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店的货架都安排好了,是晚渝设计的现代书架,可以放不少书了。

“安海,你能不能给我找几个识字的店员过来?”晚渝问跟过来的安海。“要手脚干净,为人刻苦老实的年轻人。”

“容我找找,这样的人应该不难找。”安海跟在她后面毕恭毕敬地回答,这种尊敬是发自内心的。

“这事就交给你了,要快点。过几日店就要开张了。”

“待会我就去找。”

“夏荷秋月,待会将我们带来的条幅挂在这前方醒目之处。”晚渝吩咐。

“知道了,这就去拿。”夏荷小跑出去,到了快餐店的后堂书房里找出了条幅。

“流风,你将它挂上去。”晚渝指挥流风。

“得了,我来。”流风手脚麻利地接过,踩着椅子将条幅打开,小心地将它挂了上去。夏荷在下面负责指挥。

然后,又将剩下的条幅挂上了。

这两幅字一幅是玉流景写得,一幅是洛乔的。两个人的字各有千秋,但是都遒劲有力,是难得多见的极品。

安海看着条幅上的句子,认真读了起来,越读越有韵味,心中对晚渝佩服之极。

第三天,上演的《白蛇传》同样赚足了观众的眼泪,京城中刮起了新一轮的戏曲风。而布偶戏《喜洋洋和灰太狼》系列每天的戏就没有相同的,让很多孩子吵着闹着不愿离开。

看到他们的样子,晚渝想起在现代,这部动画每天在不同的台同时播放不也吸引了那么多孩子。有的孩子一天在不同的频道观看都不嫌烦,就更别提在这信息落后,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的古代了。

有的京中贵人遇到喜事的就想花银子请这些演员到自己府上去表演,可是一概被苏记推辞了。要看戏行,到店里来吧。

很多人家都是达官贵人,见苏记如此不给面子,都有些怒火。可是看到太子、公主是这里的常客,再加上大家耳目都很灵通,知道这店不仅有两个王爷、一个世子参与了,就是太子也插上一脚了。苏记很多产品已经渗透入到了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所以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来闹事的。

“公子,人我都给你找来了,请你定夺。”晚渝正在后堂看这几天的账本,安海进来禀报。

“将人带进来瞧瞧。”晚渝放下账本,用手揉了揉额头,树了一个懒腰。

这不雅的动作,她丝毫不以为然,安海知道她的性子也见怪不怪。

“我这就让他们进来。”他到了门外,然后进来,身后跟了四个年轻人。

这四个人眉目清秀,眼睛清明,看起来是正派人。

“你们都读过书吗?”晚渝问。

“都读过。”几个人异口同声,目不斜视,明显受过教育。

“你们是安世子府上的吧?”晚渝虽然是问句,可是语气却很肯定。

“我只是图他们底实…”安海赶紧准备解释,却被晚渝抬手阻止了。

“我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在我的店里干活,只要记住两点。一是,发工钱给你们的是我苏晚渝,所以记住了我才是你们的东家。其次,开门做生意,来者都是客,所以进门你们就得将人招呼好了,不要将任何人看低了。即使是看白书的,你们也不能给人脸色看。”她严肃地说,似乎对这些人的来历丝毫都不在意。

她也真得不在意,书店没有什么秘密,只要认识字,就能当这里的小二。至于来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安海听了她的话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为什么白看的人也不能恶言呢?这样一来,店里的书还有谁来买呢?”

