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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那么缺德。你说咖啡是你泼的,周子峰怎么报复在我身上了?”

“他报复你?他胆大了?”

“刚才拿红酒泼我来着。”

“操,反了他了,江林沣看着你被人欺负都不带管管的,真是软骨头伪男人。”

“…”

景潇把周子峰的手绢扔进垃圾桶,洗手走进去。

远远地看到江林沣被一帮人围着说话,估计一时半会脱不开身,景潇识相地拿着盘子在自助餐的长桌前东瞅瞅西瞧瞧。决定先填饱肚子然后去规划局局长面前混个脸熟。

一只涂着寇丹红指甲油的食指伸过来,指指芝士蛋糕,“那个好吃。”

景潇对身旁的人感谢的微笑,依言夹起一块芝士蛋糕放进盘子,“谢啦,于小姐。”

于琳也拿了一块,“叫我于琳就好,看来咱俩的品味相似。”

景潇只是嘿嘿地傻笑。

于琳却不肯就此放过她,“景潇,我一向自恃聪明,面面俱到力图做到最好,奈何还是输给了你。”

景潇淡淡看了眼人群中依旧显眼的江林沣,“如果这是比赛的话,只能说裁判的审美太扭曲。”

于琳乐了,忍不住又将景潇打量了一遍,哥看人一向很准,眼前这个看似傻傻笨笨的女人不简单,不但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打击她,借机揶揄几句,反而另类地贬低自己还她骄傲。作为一个女人,她能够了解作为胜利者不向情敌炫耀战果需要多大的容人之量。“行,景潇,输你也算不冤。”

景潇还以微笑,懒得说话。

“在聊什么呢?”江林沣扶正眼镜,站在景潇身后问。

“江少坐火箭过来救场了,不会是怕我吃了景潇吧?”于琳一嘴标准的普通话,冲景潇坏坏地一笑说:“我们在讨论江少的性能力。”

对于这个敏感话题,景潇叫苦不已,手一抖,盘子险些没翻过去,好在江林沣眼疾手快扶了她手一下。

于琳又拿了块芝士蛋糕,对二人抛了个媚眼,转身投入人群。

江林沣在景潇背后单手揽着她的腰,轻轻地在她耳边问:“关于我的能力你是怎么说的?”

景潇冷哼一声,“江林沣你还好意思舔着脸问,说说到底有多少女人上了你的床,万一哪天再有人跟我讨论这个问题,我也好早做准备。”

江林沣为难了,“我没数过。”

“听你这语气,是一点愧疚都没有,你是不是觉得挺荣耀的一件事。”

江林沣不答话,景潇更来气了,“怎么,是没话说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你一大少爷就够难伺候,这还得时不时地应付着冷棒子使阴招的情敌,喂,你笑什么,说句安慰的话能死呀?”

江林沣从后面把景潇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脖子,呵呵地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吃醋呢。”

“你以为好用吗…”景潇顿了一下,反应过来,“谁说我吃醋了?”

江林沣但笑不语。

景潇又败一局,心情不太明朗,眼锋扫过于琳凹凸有致的身材,转过身子面对江林沣说:“对于琳你一出手就是大奔小跑,对我你也忒抠门了吧,同样是女人这待遇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刺猬又来了,江林沣头疼,“那车是她自己买的,我在怎么不着调也不能送这么招摇的东西。”

“那江少一般都送什么?”

江林沣敏感地意识到在这个问题上不能再由着她纠结,指不定引爆她心里的哪颗雷,“你铺垫的有完没完,想要什么直接说。”

“要钱。”

“要钱没有要人一个。”

景潇哼的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拿着叉子在一堆食物面前晃来晃去。

江林沣看着她的侧影,只觉得灯光太过柔和,映得心头柔情涟涟一时间繁华喧嚣灯红酒绿尽是过眼烟云,唯一真实的只是眼前这只拜金的刺猬。

他记得杨古跟他说过,应该找个人安定下来了。

安定这个词之前在他听来是多么的荒谬,而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除了情商不及见钱眼开之外,似乎还可以考虑一下。

江林沣按住景潇拿着叉子的手,拉她与自己对视,用最真实的情感面对着她,低声说:“景潇,比起金钱攻势,我希望用更珍贵的东西打动你。”

景潇心头一震,浑身的血液都在这样简单的一句话里沸腾,心跳加速手心撒汗。嘴角却是俏皮的一笑说了句十分欠揍的话,“江少不会想说真情吧?那玩意儿你有吗?”

