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宛皊说了钟逸的名字,封禹的面『色』倏地变了一瞬,宛皊悻悻的转移开视线。

他对着宛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宛皊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钟逸斜靠在背椅上,食指无意识在我桌面上轻扣,眼神看着宛皊意味声长,宛皊『摸』了『摸』鼻子,两道炙热的眼神不约而同的落在她身上,宛皊向上抬着眼,左顾右盼。

“宛宛。”封禹淡漠的瞥了一眼,下一瞬,锢着宛皊用力收紧,宛皊瘪着呼吸,封禹的失态也就是一瞬,下一刻,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失礼,不失态。

钟逸先对着封禹说话,“好久不见,封先生。”

宛皊望着一边,恨不得宰了自己,封禹却已经松开她的腰,坐在钟逸的旁边,“经常在娱乐杂志上看见钟先生,倒也不陌生。”他又看着宛宛,朝着她招手,“宛宛,过来坐。”

宛皊舌头抵在牙齿上,在封禹的旁边,虚虚的的坐在椅子上。

“没想到宛宛最后和封先生在一起了,想当年,我还以为……”钟逸的视线在两个人巡游过,又叹了一口气。

钟逸的尾音一扬,话也不说完,目光似明似暗的落在了宛皊的脸上,宛皊愤懑的瞪着钟逸,每个人都有眼瞎的时候,她也不例外,嘤嘤婴。

她那缥缈,淡淡的视线又落在封禹的脸上,封禹扯了扯嘴角,还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那一口炫白的牙齿,直戳宛皊浑身激灵。

她又去看钟逸,钟逸也弯唇,对着她灿烂一笑。

宛皊忽然一愣,封禹和钟逸两个人唇角弯着的时候,她怎么觉得这么想象呢,这样一想,宛皊看过去,两个人的眉『毛』,不像,脸型不像,鼻头有点……相似,嘴唇……一模一样呀。

宛皊看着看着不觉的失了神,在桌子下的封禹,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心,在钟逸的面前,动作暧昧体贴,“宛宛,想什么呢。”

宛皊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呆呆的看着钟逸,对于封禹的模样她闭着眼都能画出来,所以她只看不太熟悉的钟逸,“你们两个长得有点像。”

咔擦,封禹的筷子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宛皊被这一声一吓,立刻反应过来,她蒙蒙的看着封禹。

封禹却嘴角一抽,哼笑一声,嗓音莫名的阴沉,“初念和现任长得像,你是比着初恋找现任吗?”

语罢,封禹也不继续虚与委蛇,对着钟逸凉凉一笑,“你们慢用。”

宛皊瞪圆了眼睛,认识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封禹失去镇定,额头上的青筋微微颤抖,宛皊扯了扯他的袖子,封禹手指微微用力,在宛皊手里扯了扯,第一下没扯动,封禹低头,宛皊瘪着嘴巴,眼里水汪汪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封禹,封禹的眼神一紧,冷淡的微笑着从宛皊的手里扯出了袖子。

看着封禹毫不留恋的出了们,宛皊重重的用理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唉,小心痛。”钟逸提醒道。

宛皊耸了耸肩,站起来去看钟逸,“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吃饭了,你慢慢吃吧。”

最后一个字才从喉咙里出来,宛皊就已经急速的冲出了包厢,朝着封禹追过去了。钟逸冷嗤一声,望着空无一人的包厢,手压在脑后,对着门口看了半天,才闭上了眼睛。

他们两个有点像……

怎么能不像呢,毕竟…………

呵呵。

另一边,宛皊追着封禹跑了出去,封禹人高腿长的,步子迈的快,宛皊用力尽毕生的力气,八百米都没有这个速度,喘着粗气追上了封禹。

“封禹。”她小跑步去够封禹的手。

封禹面无表情的甩开。

宛皊锲而不舍的去牵。

封禹面容冷冷的甩开。

宛皊深吸了一口气,大气不喘一口,“前两天钟逸帮了我一个忙,所以我就请他吃饭,我昨天还给你讲了的哦,你不可以生气的。”

“我没有生气。”封禹又甩开宛皊的手。

“你有。”宛皊觑着封禹的表情,“你就有。”

“前两天,”封禹转过头去看宛皊,他表情平静,宛皊去朝着后面缩了缩,“他帮了什么忙,我怎么不知道,嗯?”

