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临和严嘉一同看向他手中的玉,不约而同露出吃惊的表情。原来他口中的玉环是一对带着缺口的玉玦,跟之前傅平的那对几乎一模一样。

齐临从小正手里拿过来,用手电仔细照了照,又对在断面处,果真看到细小的字符。

严嘉凑上前问:“是吗”

齐临点头。

小正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似乎是犹疑了一下道:“你们如果想要这个,我可以给你们,反正我也卖不了什么价钱。”

齐临想了想:“这个我确实得拿走。”

严嘉赶紧补充:“小正你放心,齐临哥哥会资助你上学的,他拿这个东西不是要去卖,而是要拿回去研究研究。文物都属于国家,我们不能随便倒卖。”

小正撇撇嘴,看了眼齐临,咕哝道:“我知道齐临哥很有钱,他被的那个包,以前我遇到一个游客也是背的这种,我问过他,要几千块,都够我和奶奶吃一年了。”

严嘉笑,随口道:“是吗”

“是啊就是前年,那个人脖子上挂着一个大相机,让我帮租了一条木筏,我帮他划船他还不让。”

严嘉不知为何就想到陈北。

第82章 古道惊情

?严嘉不知为何就想到陈北。

想想也不无可能,陈北这张照片拍摄时间就是前年,如果真是这样,倒是挺巧的。她笑了笑,转头问正在看其他几只棺木干尸的齐临:“你的背包真的有这么贵吗”

严嘉对户外包的牌子只知道常见的几个,齐临这背包他还真不认识,想他一个经常睡地上的野蛮人,背着几千块一个背包,怎么着都有点暴殄天物,他这种人就适合地摊货嘛

果然,齐临随口回他:“我不知道,这是我哥去年给我买的,我觉得用着还不错就一直带着。”

就是说嘛

小正见齐临看得认真,摸了摸脑袋问:“不就是普通的干尸,又没有其他陪葬宝贝,能有什么特别吗”

严嘉笑着打趣:“这些可是你的祖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小正吐吐舌头:“虽然是祖先,但也确实只是普通干尸啊”

齐临看了一圈,将棺木合好盖子:“是没什么特别。”

虽然这些几百年的尸体已经干枯干透,但在密闭的空间,味道还是不太好闻。处理好后,三个人鱼贯钻出来,跑到洞口出处,严嘉大口呼吸了几下,才勉强舒服一些。

齐临将绳子一头在手上系好,交给她:“我先放你下去。”

严嘉点点头,将绳子绑在腰上,走到悬崖边。

之前上来的时候还好,现在往下一看,几十米的高空,委实有点吓人。

小正大约是发觉她脸上的窘色,哈哈大笑:“姐姐你怕啊”

严嘉瞪了他一眼,也笑了笑,犹豫了片刻,还是踏上了下去的路。

因为有齐临在上面保护着,严嘉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好几次脚下打滑,身体悬空,都被他用绳子牢牢拉住,只用了几分钟就顺利下来。

她坐在水边的石头上,喘了喘气,抬头往上一看,齐临和小正已经在往下爬。

两人似乎是在比赛,动作非常快,从她的角度看去,实在是非常危险。

她赶紧朝上面喊道:“你们小心点。”

小正高声回道:“齐临哥说我赢了他,他给我一百块钱。”

严嘉气得快跳起来,这是比赛的地方么。

正要制止他们危险的行为,只见滋溜往下爬的小正,脚下忽然一打滑,本来瘦小灵巧的身体,眼见着就要掉下来。

他手脚并用想要抓住峭壁凸出的岩石,却怎么也抓不住,自己也吓得大叫。

在他旁边半米处的齐临,大约也是被吓到,飞快往下踏了两步,伸脚将他勾住,堪堪止住他下滑的身体。

小正趴在峭壁上,牢牢抓住一块岩石,吓得直喘气。

站在下面惊魂未定的严嘉,一口气提在嗓子眼,直到确定是虚惊一场,才终于是重重吐出来。

上头的两人经过这一闹,也不敢再乱来,很有默契地小心翼翼,默不作声爬了下来。

小正落地时,脸色还有些白,摸着脑袋讪讪道:“我以前晚上爬上爬下也没打过滑,今天不知怎么就没站稳。”

严嘉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心虚的齐临:“是谁提出比赛的”

小正呵呵道:“刚刚我说我们山里人攀岩都很厉害,齐临哥就说和他比比看谁快。”

严嘉没好气地敲了一下齐临的脑袋:“我真想把你脑袋打开看看什么构造这里是比赛的地方么万一没站稳掉下来怎么办你要出什么事也就算了,人家小正才十几岁还有奶奶找照顾。你要想比赛,到时回去找个攀岩馆,找十个八个教练跟你比。看看你到底多厉害”

