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然后呢?然后呢?”

荀夫子还准备继续听下去,月神突然抬头,看向他:“后来的事情我答应溪月公主不告诉任何人,不管对方开出任何条件,我都不会言说,若是荀夫子愿意请出字灵,帮我探查出管三叔如今在何方,我自然是感激不尽,若是荀夫子实在不愿,那便罢了。我与天问,在细细寻去就是了。”

后来发生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尤其是荀夫子这种高人了。

“不愿意说那便罢了。至少你让老夫知晓一件事情,那便是李耳还活着,等到那日老夫有空,也要去这姑射山好生看看,若是此生不得去,乃是憾事。”

荀夫子曾经师从孔子,当时孔夫子就极为的推崇老子。此番想到可以有机会再见他,让荀夫子颇为的激动。

说着荀夫子就取出《易经》来,他就开始请字灵。

他请字灵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打开《易经》用神识催动就可以了,不过这看似简单的事情,目前在儒家也只有他才可以办到,当然放眼七国,能这样做的怕也是他了。因而荀夫子在这件事情上还颇为自傲的。

“管三在楚国,月神你若是愿意等的话,不出三日,管三就会亲自找上门来,到时候你也无需去寻他了。”荀夫子将《易经》合上,对着月神笑道:“也许明日他就会到了。管三叔可是一个急性子。”

“那我自然也就在这里等了,不过还请荀夫子言而有信,不要将我等在你这里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你们儒家最讲究的不就是信义吗?”月神此番是给荀夫子下套了。

“那是自然,我不会告知任何人,只是你的身份如此特殊,还是小心为妙,毕竟你们先前做的事情也太过匪夷所思了。竟然什么都可以办到?”

荀夫子此时还在怀疑月神到底是如何做到的,难道她真的是仙人,可是瞧着她的样子也不像。既然不是仙人,那怎么可以取走人的东西呢。

上次荀夫子还听人说,月神要了人家最青壮二十年,让那人一夕间就白头,即便有万贯家财,也无时间去享受了,要那钱倒是也没有任何的意思了。

“不是什么都可以办到,而是那些人换衣那他们十分重要的东西给我换,我从不拒绝别人,也不强迫别人。那些都是他们愿意的,我给他们想要的,他们给我想要的,各取所需而已,我并不认为这有何不妥,荀夫子乃是儒学大家,怕是瞧不上我这样拙劣的技法,这倒是也无可厚非。”

荀夫子继续抬头看着月神,最终并没有说话,多了许久他才道:“也许吧,只是行事太过高调,总是容易招来祸端。”荀夫子摆手,而月神也明白了,她便退了出去。

等到她走出荀夫子的房间的时候,才长叹了一声:“荀夫子,你不知当日的艰难,也不知我们为何这般做,所以你才会这般想的吧。”月神抬脚就往前走去,她要去瞧瞧赵溪月,至于其他人的话,根本就不重要,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治好赵溪月,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也就好办了。

荀夫子见月神此番就要离去,他也不强留,他还是十分好奇姑射山到底是何地方,还有赵溪月为何会病的如此的重,天问少年身上为何有那么强大的剑气,还有神秘的月神,这些人到底在姑射山遇到了什么。

月神从荀夫子的房间之中走了出来,颜路正朝这边走来,就看到了月神出来。

“你好!”

颜路扬起手来,冲着月神打招呼,月神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遂低下头冷冷的就走开了,与颜路擦肩而过,没有丝毫要回应颜路的意思,着实的让他十分的没有面子。

“这么冷淡,如果冷冰冰的和月光一样,月神,月神!”颜路突然之间就想起了七国之间对这个女子的描述,传说这个女子杀人如麻,而且心肠极其的歹毒,上次在邯郸街头,硬生生的让天问挖了人家一双眼睛。今日见到这个女子本人,可是让颜路信服,够冷酷。

颜路走出了荀夫子的房间之中,见荀夫子还在请字灵。

“夫子,你探出月神的身份了,她到底是何人?还有赵溪月到底是人还是妖?”

上次荀夫子因被云中君诓骗了,然后就探知赵溪月的下落,结果累的吐血。

“溪月公主的身份,老夫还想活的就一点。至于这月神,她的正命格都蒙着一层阴影,看不出来。倒是那个天问少年,身上一身剑气,你与张良两人都修习剑术,可看出来,那少年有何不同?”