宛皊『摸』了『摸』脖子,看着封禹,一字不落的交代了。

封禹的面不改『色』,他幽幽的看着宛皊,宛皊咽了咽口水,八月的太阳炙热,宛皊浑身却冒着冷汗,封禹缓缓的用手帕给宛皊擦了侧额头的汗,慢慢的开口,“还在什么时候见过他。”

宛皊咬着下唇,从李想那儿开始慢慢交代了,可是她越说,就发现封禹的面『色』越来越冰冷,她咽了咽口水,有点后悔,似乎……说错了啊。

封禹捏了捏关节,双手扶住宛皊的肩,“所以见过挺多次了,嗯。”

挺多次了……

宛皊摇头,“一点也不多。”

封禹又笑了,笑的花开春暖,“要见多少次才算多,嗯。”

“封禹。”宛皊酥酥软软的叫他。

“还有你写给他的情书,”封禹扯开她的手,“我可从来有过。”

“我,我”

“飞机要开了,我走了。”封禹看了一眼腕表,招过一旁的出租车。

宛皊站在原地,又叫了几声封禹,封禹眼风都没有留下一个,自顾自的走了。

封禹走的第一天,宛皊魂不守舍,她给封禹发消息,没人理。

第二天,宛皊去看了家具城逛了逛家具,给封禹发了照片,封禹没有回。

封妈妈捏了捏宛皊的脸蛋,“宛宛,封禹欺负你了。”

宛皊搂着封妈妈的胳膊,闷闷的走出了家具城,“是我的错。”

“宝贝儿,”封妈妈拍拍宛皊的手,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呀,就死『性』子太软了,才让封禹骑到你头上去,

宛皊无力的叹了口气,“封禹没有。”

封妈妈无奈的戳了戳宛皊的额头,”你看看你封叔叔,有什么时候敢对我生气,宛宛,你要学着点。”

“怎么学?”

封妈妈思索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宛皊的额头,“宛宛,封禹要是对你凶,你就要对他更凶,他要是更你生气,你就把他当空气,你放心,依着封禹的脾气,他自己都会受不了,乖乖投降的。”

“啊?”宛皊『摸』了『摸』头,怀疑道,“我这样做,封禹不会更生气吗?”

“封姨,你就是这样对封爸爸的吗,可是,我觉得封禹不像是这样的人,他可有主见了,我要是把他当空气,他可能就……”

封妈妈遥遥头,看着小儿女模样的宛皊,“算了,你封妈妈在感情上自己都是一个失败者,宛宛,你自己『摸』索吧,不过”她点了点宛皊的鼻子,“封禹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饶了她。”

“封姨,封叔对你那么好”宛皊认认真真的说,“我知道,我们圈子里,很多夫妻都是各玩各的。”

封妈妈孤寂的笑了一下,她看着宛皊,眼底的深意不可察,“宛宛,你还小,有些事不是我们看着那样的。”

宛皊张了张嘴,封妈妈堵着宛皊要说出口的话,拿出手机,“封禹不回你消息是吧,这小子,还反了天了。”

封妈妈边说变播过去了封禹的电话,等到电话打通了,宛皊眨巴眨巴眼睛,希冀的望着电话。

这两天她打了十多个电话,发了很多条消息,封禹都没有回。

他真的是非常非常生气了。

宛皊还在思考呀,电那边就已经被接通了,声音清淡微薄,“妈,什么事。”

封妈妈看了宛皊一眼,宛皊竖着耳朵,一脸的专心致志,“封禹啊,我在和宛宛逛家具城呢。”

“嗯。”

封妈妈又说,“宛宛刚刚给你发了几张图,我觉得白皮的沙发不错,宛宛喜欢那床拼接『色』的,你喜欢哪一个。”

“我都可以,你们看着办。”

