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今天去衙门领上次验尸的奖金时,碰到了步班的黄老爹,知道大明有史以来第一位女捕快正式上岗了。

“唉,悲催呀,第一天就被人摸了荷包!”

胜男发现小狗子神情有点紧张,似乎没想到姐姐和三公子能这么快回来,便若有所指的说道。

“什么,小弟,你居然去偷东西?”

小萝莉非常生气,他们家是一向清清白白的,如今虽然遇到困难但是也绝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更何况还当着魏三少的面。

“没有,没有,我不是想要她的钱,”小狗子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像丢烫手山药一般把它丢还给胜男,“呜呜,我就是、就是看不过这些捕快为非作歹的样子,只是想报复一下!”

“哦,可你还是偷了我的东西,”胜男接过荷包,嘿嘿笑着捏捏里面的铜钱,“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你家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如果确实情有可原的话,我就放过你;第二,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要跟我回衙门,嘿嘿,正好可以去大牢伺候你爹!”

“你?!”小狗子脸上满是愤慨,果然是坏人。要是普通的女子,见到他们家如此破败,听到娘亲在屋子里的咳嗽,肯定已经心软了,哪像她?!

“呵呵,小狗子,你就把事情都告诉李捕快吧。王老爹的案子我帮不了忙,或许她可以帮你们的!”

魏良见过黄老爹,自然知道李胜男的身份,他虽然不是衙门里的人,但是同县衙打了五六年的交道,对于里面的恩怨却是非常了解。恩,如果他猜的没错,这位李捕快很想来个开门红的。而王老爹的案子本身疑点重重,再加上办案的是李大头的手下,相信她会很感兴趣。

“那好吧。小狗子,你把事情给李捕快说说,我去里面给娘熬药!”

小萝莉看了看三少爷,有瞧了瞧胜男,便交代弟弟道。

“恩,好的,姐姐!”

说着,小萝莉欠身进了正屋,小狗子则领着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

“我们家世代都是做豆腐的,爹爹在东安街开了一个豆腐摊子,和三少爷的西点铺是邻居。”小狗子先介绍了一下他们家的情况,自己爹爹就是个磨豆腐的,怎么会通匪呢?!

“恩,没错,我家的西点房开业之前,就见过王老爹的豆腐摊。听其他邻居说,他们家的摊子已经摆了几十年,而且从祖辈起都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

魏良也补充道。

“…就在上个月,住在我隔壁的马小六举报我们家通匪,说我们家是南山山贼在县城的落脚点。因为我们家的豆腐做得好,前任苏知县的太太很喜欢吃,我爹就经常去县衙送豆腐。马六就说我们送豆腐是假,想刺探情报是真,”小狗子提起隔壁的这个邻居,就恨得咬牙切齿,他囔囔着鼻子说道:“哼,我爹每次都是进的后院,他根本就不知道县衙的班房儿门朝哪儿,怎么刺探情报。马六还说,南山的匪患之所以无法彻底剿灭,就是我爹在县衙刺探到情报,然后给山贼通风报信。”

“南山的山贼最近老是在县城作案,很多富户都受了惊吓,更是损失了不少钱物。一听我爹是奸细,是山贼在县城设的窝主,便吵着要把我爹抓起来。呜呜,县衙的李捕头带着好多人来我家抄家,抄完之后便带走了我爹,我娘也被吓病了…”

“恩,证据呢?李捕头应该不会没有证据就抓人呀!”

她爹是负责山匪案子的捕头,以他二十几年当差的经验,他办案子不会落人口实,一定有根有据才会抓人。

“有证据。”魏良叹了口气,慢慢的说道:“李捕头在王家搜出了一些赃物,经县城的受害人确认,这些赃物都是他们丢失的,而且早已经报了案,这些珠宝瓷器县衙也登记在册。”

“没有,这些不是我们家的。”小狗子激动的说道,虽然没有人相信,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出现在我家。呜呜,魏三少,你不是也说哪有把赃物放在自己炕头里的笨贼,如果我爹是窝主,他早就把赃物运出城销赃了。”

“没错,我是这么想的,但只有我这么想没有用呀!”

