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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恼怒的挥剑上前,温衾同一时间出手袭来,飞快的说:“点到即止,不要伤了你的手腕。”

“我死我活,不用你管!”鄢寒再不留手。

温衾和鄢寒动真格的动起手来,场馆里的其他学员全看傻了,高手过招,快的他们看不懂了。

别说他们,连傅教练也拧住了眉,这两个转校生……怎么会全是古代剑高手?这个鄢寒的剑术路子和鄢长生师出同门,却不低于鄢长生,甚至……有些招式连他也没见过,不一定能挡得住。

更让他惊讶的是温衾,自己一手教出来的温衾被鄢寒逼急之后竟然使出了许多他压根不会,没教过她的剑招,那些剑招不是比赛用的拿分剑招,倒像是……杀招。

她在哪里学的这么多杀招?

两个人势均力敌的缠斗了好久也没有分出胜负来。

长生却看的掌心冒汗,圣上与他是同一个恩师教出来的,若是从前温衾根本不是圣上的对手,可圣上手筋脚筋才好没多久,走路都不能走太久……他明显看出圣上的脚步和力道跟不上了,他握剑的手在发抖,只怕是再比下去手和脚就要真废了!

他急叫了两声“少爷”,可鄢寒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豁出去似得一招招毫不在意。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打手机给相国!他忽然想起来相国给了他和圣上一人一个叫手机的东西,还教过他怎么用,就放在书包里!

长生丢下木剑撒腿就往更衣室跑,踹开更衣室的门进去从他们的挎包里找出了一台黑色的新手机,“怎么用来着……”

他划开手机,里面只有一个号码——沈恕。

拨过去,对面很快就接通了,“圣上找微臣?”沈恕压低了的声音传出来。

“是我相国大人!长生!”长生急道:“不好了,圣上和皇后娘娘打起来了!圣上的手脚只怕撑不了多久了!”

“什么什么?”沈恕那边没明白的问:“圣上怎么会和皇后娘娘打起来??你怎么不护驾!明知道圣上的手筋脚筋不能大动……”

“属下该死!”长生拿着手机急的眼眶发红。

沈恕叹了口气,“你去拦着,死活拦下圣上,若是圣上怪罪我来担着,我马上过去。”

“是!”长生应了一声,丢下手机就往场馆里跑。

等他跑到场馆里时已经完了,他听见有女生喊道:“流血了……鄢寒你流血了!”

他冲进去只见涌向场馆正中的一堆人之中有两个人倒在地上,地上散落着断掉的木剑,木剑上还沾着血。

“少爷!”长生手脚发凉拔足冲过去,一把推开围着他们的人。

鄢寒趴在温衾的身上,两个人身上都有血。

“少爷……”长生慌了神,蹲下身不敢碰他,只看见他握剑的右手腕又红又肿,手背上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正在往外冒。

那血流到温衾脸颊上,流进她散掉的头发里,她浑身是汗,脸色惨白惨白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鄢寒,他脸上也没有半点血色,他整个身子脱了力一样压着她,汗水浸透他的黑发,刚才……两个人的木剑一起断掉,鄢寒的木剑差点划伤她的脸,是鄢寒及时收了手,两个人栽倒在地上,鄢寒用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他的手背被地上的断木剑划破了。

“你输了。”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栽进她的脖颈里一口一口的喘着气。

长生想要扶他,他哑声道:“别动,我手脚动不了了,应该是断了,叫沈恕来。”

场馆里傅教练忙喊校医过来,让众人散开。

校医方敏匆忙赶来,看了一下脸色都沉了,“送医院,我去开车,背上他快抓紧时间,他的右手和右脚伤的太厉害了,只怕处理不当会造成残疾。”

温衾听到“残疾”两个字,脑子轰鸣了起来,她呆愣愣的跟着背着鄢寒的长生奔出场馆,看着他们上了方敏的车。

天已经快黑了,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雨。

温衾站在车门外看着被塞进车子里的鄢寒,他痛苦的紧闭着双眼,脸色又变成了第一次在废宫里见到时那样,死气沉沉,没有血色,这次……是她弄伤了他。

长生要拉上车门,鄢寒忽然开了口,“温衾呢?”

“我在这儿。”温衾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他那双浅茶色的眼睛看出来,落在了她的身上,她的黑发散了,乱糟糟的被风吹在身后,阴沉的天色下她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朋友,看起来……好叫人心软。

他到底是生不起来她的气,对她说:“为什么不过来?”

