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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拿吃饭为名骗我起来做模型,景潇不干了,“这都两点以后了,我食言了,梦里惩罚自己。”

“景潇!”宋离的眼神好危险。“后天交图你没忘吧。”

后座的一男生乐了,压着声音探头过来说:“宋离,有你这么哄媳妇的吗,怎么跟吓唬孩子似的。”

宋离把泡面递给景潇,回那男生一句,“你当她大呀。”

其实大部分事情景潇知道该怎么处理,大学里人际交往中的小手段能复杂到哪去她一看就透,但是因为知道宋离会帮她想,会帮她处理,她喜欢宋离这样宠着自己,设想周全,所以渐渐的她就不去想了不去管了,于是越来越懒。

宁一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她,背着宋离问她,“你智商退化了还是老年痴呆了,要真有什么大病你可得跟我说,这男生是你雇的专职保姆吗?”

景潇说:“我乐意这样,挺好的,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多累呀。单纯点不好吗?”

“不毒舌不算计那还能是景潇吗?你可想好了,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别扮演角色时间长了,丢了真正的自己。”

哪个才是你?宋离的声音一声一声的质问。

景潇惊醒了,一头冷汗。

拉开窗帘,天阴的,飘着小雨。景潇看了眼墙上的地图,不知道现在德国是什么天气。02年的世界杯让景潇喜欢上了德国的硬汉守门员卡恩,刚上大学二外就报了德语课发愤图强要去德国找卡恩一诉衷情。可是不久之后就移情别恋要学意大利语去米兰看帅男。讽刺的是,一直陪景潇上德语课的宋离一毕业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德国,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帮她要到卡恩的签名。

回忆有点泛滥了。景潇给了自己一巴掌压下了自我悼念的小火苗。

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赫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躺着不明物体一块。走近一看,吓了一跳,江林沣肯定有自虐倾向,有几百平米的豪宅不回窝在她几百块钱的破沙发上睡了一夜。

看他蜷缩成一团的样子景潇有点自责,早知道就给他条被子了,真冻出啥事来以江十七不咋地的人品还不得赖上她。医药费就不能少赔了,可惜唯一认识的医生还是给人流产的。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一屋子的烟味。景潇自己也抽烟闻烟味习惯了,又怕吵醒了江林沣没敢开窗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餐。

面包涂好黄油刚放进烤箱,感觉身后有人声回过头,刚刚起床头发蓬乱的江林沣就站在身后,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灰色的毛巾袜子厚厚的踩在地板上没有声音。睡眼朦胧即使没带眼镜眼神也挺温和的。

景潇问废话,“醒了?”

“嗯。”

“等一下,早餐马上就好。”

“嗯。”

看着江林沣不太自然的表情,景潇了然一笑,“左手边浴室里有新的牙刷,牙缸用我的吧,要不这里有那么多杯子你随便挑一个。”

江林沣点点头退出厨房进了浴室,一会便传来水声。

景潇煎好了两个鸡蛋,培根切片,芝士片用微波炉转了一下,软软的拉丝。探头问江林沣,“你早上喝什么?”

江林沣正在刷牙,模糊不清的问:“有什么?”

“咖啡,豆浆,牛奶,美禄,美禄加牛奶。”

“黑咖啡。”

“没有。”

江林沣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正在吃香蕉的女人和盘子里完全西式的早餐,“哪有饭前吃水果的,一大早上就吃香蕉。”

“谁家孩子一大早上这么多问题,周六幼儿园放假是不是。”

江林沣瞪她,景潇慈爱的一笑,“乖,美禄可好喝了,赶紧喝,比高乐高好喝。”

江林沣知道这刺猬是绝对不会问为什么他昨晚没有走这样的问题自找麻烦的,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什么风,怎么就那么喜欢她家的破沙发。

“明天跟我去爬山。”

“有方案要做。”

江林沣撕开烤的金黄色散发着黄油香味的面包放进嘴里,慢悠悠的说:“下周二鼎峰那个项目效果图是不是要拍板。”

“我…去。”

果然是只聪明的刺猬。

单身并不难的,难的是千方百计想结束你单身的人。

景潇带着墨镜抬头看了眼烈日当空,把江林沣从里到外又骂了一遍。

江林沣走在前面摸摸发热的耳朵,不用想就知道谁骂他。

好好的一个周末,不能在家里吹着空调,喝着小茶,看个大片,大热天顶个太阳在荒郊野岭锻炼身体,江林沣你有病吧。

有病不可怕,偷摸自己治去,可怕的是不甘寂寞非要拽上别人同甘共苦。等等,同甘没有光有共苦了。

景潇自小体育就差,50米以上从来没及格过,800米从来没跑过,一路小聪明混过来的。这耐着性子自我折磨爬到半山腰实在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江林沣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差点没乐出来,一身淡粉运动装的景潇顶着一头破浪卷发毫无形象的坐在山路中间直喘粗气,坐姿有点猪八戒的架势。递了瓶水给她,“累了?”

