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叔,确实,挺,帅的。

以前娃娃最爱的是梁朝伟,不过最近梁大叔的眼角和嘴角有奔腾向下的趋势,导致娃娃陷入一种没有大叔崇拜的茫然中,自从遇见大叔以后,娃娃雀跃的发现,除了经常限制她出行,除了必须忍受大叔时不时的逼债,除了强迫她吃一些雀鸟才吃的小米高粱米外,大叔是很完美的。

所以,杨娃娃在心底将大叔的地位暗暗提了两提,准备让他和梁影帝在自己心中并驾齐驱,共争高峰。

正胡思乱想间,握着她手的郎赫远已经帮她站好,高大欣长的身影顿时笼罩住她,借着他的力道站好,郎赫远回头漠然对还愣在那里的红衣女郎说:“请您去找您的侄子,我女朋友回来了。”

“啊?”娃娃一愣,随即明白。其实这是大叔用的一个障眼法,明摆着是这位红衣女郎追求不走,大叔无奈只好拿她来做挡箭牌,颇有员工责任感的娃娃立即很配合的靠在郎赫远身上:“是阿,HONEY,为什么有人坐在我的位置上?”

很明显,娃娃叫HONEY的时候,郎赫远身子一僵,有点抹不开的娃娃只好心中默念:那个啥,大叔,我不是故意恶心你的,我是故意恶心她的……您自己保重,不要被流弹误伤哈。“

那位红衣女郎大概没料到他们俩居然是情侣,看起来一个成熟俊朗,风度卓然,一个是清蠢昂然,白痴幼稚,怎么看怎么不像,她不可置信的愣在那儿,显然不想就此放弃,再度微笑着说:“似乎没座位了,如果这位先生不介意,我们四个合桌好吗?

娃娃心中暗自叫好,果然脸皮赛城墙,男人定投降,这样还能提出如此有齿有廉有担当的提议简直是媲诺贝尔和平奖得主。

最佳和谐社会奖,非她莫属。

郎赫远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眉头紧皱:“服务生!”

服务生立即站到他身边,看了看两方僵持不下的局面,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小声说:“这位小姐,您的座位在那边……”

红衣女郎不理会服务生,只是看着郎赫远,郎赫远搂着娃娃的腰立即闪开一个空隙:“请。”

最终,娃娃赢得了这场不知所谓的战役,等那位不速之客走开后,郎赫远对她耳边小声说:“HONEY,你可以坐了。”

郎赫远的声音有些低沉,还有诱人,娃娃的身子仿佛被电流击到,确实挺恶心的,难怪大叔还要以牙还牙恶心她,娃娃想到这里不得不讪讪傻笑:“没关系,你先坐,郎总。”

郎赫远眉尾一挑:“你叫我郎总?”

娃娃张开嘴,不叫郎总,叫啥?不过不敢反驳的她只好傻乎乎的点点头。

郎赫远怔了一下,面色瞬间冷了下来,却没有开口说什么,把菜单推到娃娃面前,由她来点。

娃娃对该饭店的菜品很是满意,尤其新开发的可以边吃边玩的海底总动员,品种之繁复,口味之多变都让她口水哗啦啦的。

娃娃瞥了一眼大叔,似乎没她胃口这么好,菜上来以后,叉子一直都是捡些普通的蛋黄薯条来吃,大叔一定是为配合她才勉强来这里吃饭的。

心存愧疚的娃娃顿时动容,用叉子叉了巧克力尼莫送到他的面前,诚恳的说:“吃吧,这个是海底总动员。”

郎赫远抬头,“你吃吧,还是你不喜欢吃这个?”

“我当然喜欢吃阿,不过,郎总,您可不可以不把这顿饭算在我的债务里?”娃娃瘪嘴,坚持用叉子子上的巧克力来讨好郎赫远。

债务?唔,对,她还欠他债呢。想到这里郎赫远唇边微微扬起笑意,适意的靠在椅背上。

她要是不说,他几乎都忘记了。

他先是点点头,娃娃眼底立即充满汪汪水意。

大叔,我发誓,你在我心里胜过梁大叔五分!!!哦,不,十分!!!