“既来看书的就是爱书之人,不买可能有很多原委在里面。但是人来看了这些书的价值能得到了体现,书不就是给人看的吗?那么我们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晚渝不知不觉又将现代理论搬出来了。

可是她的话却让安海和几个小二肃然起敬,苏公子的胸襟太宽广了。

晚渝却毫不在意,几个小二就被留了下来。

她不知道她的话当天晚上就被太子知道了,而且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书得其所就行?这是她的原意?”皇上很震惊。

“是,原话的意思就是这样。”太子肯定地说。“苏晚渝绝对是个人才,可惜她无心仕途,又是个女孩子。”

“是个有趣的人,我都想看看了。”皇上闪着精光说。

“还是不要了吧,将她逼急了,她还真不知道做出什么事,这样也很好。她是个明白人,对她好的人她自然对别人也好。”太子赶忙拦住。

苏晚渝的情况,皇上多少知道,既然她愿意低调,又为王府、太子府添了银子,那就随她的意。

六天过后,晚渝的书肆开张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因为每次苏记有什么店开展,那都是惊天动地的,所以京中很多人知道书肆开张的消息后,大伙都三五结伴过来逛逛了。

“书香而致远”店正中就是这几个大字,很多人一进门就能看到。

“书山有路勤为尽,学海无涯苦作舟。”有一个中年男子轻轻地读了起来,“好句呀。”

“尽信书不如无书。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呀。”陪在他身边的老者则有些激动。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中年男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条幅,“这些都是谁想出来的?”

他拉住身边的一个店员问。

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精神,这个店员尽职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是我们家东家。”

“就是那个苏晚渝?”老者也惊诧地问,“我可以见见你们的东家吗?”

小二为难地看了一眼中年男子,“这恐怕不方便。”

“那就算了,这样难得一见的人才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中年男子感叹到,老者也赞同地点了点头。能写出如此有哲理句子的人,才华绝不比去年那个为双云国夺得荣誉的人差,有机会还真不能错过了。

“哎呀,看这些书都是珍本呀。”里面有书生惊喜地喊。“这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本呀。”很多人呼啦都被吸引过去了。

可不是吗?书架上那一排排一行行的都是难得的珍本。

“没有想到,太子和她也有交情。”老者惊诧地说。

“家里的小儿和她也有些交情了。”中年男子说。

“世子、王爷和她也认识?”老者若有所思地问。

“是呀,他们都是她的合伙人嘞。”中年男子爱不释手地拿起一本书浏览起来。

“去年在青州认识的?”

“好像是。怎么,有什么问题吗?”中年男子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放下了手中的书疑惑地问。

“世子就是从青州回来才遇到了高人。”老者一字一顿地说。

“你是说。”中年男子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不错,应该就是她。”老者肯定地说。他们寻寻觅觅,希望有缘见识一下那个有着绝世才华的高人,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这个人就在身边不自知。

这个高人的年龄也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了,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不假呀。

“看呀,这里还有《射雕》第一卷了。”最里面又传来惊呼声。

射雕已经开讲了好几个月了,京城里男女老少都是射雕迷。冷不防还有原著可以一睹为快,店里的客人就都不淡定了,大家又一窝蜂似地挤了过去,人人抢了一本抱在手中不放了。

老者和中年男子也是射雕迷,他们也挤了进去好不容易一人抢了一本出来。

“真没有想到还有这样说话似的小说,但是让人看了就能明白。只要识字的人就能看得懂。”老者在人少的地方,就站在那里随手翻看了几张,感叹到。

“嗯,写得真不错。虽然是像平常说话似的,可是该有的渲染却没有少一分。”中年人看着手中的书,才看了几页就有些爱不释手了。

“这小人书好玩。”一个岁数大的人说。“买回去逗给孙子看正好,不就是那舞台演的木偶戏吗?”身边不远处传来欣喜的声音。

有人被吸引过去了,两个闲谈的人也过去凑热闹。

“这种小人书倒是新颖,连老狼看起来都很可爱了,故事小但是别致,好玩。”中年人看着小人书笑了。环顾四周,发现书肆的生意如此好,就有些得意了,女儿可是能从这儿拿利钱的。

书是太子出的,那苏晚渝倒是有趣,竟然将银子送给自己的女儿。就冲着这点,这个人也是可交之人。而且自己那个眼高于顶的儿子独独对这个小姑娘另眼相看,就是女儿、太子也屡次在他的耳边夸了。心中越来越想看看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怎么一个两个对她都如此特别了?

