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嫂子的厨艺这么好?”

小秀儿不知这是哥嫂之间的玩笑,她当真的瞪大眼睛看向胜男。

“呃,没错,”胜男有些心虚的笑了笑,桌子下,却用力的踩了下魏良的脚,强笑道:“等哪天休息,我做几个菜让姨娘和小妹尝尝。”

田姨娘开始不习惯儿子媳妇聊天的方式,经过魏良数次开导后,她也能渐渐适应。如今和儿子住在一起,住得又是儿媳的陪嫁,有些话她也不好意思说,更不敢指责胜男失礼。

听了他们几个的话,她并没有插嘴,只是热络的帮几个孩子夹菜、盛饭。

陈燕姐儿端着托盘站在门口,看到的就是一副夫妻恩爱、婆媳和谐、姑嫂互敬的场面,屋子里的人其乐融融,窗外的人黯然伤神。

受了打击的陈燕姐儿,靠着窗子吹了半宿的凉风,身体如愿的得了风寒。

第二天清晨,胜男和魏良正打算出门,陈燕姐儿的奶妈像死了老子娘一样,又哭又喊的跑了来。

“周福,”胜男很见不得大早上哭哭啼啼的样子,便冲着院子外喊道,“你赶紧套车去十六里河,把林神医接来。”

她这里吩咐完,转头却看到奶妈拉着魏良的袖子,死缠着要他亲自探病,顿时沉下了脸。

“陈嬷嬷,我和相公都不懂医术,留在家里也帮不上忙。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请林神医了,相信他一会儿就来。我和相公还要当差,就不去看望陈表姐了,田姨娘,您待会儿和小秀去帮忙照顾吧。”

说着,胜男也不管奶娘的脸色有多差,直接拉了老公的手,一起出了门。哼,送菜不成就使苦肉计,我才不吃你那一套呢?

陈燕姐儿在床上哼哼唧唧的等了半天,却始终不见魏良的身影。别说魏良了,就是当家主母李胜男也没有露面。直到中午,才等来了林神医和拘谨的田姨娘。奶娘又在一旁把胜男的话和表情一说,陈燕姐儿心里的火气更大,这、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哪有这样当主人的?客人生了病,主人怎么着也要露个面吧,难能放着不理不睬?!

于是,一封带着投诉意味的信,悄悄的送到了魏家。马氏看了信,又跑到魏太太屋里嘀咕了半天,次日清晨,便带着几个丫头婆子晃晃荡荡的赶赴南山。

“哎呀,大少奶奶,您来得不巧,我家三少奶奶和三少爷刚刚出了公差,一起去临清了…”

周福忍着笑,无奈的说道。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解密宝葫芦

胜男见到临清的来人后。突然有点儿明白,对方为什么点名邀请她跨府帮忙破案。因为来人也算得上是熟人,正是她当年押送马老六去辽东时,在临清沿河镇有过一面之缘的刘班头。

“呵呵,刘班头可好呀,好久不见,胜男差点儿都认不出了呢。”

胜男和魏良带着简单的行李,在驿馆等着临清的差人,一见面,她楞了下,随即笑呵呵的打招呼道。

“我才是差点认不出呢,”刘二楞长得黑黑壮壮,见到穿着缁衣的胜男和魏良,眼里闪着戏谑的光,打趣道:“我老刘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识了不少奇人异事,可像李捕头这样的公门花木兰,我可是第一回见哦。这位就是您家相公,魏师爷吧?”

说完这话,他的目光一闪,抱拳向魏良施礼。“嘿嘿,在下李二愣,是临清沿河镇的马快班头,之前和李捕头打了一回交道,对她破案子的能力很佩服。如今,我们县衙发生了一起蹊跷的命案,我和衙门的其他兄弟算是没了招儿,只好来麻烦李捕头了,还望魏师爷见谅!”