她忙上前两步,站在车门旁,听话的不得了。

“上车,你输了就该准守规则。”鄢寒让长生推开了车门。

规则?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方敏已经在催促她快上车,她身体比脑子反应快的上了车,坐在了鄢寒的身边。

车子飞快的驶出学校。

她一直坐在他的身边不敢看他,目光盯着他红肿的脚踝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衾。”鄢寒哑哑的叫了她一声。

她抬起头来看他,眼圈竟是红的。

她在难过吗?为他会残疾难过?她这个没有心的傻子也会为他难过吗?

鄢寒喉头又酸又涩,眼眶被风吹的发红,靠在车座里恶意对她道:“我要是残疾了,你预备怎么办?”

她又低下头红着眼睛看他的手腕,哑哑轻轻的说:“对不起……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只要……只要你能好。”

她像是难过极了,垂着的眼里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珍珠似得砸在他的手背旁。

鄢寒被她哭的又心碎又开心,这次她是为他掉的眼泪。

“你哭什么?”鄢寒问她。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想害别人,她要是害鄢寒残疾了,这辈子心里也不会好过的,可她说不出口,她只能小声说:“你……是不是疼的很厉害?”

风将她的黑发吹起来,她红红的眼,白白的脸,可怜又可爱的看着他。

鄢寒红着眼眶歪头靠在椅背上苦笑了一声:“是,我疼的厉害极了温衾,你要不要给我点甜头,让我好受一些?”

她挂着眼泪不明白的看他,“什么甜头?我能给你什么……”

他忽然凑过来,在涌入车厢的夜风中亲上了温衾的嘴,将她的话堵回了嘴里。

她的嘴巴好软好软,带着她咸咸的泪水。

只是飞快的一个吻,鄢寒已经松开她的唇,靠回椅背里看着傻掉的她舔了舔嘴巴,“这样的甜头。”

作者有话要说:就问你们甜不甜!甜就留个评!前十发红包~

第 9 章

车子飞快的行驶在马路上,路灯忽明忽灭的照进车子里,车子里静极了,尴尬极了!

长生头扭到车窗上,就差把头伸出去了,脸涨红的跟要爆炸一般,根本不敢回过头去看。

而坐在他身旁的鄢寒歪在椅背里噙着笑眼睛就没从温衾身上移开过,她被亲之后彻底僵掉了,红着脸低头坐在那里不看他,不理他,连动也不动了,路灯一闪一闪的映亮他的眼睛,他眼睛里的笑意就快要溢出来了,她这么可爱怎么能让人忍住不欺负她?

开车的方敏却气笑了,那个叫鄢寒的小子可真行,手脚都断了还顾得上耍流氓!

车子一路飙到了最近的医院,方敏刚将车停稳,对面一辆灰色卡宴迎头过来猛地停在了她的车子前,几乎是贴着她的车头,吓了她一跳。

卡宴车上先下来两个黑西服的高大男人,拉开车门一个只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的男人匆忙下了车,迈着两条大长腿快步走到了方敏车的后排,歪头看向了车内,黑色的头发散了一缕下来。

“相国大人!”长生看到那张脸脱口而出,险些哭出来。

温衾这才抬头看过去,好冷峻的一张脸,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双眼在镜片之后看向鄢寒,又扫了她一下。

他什么也没说,他背后的黑西服男人已经快速的推了一把轮椅过来,他拉开车门对鄢寒说:“要我抱你下来吗?我亲爱的弟弟。”

沈恕。

鄢寒的脸登时就黑了,可他双手双脚痛的实在没有半点力气,冷汗出的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快要虚脱了,他也分辨不出是谁将他扶上了轮椅推进了医院里,只听见沈恕跟医生在说手术什么。

手术这个现代词汇他还没有听过,他猜大概是现代的治疗方式,针灸或是……

他又听见沈恕压低了声音跟医生说:“请用全麻,医生我弟弟胆子小,如果局麻看到自己的手脚被割开一定会吓疯……”

他躺在手术床上皱了皱眉,撑着脑袋去找一个人,那人就站在他的几步外,沈恕的身侧呆呆的听着医生和沈恕说话,惨白的脸上还挂着眼泪,这个……傻子是真的被吓着了。

“沈恕。”他叫了一声。

“在。”沈恕立刻回过头来走到他面前,弯下腰看他,压低了声音道:“您不必担忧,现代医疗发达断了也能治好,您进去睡一觉出来手脚就好了。”

他不是担心这个,他又看了一眼温衾,低声对沈恕道:“那个小傻子……朕的,替朕看好。”又补了一句,“还有,不要吓着她。”

“……”沈恕微笑着替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声道:“您不是跟臣说,您恨透了她,要找到她,狠狠的,报复她折磨她吗?”

