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佳宁笑了,伸手自己白嫩嫩的小手:“还愣着干嘛,咱俩带上戒指领证去呀!带户口本了和批复报告了吗?”

“天天背着呢!”

拿着的香槟还没打开李御风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人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众人面前,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我怎么觉得大嫂有点猴急呢?”

当天晚上,猴急的钱佳宁终于正大光明的把李御君压在了床上,两手上下摸索着他结实的腹肌吗,一脸沉醉的表情:“终于知道八块腹肌是什么触感了,简直太好摸了有没有?”

李御君被摸的也眼睛直冒火,一翻身将钱佳宁压在下面,嘴唇轻轻吻着她的耳朵:“是吗?那让我检查一下我们佳宁有几块腹肌?”

第72章 第 72 章

虽然钱佳宁和李御君找急忙慌领了结婚证, 但是举办婚礼却不能急躁, 对于两家来说,这可是非常重要的大事。李家人忙着定婚宴,布置新房,李婉珍在家里给钱佳宁准备嫁妆。虽然常晓媛特意嘱咐李婉珍像被子什么的都不用准备, 新房里什么东西都是齐全的, 连毛巾、拖鞋都给准备好了。可李婉珍觉得男方准备的是男方的心意,自己这边该有的一律不能缺。

家里这些年靠两口子开饭店、开卤肉铺赚了不少钱,李婉珍按照钱佳宁的嘱咐, 每隔一段时间就拿钱出来买房子买铺子。他们也不光是在淄城买,鲁省的省会以及海边之城青岛都置办了不少房产。

这些房子和铺子当初买的时候,除了以夫妻两个的名义买以外,也有的是放在钱佳宁和钱家峰名下的。李婉珍把给钱佳宁的那部分房本拿出来,又用手头上的现金给钱佳宁从银行买了一堆金条,把票据什么的都放在一起,准备给钱佳宁当压箱钱。

钱佳宁这个准新娘倒是十分清闲,每天按部就班的开店、看病。李御君现在晚上连家都不回了, 从部队回来直接开车来四合院,晚上和钱佳宁躺一个被窝里互相摸腹肌。

这天早上,李御君吃了早饭后开车回部队,钱佳宁正准备去医堂, 董伯城的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佳宁, 我有个老朋友独子被劫匪刺伤, 现在医院正在抢救, 不过听大夫的意思希望不大了,你能不能救?”

钱佳宁还没等说话,聚宝盆就跳了出来:“救,拿医道长的药,问他要一千万。”

钱佳宁对着话筒说道:“我手里倒是有可以救命的灵药,是我师父所制,仅存了几颗。不过因为所用的药材十分珍贵,光成本价就要一千万元,不知他是否负担的起!”

董伯诚匆匆忙忙地说了句:“稍等。”便捂着话筒和旁边人不知道说什么,过了半分钟后,董伯诚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他同意,不过现在估计没空给你转账,我替他担保行吗?”

“那肯定行了,我信不过旁人也信得过您呀。”钱佳宁立马说道:“病人是在哪个医院?我现在马上过去。”

董伯诚连忙详细说了医院和病房号就挂了电话,钱佳宁把药箱放在自己的自行车筐里,把装着灵药的玉瓶放在手串上的空间里,这才骑着自行车一路朝医院飞奔而去。

人命关天,钱佳宁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把从聚宝盆那换来的自行车的加速开到最大,把自行车骑的比汽车还快。一路上行人只看到一闪而过的影子,等想细看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李国民紧张地站在病房外,旁边的妻子王晓霞已经泪流满面瘫软在地上。这对夫妻曾经有两个儿子,小儿子八岁的时候夭折了,就剩下长子李健。李健争气,考上华国有名的大学,毕业后又出国深造。这刚回国一年,两口子正张罗着给儿子介绍对象呢,没想到李健点背,早上一出门就遇到了一穷凶极恶的歹徒,被抢了钱还被刺了几刀。等人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大夫一看就摇头叹气了,当时李国民的心就凉了。