郎赫远用叉子接过那个巧克力小鱼,徐徐的说:“但是我有条件。”

呃?娃娃眼底原本充满的水意立即蒸发一半,早知道从资本家口袋里里夺债务就跟虎口里拔牙是一样的,基本上大结局都是惨剧一出。

娃娃坚持咬牙挺住,微微露出四颗小白牙:“郎总,您说……”

“以后没外人的时候,叫我,H,咳……赫远。”郎赫远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刚刚他居然差点说出HONEY,他握紧了拳,怒火再次上升。

娃娃看见他的怒气,赶紧低头掰手指头算算,7850加上这顿饭380块,再加上20块熨烫费,居然八千二百五!平均下来每个字四千一百二十五块!

算了三遍的娃娃立即拍桌而起,非常爽快豪气的说:“郎总,成交!”

大叔,你当我二十多年的书是白读的么,这么划算的事,不答应的是小白!!!

郎赫远和娃娃从饭店走出来,冷风吹得娃娃直哆嗦,郎赫远去旁边停车场提车,她跺着脚原地转圈的时候正看见路边有女孩饰品店没关门,立即迫不及待的冲进去看看有没有围巾手套卖。

仰脸找一圈居然还真有手套和围巾,娃娃为自己的发现顿觉激动不已。

郎赫远开车到娃娃等待的地方,居然没找到人,下车西周看了两眼,人居然还是不在。饭店旁边就有一个小店还亮着灯,郎赫远看店铺上分红的凯蒂猫挂饰就头痛,为了找娃娃只好硬着头皮推开门进去,娃娃闻声回头,笑眯眯的说:“郎总,您稍等一下好不好,我要买围巾手套。”

不过眼尖的娃娃还是发现大老板心情似乎不带好,脸比外面的天色还黑,一想到自己刚刚的不告而溜,深知理亏的她还是自觉的为大老板挑了一双雪花图案的棉手套,然后再很没骨气的又为郎赫远挑了一条暗色条纹的围巾。不管怎么说,人家好歹也是免除了她一大笔债务,适当补偿一下也是应该的。

她去老板面前结帐,郎赫远站在她身边从兜里掏出钱夹,低声问:“多少钱?”

娃娃不好意思让他买单,赶紧说:“没多少钱,而且这里不能刷卡的。”

传说中,有钱人都是刷卡付账不带现金的,万一大老板一会儿拿金卡给这家店主的,店主会吐血身亡的。

郎赫远淡淡瞥了她一眼,峻眉紧皱,掏出一张百元钞:“多少钱?”

那位大妈一看到钱给的如此顺利立即不眨眼的说:“一百五十八。”

郎赫远听完,面无表情的又掏了一百块递过去,被娃娃当即一把拍掉,她回头不满的问:“哪里要那么多,这两副手套最多二十,加上围巾四十,最多六十块块。”

“六十块,我不卖。”大妈眼看有金主付账,咬住价钱坚决不放松。

“不卖我们走。”娃娃说完,拉起郎赫远拿着钱的手直接推开玻璃门出去,郎赫远对她的抠门不悦:“喜欢就买,又没几个钱。”

“才不要,她这不是宰人吗。”娃娃不干。

“我付账,宰又没宰你。”郎赫远不愿意为这几个钱还要来回折腾,倒是娃娃拽他离开的亲昵姿势暂且缓解了心中的不舒坦。

“郎总,你要是钱多,你给我也不能给她,我有用的。”娃娃结巴巴的说。

郎赫远依然不悦,冷哼:“连给自己买条围巾都不舍得,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就在此时,店主突然推开门说:“八十,能买就买,不买拉倒!”

郎赫远立即停住脚步,娃娃被他没有预告的动作突然带个趔趄,郁闷的回头:“怎么了,郎总?”