景潇把气喘匀了,喝了口水,“江少,我真不行了。你自己爬吧,我在这等你,下山的时候捎上我就行了。”当年大学他们班爬八达岭长城的时候她也是很没用的爬到一半就不行了,一瞥山下的风景当时恐高的腿就软了,坐中间一个烽火台上死活不走了,接过宋离的包说的也是今天这番话。

江林沣倚着树干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慢悠悠的说:“这可是荒山,豺狼虎豹的指不定有点什么呢。”

“有也是物以类聚奔您去了。”

“刺猬,惹毛我给你刺拔光。”

景潇懒洋洋的回道:“江少只想把我衣服脱光吧。”

“你一个姑娘家的总说实话,不脸红吗?”

“比不上江少君子坦荡荡。”

抽完一支烟,江林沣把烟蒂扔到地上踩了几下,继续动员景潇,“还差一点就到山顶了,起来走两步就到了。”

景潇不傻,“忽悠鬼呢,这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山顶,至少还有一半路呢。”

“起来,山顶风景好,保管你看完终身难忘。”

“我记性差,能不能忘的都得忘。”

“景潇,赶紧的要不今天就白来了。”

景潇抱着将牢底坐穿的决心坚决不动地方,“没白来,锻炼身子的目的达到了。”

靠,走了一半不到就歇了还叫锻炼身体。江林沣看出来这倔驴的决心了,“怎么说你就是不挪地了呗?”

“嗯。”

“那你在这等着,万一有个变态路过要在这荒郊野外办了你,就大叫。”

“好。”

“要是遇到孤魂野鬼的也要叫。”

“好。”

“要是…”

“江十七。”景潇打断他,“天色不早了赶紧赶路吧。”

江林沣墨绿色的登山小背包消失在视野范围里,景潇拿出阳伞撑开,塞上耳机倚着树干眯了一会。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推了自己一下,惊恐的睁开眼睛,江林沣带着墨镜站在面前,蓝色朋克风的帽子歪带在头上,显得有点痞气。

看了眼表,这一觉没过多长时间,“你怎么回来了?”

江林沣气哼哼的说:“我自己上去有个屁意思。”

回城的路上江林沣的气还没消,赶上城郊高速车少,丰田的箱式旅行车开得跟法拉利似的。景潇只觉得两侧的景物在眼前嗖的一闪就没了,心想自己的小命会不会嗖的一响就没了。深刻的觉得社会主义好,小康社会福利好,人生如此美好她还没活够呢。

“慢点开,我要吐了。”

“没地停车,吐车上吧。”江林沣眉目不动的拆穿景潇热爱生命的小把戏。

“…”

来回路上花了两个多小时,比爬山的时间都多,景潇心想江十七你玩绿色环保也太折腾人了,估计是做少爷享福享够了,偶尔要体会下平民的休闲娱乐。可是咱自小就是平民,还是偶尔让我体会下一掷千金的奢华吧。

一路上两人总共没说几句话,江林沣那脸色那眼风跟刀子似的,胆大的敢喘气就不错了。

开到洗浴中心门口停了车,景潇一看这楼的造型、这金碧辉煌的装修,从专业角度精确的分析出此洗浴中心很高档,敢情刚才上帝老人家百忙之中听到她的愿望。

江林沣把车钥匙甩给门童,拽着景潇的胳膊走进去,景潇刚打量了一眼正对面的弧形宽大楼梯,别着大堂经理标签的美女就迎了上来,“江少来了。呦,还带着美女。”

景潇眉眼一抖,这挺高档的洗浴中心怎么经理大有青楼老鸨子的风范,还是只要是雌性的动物见了江十七都得变身成□。

江林沣不满的看着景潇脑瓜子乱转,“又瞎合计什么呢?”

“在想有没有鸳鸯浴。”

江林沣一怔,大堂经理一惊,景潇一笑,“我开玩笑的。”

经理笑道:“我就说这美女也不能这么直接吧。”

景潇讨厌她这个调调和谄媚样,好好的把正常职业风俗化了,以前她人前装淑女不表达自己的喜恶,即使再讨厌也不表现出来给对方留面子铺台阶,但是搁江林沣面前没有必要,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一双利眼看得通透明白,倒也替她省了力气,一张嘴讽刺的话就蹦了出来,“自然没有您委婉。”

经理皱眉,眼底的细纹显出岁月的无情呀,看向江林沣,“江少,这美女有气呀。”

景潇正要还嘴,江林沣赶紧道歉拿了钥匙牌拉她向电梯走去。

电梯门镜面的金属钢板做的,跟镜子一样,景潇偷看江林沣眉眼带笑的表情,纳闷了,这一会功夫变脸也够快的。推推他,“不生气了?”

