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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收到回信:“景潇,你皮痒找抽是不?”周婞不带这么跟她说话的,典型的齐彻那痞子的风格。

景潇回道:“清白之躯已不在。”回完之后对着手机傻笑,齐彻和周婞这两人也折腾了七八年了吧,他俩不嫌闹腾看得观众都烦了,齐彻那光说不练的赔钱货要是早有昨晚那个劲头,这会儿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景潇约莫这会周婞的手机应该物归原主了,邪恶地发了条短信,“老人们说见了红要请客吃饭。”

于是正在吃饭的周婞变成了大红脸。

鼎峰总裁的办公室内,秘书拿着行程表正在向江总回报,“江总,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中午约了.....”

江林沣抬手打断他,“改签机票,明天不去了。”

“可是江总.....”

江总很不满意地扬眉,“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江林沣摘下眼镜,揉揉被压疼的鼻梁,睁开眼睛一时间耀目的光芒在室内盛放,他重新戴上眼镜,对着电脑重新看了一遍齐彻的邮件,歪嘴一笑,在美送走国际友人之前他怎么能够离开。

那边齐彻给宋离打电话,“给你订了大后天一早的机票,明天约了咱大学的同学,后天和江少小聚一下你就可以滚蛋了。”

宋离乐了,“齐大少能给我当秘书,在下不胜荣幸,尤其昨晚那么忙....”

齐彻果断地挂了电话。

宋离话没说完只好把电话拨回去,齐彻不接,没有办法宋离只好发了条短信,“叫上景潇吧。”

齐彻过短的把电话打过来,宋离过短的不接.....

于此同时,景潇在电脑前和小区规划的图纸奋斗,工作态度十分认真,喝了一杯黑咖啡精神倍儿棒,工作效率十分高。并不知道男人这边的风起云涌。

好几个小时对着电脑没挪地,画好了初步方案图打印出来拿给刘工看,受到领导表扬之后景潇心情大好,看模型室里没人,闪进做了套瑜伽的基本动作,拉伸下酸疼的肌肉。

运动之后也没精神到哪去,一夜没睡的困意涌了上来,迫切的盼望下班时间。一看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景潇险些怀疑齐彻打错电话了,好像自从存了他的号码以来就没接过他的电话。

给齐彻把电话打过去,景潇调侃道:“怎么了,昨晚太激动搞出新生命周婞找你玩命了?这事我管不了,得找宁一。”

齐彻咬牙切齿,“景潇,哥日理万机没空跟你贫,明天同学聚会洗干净过来,时间地点等会我群发短信。”

这几年同学聚会没有一次叫上她的,原因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景潇心想也是有尊严的,又不是周婞好脾气听你齐少安排,“不用给我发了,明天有事去不了。”

“哥不管,就是红白两事你也得给哥推了。”

景潇直接挂了电话。

没过一会,周婞的电话打进来,景潇一届起立马先发制人,“周婞,怎么还整出夫唱妇随了,咱丑话先说在前面,你要是来帮齐彻当说客的别怪姐跟你翻脸。”

周婞不知道是被景潇吓到了还是太听话了,“那我没事了,挂了。”

景潇哭笑不得。

鉴于齐彻不太过关的人品和大学时候屡次败于他手下的不良记录,第二天一整天景潇都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留神接不住齐少射过来的冷箭。受伤是小丢人是大。

可是今日风平浪静,万里无云,iPhone反常的安静,除了手机新闻报就没见它再震一下。不仅齐彻,连每天问安的江林沣也消失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景潇拎着电脑包下楼回家。忐忑一天的心终于落地了,齐彻穿着件黑色T恤,竖着衣领一脸痞气地倚着车门站着,见景潇出来打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景潇不理他,扬着头从他身边走过。

齐彻冷冷的声音响起,“景潇,大庭广众的别逼哥使用暴力,赶紧上车。”

景潇见过齐彻眉目不动的抄起椅子就王人身伤砸,也见过他打…女人,好女不吃眼前亏为了生命安全景潇还是认命的钻进车里。

把电脑包放在后座上,景潇低头看了看自己短袖T恤、牛仔短裤配凉拖的随意形象,小声问:“你看我这样真适合见老同学吗?”

齐彻扭动车钥匙,冷冷地说:“谁不知道谁呀。你就是不穿衣服哥都不带正眼看你的。”

就在齐彻发动车子的时候,景潇的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景潇赶忙对齐彻说:“不许说话,要不我立马跳车。”

齐彻挑眉,“来捉奸的?”

景潇瞪他一眼,接通电话:“唯。”

“在哪?”

“在车上。”

“谁的车?”

景潇立马有种被捉奸当场的感觉,回过头向设计院门口看,没有呀,一转头看到隔壁马路停着一辆眼熟的捷豹,车窗半摇,江林沣支着胳膊手里夹着半支烟,一副金丝边眼镜朦胧了他的眼神看不真切。

只这一眼,齐彻的车就开过去了,捷豹被甩在身后。

景潇立马慌了,手握着电话一手愣愣地看着齐彻,齐彻不傻,知道这个时候不方便说话,拍了下已经傻了的景潇,指指她手里正在通话中的电话。

景潇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真是有病,明明没有奸情清白的很,怎么慌得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喂,我大学同学的车,昨天太忙也没跟你说,今天大学同学聚会,同学顺道来接我。”

“是吗?”