憋了半天劲儿的真情告白就这样被踩得细碎。

“景潇!”江林沣咬牙切齿地叫着她的名字,要不是他看到她眼中掩饰不住的动容,此时一定压不住怒气在大庭广众上演家庭暴力。

最近景潇爱情事业双双得以,时不时和江林沣斗斗嘴,把对方气得半死,就当生活调剂了。小区规划的方案,不知道是甲方太好说话了,还是方案恰如心意,定稿很迅速。

唯一的闹腾就是宁一乐。

某天半夜景潇睡得颇为欢畅的时候,家里电话尖叫,景潇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喂?”

“景潇,你真在家呀。”宁一电话里的背景十分喧杂,一听就是在夜场逛荡。

“废话。你打的不是我家电话吗?”

“身边有人吗?”

“没有。”

“江林沣呢?”

“出差了。”

“那姐过去,你等着给姐开门。”

“嗯。”

宁一在按了五分钟门铃依然没有人搭理之后,暴躁地再打景潇家的座机。

景潇顶着一脸的不情愿,半眯着眼镜来开门,然后扑回床上继续睡觉。

宁一脸也不洗妆也不卸,脱光了衣服钻进景潇的被窝。

景潇一脚把她踹出去,“滚,洗澡去。”

于是,宁一可怜兮兮地抱着半边被角沉沉睡去。

景潇早上上班的时候宁一还没醒,中午午休的时候给家里打电话没人接,给宁一打电话过了半晌才接起来,睡意十足的,“喂?”

“你怎么还没起床?”

“废话。”

“那你睡吧。”

“景潇,你专程打这个电话来找骂的?”

快下班的时候景潇再打电话,宁一已经起床了,窝在她的沙发里看电视。一边没心没肺的大小,一边指挥景潇下班买吃的给她。

“宁一,你这一天就不打算出我家门了是吧?”

“明天也够呛,你多买点吃的吧。”

宁一闲了一天多少有点无聊,在听到钥匙开门声的时候蹭地一下窜到门边做鬼脸,门被打开的时候伸出两只爪子哑着嗓子问:“你看我可不可怕?”

来人只是一顿,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一般。”

反倒是宁一下了一跳,后退几步指着江林沣问,“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江林沣炫耀般地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把门口的购物袋拎进来,吩咐道:“过来搭把手。”

宁一一看袋子里是牛扒红酒之类的食物,拎到厨房放下,仍是惊魂未定,“景潇说你出差了。”

“刚回来。”

宁一反映了一下,猛然一惊,“呀呀呀,她居然给了你家门的钥匙。”

江林沣得意地笑笑,算是接受赞美了。

“你帮她付房租了吧?”

江林沣看看表,不怎么高兴地问:“你晚上没有节目?”

“有,等景潇回来做饭给我吃。”

江林沣的脸更阴了。

宁一恍然大悟,跌到沙发上仍止不住笑,“你提前回来还买了一堆吃的,江少不是想亲自下厨做饭给景潇惊喜吧。浪漫呀。”

江林沣不否认,推推眼镜,一脸“识相的就赶紧腾地方”的暗示。

偏偏宁一很不识相,仰头说:“哎呀,饿了一天没有力气走路了。江少你不用做我那份,景潇说好给我带晚饭了,你当我不存在,做饭去吧。”

江林沣感觉这辈子就没有这么丢过人,当年和杨古在玉米地里偷玉米被当场抓了个现行也没有现在的感觉,眼中芒光一现,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喂,胜子,赶紧把你女人从我眼前弄走。”

“我跟她散了。”说完孙豪胜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江林沣意外地握着手机看看宁一,宁一顶着一头利落的短发,下巴抵着沙发扶手,可怜兮兮地说:“要不你以为我为啥在这耗一天。江少不会容不下我这个失恋女人吧!”

江林沣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拿杯子的时候看到柜子里成群结队的杯子们,再一次的鄙视了下景萧无聊而幼稚的收藏癖好。

宁一纳闷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看电视的江林沣,“江少不是要做饭吗?”

“你看我想会做饭吗?”

“那你还买那么多材料?”