像李国民这个年代的人思想有些守旧,在他们眼里孩子就是自己的命根子,是自己一辈子的指望。虽然李国民如今的生意很大,也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富豪,可在他眼里即便是再有钱可若是没了孩子一切都是白费,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董伯诚和李国民虽然是生意场上认识的,但是两人兴趣相投,平时也挺聊的来,两人平时都以兄弟相称,因此董伯诚一听说李家出事了,放下手上的生意立马就赶了过来,希望能帮上什么忙。

两人都是有些见识的人,自然也知道按照李建的情形只怕凶多吉少了。在这种情况下,董伯诚想到了钱佳宁,虽然他不知道这种连西医都束手无策的外伤中医该怎么治,但是他一直觉得只要钱佳宁在,一切都有办法。

果然钱佳宁一口答应了,但是需要救命的灵药价值不菲,甚至可以说是李国民大半的家财了。即便如此,李国民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虽然他觉得一粒药就能救活一个濒死的人实属扯淡,但是他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他的儿子就躺在里面随时等着咽气,这是他能抓住的最后一点希望。如今李国民虽然看着坚强,其实全靠一口希望撑着,若是大夫宣布了噩耗,只怕李国民立马能倒下去。

钱佳宁把车停到医院门口,风一样的冲了进去,一口气跑到五层楼,终于看到等在手术室外面的董伯诚。

“人呢?”气还没喘匀,钱佳宁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灯灭了,几个护士推出来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李建。

“儿子!你怎么样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王晓霞扑过去看着李建惨白的脸哭得撕心裂肺。

李国民顾不得上看儿子,他冲过去拉住医生的胳膊,满怀希望地看着他:“大夫,我儿子情况怎么样?”

大夫叹了口气:“这些仪器顶多能维持他两个小时的生命,家里还有什么人赶紧叫过来见最后一面吧。”在病床旁边的王晓霞听到这话当即昏死了过去。

顿时走廊里又乱成了一团,董伯诚的司机背着人到一张空病床上,大夫开了医嘱让护士给打针。李国民完全顾不上妻子,他冲到钱佳宁面前,眼里带着最后一点希望:“还有救吗?”

钱佳宁看了眼李建的命格没有断,便点了点头:“我们赶紧回病房,还来得及。”

这句话宛如强心针一般,李国民脸上又充满了希望。

护士们把病床推进病房里,除了交代有事按铃以外就全都离开了,给这个即将破碎的家庭最后一些独处的时光。

钱佳宁把打开药箱,借着箱子盖的遮掩拿出了一个玉质的药瓶。这是钱佳宁第一次用这种药,心里也有些紧张,忍不住偷偷问聚宝盆:“这药他咽的下去吗?”

聚宝盆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放心好了,放嘴里直接能化成仙液,你直接喂给他就行。”

钱佳宁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拔下玉瓶上的软塞,从里面倒出一粒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黑色药丸。李国民瞬间心有些发凉,这样一个药丸子真的能救命吗?

钱佳宁却没有时间多想,她摘下氧气罩,扒开李健的嘴,直接将药丸塞了进去。

打开天眼,钱佳宁看着药丸化成一股药液快速的冲进李健的身体,逐步修复受损的脏器,从由内到外修复着刀伤和手术后的伤痕。半个小时后,最后一滴药液消失,所有的脏器都恢复,刀伤和手术的伤痕也恢复了大半,只剩下表面的痕迹。

钱佳宁松了口气,面带笑容地看着李国民:“成功了。”

李国民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可他看到依然昏迷的儿子又慌了神:“那他怎么没醒?”

钱佳宁拿出金针,往李健的头上扎去,慢慢地唤醒了他的意识,在所有金针□□后,李健睁开了眼睛:“我这是在哪儿?”慢慢地环顾了一圈,李健在看到李国民后笑了:“爸,你也在呀。”

李国民再一次听到儿子的声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

一直留意这个病房的护士长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叹了口气道:“估计人没了,小张、小李,你们俩进去收一下仪器。”

护士小张和小李推开病房的门,却惊愕地看到原以为死去的病人坐在病床上,正轻轻拍着李国民的后背低声安慰他。

“啊…”刺痛人耳的尖叫声传来,小张和小李掉头就往医生办公室跑:“张大夫,快来看呀,闹鬼了!”

