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位置和角度照搬到景仁宫,正好聚焦点对准景仁宫东暖阁的窗户纸——窗户纸这东西太容易引燃了,才一刻钟的功夫,就烧起来了!

佟皇贵妃吓得如惊弓之鸟,一个跳窜便从罗汉榻上爬了下来。然后便朝着殿外飞奔而去,简直恨不得多生两条腿!!

呵呵哒!就这点火势,用得着怕成这个样子吗?!昭嫆露出无比鄙视的表情,悠悠然走出了景仁宫正殿。

“走水了!”宫女大喊大叫,“快来人灭火呀!!”

景仁宫沸反盈天。很不妙地,存储在大缸中以备灭火的水,全都结冰了——这也正常,大冬天嘛,不结冰才怪!

只听得景仁宫首领太监秦寿大喊:“赶紧去膳房取水来!!”吩咐之后,秦寿飞快跑上来搀扶从殿中逃出来的佟皇贵妃。

火势刚烧起来就被发现了——这也正常,光天化日之下,景仁宫殿内殿外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火势想烧大也也难。

因此不一会儿,一盆盆水泼上去,火就灭了。

只可惜了漂亮的步步锦支摘窗,已经完全被烧没了,外头半边墙壁都被烟熏火燎,成了一片漆黑,屋檐下的苏式彩绘和玺彩画也被薰得不成样子了。

啧啧!看上去还真是惨烈呢!

昭嫆趁机瞄了一眼那尊冰雕侍女,已经被撞到在地,碎成了好几块。这是她早先吩咐下去的,若是景仁宫出事,就趁机毁掉那尊冰雕,湮灭罪证。

佟皇贵妃吓得脸色惨白,身躯也摇摇晃晃,她犹自一脸惊愕:“这可是隆冬腊月,怎么会着火了?”

紫禁城都是木质宫殿,的确容易失火。但是走水频发的季节,一般都是天干物燥的春秋时节,还从未听说冬天会失火!

一则冬天多雪,二则已经没了枯枝烂叶可燃烧。所以佟皇贵妃才如此惊诧。

紫禁城失火,可不是小事。

何况失火的还是景仁宫,少不得连刚刚下朝的康熙都给惊动了。

康熙没叫人禀报便快步进了景仁宫,他远远瞅见正殿东侧的那一片烟熏火燎,顿时神色一震。

然后,康熙便瞧见佟佳氏在月台上气急败坏地跺脚,大吼道:“是谁干的!!”

佟皇贵妃又惊又怒,她气得连连跺脚,“窗户怎么会无缘无故着火了?!肯定是有人在景仁宫放火!”

昭嫆忙道:“殿外那么多人守着,怎么可能有人在那么明显的地方放火呢?”昭嫆眼梢一挑,带着嘲讽和戏谑的意味。

佟皇贵妃怒瞪着昭嫆:“肯定是你干的!我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康熙嗖的冷了脸色,当即斥道:“胡说八道什么!”

一语出,佟皇贵妃愕然,她这才发现康熙不知何时竟来了!

昭嫆心道,康熙来得真够及时的!于是连忙请安行礼不提。

佟皇贵妃看到康熙,神色一慌,但又立刻镇定下来,她连忙屈膝行礼,满腹委屈地对康熙道:“臣妾并非无的放矢,佳妃才刚来,臣妾暖阁的窗户就着火了!这未免太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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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天火降临(第一更)

佟皇贵妃恨恨指着昭嫆带来的两个太监,小江子和小润子:“方才这两个狗奴才就守在月台上,肯定是他们二人趁机点火!!”

若说火是小江子小润子趁机点的…好吧,其实也并不冤枉。点火装置——那个冰雕侍女的确是这他俩抬进来。

昭嫆却一脸义正言辞:“皇贵妃娘娘可不能空口白话!这青天白日,他俩如何能瞒得过那么多双眼睛,在景仁宫纵火?!”

