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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不是我想的。”

欧阳丹奇道:“那是谁?”

“君临,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

“哦,你继母的女儿?”

君晓棠皱眉道:“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她心机这么深。”君晓棠最近总有一种看不透君临的感觉,这让她稍微有点不安。

待两个女孩儿走远了,莫子航才对叶岑笑道:“你小子也就比我难看一点点吧,有人肯为你花这么多心思不奇怪。”

叶岑用手背挡了挡乍泄的阳光,笑得有些玩世不恭:“还真没见过这样的。”

“授人以渔还能自己钓鱼。你还别说,但凡当得了后母的人,生的女儿都青出于蓝。”莫子航跟叶岑都是到了十五六岁,才多出一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妹妹。只不过莫子航的妹妹跟他没有血缘关系,而叶岑的妹妹叶宜却是等叶岑的母亲与叶无羁离婚后才有了认祖归宗的机会。莫子航明白叶宜就是横在叶岑心里的一根刺,早晚会被他不惜代价连根拔除。

叶岑道:“怎么,你妹看上你了,准备搞乱伦?”

“第一,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谈不上乱伦。第二,谁搞谁还不一定呢。”

“你悠着点。别自己陷进去。”

莫子航冷哼一声:“那倒是,她有家传绝学。你说哪个钟点工能像我后妈那样,靠中专学历拿下医学教授。”

“你也别跟你爸硬顶。好歹上了大学就住校了,眼不见为净。”叶岑目光一冷:“退一万步来说,那也是你妈去了之后才发生的事儿。”

“也对,咱俩的老头犯下的事儿其性质恶劣的程度完全不同。就你后妈忍辱负重当了十多年没名没分的小三,一朝上位让你爹为了她抛弃一半身家离婚的手段,一般人根本学不来。我看不惯能躲着走,可你不能。”说到底,莫子航觉得自己老头不过剥下知识分子的脸皮让人茶余饭后一回,叶岑家的事可牵扯到身家性命。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也不全对。生在叶家这样的家庭,想不懂事都有人逼着你懂。

海市蜃楼

君晓棠当然不知道自己对欧阳丹说的话有第三方听众,并且产生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效果。她此刻正忙着招呼同学。

左桐今天下午在书店打工。为了等他,炎辰到得有点晚。炎辰没有给女生买礼物的经验,于是准备了一大盒费列罗,想来这样中规中矩的选择总不会出差错。果然,君晓棠接过去的时候显得挺高兴。因为是炎辰求着左桐陪自己来的,为了不让左桐破费,炎辰事先让店里的蛋糕师做了一个生日蛋糕,以左桐的名义送给了君晓棠。

安排好两个男孩在花园里就坐,君晓棠便拉着欧阳丹走开了。欧阳丹兴奋道:“左桐居然也来了,你面子真大。”

君晓棠虽然也因为自己的人缘觉得挺得意,但面上仍做出不以为然的样子:“他很难请吗?”

“那当然。听说他家境不太好,平时很忙的。”

“家境不好?怎么说?”照君晓棠想来,一般的工薪阶层家庭就算家境不好了。但欧阳丹家里就是工薪家庭,连她都说左桐家境不好,简直无法想象。

“我也只是听说。他爸爸好像出过事,不能工作的。”

“哦。”君晓棠对左桐的事并没多大兴趣,听过便算,也不深问。

一伙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谈天说地,时间过得倒也挺快。转眼就已经快四点了,一阵风起,天也开始暗了下来,饭店的工作人员便依照君晓棠的安排,招呼大家转入室内。

偌大的客厅一下子涌入二十多人也丝毫不显拥挤。客厅中央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众人听到楼梯上响起的脚步声,齐齐将目光向同一方向聚焦。只见君晓棠身穿粉色立体花朵裙缓缓走下楼梯,脖子上的水晶项链随着脚步闪动,像一挂晶莹滑落的水滴。

炎辰带头吹起了口哨,立刻有男生响应着起哄,女生们则开始拍手恭贺寿星。

君晓棠特意等到这一刻才换装就是想达到惊艳出场的效果,不过同学们真的这样捧场,她倒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生日会。”她话音刚落,室内的灯光就熄灭了。不过此刻天还没有全暗,大厅里的光线只是暗淡了不少,并没有到看不见的程度。

饭店工作人员很快将三层的大蛋糕推了出来。

“许愿。许愿。”

“唱生日歌。”

