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头虽然好看,但也不能天天梳。”尤其是两个女儿头发又少又黄,顶着包包头还真好看不到哪去。

“真漂亮啊,城里都没有这样的新花样。”现在首饰大多是金的银的,玉石的,便宜的有木头做的,乡下姑娘想要美往头上簪朵野花,可野花花瓣容易掉不说,太阳一晒就蔫了,哪有夫君做的好看。

“我是根据头花设计发型,这头花就适合这样的发型。”江河十分嘚瑟,他有托尼老师的天份啊。

顺娘定了定神:“夫君,这头饰还有新花样吗?”

“当然。”江河兴致勃勃让娘仨帮忙做了好些头花:“大妞二妞,爹想法多得很,保证让你们天天戴不同的头花。”

于是点亮托尼老师技能的江河将家中能找到的布头全做成头花,还变着法子给两个闺女梳不同的发型。

顺娘有些不自在地摸摸头发,她都多老了,夫君还给她戴这么鲜艳的头花。

“娘,非常好看!”两个妞妞异口同声说,“不要摘下。”

“我再多做几个。”江河乐呵呵地拿起针线。

两只妞妞趴在爹身边,可开心了,“爹的针线活做得真好。”

江河得意洋洋地穿针引线,“厉害吧,爹是天才!”

手被针扎了无数次的二妞敬仰地看着亲爹,“爹太厉害了。”

在两个女儿的彩虹屁中,江河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代针神!

顺娘牙疼,我说你们就没发现哪不对吗?

“哪不对?”江河用牙齿咬断线头,一脸茫然地拈着针,“这头花不好看?”

“非常美!”两只妞妞继续彩虹屁。

顺娘叹气,“没哪不对,只是以后做针线的时候咱们得关上大门。”

☆、农夫的童养媳17

狗剩娘才到江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哭声。

哟,这不是老陈氏最喜欢,常在嘴边夸成花儿一样的二媳妇吗?

“娘啊……”小陈氏伸出手,眼睛都是泪,“我再也受不了了,您看我手上的伤……养猪喂鸡打猪草,还要上山砍柴……呜呜呜,有空还得去田里拔杂草……我一天下来就没个空闲的时间,我太难了!”

老陈氏也很生气,“你还想怎样?这厨房的事我接过来,这衣服我也洗了,这天天扫地浇菜不是活啊……我是你姑妈,也是你婆婆,这些活我才接过来的,你看分家前我哪需要干半点活,我连酱油瓶倒了都不用扶!”

“娘您也说是分家前。”小陈氏抹着眼泪,盐分将她开裂的手腌得生疼,这是她砍柴导致的,“咱们家没劳动力,您就将所有活压我头上……您为夫君求娶我的时候,可是答应我爹好好待我的。”

老陈氏气得再次破口大骂,“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看村里哪个媳妇一年四季能买新衣裳的,你看你头上的金簪子,再看看你的银手镯,村里哪个婆婆这么大方的……”

“奶,娘,狗剩婆婆来了。”一直在外边小心翼翼偷听的二娃瞄到同样偷听的狗剩娘,高兴地大叫起来。

老陈氏马上闭嘴,虽然她名声臭了,可还是不乐意让别人知道她过得不好。

然而她想粉饰太平,狗剩娘可不想。

“我说老陈……哦,看我这张嘴,江老太太,怎么跟媳妇吵起来了?以前你跟二媳妇可是咱们村最和睦的婆媳啊。”

这死老太婆哪壶不开提哪壶,老陈氏挤出笑容,“这哪叫吵架,不过是我教训一下她,让她勤快点。”

“这倒是,我一直认为你家二儿媳好吃懒做,每天就洗个衣服还嫌累……咱们当婆婆的是得教训懒媳妇。”在村里其他人眼里,像上山砍柴,下田巡视都是男人的活,老陈氏全让小陈氏一个人干也太强人所难。但狗剩娘也是将儿媳当外人压迫的,根本不觉得老陈氏过份。