齐临不满她的数落,歪头嘴巴无声碎碎念几句,道:“这有什么危险的。”

严嘉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下旁边冰冷的河水里。

小正见严嘉生气,小心翼翼道:“姐姐,你别气了,其实这真不怎么危险,就算刚刚齐临哥没勾住我,我顶多也就滑几米,肯定还是抓得住的。”

齐临看了看严嘉,嘻嘻一笑,讨好地将脑袋抵住她蹭了蹭:“哎呀,不要生气了,不是没事么你再打我一下”

严嘉见他死乞白赖的模样哭笑不得,推开他:“行了,我们过河回镇上。”

这段路确实如小正说的没什么车辆,走了好一段路,才遇到一辆农家三轮,小正口齿伶俐地用当地话讨价还价半响,十块钱将三人送到了镇上。

严嘉让齐临在镇上的提款机给小正取了一些钱。小男孩倒也没客气,但满心感激是真的。

在车站送别时,她把电话留给了小正,又记下了他学校的名字和地址,让他开学后联系他们,到时给他汇钱。

说这话的时候,齐临还悄悄走到严嘉耳边问:“你知道怎么汇钱吗”

严嘉给了他一个看白痴一般的眼神,没理会他,继续交代小正昨晚这个寒假就回学校好好上学之类的话。

小正做保证一般拍拍胸脯答应,又感谢齐临的资助。

齐临不以为然地挥挥手:“我的背包都要几千块,有钱。”

严嘉被他这人傻钱多速的好笑模样弄得忍俊不禁。

和小正告别后,严嘉和齐临坐上了回市区的大巴。之前本来打算在古镇玩两天,但经过这么一闹,严嘉觉得也没什么游玩的心思,干脆回市内休息一天后直接回家。

上了车后,经过一上午的忙碌,严嘉只觉得疲乏难耐,也不理会齐临兴致勃勃拉着她看窗外的风景,不一会儿就睡得昏天黑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阵猛地震动,将睡得香甜的严嘉惊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觉车子停了下来,低声问:“就到了吗”

齐临抓住她的手,声音有些奇怪道:“没有。”

严嘉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眉头紧蹙,神色怪异地看着前方。待到严嘉转头随着他视线看向车头,差点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这是撞了什么大运

又不是坐的黑车,怎么会遇到持刀抢劫。

四个一身匪气的男人,一人劫持了司机,一个人拿刀堵在大巴门口,其余两个人则恶狠狠地从前往后走来,举着一个袋子收钱。

前面已经有乘客吓得哭起来。

严嘉顿时困意全无,她余光瞥到齐临目光如炬,全身紧绷,暗道不好。赶紧拉住他的手,小声道:“我们把钱给他们就是,你可千万别冲动反抗,万一受伤不划算的。”

齐临闷闷道:“我知道。”

两个持刀劫匪走到两人旁边时,严嘉和齐临已经将钱包里的现金全掏了出来。其实加起来也就几百块钱,也没什么好心疼的。

“手机呢”劫匪嫌弃地看了看现金,又喝到。

严嘉赶紧将自己那支用了两年的破手机奉上,反正号码还能补办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齐临交的时候就没那么痛快了,这手机是严嘉给他买的,他一点也不愿意交上去,直到严嘉悄悄掐了他一把,他才慢慢递过去。

劫匪大致还是嫌太少,看了眼齐临,又看了看严嘉,见两人身上连个手表首饰都没有,不甘地喝道:“你们的包呢”

齐临睁着黑漆漆的双眼,伸了根手指往上面的行李架指了指。

劫匪自顾地从行李架上取出行李包,粗暴地乱掏一气,衣服绳子工具掏出一堆就是没掏出什么他们看起来值钱的东西。

直到那人在齐临背包里面的隔层摸了摸,摸到硬物掏出来一看,是两块玉玦。

这些人当然也不识货,但再怎么着也认识是玉,多少也值一点钱,喜滋滋往兜里揣。

这时齐临蹭地一下站起来:“那个不能给你们”

他长得人高马大,站起来脑袋比行李架还高很多,立刻比这些人高了不少,脸色沉沉严肃地让两个持刀劫匪都怔了一怔。

第83章 古道惊情

?其实齐临的语气非常平静,大概就是因为太平静了,才让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站在他旁边的劫匪,大约三十来岁,中等个头,留着板寸,看起来一脸凶相。齐临说这话的时候,那两块玉玦就摊在他手上。