叶岑自觉坐到了钢琴旁,弹起了生日快乐歌。一群人跟着旋律唱了起来,气氛很热烈。

君晓棠闭上眼睛,在歌声的祝福中许愿:“希望爸爸永远只有我一个女儿。”然后她开始吹蜡烛。蜡烛又细又长,插了好几圈,全部吹灭费了不少功夫。随即又是一阵掌声。

“谢谢大家。下面请叶岑学长代表钢琴社募捐义演,再弹奏一曲。作为新加入钢琴社的一份子,我带头捐五百。”

大厅里先是一静,然后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原来是鸿门宴啊。”“也不能这么说,为同学捐款是应该的。”“可她那么高调慷慨解囊,我们却都没有准备。再说,大家只是学生,平日零花钱有限,不少人也已经给她买生日礼物了。如果真要搞募捐义演,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呢,她以为我们都跟她似的,随手能拿出三五百?现在弄得多尴尬。”“多多少少捐一点呗。大不了以后再补。”“可她家这么偏僻,我身上就剩回去的车钱了。”

君晓棠虽然听不清同学们议论纷纷,但也觉察出气氛不对,她下意识地回头向叶岑投以求救的目光。

所幸叶岑倒也配合:“这次趁着晓棠同学生日,气氛好,我们也只是排练。正式的义演会在学校举办。今天大家捧个人场就行。”

叶岑都这么说了,琴声响起,大家的不满情绪立刻被安抚下来,不少人跟着音乐唱起了歌词,气氛再一次被调动。君晓棠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怀感激地向叶岑看去。白色钢琴前他微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坐姿显得很放松,很随意。

君晓棠知道不少人,包括她自己,虽然会弹钢琴,但拿到谱子就能上手的堪称凤毛麟角,大部分人都需要一遍遍地练习才能成调。这首曲子虽然简单,但叶岑显然完成得十分轻松。

一曲弹罢,掌声热烈。叶岑一笑之下走回莫子航身旁。

“这玩的是欲擒故纵?”一顿,莫子航笑道:“又装。你刚在人堆里扫过了吧,那姑娘不在。有句话你说对了,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沉得住气!”

“二楼。”

莫子航立刻向二楼望去,果然见到君临倚在栏杆上,顿时大失所望:“还以为来了个高端的。”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在看我们。”莫子航用手肘敲了敲叶岑。

叶岑循着莫子航的视线看去。三个人就这么楼上楼下地对视。

片刻后莫子航调回视线:“有点意思。”从君临的目光里他看不到一丝一毫羞涩的成分,甚至连不甘示弱都没有。“她那是跟你学的吧?”

接收到叶岑询问的目光,莫子航才接着揶揄道:“谁也不放在眼里啊。”

叶岑不禁又向楼上看去,仿佛下意识地在求证,对方却已经走开了。

“得。还是欲擒故纵升级版。没新意。”莫子航的嘴永远这么毒。

叶岑仿佛也失了兴致。琴也弹过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想闪。

叶岑走到正在给众人分蛋糕的君晓棠身边,欠了欠身,微笑道:“我跟子航还有事。我们先走一步。”

莫子航立刻凑上前道:“多谢美女热情款待。”

君晓棠没想到叶岑刚露面就想走,但也不便挽留,便道:“谢谢两位学长。捐款的事…”

莫子航笑道:“不急。等方便的时候交给社团的财务就好。我脑子不好,不记账。”

君晓棠本想谢过叶岑方才替她解围,听莫子航这么接口,她也不好多做解释,毕竟刚才挺尴尬的,于是点了点头:“学长慢走。”

二人告辞后绕到房子背面。那个方向离马路相对近一些,好拦车。莫子航突然想起来:“你的衣服呢?不打算要了?”

叶岑无所谓地耸耸肩:“既然你说有点意思,我打算再玩一局。”

“我看是你自己觉得有意思吧,不过这一局还轮不到你开球。”莫子航明白叶岑的意思,他今天不拿,君临必然要把衣服带去学校还给他。只不过,对方显然并未这么打算。

叶岑闻言一抬头,果然看见君临手上拿着个布袋,站在不远处等着他们过去。

“衣服洗干净了。身上那件随你处置。”

“谢谢。”叶岑接过衣服,隔着袋子余温尚在,显然刚从烘干机中取出,带着洁净的气息。他倒也挺佩服君临,这么刻意的事,难为她从头到尾都表现得落落大方。

“再见。”

莫子航看了一眼君临的背影,也有点弄不清这姑娘的路数。说她在意吧,她的表情也太能装了,说她不在意吧,谁信呢?还是留给叶岑去琢磨吧。“去打台球?”