“啰嗦。”鄢寒扭开头闭上了眼,他自然有自己的报复法子。

护士和医生很快将他推进了手术室里,长生想跟进去被堵了回来。

那扇门刚刚关上,沈恕就转过头来看向了温衾,那个跟着她的校医去接教练了,如今就她一个人。

她还穿着训练服,黑长的马尾散乱了一些,被灯光照的毛茸茸,白生生的脸上泪迹未干,那双眼睛可真是漂亮,比曾经的准太子妃丹朱还要漂亮上许多。

潮湿的睫毛,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她看起来好欺负极了。

沈恕没想到圣上居然栽在了这样的小姑娘手里,“温衾同学?”

她那双眼睛慌张的看向他,像是怕他似得往后挪了半步,应了一声:“是我……对不起,是我弄伤了他。”

兔子一样,还真让人想欺负她。

“别害怕,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沈恕温温柔柔的对她笑了笑,“我听长生说了,是我弟弟先挑衅的你,他要自找苦吃不怨你。”

长生幽怨的瞪向沈恕。

“不……是我的错。”温衾低下头喉头发哑,“我心里知道他的手脚受伤刚好,不能动手,可我……还跟他真动了手。”他就是皇帝鄢寒对吧,她太笨了,换做别人早就可以确定了,她却到现在他又伤了手筋脚筋才敢确定。

“不怪你,温衾同学不必自责。”沈恕走向她,挥手让保镖守在回廊里,不许任何人过来,轻轻柔柔的对她道:“想必你已经认出他是大巽皇帝鄢寒了吧?”

温衾震惊的抬头看他,不敢回答,他知道鄢寒的身份?他是什么人?

“你放心,他已经不记得你了。”沈恕低下头来对她笑的温和,轻声解释道:“在之前他和长生已经被你快穿总部的负责人苏先生清除了关于你、关于那一次穿越来这个世界的全部记忆,并且送回了大巽朝代。”

他看着她的双眼观察她的神色慢慢说:“他和长生又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在做任务,至于是什么任务我不方便向你透露,只是你可以放心,他这次是合法穿越,并且已经不记得你了。”

温衾傻在了那里,鄢寒竟然是来做任务的?他、他真的被清除了记忆不记得她了?那为什么……好像在针对她,找她麻烦报复她?

“温衾同学要是不信我说的,可以问问你的那位苏先生,或是总部客服。”沈恕手指搭在了窗户上,耐心的跟她解释。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温衾开口问他,他不止知道鄢寒的身份和任务,还知道这么多的内幕,“你……也知道苏先生?”

沈恕勾唇冷笑了一下,“我何止认识,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你那位苏先生一手操办。”姓苏的那个王八蛋就是个高级传销,忽悠人加入穿越界不留余力,当初他就是上了姓苏的当,来到这个世界做什么该死的总裁任务!一做好几年!

“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温衾回过神来,沈恕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恕。”沈恕也不隐瞒,俯下身在她耳朵边道:“大巽的相国沈恕,圣上这个世界的监护人兄长沈恕。”

温衾浑身僵了住,一时之间很难消化这个信息量,她想起来了,皇帝鄢寒曾经有个忠心耿耿的相国就叫沈恕……

沈恕退开了一步,靠在窗户上看手术室的大门,“温衾同学尽管放心,鄢寒不记得跟你有什么仇怨了,他之所以亲近你,可能是觉得你和曾经的准太子妃丹朱相似。”

温衾僵在那里消化了半天半天,原来是这样吗?

“所以能拜托温衾同学一件事吗?”沈恕侧过头来看她,温温和和的笑了,“他这次手术后一定要卧床休息几个月,能拜托温衾同学来我家中照顾他,替他补习功课吗?”又补道:“当然不是义务的,我是想请温衾同学在他卧床期间来做他的家教,多少钱都可以。”

温衾更想不明白的抬头看他,“为什么要找我?我……功课也不好。”

沈恕乐了,她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自己功课不好不够格做家教?