虽然知道这死老太婆不怀好意,老陈氏却起了知已之感,跟她发牢骚,“以前这些活全是顺娘在干,她干得四娘就干不得?家中能干活的就我跟她两个,她不干难道让我这个上了年纪的长辈干?”老陈氏完全没想过她心肝二儿子才是最应该做这些活的,江海每个月有两天休息,下田巡视拔草一个月两三次,还有打柴,两天足够了。

当然江海也不会去干,他理由很明显:这些都是伤手的粗活,他手伤了怎么写文章?

同样心疼儿子狗剩,能将活推给儿媳就绝对不让儿子干的狗剩娘连连点头,儿媳都是外人,儿子当然得宝贝些,活干多了短寿,还得靠儿子养老呢。

屋内,小陈氏默默哭泣,二娃擦去她的泪。

从大伯被分出去后,奶跟娘就变了,仿佛以前是亲人现在是敌人……二娃还小,他只知道这个不再和睦的家让他害怕。

“娘,明天我帮您干活吧,我不去玩了。”

小陈氏抱着小儿子痛哭出声,只觉得心碎,原来在娘心中,她还是外人。

对了,以前她也跟婆婆这般说过,“娘,您是我姑妈又是我婆婆,咱们是一家子,顺娘是外人,这活啊,她自然得多干……还有大娃二娃是咱们江家的根,大妞二妞以后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这多使唤不心疼。”

什么时候她从内人变外人?

这边狗剩娘跟老陈氏越说越投机,迫害媳妇的十招,让儿媳有苦说不出的十八招,笼络儿子心的二十招……

越是越聊越觉得对方是知已。

“我说啊,你那大儿子日子可不好过。”狗剩娘喝着茶,不愧是能供得起读书人的江家,这茶叶子都是完整的,哪像她家,客人来能有茶沫子喝就不错。

“哼,他自找的。”老陈氏对江河早就由不爱转恨。

“他那腿得吃点营养好的才好得快,你那儿媳妇从城里回来,买了一大堆屠夫给狗吃的骨头……”狗剩娘十分不屑,“你那大儿媳现在是大房的顶梁柱吧,夫君不能干活了肉都舍不得让他吃,拿些骨头充数……”

老陈氏只觉神清气爽,大郞断腿后老觉得她这个娘不好,儿媳才亲。她这个当娘的好歹煮了只鸡给他,虽然是给他吃鸡头鸡屁股,但汤总是有营养的……现在知道她这个当娘的好处了吧,他媳妇连肉都舍不得给他吃!

啧,大儿子现在跟狗待遇一样,这是老陈氏这些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分家的时候,我可是分了二十两银子给他。”老陈氏说起二十两还心疼,“他没当过家,乱花钱,你看这又是请人修补房子,又是请人开荒山……就算后来做出个轮椅得了些赏银,请老御医上门冶病也用得差不多了吧。肉吃不起,不就只能啃骨头……”老陈氏恶狠狠的,他那大儿子就只有当狗的贱命,跟狗一样啃骨头!

狗剩娘没说话,其实她跟村里其他人一样,认为老陈氏心狠,再偏心也不至于恨不得另一个儿子去死吧。

跟狗剩娘说了一通后,老陈氏心情舒畅,冷不防就听到小陈氏小心翼翼的建议。

“娘,不然咱们让大伯一家子回来吧?”

“啥?”

小陈氏鼓起勇气,“娘啊,我也听到了,这大伯一家子日子不好过,要不咱们就让他们回来吧。”江河以后是干不了重活,顺娘可不是,还有两个妞妞一天比一天大,能干活,长大了还能得一笔聘礼给她两个儿子娶媳妇。

“没门!”老陈氏想也不想拒绝,这些天来就她跟小儿媳两人干活,累得不轻的时候她不是没想过让大房回来干活,反正大房吃得也不多,请个下人都不只这点钱。但听了狗剩娘的话后,她决定还是让这个不孝顺的儿子继续在外头受苦去!