天问已出现,荀夫子房中挂的剑就嘶鸣,那是被他身上的剑气所镇煞的。方才荀夫子也请了剑灵,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因而便有些好奇想问出一个究竟来。

“他?”

颜路回想了一下,那个少年身上确实是有一股剑气,“浩然剑气,夫子你怀疑他是剑灵?”颜路跟随荀夫子多年,对他的脾性最是了解,方才荀夫子一问,他便知晓他心中所想了。

“你也发现了是吧,老夫确实怀疑他乃是剑灵,当年道家道宗李耳曾经携带一把名曰天问的剑去了姑射山。这少年名唤天问,身上又有如此强大的剑气,而且他也是来自姑射山,让荀夫子免不得往这上面想去。而颜路听到他这话,想到了少年。

“夫子你的意思是说,老子李耳如今在姑射山?他不是已经…”颜路本相说不是已经死了,后来想了想,也就没有往下说了。

“李耳没有死了,月神言说他在姑射山活得好好的,而且姑射山上没有时间的变化,人会被定格下来。李耳应该还是当年的模样了。只是可惜,老夫没有机会亲临姑射山,若是可以,真想去瞧瞧。”荀夫子十分羡慕的说道,他的确是想上去好生看看,可惜瞧着月神的样子,怕是不会带他去姑射山。

颜路听了之后,想了想,然后才对荀夫子问道:“夫子,学生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一下夫子?”颜路坐在荀夫子的面前,十分隆重的请教。

“先生,你有没有觉得月神身上无生人气息,她好冷。”

颜路的话刚落音,荀夫子就点了点头:“不寒而栗,那个女子身上全身都透着冷气,与她说话,都感觉到彻骨的寒冷,他们到底在姑射山遇到了什么?”

荀夫子反问道。

这厢荀夫子和颜路两人还在讨论,那厢韩非子则是来到了赵溪月的房间来。

“我要去看看我阿姐,还请你放我进去!”韩非央求道,原因是天问一直都在外间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他指的求助与天问了。天问本无心,对任何人的求助都是无动于衷。

“溪月公主要好生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天问一直守在这里,不让任何进入,韩非此番想要进去,必要通过他,不过瞧着天问这样的神态,怕是不会让韩非这样轻而易举的进去了。

“我是她弟弟,我就想进去瞧瞧我阿姐,还请你行个方便,我进去看一眼就出来。”韩非方才在荀夫子的房中就瞧了赵溪月一眼,发现她一直在沉睡,心下就担心不已了。而且他乃是荀夫子的学生,对荀夫子的医术还是有些了解的,一般寻常的病症荀夫子完全可以治愈的的。可惜荀夫子当时那般为难,也言说治不了,这才是让韩非最为忧心的地方。

“溪月公主没有亲人,还请你回去吧。我不会让你去见她的。”天问还是一如既往的将韩非拦在外面,不让他进去,韩非自然是着急了。这些天他一直都在寻找赵溪月,终于找到了,就在跟前,他自然是想进去的。

“溪月确实是我的姐姐,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近人情呢?”韩非有些恼怒了,韩非这个人的脾气也算是好的,今日因要见赵溪月,才会这般与天问好生说话,没想到天问竟是这般不识趣。

这两人就在这里起了争执。

“对了,公子就在这里,这里便是荀夫子住的驿馆。”

马夫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驿馆对公子燮说道。公子燮点了点头,翻看了一下竹简,上面有长安君赵海的信件,让他到楚国可以直接寻荀夫子。

长安君赵海如今还在齐国为质,他也是荀夫子的得意门生。公子燮此番来到楚国,也没有亲友,自然也只能投奔荀夫子了。

“公子我们到了!”

晋江先下的马车,然后公子燮也下车来了,这些天他们一直都在赶路,公子燮在赶路,终于还是到了楚国,来到驿馆了。

终于赵国公子燮也到达了楚国,此番他来到了荀夫子所在的驿馆,已经有人将此事告知了荀夫子,荀夫子还在和颜路谈论月神的事情了。

“公子燮,赵国的人?他为何会来寻我?”