“好了,今天我请客,账有我来付。”中年男子爽朗地说。

而老者笑呵呵地也抓了几本小人书,不和他客气了。

两个人走到了柜台前,将书放在了柜子上准备结账。小二接过书,翻到了后面看了价格,麻利地算起账来。

“公子,店里客人不少了。那些故事书好卖吧,你看那边人最多了。”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小丫头得意的声音。

“漫画书那边也有不少人,不过人好像不是太多呀。怎么回事呢?”小丫头懊恼地说。

“没有关系,书肆刚开张,等大家都知道了回去宣传,自然会有很多孩子过来。”温煦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就暖洋洋的。

中年人和老者转过身子,一眼看到了一个面团似的美少年和身边的两个靓丽小丫头在低声讲话了,她们脸上的快乐是那么地明媚,充满了朝气。

第九十七章 不死心的柳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中年男子和老者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进来的晚渝三人。或许是他们的目光太过于强烈了,所以晚渝也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

中年人给她的感觉有些熟悉,桃花眼,器宇轩昂,看得出这个中年男子年轻时是个美男子。可是自己明明没有见过他,这熟悉感又从何而来呢?

“你就是苏记的老板?”老者的口气充满着难以置信,这年纪也太小了些吧。

“不错,在下正是苏记的老板,不知阁下是?”晚渝疑惑地问,眼前的老者红光满面,白胡子飘逸,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这两个人衣着虽然素淡,可是那面料绝对是市面上难寻的精品。她可以肯定自己没有见过他们,可是这两个人为什么好像对她很熟悉似的呢?

“老夫廖仲符,是个爱书之人。”老者收回打量的眼神,很真挚地说。

“在下安锦玄,也是个爱书之人。”中年男子抱着书,面带微笑和她打招呼。

“原来是廖太傅和安王爷,在下有礼了。”晚渝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好,廖太傅和安王爷在心中暗赞一声,进退有度,不卑不亢,在知道他们的身份后,表现的是可圈可点,难怪那几个小子愿意和她做朋友。

“我只是有些好奇,这些故事书是你写的吗?”廖太傅挤着眼睛低声说,就像个顽皮的孩子。

“只是晚渝闹着玩吧了,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晚渝在长辈面前很谦虚。

还闹着玩了?这《射雕》差点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疯狂了,听说就是宫里的那位也每天派人过来听,晚上回去好再讲给他听了。那不是玩的时候该是怎样的呢?

“如果太傅和王爷喜欢的话,这几本书就算是晚渝的一点小心意了。”安王爷是安慕辰和安郡主的父亲,于情于理,这几本书晚渝也不能收他们的银子。

“你还是叫我伯父吧,叫王爷也太生分了些。你可是小儿和小女的好朋友了,叫我一声伯父也不为过。”安锦玄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孩子了。

“恭命不如从命,晚渝就斗胆叫一声伯父了。小二,将他们两位的书包一下。”晚渝大大方方的样子获得了两个人的好感。

小二手脚麻利地将书包扎好,递给了他们。

“今天,我们倒是赚了便宜。”安锦玄笑着说。

“借光了。”廖太傅也笑着说。

“晚渝还有别的事要忙,两位先请便。”晚渝客气一下就告辞,带着两个跟班地离开了。

“不错不错,名不虚传呀。”太傅摸着小胡子说。

“果然是个机警的丫头,后面的日子长着了,也不在乎这几日。”安锦玄笑眯眯地安慰老友。

晚渝走到门外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和长辈打交道真得很累人了。

“过去看看,送货的马车估计快要来了。”晚渝关心自己的玩具系列。

到了家纺那边一瞧,果然送货的马车已经到了。

“你没有好好吃饭吗?怎么瘦成这个样子?”还没等她走上前了,夏侯吕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皱着眉头说。