“我们?封禹那是不是的你的婚房啊,你自己不知道上点心呀,封禹我告诉你呀,就你这句话,我现在都后悔把宛宛交给你了,对你自己的房子你都不伤心,那是你和宛宛以后要一起生活几十年的家,封禹,你是胆儿肥了了。想挨揍了。”

宛皊扯了扯封妈妈的袖子,封妈妈对宛皊使了一个眼『色』,封妈妈就眨了眨眼,“这是你们的家,你和宛宛商量吧,我把电话给封禹了。”

说着,封妈妈抬头,对着宛皊唔了下,“拿着。”

宛皊『舔』了边唇,拿过手机,电话那头清浅的呼吸声缓缓传出来,宛皊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放软了声音,”‘封禹,我是宛宛。”

“嗯。”封禹声音很淡,宛皊『摸』不准他的情绪。

“我今天再和封妈妈看家具,刚刚有图在你的手机上,你看看你比较喜欢哪一个?可以吗?”说完这句,宛皊屏气凝神,等着电话那边的回复。

等呀等,等呀等。

那边低沉的声音传过来,“你做主就好。”

宛皊低着头,看着脚尖,哦了下。

封禹低缓的嗓音又传过来了,“我要去开会了。”

“嗯。”宛皊们闷闷的应了一声。

那边封禹看宛皊似乎没有其他想说的话,重重的锤了捶桌子,“宛宛。”

“什么?”宛皊咬着唇。

“我生气的了,那种很难哄很难哄的气。”

第34章 男孩

挂了电话,宛皊低着气压,把手机还给封妈妈,封妈妈拍了拍宛皊的脑袋,“哎约喂,看着小脸丧的,走走,宛宛,我告诉你呀,封禹既然敢这么对你,你也就不要管他了。”

宛皊摇摇头,“是我的错。”

明知道封禹是个醋缸子,居然不告诉他钟逸的事情。

封妈妈看着这个样子的宛皊,摇了摇欧,”封妈妈带你去吃饭了,别想那个混小子了,有他后悔的时候,来,宛宛,给封姨笑一个。“

宛皊摇了摇头,乖巧的跟着封妈妈走了。

宛皊浑身低压的情绪,闷闷不乐的表情,办公室的里的人很快都注意到。

赵一推了推宛皊的胳膊,“宛宛,昨天新的一期节目播出了,网上对人间家常的口碑又高了,你昨天看了吗?”

宛皊垂头丧气的,“对不起,我忘了看了。”

赵一把椅子挪到宛皊的旁边去,“没关系,没关系,节目随时都可以看的。”、

宛皊趴在桌子上,气氛萎靡。

赵一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宛皊转过头,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关切的眸光又瞬间移开,七嘴八舌讨论的别的事情,

宛皊又想到昨天封妈妈的叮嘱,办公室里担忧的眼光,她锤了锤腿,冲着他们『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不是说开会吗,走走走。”

会议室里,候平昌笑的褶子都挤出来了,“最近这几期,人间家常的口碑不错,大家需要再接再厉。”

会议室一阵激动的呐喊和掌声。

赵一清了清嗓子,“猴哥,我有一个新想法,我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下一期节目我想去山里?”

“山里?”其余人疑『惑』道。

“我想做一期关于留守儿童的,让大家了解到,一个父母不在的家的家庭,他们的餐桌是怎么样的。我想知道,他们的人家家常又是哪一副模样。”

她一说,会议室安静了那么一瞬,然后嘈杂的声音冒了出来。

“这个想法好。”

“嗯,我们人家家常,可不能仅仅只看着大都市里的家常,现在的留守儿童,有上百万呢。”

宛皊他们节目组都是行动力非常快的人,赵一的计划才说出来,周三他们一刚就决定开车深山里,反正也不需要提前准备什么,就是录一个最原始的状态。

去的一天晚上,宛皊躺在床上给封禹发消息,“我明天要去大梅山,可能周五才能回来,听说山里的信号不太好,接下来两天不能给你发消息了。”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死死的攥着手机,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手机的指示灯亮着,她不死心的滑开聊天页面,最后几页的聊天信息都是单边发出的,她咬了咬唇,把手机扔到一边。

