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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长孙子钧周身金光淡去,苍云宝剑已经修复了。

易希辰注视着他的眼睛,淡淡开口:“子钧,告诉我你的心魔到底是什么吧。”

刚才对战越小柔,易希辰是有意放水,逼莫凌波出全力。而长孙子钧是真的无法拔|出剑来,才会放越小柔逃走。

长孙子钧叹了口气。

他目光迷离,似在回忆往事,然而事情复杂,他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片刻后,他拉起易希辰的手,将他的手指放到自己的眉心上。

“你自己看吧。”长孙子钧道。

易希辰怔了怔,静下心来,抽了一缕神识进入长孙子钧的识海中。只瞬间,他就迅速被拽入往昔回忆之中!

斗转星移,四周景物迅速变幻,长孙子钧的识海广阔无垠,里面甚至包含了一个奇异的空间,苍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易希辰的神识迷了路,差点就被弹出来。

无数眼熟的笑脸、笑声从他眼前掠过,大多是他自己,还有药不毒、陆子爻、裘剑、肖魁……

他在熟悉的时空中一晃而过,无法停留,头晕眼花。突然,他又被拽入一个陌生的时空。眼前一黑,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找回意识,缓缓地睁开眼睛。

他躺在一张床上,床边趴着一个身着鹅黄衫的少女,一双眼睛又圆又大又明亮,仿佛会说话一般。此刻,那双眼睛里流露的情绪是惊喜。

“你终于醒啦!”

第五十九章 姐姐

易希辰满心茫然。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一个陌生的女孩,一切都是陌生的。他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好吗?”少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在山下昏倒了,是我把你扛回来的!”她说着还起身秀了秀自己的胳膊,想要表现她的力量。

易希辰忍不住想笑。这少女看起来也就十岁左右的模样,细胳膊细腿的,哪有什么力量可言?大约也只有她自己才会觉得自己十分强壮了。

他听到一个稍显稚嫩的男声:“长孙子钧。”

子钧?子钧在哪里?他想扭头打量四周,却动不了脖子。片刻后,他终于醒悟了:他已经进入了长孙子钧的识海,这是长孙子钧的回忆!

那少女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你叫长孙子钧?我叫滕若衣!”她突然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个冒热气的碗蹬蹬蹬地跑了回来,“这是我阿娘煮的汤,你喝!”

小长孙子钧本不欲喝汤,但滕若衣不由分说直接把碗往他怀里塞,他若不接,汤就要撒一身。他只得接下了。

滕若衣道:“你怎么昏倒在山下呀?你的父母呢?”

长孙子钧:“嗯……没有……”

他年幼时就不擅长于女孩交际,虽不至于像后来那样一句话都说不出,却也是寡言少语的。

长孙子钧自幼便是孤儿,他有记忆以来便从无父母一说。此时他年纪尚幼,尚未得道,又在山下和一只黄鼠狼精打了一架,受了点伤,入定养伤时被那女孩滕若衣扛回家了。

易希辰在长孙子钧识海之中,能听得长孙子钧的心声。他想着小时候的子钧也没有那么厉害,居然会被一只黄鼠狼精打伤。他真希望附近有一面镜子,能让他看一看小时候的长孙子钧长得什么模样,想来十分可爱。

滕若衣睁着大眼睛打量他,片刻后咯咯笑了起来:“你这人真古怪!快点喝汤吧,好好补补身子,这汤里有我阿娘炼的丹,可补了!喝了它,你就不会再昏倒了!”

长孙子钧有些局促,好意无法推拒,便将汤端起来喝了。

不多时,屋内又走入一个女丹修。她与滕若衣相貌相似,略有些苍老,便知她修为不高。然而她的面容都十分和善,让人心生好感。

滕若衣欢快地叫道:“阿娘!”

滕若衣的母亲笑着摸摸她的头,来到长孙子钧身边坐下:“你好点了吗?”

