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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所长厚道,轻咳了一声,“不知道江总的…”

江林沣再次用眼神示意他的男秘书。景潇一边鄙视江林沣用人肉传话机这种装大牌的做法,一边臆想他和男秘书谁是攻谁是受的体位问题。心想要是周婞这腐女在指不定编排出几部攻受传说,笑点十足。

小受秘书说:“是这样的,这么多家投标单位,只有贵所是江总亲自过来看的方案,江总是很重视这次的项目,也很看好贵所的方案。但是最后的决定还要等江总看完其他设计单位提交上来的方案才能最后定夺,这也是处于对所有参与投标的单位的一视同仁的态度。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景潇的嘴角动了动,真是标准的官方辞令,其实就是长篇大论的废话,说了和没说一样。

所长一干人等送走了瘟神江林沣之后,大家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了。世界上最痛苦的心情是什么,不是方案被毙掉之后的沮丧,而是没有结论的时候心悬着的感觉,是等待。

生不如死。

最痛苦的莫属景潇,不过个把个钟头,她就从年轻有为的设计师变成了红颜祸水的祸国殃妃。遭受所里众人偷偷传达的鄙视和揣测的眼神。

景潇合上电脑,大吼一声,“我和江林沣没有任何关系。”

短暂的平静,大家纷纷从电脑后面抬起头来,看的却不是景潇,而是她身后的方向。

景潇胆战心惊的回过头去,所长大人顶着一头齐祖式的地中海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景潇仿佛看到了他和大力神杯擦肩而过的画面,“小景就不要欲盖弥彰了。”

这年头贞洁烈妇咱当不上,和杨古谈了段豪门恋,反倒给自己折腾了一出江林沣闹剧来。景潇很认真并且严肃的说:“所长大人这个玩笑开不得,谣言害死人呀,万一江总那一个排的关系女友上门找我算账,那可是会影响咱们所的正面形象的。”

景潇喘了口气,接着说:“而且,说出来我也不怕大家笑话,我和杨古分手了。江林沣和杨古又是兄弟…当然我不是说江总他小气故意为难我,鼎峰国际那么大的公司肯定不会因为个人恩怨…”

所长走到景潇身边,接过她的话,“小景,刚才是玩笑话别当真。我看江总今天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就像你说的,鼎峰国际还能为了你和杨古分手了,就不要咱们所的方案了。”

“谁说不是呢,别担心,景姐。咱们所的实力那是相当的强。”宋小晴背着所长做了个鬼脸。

所长说:“这丫头说的对。忙了这么多天了,今天大家就提前下班吧,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第二章 离开只为了你

含笑在事务所门外和同事say goodbye之后,景潇拿出了手机,iPhone屏幕没解锁前反光,映出她疲惫的神色。

景潇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是却不能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毕竟在一个所里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决不能让江林沣毁了她的形象。

何况她更在乎那笔设计费。

阳春三月,草木青翠,道路两旁一字排开的梧桐树开了新枝冒了新叶,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长的茂密成荫了。

景潇依着树干翻出了早上来电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接线小姐的声音和早上一样甜美。

景潇开门见山自报家门,直接表达了要求会见江林沣的迫切心情和等待江总接见的诚恳耐心。

“景小姐,不好意思,江总人现在不在本市,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帮忙转达。”

景潇冷笑,“那麻烦您问下江总,他打算让我打几个电话才现身,我数一下。”

说完景潇再次挂了这位小姐的电话,然后给宁一打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一辆马自达6扬起一地尘土呼啸而来,硬是以小小身躯开出了悍马的气势。宁一摇下车窗,一双棕色的眼睛自Dior的墨镜下露出半分,右手一挥,潇洒道:“上车。”

刚看完了江林沣虚伪的嘴脸,景潇有点反胃,对于宁一这个飞车党心有余悸。热爱生命的小火苗腾的一下子在心中蹿起,不肯熄灭。

景潇看了眼扬着精致下巴的宁一,掏出驾照在她眼前晃了晃。

宁一挑眉,“怎么个意思?”

景潇拉开宁一这侧的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姑娘我最近情场失意,今儿个这车我开,找找平衡。”

“操,哪儿失你哪找去。搁着祸害姐干什么。你家杨少爷那车多牛,一脚油门干出120迈,保准能开出法拉利的气势…”

景潇揪着宁一的小细胳膊把她拽了出来,自己坐进驾驶座。

宁一嚎叫:“光天化日你还明抢了,我要报警。”

景潇不屑的瞄了她一眼,“上不上来?”

