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多方面取材,再加上玉流景对蒸馏瓶有了空前的热情,他们泡在实验室的时间很长,于此同时,夏荷秋月、月心、黄衣几人也加入了实验组。

云倾城见晚渝整天和玉流景泡在一起,生了半天气。见晚渝不理他,她又是在干正事,也没有办法,只得眼睁睁地瞧着,心里犯堵。

好在工程终于结束,这家伙要离开了,否则还不酸死了。“晚渝,过几日我会给你写信的。你要想着我哦。”依依不舍。

“你是我的朋友,不会忘了你的。”快点让这爱使小性子的家伙离开吧,让她快点重新过回安静的日子。

云倾城不知道她的想法,听了她打马虎的话,很高兴,晚渝果然对他很好。他得瑟地望了玉流景一眼。

“等有空,我们会回来看你的。”安慕辰也自作多情。

“好呀,欢迎你们。”怎么还不离开,真是啰嗦。你们这些大神在这里,家里人都不方便好不好。

“这些日子打扰了,晚渝。爷爷奶奶请止步。”难怪莫清休最讨人喜欢,看人家说的话多上道。

“不打扰,一个人在外要多学会照顾自己才行呀。”苏杨氏是真得喜欢这个文雅的少年,对他的叮嘱是发自内心的。

云风扬和云倾城身在皇家,看惯了尔虞我诈,这会儿得到苏杨氏真诚的祝福,心里也是极其感动的。也许就是这样的家庭才培养出晚渝这样出色的孩子吧,就是天青几个孩子也是极其厚道的。

安慕辰四人带着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带走的是千溪村和下河村村民真诚的感激。特别是下河村离这儿还比较远,很多村民听说驻军要离开,都自发过来了。他们将家里做的糕点和小零嘴拼命地塞给军士们,这样的场景让晚渝不禁想起抗战片中老百姓送八路军的片段。

军士们也没有想到百姓会对他们如此热情,都挺直腰杆自豪起来。有付出才有回报一点也不假呀。

大军走后,晚渝让人用水车给田里灌水,车上来的水经过干渠汩汩流过,好使呀。围观的村民都惊叹不已。

村里人现在都跟着晚渝种田、浇水、灭虫、施肥,家家的麦田像浇了油一样肥得很。村民们对晚渝都是非常感激的,对晚渝说的,要求的都是深信不疑。而晚渝的确是个好东家,对村里忠心的人从来没有藏私过。

“公子,你快点回去看看吧。高师父、宁师父和仇家打起来了。”晚渝正和村民们欣赏干渠,月舞飞快地越过来禀告。

“什么人?”晚渝吃了一惊,她虽然对江湖上的事不感兴趣,可是也听玉流景讲过,这两个老头放眼江湖,就没有几个人是他们的对手。家里少年、姑娘们经过一年的训练,武功也进步不少,没和别人比划过。可是千机鹤也曾说过,除去内力大家有所欠缺,武功行走江湖自保肯定没有问题。现在竟然有仇家来上门挑战,怎能不让她吃惊呢?

“是个女人,好像是他们的师妹来着。她还扬言灭了我们家了。”月舞气呼呼的,这个女人也太猖狂了吧,她以为她是谁呀。

晚渝跟着一脸哀怨的月舞回到了主院,刚到院子里就发现一个身穿火红夹袄,同色长裙的女子,从后背看,此女子身材窈窕,小腰不堪一握。美中不足的是一头及腰长发竟然是银白色的。

“找了你们这么长时间,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躲在这乡下角落。你们还真行,再跑呀,怎么不跑了?”女人声音像黄莺清脆娇嫩,和满头白发多么不搭呀。

“师妹,事情都过去了。你何必还耿耿于怀呢?”高木的语气充满了无奈,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

“师妹,我知道当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吧。如果你要杀了我解恨的话,我也毫无怨言。”无赖宁路变成了可怜的怨男,语气中的悲凉谁都能听得出,人看起来也好像老了几岁。

“杀了你就能解恨了吗?做梦吧!”女人咬牙切齿,听声音恨不得将宁路扬灰挫骨了。“当年对我犯那么大的错,现在就凭一言就想将我打发了?你们不是会躲吗?现在你们躲呀。信不信我将这村子的人都活剥了皮?”够狠够自大的。

