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胖子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好像有什么事情隐瞒,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不过我是三爷,没法像吴邪那样直接逼他说出来,只得作罢。我掂量了一下枪,果然很轻。胖子甩给我一条毛巾,让我包上:“装起来,别让人看到,他们正找呢。”

我用毛巾包住枪。几年前刚看到枪我还很惊讶,现在看到就好像见到老朋友一样。我揣好了枪,胖子就咔嚓一声拉上了枪栓,然后再解开,也把枪塞进了自己的包里,道:“这下老子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然后将这个包抱在了手里,亲了一口。

我看着胖子的眼睛,越发发现他说这话时,眼中很严肃,不由得心中一沉。他那种“有所隐瞒”的态度和决绝的眼神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我只希望他所隐瞒的消息和以前那些一样不靠谱和无伤大雅我还想和他聊点别的,特别是聊一下他在隧道中经历的细节,忽然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从帐篷外传了过来,好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胖子比我反应快,立即要出去,四周的人全听见了,都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听一连串枪声从裘德考的荇地方向传了过来。我看向胖子:“你干的?”

“当然不是,胖爷偷枪又不偷袭。”

“走,去看看!”皮包好动,已经冲了出去。

我看着那边情况不对,打手势让其他人收拾东西,把需要的东西

全部往丛林里撤,然后毛腰和胖子一起往那边摸去。

还没走到那边,就感觉那里几乎是打仗一样,到处是枪声,黑夜中子弹的曳光就和战场上一样。

“什么情况?”胖子骂道,“不会是解放军围剿吧。”

皮包道:“胖哥,你看,子弹不是对射,只有射击,没有还击,都是毫无目的的:”

“不是毫无目的。”胖子道,“胖爷我十岁就摸枪,连这还看不清楚?这些枪都在短打,那边有东西在袭击他们。”

“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从湖里来的。”我说道,指了指树上,那树上有一个狙击手。现在所有的子弹都往湖里打,一秒一发。

胖子拉上枪栓,就往湖边靠去,我跟丫过去。极目眺望,前方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这时候,我们身后自己的营地里,忽然也传来了惊叫的声音。

我们立即回身,三步并作一步,一下就看到从我们营地边的湖水里,浮出了好几只猞猁,猛地就往岸上扑过来。

胖子抬头就是一梭子,直接把一只打回湖里。

我冲过去,从簿火中抽出一根柴火,往哑姐和秀秀两人惊叫的地方甩过去。

一只猞猁被柴火逼退,我靠过去,看着它们的耳朵,发现那竞然是上回来的时候攻击过我们的猞猁。胖子用“小叮当”显然很顺手,两了打飞掉两只。这种枪在这种战斗中真的是杀手利器。

秀秀和哑姐吓得够戗,两个人互相勾着.我把她们揽到身后,胖子和皮包也围了过来。转瞬之间,水里又冲出来两三只,胖子喊了一声':“三角防御!”

我不懂是什么意思,只是压住哑姐,反手朝一只连开了三枪。那货的敏捷我早就领教过了,在它的腾挪中一枪也没打中,三枪之后,它几乎就到了我的面前。我此时倒也真的不惧,多年的锻炼没让我抢法长进,心志倒是麻木了不少,便用手去挡。

刹那间,我身后一空,却见哑姐已经挡到了我的前面。我心中一惊,心说不用这么狗血吧,好在身边的胖子一下抓起我的手,从下往上一甩,大叫道:“打!”

我的子弹从哑姐的腋下打出,几乎就在猞猁咬中她脖子的前一刻击中了它,猞猁直接翻了出去,落地就往林子里跑。

我抬手要射,胖子一下按住我的扳机:“三爷,阿弥陀佛。”刚说完,忽然林子里一声巨响,火光冲天,不知道什么东西爆炸了

第24章神秘物体的偷袭

那爆炸场景极其恐怖,一朵很大的火红云喷向夜空,爆炸的火焰很高,很多东西直接被抛到了空中,带着火星落到四周。

“是汽油,发电机被炸掉了。”胖子道,“这下他们惨了。”

“怎么会爆炸?”皮包拿着铁锹,“这些大猫不可能把发电机咬到爆炸啊:”

话音刚落,那边又是一下爆炸,这一次的声势略小,但还是把鬼佳炸得人仰马翻:

胖子脸色苍白,一下看向另一个方向,那是鬼佬营地左边的森林:“不对,我操,刚才那是一”

“那是什么?”