魏良摸摸他的头,无奈的叹口气,话语中若有所指。

“恩,事情的确不简单。”胜男的直觉告诉她,这件案子似乎另有隐情,她突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有人要买你们的房子?他是按正常价格购买吗?”

“没错,我家的房子正常的情况下可以卖到一百二十两,那位爷知道我们家发生的事情,便提出按原价购买。呜呜,我娘正在考虑呢!”

“原价?”不正常,很不正常,如果按小狗子说的话,他家是“贼窝”,别人连租都不敢租,怎么还有人敢买呢?好,就算是他衙门里有人不怕这个,但也会趁机压价呀。

“是不是感觉很不正常!?”

魏良见她皱着眉头,便轻声问道。

“没错,这件事果然有蹊跷!小狗子,走,带我去你家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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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初入公门 第七章 同是穿越人

胜男和魏良跟着小狗子一起进了屋子,老王的妻子刘氏在里屋养病,她女儿小丽姐儿刚刚熬了药端进来,正服侍母亲吃药。

魏良和王家比较熟,但是也没有进女主人卧室的道理。胜男是个女孩儿,就没有这么多的讲究,她和小狗子一起来到里间,房间里空荡荡的,很多家具和摆设都不见了,不知是被抄走了,还是被他们当掉补贴家用。

“喏,你看,他们就是在这里搜出赃物的!”

小狗子指了指刘氏躺的炕,也就是北方家庭比较常见的土炕。如今已是春天,炕下的火已经撤了,炕洞也就空了出来。小狗子指的地方,也就是炕洞。

“恩,再去其他房间看看!”

胜男点头跟刘氏和小萝莉打了个招呼,然后又来到其他的房间。东西厢房里,她也仔细的看了一遍,没有很特别的地方,她皱着眉头说道:

“奇怪,能找到这么**的地方,一定是对房间非常了解。如果不是王老爹自己藏的,那这个栽赃的人一定是你们的熟人或者亲戚。小狗子,你家平时和谁来往比较密切?”

“恩…”小狗子挠挠头,他发现眼前这个捕快和之前的人不同,不会凶神恶煞的逼问,倒像真想替爹爹翻案,便开始用心回答她的问题,“我爹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祖父辈儿上的亲戚都在城外的王家集,平常也不大往来,比较熟的也就是魏公子的姨娘田姨娘。不过,魏大哥,我相信这事肯定不是田姨娘干的。”

小狗子说到最后,不知怎么把田姨娘牵扯了进来,忙向魏公子解释道。

“恩,我明白你的意思,小狗子,别急!”

魏公子忙摆手,告诉他自己并不介意。

“这样呀。”胜男又在院子里转了转。这个房子是新建成没有几年地新房子。院墙很高足足将近一丈高。估计一般地人根本就翻不进来。如果是山贼自己放的,她脑子里开始上演一幕“电影”:恩,两个山贼刚刚偷了东西,被官差发现。然后夺路而逃。不经意间转到王老爹的家。然后便想把赃物先放在他家…她摇头。讲不通,刚才进来的时候。她也注意到。这条巷子里还有比较破旧地房子,院前比王家的矮很多。山贼要翻院墙应该会找那些人家翻。

魏良噙着一抹笑意,看胜男摇头晃脑地在院子乱晃,嘴里还不时说着:“拜托,怎么可能?!”“靠,这贼又不是傻瓜!”之类地话。

这下他心里地疑惑终于解开。上次听到的“柯南”果然没有听错。这位李胜男李捕快估计是他地老乡。

魏良地想法胜男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又开始上演新地电影。恩,或者是另一种情景:真正通匪的人和老王家有仇,把赃物放在王家。使得是一石二鸟地计策,先把自己撇清。然后又借官府地手除掉仇家?!可能吗?

“那个。小狗子,你们有什么仇人或者你爹曾经得罪过什么人吗?”