“她说八十了,差不多了吧?”难为郎赫远第一次为了这么点小钱和别人协商,虽然脸上还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但口气已经软软的。

娃娃回头,扬声对店主喊:“六十卖就卖,反正多一分都不给。”

店主气愤的说:“卖你!现在连开宝马的人都这么抠门,果然是经济危机了。”

娃娃乐颠颠的去翻自己钱包,郎赫远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到小店门口把钱递过去,再把包好的东西拿回来,将娃娃靠在车旁立正站好,抬胳膊把围巾替她围好,又拆开手套的包装,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娃娃靠在车门上,慢慢的把手伸出,路边绚烂的灯光打在两个人的身上形成淡淡的斑斓光圈。

突然四周很安静,静到娃娃可以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扑通,扑通……

手套质量很差,涩涩的套不上,两个人就这么对面站着,像是在等待他完成一件伟大壮举般期待着。

究竟站了多长时间娃娃不太清楚,不过她敢肯定的是,如果在这么站下去两个人肯定很快就变成雪人冰淇凌了。

她终于鼓起勇气,不惧权贵的开口:“郎总,这个,其实,是给您买的。”

眼看着郎赫远抬起头,眉头紧拧,娃娃赶紧又补充道:“用来谢谢您帮我免除债务。”

郎赫远低头,无声又换了另一副手套,竟然是那种幼儿拇指手套,他成年以后就没想过现在还有人能带手指不分岔的手焖子过冬,所以当他拿起那个上面带雪花图案的手套第一直觉就是娃娃应该带这个。

娃娃发现郎赫远的表情很奇怪,赶紧自己从他手里抢过手焖子带好,然后低头补充道:“郎总,您那个手套是他们店里最好的。”

平时对付无故谄媚女人的冷言讽刺眼下全部消失殆尽,郎赫远只是觉得口干舌燥,眯起眼看娃娃,把剩下那副手套三下五除二的戴好,闷声说:“上车!”

善于察言观色的娃娃觉得此时大老板心情比先前更加的不愉悦,也许是嫌她买的手套质量太差?还是因为是他付的钱心疼?

估计心疼的那面儿大些,娃娃好几次买完衣服都会心疼肉疼,一般晚饭就直接省略,如果有可能,第二天酸奶也不喝了,这是必要缓解心里心疼钱的好方法。

所以,娃娃挣扎半天才说:“那六十块我一会儿给您,您就别心疼了,其实钱不重要,保暖最重要,这副手套虽然丑了点,但戴在手上很暖和,您现在手一定不冷!”

废话,当然不冷,在空调下带后棉手套,郎赫远觉得自己手心全都是汗。

“其实,我一直想谢谢您的,我知道,因为没有工作经验,所以我在工作上是很白痴的,因为上学久了,脑子有点不灵活,难为您一直包容我,我就总想着怎么感谢您……”娃娃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加快,说了一大串以后带着手焖子的手还在大腿上搓过来揉过去的。

她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就是在他给她带手套的时候,心里突然有一点点很奇怪的感觉,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脸竟然慢慢的烧起来,虽然在车里看不出来,但娃娃觉得自己肯定变成了大番茄。

千万不要让大叔看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他起什么坏心眼了呢。娃娃暗自祈祷。

车很快就开到了娃娃家门口,郎赫远这次异常清晰的记得路。

娃娃下车的时候,郎赫远也跟了下来。

她不开口,他也不开口。

娃娃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态,可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她下巴几乎都要抵在胸口,隐藏好热辣辣的脸,头低的郎赫远只能看见她的一个后脑勺。

娃娃其实一直在看那幅手套,说实话,大叔风衣的玉树临风,气宇轩昂都被雪花手套破坏一干二净,她怎么这么蠢呢,大叔怎么能带雪花手套呢,至少,至少也得是小羊皮手套阿……

郎赫远看到娃娃脸色发红,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心情阴转晴,耐心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其实……”娃娃盯着他的手套,犹豫着想了半天。

“其实什么?”郎赫远因她的小忸怩,脸上露出难得微笑,柔声问。

娃娃被他温柔的笑容晃失了神儿,这下连耳朵都红了,小脸更是几乎都要埋到围巾里。

她憋了半天,才突然说了一句:“赫远,其实,那副手套很暖和的,真的。”然后没给郎赫远回答的机会,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跑上楼,因为动作过大,后面还跟了一溜烟。