“你叫人。”

君临原本打算从后花园的车库上楼,谁知饭店的车停在车库前,堆的冰柜之类的东西又把过道给堵了。她只能绕道离大厅远些的玻璃暖房,希望不会引人注意。

从暖房里走出来,君临关好门便听到有人喊她名字。一转身,左桐站在离她三米的距离,略带讶异地看着她。

“君晓棠也请你了啊。”在左桐眼里,君临显然为了赴宴特地修饰过一番。不像他自己,没有别的衣服可换,还是一身校服。

“不是要晚餐了吗,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想洗手,这房子太大,没找对地方。”

“你沿着过道,走到圆形拱门的地方就可以回到大厅。客用卫生间跟大厅连着。”

“对这里地形挺熟悉啊。来过?”

“嗯。我们是初中同学。”

“你不去客厅吗?”

“我要回家了。”

“那我送送你吧。”左桐潜意识里觉得天暗了,这儿虽说是住宅区,但相对来说挺荒僻,一个女孩子恐怕不安全。

“没关系,我打电话叫了出租,就在路口等着呢。很安全。”果然一个谎言是需要另一个谎言来掩盖的。君临对客人提出送“主人”的情况挺无奈。她怕左桐坚持,于是道:“大家还等着你呢。就几步路,我自己走就行。”

“那好吧,再见。” 左桐隐约听到炎辰在叫自己,也就不再坚持。其实左桐也想走,昨晚左铭又喝醉了,留何玲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但瞧炎辰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左桐既然是陪他来的,也不好扫兴。

君临拐进另一条走廊准备上楼,正巧碰上饭店工作人员将冷餐收入室内,忙打劫了一番以便裹腹,心中不免腹诽:早知如此,刚才就不去偷点心了。不过,在君临想来,弄脏叶岑衣服的事已经翻过去了,无伤大雅。

到了七点,君临不用蒋梦提醒便准时下楼。作为主人,君和自然要尽力款待。彼此说过一番客套话,无非是夸奖对方事业有成,儿女争气。君晓棠因为顺利考入二中,得到一致夸奖。

用餐过程中,君临只一味装文静,多吃多听。饭后,男人们跟君和一道移步书房聊天。蒋梦失陪片刻,去厨房吩咐准备宵夜,请夫人们先去客厅坐坐。

君临打算撤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听到一阵低声议论。

“那孩子改姓君啦?”

“谁知道呢,也许只是面子上好看,没有继承权的。”

“我看老君对她不错。”

“老君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做亏本买卖。你就看着好了,老君现在将她养熟了,将来准在她的婚事上做主。”

“那有什么,就是亲生的,婚姻大事,家长还能放任不管?”

君临放轻脚步走回房间,打开室内所有的灯。一片灯火通明中,她盯着墙上的挂历。她今年只有十六岁,但能做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环顾四周,君临明白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只是海市蜃楼。

物理竞赛班

离体育课下课还有十分钟,苏浅跟君临互相搀扶着慢慢在跑道上挪步,两人都看起来奄奄一息。

“该死的800米,姑娘我再折腾下去,小命难保。终点又没有帅哥等着做奖品,实在缺乏动力啊。”君临一边抱怨一边席地而坐,再不肯走了。苏浅索性就往绿草如茵的球场上躺,那躺法四仰八叉,远没有君临抱膝而坐来得淑女。

苏浅笑道:“谁入了君姑娘的法眼?我去请,好歹得让你及格。”

“噗。”君临刚要接口,冷不防一只足球向她俩飞过来。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倒在了离球门三米远的危险地带。

左桐冲到两个女生面前,将球定住:“对不起。你们还是坐远点儿,这里挺危险的。”

君临道:“我俩八百米都挂了,正颓丧呢。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下次我们再测八百米,你能不能站在终点等着?”

左桐咧嘴一笑,爽快道:“行!他们在叫我,我先过去了。”

待左桐走远,苏浅一骨碌爬起来,拍去身上的草,笑问:“你说他答应得那么痛快,是不是听见我们之前说的话了?”

“不知道。咱们班的男生没一个出挑的,你知道别的班有什么花花草草么?最好能在终点线站成一排,让全班女生都及格。”

苏浅笑得都直不起腰:“对!总有一款适合你。原来你喜欢左桐这样阳光型的。”苏浅逆着阳光向球场上奔跑的左桐看去,觉得他连背影都是明亮的。

“因为我自己不会发光吧。”君临这句话说得很轻,苏浅没听到。

下午的电影赏析课,继续看《The life of David Gale》。

男主角与好友Constance数年来一直致力于废除死刑,却都没有成功。两人为了证明死刑有可能造成无辜的人被剥夺生命,身患绝症的Constance自杀身亡,而男主角甘愿赴死,最终以谋杀罪被处决。他死后,Constance自杀的录像才被公诸于世。