“不可能啊,那是迫击炮的声音。”胖子道。

“迫击炮?”我惊讶道,“有人在用迫击炮轰他们?”难道真的足有军队来了?不可能啊,即使是一支武聱部队,对付我们这些人也只需要用枪就行了,用迫击炮未免太看得起我们了。

胖子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还直起耳朵去听,希望能听到下一声动静。

我看向裘德考那边,那里没有再发生爆炸。另一边的攻击似乎也结束了,除了爆炸的火坑,其他地方一片寂静,似乎全部被炸死了。

胖子听着,忽然就骂了起来.转头看身后的篝火,大吼:“皮包,把篝火灭了!”

还未说完,黑暗中的林子里冒了一小点火光,随猗一声小炮声响,胖子立即大吼:“趴地上!”

我拉着哑姐和秀秀一把趴到河滩上,身后就爆炸了。我的耳朵嗡的一声,身体被震起来好几尺,一股滚烫的气流直接从我的脚底裹上来。整个石滩被炸得像下雨一样落满了碎石头。

等石头全部落完了,胖子大骂了一声“狗日的”,回头一看,我们的篝火被炸没了,四周只有零星的炭火。

“游击队的打法,先用野兽把人赶到篝火边上,然后用迫击炮精确打击篝火。”胖子道。

“你连这个都懂。”我问道。

胖子道:“三爷,你不会分析嘛:你怎么变得和你侄子一样,这战术用眼睛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暗骂,他就继续道:“不过对方只有一个人。”

“何以见得?”秀秀一脸灰地问。

“我们还活着,就足够说明这一点。这种战术,如果有人在迫击炮开炮前狙击我们,我们就死定了。这个人是个高手,对距离感有极强的直觉。这几炮打得天衣无缝,我们千万不能露头,否则还得挨炮,”

“那就摸黑过去。”皮包道。我摇头:“鬼佬那边肯定和我们情况一样,他们也会摸黑过去,如果两方遇上肯定会有误伤,现在只能

静观其变。”

刚说完,前方的林子里,忽然又是一道火光和一阵闷炮声。

我们所有人都条件反射地低头,我心说,我靠.还要炸哪甩,就听到空中轻微的呼啸声,炮弹竞然是朝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难道同样的位置他还要补一炮?我心中大骂:这一下爆炸却不是在我们身边,而是在离我们大概几百米外的森林里。

隔得还远,冲击不强烈,但是那边立即就烧了起来。

我和胖子看向那边,胖子就问我:“那里有什么?”

我看着,几乎是一瞬间,又是一发迫击炮打了过去,落在了同一个地方。

我立即知道对方在攻击什么地方。我们完蛋了!

“裂缝!”我大叫,“他在炸那条裂缝!”

“哪条?”

“把你拉出来的那条!”我大骂着冲过去,被灌木绊着脚,一口气冲到林子里.来到山体边上,就知道彻底完蛋了。那边整个山坡都被炸塌了,裂缝已经被埋在了下面。守在裂缝边上的人凶多吉少.很可能被压在了下面,而小花和潘子恐怕再也不可能从这个口子出来了。