郎赫远在那儿怔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上车,一直顺利开车到家,上楼打开房门,换睡衣洗澡,直到走到卫生间拧开淋浴喷头才发现,他,居然还带着那副雪花手套。

自从娃娃新年夜思想混乱的叫了大老板一声赫远以后,大老板处事愈加诡异,很不幸,娃娃一般是他诡异行为的直接受害人。

“阿?信的开头真写我的小肉肉?”娃娃趴在办公桌上,双手拄着下巴,瞪着两个乌溜溜的大眼睛,发出心中无限恶心的感慨。

“不光是那个呢,结尾说,我永远愿意做你的小内内。”张澜宇仗着办公室里没人偷偷小声说。

呕,这徐总的文学底蕴确实内在深厚,这么纠结且又缠绵的形容词是怎么想起来的?娃娃觉得自己和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对此都是无比佩服,不过她也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点空暇对正在弯腰给郎赫远检测电脑的技术部张澜宇说:“你刚刚输入的客户端程序错了,应该加个提取数据。”

张澜宇不服气,撇嘴:“那你来阿。”

“我来就我来。”娃娃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探过身去,把张澜宇的肩膀挤过去些,靠在他的腿上,很快,噼哩叭啦一套程序瞬间搞定……张澜宇看傻了眼:“哇,杨娃娃,你以前学什么的?”

娃娃洋洋得意的扭了扭屁股,做个鬼脸给他,“我?学核能的。”

“看不出来阿,小小的年纪做程序这么熟练,你干脆和郎总申请调我们技术部算了。“张澜宇用力拍了拍娃娃的脑袋,娃娃不爽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抬眼就看见张澜宇停住所有的动作,呆了一下,因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肇事的手还在娃娃的发间插着。

呃,娃娃伸手朝他眼前摆摆,没动静,被核能吓傻了?其实那也是个很普通的专业啦。

“你们俩在我的办公室干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男低音从背后响起,娃娃第一时间看了一眼张澜宇,然后非常诚恳的扭过头回答郎总提问:“我们在检测您的电脑。”

郎赫远嘴角抽动一下,而后站在两个人身边,居高临下的冷冷说:“哦,那你们忙,我在这看一会儿。”

这下,轮到张澜宇异常紧张起来。

在大老板监视下干活儿他还是第一次。掐指算算,其实也不过才入职一年半,见到大老板郎赫远的机会只有年终公司庆祝活动上的新年贺词。如今第一次如此靠近指导公司前进方向的决策人,不得不承认,心脏确实有点超负荷。

张澜宇紧张,娃娃因为看他弄不好更紧张,拜托,大哥,你这时候大脑抛锚,不等于承认我们俩刚刚是在浑水摸鱼讲八卦么,大哥你就不能争气点?

于是刚刚还算很和谐的气氛被郎赫远沉默的伫立压下去,三个人一言不发的各自心怀鬼胎。

不知道那副手套大老板丢掉没有,如果真不喜欢,还给她,她给他买个小羊皮就好,那副手套不要浪费,她还有别人要送的说……

娃娃被自己的小心眼弄得脸有点红,为了转移愧疚,她专注看着身边和自己一根绳上蹦跶的蚂蚱。

眼看着张澜宇敲键盘的手指头都抖成一团了,郎赫远适意的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看来心情不错,凉咖啡也会变得很顺口,他再睨了一眼娃娃。

娃娃见状这个着急阿,这个现眼的家伙,你就不能超常发挥一次给大老板看看?一边想,她一边战战兢兢地回头看了一眼,不偏不倚,和郎赫远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你来我往的看了几眼,娃娃大叫不好,自己明明是想察言观色的,怎么最后变成眉来眼去了。

赶紧收回视线继续关怀那名叫张澜宇的后进生,他动作奇慢,看着实在上火,她直接把张澜宇推倒一边,自己靠过去亲自抄刀上手。

三下五除二搞定后,张澜宇立即用眼神对娃娃说:兄弟,真够意思,下午我要请你吃饭,地方随你挑。

娃娃则用眼神回答他:啥也别说了,快点撤吧,不然一会儿被郎总发现我们俩在他办公室八卦就惨了。

而郎赫远就站在他们俩背后怒火中烧:这两个人当他是死人么,居然敢光天化日的在总经理办公室眉来眼去?