他现在腿受伤儿媳都舍不得给他吃肉,以后还能对他多好,她等着看他的下场!

小陈氏舔舔干燥的唇,继续劝道,“大伯是干不了重活,但他会做点木工,一年下来也得些银子,还有这春耕是过了,可秋收咱们家还得请短工的,顺娘在,这短工都不用请,就算请也能少请点……”

小陈氏现在彻底明白,这婆媳天生是敌人,以前有共同的敌人——顺娘挡前面,她跟婆婆能站同一战线,现在顺娘离开,她就成了婆婆的眼中钉。

为了二房的日子和谐,这大房得找回来!

老陈氏还真有点心动,若是大郞还能给家里赚银子,顺娘还能给家里省银子,让他一家子回来也不是不行。

但得跟他说明一下回来的前提,那就是以后不可能再分家,大房既然拿了二十两银子,以后江家所有的财物都是二房,大郞不得起坏心思。

“以后再说吧。”老陈氏没说死,现在让大郞回来还得花钱,这伤筋动骨一百天,营养可不能少,她可没银子天天买肉给他吃,等他好了再回来,不是还能省下一笔银子。

小陈氏不知老陈氏的算计,但老陈氏态度松了,她还是看得出来的。暗自安慰自己一定要忍耐,等大房回来就好,现在的活先勉强干着。

然而……

“四娘你是死人啊,二娃才多大你就让他干活!”老陈氏怒火冲天,一脸心疼地抓着小孙子的手。

地上是晒干的树墩子,旁边躺了把对小孩而言过大的斧头。

二娃努力不哭,“奶,不要骂娘,是我想砍柴的。”娘手开裂了,不能砍柴,所以他才砍柴的。

二娃的手滴着血,小陈氏头一阵晕眩,慌忙跑去找药。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二娃被勒令乖乖坐着,不许干活。大娃从门外溜进来,嘴里含着不知从哪打劫来的糖。

“你傻啊,活都是赔钱货才干的,咱们是能传宗接代的,珍贵着呢。”大娃不以为然地看着二娃,傻瓜一个,让他出去玩不去,非说担心奶跟娘吵架在呆家里,这娘们吵架跟他们爷们啥事啊。

像他就聪明多了,家中一鸡飞狗天就往外跑,风平浪静再回来,安逸得很!

“娘不是赔钱货。”二娃喃喃地看着被包成团团的手说。

“女人都是赔钱货。”大娃不以为然,跑到鸡窝摸鸡蛋,“奶说的女人都是赔钱货!”

大娃拿着鸡蛋兴高采烈的跑了,留下二娃思索着。

“二娃想啥呢?”小陈氏随口问道,“今天鸡蛋还没捡呢,下了几个?”

“在想娘不是赔钱货。”

“哪个王八蛋跟你说这话,娘当然不是赔钱货!”她陈四娘命好着呢,在闺中享尽爹娘的宠爱,嫁人又嫁得好,以后还是官夫人,谁都可能是赔钱货就她陈四娘不是,“哎,鸡蛋怎么少了?昨天明明下了七个的。”

“大哥拿走一个。”二娃还在思索着难题。

小陈氏当下风风火火杀出去,天杀的大娃,这么大了啥活不干不说,还偷家里的鸡蛋。

“娘……”二娃看着亲娘远去的背影,问出自己想不通的问题,“那为什么大妞二妞是赔钱货?大伯母是赔钱货?”