我冲上前,尝试着太搬动那些碎石,随后而来的胖子一把把我拉回来,几乎是同时,又是一发炮弹落到了山崖上,炸出满天书包大的碎石雨。

在火光中,我看到远处的山脊上站着一个人。

我看不到那个人的样子.但是认出了那个影子,他没有肩膀

皮包和胖子要上前去围剿,我拦住了他们,那个影子迅速转身,消失在了林子里。

这一晚的袭击,所有人都损失惨重,我眼睁睁看着几十发炮弹准

确地落在山崖上,把整条裂缝完全摧毁。

这些炮弹都不是从同一个方向发射的,显然打炮的人一直在移动。但是他对这里太熟悉了,这么黑的夜晚,他都能准确地从各个地方打出炮弹,击中那条裂缝。

我把我在巴乃对于那个没有肩膀的怪人的想法和盘托出,胖子并不感兴趣他看着自己的肚子,简直愤怒难当。

一开始我只是隐隐觉得他就是放火的人,如今看来是坐实了。他一定知道很多内幕,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一定得想办法抓住他

天亮之后,我们整顿了一下自己的营地。接着我派了几人摸去裘德考的营地看情况,从而了解到他们比我们更惨一一死了七个,大部分还都是被自己人乱射射死的,伤的人不计其数,几乎所有人都带着伤。

猞猁是从湖面摸过来的,我们和裘德考的岗哨都设在靠林子的地方,没有想到它会从湖面上偷袭,之后竟然还有如此诡谲的重武器攻击,自然谁都好不了。

这些猞猁似乎是被训练过的,攻击我们的人竟然能够控制这些动物的举动。这些我们都没法去深人思考了。让我崩溃的是,那条缝隙竟然被堵住了,不要说救人,小花和潘子都回不来了。

怎么办?我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所有人都看着我,我必须给出一个答案来,否则我只能说:我们各回各家吧。

不能回家!我拿回一个胖子,失去一个潘子、一个小花,这交易不合算,我还是亏本的。

胖子非常沮丧,因为他刻在肚子上的路线图一下失去了所有的价值。我们坐在石头上,默默地吃着还有火药味的食物。秀秀道:“三爷,你得拿个主意。”

我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只有唯一一个选择了,便对他们道:“计划不变,但是我们现在只能换条路走。这里的缝隙四通八达,也许我

们能找到其他入口。”

胖子摇头:“不可能,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原来的路口,重新去走走那不可思议的走廊.”

只能去原来的路口了,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比在这里挖石头要节约时间。

第25章没有选择

胖子又去裘德考的营地顺了两支步枪过来,我也不琢磨了,他带路,我们大家立即出发。

从山上翻过去,要比从地下下去耗时很多。好在胖子走过一遍.知道很多门道。他一路带队,几乎连话都不讲,我甚至没有机会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胖子,不由得心中更加不安。胖子的这种赶路方式,似乎表明他心中非常焦急,但在他和我叙述整个过程时,并不显得有多着急。椎道他真的有什么隐瞒我了?

我不敢问,只得一路闷头前进。翮过湖对面的山脊,就是我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胖子带我们往山下走去,说是有近路。我们翻山而下,下到山谷,胖子往山谷的草丛里一跳.人一下竟然被草吞没了。

我没想到这草竞然这么茂密,觉得不可能,也学胖子一跳,一下子穿草而过,打着滚翻了下去一下面竞然是一条暗道。

“小哥发现的,牛逼吧。这是一条古暗道,在山谷的上头用巨.木架出了一条木道,年代太久了,都被草盖住了。本来在上面走更方便.但是草太茂密了.下面的草照不到阳光,长势没那么好,比较好走,而且比较平坦。尽头就是人口附近。”

阳光从上面的一些缝隙照下来,里面并不算暗,能看到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碎石。说好走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总比挂在悬崖峭壁上好:

“从这里往里走十几里.我做了记号,再上去,就离人口处那棵大树不远了。”胖子道,“再往前很潮湿,我们不如在这里休息,休息完之后,到入口之前我们就不停了。”

所有人纷纷坐下,胖子对我挤了挤眼脐:“三爷,借一步说话。”我跟胖子往里头走了一段,来到一块大石头横卧的地方,两个人翻过去,他就蹲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要干吗,也跟普蹲下。他一下就来扯我的脸,扯了几下,疼得我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干吗?”我骂道。

“天真,你原来的脸挺好看啊,何必整得和你那:叔一样,”胖子轻声道。

我一惊:“你怎么看出来的?”