胜男感觉这个可能性要大一些,如果还是没有的话,只能是王老爹自己通匪。

“恩恩,我想想,”小狗子见她一圈一圈的转着,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什么,听到她的问题,歪着脑袋想了许久,“那个我爹平时很老实呀,很少与人发生争吵的,更不会有什么仇家。不信,你问问魏大哥!”

“没错,王老爹做生意很实在,为人很谦和,我们家的铺子和他做了几年的邻居,还没有见过他与人争吵过。王大娘也很随和,平时不去店里做活儿,经常帮周围的邻居洗洗刷刷做点针线活儿,有邻居想吃豆腐,她也很少收钱的。”

“哎呀,既然没有仇家,也不存在谁要栽赃呀?”胜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来不是那个警察都能当柯南的,嗳,不对,“你说王大娘平常不出门,对么?”

“恩,魏大哥说的没错。我娘喜欢静,平常不喜欢出门的。天天在家要么收拾家务,要么教姐姐针线,各种采买的事情都是我和我爹爹做的。”

“那她每天都在家,更不会出现别人栽赃的事情呀?!”

“哎呀,反正我爹没有通匪,我家也不是贼窝。嗳,你到底行不行呀,真是的,问了半天什么线索也找不到!”

胜男刚问的问题,当初的李捕头也问过的,他们家的情况的确是如此,可是也不能就此断定他家就是贼窝呀。

“小狗子,别急,呵呵,李捕快和其他的捕快不同的,她一定能找出真正的窝主,帮你爹洗刷冤屈的。”

“真的?!李捕快,你要是能把我爹救出来,以后就是小狗子的大恩人,我们王家一辈子都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

小狗子对魏良的话一向深信不疑,他来到胜男面前,说着话就要下跪。

“嗳,你别这样。”胜男慌忙把人拉住,“案子的确有疑点,我会尽快找出证据的。那个,这个你先拿着吧,房子也不要卖,我过两天还会再来!”

胜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她有预感,这个房子是破案的关键,不过她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考证。

“这…”

别看刚才小狗子能理直气壮地偷胜男的荷包,如今知道李捕快愿意帮他救爹爹,他反而不好意思伸手。

“呵呵,你拿着吧。你娘还要吃药,你们姐弟俩和王老爹也要吃饭的。”

魏良在一边劝道,虽然他已经垫付了医药费,但是这个案子不是一天二天能破的,王家已经负债累累,一家人马上要喝西北风。作为邻居,他已经帮了不少忙,帮得多了会引起某些人的误解。

再说了,收了李捕快的银子,对他们双方都有好处:作为女人的李胜男心里会好受些;而王家也会确信李捕快的诚意,对她的侦破行动也会积极配合。

“对呀,你先拿着,我先回衙门查点东西,”胜男把银子塞给他,看他消瘦缺营养的样子还是挺不忍心,“对了,这几天你就不要随便上街了,更不要找其他捕快的麻烦。”

“恩,我知道!”

小狗子也知道,今天如果是换了别的捕快,即使不送他进大牢,打他一顿也很正常。

安顿完王家的人,胜男转身来到外面,她要先去王家附近的邻居问问,王老爹家是否常有陌生人来访。虽然出于对魏良的信任,她偏向于相信王家是冤枉的,但是一切还没有调查清楚前,每个人都是有嫌疑的。

“王老爹家人丁单薄,他没有兄弟姐妹,有些表亲也都住在乡下,三五年都不走动呢!”

“没有呀,王家娘子是读过书的人,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往日里王老爹出门后,他们家的大门都是关着的。来了客人,咱们也能听到敲门声!”

“哎呦,还真没有注意。你说这么老实的人会是窝主,唉,这街坊四邻的还能相信谁呀!?”

胜男围着王家问了一圈,除了他们家隔壁的马小六不在家,其他的邻居都问过了。大家说什么的都有,但是结论只有一个:王老爹很老实,他们家也没有什么亲戚,更没有什么仇家。

“恩,没有人来,那么需要去城门口问问王老爹出城的次数。”

胜男脑子里满是案情,都忘了自己是第一天上班,街上还有两个同伴满世界找她呢。

“呵呵,要不要一起去呀,小柯南?!”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声戏谑的声音。

“柯南?”胜男回过头,一看是魏良,便试探着笑问道:“怎么,你也知道柯南?”

