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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佳噗嗤一笑,“开头你也没反对不是,你要是跟北哥哥一块了,就该晋升做我姐姐那级别了。”

我眨眼,抿了抿唇笑道:“为着你后面一句话,我不跟你计较。”

第 39 章

“明天陪我过生日,行吗?”我问方佑北。

方佑北说:“想要什么礼物?”

虽然他的声音里带着笑,可明显地转移话题,我再次说,而不是问,“明天过来陪我过生日,那是我二十四岁的本命年!”

方佑北温柔的笑声传过来,“我晚上就过来。”

我心花怒放,心潮澎湃,换了一个又一个装扮,最后还是统统舍弃。我对自己说:方曦妍你天生丽质难自弃,穿什么都一样,都一样。

晚上坐在房子里等他过来,有种新娘子等待新郎官来敲门的心情,兴奋忐忑又微妙。门外钥匙的声音响起,我看时间,不过七点,离十二点还有五个小时。

方佑北拎着购物袋进来,笑问我:“吃过饭了没有?”

我一愣,等得太起劲,果然把这问题给忽略了,“忘记了…”

方佑北放下东西,过来摸摸我的头,“要不要小叔叔提前给你下个长寿面?明天我有事,陪不了你吃面了。”

我看着他嘴角的微笑,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挑入耳的听,不入耳的全都自动过滤掉了。“好啊,冰箱里还有鸡蛋。”

最简单的一碗鸡蛋面,方佑北亲手端到我面前,香气四溢,卖相也很好。我看着他挽起的袖口,想着他要是天天给我做饭吃就好了,虽然他的厨艺不敢恭维。

方佑北拿了礼物过来,放在我手边,“生日快乐还是留到到点再说吧。”

我抬眼一看,却是两个方盒子,“怎么两份?”

方佑北状似无意地把视线一略,落在手上,整理袖口,“还有一份是大哥的。”

我夹面的筷子一顿,面条哧溜地滑下去,掉在面汤里,溅了我一脖子胸口。我放下筷子低头进房间说:“我先换件衣服。”

换好衣服出来,方佑北已经把刚才桌子上的汤汁擦过,“大哥还是很关心你的。”

“妈呢?她有什么要你跟我说吗?”

“大嫂…没有…”

“哦。”我继续低头吃面。母亲果然成全了我最后一个心愿,彻底跟我了断了。

面吃到一半,就有门铃。我疑惑谁还会来,难不成方佑北还叫了王春妮过来不成?方佑北看着我一转再转的表情笑,“是送蛋糕的。”

除了蛋糕,还有一大束花,顿时让我滑沉的心情回升不少。这多浪漫的一场景啊,我去酒柜里挑了一瓶好酒,对方佑北说:“别说这酒不能喝,离十二点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方佑北笑,“你生日,你做主。”

我给他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我要真能做主就好了。”

方佑北不知道为何偏偏只笑着看我,没有接话。难道我这么隐而晦之的话,他也能听懂拐几个弯之后的真意?

酌了口酒,我又说:“方世申好些了吗?”

“爸没什么大碍了。”

“那耀世呢?”

方佑北却住了口,喝了一口酒,然后便看着杯中降红颜色的液体。

我脚往沙发上一缩,微微倾身问:“你是不是又要被结婚了?”

方佑北索性把剩下一大杯的酒全倒进嘴里,一口喝光,笑道:“曦妍你消息倒很灵通,谁告诉你的?”

我拧着眉,“那是真的了?”

方佑北自顾自地倒酒,没有理我。

我把眉头拧成一坨,一手拉过他的手臂,“不许结!”

方佑北看着我笑起来,“又闹了是不?”

我也一口气把酒喝光,抢过酒瓶倒酒,一字一顿地威胁,“反正不许结!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你要结一趟我拆一趟!”

方佑北还是只看着酒杯,一口又把酒喝光,笑着跟我说:“那看来要隐秘点,让你无机可乘。”

我一时气结,伸手去拿酒瓶,结果才一会会的时间,酒瓶已经空了。我又去酒柜里拿了一瓶出来,开木塞有些费力,方佑北走过来把手覆在我的手上面,一用力,瓶塞就被拔了出来。

方佑北拿着瓶子去给我倒满,再给自己也倒满,“好酒存了那么久都贡献给你生日了。”

手背上留有他的余温,透过皮肤,刺激着毛细血管血液汩汩奔流,一直涌向心脏,我都能听到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的声音。

