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风华绽放第053章他的强吻

穿上这贵气妖娆如天宫般的羽衣时,白芯蕊淡坐梳妆镜前,开始描眉画黛,等她轻轻几笔之后,镜中赫然出现一个万千风姿的美人。

乌黑的长发如泉水般在雪白指间滑动,头上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簪轻轻插起,簪子上垂落下来的珠饰纤长且轻颤,颈上戴着条绯红色的璎珞项链,两边手腕上各戴两只晶莹如玉的大玉镯,右手的正好将她的铃铛手链扣住,将手链藏得好好的。

戴上面纱之时,女子双眸似水,如波光般莹莹流动,额前印有一粒漂亮的月牙花钿,眉心处是至额头垂下来的圆弧形细珠翠饰,眼睛大而莹润,蛾眉淡扫,肌肤如雪,殷唇似火,有一种慑人的鲜艳。

等她打扮停当之后,朝这房间扫了扫,里面是清一色的黑青色,格局低调但不失奢华,房间和这衣衫上都有淡淡的露些香气,看这房间的深黑色调,该不会是哪个贵公子的房间?

“抱歉,先借用一下,用完立马归还。”白芯蕊朝镜子作了作揖,右手一挥那霓裳般的羽衣,飘逸如尘的走出房间,没想到到这男人房间里有这么美的衣裳,她先借用下应该没事吧,也不知道是哪个男人的。

在走出房间时,台子下方已经响起浓烈般的掌声,染香一曲舞毕,将写好的字展向两端后,大汗淋漓的上前朝众人做了个揖,这下,台下的人已经开始朝台上扔银子,扔票子,乐得潇雨夫人合不拢嘴。

潇雨夫人一边捡,一边得意的看了眼楼上的白芯柔,笑眯眯的道:“依妈妈看,这第一美人的名头该换人了吧,咱们染香一舞惊天人,谁能和她比?”

“柒音最厉害,谁都比不过她,妈妈,我出一千两,就让染香把初夜给我了吧。”一猥琐男色眯眯的道。

潇雨夫人白了他一眼,不屑的挽着手臂,“咱们染香就值一千两,想得美,吃你自己去!”

“五千两!”另外一名贵公子立即挥震手臂道。

“一万两!”

“两万两!”

男人们已经此起彼伏的叫起价来,染香兴奋得差点晕倒,上届花魁的初夜最终才拍得三万两银子,没想到轮到她时,才开始就叫到两万两,这怎么让不叫她兴奋。

在看那楼上双眸喷火的白三小姐,染香的胜利感油然而生,那个空有虚名的三小姐,拿什么和她争?

靖王,是她的!

阑烙苏有=疑虑的看向白芯柔身侧,发现白芯蕊早不见了,他诧异的四处看了看,仍没发现她的身影,依他最近观察来看,这白芯蕊是个从不吃亏的主,难不成,她要去做什么震染香一震?

裔玄霆右指骨节轻轻敲打着桌面,淡看着刚才女子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疑虑,这女人很奇怪,女扮男装来这里,究竟为何?

潇雨夫人听价钱已经出到三万两,兴奋得赶紧拉住染香的手,朝众人笑眯眯的道:“怎样?你们终于见识到什么叫美人了吧!咱们潇雨是银子做的,金贵、优雅,比那些所谓的美人或大家闺秀还上几个层次,花魁之称当之无愧,咱们这潇雨楼全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谁都比不上。”

“是吗?”潇雨夫人话音一落,那二楼上方传来一阵冰冷且刺骨的声音,女子声音冰冷清冽,坚定有力,将所有嘈杂人的目光全吸引了上去。

当潇雨夫人抬起头时,如看到仙女般怔怔看着楼上一袭火红羽衣的女子,女子身段窈窕,衣袍华丽,发式高贵且优雅,脸上虽蒙面纱,可从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她就看来,此女子不是俗人。

光是罩着面纱,这风姿便盖过了下边略有=俗气的染香,这女子,难道是来拆她台的?

裔玄霆攸地抬眸,透过头纱看向对面华丽耀眼的女子,神情为之一怔,右手已然握成一个拳头,边上的裔墨一见这景象,当即朝男子附耳道:“陛下,她露了咱们的衣裳!该死,竟敢偷窃皇后之衣,属下这就去了结她!”

