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的想要回到皇城,那可以说出来啊,主上都肯将心剖出来给她了,难道还不肯满足她回皇城的心愿?反正他们本来就是要打回皇城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她将这心思埋在心里。等搭上了司徒锦这条船,就狠狠地在主上背后捅刀。

那无情的三箭刺穿了主上的身体。也刺破了主上的心。

罗北辰想,假使是他遇到这样的女人,再相见时,就算秉承着男人的原则不杀了她,也定然要用尽手段折磨她。总不会是这样想着她,念着她,顺着她。不管要什么都给她。

婚姻鸳盟,对于寻常人而言都是一件大事,何况是主上!

主上将来可是这夏朝之主,统御四海,号令天下,他的妻子,自当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夏朝皇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不说样样出众。至少也要是德行操守俱佳的端庄淑女。

那个叫颜筝的女人,除了美貌,既无品格,又心狠手辣,哪里有半分配得?

思来想去了半天,罗北辰决定还是直言,“主上,您要和颜小姐成婚,这件事,是不是决定得有些草率了?”

他言语中仍然带着几分怒气,“那女人……您忘记了您身上的伤,可都是那颜小姐给弄的?人家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您的伤还没有结疤呢。您真的要娶她?”

元湛轻轻呼了口气,“筝筝啊,大约是我今生的一个劫难。躲不过,逃不开,避也避不得,所以没有法子,我便只好娶她了。娶了她,将她绑在身边,或许,我的心才能安定吧。”

罗北辰忙道,“我知道您喜欢她,也放不下她。可这世上的女人多的是,为什么就偏偏是她?”

他微微一顿,“再说,她才刚认出您,就提出要您娶她,这都是什么事啊。真正的名门淑女,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只是怕,这又是一个圈套,要您再载进去一次的圈套!”

这话虽然难听,但却完全出自罗北辰的真心。

他决定完全豁出去,“不行,有了上回的事,我总觉得颜小姐行事不简单,若是从前也罢,可现在……您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好透,倘要再受一次箭伤,可没有那么命大了。”

元湛目光微沉,半晌轻声答道,“北辰,你多虑了,筝筝这次一定不会再让我受伤。就算……”

他声音低缓如水,却带着难以名状的决绝,“就算她真的又算计了我一回,我心意已定,也只好认了。”

聪慧如元湛,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爱上的是怎样一个女子。

他所迷恋的女子,有着世间最美好的容颜。

她是一张嘴温柔的密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整个人包裹,让他莅临世间最幸福的仙境,然而最快乐的地方,却也是最危机四伏的险境,看似平静,内含惊涛骇浪,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个巨浪翻来,会将他打沉在水底。

他也害怕会再受一次伤,但能怎么办呢,谁叫他……那样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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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梅庄

翌日晨起,纷纷绵绵下起雪来。

颜筝轻轻地推开窗,看到窗外絮絮飘飞的雪花,天地之间,苍茫一片,像一幅画卷。

但她很怕冷,再美丽的景致在畏寒这两个字面前,便都是浮云了。

她小心地把木窗合上,将自己紧紧地缩在了厚厚的棉斗篷中,双手不断摩挲着暖炉。

珠帘攒动,荇草兴高采烈地进来,“侯爷派人来传话,说是今儿要去梅庄围炉,请小姐也准备准备一块儿去。”

她脸上露出花痴一般的表情,很是神往,“听说昨天那位穆壮士也要去呢。”

颜筝忍不住笑道,“你倒是惦记上人家了。”

昨日在楼世子身边当差的那位穆壮士,连续救了颜夕两回,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她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不过想了许久也没有想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她也就释然了。

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呢,说不定是前世哪回曾有过的惊鸿一瞥,物有相同,人有相似罢了。

荇草咬着唇问,“小姐,梅庄,您要去吗?”

她晓得颜筝畏寒,昨日晴好的天气,才肯出去走一走的。

然而这会儿正下着雪,看情势也许会越下越大,这对于出奇怕冷的二小姐来说,有些太为难了。

可她却还想要多看几眼那位英伟不凡的穆壮士……

颜筝将肩上的斗篷缩了一缩,半晌说道,“父亲叫我去,我怎好推辞?”