荀夫子记得他和公子燮没有打过交道。那人听到荀夫子如此询问,就将竹简递给了他:“公子燮言说,若是夫子问起,就将此物交予夫子,夫子一看便知晓。”

荀夫子接过竹简一看,看了之后就合上了竹简,“公子海还真的知道给老夫找事,老夫就言说,为何公子燮会寻到我的身上,既是如此,让他进来便是,派人去只会月神一声,就言说赵国的人来了,让他们小心行事便是。”荀夫子知晓他马上就要招惹祸端了,他本不该让月神等人住到这里来了。此番后悔已然太迟了。

而且荀夫子此人还极为的好面子,都已经答应住进了了,此番自然不好将这些人赶走不是吗?那就先住下吧。

“公子燮这般请。”

颜路亲自来迎,将公子燮迎到了荀夫子的房中,公子燮见到荀夫子,自是一般客套了,“学生见过夫子!”公子燮当即就朝荀夫子行礼。

“你不是我学生,无需如此多礼,韩非呢?他如今在那里,怎生的一直不见他,去了何处?”荀夫子扫了一眼,竟是美誉遇到韩非,心下便有些着急了。

“他…”

颜路欲言又止。

“你去将韩非寻回,公子燮来了,让他来好生招待!”

“诺!”

颜路便起身就寻韩非去了。等到他到的时候,就看到韩非与天问两人僵持着,月神也是刚刚赶到。

见到韩非和天问两人还在争执,她便上前:“你们为何这般争执,溪月还在里面休息,切莫在争论了。公子非你还是先行回去吧,若是溪月公主醒了,她要见你,到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前来便是,此番还请你速速离去。”月神心下一谎,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颜路此时见月神在,也就将公子燮到来的消息告诉了她。她点了点头,便进去了里屋,来到了赵溪月的身边,见她依旧在睡,她就靠着她睡下了。她们本就是一体。好久没有这般亲密的在一起。

“公子燮来了?”

赵溪月终于开口说话,她说话依然没有力气,只是努力的支撑着自己说话。方才在屋外那些声音,她都听到了,只是无心去关心罢了。如今公子燮来了,赵溪月还记得在赵王宫那个少年,如今他也已经长大了吧。

“说是来了,人还未见,今日荀夫子问了你在姑射山的所见,我言说了一些,那些你不让我说的,一句话也没透!”之后月神就将与荀夫子说的那些话,再度和赵溪月说了一声,赵溪月自然懂得点了点头。

“荀夫子是不好糊弄之人,好在他与姑射山无缘,你我之事,他也并未察觉,暂时也就无事了。下次若是有人再问你有关于姑射山之事,你还是这般说便是。合该李耳也不在乎这些。”赵溪月伸出手来,她的手中顿时生出一朵七色花来,还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你这是…”

“我只是想看看,我还能够撑多久了,我已经感觉到阴阳上人的气息了,她也应该马上到了。她断然不会让我活在这个世上。”赵溪月自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又在姑射山听到李耳说的那些话之后,她已经知晓阴阳上人到底是何人了。竟是她?历史上十分出名的人物,不过那个女子在历史上永远都是悲情人物,而今却成为了赵国地位最尊贵的阴阳上人,真的是讽刺。

“诺!韩非方才来了,你为何不见?”

韩非的心思一眼就可以看透,他是真的想见赵溪月,一心想见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了。若是月神,怕就放他进来了。

“相见争如不见,还是不见了。而且韩非也并非我弟弟,他认错人了,我可不能认错人。明日怕是会有很多人会寻到这边来,若是到时候真的无法对付,不管发生何事,你和天问两人也不能将姑射山到底在何处,告诉任何人!”

“诺!”

两人交谈了一番。赵溪月摊开了河图洛书,开始推演,她想要计算出来,阴阳上人和云中君到底何时来了。月神见她已经起坛了,自然也跟在她身边来。

那日当赵溪月知晓阴阳上人的时候,心里颇为的大吃一惊,她没想到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阴阳上人,竟是她。而且在后世她还被众多人所传颂。可是现在再观她多的这种下作的事情,赵溪月委实不喜了。

第二日,惠风和畅,天朗气清,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荀夫子的驿馆那是相当的热闹,这里已经有好些年没有来这么多的人,来的人差不多将这小小的驿馆给围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各位,叶子今天实在太难受了,已经全部都补上了哦。

对了叶子开新文了,求诸位大神读者罩着我:

《重生弃妇姜如意》:

第56章 3.25

驿馆之外聚集了七国人士,终于这些人还是得知赵溪月在这里的消息,果然还是瞒不住了。目前压力最大的那个人便是荀夫子了,荀夫子此时正在和颜路两人对弈,他已经派韩非去寻张良了,想来应该不需要多久,张良也就会出现。张良素来足智多谋,想来他很快也就到了。

“夫子,此番这么多人都在外间等着,真的不需要学生去挡一下?”

