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 作者:南派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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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电子书为精校版排版按"卷"来区分

盗墓笔记实体书共9册(盗8分上下两册)

①第一季共5册,总9卷依次为:

第一册<七星鲁王宫>,包括:

第一卷七星鲁王

第二卷怒海潜沙

第二册<秦岭神树>,包括:

第三卷秦岭神树

第四卷云顶天宫(上)

第三册<云顶天宫>,包括:

第五卷云顶天宫(下)

第六卷蛇沼鬼城(上)1-8

第四册<蛇沼鬼城>,包括:

第六卷蛇沼鬼城(上)9-29

第七卷蛇沼鬼城(中)

第五册<谜海归巢>,包括:

第八卷蛇沼鬼城(下)

第九卷谜海归巢

②第二季共4册,总4卷依次为:

第六册<阴山古楼>,包括:

第一卷阴山古楼

第二卷邛笼石影序

第七册<邛笼石影>

第二卷邛笼石影

第八册<盗墓笔记大结局·上>

第三卷大结局·上

第九册<盗墓笔记大结局·下>

第四卷大结局·下

附加后记+大事年表+贺岁篇

内容简介

五十年前,一群长沙土夫子(盗墓贼)挖到一部战国帛书,

残篇中记载了一座奇特的战国古墓的位置,但那群土夫子在地下碰上了诡异事件,几乎全部身亡。

五十年后,其中一个土夫子的孙子在先人笔记中发现了这个秘密,

他纠集了一批经验丰富的盗墓高手前去寻宝。但谁也没有想到,

这个古墓中竟然有着这么多诡异的事物:七星疑棺、青眼狐尸、九头蛇柏……

这神秘的墓主人到底是谁,他们到底能不能找到真正的棺椁?

为什么墓中还有那么多谜团无法破解?

后来发现的海底诡异船墓、秦岭上的万年神木以及崇山峻岭中的天宫雪墓与这座古墓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它们背后究竟隐藏着哪些千古之谜?够胆量就看《盗墓笔记》。

盗墓笔记的故事,大体可以很好的分块。   

1.最早发生的事情,是在长沙的镖子岭。

  几个解放初期的盗墓贼从战国古墓中盗出了本书的一条主线:战国帛书。这是吴邪爷爷辈的事情,也就是狗五爷年少时候的故事,当时还没有江湖上的排行,当时最有名的一共是九个人,陈皮阿四,狗五,黑背老六等等,其中最末的九是解阿九,也就是解连环的老爸,这是吴邪没提过的。   后面也有所谓的十爷,十一爷,那承认的范围就很小,都是自己或者手下封的,说到外面别人都不知道。   有人说陈皮阿四九十多了,五十年前他也四十了,而当时狗五还不大,算他当时十七岁,年少成名,也得十年,那时候算二十七,如何能排在近五十的陈皮阿四后面,成为狗五?如此排下去,解小九当时不是在穿开裆裤?   这有点无理取闹,有点常识的都知道江湖上排的不是年龄,而是资历和辈分,而且这些都是人家给排的,吴邪爷爷的狗五,排的如此高,可见他当时的手腕和魄力的确是厉害,让人不得不服。   

2.第二个故事,同样发生在镖子岭。

  那是吴邪三叔夜盗血尸墓截了美国人的胡的那件事情,事情发生在第一个故事发生约二十年到三十年后,这件事情可以说完全是巧合,而三叔也由此知道了当年吴邪爷爷他们第一次下血尸墓,血尸墓底下发生的事情。这一次冒险,三叔上升了经验值若干,得到了一颗奇怪的丹药。这只是一个插曲,但是这件事情,可以说是以后西沙事件的起因了。

  

3.第三个故事,发生在西沙的外海。   

  也就是三叔怒海潜沙的故事了,本故事中张起灵的出现形成了本书最大的迷团,这个故事有两个版本,一个三叔的忽悠版本,一个是三叔历尽波劫后坦诚的版本,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现在还不知道,因为在三叔心中,必然还有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从现在看来,似乎和吴邪有关,所以从三叔口中得知西沙完全的事实,似乎并不现实,吴邪只有去找三叔之外的幸存者。  