她低声吩咐,“荇草,去替我准备一身轻便但保暖的行头,对,多带两个手炉。”

围炉有什么稀罕的,能叫她冒着冻成一团的风险执意去梅庄的。也唯独那个人而已。

才分开没有多久,就开始想他了呢。

梅庄位于皇城极南之郊,再往外就出了皇城的地界,虽是偏僻。但却难得坐拥山水蛙田,是处安谧宁和的所在。

因返回熙攘的皇城也不过是两个时辰的车程,若骑快马尚能更快一些,是以城中不少富贵显达的人家在此处置业。

不过安烈侯累世勋爵,又向来得圣宠,他的梅庄位置最好,地幅也颇是辽阔,庄中建有观星台,若不计严寒爬上去一览,倒是能将整个南郊看个遍。

安烈侯身为主家。这样的宴会自然要先到。

待客的屋宇昨日就吩咐人清扫过了,烧了一夜的地龙将屋子熏得暖洋洋的,庄中设有酒窖,食材则是庄子里自产的,再加上昨日狩猎打下的各种野味。倒是足以款待贵客。

安烈侯兴致勃勃地站在大厅,指挥着下人布置席面,向来不拘小节的他,连花瓶摆放的位置都要琢磨几次。

颜筝心下觉得奇怪,她印象中的颜缄是个一心只顾朝堂事,对后宅置若罔闻的男人,所以。前世的安国公府才会有那样多的纷争。

她不由悄声问安烈侯,“这筵席的事交给管家便是,父亲何必要亲自张罗?”

安烈侯神秘兮兮地说道,“除了晋王,还另有贵客上门,那人……是怠慢不得的。”

他抬头看了眼廊外飘起的雪花。轻轻拍了拍颜筝的肩膀,“我记得你畏寒,今日叫你过来是不得已,但这会儿可不要在这里受冻了,叫人带你回屋。你屋里暖。”

宴席设在申时,此时才午正,颜筝想到昨日一夜未歇,正觉得有些困倦,便也不勉强,笑着跟安烈侯告了退。

侍女引着她进了一处小院,恭敬道,“侯爷昨日就派人捎话来,说二小姐爱干净又怕冷,务必要将这院子熏好烧上暖炉,若有哪里不合二小姐心意的,请尽管开口,奴婢们无所不从。”

颜筝怔怔地望着这小院,半晌摇头说道,“这里很好,我很满意,你退下吧。”

她认得这里。

前世她曾来过梅庄避暑,住的便是这座小院,祖父说,他请高人算过,这里叫做凤眼,是梅庄最有灵气的所在。

那时她是受到万千宠爱的未来太子妃,自然得住最好的地方。

而现在,她不过只是个刚刚认祖归宗的私生女,颜缄却待她如此至诚,心里多少还是感慨万千的。

屋子暖香,扫去严冬的寒意,颜筝舒服地窝在临窗的美人榻上,卷着被褥看外面的风景。

她转头看见荇草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忍不住摇头。

这丫头自从昨日见过穆昭之后,便被穆壮士英伟的身姿深深吸引,今日宴请,景王会来,楼世子必定作陪,穆昭是楼世子的人,定然也要来的。

少女怀慕英雄,这是天性。

可穆昭的风度姿态,却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卫该有的,这人浑然天成的大将风范,将来必定飞黄腾达,封侯拜将都无不可,若他已然成亲那便罢了,若他还不曾婚配,将来的夫人定要从名门贵女中出。

荇草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侯府一名丫头。

何况她是家生子,世代都是安烈侯府的家奴,这样的出身,不可能嫁给穆昭,连做妾都不成。

颜二小姐身边的贴身丫头,怎么能给楼世子的下属做妾?这不通的。

颜筝想了想,便对荇草说道,“这会儿大厨房定是在忙碌,你去找管事问一问庄中哪处有小厨房,替我将带来的药煎了,我先睡一会儿,醒了再用。”

她大病初愈,身体仍然还很虚弱,尤其在这寒天,每日都要喝汤药调理身体。

熬夜的事最重火候,要亲自看着,一丝都不能分神,总也要个把时辰才好。

从前这样的事,自然轮不到一等大丫头荇草去做,侯府有专门煎药的药童,每日里都会定时将汤药送来。今日也并不是非荇草不可,只是颜筝未免这丫头闲坐着胡思乱想,便特意指派个活计给她,免得她越陷越深。

荇草性子虽然有些傲气,但本分之内的事却还是乐意干的,她领了命,嘱咐了门外候着的小丫头几句,便拎着药包往外出去。

乔木被留在秀春阁看家,荇草也去煎药了,小丫头们没有资格进内屋服侍,屋子里一下子便空荡荡只剩下颜筝一人。

许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以及许婚的承诺让她兴奋了太久,终于还是感到困倦了,她靠着温暖的榻上闭上眼,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彷佛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往她脸颊上凑,她皱眉摇头躲开,但那东西却像是生了脚一样,又移到了她额头,眉眼,然后是唇。

颜筝骤然惊醒,睁开眼却看到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那人笑意盈盈望着她,语气里却带着七分紧张和三分怒意,“还真是迟钝,我来了这么久你都不曾发现,今日是我便罢,若是歹人登堂入室,你难道也一点警惕之心都不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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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慢,但不会坑的,额,你们可以先不要看,等完本再看!

103 相对

颜筝有些别扭地往后缩了缩,语气里带着点嗔怪,“你才没有警惕之心呢,这里是安远侯的梅庄,可不是长公主府,不是任由你胡闹的地方!”