颜路还有些许的担心,毕竟这其中还是有些人不好开罪。

“无妨,老夫不敢开罪他们,他们也不敢开罪老夫,你无需担心,此时老夫自有主张。颜路啊,你快输了。”荀夫子指着眼前的棋盘,捋了捋胡子,想着今日艳阳高照,着实是一个好天了。大太阳之下晒着应该很舒服吧。

“荀夫子,为何迟迟不见我等!”

已经有人等的不耐烦了,就开始询问其他人来。

“昨夜,听说赵国公子燮就成功进去了,为何荀夫子厚此薄彼,对了公子轸,荀夫子为何也不让你们去。儒家开始齐国最为正宗,为何他却将人拒之门外!”

此番齐国是派来了公子轸,上次齐国公子羽和公主田浅两人前后丧生,让齐王田建颇为的伤感,而且此时与赵国溪月公主一直都脱不了干系,这些天齐王田建也在到处追踪溪月公主了。可惜的先前溪月公主突然之间消失不见了,所以一直未知晓她的下落来,此番终于得知了她的下落,他们自然派人赶来了。还有就是月神那种可以满足人心愿的本事,让齐王田健也颇为的心动。

“我又不是荀夫子,我如何得知,倒是春申君,这乃是你楚国的地方,为何荀夫子迟迟不得见,这就奇怪了?”公子轸也是一个颇不好得罪的人,他抱着长剑,冷然的看向春申君黄歇。黄歇长得矮小了些,他看他的时候都不得不低头看了,对他乃是极为的轻视了。好在春申君也是一个能忍之人。

“既然公子轸你都不知晓,我又如何知晓了。”

这两人便不欢而散了,这些人虽然都想知道赵溪月是不是在里面,可是无人敢上前,这些人明明都知晓荀夫子乃是修文道,不善武,可是这些人已然不敢动。因为这些人知晓荀夫子乃是儒学大家,七国之中就属儒家和墨家弟子最多,他们可不想因此得罪了儒家,也就耐心在外面等候。

只是如今这天气不是一般的热,尤其是在楚地,这大太阳的,晒得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夫子,子房来了。”

韩非最终寻来了张良,张良匆匆赶来了,朝着荀夫子就是一拜,荀夫子指了指外间:“那些人方才你也都瞧见了吧,想办法将这些人都给打发了吧,不要让他们进来了,这些人聒噪的很。”荀夫子摆了摆手,示意颜路继续走棋,外间的事情自然也就全权的交给了张良负责。

“诺,学生这就去处理。”

张良便出去了,颜路也站起了,对着荀夫子便道:“夫子,外间那么多人,子房师兄一个人应付不来的吧,要不我出去,与他一道处理。”

“不用,你且坐下,此时子房若都处理不好,那他真的应该回韩国做他的王孙公子了。走棋吧,颜路今日你分心的太厉害了。这棋走的太差了。”

下棋需要静心,不受外界干扰,这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棋手,其实不管下棋,还是其他的事情,主要是静心。心静下则万事可成,颜路于是就全身心投入与荀夫子对弈之中。

张良则是一人前往外间去应对七国来人了。

“瞧,子房来了,荀夫子怕是派子房来打发我等了。子房最是善辩,此番他来,诸位可是要好生准备一下吧,切莫给他绕远了。”荀夫子高徒之中,每个人都有各自擅长的领域,其中张良最是善辩,也是荀夫子四位嫡传弟子之中最为聪慧,处事最为圆滑之人。当一身儒服的张良走了出来之后,其他人都纷纷戒备的看向张良。

