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躺在床上之后,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这个床上还另外躺着一个女人,他一声不吭,也不知道他现在心中想什么?

偏偏这时,李七七有些尿急,她觉得肚子憋得慌,想去茅厕,这么憋着不是她的风格,她干脆坐直了身子,打算下床去上茅厕,谁知这一动,躺在床外侧的那厮偏偏身子动了一下,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长腿一伸,将她的身子给绊了一下。差点让她从床上栽下来,摔个狗坑泥。

等她从床上翻下来,当下就气急败坏地站在床边,伸手就往这人的脸上掐去。

等手接触到他的脸面时,她才意识到这厮现在脸上既没有蒙斗篷,也没有戴那银色的面具,脸上的皮肤抓起来,还挺滑的。

她掐了两下,想起这厮以往的不良记录,不喜欢别人近他的身子,唯恐这厮一掌又将她拍飞到对面的墙壁上,她很识时务地退后了两步,站定,等候了片刻,也没见这厮有其他动静?

这厮,现在转性了?还是唯独为李大小姐是例外的,想到这里,她心中不免有点发酸,果然人和人是不能比的,她李七七就是天生命贱呀!一拍就死呀!

站在当地纠结了片刻,李七七就不再纠结,先去解决尿急再说,当下,趿拉着绣鞋,出了房子,去了茅厕。

院子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这厮回来时,应该没有惊动任何人。

茅厕中方便完毕后,她向回走时,却在西边的厨房门口打了个转,推门进去,在灶台边找到火折子,点着后,从放菜的篮子里又找出几根嫩绿的黄瓜来。

当初从李家带来的黄瓜早就干瘪,扔掉了,只能动用新的了。

将黄瓜在水中清洗过后,她随手拿起一根,咔嚓咔嚓一边吃着,一边走进了卧房。

于是,躲在树上的小绿有幸目睹了自家主母披头散发,一身白色的内衣,半夜三更先去了茅厕,后又从茅厕出来后,进了厨房,然后手中拿着几根黄瓜咔嚓咔嚓地进了门。

李七七进门后,想到这厮此时脸上并没有戴面具,前世莫名其妙死在这厮手上,连这厮的真面目都没见到,多少有些不甘心,她也不急着上床了,想到刚才从厨房中摸到手中的火折子,打算将房中的烛火点亮。

只是,当她刚点亮了火折子,要将烛火点亮时,这火折子就灭了,不能呀,刚才再厨房中还用的好好的,现在这一点,怎么就灭掉了。

没关系,一次不成,就来第二次,她再次点亮火折子,这次,倒是燃烧的时间长了点,但这长也只是相对前一次而言的,当她将火折子放在烛火上时,火折子又灭了。

奇了怪了,这房间的窗户是关着的,房中也没有风呀,难道是躺在床上的那厮动的手脚?

想到这里,她侧身向床上看去,光线并不亮的房间,虽然看不清床上那厮现在的神情,可躺的姿势似乎并没有变化。

但李七七绝对不相信,这房中现在邪门的点不亮那烛火,虽然没抓住那厮动手脚的嫌疑,但如果不是那厮动的手脚,又会是何人?她还不信这个邪了,当下,故意背过身去,用她的身子挡住了床边,这次,总算达到了目的,这烛火真的点着了。

点着了烛火,她用手罩着,一步一步向床边走来。

结果,很不幸地,烛火这次刚到床边,她还没来得及看到那厮真面目时,又再一次灭掉了。

这次,她可是眼疾手快地看到这厮刚才一边的衣袖动了一下。

这厮根本就没有睡着,一次次等她点亮了火折子后,又一次次将它弄灭,目的无非就是不想让她达到她的目的。

罢了,如果这厮故意为之,她这么弄,分明是让这厮看好戏,反正来日方长,也不在乎这一两日,她总有机会目睹仇人真面目的。

李七七打消了这个想法,又将火折子和烛火移回到桌面上,从桌子上再次拿起了那几根黄瓜。

她重新回到床边,只是这次,她打算上床时,却发现根本没有落脚之处,除非她的脚踩到这厮身上。

踩就踩,谁怕谁,她抬脚就要上床,可这次,她真心悲剧了,只要她抬起脚,就感觉到又一股暗力迫使她的秀足停留在半空之上,要不是她的平衡感好一些,就要跌倒在床下了。

这厮是什么意思,不让她上床?