院子里的响声早就惊动了村里很多人过来一探究竟。在村民的眼中,晚渝家任何事都不是小事。女人的话激起了围过来人的不满。“就算你是师父的师妹又怎样,怎么能如此歹毒?”月雷第一个不服气。

“就是,你比师父小,也太目中无人了。即使师父有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有这样的心思。”初九上前赞同。

“说得对,这个女人太歹毒了。”

“高师父、宁师父,你们应该给她一些教训才是。”

不平的响应声彼此起伏,一时间场面有些失控了。急得高木和宁路团团转。“闭嘴,你们都别再说话。”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骚动的人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晚渝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没有古董,这两个老头绝不会急成这样。

“闭嘴,晚了。喜欢讲话,我就让你们讲不出话来。”女人阴森森的语气让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师妹,手下留情。”高木、宁路急得声音都变调了。可是真得晚了,周围的人都抱着脖子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了。他们一副活见鬼的神情,集体瞪着中央的女人,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怎么呢,高老弟、宁老弟?”被高木、宁路吩咐留在屋内不许出来的苏老爹、苏杨氏实在忍不住出来了,见到场中人的样子吃了一惊。

“不是让你们在屋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在里面呆着不要出来了的吗?”高木差点急疯了。

“师妹,别再闹了。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人,你有什么不满都发在我的身上吧。”他的语气甚至带了哀求。

师妹?搞不清状况的苏杨氏和苏老爹一下愣住了。“既然是同门兄妹,那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到屋里坐下喝杯茶满满聊。”苏杨氏先清醒过来以主人的身份招呼红衣女人。

她的好意人家根本不承情,刚刚还说话的苏杨氏突然发现自己和在场的人一样讲不出话来了,眼中也顿时充满了恐惧。

“交出解药。”千机鹤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冷冷地望着女人一字一顿地说。

“没有。”红衣女人一点也不怕他身上散发的杀气。

千机鹤没有再吭声,直接动手,手中的剑直接刺了出去。可是,明显的是这个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她欺身迎了上去,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丝带。她用带子缠上了千机鹤的剑,竟然毫不费力。相反,这带子碰上剑,千机鹤的身体还晃了晃。

高木、宁路在一旁不知怎么办,只是看着场中着急,眼中哀求之色也很明显。

几个回合过去,千机鹤落于下风也显现出来了,可是他一点没有放弃,出手的招式全是要命的。

“住手吧,你不是她的对手。”晚渝从外面走进来喝住了千机鹤。

千机鹤不情愿地退了下来,身上好几处被丝带击破了,伤口正往外流着鲜红的血。他仿佛不知道疼痛似的,不甘心地望着场中嚣张的女人,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

或许是因为晚渝年纪小,而说话很有分量,场中的女人也转过头来认真地打量着她。

晚渝这时才看清她的正面,皮肤很白。眼角稍稍有些皱纹但并不怎么明显,丹凤眼,柳叶眉,鹅蛋型的脸,这个女人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此刻她考究的眼神很是犀利,看着晚渝就像看着一块货物估量着,有不屑有疑惑。

苏杨氏和苏老爹见晚渝过来,急忙跑过去张开双臂护住晚渝,表情激动,嘴里呀呀地发不出声来。围观的人也像找到了组织似的围过来,用手不停地比划着,推晚渝出去。

晚渝知道大家的意思是在保护她,可是躲避从来就不是她的风格,还有这事根本就躲不过去。

她轻轻地拍了拍苏杨氏和苏老爹的手让他们放心,“大家不要着急,这件事我来处理。”她的声音稚嫩而温和,不急不躁,无形中能安抚人心。“爷爷奶奶,你们先带着人到果园那边去,该做工的做工,该下地的下地。晚上再到这儿集中拿解药。”

大伙见她笃定的态度,村民都将信将疑地出去了。家里少年姑娘们在晚渝的眼神下也簇拥着苏杨氏苏老爹到果园那边去了。

千机鹤始终一声不响地站在晚渝身旁,一丝不苟地警惕地保护着她。

“你就那么坚定能拿到解药?”女人眼中带笑,语气却一点温度也没有,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小晚渝,我们…”宁路一肚子委屈看着晚渝似笑非笑的眼神后,又理亏地缩了回去。