宁一跺脚,“废话,我得看着我的车。今年车险太贵我还没交呢。”

河边。垂岸杨柳排的那叫一个整齐,一眼望过去,翠绿翠绿的,春风中晃荡着纤细的枝条,齐刷刷的扭动着身姿展示春的气息。

景潇靠在车门上,带着宁一的墨镜仰头望着天空。

宁一看着景潇45°的忧伤角度,在车厢里翻倒了半天找出瓶依云来,闷头喝了半瓶,扔给景潇。“我看你这丫头是真被情伤了。还以为你皮厚刀枪不入呢,到底是栽了吧。说说,杨古怎么甩的你。”

景潇接过水瓶,对嘴喝了一口,“有你这么安慰失恋少女的吗?”

“操,我听少女这词就恶心,姐姐你换个词形容行不?”

“怎么?哪位如花少女开罪你了?”

宁一嘴角的弧度突然消失,面色铁青的一步步走到景潇面前,她走得很慢,缓缓的伸出双手。她的手很白很骨感,指甲很干净却很短。“少女?景潇你知道我一天要见多少个花季少女顶着一脸不在乎,要拿掉她们肚子里的孩子。她们有生孩子的能力却不知道珍惜。”

景潇转过头,她已经习惯了宁一的间歇性爆发,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只要被一句话触及了伤口立马发作。她伸手揽过宁一的肩,两个人依靠着沉默。

时间的力量似乎不是很够,带走了我们的年轻、朝气、健康…却独独留下了悲伤。时间的海水一遍遍的冲刷着往事的沙粒,潮起潮落,在我们心头的伤痕上一遍遍的流走,直到磨平所有的棱角。

每个人都曾经年少青葱,但不是每个人的那片天空都是湛蓝色的。比如宁一,在她曾经懵懂的眼睛里红色的鲜血是永恒的印记,幻化为今日挥之不去的梦靥,夜夜纠缠。景潇有时候也会想起当年的那个雨夜,想起宁一撕心裂肺的叫声,想起周子峰的一时狂乱。

而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事情平静的得到解决,宁一从容的令人心惊,景潇知道,哀过莫大于心死。

都过去了,人生就像用旧的挂历,一张张的翻过。那些事情不会离开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

宁一用的是柠檬味道的洗发水,淡淡的清香混合着香奈儿5号的味道飘进景潇的鼻子里,景潇用力吸了口气,低声说:“一,换个工作吧。”

宁一轻轻的摇头,“不,你不用劝我,我这样很好。”

景潇沉默。

宁一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笑颜如花,“走,吃饭去。给姐讲讲你的景氏苦情记。”

“谁说我苦情,姐甩的可是北门杨家的独子呀,姐苦什么,姐应该接受时代周刊的采访。”

宁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了景潇半响,夺过她手里的车钥匙,很沉痛的点头,“那就更苦了。上车吧,苦菜花。”

“什么,居然扯出了江林沣!?”

景潇在宁一大嗓门里惊恐的看了看四周精美的碎花壁纸,十分庆幸进门的时候选了包间。实乃三八闲聊恐人听闻必选场所。

“你也认识他?”

“废话,稍微有点能耐的人哪个没听过江林沣、孙豪胜、李泉、杨古这四位少爷,你家杨古那是最不着调的,可是拽出去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他感个冒都得我们院长亲自坐诊,你说说这里面最牛逼的江林沣得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

景潇手里攥着紫砂茶壶,一点点摩挲,“你就吹吧,赶明可以写本水许传了,人家一百零八将,你省事就四将,不过个个三头六臂无所不能。”

宁一瞪圆了眼睛,“唉,景潇我说你怎么好赖不分,贫嘴也不分场合地点呢。姐这是给你分析敌情呢,敢情你当评书听了?”

景潇看着宁一严肃认真的表情,默默的放下了茶杯,小声说:“真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他江林沣难不成不是人,是神?”

宁一随手抓了个湿巾扔过去,“你和杨古在一起也有小半年了吧,怎么连他最铁的兄弟都不知道呢?”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家的背景的,这不随着我的暴露,他妈就找上门了,随手一挥就给了我一笔遣散费,让我散了。”

“你还真拿着了?”