啊啊啊,于是,在万籁俱寂的夜中,有一名的女子发出野兽似的抗议声。

这喊声当下就将后面房子里的几个丫鬟给惊醒了,也让待在树上的小绿差点从树上给惊地掉下来,马上整个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李七七喊完,却再下一刻,被床上那人伸出长臂,提溜上了床,压在了身下,然后对方终于说了今晚第一句话:“好吵!”

被这么猛地一下压制着,好半响,李七七才醒过神来,只觉得这身上的身子有千钧重,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主子,还好吗?”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大概是她刚才的喊叫声实在太惊人,惊动了睡在后面的丫鬟们。

门外敲门的分明是绿花的声音。

片刻后,李七七才慢吞吞地回应道:“没事,黄瓜压折了。”

李七七可以发誓,她绝对绝对没有撒谎,这黄瓜是真的被压成几节了,她有些怨念地看着被压折的黄瓜,然后又泄愤般地咔嚓咔嚓咬了起来。

最后,剩下最后一节,她泄愤般地在身上这厮的屁股上游动,最后摸到地方,又泄愤般地打算戳戳。

但下一刻,她的手就被捉住了,然后压制着她身子的那厮沙哑着声音道:“娘子,用错地方了。”

李七七闻言,身子本能地一僵,越发摸不清这厮的心思,在传言中,这厮既然落了个活阎王的名声,那就绝不是什么善茬。

她原本很期待被这厮凶残地对待,偏偏,这厮没有像对待前世的她一样,将她一掌拍飞。她有些茫然了。

也有些纠结了,这厮这样一来,越发的难以对付,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厮现在捉住她的手再说了那句话后,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让她的手长期保持着同样的动作。

她现在就算反抗,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是这厮的对手,想到这里,看来,是不能继续用这个招式了,只能换另一种方式了,想到这里,她放柔了声音道:“夫君,你这几日去了何处,为何今晚回来时也不吭一声,你可知道,妾身我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没人应声,好像她刚才说的话就是在放屁。

难道是她刚才所说的话太正常了,没有把这厮恶心到,于是,她很是费劲地将另一只手从他的身下伸出来,再次去摸这厮的脸道:“夫君,嗯!”干脆在这厮的身底下胡乱扭动,哼,就不信你这厮还能继续装的住。

“再吵,我就将你丢到大街上去。”就在她扭动了片刻后,对方终于再次出声了,口出威胁。

“奴家知道夫君你舍不得的。”如果现在这厮身下压的是她的前世,那一个小小的盗贼,她绝对不怀疑这厮说到做到的决心,可现在,她的身份,是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的新婚夫人,她不信,他既然将她娶进了门,会将她真的丢到大街上出丑。

“既然知道我舍不得,那就给我安安分分地躺着睡觉,要不然,以后每晚都不用再睡了。”

这下,李七七是真的安静了,什么事情都要适可而止,尤其是在目前她并没有真正摸透这厮的本性前,不适合彻底激怒这厮。

来日方长,不是吗?

069,让你过来呢!

更新时间:2013-7-1415:41:35本章字数:3524

李七七很想用眼神杀死这厮,但最终被证明是徒劳无功,虽然被压着一点都不舒服,可折腾了半晚上,她现在也没了什么精神,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了,反正来日方长,此时,占不了什么便宜,何必再做那么多的无用功呢?

当下,放弃了所有搞怪的心思,整个身子也放松了一些,不一会,就沉沉入睡了。咣玒児晓

第二日,李七七是在一阵鸟叫声中清醒过来的,等她醒过来时,床上的另一个人又不见了踪影。要不是她的身上现在都全身酸疼,很是不舒服,她几乎要以为昨晚发生的只是一场梦了。

“小姐,你终于醒了。”就在李七七伸手捶打着自己肩膀时,蓝花神色古怪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其他几朵花,黄花手中还端着洗漱的东西。

这几朵花除了蓝花之外,其他几朵花,粉花和绿花明显打扮的比前几日精致了许多,倒是相貌最漂亮的黄花,反而装扮低调了一些,仿佛是刻意掩饰自己身上的颜色似的。

她还留意到,除了蓝花,其他三朵花看到她这个主子时,表情有点奇怪。或者说,其中还多少带了点审视,试探之类的情绪。

“我睡得很久吗?”李七七停止捶打的动作,很是没有形象地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地道。

“主子,昨晚大人回来了?”粉花闻言上前,很是殷勤地继续为她捶肩,并开口道。

“哦?小粉儿很关心这件事?”李七七倒是没有抗拒粉花的讨好,面色也没什么变化,只是说出来的话就不免带了几分别的什么味道。

“夫人,奴婢关注大人还不是为了您。”粉花闻言,好像根本没听明白自家主母的言外之意一样,仍是一派天真地嗔怪道。

“本夫人有你这样忠心的丫头可真是福气呀,说说,回头想得个啥样的赏赐?”