另一边,陈总监看着举着手机发呆的封禹,等了等,实在等不住了,退后一步,埋地头,提醒,“封总,客户他们已经到了。”

封禹这才恍然初醒,他微微颔首,低头在输入框里打了几个字,要点发送的时候,他又全都删除。

算了,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但是这个必须得计较,让她长点记『性』。思及此,他放好手机,从位置上站起来,朝着陈总监点头,“走吧。”

大梅山在宁城的西边,宁城周边也有一些山村,可宁城毕竟是经济中心,再荒凉的地方地势也没有荒凉到哪儿去,宛皊一行人先做了飞机,然后租了长安车,一开就是六七个小时。

山路崎岖,尤其七八月是雨季,这儿最近刚刚下了雨,路面泥泞,越朝着大梅山里面走,破碎的石字路让这个车一颠一颠的,宛皊紧紧的把手握在车窗的门把上,谢音开车,他见了,提醒道,“宛宛,一一,你们小心点,。”

之所以来大梅山,是因为谢音就是从这儿出来的,他们一讨论去哪儿的时候,谢音就提出了大梅山,大梅山属于西南,海拔低,山陡路险,再加上这边的经济不太发达,很多成年人都去沿海一带务工,谢音小时候也是留守儿童长大的,盘山公路险峻,谢音开的很慢,天『色』擦黑,一行人才到了目的地。

宛皊和赵一两个是娇生惯养的城里姑娘,虽然早早做了准备,但下车的时候,浑身都颠的痛,赵一『揉』了『揉』腰,手搭在宛皊的肩上,对着谢音感慨,“老谢,你太不容易了。”

谢音冲着她摇摇头,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我算好的了,”他环视着一座黑蕤蕤的,又重重叠叠似乎没有尽头的山脉,叹了一口气,“老谢已经走出这坐山了,还有很多没有走出这座山的。”

宛皊看着谢音在暮『色』下的谢音,黝黑的肤『色』像是被笼罩了一层浅浅橘黄光晕,宛皊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山势起伏,连绵不绝,没有尽头,但出山的路绵延着,绵延着,模模糊糊的一场在郁郁葱葱的树荫之中。

远远出来一阵欢喜而粗粝的老年男音,“是音娃子回来了吗?”

一行人寻着声音看去,手电的光芒细微,只能给方寸之地带来光亮,老人面目不清,但脚步摇晃,谢音听到这一声,急忙的跑了过去,“爷爷,你怎么来了。”

老头声音洪亮,“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宛皊和谢音提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跟着谢音穿过几个狭窄的田埂,田地荒芜,宛皊好奇道,”这些田怎么都没有种粮食啊,怎么大半的土地都是荒的。”

谢爷爷上了年纪,但是耳朵依旧好用,“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我们这把老骨头耕不动了。”

听他这样说,宛皊嗯了声,她就以为现在村子里的人会很少,可没想到到了谢音老家啊,才发现人一点都不少,绝大多数是小娃娃,谢音老家后面有一个空旷的场地,一群男孩儿都在上面拿着树枝当枪当棍,打打杀杀,热闹非凡。

加上谢音,宛皊这一行人共来了五人,还有灯光师方泰,和场导秦万。

谢音的父母也一直在外务工,大伯一家这几年倒在老家,做点附近的建筑赚钱,谢音把自己老房子收拾了,大伯母从自己家拿来棉被,铺了两架床,又让宛皊和赵一去她家住,谢音他在宁城买了房,所以老家的房子这些年只是加固了,依旧是土坯房,谢音大伯家前几年就修好了两层的小楼房。

谢音听了就说,“宛宛,一一,那你们要不然去大伯母家吧,反正就在隔壁。”

大伯母很热情,“谢音这房子小一年没来人住了,湿气重,他们几个大男生凑合几宿也就算了,你们两个小姑娘,还是跟着伯母回去,我家空房子多着呢。”

安置好行李,又在大伯母家吃过晚饭,宛皊他们洗涑完成好,也才九点多。

赵一和宛皊是一间房,她坐在凳子上擦脸,对宛皊说,“宛宛,我觉得这儿比我想象的好多了。”