“嗯。”

这又是哪一出?自我修复能力够强的。要不怎么说牛人心态都好呢。

江林沣对上景潇看病人一样的探寻眼神,乐了,习惯性的抬手扶眼镜框,“头一回看你和别人掐架,厉害,原来和我掐的时候没用上全部功力,手下留情了。”

景潇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再看他那个温柔的笑容,大脑也不太好使,傻傻的问了句,“敢问大侠你来自何方?”

江林沣捏了下景潇的鼻子,拉过她的手微微低头把钥匙牌套在她手上,“没有鸳鸯浴,咱俩不得不分开一会,这就是大侠给你的信用卡,可劲刷吧。”

江林沣这么大方景潇也不好意思跟他客气,先点了玫瑰花茶水果拼盘,做了盐奶浴香薰和全身按摩,心想要不要给宁一打个电话也来消费一下,有福同享呀。一合计孙豪胜也是个败家爷们这会指不定两个人在哪一掷千金呢。

穿了浴衣去休息大厅,江林沣冲她招手,景潇看水晶烟灰缸里已经有四五个烟蒂了,还没等她坐稳江少就开始训她,“你小小身板洗了几个来回了?”

景潇起身想走,动作迅速的按摩小姐已经坐在她面前了,跟她说了句什么就开始足底按摩了。

今天也是辛苦这双脚了,享受一下吧。小姐手艺好按的舒服景潇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拿羽毛在她脸上挠痒,伸手推了一下,被细密的胡茬扎到顿时醒了。江林沣没戴眼镜的脸在眼前无限的放大,长长睫毛下一双黑眸映着灯光灿若星辰,光芒耀五洲。顺着高挺的鼻梁看向他的薄唇,异样的红润,嗯,还有口水。敢情这色狼刚才偷吻她来着。再看他标准的俯卧撑姿势,恰好把景潇罩在身下。

景潇推了一下他要起身,江林沣纹丝不动,只亮着一双明眸凝视着她。

“这公共场合你干什么呢,赶紧让我起来。”

江林沣低头衔住景潇的嘴唇,暧昧的声音吐字不清的传来,“不是公共场合就可以吗?”

景潇不知道自己脸红没红,但能感觉到脸在发热,用力去推江林沣,“不闹了,赶紧起来。”

“乖,咱们用法式长吻做个结束吧。”江林沣本是开玩笑,谁料景潇一听双眼放光,“结束,真结束吗?”

江林沣目露凶光,轻咬了下景潇的红唇,“我说的是这里的结束,出门吃饭去。”

景潇别过脸去,“那不亲。”

江林沣撑着身子看了她好一会,一腔怒气化作眼刀嗖嗖的往景潇身上投。景潇别着脸不看他,心想我看你这个俯卧撑能做多久,江林沣起身,穿衣袍上衣跟穿盔甲似的,甩袖子风声嗖嗖的,临了一甩衣袖矮桌上的玻璃茶杯茶壶纷纷落地,清脆悦耳的声音接踵而来。景潇缓缓坐起身来,一地狼籍,龙井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茶叶却萎靡的瘫在玻璃碎片之间,水流尽了,只剩下干涸的惨败之相。看着江林沣拂袖离去的身影,景潇心里开始不安,他不会不结账就走了吧。

怀揣着忐忑穿好衣服出门就看到江林沣衣冠楚楚的站在一楼大厅,方才的怒气已经不见了,低声问了句,“想吃什么?”

坐上车景潇还在想,也难怪这么多年江林沣肆意花丛从未失手,抛开身家长相不说,但是这点气度就值得叫声好。可惜这个男人太过漂泊,对他而言女人不是终点站只是停靠站,他乐于欣赏沿途的风景随时准备起航,不会因为家的温暖而放弃征程。

“江林沣。”景潇侧过脸看他,明媚的笑容发自内心。

江林沣被她的笑容晃了心神,仿佛置身于大片的向日葵花丛中,太阳金黄的光芒在花朵间流转闪耀,入眼处便是明黄的光亮,温暖而美好。她用了洗浴中心柠檬味的洗发水,淡淡的香气竟然比往昔那些名贵的香水更好闻。江林沣愣愣的看着景潇,直到后面的车不耐烦的按了喇叭催促才回过神来,掩饰般的咳嗽了一下,踩上油门问:“什么?”