粉花闻言,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一刻的僵硬,但很快又调整了过来,嗔道:“主子,能为您分忧也是奴婢的福分和本分,怎能事事都要想赏赐呢?”

绿花和黄花见状,神情也多少有些不虞,看向粉花的表情也多了几分不屑。

“嗯,真的吗?”李七七仍是闲闲地道。

粉花闻言,却腾地一下跪倒在地道:“主子要是不相信奴婢所言,现在就将奴婢发卖掉,奴婢也无怨言。”

“呵呵,你这丫头,本夫人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看你吓的,快起来服侍我梳洗吧。”李七七脸上仍是笑吟吟的,可无端地听在粉花的耳中,却不免要胡思乱想几分,这位主子刚才说的这些话,是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被对方发现了,才特意敲打她呢?还是纯粹是个巧合,越发这么想,她心中暗自揣摩,以后做事要越发小心才是。

这位李大小姐,原本以为是个好对付的,可如今看来,到真的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味道在里面。

还有,她来到这李大小姐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到现在都没有搞清这位主子和活阎王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这样一来,给自家主子能够提供的消息实在太少了一点。

李七七表面上跟粉花打哈哈,其实心中也在猜测严望那厮,一大早是去了何处?

就在手底下的几个丫鬟帮她打理好妆容,正准备用早膳时,门口的帘子一掀,有一人辖带着无人能及的气势走了进来。

李七七定睛一看,除了严望那厮之外,还有谁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们的房间之中。

“大人!”绿花和黄花见状,忙不迭地见礼。只有蓝花却直愣愣地站着,目光也看向李七七这边,想看看自家小姐是如何反应的。

严望直直地走了过去,在房间靠窗边的那张桌子旁坐下,就好似根本没看到两个见礼的丫鬟一样。

粉花原本给李七七正在布菜的手不由地抖动了一下,有些菜汁就溅了出来。

李七七仍是抬头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之人,目光又仍收了回来,这厮白日里脸上还是戴着那银白色的面具,喜欢扮神秘,再怎么看,也看不到这厮的庐山真面目,有什么可看的。

除了蓝花之外的几朵花见状,目光也重新回到了李七七身上,她们事先虽然猜想过这一对夫妻第一次碰面的样子,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们很急切地等待这位活阎王下一步的动作,毕竟,这位女主子好像一点都没有当贤妻的意思,甚至还有些无视自家这位阎王夫君,仍是闲闲地用着桌上的早膳。

“大人可用过早膳了?”绿花打算站在男主子身后为对方布菜。

“过来!”严望此时坐在椅子上,好似在闭目养神一般,口中却吐出淡淡的两个字。

绿花闻言,以为是给自己说的,当下向右走了几步,打算站到男主子身后,如果能接着这个机会,获得活阎王与众不同的对待,那做起其他事情来也可多一份凭仗。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向女主子脸上看去,打算看对方是何等的反应,却迎上对方的目光时,发现对方的眼中似笑非笑带点嘲讽。

哼,也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才艺的粗俗女人罢了,也不过现在是占了严夫人的名分罢了,竟然用这种眼神看她,要是回头,自己能得了活阎王的几分欢心,一定要让着女人再也不敢用这种眼神来看自己。

可惜,绿花的一切思绪在她靠近严望三步远的地方,就被一股力道给弄得一下跌倒在地。

其他几个丫鬟,蓝花刚才见绿花讨好活阎王心中本就有几分不满,此时更是不屑地心想,活该!

至于粉花和黄花,心中则暗暗道,还好她们没有轻举妄动,绿花这小蹄子,私下里的一些小动作看着也不是普通丫鬟出身,只是不知道这小蹄子背后站的什么人,不过,大家现在都是丫鬟,还是不要什么事情都没弄清楚,就猖狂的好。

绿花摔倒在地时,身上摔的是真的疼,脑子也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刚才哪里做错了,但理智很快也回来了,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得意了,现在只有先站起来请罪才是正理,只可惜,她身上疼痛的厉害,一时半时竟然站不起来。