张大夫听到动静从医生办公室跑到病房,看到坐在病床上脸色红润的李健也不由地一愣,他退后两步看了看病房号,又扭头看着旁边一脸见了鬼似的护士长,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个是李建吧?”

其实护士长也不确定,刚才从手术室推出来的人脸色惨白,和尸体差不了多少,她压根就没仔细看。现在坐在病床上的年轻人脸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再看连着他身上的仪器各项指标都十分正常,怎么看都觉得让人奇怪。

“这是吃了仙丹了?”张大夫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还真是仙丹!”李国民哈哈大笑起来:“一千万一粒的仙丹,是我这辈子买的最值的东西。小钱大夫、老董,大恩不言谢,你们俩都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钱佳宁笑着把药箱收了起来:“既然醒了就好,让李建去做个全身检查吧,对比下身体情况。我这还有事得回去了,等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告诉我一声,我看看后续需不需要调养。”

钱佳宁背起药箱朝病房里的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医院。

可怜的张大夫三观都崩了,亲自带着李建做各项检查,检查结果一项正常,连之前被刺伤的内脏也看不出一点问题。若不是李建身上还能看到刀口,张大夫都怀疑他们整了个双胞胎来。

检查结果全部出来了,李健就是现在出院都没问题。昏迷了一天的王晓霞睁开了眼睛,还没等说话眼泪就先流下来了:“我的儿子呀!”

“哎,妈我在这呢。”坐在病床边的李健拍了拍王晓霞的胳膊:“妈,我没事了。”

王晓霞看着活生生的儿子坐在自己旁边,就和平时一样神采奕奕的,顿时又哭晕了过去。

李健摸了摸脸,一脸不解:“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我妈咋又晕了?”

李国民深知自己媳妇迷信的一面:“你妈肯定以为你死了,觉得你是鬼之类的东西。”

李健一脸尴尬。

第二天,李国民一家三口带着豪礼来钱佳宁家道谢。此外李国民资产虽然不少但多半是固定资产,手里的现金并没有那么多,他这次过来也是想问问钱佳宁是直接要商铺还是等他卖了换成现金。

钱佳宁直接选了几处未来黄金地段的商铺和房子,另外要了李国民名下几个公司的股权,算完价值以后不够的才用现金抵上。

这一颗灵丹妙药带来的作用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千万而已,后续的发展就像钱佳宁所预料的一样,犹如油锅里进了水瞬间沸腾起来。无数富豪、高官都挤到钱佳宁的医馆门口,愿以重金买一粒那种救命的丹药。

因为来的人各个身价不菲,还不等钱佳宁报价,他们就自己开始竞起价,最后居然抬到五千万一颗。钱佳宁对这药丸的价值有的新的估量以后冷漠地拒绝了所有的人,因为这些人买回去指不定是被谁吃了,万一是个丧尽天良的人,就是给一个亿钱佳宁也不愿意卖给他。

钱佳宁现在是李老将军的准长孙媳妇,那些富豪虽然有钱但是没有那么硬的后台,帝都的高官倒是有能和李老爷子抗衡的,但是谁也不愿意为了一粒药得罪了李家、得罪钱佳宁。因此他们都自我安慰说,好在都是在帝都,若是真有用药的地方还能来得及找人。

虽然买不到药,但是钱佳宁推出的药膳和养生套餐也受到了这些人的热捧。一罐药膳两千元,先定一年的!养生套餐三百八十八元起,不要这种,要一千两百八的,只要能吃的越来越健康,多少钱都行。甚至有港岛、粤省的土豪每周坐飞机往返于帝都之间,就是为了能吃上钱佳宁亲手料理的药膳和养生菜。

钱就像滚雪球一样越赚越多,赚的钱投资到各个行业领域,每年光分红就比私房菜的收入还多,钱佳宁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钱人越来越有钱了,就是因为可以赚钱的渠道太多了,就看你有没有钱投资。