景潇夹了块猪蹄塞进嘴里,嘟囔道:“不拿白不拿,你以为这是台湾言情还是韩剧泡沫呢,那种大义凌然把钱摔倒老巫婆脸上的灰姑娘只适用于艺术创作。这是生活,生活无比现实,姐的现实就是缺钱,缺钱就得拿着这不义之财。这不,我还琢磨要不要给他妈写封感谢信呢,感谢她周到的扶贫工作,救我于水火。合着她一高兴再甩我点小费也说不定呢。”

宁一很无奈,端着高脚杯端详了杯里血色的红酒半响,抬起头眼光幽幽,“得,这些年你一心往钱眼里钻,赚了钱也是填你家的无底洞。我看说别的也没用,就是你不够喜欢杨古。”

景潇瞅了她一眼,转而盯着面前的猪蹄,“敢情你憋了半天,就拾掇出来这么句废话?在我心里杨古要是有钱重要,我就不能要钱不要人了。”

“你别和我装,咱俩谁不知道谁。”

景潇嘿嘿笑了,举起酒杯,“心里明白得了,来,喝酒。”

宁一放下酒杯,擦了擦嘴角,“我说真的,江林沣真不好惹,要不你找杨古说说吧。我这点道行,在他老人家面前连话都说不上。”

“一,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办吧。”

“阿门。希望仁慈的上帝能给你留个全尸。”

“滚,我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

景潇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脱了衣服统统扔进洗衣机里,她有轻微的洁癖,受不了酒吧里浓烈的香水和汗臭味。拿起电话轻车熟路的拨了江林沣的电话,已经记不清打过几次了,熟到她这样对数字白痴的人都能记得下来了。响了数声之后依旧无人应答,景潇抿嘴轻笑,江林沣的手机果然与众不同,还不没见过一个手机在她这样频繁密集的轰炸下,电池依然□如人民币的。

放了热水和玫瑰精油,景潇安然的闭上眼镜享受这宁静的一刻。从日本回来之后她就有泡澡的习惯,宁一总说她被资本主义腐化了,浪费水。

思维越来越轻,飘飘然突然眼前一片漆黑,一个白色的十字光标渐渐清晰,在她眼前画出一条红色的直线,然后以它为轴画出两条白色的直线,然后中间插入三条蓝色的细线…慢慢的,五颜六色的线条在黑色的底面上越聚越多,密密的充满了眼睛。

景潇在这样细密无边的压迫下突然惊醒,愣了几秒钟后才恍然回神,一边看着自己浸在浴缸里的身体一边回想起刚才的梦,不禁失笑,真是魔怔了,做梦都能梦到CAD,还是怪兽版的。

那样无序线条却仿若她的人生一般,纷乱。

隐隐约约的景潇似乎听到厅里的电话在响,正要骂谁这么不会挑时间,猛然想起可能是江大少良心发现回她电话了。当下从浴缸里跃然而起,直奔客厅,抓起电话仍自气喘吁吁,“喂,你好。”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沉稳的呼吸声依稀可闻,那种不急不缓的节奏倒是像极了江林沣。

景潇握着听筒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心里有点紧张。一阵冷风自窗户吹了进来,景潇顿觉凉意满身,不禁打了个喷嚏,这才发觉自己浑身□的上演了室内版的裸奔。

“景小姐有事吗?”

景潇听到江林沣十分欠揍的声音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自己做了人肉炸弹和他同归于尽。但声音温婉有礼,“我没事,有点着凉了。”

江林沣微微了愣了一下,双核的大脑马上明白了景潇会错意了,真是单核该升级了。“既然没事,景小姐为什么这么急着找我?”

景潇也是一愣,也是自己自作多情,他江少怎么会好心问候她呢,都是聪明人也就懒得费事绕圈子了,索性直入主题:“我想和江先生谈谈购物中心投标的事情,不知道江先生什么时候方便?”

“明晚9点,天昌酒店顶层。”

景潇赤着身子握着话筒站在那里,江林沣你个没有品的男人居然先挂电话。听筒里嘀嘀的声音仿佛是一种嘲弄,争得了命,未必争得过生存的规则。

谁让她惹谁不好,惹上了江林沣。

江林沣笑了,朗眉俊目微眯成锋,此刻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于这个城市的至高点俯瞰脚下的五光十色,霓虹焕彩,自有一番别样滋味。

这个游戏似乎很有趣。

“行,我看你这叫因祸得福。”宁一喝了口黑咖啡,墨镜后面的一双凤目笑嘻嘻的瞅着景潇。

“你给姐说说福从何来?”