魏良也略微欠了欠身,不甚热络的说:“没什么,魏某也略懂一些验尸小技,又听闻了此案怪异,便也想凑个热闹。呵呵,不请自来,叨扰之处也请贵县海涵呢。”

“哪里哪里,”刘班头也连忙还礼,自己把人家的老婆请出去办案,还不兴人家跟着?他和驿馆的差人交接完,便笑着对胜男说:“李捕头,咱们现在就走吧?”

“好,请!”

说着,魏良和胜男各自上了坐骑,同沿河镇的几个捕快一起奔赴临清。

“对了,上次的案子,刘班头了结啦?”

路上无话,胜男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随口说道。

“案子?哦。你是说那个诈妻案?嘿嘿,了啦。”经过一番攀谈,刘班头知道魏良是个举人,心里有了忌惮,不敢像开始那般随意。而胜男的问题,正好问到他的得意之处,也顾不得身份上的差距,咧着大嘴开心的笑起来,“李捕头,你猜,那个小商贩孝敬我多少银子?”

“恩,看他衣服的料子不错,手里应该有些钱,”胜男对这个人印象还比较深,算起来,这也是她办理的第一个案子,“不过,具体多少银子,胜男可不好说,呵呵,刘班头也不要藏着掖着啦。直接告诉我呗!”

刘班头闻言,笑得更开心,他单手控制缰绳,腾出一只手,向胜男伸出两个手指,得意的晃了晃。

“二十两?!”

不少,真不少呀,没看出来,这个刘班头心还挺黑的。一铁尺下去,足足敲来几年的伙食银子。

“嘁,什么二十两,是二百两!”

李捕头不屑的哼了一声,悄悄的靠近胜男的小毛驴,低声说道。

“二、二百两?!”

上帝呀,这、这也太狠了吧,那个商人也不是大富豪,被勒索了这么多银子,即使不倾家荡产,那家里也绝对会元气大伤。胜男突然有些抱歉,虽然那个人居心不良,想讹诈人家的老婆,可、可也罪不至死吧?刘班头没有明说他是怎么敲诈滴,但二百两银子,一个小商贩不到万不得已,肯定不会轻易松口。

再说,牢房那个地方,胜男见识过。平头百姓一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呀。

如果,如果不是她多了那句话。或许——

“嘻嘻,说起来,还真是感谢李捕头呢,要不是你几句话断了案,老哥我哪能这么轻易的拿到这些银子。”刘班头悄悄的看了看和魏良攀谈的小捕快,略带感激的说:“老刘我当了十年的捕快,却连个房子都没有混上。自打李捕头帮忙抓住那个小子后,咱也住上青砖大瓦房啦。我老刘虽然是粗人,但也是懂得知恩图报。所以,李氏的案子出来后,是我鼎力推荐李捕头的哦!”

“呵呵,原来是这样呀,”胜男听了他的话,心里有种预感,或许这个案子并不简单。她瞄了一眼,和小捕快聊天聊得正开心的老公,然后凑近刘班头的马,低声问道:“李氏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恩恩,案子是这样滴…”

刘班头也没有私藏,把案子的具体情况,一五一十的向胜男说了说。傍晚,他们抵达东阿镇。在驿馆投宿。

“老婆,这个案子不简单呀。”

魏良和胜男来到客房,胜男去厨房转了转,发现没有什么可口的东西,便先请驿馆的差人帮忙烧热水。刚进门,就看老公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发呆。

“恩?你也觉得不简单?”