她顿了顿,小声说道,“据说,等会儿还有贵客要来,这里的守卫十分严密,三步一人,五步一哨,你还是赶紧离开,否则若是被人发现了,闹出去该怎么才好?”

虽然两人已经私底下定了婚盟,可却还没有摆到台面上讲。即便已经是铁板钉钉的未婚夫妻,到底没有成亲,就这样腻在一处,也是不合礼制的。她还渴望着被选入宫陪安雅公主伴读呢,这种当口绝不能在声名上被人所诟病!

元湛目光一深,随即笑了起来,“你也说了,外头布下了天罗地网,这会儿我要出去,才会被人发现呢。”

他俯下身去,鼻尖与她的相对,在一阵激荡之中,沙哑开口,“你若是不肯收留我,我就喊出声,反正你总是我的,闹出去能叫这事顺利一些,我可是乐意得很。”

颜筝粉面微红,忍不住拿拳去捶他胸口,“你说什么呢!”

她侧耳听见外头有细微的脚步声,连忙紧张地推他,“快起来,我的丫头就要来了。”

元湛鼻尖闻到她身上的芬香,这魂牵梦萦的香味令他心神俱往,哪里肯就这样乖乖撒手?他一个翻身便钻入了她的毛毯中,将她整个搂在怀中,“不要怕,是北辰。”

果然。门外的人声音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低沉着说道。“主上,外面都搞定了,在开席之前不会有人打扰。您……您两位随意……”

话音刚落,脚步声便匆忙离去。

罗北辰语气之中尽显**,“您两位随意”这简直太过**了。

颜筝身子一僵,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我……我今天不方便,不能做……”

虽然她并不排斥与他共赴巫山。可现在却不是时候。他受了那样严重的伤,至今仍旧一副虚弱的模样,看起来还需要好好将养些时日,并不适合剧烈运动,况且此时离开席也不过只有一个多时辰,若他们两个真的做了点什么,总会有蛛丝马迹留下,瞒不过人的。

这样不好。

她垂下目光,咬着唇细若蚊声得说道,“是真的。今天不能做……改天……改天吧……”

头顶传来一阵沉闷的颤抖的笑声,倘若不是怕惊动到人。颜筝敢肯定那个人一定会肆无忌惮地仰天长笑。

她慢慢抬起头来,抿着唇道,“有什么好笑的?反正今天就是不行。”

元湛目光里尽是宠溺,他轻轻抚了抚她墨黑柔滑的长发,一把将她搂在胸口,“好,改天,你可是答应了改天会与我……不许反悔!”

分开之后重聚,原本就没有想要急于求成,他早就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没有想到她却先松了口,他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在这巨大的欢喜中,他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还有些时辰,我很倦,就这样陪我躺会儿可好?”

颜筝乖顺地枕在他身侧,一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胸口,这下面藏着延绵起伏伤口,即便是隔着这么厚的衣衫,也可以清晰地摸到它们的纹路。

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低声问,“还疼吗?”

元湛低声笑着说道,“你的准头还行,留了小半条命给我,对于闯过刀山火海的紫骑来说,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他目光骤然一紧,沉声说道,“若是旁人做了这样的事,我定要他碎尸万段。可那人是你……”

哪怕恨得牙痒痒,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她,在九死一生的时刻,心里也只是记挂着她,从北府去皇城,走山道并不容易,会不会受颠簸之苦,甚至摔倒受伤。司徒锦不是个简单的人,她会不会上当受骗,在没有利用价值之后,立刻被他甩开?

颜筝紧紧箍住他的身体,“对不起,对不起。”

她啜泣着说道,“我这生最后悔的事,就是不应该伤害你,虽然我有不得不回皇城的理由,但这不是借口。 我差点害死了你!”

能够解救安雅公主于水火之中,避免颜家将来遭遇厄运,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后唯一的愿望。可这夙愿并不能以牺牲无辜的人为代价达成,否则,和她憎恨的缪莲相比,她又好得到哪里去?更何况,云大人是如此诚挚地爱着自己,利用他的爱去伤害他,这是世上最残忍的事,那三箭离弦时她就已经后悔莫及了。

一想到他可能死了,她就心如刀绞,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未睡过一个安稳的好觉,每到夜里,总被噩梦缠身,无时不刻都在后悔着。

幸好,幸好他还活着。

元湛吻干她眼角的泪痕,“妆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等会儿还要面君呢,若是皇帝看到颜二小姐是个脸上脏兮兮的小花猫,那没准就不会答应让她当安雅公主的陪读了。”

他低声笑道,“反正要是我,肯定不会同意的,带坏了原本优雅美丽的公主可怎么办。”

颜筝一边掖着眼角一边问,“你知道我想当安雅公主的陪读?”