奶跟娘却不是呢,不都是女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这文的收藏和评论不太好,以为没什么人看,没想到竟然还有姑娘催更=。=

☆、农夫的童养媳18

老御医再次过来复诊的时候,江河带着两个女儿在堵兔子洞,将两个女儿使唤得团团转。

“老御医您看,我抓了只很肥的兔子,咱们吃兔子吧。”大妞拎着肥肥的兔子,兴高采烈,仿佛得胜的将军。

老御医面色慈祥,这年头穷人家的姑娘日子大多不好过,江大郞倒是挺宠闺女的,两个闺女越发活泼鲜妍。

熬了好几个小时的汤非常鲜,干锅兔子入味又好吃,一口下去回味不已,老御医有些愕然,这江河厨艺还不错?

他不确定是因为做饭的时候,江河在厨房里出言指点,顺娘照着他所说的做的,味道极为出众,跟宫中御厨精雕细琢出来的饭食不一样,别有一番粗犷之感。看蠢徒弟大牛吃得满嘴都是油、筷子没停过就知道多合他口味了。

“江大郞,你腿好了后要不要去做个厨子?”老御医是真的为江河着想,当个厨子虽然要久站,但并不算累,他的腿完全支持得下来。

江河并不考虑当厨子,原身是个无用愚孝的暴力狂,却为自己一个人能打理那么多农活自豪……

总之原身的梦想是当个能干的农民,江河虽然看不上他的人品,还是尊重他的梦想的,当下拒绝老御医的提议。

“以前没做过厨子,再说了我还是对土地更有感情。”

蠢徒弟终于吃得差不多,一抹嘴说:“你这腿可下不了田,以后风湿啥的找上你就知道疼了。”风湿比断腿还难根治。

“我知道,种田又不意味着非得种水稻,我在这山上种菜种花也属于种田吧。”

这倒成,种花种菜也不算太累,老御医思考了会说,“你不如种药材吧。”

“药材?”

老御医当下兴致勃勃地跟江河建议种什么药材,江河赶紧记下来。

顺娘感激不已,将茶放老御医面前。

老御医对他们家真的好,种药材是条极好的出路,但没人指点他们还真种不出来。

***

顺娘这天从城里回来,满脸兴奋地拿出十两银子,江河下巴都要掉了。

“我是跟夫君学的,夫君之前的轮椅不是赚钱了吗,所以我将这些头花寄到绣坊代卖。”顺娘压抑着兴奋,“我跟掌柜说三七分,这头花不占什么地方,好看又便宜,掌柜的让我赶紧多做些,因为卖到断货了。”

江河上下打量着这个生机勃勃的女人,暗自叹息,顺娘是命不好,童养媳出身又陷入虎狼般的婆家,要是生在现代,绝对是个商业女强人!

“咱们顺娘真能干,娶妻当娶贤妻,我江河运气实在太好了,上辈子不知积了多少福气才能娶到你为妻。”

“哪里,都是夫君……想出来的花样。”顺娘被夸得耳朵都红了,赶紧转移话题对两个妞妞说,“大妞二妞,这是你们的工钱。”

“哇!”两个妞妞一脸惊讶欢喜地看着手上的铜板,“两文钱啊,我们真富啊。”生平第一回手上有钱,以前过年奶也发红包的,但只发给大娃二娃。

“好了,掌柜的让咱们继续多做点头花,大家吃完饭一起来。”

果然女人的钱最好赚。不管哪个朝代都有爱美人士,这便宜又好看的头花很快卖到别的地方,有钱人还是少数的,贫穷的村姑十分高兴她们也有美丽的权利。

江河十分高兴自己能为女人的美丽事业添砖加瓦,晚上特意点了灯,在灯光下飞针引线。

“还不够呢。”顺娘看着满床做好的头花皱眉,“好多货郎来找掌柜要头花,掌柜都拒绝了,因为店里不够卖……”

“所以咱们得扩大生产!”江河捏捏疲惫的手指,再看两个妞妞累得都快睡着,“薄利多销懂吗?”

***

江河一家子忙着赚钱大业,没空下山,无形中跟村民隔离开来,村里有啥流言都是后知后觉。

桃花娘上门拜访,江河才知道又传出流言,当下气闷。

桃花娘提醒江河,顺娘最近经常去城里,村里人开始说闲话。还有她经常买骨头回来也惹村民非议,大家都说她待他不好。

江河喊两只妞妞,全部武装上最好看的衣服,炫耀去!