胜男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连忙坐在对面,“刘班头口口声声说,这是一次天大的机会。说什么只要破了案子,升官发财那是指日可待。不过,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如果真像他说得这么好,那他们干吗屁颠屁颠的跑来把功劳让给我?哼,我可不认为,自己和他有什么交情。”

虽然刘班头说是要报恩,但他的那些话,胜男一个字都不信。像他这种混在县衙的老油子,一个比一个心黑、滑头。

梅水镇和玫瑰镇的捕快们,因为李家的几代整顿,风气还好些。即使有敲诈勒索的事,敲诈的金额也不会太高。可这个刘班头,仅仅一个诈妻案就敢勒索二百两,简直太贪婪了。

这种老油子的话,向来都是骗死人不偿命,如果她要信了,那她就白在大明混了这些年。

“没错,这是一方面,”魏良用手指轻轻扣着桌面,大脑飞速的转着,“今天我和那个小捕快套了套话,大致了解下沿河镇的某些情况,他也说了如果谁破了这个案子,好处肯定多。听说,这个案子是有悬赏的,破获者可得赏银五百两。另外,苦主还有五百两的谢礼。”

“恩恩,刘班头也说了。一般全国通缉的重犯,朝廷才会有悬赏。可一个普通的杀人案,却开出如此高额的奖银,本身就透着蹊跷。要么这个案子本身非常棘手,线索少、不好侦破;要么就是这个案子牵扯到了某个大人物,使破案的人心有忌惮。”

胜男也缓缓的点头,把自己的想法一条一条说出来,两口子对坐着,逐一分析。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那个小捕快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嘴太严,除了案件表面的事情,其他的,我什么都没有套出来。”

魏良揉了揉眉心,有点头疼说。

“呵呵,没关系,反正咱们也只是帮忙,并不是必须要破获,”胜男伸手拿下他的手,有些庆幸的说:“还好有你在,我还有个可以商量的人。老公,谢谢你!”

“不客气!”魏良探身亲了一记胜男的脸颊,胜男也用小脸蹭了蹭他的,两个人深情款款的对视着。简陋的屋子里,也弥漫着温馨和暖意,只是几声很不和谐的叫声打破了浪漫的气氛。

“咕~~”

魏良肚子里,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声,提醒主人,该吃饭鸟。

“呵呵,老公,饿了吧。”

胜男见老公一脸不自在,捂嘴笑道。

“那个,还行,”魏良觉得自己有些破坏气氛,便不好意思的说:“老婆,你赶了这么久的路,是不是累啦,我去厨房看看热水烧好了没。”顺便找点吃的!

“老公,你等一下,”胜男拉住他的手,似乎在下着某种决心。

“恩?”

“那个,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胜男已经反复的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把宝葫芦的秘密说出来,“上次在书房,我明明没有跟你去,当陈燕姐儿来的时候,我却突然冒了出来,你不奇怪吗?”

说起来,人家陈燕姐儿还是挺冤的。那天她的情报也非常准确,晚饭后,的确只有魏良一个人在书房里读书。可架不住胜男有作弊器呀,硬是在燕姐儿最关键的时刻,来了个大变活人,让她在胜男面前丢了面子。

“呃,当时我还真没注意呢,”魏良停在脚步,顺势坐在胜男身侧的椅子上,“不过,你这么一说,的确有古怪。难不成你还有什么空间,呵呵,也能种田?!”

话说,他没穿来之前,正在起点追文,有一篇就是写到有某种虚拟庄园,像游戏里玩儿的一样,能种田、养鸡养牲口。

“差不多,”胜男从衣襟里拿出紫葫芦,打开葫芦塞儿,“老公,你看着——”

胜男抬起手,把葫芦口对准魏良,意念一动,魏良便进到宝葫芦里。而她也捏好葫芦塞儿,把自己也收了进去。

“这、这是…”

魏良惊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金黄色的麦田,沉甸甸的麦穗弯弯的垂着;麦田四周种着一圈儿果树,有野都柿、苹果树、梨树,还有樱桃,树上结满了丰硕的果实,空气中缓缓的流动着浓郁的果香和花香。

“嘿嘿。老公,这就是我的私家空间哦。”

胜男出现在魏良面前,拉着已经彻底呆掉的他,一起来到小院里。

“这,这是哪里,老婆,我没有做梦吧?”