方佑北拿起我的杯子把酒倒了一半到他的杯子里,“你酒量不怎么样,还是不要喝那么多。”他掀起嘴角微笑,“别等会没到十二点就醉了。”

我坐过去把酒喝光,“你酒量也没比我好太多。”

方佑北靠在沙发上笑看我,“可我比你喝得多多了。”

我认真地说:“那你可不能在我生日前倒下。”

方佑北依旧是笑,眼尾眉梢都是流动的笑意,“我答应你。”

后来方佑北斜靠在沙发上,而我坐在他脚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各种事情,喝酒的速度却是慢下来了。我隐隐觉得身体发烫,头发晕,而手发颤,酒劲一点点上来了。

方佑北站了起来。

我一下坐直身体,问:“去哪?”

“给你拿蛋糕过来,顺便插上蜡烛。”

我又靠回去,微张着嘴呼了一口气。

方佑北给我点好蜡烛,关了灯。烛火摇曳中,他笑着对我说:“许愿吧。”

我闭上眼,诚心诚意地许了个愿,那是真真实实心中最想要的东西。吹了蜡烛,灯又一下全亮了。我睁开眼,面前依旧是方佑北带笑的脸,连嘴角的弧度以及离我的距离都和刚才一模一样,似乎他不曾离开去开灯。

方佑北在我对面托着腮笑,“许了什么愿?”

我眨眼,“说出来就不灵了。”

方佑北继续逗我,对我笑得十分地好看,“说呗,小声说,不让神灵听到。”

我深深看他一眼,说:“你猜不到吗?就是你。”

方佑北撇开视线,沉默。

我爬过去亲他,“反正神明也不帮我,我自己来。”

方佑北看着我的眼睛,眼底深黑一片。他双手托着我的后颈把我的脸带开,“你想清楚。”

他灼热的气息带着醉人的酒香喷在我的脸上,我想也不想地直接答道:“想得很清楚了。”

出乎我的意料,方佑北却是直接手一收,把我的脑袋凑了过去,唇刚贴上,舌尖就来了。

我的眼睛咻地睁大,紧接着就感觉到他的舌头已经把我的卷了起来。我想吸气,却被他缠得更紧,于是根本没有挣扎便弃甲投降了。不过我也没准备挣扎,心想事成了,还要装模作样吗?

方佑北放开一脸虚脱样子的我,笑着看我,“玩火。”

我被他抱在怀里,加之我认为机会难得,八爪鱼一样把他缠结实了,所以很明显地感觉到男人的生理变化。女人的生理变化是怎样我不知道,但至少不会凸起来,想藏也藏不住。我知道我的脸又多红,但我仍旧仰起头对上他的目光,戏谑地笑道:“是谁玩火呀?”

方佑北刚才视乎被什么东西俯身了,现在之前那个本他又回来了。他的表情微微有些尴尬,轻蹙着眉,想把我拉开,却又被我缠得太密实一时动不了。他低低地叫我一声,“曦妍。”

我知道又不对了。我的酒劲都上来了,他的怎么还没事一样那么清醒理智?刚才不是好好的,现在肯定是强撑!而且他能那样排山倒海地亲来,怎么可能对我没一丝一毫的感情!姐被你的三纲五常给玩儿残了,何况这还没有伦理道德的问题!我扑在他身上,直接用刚才活学活用的排山倒海来压倒他。虽然技术含量比较低,排那个山倒那个海也控制得不好,但至少我想要的效果还是达到了,方佑北再不能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来,这就够了。

方佑北只有片刻的错愕,很快便沉沦,继而不满,接着反攻。我被他反压在身下,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秋天夜晚的地板还是比较凉的,不过我现在浑身似火,也就忽略了。衣衫重新铺成一张方寸地毯,我握着衣服的袖子微微颤抖。这一刻我竟然慌起来,可方佑北的吻流连在我的身上,却又让我甜蜜且期待。

旁边还放着连蜡烛都没拿掉的生日蛋糕,我二十四岁了,那么方佑北便是三十四岁了。果然是等不起,蹉跎不起的年纪了。

身体渐渐生出一丝丝异样的感觉来,让我越发的颤抖,可却不是因为害怕,反倒是因为更想。我抱着方佑北的脖子,他埋首在我脖颈间细细亲吻我的左锁骨。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浓密而乌黑的头发。

“曦妍…”方佑北在贯穿我身体的时候,喊了我名字。而我却在极致的疼痛中,脱口而出,“小叔叔…”

第 40 章

方佑北一滞,而我强忍着痛,迅速把双腿夹到他的腰上,颤巍巍地说:“别停。”

这是一个质的转变,不只是我,还是我和方佑北,我知道他对我是有感情的,从来就是!