****

钱佳宁和李御君的婚礼在硕果累累的十月举行,九月份李婉珍就提前来了,等到婚礼前夕的时候,钱国盛再带着钱国茂和钱国华一家来参加婚礼。至于钱国成和老太太,钱国盛只提过一句,可不等老太太开口,钱国盛就先把话堵回去:“去帝都坐火车太累了,妈您年纪大了受不了,就让老三在家陪着你吧,反正回头我们也会在家办一场。”

看着说完就走的二儿子,气的老太太忍不住又开始扔鞋:“就不知道带你弟弟去帝都耍耍,没良心的东西。”

绣花鞋无力地砸到门上掉了下来,钱国盛早就出了院子了。

十月三号,农历九月初八,宜嫁娶。

钱佳宁穿上洁白的婚纱,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成为最美的新娘。重回一世,她穿上了前世从来没有穿过的婚纱,被李御君抱上了婚车。

婚礼在国际饭店办的,足足有上百桌,有李御君的战友,也有是看在老爷子和李建国的面子上来的,大部分则是为了钱佳宁。

人吃五谷杂粮就没有不生病的,在疾病面前人人平等,可若是有能起死回生的神医可就不一样了,那必须得处好关系!其实在钱佳宁看来,往她面前刷一百次存在感也不如做一百件好事管用,奈何总有人觉得面子大于天。对于这种人钱佳宁也不会多说,反正看病前先相面的程序绝对不会少。

办完了婚礼,小两口只在家休息了两天,便带着钱家人搭乘飞机回了鲁省。离家三年,这是钱佳宁第一次回家。

三年时间,让淄城这个小城越发繁荣热闹起来,倒有几分后世的样子,倒是东一街上一片金黄的银杏树勾起了钱佳宁在家时的回忆。

钱佳宁和李御君挽着手踩在满地的金色叶片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来往的行人看到钱佳宁都面带笑容的和她打着招呼:“佳宁回来了?这是你对象吗?长的可真英俊!”

钱佳宁用乡音叫着婶子、大娘,还不忘郑重的介绍李御君:“这是我丈夫。”

钱佳宁领着李御君从东一街一直走到十八中门口,钱佳宁停了下来,脸上充满了怀念的神情:“这是我的高中。”

李御君低头看了钱佳宁一眼:“要不要陪你进去看看?”

“还是算了吧,以前学校不许外人进的。”钱佳宁朝里面看了两眼,正准备拉着李御君往回走,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自行车从学校里出来。

“王老师!”钱佳宁惊喜地笑了,她没想到能这么巧看到自己的班主任。

王亚荣看到校门口靓丽的身影,激动的从车子上蹦了下来,把车子放到一边就走了出来:“是钱佳宁吧?让老师看看都长这么漂亮了。”

钱佳宁笑着让王亚荣打量了一番,又赶紧和她介绍自己身边的爱人:“老师,这是我对象李御君。”

“对象?”王老师的表情立马严肃起来,她推了推眼镜仔细上下打量了李御君一番,看起来比当初钱国盛审核女婿的时候还要严格。

见李御君长的英俊潇洒一身正气的模样,王亚荣脸色多少有些缓和,但她依然不放心地把钱佳宁拽到了一边,低声询问道:“佳宁,你的大学不是得上五年吗?这还没毕业咋就又谈恋爱了呢?”王亚荣越说越觉得头痛,她觉得这钱佳宁啥都好,就喜欢谈恋爱这事真让人没辙:“你这个对象虽然看起来挺好,但你要记住学习才是第一位的,别因为考上大学就放松自己。”

“王老师,我已经提前通过毕业考试,拿到毕业证了。我现在还是帝都中医药大学的客座教授。”虽然王老师有些絮叨,但钱佳宁知道她是关心自己才这样,所以并没有觉得厌烦:“我和我对象前天刚结婚,这次回来也是准备在家办个仪式。”

“结婚了?”王亚荣惊讶了一下,随即想到钱佳宁上学晚,当初上学的时候年龄就比同班的学生大两岁,现在倒是够结婚年龄:“老师恭喜你,祝你们百年好合。对了,你办仪式是哪一天,老师得过去喝喜酒沾沾你们的喜气。”

钱佳宁笑着从包里拿出一张请柬递给王亚荣:“后天中午十二点,淄城饭店,欢迎老师来喝喜酒。”