康熙看着佟佳氏气红了眼的模样,不禁蹙眉,斥道:“好了,不要胡搅蛮缠!”——大白天纵火,康熙也觉得不可能!何况着火的地方,是如此显眼之地!难道景仁宫的奴才都是瞎子不成?!

佟皇贵妃咬牙,道:“定事这两个狗奴才失了什么花招!否则窗户难道还会无火自燃不成?!这未免太蹊跷了!”

康熙心底一沉,宫中冬日的确有过许多次失火,但往往是太监倒炭盆的时候,炭灰中有火星未熄,就倒在了墙角,才引发回禄之灾。然而,如今的失火的,却是月台上窗外!这里可不是倾倒碳灰的地方!

而且——康熙眼瞅着烟熏火燎的地方,竟的的确确是从窗户开始!而窗户一下,干干净净,丝毫没有燃烧!也就是说,的确是窗户着火!

见鬼!!窗户怎么会青天白日莫名着火了?!康熙到底是个古人,看到这样不合常理之事,顿时便觉得脊背森凉。

佟皇贵妃气呼呼道:“只要下令搜查!这两个狗奴才身上一定有火折子或者打火石!!”

看着佟佳氏如此言之凿凿的样子,连康熙都忍不住怀疑是有人故意大白天纵火了。可若说是昭嫆的太监纵火,佟佳氏满口要求搜查,康熙还是多少有些犹豫的。

昭嫆微微一笑,便走到康熙身前,屈膝道:“太监虽只是奴才,但也不能叫他们妄担纵火罪名。清者自清,搜查也能还他们一个清白。”

见昭嫆如此坦然模样,康熙顿时便信了七分,

佟皇贵妃眼神恍惚不定,一时心里拿不准,便咬牙道:“来人,给本宫好好搜查这两个奴才!”

昭嫆急忙道:“慢着!”

佟皇贵妃露出讥笑之色:“怎么?方才佳妃不是义正言辞得很吗?怎么如今不肯让本宫搜查了?”

昭嫆淡淡道:“搜查可以,但不能让皇贵妃娘娘的人搜查!”

佟皇贵妃脸色一冷:“你这是什么意思?!”

昭嫆毫不客气地道:“如皇贵妃娘娘所言,的确不能排除故意纵火的可能性!然而当时在殿外的,并非只有臣妾的人!当时殿外所有人都有嫌疑!若要搜查,就要请皇上派人搜查,一个都不能落下!”

听了这话,佟皇贵妃气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本宫会放火烧自己的寝宫吗?!”

昭嫆的话同样也勾起了康熙的怀疑,自己烧自己的寝宫嫁祸旁人?想到此,康熙脸上浮现一层疑色,他看着气急败坏仪态全无的佟佳氏,冷冷道:“若是心中清白,查一查又何妨?”

面对康熙不信任的目光,佟皇贵妃满脸委屈之色,忍不住控诉道:“皇上竟不相信臣妾吗?!”

康熙见佟佳氏竟敢对他大吼大叫,心中顿时怒意横生,但是他想着佟佳氏身孕,才生生忍住了没发作,然而嘴里已然带了三分火药味儿道:“要搜身就全搜,要么就一个都别搜!”

佟皇贵妃看出康熙真的有些生气了,只得咬牙道:“臣妾问心无愧,请皇上下令搜查吧!”

康熙便瞥了一眼身后的大太监顾问行。

顾问行低头道:“嗻!”然后,便带着一干小太监,挨个搜查殿外的宫女太监们了。

如此细细搜身,也花了一刻钟的功夫。

然而,什么也没搜查出来。

即使小江子和小润子被重点搜查,他二人身上都没有任何能点火的东西!!

不过,景仁宫的太监宫女身上同样也没有火折子、火石,也被排除了纵火的嫌疑。

昭嫆微笑着看着佟皇贵妃那错愕的神情,道:“现在,皇贵妃疑心可尽消了?”

佟皇贵妃银牙紧咬,一时说不出话来。

佟皇贵妃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既然所有人都是清白无辜的,那的确只能说明只是天干物燥才失火!”