4.第四个故事,发生在山东的七星鲁王宫内。

  这是本作的第一个故事,也是吴邪的第一次下地,经历过这一次后吴邪从坚定的无神论者变成了神经病者,参与到这种犯罪活动中实在是好奇心作怪,这个故事中,靠着闷油瓶的力挽狂澜,吴邪们最终逃出了生天,由此之前的三个故事,通过这个故事有机的融合到了一起,战国帛书,西沙海底时间,莫名的丹药,几条线索聚合,整个故事开始极端的扑朔迷离。  

5.第五个故事,重新回到了西沙外海。   

  这一次是吴邪自己再次进入到汪藏海的墓穴,时隔又将近二十年,寻找消失在墓穴中的三叔,此时的三叔,已经从海底得到了天宫的线索,开始了云顶天宫的计划,而吴邪们还像傻瓜一样,进入到了里面,这是一次于汪藏海相隔千年的博弈,最后是王胖子的不拐弯的思维,让吴邪们再次活了下来,在这个故事中,本作中的三股力量终于汇聚到了一起,谜团开始发展,追求真相的吴邪们,有着自己计划的三叔以及前几个故事中阴魂不散的海外力量,在这里第一次面对面的开始了较量。两条主线中,故事顺着汪藏海千年前写好的剧本发展了下去。而另一条暂时中断了。  

6.第六个故事,秦岭神树。 

  这是诟病最多的一个故事,编辑们认为最好,最有文学性,读者认为不知所谓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和主线关系不大,只是引出了山底下巨大的青铜古迹,同时也让主角的能力得到了提升,在这个故事中,吴邪独立带领着心怀不轨的童年好友,深入到了秦岭深处,这个故事对于吴邪来说,有时候想想,好比是一个长长的梦,大有不真实的感觉。  

7.第七个故事,长白山,永远的云顶天宫。   

  这是最艰难的探险,也是吴邪写的最痛苦的一篇,各路人马带着各自的谜团走上死亡之路,漫天的白雪,狭窄雪域中的痛苦跋涉,在雪域中,吴邪们找到了一千年前汪藏海试图留给后人的终极秘密,然而,这个秘密在地底巨大的青铜门之前,戛然而止,深入到地底巨门中的张起灵,似乎是唯一一个最贴近这个秘密的人。

作者简介

南派三叔,本名徐磊,男,浙江人,现居杭州。

小说中的主人公,正是因为当年盗墓的爷爷入赘杭州而身在杭州,

开了一家小小的古董铺子,守护着那群长沙土夫子从古墓不知名怪物手中拼命抢出的战国帛书。

小说中的主人公和作者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媒体推荐

说起《盗墓》,往往与《鬼吹灯》相提并论,

网上也常有各自拥趸为两者优劣争得面红耳赤,其实大可不必。两者应该说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如果说《鬼吹灯》更擅长用种种新奇未知的神秘事物来撩拨读者的好奇心,

那么《盗墓笔记》则更善于用悬念和谜题的设置引人欲罢不能。胡八一等人的主要身份是“探险者”,

而吴邪则主要是个“解谜者”,他进行一次次探险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开那一个个深不见底的谜团。

也正因此,《盗墓》在写作时多了份悬疑小说的特点,主角在不断深入险境时更要时刻保持理性,

靠推理和线索解开谜题。读者时而因险象环生的情景而揪心,时而又在对重重悬念的探究中紧绷神经,

自是恨不得立刻把故事读完,才能令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加之胖子等人时不时的调侃幽默,

更是令故事在紧张之余多了一份趣味,更增加了故事的可读性。

专业书评

“哦,原来盗墓是这样一门深奥的学问”。

建筑学、风水学、生物学、工程学、历史学、冷静的头脑、绝佳的判断力、敏捷的身手、充沛的体力……

最重要的是无与伦比的胆量。

第一季第一卷七星鲁王

第001章血尸

50年前,长沙镖子岭。

四个土夫子正蹲在一个土丘上,所有人都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把洛阳铲。

铲子头上带着刚从地下带出的旧土,离奇的是,这一坏土正不停地向外渗着鲜红的液体,就像刚刚在血液里蘸过一样。

“这下子麻烦大喽。”老烟头把他的旱烟在地上敲了敲,接着道,“下面是个血尸嘎,弄不好我们这点儿当当,都要撂在下面噢。”