“嗯哼,不但知道柯南,我还知道福尔摩斯呢。小姐,你是穿的还是重生的?”

魏良站在她身边,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她,认真的神情中还有一丝紧张:

“我是六年前来的,你呢,同志?”

第二卷 初入公门 第八章 主人,有情况

“哎呀,小五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

周庆气喘吁吁的来到街口,他发现他和冯哥找了半天的李胜男正站在街上和一个男子说话,忙快跑几步走到近前。

“我也是六年前来的。那什么,你平时都在糕点店吗?”

胜男本来想和老乡好好聊聊,她不知道明朝的历史,或许这位老乡知道呢。结果,还没有说上两句话,周庆就跑了过来。也罢,街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有时间他们坐下来详细谈谈。

“恩,一般都是在糕点店或者旁边的书店,当然衙门有命案的时候,我会帮忙去验尸。你刚到衙门,还是先工作吧,”魏良点点头,压下心底里的惊喜,转身看到喘着粗气的周庆:“呵呵,小庆子呀,怎么到这里来啦?”

“哟,是魏公子呀,我和小五儿,哦不,胜男是一组的,”周庆停下来,慢慢平复着呼吸,见到是自己的偶像,他笑着说:“胜男就是咱们在城外遇到的那个小子,如今也是衙门的兄弟,哦不,算是姐妹?”

说到后面,周庆也觉得别扭。

“切,就兄弟呗,反正我看你也没有把我当女孩儿!”

胜男笑着说道。

“嘿嘿,对了,”周庆摸头傻笑两声,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又跑到街口,对着前面大声喊道:“冯哥,小五在这里呢!冯哥!”

“知道了!”

老冯也喘着粗气跑过来。心说话这李家出品的捕快就是不同。小五儿也忒能跑了吧?!

“哎。那个小偷抓到了么?”

周庆喊完人。又回到他们两个身边。想起他们一下午傻跑地原因,急问道。

“呃。没有。呵呵。那小子就像个泥鳅,我对这片儿的地形又不熟,被他绕来绕去地就跟丢了。”

胜男不好意思地笑道,她不想让人知道她要办这个案子。毕竟自己初来乍到。衙门里地很多人还不认识。同组地两个人脾气秉性她也不了解。再加上这个案子还牵扯到老爹地老对头,她必须小心。别案子还没有办呢。就引来不必要地麻烦。刚才她就决定了,这个案子是她上任捕快后地第一个案子,必须一炮打响,她可没有忘了自己的使命。

“也是,今天你第一天巡街,地形不熟也正常,以后咱们经常来也就熟了,”周庆拿袖子擦擦汗,“不过,你小子跑得挺快呀,我和冯哥也就一愣神儿的功夫,你就跑没影儿了。害得我们两个分头把整个辖区都翻了一个遍,最后还跑到人家甲组的地盘来找。”

“嘿嘿,在乡下待惯了,整天山上山下的乱跑,自然跑得快,”胜男炫耀自己曾经接受过如何严厉的训练,她见老冯跑了过来,忙凑过去笑着说:“哎呀,冯哥,真是对不住,我第一次来到这片儿,地形也不熟,追着追着就把人更丢了,人也迷了路,幸好碰到了魏公子。正打听路呢,你们就赶来了,真是对不住您呀!”

“呼呼,”老冯站定身形,把气喘匀了,这才关心的问道:“咋,人跟丢了?那丢的银子多不多?”

“呵呵,不多,大头咱们都吃饭用啦,剩下十几个铜板,主要是那个荷包是我姐姐亲手给做的,丢了有点可惜!”