“我不管他们欠你什么。可是这儿是我家。有什么事先说清楚了,说不定我能替你解决了。”她的语气始终不温不火。对待比你强大的对手时,首先就得沉住气输人不输阵才行。

“为什么告诉你?”女人不是讲理的人。好,她忍了。

“你找他们茬本来不关我的事,可是他们是我家的下人,我总得问一声吧。你是不是舍不得整他们,只是故意做做样子?”装蒜谁不会呀,她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下人?女人的眉头不自觉皱成一团。这个娃娃也敢说出口,横扫一旁的两个老头,老头连忙将头缩起来。

气势不足,看来这个小丫头不是在说谎。也好,三个人追躲了大半辈子也够烦人够累得了。说不定这个小女娃真能将事情解决了。

“那你就好好问问你的好下人,对我做了什么?”美艳女人斜着眼狞笑着拉长了声音说。

“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两个老头装死不回答。“怎么,难以启齿?这会儿知道害羞了。不要想着一走了之,果园里的人都等着你们了。你们是不是男人呀?”

事关男人的颜面,可两个人愣是没有开口。

“你看,他们都不当自个是男人了。你敢不敢说?”晚渝转过身又问女人。“听话音,你该是他们的师妹。难不成他们对你始乱终弃?所以才让你如此恨他们?”

晚渝只是信口一猜,没有想到她的话音一落,那三个人像见鬼似的望着她。“你怎么知道?”宁路脱口而出。

然后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条件反射般的将嘴巴捂上了。

美艳女人的脸难得红了,少了嚣张多了几分妩媚。

“看来我猜中了。”晚渝就是个人精,“谁来说说,是谁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了。”她盯着两个老头问。

两个老头一个鼻孔朝上假装看天,一个低头数地上的蚂蚁,就是没有一个敢看她的。

“都这么大岁数了,黄土都埋到脖子以上,要等什么时候承认?乘现在还有口气在,用自己余生赔罪,说不定这美丽大婶还会原谅你们。”死老头,做事有心无胆,算什么男人,竟然让自己这个孩子给他们擦屁股,没天理。

两个老头死不悔改,继续装。

“他俩没有种不敢说。你来说吧。”晚渝改变策略,找另一个当事人询问。“看来你对他们其中一个还有感情,不过,现在他们这副糟老头的样子,可惜了你这朵鲜花。”

刚刚还嚣张的女人此刻也像吃了哑巴药似的,光张嘴不说话,脸红得能滴血。

“侠女,你那性子不会也不敢吧?”晚渝觉得自己的好性子都快磨光了,这叫什么事。

“好,你们不敢说,我来。”终于,女人下定决心开口了。“当年,他们两个跟着我的父亲习武,我们三个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他们两个对我都很好…”女人巴拉巴拉回忆了很多,过去美好的记忆让她的眉眼都温柔下来。“可是,在他们知道都很喜欢我后,竟然都跑了。没有想到,他俩倒混到一起去了。”

果然狗血的故事到处都有,噼里啪啦一大通。不就是,三人一起长大了,师父将自己宝贝女儿许给了大师兄,临到要结婚了。师妹才发现喜欢的是二师兄,喝醉酒对小的表白,结果小的没有把持住自己,和师妹上床了,可被大的抓奸在床,老大就难过的离家出走了,小的觉得对不住大师兄也跑了,只剩下这个伤心的小师妹了。