“下不下去喃?要得要不得,一句话,莫七里八里的!”独眼的小伙子说,“你说你个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就莫下去了,我和我弟两个下去,管他什么东西,直接给他来一梭子。”

老烟头不怒反笑,对边上的一个大胡子说:“你屋里二伢子海式撩天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翻盖子了,你得多教育教育,咱这买卖,不是有只匣子炮就能喔荷西天。”

那大胡子瞪了那年轻人一眼:“你崽子,怎么这么跟老太爷讲话,老太爷淘土的时候你他妈的还在你娘肚子里吃屎咧。”

“我咋说…说错了,老祖宗不说了嘛,那血尸就是个好东西,下面宝贝肯定不少,不下去,走嘎一炉锅汤。”

“你还敢顶嘴!”大胡子举手就打,被老烟头用烟枪挡了回去。

“打不得,你做伢那时候不还是一样,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独眼的小伙子看他老爸被数落了,低下头偷笑,老烟头咳嗽了一声,又敲了那独眼的少年一记头棍:“你笑个啥?碰到血尸,可大可小,上次你二公就是在洛阳挖到这东西,结果现在还疯疯癫癫的,都不知道着了什么道。等一下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后面,二伢子你带个土耗子殿后,三伢子你就别下去了,四个人都下去,想退都来不及退,你就拉着土耗子的尾巴,我们在里面一吆喝你就把东西拉出来。”

年纪最小的那少年不服气了:“我不依,你们偏心,我告诉我娘去!”

老烟头大笑:“你看你看,三伢子还怯不得子了,别闹,等一下给你摸把金刀刀。”

“我不要你摸,我自己会摸。”

那独眼老二就火了,一把揪住老三的耳朵:“你这杂家伙跟我寻事觅缝啰,招呼老子发宝气喃?!”

那年纪最小的少年看样子平日挨过不少揍,一看他二哥真火了,就吓得不敢吭声了,直望着他爹求救,怎料他爹已经去收拾家伙去了。他二哥这下得意了:“你何什咯样不带爱相啰,这次老头子也不帮你,你要再吆喝,我拧你个花麻鸡吧!”

老烟头拍拍老二的肩膀,大叫一声:“小子们,操家伙啰!”说完一把旋风铲已经舞开了。

半个小时候后,盗洞已经打得见不到底了,除了老二不时上来透气,洞里连声音都听不清楚了,老三等得不耐烦起来,就朝洞里大叫:“大爷爷,挖穿没有?”

隔了有好几秒,里面才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不…知道,你…待在上面,拉好…好绳子!”

是他二哥的声音,然后听到他那老烟头咳嗽了一声:“轻点声…听!有动静!”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老三知道下面肯定有什么变故,吓得也不敢说话了,突然他听到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好像蛤蟆叫一样的从洞里发出来。

然后他二哥在下面大吼了一声:“三伢子,拉!”

他不敢怠慢,一蹬地猛地拽住土耗子的尾巴,就往外拉,刚拉了几下,突然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住了,竟然有一股反力把绳子向盗洞里拉去,老三根本没想过还会有这种情况,差点就被拉到洞里去,他急中生智,一下子把尾巴绑在自己腰上,然后全身向后倒去,后背几乎和地面成了30度角,这个是他在村里和别的男孩子拔河的时候用的招数,这样一来他的体重就全部吃在绳子上,就算是匹骡子,他也能顶一顶。

果然,这样一来他就和洞里的东西对峙住了,双方都各自吃力,但是都拉不动分毫,僵持了有十几秒,就听到洞里一声盒子炮响,然后听到他爹大叫:“三伢子,快跑!”就觉得绳子一松,土耗子嗖一声从洞里弹了出来,好像上面还挂了什么东西!那时候老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知道下面肯定出了事情了,一把接住土耗子,扭头就跑!