“江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这床上功夫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呀。一般人享受不到他亲自服务呀。”

景潇也不生气,拿起勺子把卡普奇诺上面的奶油挑了出来,“你看人从来没准过,我倒觉得他徒有其表,身边女伴走马光灯一样的换估计是掩饰他性无能的事实,说不定练过葵花宝典。”

宁一的目光反倒沉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景潇说:“以我对你近半个世纪的了解,你的紧张程度和贫嘴程度一向成正比。以前顶多见你扯到民国问候宋氏三姐妹,这次居然回归古代了。怎么,是真的怕了吧。”

景潇拿着钢勺气愤的在宁一面前乱晃,“怕了,怕了,那江林沣人面兽心简直就是现代版的海大富,我要学韦小宝靴子里藏把刀为民除害。一,给我弄把手术刀。”

宁一笑着窝在沙发里,“就你那刀法,切香肠最多能切下来半根,还得留下两个蛋。”

景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个极冷的黄色笑话,大笑,“你真是玷污白衣天使的名声。”

宁一抬腕看了下表,“这马上八点了,你确定不吃点东西待会好有体力?”

“一,你说我无才无貌江林沣不能这么屈尊降贵委屈自己吧。是不是我们想多了。”

“9点正是饭后运动的时间,还约在了五星酒店的顶层。你想到了什么?”

景潇表情认真的说:“钢化玻璃幕墙,点支结构,聚苯乙烯保温层,龙骨吊顶…”

“stop!shut up!”宁一摘了墨镜,悠悠的说:“你要相信姐说起专业名词绝对比你震撼,而且是血淋淋的。”

“我错了。一,说正经的,你说待会万一江林沣变身大色狼我从了还是不从?”

“你觉得你能从吗?”

景潇摇头,“杨古待我不错,我再不济也不能水性杨花的这么迅速。”

宁一对景潇暖暖的一笑,“行了,你也别瞎想了。江林沣不可能为了采你这朵小黄花,毁了和杨古开裆裤的兄弟情。”

景潇舒口气,“这一晚上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可惜你一句人话也没说。”宁一懒洋洋的回道。

“姐对人才说人话。”

“景潇你个没良心的,姐祝福你今夜性事美满。”

北京时间9点整,揣着宁一的祝福端着满心忐忑,景潇按响了天昌酒店顶层总统套房的门铃。

悠扬的门铃声回荡在隔音效果良好的走廊上,在坚持不懈的按了五分钟之后,门被打开了,江林沣赤着上身,湿着头发一脸不悦的站在门边,勾起长长的眼尾看着景潇,“景小姐来的真是时候。”

“我一向准时。”

江林沣侧身,让一身标准职业装的景潇走进房间。

“景小姐喝什么?”

“白水。”

江林沣拿着瓶依云走出来,头发犹在滴水,上身套了件白衬衫,看到景潇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摆出了一幅标准的圣女不可侵犯的模样,估计还带了贞洁带来的。

他眉峰轻轻一扬,似笑非笑的说:“景小姐似乎没带多少诚意来。”

景潇低着眉,双手紧张的绞着衣角,声音低低的似有颤音,“我,我很有诚意。”

“是吗?”

“恩,是的。我们事务所全体上下都很有诚意,也非常努力的想做好这个项目,虽然设计上可能还有些不完美的地方,但是我们相信经过修改一定能够达到您的要求…”

江林沣突然俯身,把景潇逼到沙发靠背上,手中的依云落到厚厚的羊毛地毯上,没有发出声音。江林沣漆黑的眼中光芒大盛,略带沙哑的声音性感却危险的说:“景潇,收起你的手段,别忘了你和杨古怎么认识的,susa的夜场女皇会是这般生涩。想让我倒了胃口,你的手段还欠火候。”

景潇没有被揭穿后的窘态,抬起头来,潋滟一笑,眼中波光淋漓甚是妩媚,“江少过奖了,没想到杨古连这个也和你说了。”

“杨古和我无话不说,也因为这个,我容不得你对他耍手段。”

“江少管的太多了吧。”

“那要看是谁的事。”

两个人距离很近,姿势暧昧,感受得到彼此温热的呼气,然而却是剑拔弩张,气场冷的渗人。

景潇依旧在笑,笑得云淡风轻眉眼之间似有不屑,“江少不会以为一个投标项目就能逼迫别人做些什么吧?”

“哦?我的字典里可没有逼迫这个词。”

“那江少介不介意我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江林沣瞳孔又一瞬间的收缩,下一刻已经站直了身子,走到景潇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嘴里叼上一只烟,划着了火柴。

他冷冷的看着对面面带得体微笑的女人,似乎有了点棋逢对手的感觉。这些年他纵横商场肆意情场,遇到的聪明女人不在少数,却甚少有与他交锋能够如此从容的女人。其实原因不过一个,她不爱他,对他也没有任何想法,所以可以无所顾忌的与他一战,不需要对他趋炎附势费力讨好,便是输亦输得光荣。

她话中带着讽刺却说得却是直接,“江少不会为了替兄弟出气假公济私吧?”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江林沣倒也不含糊,“不巧,被你想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