王亚荣笑容满面地接过请柬,这回看着李御君顿时觉得顺眼挺多:“你这对象好,一表人才的一看就是个好男人。”

钱佳宁和李御君相视而笑。

和王老师道别,钱佳宁继续领着李御君逛淄城,如今淄城的经济迅速发展,城市往北面发展,新建了不少店铺和楼盘。

钱佳宁看着不远处的广告牌,写着兴盛家园几个字,不由地拽着李御君走了过去。这是个小区拥有后世最好的双学区,二十年后拆迁这一片的房子又卖出了淄城楼盘的高价,是淄城最保值的楼房。

“在看什么?”李御君伸手将吹在钱佳宁脸上的头发掖到耳后。

钱佳宁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的楼盘广告牌上,因此没注意路边一个浑身上下脏乎乎的男人看着自己:“那片小区不错,我们去售楼处看了一眼,把一楼带院的户型买下来。”

“你就爱买房子,也不知道你对房子有什么执念。”李御君笑着握紧钱佳宁的手:“走吧,我们过去看看,希望能买到你喜欢的户型。”

钱佳宁点了点头:“留一套我们回来时候住,其他的都让妈帮咱租出去,”

两人手拉着手往售楼处走去,那个脏乎乎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远远地跟在两人后面,可到售楼处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一脸厌恶地拿着警棍驱赶着他:“去去去,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陈凯被撵的退后几步,他在附近转了两圈,找了个石凳就坐下了,眼睛依然盯着售楼处门口。他没想到会有朝一日再见到钱佳宁,她比自己印象里还要美,看着就忍不住为她心醉。陈凯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当初就那么毫不留情的甩了自己,难道就因为自己花她的钱了?可他那不是因为穷嘛。

看着自己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陈凯不由地有些自卑。当年他们好歹还是同班同学,可如今自己是一个刚刚出狱三个月的罪犯,因为有犯罪前科,出狱以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就连家里的爹妈都有些不待见他。而钱佳宁衣着光鲜艳丽,身边的男人高大威武,他们就像一对璧人一样,站在一起谁看了都说登对。

陈凯在石凳上坐了一个多小时,他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意义是什么,可他就是想着等钱佳宁出来的时候再多看她两眼,那可是他曾经的女朋友呢。

伸手锤了锤有些酸痛的瘸腿,陈凯看到地上有两张旧报纸,便随手弯腰将报纸捡起来,刚一打开就看到头版用硕大的黑体印着钱佳宁的名字。

“华国知名中医钱佳宁…”陈凯把标题上的字念了一半就觉得心里堵的慌,顿时连等人的心情也没有了。他把报纸一扔,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旁边工地走去:“劳驾问一下,你们这里招人不?我虽然腿脚不好,可干建筑是熟工!”

“那进来吧,一天五块钱,包住不包吃,你要是愿意干就去那边翻水泥去。”

“愿意!我愿意干!”陈凯立马答应下来,他跟着那人往里走了两步忽然听到后面传来说话声,便停住脚步扭头看向售楼处。

只见穿着西装的经理点头哈腰的说着再见,钱佳宁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伸手挽住她身边男人的胳膊。当她在转身的时候,视线扫过这边的建筑工地,陈凯紧张的浑身的肉都绷了起来,可钱佳宁的视线根本就没有停留,伸手打了辆车,和她男人坐车离开。

售楼经理看着出租车的影子,和旁边的保安感叹道:“人比人气死人,你看看人家二十三岁买二十套房子就和玩似的,咱省吃俭用一家三代攒钱才够买一套的,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保安笑道:“经理,你还能买一套房,我们吃糠咽菜都买不上一套房好吗?”

陈凯还没等听到那经理说什么,就见之前招他的人不耐烦地走了出来:“你到底干不干?不干就滚!”