“慢!”裔玄霆冷然出声,嘴角扬起一缕轻嘲,璀然看向那光华瑰丽的女子,乌黑浓密的的睫羽微微上翘,殷红的唇轻溢出声,“我倒要看看,她耍什么把戏!”

白芯蕊如水般的双眸在扫过众人之后,右手一扬,一束大红且绣着金丝线的缎带飘逸自然的飞向台下的廊柱,缎带在飞至廊柱时,如利箭般直刺廊柱中心。,再迅速绕在廊柱之上。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女子用宝石装饰着的鎏金鞋轻轻一踏,便身轻如燕的拉着缎带飞泻而下,刹那间,那羽衣发出万丈光芒,女子柔韧的身材如同蜿蜒的蛇,乘着清风慢慢飞至台下,再缓缓旋转落地。

这一动作优雅且完美,一气呵成,如仙子下凡尘般摄人心魄,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当场怔在原地。

染香惊异的看向飞过来的女子,不敢确定她是飞过来的,还没看清,那带着淡淡冰冷的女子早已挥洒臂纱,似乎能看透一切的道:“潇雨夫人,金日我要挑战染香姑娘,我舞天宫圣景《霓裳羽衣舞》,不客气了!”

说完,她一个莲足轻踏,如羽化登仙似的飞跃上空,十指纤纤,一双明眸笑若嫣然,乌黑如墨的长发直垂至脚踝,青丝随风舞动,腰肢纤细柔软,化身破茧而出的蝶,似仙子般清新脱俗。

一袭红衣逶迤拖地,一双美眸顾盼流转,柔软的面纱遮不住她绝世的容颜,颈间的水晶项链华丽而大气,衬得她锁骨清冽玉嫩。

歌声随之响起,女子时而飞跃,时而旋转,时而如孔雀般开屏起舞,玉指轻提裙裾,腕上的白玉镯衬得她肌肤如雪,那黑珍珠一般的双眸如虚无飘渺、苍白呼吸的蝶。

此刻,台下众人的目光由开始的惊奇转变为欣喜、愕然、狂热,原以为染香已经是绝世美人,她的舞蹈已是难得一见,可这女子独创的《霓裳羽衣舞》,真正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仙子,什么叫做高贵。

“这神秘女子究竟是谁,我要了,我要了!”

“我出两万两,买她一夜。”

“我出三万两,这样的绝世之姿,岂是你们这些庸俗之辈能染指的?”

“我出五万两,她是我的了。”

人们争吵不休,有的已经开始站起身来,痴迷的看向这蒙面纱的神秘女子,她这一出现,当即盖过潇雨楼所有人,包括刚才还轻飘飘的染香。

染香妒忌的站在一旁,气愤的看着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真情自然的女子时,恨不得上去抓她一把,将她脸上的面纱撕下来,看看她究竟是谁。

裔玄霆冷然捏着手中酒杯,下颚轻抬,漂亮的睫毛覆在深邃冰冷的脸睑上,神情低沉而冷漠,这女人胆子不小,竟敢偷拿他的东西。

“殿下,这可是太后留给你最珍贵的礼物,将来是要赐给殿下未来的妻子的,一会她穿走了怎么办,我把她抓过来!”裔墨担忧的看着在舞池中挥舞环绕的羽衣,这可是先后送给太后最华丽的衣裳,由先皇亲自设计,价值万金,世上仅此一件,独一无二,竟然被这女子轻易拿去,她快气炸了。

“不用,派个人盯着她,时机到了,我自会取回。”男子轻斟玉酒,淡淡扫视下方,浑身散发的冷意足以震慑全场人,要不是他头罩轻纱,那凌厉冰冷如银狼般嗜血的双眸,一定会吓跑一半人。

阑烙苏冷冷篡着酒杯,眼里的羡艳溢于言表,目光一动不动的停驻在池中美丽的女子身上,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冷意,冷得他想抱紧自己,不再失落。

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原本围绕着他转的女子,早已不将他放在眼里,她宁愿对别人笑,对别人怒,也不看他一眼,她是真的变了。

以前他认为她欲擒故纵,可时隔几月,他并没有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对自己的迷恋,她似乎忘了自己,更多的是对自己的鄙夷和蔑视。

怎么会这样,她是他的王妃,他靖王的女人,怎么能当着那么多男子的面风情万种,她怎么能对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笑?