而齐临自己说完这句话,就伸手像是随随便便一样,直接将两块玉玦从那人手上拿了过来。

拿、过、来、了

别说是劫匪,就是还坐在里面的严嘉,都有点呆了。

严嘉闭上眼睛,有点不敢看下去。

果然,板寸男反应过来,眼睛一鼓,另一只拿刀的手举起来,刀尖指在齐临脸前:“臭小子,找死啊”

齐临皱了皱眉头,语气依旧很平静:“这个东西你们拿了也没用,卖不了钱,但是对我很重要,所以不能给你。”

板寸男估计是被气极了,举起刀背在齐临脑门上用力敲了敲:“你他妈真是找死不值钱你还护着赶紧把玉给老子,不然我捅死你”

严嘉见那刀光一闪一闪实在瘆人,赶紧挪过来讨好道:“大哥,他没骗您,这玉真不值钱,我看您也是识货的人,您自己看看这玉的色泽,一看就不是什么高级货。就是对我们有点特殊意义,所以他舍不得。”她抓起齐临的手,将那玉玦摊给对方,说着从掏空的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里还有两万块钱,我把密码告诉你们,可以吗”

板寸男犹豫间,门口的那个劫匪已经不耐烦喊起来:“磨磨蹭蹭干什么拿完了东西走人,待会有车经过就麻烦了”

板寸男哎了一声,一手将齐临拿着的玉玦抢过来,又夺过严嘉的银行卡,指着齐临的刀移到她脸上:“这是你自己奉上的,快说密码,不然划破你漂亮的脸蛋。”

严嘉暗呼这些劫匪一点道义精神都没有,正要随便说一个密码,哪知看到她脸被刀指,齐临不干了,一手握住板寸男的手腕,将他推开:“不准指她”

那人被推了一个大趔趄,要不是旁边有座椅挡着,估摸着会摔得不轻。

大巴内顿时炸开了锅,几个游客吓得尖叫。其他几个看到这阵势,立刻吼道:“安静谁他妈乱叫,我捅死谁”

板寸男这回真是被惹怒了,啐了一口,大步上前,举起刀对着齐临大喝:“你他妈再推老子一次”

然后,齐临很不负他所望的,伸手绕开他手中的尖刀,果真再次用力推了他一把,脸上还有点不高兴道:“你这个人真奇怪,被人推很好玩吗我又喜欢推人,非要我再推你一次。”

犹坐在座位上的严嘉,一时傻眼,饶是她对齐临已经算是很了解,也分不清楚他现在是真傻还是装傻

不过她很清楚的是,事情这下估摸着是真大条了

板寸男气得哇哇大叫:“看来今儿是遇到个不怕死的,我看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不是”

在几声尖叫中,他举着刀飞身朝齐临扑过去。

车内空间狭小,别说是快速移动,就是起身坐下都很麻烦。

齐临倒也没想过怎么躲,只是在那刀快接近自己的时候,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握住了板寸男的手腕,然后面无表情,轻轻松松,手上用力,一点点转动,那刀尖就在对方的叫声中,对上了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我最讨厌暴力了”齐临语气平静道。

旁边那小个子男人被吓得一惊,知道是遇上了不一般的角色,但迅速反应过来,趁着齐临抓住同伴的时候,一把拉住严嘉的衣领将她从座位上扯了出来,锋利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放开,不然弄死你女人。”

冰凉的刀刃就在自己肌肤上,严嘉知道这些劫匪通常都是亡命之徒,也不敢挣扎,只能小心翼翼往后梗着脖子,尽量不让自己被误伤。

齐临一看严嘉被当成了人质,立刻老老实实松手。他手一松,恼羞成怒的板寸男,上前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

这一脚着实不轻,狭小的车厢内,砰地一声非常震耳。

齐临虽然比普通人皮糙肉厚,但挨了这么一下,也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严嘉更是吓得一颗心快跳出来,赶紧尖声道:“你们别打他,要什么我们全给你求你们了”

站在车头门口处的皮夹克男,大约是这小团伙的头目,在板寸男准备继续下手时,一声喝道:“别打了,把这两人带走,正好待会去山上后说不定有用。”

板寸男和小个子异口同声嗯了一声,一人挟持着严嘉往前拖,一人挥刀指着齐临吼道:“快走。”

齐临对指着自己的这把刀一点都不畏惧,拉起座位旁自己和严嘉的两个包,只黑着脸一动不动注意着严嘉脖子旁边的刀刃。

下了车门口,他忽然站住不动。

板寸男踢了他一脚:“找死呢”

齐临指着被小个子男人押下车的严嘉:“刀子离她远一点,不然我不走了”

其实齐临也不知道怎么办这几个人他一点都不怕,他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全部扔下旁边的河道,但是严嘉被挟持,他又不敢乱动,只气得好像打人。