晚渝的脑袋上滴下一个大汗滴,自己瘦了吗?怎么没有感觉到。

夏荷秋月见他的神经病有犯了的前兆,都暗暗警惕起来。

“晚渝,正要去找你了。书肆的生意怎么样?”玉流景也冒出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言不发的洛乔。

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吗?怎么人都聚过来了。

“你们不在家好好呆着,来这里干什么?”她头疼地说。

“没有好好吃饭吗?”夏侯吕的问候一成不变。

“京里有我开的好几家饭店,能饿着我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瘦呢?”晚渝没好气地反问。

“我瞧着你也瘦了,肯定是忙坏了。”玉流景难得和夏侯吕保持一致。

“是有些瘦了。”沉默寡言的洛乔竟然也跟着起哄,语气还非常地认真。

“不想和你们鬼扯,好好说话,怎么不在家呆着,都跑到这儿来了?”她翻了一个白眼送给他们,也不管这个动作是多么地不雅。

看在那三个少年的眼里却是觉得她孩子气的一面也非常得可爱。

“戏班有我一份功劳,当然要过来看看。”洛乔先回答。

“那戏班也还有我一份功劳了。”玉流景也抢着说。这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

“那你呢?”晚渝问的是夏侯吕。

“因为你在这儿,我来看你。”夏侯吕实话实说,却气坏了另外那两个。这丫肯定是故意的,想讨晚渝的欢心,同时也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实话实说了。

这话说的也也也太直白了吧,虽然在晚渝的熏陶下,她们的思想要开放许多,但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也太出格了,而且还会容易让人产生遐想了。夏荷秋月在一旁死命瞪了疯癫的夏侯吕一眼。

夏侯吕除去对晚渝特别外,对其他人基本是不放在心上的,见两个丫头竟然敢瞪着他他也恼火了,不甘示弱地回给她们一个阴森森的眼神。

那目光也太瘆人了,夏荷秋月没出息地退缩了。“公子,他瞪我们。”夏荷向晚渝告状。

晚渝平时对两个小丫头是很特别的,当下听了她的告状就给了夏侯吕一个警告的眼神。

夏侯吕立刻就老实了,收回了吓人的眼神,同时心中还有些郁闷,晚渝为什么对小丫头那么好,对自己就蹬鼻子上眼的。

这下秋月和夏荷开始得瑟了,再厉害又怎样,见到公子还不是变成了小花猫。

“大家赶紧将布偶搬进店里。”她吩咐跟随过来凑热闹的月字辈少年和长工。大伙就七手八脚地开始动手了。

“流鸳,将这些布偶放在最醒目的位置。”

“知道了,公子。”流鸳赶紧到店里指挥工人排放。

三个美男站在店门口真是太显眼了,获得了美女的回眸无数。

蓝颜祸水呀,晚渝在心里哀叹一声,将他们带回到了快餐店的后院,不让他们再在门口诱人了。

四个人坐下都够一桌子麻将了,晚渝面对这三人还真无语了。

“你们排练的节目都很好,演出获得了成功。对了,每天的赏银也留着给你们一份了。”晚渝没话找话说。

那些故事么?洛乔眨巴着眼睛心想,那些故事还真有趣。苏晚渝,你的才华终于开始展现了,那些诗句和条幅上的语句都是你不经意展露出来的吧?可那才是你真正的实力了。

玉流景对所谓的赏银丝毫不感兴趣,“晚渝,你什么时候回家呀。家里没有你闷死了。”

这话不仅让晚渝头疼,就是她身后的那两个小跟班的嘴角都在抽搐,又是一个,怎么就不顾自家公子的清白名誉了。

“公子,柳家人求见。”正尴尬着,流火进门禀报,脸色也很严肃。上次在千溪村放火的事,他们也知道的,这柳家怎么还敢上门来呢?“要将他们打发了吗?”