睁开眼的时候,第一个感觉是窗帘漏下来的光怎比昨日的亮了刺眼了,第二个感觉是微微一动身体却又酸又疼,第三个感觉,第三个感觉…我转过身去,悄悄地斜眼,却发现方佑北也正在看我,眼睛含笑,嘴角微弯。我和他对了一眼,抿着弯弯的唇转回身,弓着身体使劲往他怀里蹭。耳边是一丝叹息的笑意,接着把我紧紧地搂着。窗帘边上的一线光,现在看着,是越发地觉得温暖柔和。

许久之后,终于听到方佑北的声音,“要赖床赖到什么时候?”

我吐了下舌头偷笑,“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

方佑北在我后脑头顶的发上亲了一下,能感触到那唇形是微微翘起的,“生日快乐,我的曦妍已经二十四岁了。”

这果然是一个美好的早上。我卷着被子撒娇,“我站不起来。”话音刚落,我已经被横着腾空抱起。

“一会再去买个生日蛋糕,昨晚的都没吃。”

我其实很想说,这还不是因为你,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个胜利来之不易,切要戒骄戒躁。他去刷牙,我躲在门边上偷偷地看他。

方佑北从镜子里看向我,嘴上满是牙膏细腻的白沫沫,笑道:“快去,刷牙!”

我对他掀起一个笑,笑得眼睛弯成一条缝,“去去去,这就去。”刷过牙后,我去客厅用手指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嘴巴里,仍旧是香甜滑腻,一如昨晚疼痛前感觉。我又挖了一勺进去,硬塞进方佑北的嘴巴里,问道:“甜吧?好吃吧?”

方佑北看着我笑,缓缓地把蛋糕吃了下去,最后只说了句,“小心吃了闹肚子。”

我觉得他又爱笑了,他果然是冰山面瘫不来的,可现在的笑,总感觉和以前不一样,说不上来的不一样,很微妙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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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上班,李尚特意走到我的办公桌前,敲敲我的桌子叫我进去。

我心情好,看着他觉得今天尤其帅。

李尚可能是看见我一直嘴角含笑,本来有点拧成一坨的五官也微微舒展开来。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纸袋给我,“生日快乐,那天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拿过礼物,朝纸袋里瞧了一眼,是一个精致的锦盒,估计是没什么新意的东西。我对他酿起一朵笑,“手机放一边了,没听见。”

李尚也没深究我话里的含义,只说:“你今年本命年,别去工地了。”

我突然想起了生日那天早上,迎着明媚的阳光,方佑北又带了我出去买蛋糕,然后把慕斯挑了两指抹在我的左锁骨上,细细地舔吸如同小虫的啃咬,又酥又麻。他一边亲我一边问:“当时看见我和陈素佳在一起,是不是特恨我?”我把他的头发搓乱,反问:“你故意的?”

“哚哚。”李尚轻敲两下桌面,把我的元神从方佑北那拉回来他的对面,说:“不如调上来吧?”

我没忍住,“噗”地一下笑出来,“不如调我回郭方舟身边吧?”

李尚闭了嘴。

我笑笑,“谢谢你的生日礼物,要不,我先下去吧?”

快下班的时候,方佑北给我电话,让我自己直接到餐厅。

虽然我很想他来接我,但也只是想想,纯粹地想想,奢想。于是很快收拾好想法,便愉快地收拾东西下班。

李尚再次过来敲我的桌面,“去吃饭?”

我看他一眼,嘴角蕴着笑意,“人总要吃饭的。”看着他笑起来,我接着说:“可我有约了。”他的嘴角又垮下来。“下次吧。”我欢快道。

“约的谁?”

“你最不希望是谁就是谁。”

李尚气闷,转身就走。

你很好,可是出场太晚了啊小兄弟,我在心里说。

晚上吃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只记得一直看着方佑北笑,而方佑北却是一直低头猛吃。直到最后他抬头看我一眼,笑问:“饱了没?”没等我答,他又接上,“没吃饱,也看饱了。”这我才反应过来,只对他皱了皱鼻子。

方佑北开车回去,在楼下停了车,手指轻轻地有节律地敲着方向盘。而我则扭过身去静静地看着他,不下车。空气中积聚了越来越多的对峙因子,似乎想一触即发。终于方佑北微微一笑,说了句,“算了。”便开车下地下车库。我坐正身体,看着窗外的月色弯了眉梢眼尾,翘了嘴角。

始终是没吃多少东西,晚上方佑北从背后抱着我的时候,我肚子“咕噜”地□□了一声,接着是方佑北“噗嗤”的一声笑。

我撇拉着嘴,捉着他的右手,在他的左手手背上打了一下。

方佑北把我转过去,笑着道:“饿了?再看看,看看就饱了。”

“哼!”我瞪他一眼,“你当我成仙了,还是你成仙了?看看就饱了。”

方佑北用手指刮刮我脸蛋,“那晚上还不吃饭?”