虽然他不喜欢暴力。

大约在职业道路上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奇葩,板寸男都快被气得无语了,朝前面准备钻进一辆面包车的人道:“老大,今天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个神经病啊”

皮夹克男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将抢来的钱财往里面一扔,转身退回几步,扯过严嘉往拉开的车门一塞,又朝几米之遥的齐临似笑非笑道:“你不走么那我们把你女朋友带走了待会把她丢到树林里喂豺狼”

严嘉虽然不知道这几个人把她和齐临抓走到底是要杀人抛尸还是什么但总归不可能是什么好事。要是他们真就带她一个人走,倒还不错,至少齐临可以去报警救她。

但是,他知道怎么报警么

严嘉在考虑这个问题。

实际上她不用太纠结,因为齐临下一刻已经黑着脸站在了车门口。

皮夹克男扔出两根绳子:“把他们俩绑住,男的力气太大,绑死点。”

小个子和板寸一人对付一个,像是绑粽子一样将严嘉和齐临死死绑住,粗暴推进了面包车最后一排。

刚刚挟持死机的胖男人这时也跑了过来,往驾驶座一钻,喘气道:“我把大巴车引擎给弄坏了,一时半会修不好,我们快点离开这里,估计很快就会有车经过。”

他话音刚落,车子已经开动。

坐在中间一排的板寸和小个子,拉开装赃物的帆布袋,把里面的钱数了数,有点不满道:“才这么点,咱兄弟几个一分,就够喝几顿酒的。”说着又摸出两块手表,“也就这值点钱。”

前面的皮夹克男笑道:“没事,咱很快就会发大财的。这个就当是咱江湖生涯的最后一票作个纪念。”

小个子嘻嘻一笑:“等拿到东西分了钱,我就回老家娶媳妇生儿子,再不干这些倒霉事,我可不愿一不小心去蹲大牢。”

板寸男附和:“是啊,咱干几十票,也抵不上这一回。”他说着,又摸摸脑袋,“我就是担心找不到,之前不说有人下去了就没上来吗”

“放心,老三前几年专干这种事。”皮夹克男拍拍开车的胖子,又指了指后面,“再说,咱不是找了两个人么到时让他们先下去帮我们探路不就可以。”

板寸男连连点头:“老大说的是,我看着男的背的包很专业,力气比牛还大,让他帮我们探路靠谱。”他说完,从一堆赃物里摸出那两块玉玦,伸到前面,“老大,你见识多,看看这两块玉到底值不值钱”

夹克男捻在手指间,对着光看了看,又丢回给他:“看起来是古玉,不过玉质很普通,估计值不了几个钱,等我们找到东西,一起让大老板给看看不就知道了。”

坐在最后排的严嘉和齐临,被绑住动弹不得,随着车子摇摇晃晃,非常不舒服。

齐临脸上已经出现不耐烦的神色,用力想要崩开绳子,可就算他力气再大,显然不太可能。

严嘉心里也急,听这几个人说话,也不知道他们是要干什么,外面的风景看起来越来越偏僻,车下的道路越来越崎岖不平。

说不怕肯定是假的,她年纪轻轻,还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不知名的地方。

她往齐临身上靠了靠,转头趁着前面人没注意后头情况,用嘴型安抚他:“不要急,我们慢慢想办法。”

齐临看了看她,静下来,忽然又冷不丁恶声恶气高声道:“我渴了”

前面几个人本来正聊得欢,被他打断,板寸男转头喝道:“渴什么渴老实点要不然弄死你”说着,又不怀好意瞟了眼严嘉,“要是再弄什么幺蛾子,我奸了你女人”

嘭咚

他话音刚落,齐临脑袋往前一伸,重重磕在他头上,发出响亮一声。

板寸男顿时被撞得眼冒金星,半响才反应过来,举起手准备一拳朝齐临砸过去,却见齐临又撞过来,赶紧一把揪起严嘉的头发,吼道:“你他妈是不是想要我弄死你女人你才老实”

严嘉头发被抓住,吃痛地尖叫几声,齐临立刻停下动作,梗着脖子道:“你放开他,我让你打我”

板寸男将严嘉推开,哼了一声,捏了捏拳头,准备开动时,被前面的老大拉住:“别闹了,这人咱还留着有用呢,人伤了不好办事。”说着,他朝齐临笑了笑,“兄弟,你放心,只要你听我们的,我们不会为难你女人,等我们办完事就放你们走。我们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坏人,大家就是讨口饭吃,不容易,你配合点,啊”

这人长得确实不太像坏人,只是笑起来让人看得发憷。

当然这个人指的是严嘉,齐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他哼了一声:“反正你们不能伤害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

板寸男哟呵了一声:“这家伙是脑子有问题吧被捆着还这么嚣张,我真想一刀子捅死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