切,谁说古人保守的,再说劈死他得了。

“人都被你找到了,怎么你们倒呆在一起了?”搞不明白,美艳女人也激动地注视他们想得到答案。

“我找到大师兄让他回去,可是他不回去。我就看着他,再说我也没脸回去。”宁路受不了晚渝鄙视的眼神,喃喃地倒出理由。

“你呢?”问的是高木。

“我是大师兄,破坏了他们的姻缘有愧呀。”高木语气哽咽,估计心结难开。

“我给你点建议听不听,前辈?”晚渝问女子。

“别听她的,总没有好话。”宁路吃过晚渝不少亏,听她要乱出主意顿时急了。

“小丫头你说。”越是不让越要听,美艳女人和他扛上了。

“前辈看起来是巾帼英雄,是敢作敢当的真英雄,不想某些敢做不敢当的人当缩头乌龟。如果你还是放不下了,就留下来想好了抓紧某人。毕竟你们都这岁数了,不要让自己再蹉跎岁月,错过彼此。好好管教某些人,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不过这样一来就有些委屈你了,一朵鲜花就插在那啥上了。如果你没有感情了,我希望你能放手,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没有比这更蠢的了。不如乘容颜还在,再找个帅哥,何愁天涯无芳草了。留在这天天显摆给他看,让他郁闷妒忌。”晚渝笑眯眯的样子,一点让人看不出出损主意的人是她。

高木、宁路气得脸都变形了,这叫什么主意呀。吃亏得都是他们好不好,这个破徒弟不要也罢。千机鹤在一旁听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小人和女子最难养,古人不欺也。今后还是离这个主子远些吧,珍爱生命呀。

女子听了,认真思索一下。气愤的神情变成眉开眼笑的了。这个小丫头主意不错,这辈子剩下的时间的确不多了,就这么办。

“好,我留下来。你给我当徒弟。”你们是下人,自己可是名正言顺的师父,高出你们许多,哼!她奸诈地望了两个师兄一眼,这一眼让两个心虚的老头吓得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徒儿给师父行礼。”晚渝是很上道的孩子,当场就给女子跪下行了拜师礼。

------题外话------

昨天月票不多呀,有票的筒子请投票呀!

第六十七章 一起去植树

“好徒弟,这个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将它吃了下去。”等晚渝规矩地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女子扶起她,顺手递给她一颗药丸。

晚渝没有丝毫犹豫微笑着一口吞了下去,一旁的千机鹤都没来得及阻止她。

“公子,这药…”千机鹤还没有说出心里话,就被晚渝抬手制止了。

“师父,还得麻烦你将家里其他人毒解了。”晚渝没有一点生疏的感觉,上前拉住才认的便宜师父撒娇。

女人认了徒弟,心情很好,见晚渝和她亲热,心里也很受用。当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抛给了千机鹤。“每人服用一粒就可。”千机鹤接过药品赶忙到果园那里给大家送解药去了。

晚渝则带着她的新师父到处走走认识院子,让她挑选合宜的住处。高木、宁路看着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子亲亲热热地走了,不禁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师妹会将世上仅存一颗的百毒不侵丹送给第一次见面的晚渝,不得不说女人的心思还真让人摸不透。

边走边聊,晚渝很快知道新师父姓肖是制毒、解毒的高手。她心里有些得意,这次又赚了,自己的运气可不是简单的好呀。

肖琼丹和晚渝转了一圈,对晚渝更加怜惜起来。这么多年来,她一门心思寻追两个师兄,身边无人,孤独惯了。冷不丁收下的徒弟本是一时意气,跟着她转了一圈交谈,发现这个孩子不拘小节的个性还真对了她的胃口。又知道她是孤女,完全激发了她心中的母爱,对晚渝是真心真意的疼爱,还有一点不得不说的私心。因为晚渝是那两个臭男人的徒弟,她也算爱屋及乌了。

当知道两个老头是住在二进楼时,肖琼丹毫不犹豫地选了宁老头旁边的那座楼住下。晚渝暗暗偷笑,这下这两个老头要倒霉啰,有好戏看了。

“晚渝,你没有事吧。”解了毒的苏老爹和苏杨氏急急忙忙过来,见了晚渝拉过来好好检查了一番,看她无事才把心重新放进肚子里。

等回神看到了肖琼丹,夫妻俩虽然害怕,却将晚渝拉到身后眼睛死死地盯着心中的女魔头。此时的肖琼丹有些尴尬,可天性凉薄的她绝不会解释的。

晚渝很体贴地拍拍两位老人,向他们介绍了新认的师父,并且添油加醋地将两个不着调的老头的恶行讲了一遍。听了晚渝的烧火,一同过来的少男少女们连同苏杨氏苏老爹顿时同仇敌忾地鄙视起高木、宁路来,这两个敢做不敢当始乱终弃的家伙这么讨人厌,难怪肖师父会发脾气,这事给谁头上都受不了。