魏良呆呆的站在院子里,看着清澈的泉水、娇艳的玫瑰花,还有精致的小木屋,他严重怀疑自己在做梦。

“当然不是,哪有两口子一起做梦的。”

胜男抓起魏良的手,用力咬了下,“疼吗?”

“咝~当然疼!”

被老婆咬了一口,魏良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他记得老婆是拿着一个奇怪的紫葫芦,先是对着自己,然后他就来到了这里,“难道这里就是那个葫芦?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呀,难不成你遇到了金角大王?”

“是在葫芦里,”胜男又心念一动,两个人再次回到客房,她把紫葫芦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魏良,“不是遇到了金角大王,而是遇到了一个超级小白…”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案子不简单

“…它错拘了我的魂魄。使我枉死,作为补偿,便让我在大明重生了,宝葫芦也是赔偿品,嘿嘿,另一个则是利息,”胜男和魏良坐在宝葫芦的小屋里,一人抱着一份套餐,边吃边说着。

“咳、咳,水、老婆给我水,”魏良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胜男早就采购好的饭菜,当她讲到自己如何勒索小白、威胁小白的时候,他满嘴的米饭和菜一起喷了出来。

“哎呀,你也真是的,怎么吃个饭也能呛到。”胜男嗖的从凳子上跳起来,生怕被老公的“口水”喷到,见他咳得脸都红了,忙取出空茶杯,给他倒了一杯生命水,“给,慢点喝!”

魏良一把抓过被子。咕咚咕咚的大口喝着,没多久的功夫,一杯水见了底。他抹了抹下巴上的水渍,很是佩服的说:“老婆,你太厉害了,居然敢威胁白无常,难道你就真的不怕它报复你呀。”

“切,我不报复它就不错了,它还报复我?”

胜男翻了个白眼,自己餐盒里还有一小半的饭菜,但看到地上的“污物”,她有些反胃,便推开餐盒说道,“不过,经过紫葫芦的事情后,它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两个葫芦倒是越用越顺手,呵呵,有了它们的帮助,我的日子才不算太难过。”

魏良点点头,经过这一折腾,他也没有了食欲,便和胜男一起把房间打扫干净,并把垃圾全部收集起来。

等收拾完,胜男便颇有兴致的领着魏良在葫芦里参观,并详细的讲解了所有的功能和自己如何来运用的。

溜达了一大圈,魏良和胜男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他看了看周围静谧的环境。突然开口道:“胜男,谢谢你这么相信我。”

“那个种的是西瓜,待会儿你去挑一个咱们切了吃;唉,可惜现在还没有辣椒,否则我也会试着种点——”胜男依在魏良的怀里,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计划,突然听到魏良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谢我?嗐,咱们是夫妻,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呀!”

胜男说得是真心话,自从魏良主动向自己讲述他过去的故事,她就从心里把魏良当成了唯一的依靠,当然啦,坦白葫芦的秘密这件事,一开始她也犹豫不决。有时甚至担心,如果魏良知道了自己的秘密,等哪天两个人的感情不再,他想霸占、抢夺宝葫芦怎么办?毕竟在大明,有如此神效的葫芦。简直就是万金不换的宝贝。尤其是生命水,更是救人治病的神水,比观音菩萨的玉净瓶水还要神奇。

人都是自私的,人心也是世界上最难看透的,谁也不能保证一个人永远爱你,更不能保证这个人永远对你好。

所以,她犹豫了很久,不确定该不该告诉魏良。来出差之前,她准备东西的时候,也没有开口,直到刚才,她看到魏良为了自己的事,尽心竭力的帮忙,内心深处的某一个角落,莫名的感动了,最终确定把秘密告诉老公。

“恩,你说的没错,咱们是夫妻!”

