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神色起了变化,夏雨沫终于明白这个依然简单的男人,最简单与最朴实的心。

“樊翊亚,我讨厌你!讨厌你的幼稚,讨厌你的一切!”她故意说。

“樊翊亚,你有什么资格做一个好丈夫,有什么资格做一个好父亲?!你什么也不会,只会幼稚与冲动!”

“你有考虑不过我,愿意不愿意继续跟你吗?你有考虑过反应想要不想要你这个父亲吗?樊翊亚,钱可以买到一切,但是,忍心,永远买不到!!”

她一句有一句话,狠狠地重击他的心。

第三章

送她回去的一路上,他都是沉默的。

他反常的沉默,令她忐忑不安。

刚才,为了激怒他,确实,她说的话很重。

那群海军出身的专业雇佣兵来去悄无声息,雇主意外的没有下第二道任务,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

扶着她重新上了游艇,樊翊亚也上了艇。

是她眼花吗?为什么觉得好像上艇前,暗处有黑袍一闪而过?!

“樊翊亚,你快跟他们走!”她推了他一下。

他摇摇头,依然很沉默,却将一张支票递给雇佣兵的头目。

她来不及阻止,潜艇眨眼间,就消失在他们眼帘。

一前一后,走过长长的走廊,他一直跟着她,她知道,任何话也改变不了,向来固执的他,任何的决定。

好吧,找辰伊好好谈谈。

但是,谈什么呢?她已经决定离开辰伊?跟樊翊亚走?

她不知道,爱情的感觉太痛心,她不想再重复。

而和辰伊平淡的幸福,很温馨,割舍起来,需要决心。

樊雨的意识里只有一个疼他的父亲——辰伊,但是这样,确实对樊翊亚太不公平。

她的心,有点乱。

但是,她知道,如果樊翊亚继续纠正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事。如果会这样的话,她愿意先离开辰伊。

没有什么,比一个人的安危更加重要。

说到底,自己幸福不幸福反而成了次要,她终归不愿意他出事

游艇里依然歌舞升平,幸好,没有人发现,刚才王妃消失了几个钟头。

心乱如麻,在房门前,她停顿住,“阿亚,你给我时间,你先回国吧。”

他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她,没有离开。

“人的心,不能用金钱来衡量,那么你的心呢?”樊翊亚除了钱,还有什么能吸引她?到头来,却可笑的发现,有另一个男人,比他温柔,比他成熟,比他更有钱。

他该怎么办?

怎么样,才能找回一个人的心?

如果没有遇见夏雨沫,没有这么多挫折,他依然是那个被父母宠坏的大男孩。

“我的心,只属于自己,该爱的时候会爱,该痛的时候会痛,但是,我现在我不到那样的感觉。”她拒绝他,推开房间,觉得自己整个人心房压抑的难受。

谎言与真实,现在连夏雨沫自己也分不清楚。

深呼吸一口气,她马上发现异样。

“天!”她站在门口,捂住自己的鼻息。

该死!

被她重击到怔在一边的樊翊亚马上回过神来,“怎么啦?”他推开她,闯进她的房间,生怕因为那消失的几个小时里,她的房间已经布满了侍卫。

正因为如此,他不敢轻易转身离开。

“阿亚,别进去。”她来不及制止他。

他闻到,房内,一股不正常的郁香,“你的房间,怎么这么臭?”因为他的鼻子很敏感,所以他一向讨厌闻太香的东西。

“阿亚,快捂住鼻子!”她严实的捂住自己的鼻息,赶紧奔上前,打开窗户。

清凉的海风,一阵阵吹来,终于,吹散了那一股不正常的郁香。

才吸入一点点,她的脸上已经起了不正常的潮红。

巴国的混淆催情香!该死的巴国公主,她不该掉以轻心的!

那天偷窥的人,是她!

这个时机,她等了很久?

催情香是刚点燃的,一定几个小时前,她的房间发生了“绑架案”,住她隔壁房间的巴国公主都知晓了,故意没有通知辰伊。

但是她回来,那个女人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出了狠招!

她不敢回头,因为身后,反应有的呼吸已经越来越沉重。

果然,樊翊亚靠近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纤细的脖间,吻已经一一印了下去,“我想要你。”他的整个眼神已经迷离,更是意乱情迷的板过她,将她扔在身后的大床上。

纤长的身体,随之覆盖。

她偏过头,躲避着他激狂的索吻。

糟糕,樊翊亚吸了很多催情香。

“我要和你做爱!”他的身体热到发烫,整个意识已经不受控制,对她的闪避更是气恼。

“嘶”的一声,他的黑袍被他撕开。

整个过程,粗暴的像是强暴。

现在的他,像极了野兽。

辰伊和他提过,中了巴国特有的销魂催情香,对女人催情,对男人发情,吸入了销魂催情香的男人,会变得和野兽一样失去理智,除了索欢,无药可解。

辰伊怕巴国公主对付她,就给过她一瓶药,让她如果有意外的话,只要找准时机抹在身上,敢碰她的男人,就会马上毒发身亡。

药,她时刻戴在身上。

但是,她还是睁着眼睛,任樊翊亚粗暴的撕去她所有的衣物,任药瓶跌落床榻。

这是一个陷阱

但是,如果没有发泄出中了销魂催情香的兽欲,即使再坚韧的男人,也会痛苦的自毁。

他动手拉她的内裤时。

“樊翊亚,我是谁?”她颤着声音问。

现在,在他眼里,她只是一具能交欢的躯体吧!