长孙子钧点头。

滕若衣的母亲将他的袖子撩起,为他胳膊上被妖兽咬出的伤口上药。

滕若衣在旁看着,啧啧道:“子钧,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呀?你告诉我,我去给你报仇!我可厉害了,阿爹说我是什么天灵根,这山上山下的妖兽全都怕我!”

天灵根?!

易希辰惊讶极了。这女孩也是天灵根?百年才出一个的天灵根难道是大白菜吗,这随随便便撞上一个就是?!

滕若衣的母亲给长孙子钧上好药,又转脸对滕若衣道:“过来。”

滕若衣磨磨蹭蹭不肯上前。

“过来呀,逞什么能!”母亲把滕若衣拉到床边坐下,按着她不让她挣扎,把她的裤腿卷起来。只见滕若衣的腿上有好多伤口,都是蹭伤和撞伤的。

她小小年纪小小个子,一个人把长孙子钧扛上山,摔了不少跤。可她伤成了这样,却也没让长孙子钧身上再多一道伤口。

滕若衣受伤被长孙子钧发现,她小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道:“这都是之前我跟山上最厉害的虎妖打架弄伤的,我受了点皮肉小伤,它被我打趴下了!”

易希辰心道这姑娘倒也真好面子,一点不肯示弱的。

滕若衣母亲为他二人上完了药,对长孙子钧道:“孩子,你就留在这里养伤,伤养好了再走吧。”

这点伤对长孙子钧而言算不得什么,可滕若衣在一旁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再看看滕若衣腿上的伤,终是道:“……多谢。”

滕若衣的母亲笑道:“你们肚子饿了没有?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们做。”

这滕若衣的父母年纪已经不小了,可是修为不高,因此都没有辟谷。长孙子钧和滕若衣年纪尚小,也未辟谷。

滕若衣举手欢呼:“煎饼!阿娘煎的饼最好吃!”

滕若衣的母亲笑着出去了。

易希辰终于找回神识的主动权,在长孙子钧的识海中翻阅,了解了这一家人的情况。滕若衣的母亲叫袁莹,父亲叫滕铁,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一座小山坡上。这山坡可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只是一座很平凡的小山,因此也人烟稀少。不过这一家人性格都不错,小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滕若衣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喜欢和同龄人相处的,因此长孙子钧在他们家留下养伤之后,她便常常来找长孙子钧玩。

她念了个诀,手上搓起一团火,得意洋洋道:“子钧,你会不会?”

长孙子钧摊开手掌,不片刻掌心里出现一团纯正的火焰。

滕若衣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也会!你学了多久学会的?我学了一个月。”

长孙子钧略略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火诀是最基础的术法,如长孙子钧这般天资,一次就会,其余刚修道的小童,花个三五天也学会了。再则滕若衣手里的这团火,实在不怎么样,蔫耷耷的,风一吹就要灭了。花一个月才能学会的滕若衣,别说天灵根,只怕……

屋外响起滕铁的叫声:“女儿,出来炼剑啦!”

滕若衣立刻颠颠跑了出去。

长孙子钧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便走到门口看。

滕铁是个剑修,不过他只有筑基的修为,他教女儿练剑,那剑式如同小儿戏耍一般,便是长孙子钧年纪尚幼,恐怕也已不在滕铁之下。可滕若衣却学得十分认真。

父女俩练了很久,直到滕若衣气喘吁吁,滕铁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滕若衣点头:“好,我自己再去练会儿!”

“哟,我的乖女儿这么努力?”

“那当然啦!”滕若衣骄傲道,“我以后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剑修的!”

滕若衣走了,滕铁见长孙子钧出了屋子,对他招手:“子钧,过来。你也是剑修吧?跟叔叔过过招。”

长孙子钧便上前去。

两剑相撞,滕铁露出诧异的神色。此时长孙子钧虽尚未进入门派学习剑诀,全靠自己摸索,然而他天赋异禀,对剑的驾驭能力仿佛与生俱来,剑气虽不强但也十分纯正。

“看不出来啊。”滕铁道,“你小子……”他四处望望,确定滕若衣不在周围,才低声道,“是个天才啊!”