张良朝着众人便是一拜,对着他们说道:“诸位请回吧,今日夫子身子不便,不宜见客,还请诸位明日再来吧。”张良的开场白了,给出的借口。

可是这些人都没有动,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子房,昨日我来,荀夫子也言说身子不便,让我明日再来,那荀夫子到底身子什么时候方便,还请你给个准话吧。”黄歇颇为不满,昨日颜路便是用这样的借口打发他的,他就离去了,今日又是同样的借口,黄歇自然是不听了,而且他还十分的不满。毕竟这是在楚国的地方,他乃是楚国的大臣,若是在楚国几次三番的被荀夫子打发回去,到时候恐会沦为他人笑柄。

张良见黄歇如此说话,便笑道:“那公子的意思是说,你是想让荀夫子带病与你相见了?”张良用的是问话,他此语一出,春申君黄歇竟是不敢却接了。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若是荀夫子身子当真不便,我自是可以等的,还请子房你大致给个时间。”黄歇才没有那么傻,他没有道理因为一个还不确定的事情却得罪荀夫子。

“我们不是来见荀夫子的,有人言说月神在此。我们是来找月神的。”有人颇为不满的喊道,此人一喊其他人也跟着喊道、“是的,月神就是赵国的溪月公主,还请荀夫子不要袒护妖女,将她速速交出来…

“交出来,妖女人人得而诛之,快点!”

“交出来,交出来!”

此番人大声的喊道,赵溪月如今已经成为了这些人口中的妖女了,听着这些人的语气好似都是要赵溪月的命似的。可是赵溪月从未害过这些人。

瞧啊,人言可畏,一个孤女,一个从未害过人的孤女,在这些人的口中竟是成为了妖女,赵溪月做了什么,她杀人了?放火了?还是做了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不,她全部都没有,但是她是妖女,是这些人口中的妖女,只因她有了满足任何人愿望的能力,人人都想得到她,可是人人又害怕别人得到她。所以她就成为这些人口中的妖女,多么可怕啊。

“溪月公主确实是与荀夫子在一起,荀夫子让我带话给这位,诸位与溪月公主有何恩怨,他不管,但是今日你们谁人都不能动手。诸位请回吧。”

张良已经确定赵溪月就在驿馆里面,其他人一听,都握住了手中的武器,做好准备,准备冲进去了。可是谁也不敢带头,害怕一旦带头就吃亏没了。都在观望。

里间赵溪月已经醒来,月神已经将外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子房已经在外间应对了,料想那些人断然不敢闯进来,你还是好生休息吧。”

月神已经将外间的事情都与赵溪月言说了,赵溪月艰难的坐起,她伸出手去,月神也就将她扶起,她抬起头来,看向月神:“你扶我出去吧,那些人都以为你便是我,若是我此番与你一道出去了,那些人断然不会以为我便是你了。”

她站起身子来,虽然身子还十分的羸弱,但是她并不惧怕那些人,既来之则安之,总是要应对了。

“溪月,你的身子不好,要不还是我与天问去吧。”

“不,我们出去。”

最终月神无法,只得听从赵溪月的意思,扶着她出去了。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外间,看到了那些人了。赵溪月望着来这里每个人。

“你们是来寻我的,为何我是妖女?”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赵溪月还是第一次被人喊为妖女,对于这个称呼,她不知该如何的自处,妖女?何为妖,何为人,若她为妖,那么这些人难道就可以成为人了吗?

“赵溪月,是你杀了齐国公子羽,你如此蛇蝎心肠…”

已经有人开口说话了,赵溪月望向那人,那人他不认识,也许那人也不认识他。

“我早就言说,公子羽的死于我无关,你们既是不信,那我有何办法?”赵溪月扫了他一眼,那人还正准备说话,月神当即出手,就匠人冻在那处,那人竟是变成了一座冰雕。当这些人看到月神竟是如此凶猛之时,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不再言语了。

就在众人都沉默的时候,一阵风声,之后便是铃铛的声音,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了云中君跟在一女子的身后,十分恭敬的跟在这个女子的身后。

“是阴阳上人,真的是阴阳上人,竟然真的是阴阳上人…”

那些人喊道,这么多年阴阳上人一直都在赵国神阁之中,从不走入人间,此番竟是惊动了她。她缓步而来,朝着赵溪月而来。阴阳上人也带着面纱,众人都看不到她的样子。

她并没有开口说话,她是用意念在与赵溪月的心声对话。

“溪月随我回去吧,只有我才可以救你!”