宛皊看着手机,嗯了声。

赵一说,“这儿有公路,虽然很破旧,这儿也有砖房,虽然很少,这这儿甚至还有网,虽然是3g,不过,这儿的人虽然记得故乡,却还是要去外地讨生活。“

大伯母和大伯年轻的时候也在外地讨生活,这些年两个儿子大了,在外面工地上上班,一年也能赚不少,加上几个孙子大了,家里的爷爷身体不好,才回了大梅山,一边照顾老人,一边顾者孙子读书。

宛皊嗯了声,其实这儿和她想的也是有差别,她拿出手机,给封禹发消息,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的经历告诉了封禹。

“我今天到了,农村的环境不错,也没有我想的荒凉,不过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小孩,尤其是留守儿童,这些孩子却很可爱,虽然父母不在身边,但是他们都是开开心心的玩耍,我刚刚有和他们一起『荡』秋千,他们的秋千是用粗绳和长木凳搭的,虽然坐上去有点痛,不过,秋千『荡』的可高了,就像飞起来一样,漫天都是星星。”

发完了消息以后,宛皊坐在床头,呆呆的看着变黑的屏幕,一动不动,连赵一是什么时候走到她旁边来她都不知道。

“宛宛,”赵一倏地从她的肩膀旁边冒出来,手按着她的腰,宛皊心惊胆战了一霎,紧绷的身体才松开,“一一,我要被你吓坏了。”

赵一嘿嘿的笑了笑,然后探身朝着宛皊的手机看去,“宛宛,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虽然,”她停了一下,又照着自己的想法说,“封总人是不错,对我们节目也有恩,可是他要是欺负你,等我回宁城了,我给你开一个选美大会,保证你挑一个你又帅又有钱的,嫉妒死封禹。”

宛皊咽了咽口水,十分怀疑的问,“你确定比封禹有钱还比他帅。”

“我”赵一刚刚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立马被卡了壳,比封禹有钱还帅,这个难度系数……似乎是有点大呀,她眼珠子转了两圈,“那你和封总?”

宛皊瘫倒在床上,看着灰白的天花板,闷闷不乐,“男人的嫉妒心会比女人更恐怖的。”着话说完,宛皊就立刻又『摸』过凉被上的手机,发出两个字,晚安。接着她扯了扯被子,“一一,我们睡觉吧,明天应该会很忙。”

宛皊他们这一次节目的主角是一个小男孩,小男孩今年十一岁,干瘦黝黑的长相,一双黑葡萄样的眼睛,看着就很机灵懂事。

男孩叫谢靖,父母在浙江打工,爷爷『奶』『奶』走的早,家里只有她和她妹妹,宛皊问他习惯吗,谢靖重重的点头,“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宛皊发现这儿的孩子虽然没有绝大部分父母都不在,但他们却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没有人会因为父母不在而彼此嘲笑,因为在大梅山,这是一个无比正常的现象,反而是父母在家的,会觉得这个小孩儿和他们不一样。

宛皊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她或许应该高兴,因为这些孩子并没有因为父母的原因而遭受异样的眼光,他们脸上的笑容是灿烂的,可是他们不太会撒娇,不太会麻烦别人,他们独立的超乎了成年人。

宛皊他们跟着谢靖走,谢靖家也是小砖房,砖房只修了一层楼,谢靖说,“妈妈说,过两年修第二层楼。”

宛皊跟着他进了厨房,水泥的厨房墙面涩杂,开了白炽灯后,却并不昏暗,亮堂堂的,宛皊看过去,厨房里的用具虽然少,但是井井有条的放着,搁在水泥桌面上面的的菜篮子放着些西红柿,鸡蛋,还有茄子,辣椒。

宛皊低下头,视线和谢音齐平,“今天你可要大显身手了。”

听了这话,小男孩并不显羞涩,他『摸』了『摸』,“我一般只和妹妹做两个菜的,不过今天是上节目的大日子,我打算做第三个菜。”

宛皊听了,『揉』了『揉』他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