长孙子钧道:“滕若衣她……”

滕铁忙把长孙子钧拉到一旁。他道:“那孩子从小就好强,一直想当剑修。可她是伪灵根……”

长孙子钧蹙眉。滕若衣是伪灵根,他已经看出来了,可显然滕若衣自己尚且不知,还自称是天灵根。

滕铁道:“我和孩子他妈不打算把若衣送去大门派中修道,也不指望她有大多的出息,只要她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所以,他们才不是住在村庄小镇里,而搬来山上住。所以,滕若衣才以为她自己十分厉害。

滕铁调皮地对长孙子钧眨了眨眼:“这是我跟你的小秘密,不要告诉若衣。”

“好。”

易希辰看着滕铁那张宽厚的笑脸,情不自禁地想起药不毒来。对于修真弟子而言,天资是多么的重要,滕若衣的父母天资就不高,想必年轻时吃了不少的苦头。他们不把滕若衣送进门派修道是对的,且不说伪灵根本来就很难被门派收容,即使进去了,也会吃尽苦头。弟子们的排挤和鄙夷,长老的无视,不公平的待遇……

即使易希辰从小就有药不毒和长孙子钧护着,他也没少吃苦头,类似的事情更是看的太多太多。他们药阁的哭包孙小黔,在刚进门派时也是个开朗的少年,入了门派没一年就得了“哭包”的绰号。像滕若衣那样明媚爱笑的女孩,如果进了大门派,怕是用不了多久也会被击垮。还不如就让她做个与世无争的散修,安安稳稳地把这辈子过了。

长孙子钧的伤好的差不多时,滕若衣便来找他比剑。

“子钧,你来陪我练剑吧!”

“我……算了。”

“算什么呀!”滕若衣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出房间,来到空地上,拔剑指着他,“快,拔出你的剑!”

长孙子钧推脱不得,只好拔剑出鞘。

滕若衣立刻攻上来。她是伪灵根,不适合修剑,但却很适合修体,因此刚刚起步的时候,她倒也不会输给那些慢慢积累灵力的弟子。她的剑招十分流畅潇洒,长孙子钧克制着自己的剑气,假模假式地抵挡了几下,便认输了:“你赢了。”

滕若衣并没看出长孙子钧有意向让,还以为自己真的赢了。她得意之余,却也不忘安慰长孙子钧:“你也不错啦,好好修炼,也许以后能赶上我的!”

阳光打在她身上,鹅黄色的衣衫衬得她小脸亮堂堂的,艳若骄阳。

没过几日,长孙子钧的伤势便好全了。他准备离开了。

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附近的灵霄派在夏季会招收弟子,他打算去灵霄派拜师求道。他收拾了包裹,告别了滕铁和袁莹,便离开了。

下到半山腰,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追上来,回头一看,是滕若衣。

“你要走了吗?”滕若衣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舍,“你要去哪里啊?”

长孙子钧道:“我去灵霄派拜师。”

“灵霄派啊……”滕若衣道,“可是他们不是夏季才招收弟子吗?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呢?”

“……嗯。”

滕若衣期期艾艾地跟上来:“你……你这么弱,下山以后会不会被人欺负啊?如果你走了,我就不能保护你了。”

长孙子钧失笑。滕若衣是真的把他当成需要被人保护的孩子了。

“你、你先别走了,让我阿爹教你练剑好不好?等你变强一点,再去拜师嘛。”

他们一家住在这小山上,甚少与外界往来。滕若衣虽然被很好地保护了起来,但没有同龄的孩子陪伴,她也很寂寞。

长孙子钧犹豫了。

滕若衣拉住他的衣角:“外面好多坏人,还有很凶很凶的妖兽,你上次就被打伤成那样。还不如暂时留在我家里,有我阿爹教你练剑,有我阿娘为你炼丹,还有我保护你。”