“天干物燥?!”康熙冷冷扫了一眼月台下面花坛中的积雪。

昭嫆理了理自己衣袖。道:“也难怪皇贵妃气急败坏,方才在西暖阁中,正好端端闲聊呢。突然窗户就着火了,就像是天火骤降一般!”说着,昭嫆也露出几分惊惧的神色来,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康熙听得“天火骤降”二字,瞳仁不由一缩!天火?此物意味着上天降下惩戒!只有失德触怒上天之人,才会受到天火焚烧之厄!

佟皇贵妃勃然变色:“佳妃休要胡说八道!什么‘天火’!你难道瞧见火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那倒是没有,”昭嫆一脸清淡的模样,“臣妾只瞧见那支摘窗前一刻好好端端的,转瞬却被火焰笼罩!实在觉得不寻常。”以她当时的角度,的确正对着窗户。

康熙的眼底嗖的冷厉了起来,那一抹冷厉是扫向佟皇贵妃的。

佟皇贵妃咬了咬嘴唇:“皇上…如今四海平定,海晏河清。连钦天监都说,天象祥瑞平和,岂会有天火降临?!”

康熙眯了眯凤眸,眼中全然都是怀疑之色,他重道:“自今日起,你好好呆在景仁宫养胎,临盆之前不要出门。”

这话,是等同禁足了佟佳氏。

“皇上!”佟皇贵妃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之色。

康熙又冷眼扫过月台下的众多宫人,吩咐道:“此事,谁都不许乱嚼舌根子!!若是传出去半句流言蜚语,仔细你们的脑袋!!”康熙的话说到最后,已是万分疾言厉色!

殿外的太监宫女呼啦啦跪了了一地,参差不齐地道:“奴才谨遵圣谕!”

昭嫆暗道,天火降临,终究是不吉之召,一个不慎,甚至会被牵扯到康熙头上。这景仁宫…说到底,曾经还是康熙生母孝康太后的寝宫呢!

也难怪康熙要封口。

回到钟粹宫后,昭嫆也叮嘱了小江子、小润子和素英三人,无论人前还是人后,都不得议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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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后宫平衡(第二更)

佟皇贵妃被禁足,对外只宣称是景仁宫意外失火,皇贵妃受吓动了胎气,因此需要静养,不许任何人去打扰。

当时景仁宫的宫人受到了严厉的警告,自然无人敢不遵圣旨,乱嚼舌根。

康熙威重,一时间,宫中倒也没传出什么流言。

佟皇贵妃禁足后,只在除夕之夜才现身过一次。年后,景仁宫前殿已经重新修缮好,但是佟皇贵妃依然没有解除禁足之令,还得继续闭门养胎。

佟皇贵妃自顾不暇,自然没闲工夫严惩白檀了。

昭嫆也趁机与惠妃、荣妃、宜妃三人商量定了对白檀的处置:罚俸一年,降为三等宫女。

白檀是昭嫆的陪嫁,昭嫆封嫔之后,就将仅有的三个一等宫女的名额给了她、素英和舒云三人。

如今降了两等,发落为三等粗使宫女,也不过是做个旁人瞧的。

照例,贴身伺候宫中娘娘的小主的,得是一等和二等宫女,三等是家下女子,做的是粗重活计。然而昭嫆怎么可能真的叫白檀干粗重活?自然还是跟从前一样贴身伺候她。

“如今先委屈你做三等宫女,等这事儿过去了,本宫再找机会将你的等级提上来。”昭嫆笑着安慰道。

白檀眼睛红红的,“奴才能活着出来,继续伺候娘娘,已经是极大的侥幸了!”说着,便簌簌掉泪。

昭嫆笑着道:“出了慎刑司,这是喜事。怎的倒是哭了?”