他一口七跑出有二里多地,才敢停下来,掏出他怀里的土耗子一看,吓得大叫了一声,原来土耗子上勾着一只血淋淋的断手。他认得那手的模样,不由哭了出来,这手是分明是他二哥的。看样子他二哥就算不死也残废了。想到这里,他不由一咬牙,想回去救他二哥和老爹,刚一回头,却看见背后蹲着个血红血红的东西,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老三也不是个二流货色,平日里跟着他老爹大浪淘沙,离奇的事情见过不少,知道这地底下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最重要的不是大惊小怪,而是随机应变,要知道再凶险的鬼也强不过一活人,这什么黑凶白凶的,也得遵守物理定律,一梭子子弹打过去,打烂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一边后退,一边腰上别着的一支匣子炮已经拽在手里,开了连发,只要那血红的东西有什么动静,就先给他劈头来个暴雨梨花。谁知道这时候那血红的东西竟然站起来了,老三仔细一看,顿觉得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腾,那分明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混身上下血淋淋的,好像是自己整个儿从人皮里挤了出来一样。可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还能走动,那真是奇迹了,难道这就是血尸的真面目?

想着,那血尸一个弓身,突然就扑了过来,一下子老三就和他对上眼了,那血淋淋的脸一下子就贴着他的鼻子,一股酸气扑面而来,老三顺势向后一倒,同时匣子炮整一梭子子弹全部近距离打在了那东西胸膛上,距离过近,子弹全部都穿了过去,把那东西打的血花四溅,向后退了好几步。老三心中暗喜,再一回手对准那东西的脑袋就一扣扳机,就听喀嚓一声,枪竟然卡壳了!

这把老匣子炮是当年他二爷爷从一个军阀墓里挖出来的,想来也没用了多少年月,可惜这几年跟着他爹爹到处跑,也没工夫保养,平时候开枪的机会也少之又少,谁知道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卡壳了。那老三也真不简单,一看枪不好使唤,轮圆了胳膊用吃奶的力气把枪给砸了过去,也不管砸没砸到,扭头就跑。这次他连头也不敢回,看准前面一颗大树就奔了过去,寻思着怎么着它也不会爬树吧,突然脚下一绊,他一个狗吃屎,整张脸磕在一树墩上,顿时鼻子嘴巴里全是血。

老三狠狠一巴掌拍在地上,心里那个气啊,妈的怎么就这么背。

这时候听到后面风声响起,知道阎王爷来点名了,心一横,死就死吧,索性就趴在地上不起来了。没成想,那具血尸好像没看到他一样,竟然从他身上踩了过去,那血淋淋的脚板马上在他背后印下一个印子,这血尸出奇的重,一脚下去,老三就觉得嗓子一甜,只觉胆汁都被像踩吐了出来,而且背上那被踩过地方马上一阵奇痒,眼前马上朦胧起来,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可能中毒了,而且毒性还非常的猛烈,恍惚间他看到不远处的地方,他二哥的那只手里好像还握着什么东西。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块古帛片。他心想,自家二哥拼了命都要带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是寻常东西,现在又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好歹得把东西收好,万一我真的死了,他们找到我的尸体,也能从我身上找得着,那二哥的这只手也不算白断了,我也不至于白死。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艰难地爬过去,用力掰开二哥紧握的手把那帛片从掌心里拿出来,塞进了自己袖子里。

这个时候他的耳朵也开始蜂鸣了,眼睛就像蒙了一层纱一样,手脚都开始凉起来。按他以往的经验,现在他裤裆里肯定大小便一大堆,中尸毒的人都死得很难看,他现在最希望的是不要给隔壁村的二丫头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他就这么混混着胡想,脑子已经不怎么听他使唤了,这时候他又开始隐隐约约地听到他在盗洞口听到的那种咯咯怪声。

老三隐约觉得一丝不对,刚才和血尸搏斗了这么些时候,也没听它叫过一声,现在怎么又叫起来了?难道刚才的那只并不是血尸?那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东西呢?可惜这个时候他已经基本无法做思考了,他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了一下,只见一张巨大的怪脸正俯下身子看着他,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里空荡荡地毫无生气。