“是。”

电话那边的江林沣沉默不说话,景潇知道他不说明的时候一般都是动气了,每次都这样要不不问要不不听解释,就一个人自己在那瞎揣测,真以为自己有刘伯温料事如神那两下子,就看他蹂躏她家门铃的那点功夫真是…没事找事。

景潇怕他真的误会了,搞不好晚上又出去瞎喝酒伤身子,赶紧解释。“我说的是真事。真是同学聚会,十七你别多想。”

齐彻憋着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阵颤抖。景潇你也有今天。

江林沣那边也是憋着笑,语气一点没见放松,冷冷地问:“没事你瞎解释什么?”

做人难,景潇有种想摔电话的冲动。

江林沣又问:“同学聚会是不是可以带家属?”

“你不是要来吧?”

“怎么?有什么不能让我见的吗?”

这一问一答十分辩证,景潇还从来没参加过同学聚会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带家属,转头问齐彻,“同学聚会可不可以带家属。”

齐彻真想一巴掌扇死这个白长一张人脸的二百五,叫景潇来是宋离提出来的,这就说明那闷骚的小子肯定憋着话要对景潇讲,这么多年的心结眼看有解开的希望,齐彻自己的兄弟高兴,这关键时候景潇带家属来算什么事儿呀,宋离的那点热情还不都得给浇灭了。但是齐彻没有想到景潇这个白痴能直接当面问他,电话还没挂那头的那位还听着呢,哪有不让带家属的同学会,他要是真说不让带,那位指定误会他和景潇有什么了,咬牙道:“可以。”

景潇转述,“可以。”

“你们在哪聚?”

“你不是看着我走的吗,这才多一会,发挥捷豹的性能追上来吧。”

江林沣挂了电话,发动车子,脸上是奸计得逞后的微笑。

齐彻阴阳怪气地说:“行呀,景潇依旧好手段,开捷豹还盯你盯得这么紧。”

“你别跟个娘们似的那么多话。”

“你信不信哥现在削你。”

“齐彻,你出生的时候把礼貌落产房了?”

车在天昌酒店门口停下,看着熟悉的大堂入口,景潇想起当初她穿着职业装一板一眼地妄图蒙混江林沣过关的场景不由得笑了,齐彻鄙视她,“捷豹来了也不用高兴成这样…”后半句的声调突然变低,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景潇好奇的顺着齐彻的目光看过去,玉树临风的江林沣关了车门,把钥匙放进兜里,正走过来。

他穿得也很随意,白色CKT恤,七分米色休闲裤,圆头牛皮凉拖。和景潇这一身颇为相配,和平时江总西装革履的形象大相径庭。

景潇暗想,太多的巧合还能叫巧合吗?

齐彻脸色变了几变,该想的不该想的都想了,心思一转基本上怎么回事都明白了。心里把江林沣从头到脚骂了个遍,脸上却是一脸热情,“江少也来吃饭?”

景潇云里雾里的,惊讶地看着齐彻,一惊他认识江林沣,二惊江林沣明明白白的从捷豹上走下来,你还装什么不认识,能有几个人敢招摇地开着捷豹,敢情你还真等着姐给你介绍家属呢?

江林沣自然而然地揽过景潇的腰,微笑,“早知道齐少是景潇说的同学,我就不用跟着过来了。”

“哪里的话,江少大驾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请。”

江林沣谢过,搂着景潇进大堂,景潇故意落齐彻几步,拉过江林沣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怎么有种被算计了的预感?”

江林沣面不改色,“你预感很不准。”

第十章 江十七的爱情保卫战

五楼的宴会厅门外,身兼礼仪小姐的周婞一见景潇立马兴奋地对齐彻说:“你还真把这姑奶奶弄来了。”顺着横在景潇腰间的手看上去,声音立刻降了八度,“还…还把江少也弄来了…”

江少是能“弄”来的吗 ?

齐彻也揽过周婞的腰,“江少,不好意思小女人没见过世面。”

景潇身旁有保镖护驾,面对有暴力倾向的齐彻胆子也大了,“周婞他这么说你,你也能忍得了,换成我肯定忍不了。咱得跟他离!”

“景潇。”齐彻压着声音瞪她。

江林沣笑着帮腔: “幸好周婞不是你。”

“怎么,你是怕两个我你爱不过来?”

“操。”齐彻猛地挠挠头,“这饭没吃我就饱了。”

周婞息事宁人,赶紧侧身让景潇和江林沣进屋,看着他们的背影觉得一对璧人很般配,想起宋离有些担心地问齐彻,“景潇怎么把江少带来了,宋离怎么办?”