魏良把胜男紧紧的搂在怀里,暗自发誓,今生今世他一定会好好对待胜男。

其实,得知胜男的秘密,魏良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宝葫芦是胜男的,他不会想着占有、或者利用,但胜男肯把秘密和他分享,这份心意才最令他感动。

夫妻?没错,他们是夫妻。可前世见了太多大难、大喜来临后,各自纷飞、甚至反目成仇的夫妻。如今,胜男却主动把一个稀世珍宝展现自己面前,就因为他们是彼此倚靠的夫妻。

呼。在孤寂的大明,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真心托付的知己,一个真心把自己当做自己人的伴侣。

“叩叩,叩叩叩,魏师爷,李捕头,晚饭好了,一起吃饭吧。”

魏良分享了胜男的秘密后,两个人的心真正的融合在一起,正甜蜜的依偎在一起,默默的体味着这种心意想通的感觉。葫芦外,却传来刘班头的声音。

“咦?这里还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刚才胜男虽然把葫芦的功能介绍了一遍,但并没有把各个细节讲清楚。魏良乍一听到刘班头的喊话,还以为他们依然在客房里呢。

“对呀,所以才是宝贝嘛,”胜男连忙站起来,和魏良出了宝葫芦,“嘿嘿,我x着这个功能,可是探听到了很多有趣的消息哦,其中还有魏家的,要不要听听?”

“魏家的?”魏良见回到了房间,自己和胜男身上沾了不少草屑。赶紧帮忙拍了拍,不是很在意的说,“和咱们有关吗?要是没有什么关系,不知道也罢。”

“切,当然有关系,否则我也不会说滴,”胜男也注意到他们衣服上的污渍,两个手也紧忙活,当然她也没有忘了门外的人,“刘班头,我们一会儿就去厨房。你们先吃吧。”

“哎,不急不急,嘿嘿,你们慢慢来!”

刘班头耳朵贴着房门,显然听到里面悉悉索索整理衣服的声音,满脸“我懂”的坏笑道。

“…”

胜男整天混在班房里,和一群粗汉子打交道,哪里不知道他们的猥琐思想,听出对方的口气,脸上一红,下手又重了些。

“哎呦,轻点儿,娘子!”

魏良被老婆一巴掌拍在臀部,脱口喊出来。

“你!”

胜男似乎听到了门外强忍的笑声,连忙捂住他的嘴。

见身上的草屑和泥土都拍掉了,胜男和魏良连忙跑出来,前面隐隐的传来刘班头的声音,“啧啧啧,没看出来呀,李捕头还挺厉害呢,嘻嘻…

胜男的俏脸顿时红透了,早知道就晚会儿告诉老公葫芦的秘密鸟。

魏良:呃,丢脸丢到东阿鸟。

次日清晨,在刘班头和小捕快打趣的目光中,胜男和魏良很不自在的上了路。因为两个人都觉得尴尬,都没有心思继续套话,而是马不停蹄的一路跑到临清的沿河镇。

“李捕头,魏师爷,这是咱们沿河镇的县尊,冯知县!”

“李捕头,这位是新上任的山东按察使于大节,于大人!”

“李捕头,这位是会通河镇守太监李全,李公公!”

魏良和胜男进了县衙,便被拉着跪来跪去的向在场的大人们请安,当他们听到山东按察使和镇守宦官的官名时,忍不住相互对视了一眼:果然。案子不简单。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自杀OR谋杀

“你就是李胜男?梅水第一任女捕头?”

正堂上。于大节灼灼的目光看向下面跪着的两个人,确定道。

“回大人,卑职正是李胜男,梅水镇的捕头。”

胜男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心里多少有些忐忑,她拘谨的回答道。头更是垂得低低的,生怕让人误认为她有什么不敬。

“你叫魏良,是举人?”

于大人把目光又转移到魏良身上,继续问道。

“学生魏良,拜见按察使大人。”

魏良也深深的埋下头,很是恭敬的行礼。虽然他是举人,见官可以不必下跪,但这位于大人,乃是本省最高行政长官之一,他多少也有些畏惧,依然以大礼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