他不允许,决不允许,想到这里,男子右手愈加紧紧的纂住酒杯,边上的阑凤歌轻撩襟前的发丝,淡淡然的看向阑烙苏,红唇轻启:“三哥,你吃醋了?”

阑烙苏一听,当即神情紧绷,咬牙道:“本王不屑吃她的,本王在意的只有芯柔。”

“你冷着一张脸,看着芯蕊那么受欢迎,而你却没办法靠近她,所以吃醋了,我有说错吗?”阑凤歌散漫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这三哥早对他休掉的女子动情了,既已动情,为何要休。

阑烙苏别过脸,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光华璀璨的女人,只是一个劲的喝闷酒。

阑凤歌也淡然看了女子一眼,眼底是淡淡的赞赏,“三哥,如果你喜欢她,大可趁未和离之前将她追回来,如果不喜欢,就放人家自由,给她一点尊严!”

“本王…绝不会和她和离,她想得美。”阑烙苏性子固执,纵然被白芯蕊吸引,也坚决不开口,他是堂堂大丈夫,是身份尊贵的靖王,怎么能向个女子低头。

阑凤歌俊眸闪过一丝无奈,目光淡然睨向斜对面的高大男子,那男子衣饰华丽,动作优雅,一看就是血统高贵纯正的世家公子,看他衣襟上那几缕微卷的银发,他不由得细细打量起他来。

这个男人很特别,身上始终透有一股浓浓的嗜杀之气,令人不敢靠近,他究竟是谁,他来邺城究竟有何目的?

依他看人多年,他敢断定,这个男人,很危险,而且,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就是阑国第一美男阑凤歌?也不过如此!裔玄霆嘴角勾起抹冷然,轻押了口酒。

这时,楼下的舞曲已经接近尾声,在众人雷鸣般的掌声中,白芯蕊一个飞跃旋转,优雅如燕般的落地,美眸含笑,朝众人做了个揖道:“是她好,还是我好?”

说完,她也挑衅似的看向染香,刚才染香挑衅她十次以上,如今她还她一次,算是善良的。

“当然是你好了,你的《霓裳羽衣舞》简直像天仙下凡,染香姑娘的舞蹈也很美,但比起姑娘的来,还是要差些!”

“敢问姑娘芳名,是哪家女子,是哪家青楼的台柱?”

“姑娘,你是来挑战的,莫不成是潇雨楼最大的对手,蝶青楼的姑娘?”

“潇雨夫人,蝶青楼的姑娘比你的美上十倍,看来,还是那的姑娘好,咱们都去看看。”

见众人神色异动,各自猜测,白芯蕊便微转双眸,她可不是白白为那个素不相识的蝶青楼打广告,便上前冷然道:“客气了,我不是潇雨楼,也不是蝶青楼的!”

白芯蕊清冷的说完,将廊柱上的缎带一扯,潇洒利落的洒向二楼,右手拉住缎带,足尖一点,一跃朝二楼飞去,如同那奔月的嫦娥,衣裙飘飘,光彩夺目。

白芯蕊只要达到气死染香的目的,便想立即回去归还衣饰,她可不想让这些臭男人白白看了去,这时,楼下的染香已经无人问津,所有人都痴痴的看着飞到二楼的仙子,再然后,一酒烟的,仙子就飞不见了。

“仙子呢,美人呢!”

“就是,哪去了!”

“她在二楼,咱们去找,一定让找到,我出十万两黄金,并娶她做夫人。”

“我出十五万!”

宾客们有的已经疯狂起来,这应了那句老话,男人呀,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越得不到他们心窝子越痒,无论出再多钱,他们都舍得,为博美人一笑,倾家荡产都值得。

可惜,美人已消失,他们只得吵着要上二楼去寻。

潇雨夫人见状,怕打扰到二楼刚才那位紫衣男子,当即跺脚道:“大爷们,如果你们喜欢刚才那姑娘,妈妈一定想办法帮你们弄来,现在是染香初夜的竞拍时刻,大家赶紧拍,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切,不拍,我就要刚才的羽衣姑娘。”

“我要羽姑娘,我要羽姑娘。”

“对,她就是天仙,是羽姑娘,羽化而登仙的仙子。”

有时候,蝴蝶效应还会产生许多流行的词汇,比如这句不经意的羽姑娘,在后面好长时间,风靡整个澜沧大陆。

都不要染音,染香此刻的脸庞扭曲起来,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初夜都拍不到高价钱了,她举办这次活动,拼命练舞还有什么意义。