景潇轻轻一笑,“我觉得你像个孩子。”

“哦?”江林沣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挑起眉头,“这倒是个新鲜的说法。”

“什么,她说咱们十七像孩子?”孙豪胜猛地一掷酒杯,杯子里的芝华士吓得四处飞溅,从江林沣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呛了一口骂道:“操,你这烟太冲了,那些老顽固们一个个大烟油子似的才抽,孩子哪能抽这个烟。”

江林沣也不恼,端着杯子和李泉碰了一下,“我要是孩子胜子就得回娘胎里重新出来。”

李泉也觉得好笑,“十七,人家都这么说你了你怎么还一点脾气没有,不像你呀。”

“她肯跟我说这话我高兴,生什么气。”

“操,赶明我得问问宁一,那景潇是不是会什么远古巫术专门给男人洗脑的,怎么把十七整得跟娘们似的。”

李泉看孙豪胜喝得也差不多到量了,添酒的时候多给他加了几块冰块,轻碰了下江林沣的杯子,“景潇下面是不是还有一句。”

“靠,景潇这话你说得够文艺的。”宁一激动的站在沙发上,捏着嗓子似模似样的说:“江林沣,你看重的只是追逐的过程,享受的是成功后的喜悦,却不在意抛弃后留下的伤害。”

景潇失笑,“你别跟刘胡兰似的,当心踩坏了我的沙发。”

“你学建筑真是屈才了,怎么不去写书。”

“我的故事都支离破碎的,写了也没人爱看。”

宁一坐下来看着一身毛茸茸小白兔睡衣的景潇,长长的头发被随意的盘在脑后,刘海用发夹别在一侧,眼底已经有细纹和黑眼圈了,她想起前阵子景潇还跟她抱怨到底是老了,昂贵的化妆品已经拯救不了这张脸了,当年大学的时候擦的是the body shop的接骨木眼霜,连着一周睡眠不足四小时,补足了觉之后眼底一点痕迹都没有。而现在EA的时空眼胶,EL的小棕瓶,高丝的精米只见广告不见疗效。时间,果然是女人最可怕的敌人。然而时间在女人容颜苍老面前威力十足,却阳痿于对过往的遗忘之上。

宁一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景潇眼光懒懒的扫过来,先声夺人,“为难的话就别说了。”

“既然知道我想说什么,我不说你就打算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么自欺欺人的过下去吗。景潇,我相信这日子你算得比任何人都精确,宋离走了有三年了吧。”

景潇依旧懒洋洋的蜷在沙发里,手里捧着半杯果汁,“是,差不多就是你介绍周子峰给我认识的时候。”

宁一恶狠狠的说:“你真恶毒。”

“彼此彼此。”

“景潇咱们不一样,我现在听到周子峰的名字都恶心。而你,却躲在角落里静静的编制宋离会回来你们可以重归于好的谎言骗你自己。”

景潇在宁一锐利的目光下瘪嘴笑了笑,“我不否认。”

宁一顺手拿起靠垫扔她,“你这个妖孽。”

“谢谢。”

空调的风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室内单调的响着,伴着墙上海盗钟表的滴答声。

宁一紧了紧身上了宝蓝披肩,正色道:“景潇,我跟你说认真的,抛弃你一走三年的男人根本不值得等待,也不会有结果的。他音信全无,也许已经在异国他乡结婚生子你要耗尽青春等他几个三年?其实这份爱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只是你固执的拽着幻想不让它离开而已。放手吧,即便你和江林沣不是彼此的终点,但是恋爱的乐趣不单单在于修成正果,过程也是恨诱人的。”

宁一的话和钟表的滴答声一声声的敲打在景潇的心上,不知怎么的眼前突然浮现江林沣凝眸于她时眼底的那抹温柔,波光粼粼中江少那名声在外的黑眸如黑曜石一般光芒沉敛却耀人眼目。再看宁一眼底掩不住的担忧,鼻子一酸赶忙起身走进厨房。

宁一的声音在后面追来,“感动吧,不用跑厨房哭,在姐面前哭不丢人。”

“别扯没用的。给姐讲讲你和孙豪胜诱人的恋爱过程。”

“诱人个大脑袋。姐是个反面教材,别跟姐学。”

景潇换了杯白水走出来,看宁一一脸憋屈的表情乐了,“怎么了,生活不性福?”

宁一正要说话手机响了,看了眼屏幕对景潇,“就说不能背后说人是非吧。”接起电话,“喂。我在景潇家。”

不用猜就可以断定是孙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