齐彻被她认真的表情逗笑。“看你这些操不完的闲心,儿孙自有儿孙福。再说讧少那道行,哎,别跟他斗了。也怪我多余介绍他们认识干什么,这下好帮着人家把自个儿兄弟给卖了。”

周婞没太听懂齐彻的话,认真地想了想,“我还是觉得不太好,要不你给宋离打个电话让他别来了。”

“为什么不让我来,齐夫人。”宋离一脸揶揄地刚出电梯。

周婞脸又红了,跺脚转身走进屋里。

宋离刚要跟进去,被齐彻拉住,小声地问:“宋离,跟哥们交个底儿,如今对景潇你是什么心思?”

“没什么心思,就是觉得也不是杀父仇人没有深仇大恨的,总不能老躲着不见吧。”

“真的?”

宋离在齐彻难得一见的认真下笑场了,“半真半假。”

“你骗哥没事,别骗你自己。哥先给你交个底,景潇今天带男朋友来了。”

宋离愣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这是要示威?是要向他证明她这几年过得很好?景潇不会这么肤浅吧。

齐彻叹了口气,“这事不怪景潇,她也是被蒙了,赖我。”

宋离脑袋一转,问:“那男的我们认识?”

“江林沣。”

听到这个名字,想起那双眼镜下地犀利黑眸,宋离把前前后后串了起来,苦涩一笑,“原来如此。”

那天在齐彻的酒吧,说起景潇和自己的一段往事的时候,原来就已经被江林沣算计了,只是那个时候江林沣隐藏的太好太深,自己居然一点异样都没看出来。好个厉害的人物,瞒过他不说,居然能蒙得了齐彻。

如此看来,降得住景潇也不是意外。

景潇他们班大学毕业后留在本市或读研或工作的人不在少数,这几年工作上发展的都不错,生活上也大多拖家带口致力于发展下一代,所以同学聚会人来得真不少。

景潇扫荡了一圈颇为壮观的人群,看着那一张张似熟悉似陌生的脸,一时间仿佛那段青葱岁月就在眼前,一班人在专业教室共同赶图的日子,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日子,共赴首都参观旅游的日子…

那些单纯欢笑的日子伴着青葱岁月被时光掩埋,在记忆中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记。

江林沣不满地掐了下景潇的腰,“别笑得跟白痴似的。”

景潇小声说:“我从来没参加过同学会,觉得新鲜。心里还有点慌,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应付吧。”

江林沣面无表情地想了想,说:“正常发挥就行。”

景潇憋着笑,“江十七你可别告诉我你也从来没参加过。”

“景潇!”

“景潇?”带着疑问语气的女声在背后响起。

景潇转过身去,对面站着三位女同学,见真是景潇都撅起嘴气势汹汹地讨伐她,“景潇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年音信全无也不联络老同学。”

“可不是吗,哪次同学聚会都不见人影。”

“出了趟国回来连手机都换了,想找人都找不到。”

景潇觉得这个冤枉呀,明明是齐彻那个人渣压下消息不通知她的,她才是受委屈的人反倒落得一身埋怨。这什么世道呀。

不过这其中的种种说出来也不太让人信服,景潇索性认了,赶忙赔礼道歉,孙子似的把三个人从头到脚夸了一遍才安抚住民愤。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移到江林沣身上了,江少单看外表不论人品的话是很出众的,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遮了眼中的光芒,显得文质彬彬谦逊有礼。

“景潇你男朋友长得不错呀。”

江林沣勉强接受平生收到的最低的赞美,开口道:“你们好,江林沣。”

景潇一脸黑线,在同学诧异的目光中解释道:“他话少,就这个德行。”

“江林沣,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呀,江先生是做什么的?”

没等江林沣开口,景潇就抢着说:“他在一家贸易公司上班,规模不大。”

又聊了几句人来齐了,齐彻招呼大家落座,八卦小团体和景潇告别各自寻找家属去了。景潇长舒一口气,埋怨道:“江十七你掐得我腰都紫了。咱俩不至于这么深仇大恨吧。”

“我就和规模不大的贸易公司有仇。”

景潇扑哧一声乐了,“不是吧江少,你一时半刻不炫耀下自己的身份就难受是不?”

“我鼎峰国际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行,算我委屈你了。我这不是怕同学们知道我钓金龟鄙视我吗。”

“你这是赚我钱多了?”

“要是都给我赚多了,我最爱数钱了。”

“做梦晚上回家做去。”

景潇算是明白了,同学会就是以聚众八卦为目的,拼酒为辅的一个定期聚会。烟酒之间拉拉关系网,谈谈你最近做的什么项目,被甲方如何刁难。简单来说就是网络上一句流行语,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说出来大家开心一下......家属之间也互相熟悉一下,人多好办事的道理大家都懂。收了一堆名片之后景潇低声威胁江林沣,“不许给别人你的名片。”

“废话,18K镀金的你当我舍得给呀。”

景潇两眼冒黄金,“这么说来我还没有你名片呢。江总给我几张吧。”

“你不如直接问我要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