她原本想卖个好价钱,以后多存点银子好养老,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羽姑娘,就算不能卖好价钱,万一找到一个愿意娶她的男人呢?她虽然是青楼出生,可也是清清白白大姑娘,凭她的姿色和手段,找个愿意娶她的男人应该不难。

可是,这该死的羽姑娘,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名字,只看清她那件飘逸出仙的霓裳。

“这是哪里钻出来的死丫头,抢了我的风头还不说,还不敢见人!”染香一边在台上踱步,一边发火,这是她的夜晚。,这是她的日子啊。

一边说,染香一边已经扯起台子上的东西开始扔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模样把台下的男人吓得直瞪眼。

“这脾气,幸好没拍她,真刁钻。”

“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看看那风度,跟没风度似的。”

众人看了眼乱发脾气的染香,又看向楼上淡淡饮茶,风姿绰约的白芯柔,当即得出了一个对比,这大家闺秀和风尘女子果然不一样,瞧这凤仪,这姿态,哪是染香能比的。

这下子,白芯柔的虚荣心再次升华,膨胀到一个高度,这下轮到她得意的睨向染香,挑衅染香起来。

“怎么我好晕。”阑烙苏甩了甩头,看向对面面色略红的阑凤歌。

阑凤歌晃了晃身子,挑眉道:“三哥,你醉了,呵呵…”

两人说完,慢摇摇的起身,即使醉了,也是醉态翩然,十分吸引人,边上的白芯柔见状,一个溜烟跑过去,抓住阑烙苏就道:“王爷,你醉了,我扶你去客房休息,不然会失态的。”

“芯蕊?好的,好的。”阑烙苏嘟囔两句,一下子倚到白芯柔身上,白芯柔开始还心花怒放,当她听到那句芯蕊时,气得脸都快绿了。

她不管了,肯定是姐妹们名字太相似,靖王一时间没弄清楚,其实叫的是她,因为他根本不待见那野丫头,根本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又怎么会叫她的名字。

月芽儿扶着阑凤歌,雪婵在边上屁颠屁颠的跟着,也不知道郡主跑哪去了,她只得按照原定计划,先将两位皇子送进厢房。

送到厢房门口时,雪婵忙扶起俊俏且温柔如水的七殿下,推了月芽儿一把,“你和三小姐去扶靖王,我扶七殿下去隔壁休息。”

月芽儿傻兮兮的道:“好的,你小心。”

当把倾慕已久的帅气殿下扶到床上,雪婵期待的握着双手,见他已经半晕半睡的躺下,一颗心如小鹿般开始乱撞起来。

真好看呀!

可惜,这是老爷给小姐预定的未来夫婿,她只能看,不能吃。

流了半碗口水之后,七殿下已经安静的沉睡起来,乌黑的长发松散披在肩上,略显柔美,唇红齿白,仪容瑰丽,整个人睡上去看起来十分的吸引人,看得雪婵再次流了滴口水,这才转身出去,关好房门。

而这边的白芯柔和月芽儿,两人把迷迷糊糊的阑烙苏扶上鎏金大床后,早累得气喘吁吁起来,看着醉意绵绵的靖王,月芽儿忍不住惊叹道:“小姐,王爷生得好俊啊。”

“说什么呢,你出去守着,咱们按原定计划进行。明日一早,你再叫大姐进来。”白芯柔双手叉腰,也吞了吞口水,把月芽儿给撵了出去。

等月芽儿出去的时候,她已经紧张得胸脯起伏起来,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强暴一个男子,她真有些做不出来,可白芯蕊竟想得出来,她到底是哪来的。

强暴,强暴,这个无比邪恶的词语现在对她来说,甚至有些…美好。

醇香的酒气,俊俏的梦中情郎,漂亮的房间摆设,旖旎梦幻般的大床,无一不吸引着白芯柔,她轻轻踮起脚尖,慢慢走到床沿,喃喃道:“王爷,你醉了吗?”