白檀急忙那袖子使劲蹭着眼泪。

昭嫆笑容满面:“你在慎刑司幽禁了这么多日,也是委屈了。你先好好休养几日,再回来伺候不迟。”

白檀看了看自己身上脏得发臭的衣裳,脸色微囧,便屈膝一礼,飞快退了下去。

康熙二十二年的春天,悄然来临。

康熙没有怀疑到那冰雕提灯侍女上。昭嫆其实已经做好了被康熙洞悉的最坏打算,反正她的目的只是吓唬一下佟皇贵妃,康熙也不至于太过生气。

然而,康熙没发现…

昭嫆眯了眯眼睛,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胡庆喜可都是知道的…

也就是说,胡庆喜这回没有通风报信。

是因为胡庆喜也参与了其中吗?怕自己也脱不得干系吗?

还是胡庆喜对她已有几分忠心?是不愿她因此失宠于康熙?

胡庆喜是她钟粹宫的的首领太监,说到底,只有昭嫆荣耀得宠,他的地位才能水涨船高。胡庆喜与她,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想到此,昭嫆笑了。

看样子,她可以彻底安心了。

“笑什么呢!”康熙一张脸放大数倍呈现在昭嫆眼底。

“啊!”昭嫆吓了一跳,急忙从美人榻上窜跳了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麻蛋,跟幽灵似的!吓死人不偿命啊!

康熙笑着戳了戳昭嫆的额头,“朕方才就进来!你倒是好,托着腮帮子在那儿发呆,一边儿发呆,还一边儿傻笑!”

你才傻笑呢!!昭嫆黑着脸瞪了他一眼。

康熙哈哈笑了,笑容里满是戏谑。

昭嫆看了看窗上镀上的一层晚霞金辉,笑着道:“皇上今儿翻的不是温贵妃的牌子吗?怎么却到臣妾这儿来了?”

康熙敛了笑容,“嗯,她…不便侍寝了。”

昭嫆不禁泛起狐疑,“不便侍寝?温贵妃是染病了吗?”

康熙含糊地道:“嫆儿理会她作甚?朕来陪你,你还不高兴吗?”

昭嫆努了努嘴,道:“皇上近来似乎很是眷顾贵妃。”

康熙忙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朕只是有些前朝的考量在里头…佟家虽然是朕的母族,但朕也不能任由佟家打乱朝堂平衡。这些年,钮祜禄家又还算安分,而钮祜禄氏的脾性似乎也稍稍有所改观,所以朕才给她几分宠爱。”

又是为了前朝,又是为了平衡啊!

佟皇贵妃这一胎,若生的只是个公主便罢,若是阿哥,那可是会动摇太子胤礽的地位。

太子不稳,则朝堂不安。

所以康熙对温贵妃钮祜禄氏加以宠爱,也是平衡。

不得不说,康熙是个玩平衡的高手。

前朝要平衡,后宫也要平衡。

如此一夜缱绻,自是不必多说。

翌日,昭嫆睡日上三竿,才懒懒起身。将手浸润在添了玫瑰花汁子的温水,浸泡良久,直到泡得双手又软又香,才罢手。

洗手用玫瑰花汁子,洗脸则还要加些八白散。八白散是以白丁香、白蒺藜、白蚕僵、白芨、白芷、白附子、白茯苓八味药材,再加皂角粉调和而成的粉末。

以此融水温水中洗脸,皂角起到清洁作用,八白药粉则有润泽、白皙之效,据说还能防治粉刺和雀斑。好吧,昭嫆本来就木有粉刺雀斑,也不晓得是否有这方面的作用,她只觉得用这个洗脸蛮干净,又不紧绷,所以自入宫以来,一直用着。