躲进楼里暗自庆幸又为今后日子发愁的两个老头同时打了寒颤,却不知为了什么。而肖琼丹面对众人同情的目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也躲进了自己所选的楼里。

一场风云就过去了。晚饭时,晚渝郑重地将肖师父介绍给了从山里回来的伯伯伯母、夏荷秋月等人,在家里的人又在晚渝的基础之上添油加醋地把两个一直低头吃饭的老头恶行讲了一遍。此时的高木、宁路在众人的眼中就是两个十恶不赦的大奸人。与此同时,作为弱者的肖师父收获的却是大众的安抚和同情,双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后,两老头赶紧吃完饭溜回房去了。再留在这里,众人的眼光就能将他们给杀死了。他们走了,不过一会儿,肖琼丹也离开了,同情的目光太灼热也同样让人受不了了。

接下来的日子,宁路、高木两个老头变得老实了许多,说话、做事也不像以前那样无厘头了。只要肖琼丹在场,一个眼神一句话,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晚渝心想估计这两个家伙在这里接受的先进思想多了,想法也变得新潮起来。对新来的师妹美人还有想法,有戏。

时间像流水一样,静悄悄的可是流失很快。转眼间已是初春时节,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园子里经过修剪的果树上已经开满了小小的花苞。

花儿多了,用来制作胭脂水粉的材料就多了起来,玉流景从山中带人采来许多花和药材,通过蒸馏、晾晒、研磨、冷藏等工艺,制成功了许多美容产品。对此项工作有兴趣的还有新来的肖师父,自古以来,医毒不分家。她的到来,使家里少年姑娘的医术呈日新月异的进步着。

村里人现在随便逮着一个孩子都能给你说出一二三来。

这些娃娃兵都是能吃苦的人。而且肖师父是女人,她的武功更适合女孩子们练习。村里练武的人可是博采众长,用玉流景的话来说,随便拉出一个,也够人受得了。

也是,内力不够,可以施毒。不用毒还可以给人算账或者看简单的病呀。

千溪村到处洋溢着欢乐的笑脸。晚渝看美容产品做出来许多,就分发给村里的女人用,防晒的、美白的、祛斑的。霜、粉…一应俱全。村里的广大妇女们在睡梦中都能笑醒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实验,全村女人现在都是水嫩嫩的,饱满的很,哪像以前干巴巴的样子,个个看起来就棵小黄菜。村里的男人也很骄傲呀,性福的很。

实验成功后,晚渝就想把这些产品投向市场了。她和制作瓷器的苏家豪研究了一下,出窑的瓶子都是白瓷蓝花带着独有标志的。这些瓶子最大的优势就是和现代的瓶子相似,瓶口都是螺丝型的,和瓶盖十分吻合。这样一来,这些美容产品保鲜效果也得到了保证。

“可惜这儿没有蜂蜡,否则还可以制出口红、指甲油等。”晚渝有些感叹,很怀恋现代那些东西。

“这有什么难的?可以到山里找。”玉流景不以为然。

“的确不难,自己养蜂不就有了。”肖师父更不以为然。

“养蜂?”主意好,可是山中的野蜂那么厉害,谁敢去惹呀。“怎么养?”

“我会。明日叫人做几个木箱,我找机会到山中引蜂。”肖琼丹得意地说,作为江湖第一制毒美人,什么毒虫没有见过,这样的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真的?师父你太棒了,徒儿没有想到你会有这样的本事。”晚渝抱住她,在她的脸颊上给了一个响亮的吻。

“你这孩子。不知道的还多着了。”肖琼丹看着这儿心爱的徒弟,满眼都是疼爱。

玉流景在一旁愤愤不平,他在山中累死累活的,怎么就没有得到这样的奖赏,太不公平了。

晚渝赶紧画了图纸,让于木匠赶工做十来个蜂箱,这些蜂箱也是仿照现代的样子做的。

“夏荷秋月,你们通知村里的孩子,明天到院子前集合,自带小桶和铁锨,还有手套。我们乘着天好,赶紧将树苗栽了。”