当下心中恼恨,心中对房中的几个人都多了几分怨恨。

“过来!”严望对无关紧要之人,一向是懒得给予几分眼色的,这时,却抬了眼眸,直直地向坐在桌对面的人看了过来道。

这些,粉花,黄花大概也明白,原来这位男主子刚才的话是针对女主子的说的,难怪,绿花会落得那等下场,如今看来,这两位主子间倒是真的有什么是她们不知道的。

“都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小绿儿扶下去休息。”李七七看着绿花那个样子,心头暗暗发笑,却不想想,为何严望那厮一个简单的举动,竟然取悦了她。

“是,夫人。”虽然粉花和黄花很想留下来看看,这两位主子之间会发生点什么,可现在也怕,回头这两位主子一个不高兴,给她们弄点其他的苦头吃,不能因小失大,当下都快速到了绿花的身边,打算将对扶起来。

蓝花见状,冷哼了一声,干脆上前,她的力气大,一把从另外两人的手中将绿花给提起出了房门。

粉花和黄花见状,忙跟了出去。

这下,房间只剩下李七七与严望一对夫妻了,只是李七七仍然没有乖乖地走过去,反而抬起眼看向对面之人,并抢了对方的台词道:“过来!”

只可惜,她是一点王霸之气都无,等她话音刚落,就见桌对面的人突然起身,身子向前一倾,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腕已经落到了对方手中,然后,她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被这厮拉的离了屁股下的座位。

顾忌着这桌上还摆着几分早膳,她刚才才换的漂亮衣裙呀,这下,全给弄脏了。不过,下一刻,她的身子却像有了意识一样,竟然绕过了桌面上的饭菜,直接飞跃过这桌面,落到了对面那厮的怀中。

只是这厮的胸未免太硬了吧,就像一堵墙,砸的她身子有点痛,她也再一次意识到,男人与女人天生在身体方面有很大的差距,她身子虽说不是那种粗壮的,但也不是江南女子那种娇小的,但落在这厮的怀中,她的头也只能到他的下颌处。

“你想干什么?”感觉依照他们两人的关系,实在不适合如此亲密的动作,她心底下多少也有不自在,尤其是坐在这厮的腿上,并不如坐在椅子,床榻上舒服,不由地扭动了几下,结果,就觉得这厮身子下面好像有个什么热热的东西在戳她。

蓦地,她马上想到了那日在李家时,她手中所抓的东西,大概也明白这厮是有了反应了。抬头偷窥这厮现在脸上的表情,只是对上的仍是那冷冰冰的面具,看不出一丝表情来,自然无法准确揣测这厮此时心中的想法。

070,脱衣服吧!

更新时间:2013-7-1615:38:48本章字数:3596

就在李七七僵着身子心绪千转百回时,身边之人终于再次开口了,仍是简单的几个字:“陪我用饭!”

“咯咯!不就是陪吃吗?夫君早说就是了,妾身我听命就是了,何必非要动手动脚呢?嗯?夫君您说是不是?”李七七闻言,发出一阵如乌鸦吃了好吃的虫子后夸张的笑声。咣玒児晓不但声音夸张,就连这身子也花枝乱颤般的抖个不停。说最后几个字时,还故意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身边这厮的胸。

外边树上的小绿被自家夫人这别具一格的声音刺激的差点又从树上掉下来,也只有自家大人难么凶残的人才能承受住这等笑声。

严望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等声音在他听来,实在不算什么,诏狱中他什么声音没听过,他就是要看看这怀中之人装疯卖傻到底能到什么时候。

并很是淡定地拿起筷子,施施然地开始用起了早膳。

李七七撇起嘴,这厮的反应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了。不过,一个人唱独角戏有什么意思,她眼珠子一转,又有了新的主意。

当下拿起筷子,随手夹起些许饭菜故意送到这厮的唇边道:“夫君,妾身侍候您用膳,乖,张嘴哦!”

结果,这厮倒是从善如流地张了口,并慢慢地咀嚼起来,一点都没有发怒或者激动的迹象!

这一招用起来还是这么无趣,要说大名鼎鼎的活阎王会成为一个好夫君,这话说出去,全天下的人可能都不会相信,认为她痴人说梦。

可现在这种状况到底算怎么回事,这不正常,不正常呀!

还是,现在这厮是假冒的,据说,有些作恶多端的人通常都给自己准备几个替身,莫非此时在她身边的这个人是活阎王的替身,毕竟,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见识过活阎王的真面目,再加上那厮出行总是藏头露尾的,多半戴着面具,越发无法确定那厮的身份。

李七七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几分道理,原本给身边之人喂菜时,突然手指一翻,就用那两根筷子夹向对方的脖颈道:“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假扮我家夫君?”