第002章五十年后

50年后,杭州西泠印社,我的思绪被一个老头子打断了,我合上我爷爷的笔记,打量了一下对方。

“你这里收不收拓本?”他问,看样子就是随便问问的,我做这行挺有天分的,也就敷衍他:“收,不过价钱收不高。”意思是,你没好东西就滚吧,别耽误大爷看书。

做我们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平日里清闲惯了,最讨厌伺候那些一知半解的客人,演变到后来,只要看到那些过路客,就直接放哀乐赶人。不过最近空闲的也有点过分了,眼看旺季快过了,也不见什么好东西进来,所以也有点耐不住。

“那我想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战国帛书的拓本?就是50年前,长沙那几个土夫子盗出来,又被一美国人骗走的那一篇?”那人一边看着我柜台里的藏品,一边问。

“你都说被美国人骗走了,哪里还有。”我一听就火了,“找拓本当然是去市场里淘,哪有指定了一本去找的,怎么可能找得到?”

他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你有门路,我是老痒介绍来的。”

我警惕起来,心里一惊,老痒不是前年就进号子里,怎么,把我供出来了?心里一急,背上冷汗就出来了,“哪…哪个老痒,我不认识。”

“我懂我懂,”他呵呵一笑,从怀里掏一只手表,“你看,老痒说你一看这个就明白了。”

那手表是老痒当年在东北的时候他初恋情人送给他的,他把这表当命一样,喝醉了就拿出这表边看边“鹃啊,丽啊”的叫,我问他你那老娘们到底叫什么,他想半天,竟然哭出来,说我他娘的给忘了。这老痒肯把这表给这个人,说明这人确实有些来头。

可我怎么打量这人都觉得面目可憎,但人家找上门来了,还是爽快点说话好,于是直接一抬手:“那就算你是老痒的朋友,找我什么事情?”

他露牙齿一笑,露出一颗大金牙:“我一个朋友在山西带回点东西,想让你给我看看,那是不是真东西。”

“看你一口京腔的,你北京的大土靶子到南方来找我咨询,太抬举我了吧,北京多少好手,恐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嘿嘿一笑:“都说南方人精明,果然不假,看你年纪不大,倒也看得很通透,说实话,我这次来,确实不是找您,我想见见你家里老太爷。”

我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找我爷爷,你什么居心?”

“你老太爷当年在长沙镖子岭盗出战国帛书以后,是否留有一两份拓本?我朋友只想知道,与我们手上这一卷是否一样?”

他话没说完,我对着边上打瞌睡的伙计吼道:“王盟,送客!”

那金牙老头急了:“怎么遭说着说着就要赶人呢?”

“你说的是不错,可惜你来太晚了,我老爷子去年已经西游,你要找他,回去割脉吧!”我心道:“当年那事情,连中央都惊动了,那是大事情,哪能给你把旧帐翻出来,我家里还能有好吗?”

“我说你个小孙子,说话就怎么不中听呢。”大金牙老头一脸贼笑,“老爷子不在了也不打紧,我也没说怎么着啊,好歹,你也看一看我带来的东西,你也卖卖老痒的面子不是?”

我看了他一眼,这皮笑肉不笑的,看样子不看他一眼他还真不肯走,心说就当卖老痒个面子,他出来的时候也不用被他埋怨,于是点头:“看看就看看,是不是我可不敢说。”

其实这战国帛书有20多卷,每卷各不相同,我爷爷当时拓下来的那一篇只是其中很短的一部分,但是又极其重要,现在也就是我有几份拓本当压箱底的宝贝,世面上有钱也买不到,只见那金牙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我一看就来气,靠,还是个复印件。

“那是啊,那宝贝那能到处揣着跑啊,一抖就碎。”他说,还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要不是我路子广,这东西早跑到国外去了,也算是为人民服务。”

我呵呵一笑:“看你那样子不就是个倒斗的吗,我看你是不敢出手,这是国宝,你脑袋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