教室里阳光乍泻的一瞬,左桐看到身边女孩儿泪流满面的脸。君临有些不好意思,背过身去擦干眼泪后,才回头对他浅浅一笑。左桐突然有一种错觉,君临的眼泪是替他流的,流出了奔腾在他血液中的所有亢奋、触动和迷惘。

君临写下的影评作业只有一句话:“没有信仰的人都以为如此才能无所畏惧。其实,只有信仰坚定,才能真正无畏,因为没有一种恐惧强烈过等待死亡。”

左桐心里除了震惊还有懊恼,没有更简洁有力的语句能表达同样的思绪,但显然照抄是不行的,于是左桐写的是:“生命的价值在于付出得值得。”

两人交了影评作业,君临道:“一会儿见。”

“你也参加物理提高班?”左桐有些讶异,还以为像她这么感性的女孩子学不好理工科呢。

君临点点头。

“待会儿见。”左桐心中顿时一扫电影带来的压抑感,语气不由轻快起来。

君临回到教室开始仔细地收拾东西,把不准备带回家的书都放到教室后面的柜子里。

苏浅等君临整理停当,便道:“走吧,去一班。”物理提高班是由从全年级选拔出来的学生组成的,统一在一班上课。

君临和苏浅去得晚,前排都没位置了。看见左桐挥手,干脆坐到了倒数第二排,左桐的前面。幸亏她们两人视力都还不错。

提高班其实是为选拔物理竞赛的参赛选手而开的。也就是说参赛的两个名额会从提高班的四十名学生中产生。

上课铃声响起,君临扫视了一下全班,没有发现君晓棠的身影。

既然是竞赛培训班,一些基础的内容自然不会再讲,主要以解题为主。

左桐答完黑板上的题,看向前排,发现君临几乎同时掷了笔。接连好几题都是如此,有几次她甚至写得比他还快。这些题都是老师用来给全年级的尖子生一个下马威的,深度自不必说。想不到她物理这么好。

第一节下课后,左桐用笔杆敲敲君临的后背:“你的选拔试卷给我看一下。”

苏浅抢先回头道:“不至于吧,物理小王子还有不会的。”左桐这次将近满分,早已名震江湖。苏浅很有点羡慕嫉妒恨,忍不住出言调侃。

“哦。”君临把试卷递出去,转身继续歼灭语文作业。

左桐发现前面的选择和是非题,君临全对,被扣分的地方集中在最后几道大题上。而且居然除了一道题无解以外,其余的题答案全对,扣的只是步骤分,例如公式没写全之类的。左桐不知道的是二班物理老师曾因此怀疑君临作弊,看了她周围好几个同学的试卷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又仔细核对了君临交上来的草稿纸,才放心的。老师当时还在办公室里大发感慨:“这种同学,一看就是聪明小孩。但往往越聪明的越不愿意按部就班。这分扣得太冤枉了,我都不忍心。”君临的卷子因此在物理教研组被传遍了,有几个老师很看好她。

左桐心下奇怪:她故意不写步骤,为什么?就不怕选不上吗?

上课铃响时,君临将卷子拿了回来,知道瞒不过左桐,但也不做解释。其实她初中的时候一开始成绩是比君晓棠好的,不过君和和蒋梦双双对此表示忧虑。蒋梦为此经常教育君临不要藏私,要把好的学习方法跟君晓棠分享,共同进步,否则就是道德品质问题。后来有一次,君临考试期间发病,根本没有复习,有几门考得不及君晓棠。君晓棠因此得到一台最新款的山地车作为奖励,君临才终于学乖。当时君临做好卷子还剩下十分钟,她是估过分的,既不会冒尖,又不至于惨遭淘汰。谁知道这次选拔又失算了,原因在于错误估计对方实力。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君临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君晓棠铁定已经走了。考虑到家里多半不会等她晚饭,君临决定先在外面吃点垫垫饥,然后叫车回家。

君临一边整理文具,一边回头问道:“最近还在书店打工吗?”

“嗯。现在就去。”

“能跟你一起去吗?正好有一道题要请教。”

“这么晚回家没关系?”

“嗯。没关系。”

“那好。我载你去。”

君临跟苏浅说了再见,然后就跟着左桐去了自行车棚。

“书包给我吧。”君临太瘦,左桐总觉得她背着一个大大的书包看起来挺作孽。

“那就不客气了。我肩膀疼了一天了。”

“关节炎?”左桐接过她的书包问道。

“我也不知道。初中的时候学高中生装潇洒,单肩背书包,结果现在右肩膀一下雨就疼,尤其天气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