“这次又是谁过来了?”她语气平稳地问。

“柳老爷和她的女儿、儿子。”

“让他们进来吧。”晚渝淡淡地吩咐,流火不相信地站在那,有些迟疑。

“公子,那家人太阴险了,还是打发了他们吧。”夏荷不同意,对柳家人成见很深。

“让他们进来,然后我才能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呀。”晚渝说得意味深长。“你们先离开吧。”她转头对三个美男说。

这三个人从家里、村里人的嘴里多少知道来的这个柳老爷是什么人。他们还想着私下里找到这个人给晚渝出气了,不过听说得了教训才没有多出手而已。没有想到这些人脸皮竟然这么厚,还敢上门。

上次玉流景让柳侍郎吃了大亏,这次见他还不是抬举,心里正腹黑着怎么再整他一次了。

洛乔则想看看如此无耻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而夏侯吕更简单,过来就是找晚渝的,自然她在哪里自己就在哪里了。

所以,对于晚渝的吩咐,三个人都装作没听见。屁股好像被胶水黏在椅子上了,他们一动也不动。

晚渝见他们三人都不理自己,又想到来的反正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人,就由着他们留下了。

柳侍郎和他的儿子、女儿进了门。几个月不见,曾经的柳侍郎变得苍老了许多,人也瘦了许多,就是脸上的皱纹看起来也多了不少。

“晚渝,我知道你恨我们,但是父亲他怎么说都是长辈,而且这次过来是谈有关你外婆的事,怎么能让他老人家站着呢?”柳飘雪见屋里坐了三个风格各异的美男子,而晚渝却让他们几人站着,心里就不乐意了。但是想到此次来的目的,她还是压住火气柔声说。

“坐,不知柳老爷打算和我谈什么呢?”晚渝终于舍得将眼睛转向站着了的柳侍郎,故意忽视他身边怒气横生的儿子。

“过几天就是你外祖母的忌日,我们要给她做一场法事,你是她传下的唯一血脉,不去到她的墓前烧柱香吗?”柳侍郎看着眼前的少女,就是她害的自己丢了头上的帽子,真是可恨!可是柳府已经今非昔比了,几个庄子种出的东西仅够自家消耗的,几个铺子由于苏记的竞争,不还有其他官宦人家的排挤,已经是摇摇欲坠了。

在这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官宦人家,他又是被皇上免了职位的,所以大家都排挤柳府、笑话柳府,痛打落水狗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就是自己的岳父韩尚书对自己现在都不冷不淡的,言语之间生疏了不少。自己的夫人过去求他这个父亲,他也毫不动心。不仅如此,韩府那两个妻舅好像还对他们稍有微词了。

而苏记的生意则越来越红火了,这半个月就开始上了两个项目,等于多开了两家店。两个店生意都是爆满,女儿过来劝说他过来借着原来夫人的忌日让苏晚渝过去,本来他还有些不愿意的。可是转念一想,只要这人过去了,那苏晚渝就是变相承认了他们的身份和关系,对今后他们柳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了。苏晚渝要是不去,那就坐实了她不孝,对柳府也有好处,最起码舆论会偏向他们。

柳飘雪、柳侍郎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却独独忽略了晚渝的个性,会不会让他们如意。

外婆的忌日吗?怕是上次的事让他们心虚了吧?晚渝用单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一言不发。夏荷秋月满眼冷霜,鄙视地注视着他们。

这个主意打得好呀?三个美男冷眼瞧着场中事态的发展,见晚渝不做声,他们也歪坐在那里不讲话。

“晚渝,就是你不顾及柳府和你的情意。但是夫人可是你嫡亲的外祖母,你忍心不去看看吗?”柳飘雪是个演戏的高手,说这话时,感情真挚地可以参加奥斯卡了。

“去不去随你的意,反正我是通知到你了。你外祖母声前那么疼你,这柱香算不得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