胜男既然隐瞒了小狗子的事情,当然也不能说她还给了小狗子五两银子。

“还好不是太多,以后你多和小庆子巡街路就熟了,”老冯给魏公子打过招呼,然后对两个菜鸟说道:“行,时辰不早了,咱们收工,明天还是卯时三刻点卯。不要起晚咯!”

“嗳,好,冯哥慢走!”

胜男和周庆分别和老冯告了别,然后各回各家,胜男看天色的确不早了,城门估计也关了,她决定还是回家问问老爹,毕竟王老爹是他抓的,具体的情况他最了解。正好,她也有些想法要跟爹爹说说,听听他的意见。

后街李家,伤势大好的李正义正在院子里训儿子。小志哥儿哭着脸在院子里扎马步,两个小短腿不停的抖着。

“大奶奶,志哥儿已经站了一刻钟,是不是让大爷歇歇呀!”

丽娘心疼的守着一边,她自己不敢劝,便小声的“提醒”苏氏。

“唉,”苏氏站在门边,看着院子里的父子俩,叹了口气:“丽娘,我刚劝过啦,结果大爷一句‘慈母多败儿’就给打发回来。再看看吧,大爷心里有数!”

“爹,我回来啦!”

胜男手里拎着两个纸包,从外面进来。一进门就看到老爹铁着脸拄个木拐站在院子里,他前面蹲着自己的小弟。接到小弟求助的目光,她乐呵呵的搀住老爹的胳膊:“爹,伤好些啦?”

“恩,你拿的药挺管事儿的。今天第一天上工,还习惯吗?”

李正义见到换了一身装扮的女儿,板着的脸裂开一丝笑意。

“恩恩,习惯习惯,”李胜男貌似很兴奋的说道,“我分到步班乙组,和冯初五、周庆搭伙。黄老爹也特别照顾我,我一到衙门,各种手续他都帮我办好了呢。嗳,爹,我有件事想问问您,咱们去书房谈?”

胜男拉着老爹进门,同时也给苏氏使眼色。

“哦,有什么事?”李正义被动的进了门,看到娘子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摆摆手,“行啦,让志哥儿进来吧。”

“哎!”丽娘忙答应一声,到院子里给儿子擦汗。苏氏见状便从李胜男手里接过点心包,然后笑着说道:“快吃饭啦,你们父女两个别聊太晚!”

“我知道,娘!”

说着,搀着父亲进了书房,把今天遇到的情况,和自己的设想给父亲说了说。李正义也正愁找不到抓住山匪的切入点,一听女儿的发现和想法,眼睛一亮,父女两个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来。

吃过晚饭,胜男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空荡荡的,她转了一圈,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葫芦。木屋里,馒头正四仰八叉的躺在竹榻上眯觉,胜男进来后,抓住它的后腿,把它费力的拎了起来,“馒头,醒醒!哎呀,真是头猪!”

“喵呜!”饿死啦!馒头被弄醒,从胜男的手里挣脱出来,它在葫芦里憋了一天,除了些生菜和泉水,什么都没有吃。

“先去踩水车,一会给你好吃的!”

胜男在魏良的糕点铺买了不少点心,当时送给小庆子两盒,拿回家里两盒,还有四盒她藏在了葫芦里的柜子里。

“喵呜!”狠心的主人!

馒头不满的跃到外面,“跨啦跨啦”的踩着水车,泉水呼呼的流进木桶里。

“喵呜!”好吃!

干完活后,馒头抱着一堆点心开始大嚼起来。

胜男则泡在飘满花瓣的浴盆里,仔细想着今天的案子以及老爹的话。按老爹的说法,今天她是第一天巡街,所以一组人一起行动,估计过两天后,他们就会分好街面,然后分头行动。到那时,估计她就有时间去查案子。恩,城门口就不用去了,老爹提前问过,那个王老板平时很少出城,尤其是县衙剿匪前的日子里,他更是老老实实的卖豆腐,基本上可以排除他出城送信的可能。

但是,那些赃物又是怎么出现在他们家的呢。胜男和李正义在这点上,看法一致,他们都认为房子是关键,可他们都查过好几遍,房子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