身边的人闻言,神情仍是八面不动,反问道:“何以见得?要说假扮?夫人的言行举止不是更可疑一些。”

“哈,本夫人的言行举止可疑?哈,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话,如果本夫人不是李家大小姐,那又是何人,又能是什么人,本夫人也不会吃饱了撑的,替别人嫁人受罪。”李七七压住心下的几分心虚,理直气壮地道。

“嫁给我是吃饱了撑的,是受罪?嗯?”下一刻,李七七的下颌就落到了对方的手中,这厮用力抬起她的下颌,让她的眼睛直视他的眼。

“怎么,本夫人难道不能说实话了,真相本就是这样。”对上对方略有几分寒凉的目光,她反而变的坦然了,反正,现在的状况就是这么个状况,她本来就是嫁进来祸害活阎王的,她怕个鸟呀!

不过,这样一来,她还真拿不准身边这厮,会不会是假扮的了。

“喜欢说实话是个好习惯,继续保持,还有,本座是你名正言顺,货真价实的夫君,你最好相信,现在,去脱衣服吧!”话音一落,对面这人就松开了放在她下颌的手,并站起身来,差点让她从他的身上掉下来。

“脱衣服?你想干什么?看在皇上的面上,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做的好。”好在李七七的反应力一向不错,当下就稳住了身形,手指也故意揪住了对方的衣袍。

“娘子以为本座要做什么?”这厮站着不动,当下回过神来,淡淡地道。

“这个,那个——皇上跟夫君您感情不是很不错吗?”李七七面带羞涩状,其实,心中一直在腹诽,你这厮大百日的就做那种事情,要是本姑娘真的听之任之,怎么可能呢?总还要折腾几分才心满意足。

“你从哪听的胡言乱语,念你初犯,这次本座可以既往不咎,要是有下次,决不轻饶。哼!”声音中明显带了几分威胁和恼怒。

这样子落在李七七的眼中,可是典型的心虚的表现,只是这次她也看出,这厮是真的有些恼怒,也是,这等话以后说的时候,怎么能当着这厮的面说呢?就算这厮在外边再如何凶残,但归根结底,也是一个男人呀,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底下,总是有几分不虞的。

“那现在还脱衣服不?如果是,妾身这就去找黄瓜?”

“找黄瓜?要是再胡言乱语,本座就让全京城的菜农将黄瓜送进府中,娘子从早到晚,十二个时辰,顿顿吃黄瓜,就算不吃饭时,也用黄瓜来堵嘴。”

“夫君,要是您和妾身打算一起享用,妾身也是求之不得的啦!只是,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就算夫君位高权重,也挡不住悠悠之口呀!”

李七七嬉笑道,虽然她觉得要是用黄瓜来堵嘴,是一件一点都不赏心悦目的事情,可口上却故意歪解严望这厮的意思。哼,这厮要是敢这么干,她马上就让全京城的人知道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使严望严大人背着皇上有多饥渴,每天需要那么多的黄瓜来享用。

或者,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凶残的活阎王严大人真的不是个男人,无法满足严夫人,只能用黄瓜来满足。

“本座所要做的事情,何时又在乎过悠悠之口?时辰不早了,换上朝服,我们夫妻今日进宫谢恩。”

啥?敢情从头到尾,就是她自作多情了,都是这厮说话不说清楚,才让她多想了,不过,她很快就被这厮话中的意思转移了注意力。

“进宫?谢恩?”她眉头皱了一下。随后才想起,好像出嫁前,李夫人宁氏说过,他们这门婚事在外人眼中,那可是皇上赐婚的,一般成亲的第二日就要进宫谢恩,只是,他们成亲的当天,严望这厮就失踪了,昨晚才回府。

这进宫谢恩的事情就一直耽搁下来了,她原本还以为这厮将她丢在这个园子里,打算让她自生自灭呢,却没想到,迟早还是要走这一遭的。

说实话,皇宫对做贼的人天生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她倒是真的想进宫逛逛,如果打着严望这厮的名头,这宫里的人也不敢轻易拿她作伐子吧。

既是如此,那就进宫逛逛吧,想到这里,她倒是没有继续搞怪,当下很是配合地道:“那夫君请稍等片刻,妾身这就让她们帮着梳妆打扮。”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严望抬脚去了西厢的书房等候。

严望一离开,几朵花马上就被李七七唤了进来,让她们帮着重新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