“嗯?”男子轻嘤一声,迷茫的睁开双眸,渐渐的,面前的女子变得幻象起来,她似乎在舞那支霓裳羽衣,顾盼生姿,眉目含情,好像在向他招手似的。

“你…你来了?”阑烙苏轻喃出声,面前的女子已经在宽衣解带,含羞带怯的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剥落,直到,只剩里衣。

身体某个部位好像在膨胀,阑烙苏觉得自己好热,好难受,在咽了咽口水之后,他微眯双眸,看着面前美丽无双的女人,突然拉住她,熊腰一挺,将她揽进自己怀中,并一个翻身跃起,将女子压在身下。

“王爷,您轻点,我怕疼。”白芯柔两颊红得跟火烧云似的,两手已经软软的搂住阑烙苏的脖子,心里还在鄙视那个被抢了风头的染香。

果然,有时候,得一致对外,才能取得好的成果。

白芯柔小手伸到男子腰间,小手一伸过去,就被男子狠狠纂住,他的大掌则已经开始剥她的衣裳,一件件,直到只剩下朱红色的肚兜。

“好美…”男子轻吟一声,紧紧抱着白芯柔,没两下,两人已经剥得个精光,且紧紧拥吻在一起,白芯柔第一次尝男欢女爱的滋味,紧张得直颤抖。

阑烙苏手法熟练,是情场上的老手,右手在挑开白芯柔身上最后一层束缚时,俯身温柔的压了下去…

“郡主,郡主…”

一听到这个声音,白芯柔当即惊得瞪大眼睛,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身上驰骋有力的男子,想叫喊,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喊不出来,想反抗,可他力气太大,她被这么死死压着,根本就反抗不开。

可是,她的心如刀割一样的痛,他竟然叫她“郡主”,她是白芯柔,不是白芯蕊,他竟然把她想象成白芯蕊,然后才要了她。

内心的愤怒、妒忌、悲哀全部涌来,白芯柔想挣脱男子的桎梏,可发现根本是徒然,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紧紧闭上双眸,任由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如果时间长了,她多陪在靖王身边,他会不会重新爱回自己。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哪时爱上白芯蕊的,若是不爱,怎么会在最动情和忘情的时候叫她的名字。

阑烙苏迷离的睁开双眼,继续轻喃道:“芯柔…芯柔…本王爱你,只爱你一个。”

听到这句芯柔,白芯柔这才感动的看着身上的男人,他现在叫的是她,让她为他付出一切,她都无怨无悔。

原来,他是爱她的,大概被刚才的白芯蕊迷失了心,所以才会酒后叫她。

白芯蕊主动搂紧男子脖颈,身子向上紧紧贴合,努力朝他迎合,在这静谧的新床上,两人合二为一。

“嘘——嘘——”

白芯蕊对着那间神秘的房间嘘了两声之后,发现四周没人,这才踮手踮脚的提起裙角朝房间门口走去。

还好没人,她可以把衣裳还人家,再换回男装出去抓奸!

恐怕这时候阑烙苏已经把白芯柔吃了,想到这里,白芯蕊一阵脸红,忙悄悄推开房间门,慢慢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些黑,可能是光线的原因,白芯蕊跑到萝帐边,准备将她的男装先拿出来,突然,身后一股强劲的冷风蓬勃而出,白芯蕊本能的出掌反击,可一出手,手腕已经被一双冰冷的手稳稳捏住。

这房间有人埋伏,该死的,刚才她大意了,出去跳了那支舞,肯定已经被这衣裳的主人盯住,她回来的时候也没仔细看看,这下有理也说不清,况且她没理。

男子玉手冷冷拂过白芯蕊柔嫩的小手,头上纱巾早已拿下,白质的玉冠上垂落下来的细珠簌簌作响,如刀削般完美的下巴轻抬,嘴角勾起抹淡淡的轻讽,一双明眸危险而狠辣,冷声道:“你是谁?”

白芯蕊被男子反扣着手,她背对着他,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只闻到他身上有股好闻的龙诞幽香,还有股浓浓的杀气。

“你…你放开我,我是来还羽衣的,你又是谁?”白芯蕊没想到这人武功这么强,他根本没合半点力,就把她控制得死死的,他要是想做出些什么举动来,估计她今天就惨了。

“你盗了我的衣裳,你说我是谁?”裔玄霆攸长的凤眸轻眯,黑眸危险且冷冽,气势逼人,好似排山倒海压迫而来。

“你骗人,这明明是女人的衣裳,怎么成你的了,莫非你变态,或者是人妖?”白芯蕊大喝一声,反正人都被控制住了,还不如多和他耗耗,她也不讲什么淑女风范了。

裔玄霆一听,眉头微皱,眼里是一抹讶异与怔然,这口出狂言的小女子是刚才那个光芒万丈的仙女?

