地拍了下桌子:“我看要是没有这罐药膳还叫不回来你呢。”

李御君脱下军装一本正经地回道:“我受伤了,得需要补补, 吃粥不利于养病。”

常晓媛被这个完美的回答给撅了回去:“我这不是想着等你伤口愈合了再给你补嘛,再说了大夫也让你忌口。”

“他是一个西医管什么忌口的事, 那明明是中医的活!”李御君洗干净手坐在桌前,从绳兜里把瓦罐拿出来, 也不把补血乳鸽汤盛到碗里,直接用勺子从挖瓦罐里盛汤喝。

钱佳宁从仙淘网上买的人间食材都是仙界最底层的小仙子和仙童提供的, 他们住的地方多是在仙界里比较荒凉的地方, 土地、水质灵气含量都很低, 但就是这点微末的灵气对人类身体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补品了, 也不会对身体产生不利的影响。

这鸽子是生长了十三天半的乳鸽,骨小肉嫩,加上枸杞、红枣、龙眼等食材煲出来的汤散发香甜的气息。但喝起来却没有甜甜的口感,反而肉香味比较浓,正适合李御君的口感。

从寒风刺骨的风中走到温暖的室内,再来上这么一罐热气腾腾的鸽子汤,简直是极致的享受。汤浓肉嫩,这鸽子肉用筷子一夹就脱骨掉了下来,吃在嘴里有种乳鸽独有的滑嫩,十分鲜美。

一罐子药膳用了两只乳鸽,李御君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把肉和汤吃的干干净净,甚至破天荒的把里面的龙眼、大枣都给吃了,按照他的话说,这里头也有肉味。

放下瓦罐,李御君向来严肃的脸上居然出现了满足的神情,五官也因此柔和了不少,看起来居然带着几分乖巧。常晓媛忍不住伸手在李御君脸上摸了一把,这种可爱的样子都有小二十年没见过了,乍一看还有点怀念。

李御君被亲妈摸了两下脸,脸色又严肃了起来:“妈,我二十五了!”

常晓媛遗憾的把手拿了下来:“你整天和你爹似的黑着一张脸,小心以后娶不上媳妇。”

李御君脱下羊毛衫,解开衬衣上面的两个扣子,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带着几分慵懒和随意:“那你不也嫁给我爸了?”

常晓媛立马为自己老公辩驳:“你爸年轻时候可不是你这个德行,他那时候可喜欢笑了,嘴也甜,要不然你以为我能看上他?”

李御君露出一抹深思:“那为什么现在他整天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他饱含深意地看着常晓媛:“妈,你得好好问问他,是不是对生活有啥不满?”

常晓媛哭笑不得的站起来拿手指点了点李御君的额头:“少调拨我和你爸的关系,要不是他凶点能镇住你们三个臭小子。行了,你这汤也喝了肉也吃了,现在该换药了吧?今天的针还没打呢。”

李御君的脸又黑了下来,不怕枪不怕刀的李营长最讨厌的事就是打针,没有之一!

常晓媛按响了床头的铃声,很快小护士推车护理车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拿着查房记录本的王大夫。王大夫看着这个在战斗中执行命令一丝不苟,但在医院却极度不听话的病人有些头大:“你的伤口很深不容易愈合,像你昨天擅自离开病房很容易造成伤口撕裂。”

李御君看起来泰然自若,仿佛昨天挣裂伤口造成出血晕倒的人不是他一样。

胸前的绷带被一圈一圈地解了下来,露出了狰狞的伤口。大夫凑过来看了一眼,伤口果然如他所料已经和手术线脱离了,但是奇怪的事脱离后的皮肉并没有挣开,反而有愈合的迹象。

看着伤口附近的白色粉末,大夫皱着眉头问常晓媛:“这是怎么回事?”

顾忌着儿子的面子,常晓媛避重就轻地说道:“昨天御君临时有事离开了一趟,伤口裂开出了一点血,是一个认识的大夫帮着用药包扎的。”

常晓媛从包里取出昨晚临走前钱佳宁给自己的止血散:“撒的就是这种药。”

大夫接过来闻了闻,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他是学西医的对中药不了解,不过这药效倒是显而易见的比医院之前用的药要好很多。

“这个药看起来效果不错,你可以选医院药或是昨天用过的药粉。”大夫把药瓶放到了桌上。

李御君看着眼药瓶:“就用这个药粉吧,我觉的效果更好一些。”

消毒、上药、绑纱布,李御君的胸口的大块肌肉很快地又被藏在了纱布底下,护士拿出吊瓶挂在架子上从胶皮管里拿出细细长长的针头。李御君不喜欢躺在床上手不能动的感觉,更讨厌那个让他起鸡皮疙瘩的针头,他转头看向医生,满脸的不高兴:“王大夫,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王大夫把病例合上,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至少还得打五天的消炎针,我听你母亲说你昨天离院后还发烧了。”

想起昨天的黑历史,李御君习惯性地摆出面无表情脸:“那是意外,而且才两个多小时我就退烧了。再说我看伤口也有好转的迹象,我觉得以我的身体素质,今天就可以直接办出院手续了。”

军区医院相对比地方上的医院来说,这种不听话的病人比例要更大一些,王大夫习以为常地摇了摇头:“我是医生我说的算。”

李御君第一次被怼的说不出话来。

王大夫朝李御君点了点头:“下次如果有事想离开医院请到护士站走请假程序,若是没有征得我的同意私自离开医院,我会请院长给首长打报告。另外后勤科让我通知你,请以后不要再爬排水管了,这是公家财产,弄坏了是要赔钱的。”

李御君冷漠脸:“…”

等到李御君终于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他立马叫李御风开车把自己送到钱小米的私房菜门口,可惜大门紧闭,门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过年休息,暂停营业。

李御君皱着眉头看着大门,一脸沉思的模样。

李御风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十分好心的提了个建议:“哥,要不你再晕一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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