元湛目光一动,“我原本以为是晋王想,原来是你自己的意思啊。筝儿,好好在家当颜家二小姐不好吗?过一阵子,不会太久,你就要与我成亲了呢!”

成为公主陪读,就要陪伴公主住在宫中,宫禁森严,以后想要见她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更何况,自古宫廷就是是非最多的地方,皇帝身体不行了,正是夺嫡最白热化的时候,她去当安雅公主的陪读,那处境实在太危险不过。

安雅公主。可是晋王的胞妹呢!而晋王。则是这场权利争夺战的中心。虽然看起来毫不起眼,其实却最有威胁。这一点,有经验的老臣早就心知肚明,暂时看不清的人,很快也会明白过来的。

他不想她置身于这样危险的地方。

颜筝笑了笑,“哪有那么快成亲?从纳礼问名到请期迎亲,就是快也要大半年,这段时间我不想整日呆在屋子里什么都做不了。”

廖氏和秦月娘整日都想着要寻她的麻烦。虽然她从来不将这些伎俩放在眼里,可要对付她们又不伤到安烈侯的脸面,却也是件费时费精力的事,她懒得和她们应酬。她想要做的事,从来就不是后宅之争。

而去做安雅公主的陪读,与公主成为朋友,这才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

若她有足够的能力影响到了公主,就能避免公主嫁给颜朝,这样公主就不会郁郁而终,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女儿。晋王登基之后,太子妃绝不会从颜家出。或许未来的那场灾祸便能就此避免。

对,不论用尽什么样的方法,她都要阻止安雅公主与颜朝的联姻,哪怕这样,她就不会出生,从此消失在这个世上,她也不后悔的。

颜筝顿了顿,语气郑重地说道,“安雅公主是个好人,我喜欢她,所以想去给她当伴读。”

元湛深深望着她,眉头微微蹙起,“我们好不容易重逢,你若是入了宫,想要见面就难了……”

皇帝虽然年迈病弱,但却十分精明,假若叫他晓得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会将她当成人质钳制自己。他虽然一直都是以云大人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可皇城有司徒锦。

司徒锦不只对她的出身来历一清二楚,也曾与他正面对决过,他只是将面具取下,可身形神态却是瞒不过人的,说不定司徒锦早就心生怀疑,只是缺少一个证实的机会罢了。

他很清楚,一旦司徒锦真的将他与北府云大人联系起来,这对他绝对是一个噩梦。

颜筝的态度却很坚决,她不容置疑地说道,“若是皇帝开了金口,便你我不肯也莫能奈何的。再说,安远侯府守卫森严,我就算安心在家,你也闯不进来见我。反倒是在长公主府,还能有些机会。”

安雅公主经常去长公主府上,这是皇帝所允许的。她若是做了公主伴读,总有机会和他相见的。

元湛不再多说,只是摸了摸她的额发,“你说好,那便就好吧。只是宫里头不比外面,处处都是四伏的危机,那些动不了公主的人,说不定会拿你做伐,你要万事小心。”

他很了解她,晓得她是个聪慧睿智的女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懂得如何达成自己的目的。她这样执着地要入宫当伴读,必定有她不得不接近安雅公主的理由,就好像她当初执意离开北府,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要做到一样,她是不会放弃的。

颜筝搂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吧唧一下,“嗯,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她可是自小受着太子妃的教养长大的女子,熟读各类后宫纪事,总结过历史经验和教训,那些阴谋诡计怕再没有人比她懂得更多。不愿意和廖氏秦月娘斗,是因为她们没有资格,也没有价值,但若是能替安雅公主排忧解难,保护她,照顾她,那便是脏了自己的手,她也肯的。

正在这时,外头忽然起了动静,是颜朝,“颜筝你出来!”(未完待续……)

ps:我知道还有很多亲在守着这个坑,大家真的淡定,我会更,但是更很慢,大家不用等,就是攒着到完结再看好么?不然我会特别歉疚的。关于写得慢的原因,主要是一个很重要的梗忘记了,有些不知道怎么接,然后太久没有写了,很多东西都忘记了,写起来就特别艰难,很痛苦很痛苦朋友说这样断着坑着是很不道德的,我也知道,我也很歉疚,但又不想要烂尾,原定是45w的篇幅,其实只剩下10来w了,我会慢慢磨出来的!只是大家不要继续等,这样我会特别特别不好意思!!!一万个对不起!!!

104 道破

颜筝无奈地扶了扶额,压低声音对元湛说道,“是我大哥颜朝,他这么怒气冲冲的,多半是来找我吵架的。你在这里藏好了,就算他吵得再大声也不要出来。他……”

她低声叹口气,“唉,他喜欢上了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被人当枪使了也不自知,还以为自己多有男儿气概呢。你稍等会啊,我去应付一下就来。”

元湛听了这话,心中不由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