而且,什么是人妖?

“伶牙俐齿!”男人冷地说完,大掌一拉,面前女子一个踉跄转身,当两双美眸相对之时,白芯蕊一个恍神,以为自己看到了阑泫苍。

裔玄霆冷蹙眉头,冷然看着一袭红衣的女子,上下打量两眼后,殷红的唇淡然轻启,不紧不慢的道:“你知道吗?看过我的人,都会死!”

他的声音淡淡的,虽然力道不重,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震慑人心,听得白芯蕊一颗心猛地悬了起来。

他就是裔玄霆,月夜那晚见到的神秘男子,那个见过他的人都死了的残暴帝王,一袭紫袍将他高大的身材托得俊秀完美,如缎带般银色的长发微微摆动,薄唇殷红,唇线优美,剑眉浓密,眉目如画,似冷非冷的看向自己,狭长的凤眸冷眯,眼里透着深不见底的汪洋和黑暗,芳华且绝世。

白芯蕊不仅没害怕,反而镇定自若的抬眸,淡然道:“凭什么看过你的人都会死,穿了你的衣裳,我自会赔偿,但除了命!”

废话,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能够坚强坚定的活下去,哪能轻易挂掉。她白芯蕊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平常对人的软弱全是在伪装,为了减少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但在面对死神之时,她就必须鼓起勇气与他抗争,这样才有活的机会。

“你胆子倒不小。”裔玄霆开始细细打量面前的女子来,生得的确倾国倾城,就是脾气臭了点,不过,他倒是欣赏,从来没哪个女子敢于他争辩,甚至抵抗。

白芯蕊看他一直盯着这件衣裳,心知他肯定很在意这件形如嫁衣的七重羽衣,当即,她一个旋转退离男子几步,右手迅速的操起桌上的一柄精铁匕首,抵着身上嫁衣的蝙蝠袖处,沉着冷静的道:“想要你的羽衣,就放了我,否则,我立马将它损坏,让你得不到!”

她现在已经确定,这羽衣是裔玄霆的,因为刚才在对峙的过程中,她看到这羽衣袖子边绣得有一个腾蛇形的裔字,原来,她真的拿了人家的衣裳,可现在,不是和他讲道理的时候。

裔玄霆玉指轻放在唇前,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潋紫,闪着如水的光芒,阴鹫的看向抱着羽衣的白芯蕊,沉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错。如果每个看过你的人都该死,那你身旁的护卫,全都得死么?还有,你的家人,朋友,都不能看你?这样下去,陪着你的,只要你自己,你只是个孤独的帝王罢了!”白芯蕊努力使自己镇定,她心里有些恐慌,但面上则十分沉着。

“你说什么?”裔玄霆冷然挑眉,极力抑制住眼底的愤怒,沉声道:“你知道我的身份?谁告诉你的!”

啊!

白芯蕊心里惊唤一声,她忘记自己现在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她刚才一时情急说出口,这不是在给自己自找死路?

“我…”情急之下,白芯蕊努力在脑中思索对策,她不可能说上次在湖边偷看过他洗澡,想到这里,她蓦地抬头,冷声道:“你自己说的,你说看过你的人都要死,天底下有这要求的只有裔帝一人,再加上这衣裳袖子上有个裔字,还有你作为王者的风仪,我猜,你是裔玄霆!”

话音一落,对面的男子双眸早已嵌满阵阵冰冷,一汪汪冰雪仿佛要将她融掉似的,他眉宇间是无尽的孤傲与嗜血,在白芯蕊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男子已经如雄鹰般闪跃过来,极快的移形幻影之术,白芯蕊本能的要逃走,身子已经被男子一把揽住,在半空旋转几个圈后,只听“砰”的一声,自己已经被他扔在床上。

接着,冰眸阴鹫的男子已经凑了上来,硕壮的身体压到她身上,一张绝世容颜映到她眼前,乌黑漂亮的美眸正细细打量着她,好像在品尝一道美味似的,邪魅且妖冶。

“你…你要干什么?”白芯蕊闪烁着眼睛,莫不成,她今天要被一个绝世美男给吃了。

看到面前冷若冰霜的俊逸男子,她突然有点想念那个单纯无害如小兔般的阑泫苍,都是同样的面孔,怎么气场这么不同,相比起来,那腹黑的阑泫苍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