她磨叽了一会儿,小脸涨得通红,轻声道,“求你了,别走。”

到灵霄派收徒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反正这期间他也没有非去不可的地方。

长孙子钧轻轻叹了口气:“……好。”

滕若衣顿时又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太好啦!那我们快回去吧,阿娘今天又煎了饼呢!”她伸出小手拉起长孙子钧,“你的年纪比我小,以后你叫我姐姐吧!我认了你这个弟弟,就会好好保护你的!”

她挥了挥细细的胳膊:“我可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呢!”

长孙子钧亦很浅地笑了笑:“好。”

第六十章 姐姐(二)

易希辰心道:原来这个滕若衣就是长孙子钧的姐姐。他本以为这女孩会成为长孙子钧的心魔,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却没想到是个如此天真烂漫的女孩。看这女孩的眼睛,便知她心中清明纯良。这样的女孩儿,又怎么会成为长孙子钧的心魔?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易希辰急不可耐地往下看去。

长孙子钧留在山上,滕若衣有了他这个同伴,便天天都要找他一起练剑。

长孙子钧有意保守秘密,因此每回都对滕若衣相让。

滕若衣赢了他几次之后,便开始为他忧心:“子钧弟弟,你这么弱,灵霄派会收你吗?”

长孙子钧不知怎么解释,只能敷衍:“试试吧。”

滕若衣装得一副小大人模样,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到时候就算灵霄派不肯收你,你再回来,我阿爹教你练剑!”

长孙子钧平日也要修炼,但是当着滕若衣的面,他不敢暴露自己的修为,因此只能躲起来偷偷地练。有时候一察觉到滕若衣靠近,他便立刻不练了。

时日久了,滕若衣也觉察出不对来。

她又一次击败了长孙子钧后,怀疑地问道:“你怎么每次都用这招输给我?你不会是故意让我的吧?”

长孙子钧一愣。他不擅长说谎,因此就只能不做声。

片刻后滕若衣却又自己道:“不不不,肯定是你平时都不好好修炼,所以都一个月了一点进步都没有!你可不能这样偷懒呀!要不然灵霄派怎么会收你?”

“唔。”

滕若衣在长孙子钧身边坐下,仰头望着山外蓝蓝的晴空。过了一会儿,她问道:“子钧弟弟,你为什么想进灵霄派呀?那个灵霄派很厉害吗?”

滕若衣虽住在山上,但也不是完全与世隔绝的。下了山走五里路,就有一个修真小镇,她有时候会跟阿爹阿娘一起去镇上买东西,所以外面那些大门派的事迹她也听说过一些。

长孙子钧不知该怎么说。他年纪也还小,一直自己一个人得过且过地摸索修炼,因为他天资极佳,倒也挺顺利。只是听人说进了大门派修炼能够精进得更快,又听说附近的灵霄派马上要收徒,所以他就打算过去,无可无不可的。

滕若衣接着自言自语:“我听外面的人说,大门派里有很多很厉害的人,可能……比阿爹还厉害!可是阿爹说,大门派里人多,有好人也有坏人,如果遇上坏人,他们就会欺负人,所以让我不要过去,就跟着阿爹修炼,比去大门派开心多了。”她扭头看这长孙子钧,担忧道,“如果那些坏人欺负你,可怎么办呀?”

长孙子钧道:“不会。”

“怎么不会呀……”滕若衣低声道。她在山坡上躺下,不再说话,若有所思。

过了几日,长孙子钧刚刚起床,滕若衣冲进来,拉起他的手风风火火地往外跑:“今天阿爹阿娘出去买东西了,我带你下山去玩!”