“就你那矬样,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狩不出来?”胖子道,“你以为你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真迷糊?老子心如闪电,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亊了。”

’“那你不早说,我都找不到机会和你说。”我道,接苕我就把小花的计划和他说了一下。

“我靠,你不和我说,我又不知道你什么计划,当然不敢不配合你而且你不知道,你那医生对你三叔有意思吧?照顾我的时候简直把我当树洞了,没梦就对看我说,老子在那里半睡半醒,被她烦

死了。”胖子看了看那边,“你知道她说的是啥吗?太他娘肉麻了,老子算是酸溜溜界的翘铯了,可她对你那三叔的爱恋,把我牙都酸没了。要不是我真的太累了.听着还能睡着,我非先掐死她不可。她说了,她觉得你变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先这么着。”

我听着心头一下有点放松,刚想说话,他就摆手让我别说了:“多说无益,你知道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得回答我。”

“什么?”

“那个花儿爷,你信得过吗?”

我心说他问这个干什么,便点头:“他帮我很多,我觉得他信得过。”

“你查过他的底细吗?他真是你发小吗?”

“这我肯定,怎么了?”

“你见过老九门的老照片吗?”

我摇头,这事我还真不知道,便道:“你直说,你直说到底有什么蹊跷?”胖子顿了顿,才道:“没事,也许我多疑了。我就是觉得这人给你出这种主意,不太可靠。”

我看胖子的样子不像说谎,就道:“但是当时确实也没有办法,否则我也不可能来救你。”

“有些闲难,未必像別人说的那么难:”胖子道,随即摆手,“不过还是要谢谢他,此事当我没问过。我们没工夫考虑太多了,先把事情整利索再说吧”

我想起我自己的担忧,就问道:“闷油瓶他们的情况,你没骗我吧?我总觉得你没说实话。”

胖子拍了拍我道:“胖爷我要害你早害了,何必等到今天。”这倒是真话,不过胖子骗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道:“你不害我,不代表你不会耍诈。”

“天真,你不懂”胖子指了指身后,“你信任所有人.见人就掏心掏肺,我和你不一样,这后面的人,我一个也不信任,”

“这和信任不信任有什么关系?”

“大有关系。”胖子说道.“我在那镜子里看到的东西,可比和你们说的多得多.但是这些我现在没法讲:你得找机会和我独处时间长点儿。”

我看了释身后,就发现皮包和哑姐都看着这边,似乎有些好奇。“看到没?”胖子道,“这里的人谁都不信任谁,都看着对方呢。”我被胖子说得不舒服起来,胖子继续道:“本来我还不想拆穿你,不过,咱们走的是这条路.不是爬裂缝.我必须提解你,从进人这座山开始,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奇怪。”

“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这里可能会发生任何事情。”胖子正色道,“这座张家古楼的妖气影响很很多东西,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奇怪:”

第26章不能认为奇怪的事

胖子说完就起身走了回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什么,显得和我谈得不愉快的样子,我只得配合地做一些无奈的表情。一路回去,就见他们在聊天,秀秀等我坐下,就轻声问我胖子和我聊什么。我道稍后说,现在不方便,把她打发了过去。

坐下来后,我心里有底.便放松了不少。想着剛才胖子的几个问题,我还是感觉有些异样,但怎么想都觉得胖子不像在骗人。

不是说胖子不善于骗人,而是我对于谎言很敏感。很多时候三叔骗我,我其实都能感觉到,但是每次我都会理性地判断这是自己多疑。但是这一次,却是我的第六感觉得胖子不是说谎。

我想起胖子之前的表现.决定不去想那么多了。胖子说得对,他要害我,早就害了。

只是皮包的眼神也有些怪,问我道:“你们干什么去了?”

“看看前面的情况。”我就道

“看得那么神神秘秘,三爷,有亊您可不能瞒着我们。”皮包埋怨道。我一看这情况就立即给秀秀打了个眼色.想让她岔开话题。我问秀秀道:“你们聊什么呢?”