夏荷、秋月得令而去。她自己则跑到住院那边找到宁路和高木。

“跟着一起去植树,要摆出阵法的。等树长大了,谁敢来村里捣蛋就叫他有来无回。”安全什么的最重要了,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安检之类的,只能自己想法子了。

“现在想到我们了。”宁路极其不满,这孩子天天和师妹混在一起,还和她一个鼻孔出气,害得他们像过街老鼠似的,连喘个气都小心翼翼的,容易吗。

“美肤产品的试验不是正在关键之处吗?我哪能把你们忘记了。”有求于人,当然得笑脸相陪了。

高木拉长了脸看着手中的书,不理她。宁路则是一副委屈至极绝不妥协的样子。

“不去是吧,我让肖师父过来请你们怎么样?”看来不放狠话还不行了。

“算了,请她干什么?我去还不行。”宁路听了她的话,立刻站了起来。

“我们两个人还不够你用的?”看书的高木阴森森地说,这个小丫头越来越大胆了。

晚渝见心愿达成,也不再难为他们。她回到果园带着天成、月白一行人进了山。找到正在田里干活的石头他们。

“先把手里的事放一放,赶紧将棚子里的树苗起了。明日要栽了。你们这边各个山头坡上也要栽,林明远你负责听宁师父的指挥,调度这边所有人全力栽树。”

“好,我现在就带人挖书苗。”林明远搓着双手答应了。

“注意了,挖树时不要伤着树根。”她不放心又叮嘱一声。

“知道了,我会让他们注意的。”走远的林明远大声答应下来。

“公子,喝茶。”挺着大肚子的武氏端着茶水过来。

“肚子都这么大了,你要小心些。家里重活就不要干了,交给其他人就可以了。”武氏怀孕已经六个多月,肚子都出怀了。

“还有,要多吃蔬菜、水果少吃肉,空闲时间多走动走动。”这个时代没有破腹产,小心为上。

“是,我注意着了。大伙都很照顾我,只是做些简单的事,不要紧的。”武氏十分感动,主子是真心对他们好,这些小事都想着他们,怎能不让他们忠心呢?

“公子放心,我们也会留意的。”一道过来的蒋大嫂送上点心,笑着说。

“你们有经验,有你们的照拂我也就放心多了。”晚渝放下手中的茶杯。

“秋月、夏荷,我们也过去帮忙。”蠢蠢欲动的两个丫头立刻拉着她飞奔到育苗的棚子中。

天成一行人正忙着了,加上长工,七八十口人动起手来倒是很壮观。晚渝三人也加入了挖苗的大军中。

“来些人,跟我到山坡中去。”晚来的宁路寒着一张脸出现在大伙面前。

“切,看来肖师父对他还是客气了。”夏荷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负心汉,小声说。

“别添乱,现在别惹他。他心情不好。”晚渝也小声嘱咐两个丫头。秋月抿着嘴笑了起来,这阶段,宁路可不少吃肖师父的亏。夏荷也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不再出声。

“林明远、石头、天成哥你们各带着十人过来。”晚渝扬起嗓门喊。

很快需要的人围过来了,跟在宁老头后面到了远处山坡上,这座上离田园还比较远。从这里望田园,那些田地就成了小小的方块,而楼房就显得特别矮小。

“在我画圈的地方挖坑。”宁路很不耐烦地说,他拿着铁锹开始准备画圈。

“等等,我打算在果树空当部分套种一些花树,你得把这部分留下来。”晚渝拦住他说明原因。

“真麻烦。”宁路嘟囔着,手里的铁锹倒是没有停下来,“先挖树坑。”

于是,老头在前面画圈,后面的人按照圈开始挖坑。等天色要晚的时候,大伙已经挖了大约三百来个坑。

“今天大家辛苦了,明天早上,天成哥、月白你们带人从湖里挖些淤泥过来填些在每个坑里。植树时要浇足水,填好土要踩实了,然后再填上虚土。”晚渝交代好后,带着秋月、夏荷一些人回到田园那边,将一些树苗装上竹排运回果园那边去了。

第二天,村里的孩子全都集中过来了,清一色的短装,壮力则跟在后面。“报告队长,千溪村娃娃团人数到齐了。”庆子过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