赵溪月顿觉头好疼好疼,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头,真的好疼。她强压着自己的心声,努力的不受阴阳上人的影响。她早就知道阴阳上人到底是什么人。

在姑射山的时候,李耳已经告知她了,她也知晓宣华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一切都和阴阳上人有脱不了的关系。

“我不,我不会和你回去的。”尽管赵溪月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她自己却完全不受控制,她一直在往阴阳上人的面前走去。

“溪月归来吧!”

阴阳上人伸出手来,顿时她的手上就出现了一朵霜花,赵溪月只能生出七色花,阴阳上人竟是可以生出霜花,这是水系和木系的结合,末了那霜花竟是不见,迅速的变为火,转化如此之快,足见阴阳上人的阴阳术水平已经到了天人之际了。所有人都颇为羡慕的看着阴阳上人的手。

赵溪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上前,可惜她的腿肯定不听自己的了。她一直都在朝阴阳上人那边走去。

若是懂幻术的人此番可以看到,阴阳上人的手竟是有引线 而此时的赵溪月身上则是沾满了引线,她竟是好似提线木偶一样,被阴阳上人这样牵着走。

终于月神看不下去了,她的手上迅速的出现了一把弓箭,凝水成冰,五箭齐发,齐齐的射向阴阳上人。之后月神就挡在赵溪月的面前,切断了引线。

此番阴阳上人才月神,和她一样。月神也带着面纱。无人看清楚那一张脸到底是何等模样。月神望着阴阳上人,阴阳上人也望着她。这两人相互对望着。

“凝水成冰,你倒是有些本事,只是溪月公主乃是我阴阳一派的人,与你们道家何干,速速闪开,我不想与道家为敌?”阴阳上人手中的引线一条,就钉住了月神。可是让阴阳上人奇怪的是,那引线竟是穿过了月神的身体,她的身体竟是虚无了。明明是人,怎会如此?

就算阴阳上人本领再大,她也看不出来,此时的月神乃是赵溪月的影子,影子本就是虚体,引线自然无法控制她。这也是为何月神可以不惧寒冷,凝水成冰,一个没有实体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她不会痛,不会疼,不会冷,什么感觉都没有。所以此番阴阳上人的术法对她是没有任何的用处。

“你到底是何人?”

阴阳上人根本算不出月神,她探查不要她身上有生气,就如同昨日荀夫子一样。

“我是月神,阴阳上人,若是想动她,先问问我。”

月神手握弓箭,而天问则是站在赵溪月的身边,手中执剑之人的剑都在发抖,发出嘶鸣人。此番阴阳上人也不得不注意起天问来,这个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五岁左右,为何竟是有如此的本事,让执剑之人不敢上前。

“那就先试试吧。”

阴阳上人倒是没有惧怕月神,月神这等伎俩她还不放在眼里,她只是奇怪,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奇怪的之事。

月神就与阴阳上人斗起来,其他人都看着这两人,两人都蒙着面纱,看不清楚脸,不过很明显此番阴阳上人是占据了上风,而月神则是处于下风。

阴阳上人与月神两人对打之后,发现了不管如何,她都无法伤及她,她没有实体,她不会受伤。月神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一想到此人无法对付,阴阳上人立马就攻向赵溪月。

而赵溪月身边的天问当即就挡在她之前,那个速度快如闪电,他一出手,在场所有手执长剑的人手都为之一颤,长剑都发出嘶鸣之声,阴阳上人也感觉了强大的剑气朝她而来。

显然赵溪月身边的这两人都不是普通人,看来她到底是低估了此时的赵溪月了。

阴阳上人见月神和天问两人都护着赵溪月,知晓于是与这两人死缠,虽然可以胜之,不过她自己的实力也会受到影响,而且今日还有齐国之间的其他人,若是让这些有心之士,渔翁得利那便不好了。

“你又是何人?”

阴阳上人已经收手了,天问此时也收住了自己的气势。

“姑射山。浩然剑。”

天问显然是识得阴阳上人,他眼中没有丝毫的惧色,代之而来的竟是月神的惊异之色,月神知晓他不是普通人,没想到这人竟是来自姑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