“因为他似乎只听你的话。”沈恕无奈的道:“如果让他在家卧床休息,他恐怕会让长生推着轮椅送他去学校。”找她,见她,盯着她。

是这样吗?他哪里听她的话,他只是找她的麻烦,针对她,欺负她……但如果他真的清除了记忆,不是来报复她的,她可以试一试。

沈恕看她一眼,她低头沉思的样子好生认真,居然真信了?他说的那些她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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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鄢寒被扎了一针,也不知道怎么就昏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梦到他的手筋脚筋被扯出来,他的胞弟站在他面前笑……

梦到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叫他:尊贵的太子殿下,我要回家了……

他从那梦中猛地惊醒了过来,一身冷汗,眼前是高高的天花板和水晶吊灯,手脚一阵阵抽痛,这里是……

“圣上您醒了!”长生在他身侧急忙叫他。

他头晕目眩的看了一眼四周,绿色的墙壁,满屋奢华的地毯,这里是沈恕在现代的别墅,之前他和长生在这里住过。

他怎么会回到了这里?他不是……在医院吗?他被推入手术室……温衾呢?

他心里顿时慌了,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右手裹满了厚重的纱布,他根本动不了,而左手上扎着针,上面挂着吊瓶,有透明的液体从吊瓶里流进他的身体里……

“圣上您别动别动,您在输液,千万不能动。”长生站在他的床边想安抚他。

“她呢?”鄢寒用左手抓住了长生,“温衾呢?”

长生忙握住他的手,“别动别动,会滚针……您别急,娘娘她先回学校了……”

话还没说话,鄢寒就松开他,抬起左手用嘴巴胡乱的将那针头咬了掉。

“圣上!”长生吓坏了。

他按着床坐了起来,眼前的东西全在晃荡,脑子里什么也想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在发麻发木,他只是觉得冷觉得怕,口中不停不停的在念着,“她跑了,她回家去了,她再也不回来了……朕要抓她回来,抓她回来陪着朕……”

不然,不然他像是活在那个不见光的废宫里,没有人跟他说话,没有人趴在他的床边对他笑……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圣上!”长生慌忙按住了他,急道:“圣上她只是暂时回去……”

卧室的那扇白色雕花门被人推了开,一身西服的沈恕急急忙忙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换了日常衣服的温衾。

“叫医生。”沈恕迅速吩咐门外的护士,鄢寒的手术一结束他就请了私人医生和护士在这个别墅里候着,这才将鄢寒转移过来,麻醉刚醒。

“她没走,她来了圣上……”长生扶着摇摇欲坠的鄢寒,眼眶又红了。

鄢寒脑子发昏的坐在床边,天摇地转之中看见温衾朝他走过来,像之前许多次那样,他呆呆的看着她,她站在他跟前皱紧了眉头看他的手,紧张的说:“你的手流血了……”

是吗?流血了吗?

他又呆呆的低头看自己的手,左手手背是在冒血,流在了床单上。

“医生马上过来,你躺下好吗?”温衾哀求一般的问他。

他抬起头来看她,任由她扶着躺进松软的床被里,看着她,盯着她,见她要收回手慌忙按住了她的手,仿佛挨着她,闻着她,才敢确定不是梦,“你不要走。”

温衾僵在他的床边,分不清他脸上是冷汗还是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天回家聚餐了,所以更晚了!祝大家中秋快乐!继续给你们发红包吧!

第 10 章

医生进来替他重新扎上了点滴,他对麻醉的反应比寻常人大,刚醒来又情绪起伏太大,导致他头晕恶心干呕了几次,这会儿别说坐起来了,连抬头都难,动一动就会天旋地转的想吐。

医生让他禁食禁水,两个小时后如果不恶心了就喝一点点水试试,吐了还得继续禁水。

他倒是安静了下来,躺在床上看着温衾一动也不动,只是不停的在掉眼泪,也不是哭,像流汗一样往下淌。

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不知道为什么。

沈恕担心的问医生,医生说是全麻会出现的症状,苏醒不彻底,精神过度紧张无意识的流泪,等麻醉药效彻底过去就会恢复正常。

沈恕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床上的鄢寒,他侧着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温衾,眼泪顺着他的眼尾留在墨绿的枕头里,他这一会儿看起来安静又脆弱。

“拜托你了,让他放松下来睡一会儿。”沈恕低下头轻声对温衾说,带着医生和长生退出了卧房,只关了半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