我用手去捶他,两拳过后觉得太有花拳绣腿打情骂俏的意味,于是乎用力捶了一拳之后收手,愤愤然,“就知道你在得瑟这个。”

方佑北捂住胸口,“嗯吭。”了一声,神色不见痛苦,反倒表情很是得意洋洋。

我转回身去背对着他。

方佑北在我耳后亲了一口,“去吃点东西吧,否则怎么扛得住以后的抗战?”

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想笑,却又中途只抿了抿嘴角,真的是前路漫漫啊。这一晚,我又再次吃了方少爷亲手做的面,吃得我心满意足,心花怒放。躺回床上的时候睡不着,我问起他耀世的事,他很久之后才叹了口气,说叫我不要担心,他和大哥会处理。我又问起他方世申的事,他只告诉我好很多了便没再多说。最后我又问起了他工作的事。

方佑北一笑,“是不是想来我这上班?”

我看着他眼珠子一转,亦笑道:“好啊。”

方佑北笑得更灿烂了,却道:“可你做不来。”他点点我嘟起来的嘴说:“说得好听是投资,说得难听是投机。爸一直怪我没回耀世帮忙,净在外面弄自己的破事。”他顿了顿才接着说:“现在耀世成这样了,他倒不说了,可我姓方,怎么能不做点事?”

“佑楠姑姑怎么说?”

“姐的股份不能动,太明显了。不过她手上还握有罗氏的股份。”

我微微侧头,“你们准备反购买罗氏?没那么容易吧。”

方佑北用食指和中指弹弹我脑门,“反正你就跟着李公子混吧,他不会亏待你。”

我摸摸额头,一下睁大眼睛,问:“要我做内应?”

方佑北笑起来,“你除了有做大小姐的资质,还有什么本事?”

我哀怨地瞅他一眼,垂下眼帘,把视线投落在他的心口上,小声道:“咱还有坚持,还有…”

方佑北的唇落在我的眼皮上,打断我的话,“还有孤勇,一份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孤勇。”

眼皮上有他唇上的温度,暖暖的,他低低温柔的声音穿过眼睛透进心里,也是暖暖的。我不说话,只把脸埋在他颈窝处蹭着。

本命年,要么是极好,要么是极坏。生日愿望都已经瞬间实现了,还能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发生么?呵呵,我在心底偷笑,实在想不出来,太太太有难度了,难道方佑北对我千依百顺,抑或…这个晚上,我终于在过度用脑想象方佑北还能如何如何的疲倦下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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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帆升职,王春妮约我一起吃饭庆祝,但还没等我表态,她又说:“你最好也有事别来,我省了你一份。最近一直约你一直有事,忙什么呐,李尚还舍得让你这么忙?还是说…你想通透了,跟李尚在约会了?”

“少瞎猜!”我想起与方佑北正式同居的事情,不禁就挂了笑,“我是这么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人么?”

“那你最近在忙什么?晚上还来不来?”王春妮问。

她明显想不到我已经把方佑北扑到揉虐的事,我决定告诉她,“来,一定来,就是一会我先打个电话。春妮,告诉你,我和方佑北已经成了!”我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嘴角都快翘到耳边了,“我把好运让你沾沾,你和董卓帆的事马上也能成,他妈能算什么。”

王春妮愣了愣才说:“成?成了?”她对于这个事情的转变太快而还没反应过来,“我不信,除非你晚上带他过来,让他来说。”

我笑得自信满满的,“等着,我让他亲口告诉你。”

很多时候我们都不应该太过自满,而衍生开来,我觉得太过的自信满满也是不应该的。不过这些都是我事后才知道的。也让我终于明白了本命年,要么极好,要么极坏,绝不会平平无奇的事实。方佑北都跟我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好,果然是乐极生悲。

我挂了王春妮的电话之后,拨电话给方佑北,就再也没接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