“干!干!干!”陈凯点头哈腰地跟了进去,几滴眼泪从脸上滚了下来。他从来没想到,自己居然活成了她最厌恶的模样。

第73章 第 73 章 大结局

十七年后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一天, 王向阳签完手头上的文件后拨打内线电话让秘书进来拿文件。秘书小姐踩着高跟鞋接过文件后请示道:“王总,今天下午一点有个行业商会…”

不等秘书话说完,王向阳就摆了摆手:“我今天下午有安排,所有的活动都推掉。”

今天是他每月一次的美食日, 按照计划,他会在钱小米的私房菜馆呆上一整个下午, 享受半天悠闲自在的时光。开车沿着帝都的老街道穿梭, 王向阳很快就到了钱小米的私房菜馆,他因为来的时间比较早, 所以外面的路边并没有太多车辆。

走进十几年如一日的四合院,院中的树木越发茂盛,两只可爱的小猫舒适的躺在石凳上, 享受舒适的清凉。

李晓玉听到风铃声,打开了正厅的门:“王先生, 中午好。”

“中午好。”王向阳的脸上带着笑容,他像往常一样选择了临窗的座位,坐下来连餐单也不用看,直接说道:“要一份一千五百八的养生套餐。”

“好的。”李晓玉放上一壶茶,接过王向阳付的钱朝厨房走去。

王向阳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这茶水是免费赠送的, 据说是钱老板自己在后院种的茶树,也不知是什么品种, 摘下来的茶叶居然不比名茶差多少,甚至滋味更好一些。

每月来一次钱小米的私房菜是王向阳给自己减压的一种方法, 只要在这个小院里一坐,喝喝茶看看花什么烦心事都没了。这里的装修布置十几年没有变过,但却并不觉得老旧,反而有一种特殊的韵味,让人一进来就放松下来。

这里的人也和十几年前一样,两个服务员从十几岁的小姑娘变成了孩子的妈妈,唯一不变的是她们永远挂在脸上的笑容和细致入微的服务。更让人惊叹的是这个店里的老板钱佳宁,她的医术和厨艺在华国是传奇一样的存在,和李明蓁一样被尊为华国女性的代表,成为很多女孩子努力的方向。

据说钱佳宁因为善于投资,身价早已超过百亿,但她依然像十几年前一样,守着这一个小小的私房菜馆,每天为慕名而来的食客精心烹饪美食。

一份养生套餐从厨房端到王向阳的餐桌上,花篮鲈鱼、神仙炖鸡、虾圆豆腐、凉拌莴苣、清炒茭白,每一道菜都能尝到食材本身的鲜美味道。

说起钱小米的私房菜馆不得不让人称赞这高品质的食材,在如今连蔬菜和肉类都追求量产、速成的年代,很多食材越来越不好吃,无论买多贵的都没有小时候自家种的那种蔬菜的香甜。但钱小米的私房菜馆却不一样,她这里的食材品质十几年如一日鲜美可口。

曾经有一位食客怀疑这里的水果蔬菜这么好吃是不是有什么添加,便约了记者把餐后的水果打包到检测机构去检验,检测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这些水果里不仅没有不好东西,反而农药零残留,各种微量元素、营养物质的含量都十分惊人,也不知道是怎么种出来的这么好的水果。

钱佳宁这里的蔬菜水果味道好品质高,很多饭店和私房菜都想打听到底是哪里出产的。在这个网络已经十分发达的年代,大家惊愕的发现他们居然寻找不到这个特殊的食材基地,唯一知道就是每天有一个黑瘦的老头骑着一辆电动三轮车来送货。

无数人拿着一摞摞的现金来这里等黑瘦老头,可是无论出什么价格,黑瘦老头都坚定的摇头:“拿现金不卖,若是想买自己去找订货渠道,他只负责送货。”

有的找关系找门路、有的一路追踪、有的查监控摄像头,可是每次老头的三轮车每次都很凑巧的被不同的东西遮挡,等再想找到时已经不见了踪迹。谁也不知道这老头是从何处来的,更别说找到渠道购买这种高端食材了。

吃着美食,王向阳忍不住扭头看了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钱佳宁,这个年已四十的女人依然像她二十岁一样美丽,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给她增添了迷人的韵味。

若说钱小米的私房菜馆和以前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营业时间发生了变化,现在钱佳宁只在中午时间开店,下午茶结束后,钱小米的私房菜馆就闭门谢客了。

为了孩子上学方便,钱佳宁一家现在住在一个高档小区里,一百八十八平米的面积,一家四口居住不会太拥挤也不会显得太空旷。

钱佳宁回家到把土老送来的水果摆在盘子里放到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到厨房去忙碌晚饭。

“老婆我回来了!”一身军装的李御君打开门走了进来,换上鞋放下手里的包直接走进厨房,伸手搂住钱佳宁的细腰,亲密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今天累不累?”