江林沣阴阴地一笑,“景潇会做。”

宁一鄙视他,“你真是浪漫。”

“谢谢。”

景潇一进家门就看到沙发上的两位大爷,宁一捧着一大袋薯片吱嘎吱嘎地嚼,渣滓都掉到她的沙发缝儿里了。江林沣则皱着眉头在一旁抽烟,而前烟雾缭绕。

景潇一个头顿时两个大,轻手轻脚的就要关门撤退。

可惜那两尊大神都是人精,异口同声的招呼道:“回来了。”

景潇无奈的进屋,把比萨递给宁一,转头问江林沣:“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宁一正要插话,江林沣把比萨放到她眼前,冷冷地说:“你不说饿了吗?”

宁一别有深意地冲景潇一笑,不理这别扭的两个人,低头开始吃饭。

江林沣这才答:“谈的挺顺利的,就早回来了。”

景潇走到厨房倒水喝,被地上那几大袋子食物吓到了,探头问:“江林沣,你不是也打算在我这宅着吧?”

江林沣瞪了一眼偷笑的宁一,一脸警告的意思就是,好好吃你的饭。

转身走到厨房,刚才买的时候也没觉得,就知道拎着挺沉的,这一看才发现是买的挺多的。嘴上却说:“你不是喜欢囤货吗?”

“是,所以冰箱里没有地方了,这么多东西放哪呀?”

“那就做了吃吧。”

景潇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看江林沣,“可是我今天好累,而且又买了比萨不想做饭。”

“景潇!”

“你别每次威胁我就叫我名字,我名字没那么可怕,吓不倒我。”

江林沣哭笑不得,揉揉景潇的头发软了声音说:“乖,我饿了。”

景潇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吃比萨吧。”

“景潇!”

景潇长叹一声,认命地系上围裙,仍不甘心的指挥江林沣,“把红酒拿出去,把蛋糕和布丁放冰箱里。”

“胡萝卜汁?你确定你不是想买番茄汁?”

江林沣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我认识字。”

“江林沣你属兔的?”

“你别没事找抽。”

景潇嫌弃地把胡萝卜汁放到墙角,“你的,要喝到这里拿。”

江林沣迅速地瞟了一眼客厅里一心吃比萨的宁一,揽过景潇的腰,身子贴上去,在她耳边呼气,“想不想我?”

景潇身子一颤,按住他的手转过身子,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用行动来回答他的问题。

江林沣嘴角的弧度更深,紧紧地抱着景潇,含住她的红唇回吻她。

小别胜新婚,二个人吻得忘我,难免折腾出点动静,于是客厅的失恋女人不干了,扯着嗓子喊:“你俩注意点,这还有人旁观呢。”

江林沣低骂了一声,放开怀抱,手却仍在景潇腰间流连不肯离去。

景潇半倚在江林沣身上,俏皮的探出半个头,“看吧,不收你的门票。”

宁一拍桌子大骂,“景潇你个妖精。”

江林沣有预谋有计划的烛光晚餐,因为宁一的搅局,景潇的偷懒变成了三个人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吃着牛扒配着米饭。

于是江少食欲不佳。

吃了几口之后就扔了筷子,点了根烟不厚道地问宁一,“你和胜子怎么了?”

失恋的女人胃口都大,宁一已经干掉一张比萨了,这会儿拿着筷子在和牛扒做斗争。头也不抬地说:“散了。”

“怎么回事?”

宁一斜眼送给江林沣一个“你真三八”的表情,闷头继续吃饭不理他。

景潇昨晚迷迷糊糊地没多想,今天上班的时候一琢磨宁一这个状态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所以这会儿也没表现出多大的惊讶。

江林沣眼锋一扫就看出门道了,指间夹着烟对景潇一指,“到底怎么了?”

景潇贼贼地一笑,“我估计问题是出在某个方面不是很协调上。”

宁一怒声呵斥,“景潇你别诋毁姐。”

江林沣悠悠一笑,说得相当认真,“我看胜子也不像呀。”

景潇立马接道:“这种事情不能看的,咱们都没有发言权,用过的人才有发言权。”

“景潇,你找抽是不。”宁一愤愤地指着两个人:“你们这一对淫男淫女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正说着江林沣的电话响了,孙豪胜的大嗓门吼道:“十七,出来喝酒。”

景潇冲宁一挑挑眉,“他故意吼这么大声的,这就是对你余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