她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什么,她没有反抗,没有自卫,甚至连呼吸也没有,现在在他眼里,她是谁,又有什么重要?

“夏、雨、沫!”但是,他清晰无比的告诉她。

即使,他的整个眼神已经全部迷离。

得到了答案,她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不逃不躲。

原来明知是一个圈套,却只能假装愚蠢的感觉是这样。

当年,他就是这样,怀着同样的心情,娶了她吧。

任他用脚顶开她的腿,任他将自己挤进她狭窄的城府。

“啊。”冷抽一声,她不适应的有点痛。

她看着樊翊亚象中了蛊惑一样,在她身上粗暴的驰骋,任意的喘着粗气,肆意进出,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她的身体快要承受不住他的激狂,快要被他撕裂。

“阿亚”她叹息。

闭着眼睛,她想起:

十八岁那年,他偷偷逾越,分开她的腿,才进去一点点,她痛的泪水纷纷掉落。

是这个笨蛋,怜她爱她,硬生生的退出,放过了她。

二十五岁那年,她下了药,故意诱惑他,害他把持不住,要了她。

他们的第一次,他惩罚她的不诚实,故意粗暴的对待他,却在事后,对她极致的温柔。

夏威夷的那一次又一次的欢爱,他小心翼翼,将她捧在心窝里。

那些她居然都忘记了。

只因为,自己等不到他,心委屈了,就都故意忘记了。

“阿亚”她捧着他的头,将自己迎了上去。

对不起,阿亚,我差点忘记了,你那么那么专注的爱过我。

她的主动,即使只是稍微的蠕动,已经令他疯狂。

“沫沫,我很爱你!”每一次抽动,他都将爱表达。

环着他的肩膀,她任他肆意畅快的发泄自己。

心肝,情愿。

即使

门外传来了一批凌乱的脚步声。

“陛下,沫王妃就在里面和一位男子苟合!请陛下严处。”巴国公主故作大义凛然的声音。

“陛下!如属实,请严处辱秽皇室之人!”一批皇室成员,全都跪了下来。

只有辰伊很沉默、很沉默。

“陛下,王妃有违国体,请立即赐死!”

一群有一群的人,一直逼迫着辰伊。

和近三年前的那一幕,一模一样。

只是当时,这群人要求赐死得人,是辰伊。

终于樊翊亚爆吼一声,热液尽洒她的体内。

渐渐的,他的眼眸也清明了起来。

他依然压制着她赤裸的身体,他身体的一部分甚至还在她的体内。

他们,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心对着心。

“对不起”开口,他就道歉。

刚才,他的身体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一切全凭欲望做主。

“樊翊亚,你真倒霉。”她却笑了,有点清冷,有点放松,原来,人到了险境,反倒没什么可害怕了。

他真倒霉,第一次是被他这女人歹毒下药,这一次,又是被一歹毒女人下药。

“樊翊亚,你怕死吗?”她问,语气假装的轻松。

终归,是她连累了他。

“什么意思?”他已经全部清醒,但是,依然在他身体里的感觉,却开始真实的那么幸福。

“辰伊必须处死我们。”她把后果告诉他。

身不由己,掉入全套的她,让辰伊蒙上漫天耻辱,最是无情帝王家,很多事,由不得辰伊一意孤行。

但是,对于他,他会尽力求辰伊放过他。

摇摇头。

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彼此的心坚定下来,“把衣服穿起来吧,再不开门,他们要破门而入了。”

她苦笑。

门外的人,听了多少春宫鸣声?

如果不是辰伊一直沉默的将在门外,那一群惟恐天下不乱的人,早就破门而入了。

第四章

门打开了,她已经衣着整齐。

门外,一脸肃严的辰伊,还有一群一脸正义凛然、与“愤慨”的皇室之人。

“给我一个解释。”虽然神情凝重,但是辰伊不怒不喝,依然问的淡漠,问的缓慢。

他总是能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

但是,她知道,辰伊的心房锁住了,在房内一声又一声羞辱的闷吟声中,他的心房锁在伤害中。

始终她是他的妻子。

“对不起,辰伊”她无话好说。

这辈子,她对谁都无愧爱与心,但是,唯独对他,她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