钱佳宁回头在李御君的嘴上亲了一下:“我身体素质可比你好。”

李御君挫败的把头放在钱佳宁的肩膀上,微微冒头的胡茬蹭着钱佳宁细嫩的脖颈:“等咱晚上好好比比,你可不许哭着求饶。”

钱佳宁脸颊微红,回头在李御君的肚子上捏了一把:“快去洗手,等回头我在收拾你。”

李御君笑着亲了亲钱佳宁的脸蛋,回到房间去冲凉换衣服。等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卧室出来时,李家的一对龙凤胎李泽宇和李泽雪从外面背着书包进来:“爸、妈,我们回来了。”

钱佳宁从厨房探出头来,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都考完试了?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等下个月我带你们回淄城看姥姥、姥爷和舅舅他们。”

“太好了,我都想姥姥了。”龙凤胎欢呼了一声,高兴的在客厅里转圈。

李泽宇和李泽雪是龙凤胎,一个长的像妈妈一个长的像爸爸,才十五岁就能看出长相不俗来。只是让李御君郁闷的是,这两个孩子没一个想以后考军校的。李泽宇小小年纪就喜欢看金融类的新闻,过年的时候还偷偷让钱家锋给他开了个股票账号,把这些年的压岁钱都投了进去,据说到现在已经挣了不少钱了。

女儿李泽雪则喜欢中医,打认字后就喜欢看中药材大全解闷,上面生涩的字句李御君读者都觉得晦涩,偏李泽雪一看就是一天。钱佳宁见她有这方面的天分便有意培养她,现在李泽雪望闻问切都没问题,普通的疾病也能开出方子来了。

钱佳宁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有李御君爱吃的糟野鸭、有李泽宇爱吃的清炖狮子头、也有李泽雪最爱的脍三鲜,更有鲜美的河豚,汤滚鱼肥,光闻那鲜味就能让人流出口水来。

李泽雪夹了一筷子河豚肉放在嘴里,肥嫩的鱼肉就像上好的膏脂一般,微微一抿就化在嘴里,只留下满嘴的鲜味。

“妈,下礼拜嘉瑶姐举办生日宴会,我可以去吗?”李泽雪喝着鱼汤眼巴巴地看着钱佳宁。

钱佳宁给她夹了一块糟野鸭:“去吧,你们不是好朋友嘛,给她挑件好点的礼物。说起来我也很长时间没见到你们明蓁阿姨了,回头我打个电话约她出来喝茶。”

李泽宇吃了一口狮子头,略带调侃地看了李泽雪一眼:“姐,你光提嘉瑶姐怎么不说郗振宇呢?你不是挺喜欢郗振宇的嘛,每次见他都脸红,你给他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呀?”

李泽雪抬头看了眼李御君的脸色,立马伸脚踹了李泽宇一脚,朝他露出威胁的眼神:“你少乱说话。”

李御君夹了个鸭头到盘子里,抬头瞪了李泽宇一眼:“别胡说八道,那郗振宇都二十一了,比你姐大六岁了,她喜欢他什么呀。再说了你姐还小呢,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李泽宇嘿嘿一笑:“爸,你比我妈还大五岁呢。”

李御君一愣,这么想的话似乎六岁也没大太多,顿时李御君觉得危机四伏,立马陷入了沉思:郗家那小子不会拐自己的宝贝闺女早恋吧?

一直到吃完饭,李御君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李泽雪拎着李泽宇的胳膊把他拖到了小区的活动场上:“小子,皮痒了是吧?”

李泽宇朝着比自己矮一头的李泽雪露出谄媚的笑容:“姐,我那不是和你开玩笑吗?”

“开玩笑?”李泽雪磨了磨牙:“等你赢了我再说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