这滕若衣还是孩子心性,整天呆在山上也是无聊,只要滕铁和袁莹不在,她就常常溜下山去玩,那日她也是偷偷出山才会在山下捡到长孙子钧。

滕若衣带着长孙子钧下了山,一路往修真小镇跑:“子钧弟弟,我带你去附近的小镇看看,那里人多,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

两人入了小镇,镇里果然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他们见了什么都是新奇,这里看看,那里逛逛。

滕若衣生性活泼,到了繁华热闹的地方,就跟回归了水塘的鱼一般,撒了欢地到处乱跑,几次差点把长孙子钧丢下了,又想起了自己还带了个弟弟,再折回来找人。

到了集市里,滕若衣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玩转盘的摊子,她爱凑热闹,又挤进人群里去了。

长孙子钧不爱凑这样的热闹,见滕若衣在人群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就自己在附近的摊子看。

突然间,他感觉到有道视线注意着他。他抬起头,却见前方的拐角处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那个男人,相貌很普通,但他的双眸却是全黑的,没有半点眼白!!

易希辰大惊:是那个借给乔珏心魔之力的魔头!!!

然而此时的长孙子钧却不知此人底细,他见那人看他,便对上那人的视线。那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丝毫不避讳他的视线。然而长孙子钧却觉这人漆黑的眼睛看起来十分不舒服,因此很快就把视线收回了。

过不多时,几个少年在集市中嬉戏打闹,打头的一个边跑边回头看,因没有看前路,猛地撞上了长孙子钧!长孙子钧底盘很稳,被他这一冲撞,只略略退了一步,那少年却被弹回,重重摔倒在地!

长孙子钧皱了下眉头,上前扶起那少年,预备听那人向他道歉。没想到那少年极是嚣张跋扈,反倒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你居然敢撞我?!”

长孙子钧不悦,冷冷道:“放手。”

那少年却不放:“撞了我,还不赶紧道歉!”

“是你撞我的。”

“哈!哪来的野小子!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那少年的同伴们也都聚了过来,把长孙子钧围住。

那少年跳起来,恶狠狠道:“我今天就给你点教训!”

对待这种人实在没什么可说,长孙子钧正待拔剑,忽听滕若衣叫道:“子钧!”

他略一犹豫,没有拔剑,那嚣张的少年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把他踹得退了两步。

“你们干什么!!”滕若衣怒喝,冲过来挡在长孙子钧面前,拔出自己的佩剑,“竟敢欺负我弟弟,我跟你们拼了!”

“嘁!居然还有个野丫头!”

那几名少年纷纷出剑,朝着两人攻过来!

这几个人再嚣张,也还是刚入门的少年,灵力并没有多深厚,滕若衣占了修体的便宜,不拼灵力,只拼身手,倒也勉强能一个对付两三个。长孙子钧本来可以一人就把这些坏少年全对付了,然而他在滕若衣面前示弱了那么久,不敢使出全力,只能从旁助战,把那些妄图从背后袭击滕若衣的少年全都打开。

好在这集市人多,大人们不会眼睁睁看几个孩子胡闹,很快就有人跳出来把一群少年全部隔开了。

“别在这里胡闹,全都回家去!”被影响了生意的摊主威胁道,“管你们爹或师父是谁,再闹我就把你们全抓起来!”

几名少年悻悻地瞪了眼长孙子钧与滕若衣,为首的啐道:“你们等着瞧!弟兄们,我们走!”

几名恶少走了,滕若衣忙转身检查长孙子钧有没有受伤。长孙子钧被那恶少当胸踹了一脚,虽然没受什么伤,但他胸口一个大大的脚印,看着却触目心急。

滕若衣又急又心疼:“哎呀,你又受伤了,都怪我没有一直跟着你。我们不逛了,我背你回山上去吧!”

长孙子钧道:“无碍。”

“怎么能无碍呢!”

滕若衣执意要背长孙子钧,长孙子钧执意不肯让她背,走了几步,看来确实无碍。滕若衣只得放弃,上前搀扶起长孙子钧,带着他往回走。

“如果没有我保护你,你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