张澜宇本人还是很明白什么叫脸色难看的。只见郎赫宇眉头都扭在一起,他默默为自己即将失去的工作深深哀悼了一下,虽然计算机硕士来技术部当检测是有点委屈,但华昊集团工资高阿,如今听说上海大学生都免费了,硕士难道能在金融危机里独善其身吗?岂料,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居然在总经理面前丢了人,现了眼。看来,是到下午回技术部广泛投简历的时候了。

他还在天马行空的为自己在经济危机里失去工作而悲恸,郎赫远已经失去所有耐心,眉尾一挑,冷冷的问:“总经理的位置好坐吗?”

张澜宇被他一句话吓得心脏狂跳,立即讪讪站起:“不好坐,不好坐。”

“哦,以为你觉得好坐,准备坐到过年呢。”郎赫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那样冰冷的眼神所过之处,张澜宇脸上的假笑都快被冻僵了,他立刻拿好所有的东西灰溜溜回到技术部继续惆怅投简历去了。

郎赫远等他走后,缓缓回到座位上,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娃娃面前,晃一晃:“冷了,重新煮一杯。”

娃娃忐忑不安接过咖啡杯,没想到还没抓稳,就被郎赫远一把抓住手腕拽到面前。

娃娃大惊,立即本能喊道:“郎总,我承认,我和张澜宇是说了徐总的八卦,但是决没有嘲笑徐总小内内的情书,并且一万分的坚定相信,如果要写情书,我们的郎总比徐总要更加缠绵悱恻,更加痛彻心肺!”

慌乱的她低头看见郎赫远呆滞的目光,不得不硬挤出个笑脸:“郎总……您说呢?”

被她长篇大论刺激到的郎赫远迅速恢复以往的面无表情,不动声色,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娃娃戴高帽给他的结果,表情明显缓和下来,轻轻放开她的手腕,“我说?”

娃娃立即狗腿的露出牙齿谄媚:“是阿,您觉得呢?”

“你想看我的情书?”郎赫远睥睨了一眼就差吐舌头汪汪两声的娃娃,嘴角微微上扬。

大老板今天行为特别诡异,娃娃凭借在龟仙人实验室那儿多年沉浮的经验直接判断大老板今天早上肯定便秘了,这种情况一定要顺着来,不能让他大大不出来的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

所以,她立即露出那种我已经期待很久的星星眼,对大老板说:“当然,OF COUSE!”

郎赫远愣了一下,紧盯了杨娃娃两眼。

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把文件袋拿出来,扔在桌面上:“先把文件送过去,其他然后再说。”

娃娃对郎赫远的气派不由发出来自内心的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牌阿,连看眼过去的情书都她娘的要预约!

实在太派了!*_*

娃娃说话办事,一向是有一说说一,有二说二,听到郎赫远给看情书的许诺……乐颠颠拿起文件跑到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办公室主任笑呵呵把文件留下,留她和大家八卦三万字联络一下感情,可娃娃的心已经长满荒草,实在是万般惦记着朗大叔的情书,于是连滚带爬的往回跑。

到办公室门口,好不容易压抑住抖如筛糠的激动,和如中风般哗啦啦直流的口水,甩甩摔头发露出娃娃式最乖巧的笑容,对还在座位上批复文件的郎赫远轻声而柔媚的闪动媚眼说:“郎总,我回来了。”

郎赫远抬头,看见她满脸贼兮兮地笑容,顿时皱眉,“哦。”然后继续埋首工作。

呃?哦算是什么意思?

大叔,你不可以欺骗小盆友,故意装糊涂就更是罪加一等!!!

娃娃见郎赫远不动声色,只能缩手缩脚的站在他的身边,想了半天才鼓足勇气说:“郎总,你说过要给我看情书的。”

这是怎样一种大无畏的精神阿,要知道惹怒郎总,郎总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