秀秀知道我的用意,立即就道:“我们在聊老九门的事。听说军队在长沙的时候.部队里什么地方的人都有.还有各地流窜的难民。

“当时很多京城的达官贵人都能唱几句京戏,所以军队在新中国成立后进京,没有一路花鼓唱到底。陈年旧事都是聊天时说起的,不过幸亏二爷家后来衰畋否则现在这种时代,他们不知道该扮成什么。现在人心疏离,外人防得少了,自己人反而成了心头大患。”皮包似乎有点苒欢秀秀.秀秀一说话,他的注意力就转了过去。秀秀说的是自己的两个哥哥:一路上听秀秀说来,这两个人算是北京的名流公子,却不是特別出色。俩人对于霍老太赏识小花,早就心存不满,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可能从小就一直在积累。我没法插话,便想让她多说点。

胖子坐下,往火里丢上几捆树枝,道:“这种《金粉世家》和《啼笑因缘》里的桥段,老子没什么兴趣,有没有老九门里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风流韵事,拿出来讲讲。听说你们二爷守寡之后颇风流,流连烟花之地,其中有一个相好白得跟瓷器精似的,手上画上青花瓷的花纹,人称‘小青花’,有没有这事儿?”

“小青花现在还在,你要不要去看看现在的养老院,”秀秀道,"画上育花瓷纹,还和青花瓷娃娃一样,就是被打裂了的那种。”

我喝了一口茶就道:“先人故旧,你积点口德吧。旧社会的女人大多身世可怜,这小青花,未必是她愿意当的。”

皮包很不认同,但也不想意接话头了,就对胖子道:“你想听荤我们这种人怎么讲得出来,不如你说几个。”

“胡说,我答应了云彩,如今要做正派的人,你们这么低级趣味,活该都处不到对象。”

先睡了,你们继续‘锵锵三人行’。”

我看了看月亮,这儿的地势太特别了,顶上的横木裆住了大部分月光,只透下一道道暗淡的白光,如果不是头上的一段横木朽坏掉进了深沟内,这里恐怕一丝月光也透不进来

这一条秘沟并不是当年张家古楼的迮造者盖起来的,而是古瑶民在岭南古国时期的遗存。显然,这片深山在很久以前就有很多抻秘的活动,只是不知道古瑶民在山中建这道秘沟的目的是什么,和张家古楼选择这里有没有必然联系。

几个人都想眯一会儿,就都分头靠下。我刚想闭眼,忽然就见胖子一下又坐了起来,去水潭边小便我心说破事儿真多.于是也拿帽子翻下来盖上脸,很快就沉沉睡去,计划在一小时以后醒来,

在这里我已经形成了很精确的生物钟,只要睡前提醒自己只是短暂休息,我一定能准时醒来。果然,过了一会儿我就醒了。我的脸上盖粹帽子,里面散发着洗发水的味道,我和分庆幸在野外还能闻到这种城市里的味道

我吹了口气,心里想着以前去鲁王宫和云顶天宫的那些日子,那时候我都厲于破坏队伍士气的分子,永远要被潘子踢才能醒来如今我却没有赖床的权利,我是三爷了,其他人都秄猗我呢我迅速把帽子一抓,就想翻身起来,这一抓之下,却发现盖在脸上的帽子成了一一团湿漉漉的东西.还很油腻

我一惊,立即拍开那东西坐起来,随即发现不对一篝火照亮的整个区域里.靠近秘沟边缘的部分有水滴落下來我以为是下雨了,但是抬头就发现,水不是从上头滴落的,而是从石头上溅落下来的我正坐在沟边的一块石头旁,四阇的藤接已经被砍完了,水是顺打头的沟壁滴下来的,拍在石头上溅起了水珠,四周好些人都已经被浇

醒了了几个人遮着脑袋跑出溅水的区域,嘴里冒出“怎么回事”一类的话,胖子立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全部的人闭丫嘴

我们都看着他,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就看他闻了闻被溅满水的身上,我跟着闻了一下我的帽子,一股尿骚味儿立刻让我恶心到了极点。

是尿,有人在我们头顶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