现在不是农忙时间,村民们在干完一早上的活后回家吃午饭。吃完午饭后凑到村头的大树下聊聊天解解乏,再回家小睡一会再出去干活,日子不紧不慢,周而复始。

“这不是江大郞吗?好久不见。怎么没见着顺娘?”

“我今早看到顺娘到城里去了,她最近好像经常去城里。”

江河面色自然,“哦,她从城里的绣坊接了些活,忙着呢。”

众人打量着一个多月没见的江河,总觉得变化挺大的。白了胖了,精神非常好,以前站着腰也挺不直,佝偻似的,现在残废了坐轮椅上,那腰板直得像竹子似的,以前有这么好看吗?

两个小姑娘变化最大,不再面黄肌瘦,白白嫩嫩的,穿上粉色的衣裳,还有头上的鲜艳的头花,新奇又好看的发型……这真是以前被老陈氏骂的赔钱货大妞二妞?

“这明明是天上的小仙女嘛。”一个男童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转过身去对大着肚子的妇人说,“娘,以后也给我生个仙女一样好看的妹妹。”

妇人不自信地摸摸脸,“你去睡吧,睡着啥都有。”

众人这才想起,当年的顺娘可是村里的一枝花。

江河笑咪咪地跟着众人闲聊。

“天天吃骨头是虐待?你们可真没文化,老御医说了营养要跟得上,以形补形。这骨头比肉有营养,熬上几小时的汤又香又浓,老御医说我的腿好得快多亏了顺娘天天给我熬汤喝。”

老御医名头一出,村民们都不再怀疑。

“老御医说了老人跟学走路的娃娃也该多喝些骨头汤?”

“当然,你们看老御医都六十,爬山采药利索着呢,他就经常喝骨头熬的汤。”

村民们讪讪,这么说来顺娘对江大郞挺好的。不过江大郞对顺娘也好,以前顺娘到城里可舍不得坐牛车的,这一去一回可是四文钱。

顺娘变化也挺大的,养胖了点,脸色好看了,仿佛又有以前村里一枝花的风采,眼尖的妇人甚至观察到她头上的头饰虽然不是金银的,但每天都不同。

“对婆娘好不应该的吗,从头到尾就我家顺娘没放弃过我。再说了,我说不定是废物了,这辈子就靠顺娘,不对她好点怎么能成。”江河大夸特夸道,“我家顺娘厉害得很,看到我闺女头上的头花了吗?这是顺娘想出来的主意,她拿到城里的秀坊去卖,得了好些银子呢。”

一说到打扮,妇人们精神一振,“江大郞,顺娘去的秀坊是不是如意坊?”

“如意坊怎么了?”男人们不能理解女人对美的追求。

怀孕的妇人瞪了丈夫一眼,“如意坊最近出了很多头花,新鲜又好看,花样繁多,最重要的是非常便宜。”一朵头花最便宜的才二文钱呢,哪像木簪子,最便宜都要五文钱,现在如意坊可是挤满爱美的姑娘家。穷人家的姑娘买不起金银珠宝,这布料做的头花还买不起?

江河笑眯眯地说出他来的第二个目的,“嫂子们,你们愿意赚点小钱吗?我家顺娘说了,她拜托如意坊的东家,让她拿些布料回村里做头花,你们手脚灵活,一天可做几十个,每五个一文钱。”

一提到钱,村民们民上眼睛亮起来,几个心急的妇人盯着两只姑娘头上的头花看。

大妞二妞摘下头花给她们观察,对打量她的众人甜甜一笑,长肉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别提多可爱了。

“哎哟,看着新奇,其实做起来挺简单的,我一天能做上百个!”一个对针线活十分自信的妇人说。

“我八十个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