是八白散是太医周炳焕进献的,也算是尽心了。

洗脸之后,以百花花水扑脸,润泽一下肌肤,然后涂抹一层红玉面膏。古代的面膏都是油脂质地的,因此也格外慎用分量,否则一脸油汪汪的可就难看喽。

擦了之后,还需细细按摩面部,让皮肤慢慢吸收了油膏,然后才可以涂玉面桃花粉、玫瑰胭脂,然后以螺黛描摹双眉既可。

昭嫆的脸上涂脂粉较少,但也足足花了两刻钟时间。

昭嫆正对镜打量自己的旗髻,那是方才擦脂抹粉的时候,宫女素英给她梳就的架子头,梳得光华平整,很是不错。

白檀捧着一盒首饰上来,“今年内务府进献的金累丝点翠簪子,颜色极好呢。”说着,她取出了那支金累丝点翠蝴蝶头钗,的确是精美绝伦。

昭嫆点了点头,既有蝴蝶,得有花才般配,只不过她不喜欢大朵的绢花,便选了一支镶宝石的碧玺花簪簪在蝴蝶头钗旁边,明透浅红的花瓣配翠色的蝴蝶,甚是相得益彰。

正打扮着,胡庆喜在帘子外禀报:“娘娘,温贵妃来了!”

昭嫆一愣,急忙道:“先在前殿奉茶招待,本宫立刻就过去!”

于是便也不细细选首饰了,只随手拿了一双南珠耳环带上,又套上一件锦缎如意坎肩,便忙去前殿见贵客了。

第178章、卧槽四个孕妇(第三更)

钟粹宫前殿东暖阁中,温贵妃仪态悠闲地坐在昭嫆的罗汉榻上,品着一杯茉莉花茶,似乎心情极好的样子。

“贵客驾临,是我怠慢了!”昭嫆笑盈盈打帘子进来,朝着温贵妃屈膝一礼。

温贵妃见状,急忙撂下茶盏,飞快上来,殷切地搀扶起昭嫆:“佳妃可是本宫的恩人,本宫怎能受你的礼!”

这话说得昭嫆一头雾水,恩人??

温贵妃笑着指着自己带来的那只花梨木箱子,“这些都是给妹妹的谢礼!”

说着,温贵妃的太监便麻利地打开了那只箱子!

卧槽!

金灿灿一片,差点没晃瞎了昭嫆的眼!

金子!全特么都是金子!

昭嫆瞪得眼珠子浑圆:“贵妃这是什么意思?”——记得当初有一回打赌,温贵妃输给她,输了她贵妃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才六百两,装了一只小箱子!如今这只箱子,可比当初那只大了许多!只怕一箱子便有一千两之数!

一千两黄金,按照官方兑换比例,就是一万两银子!

然后实际上,清朝白银大量流入,直接导致白银贬值,黄金升值!在民间,一两黄金,最少能兑换十二两白银!也就是一万两千两!

这么一笔重金砸下,砸得昭嫆有些懵了!

温贵妃也是一脸狐疑,“皇上昨晚不是在你这儿歇息的吗?”

昭嫆有点不好意思,“皇上说贵妃不便侍寝,所以才…”——真不是她故意争宠的。

温贵妃这下子总算明白了,“原来皇上没告诉呀!”

昭嫆瞪了瞪眼珠,康熙这厮…又瞒着她什么了?!

温贵妃笑靥如花,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道:“我的确不便侍寝了,以后十个月都不能侍寝了呢!”

昭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怀孕了?!”

草包老十来了?

尼玛来得也太忒快了点吧?!

现在,佟皇贵妃是六个月身孕,肚子已经很大了,良贵人也已显怀,宜妃也已经过了头三个月,现在温贵妃居然也怀上了!

尼玛一连串四个孕妇啊!

她是不是得为康熙的射门技术点个赞呀?!

温贵妃笑着说:“我也是昨儿午后才诊出来的,才刚一个月的身孕。正好皇上去永寿宫。反正我也不能侍寝了,就跟推皇上来你这儿。”

昭嫆嘴角抽抽:“那我得感谢贵妃姐姐了。”

温贵妃道:“我也不只是往你这儿推,也跟皇上说,不妨顺道去翊坤宫看看宜妃。”说着,她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宜妃的恩宠今非昔比,可没想到皇上没去近的翊坤宫,反倒来了你的这儿。”

你还真是个大好人、妇女之友。

别看温贵妃跟佟皇贵妃争斗个没完,其实争不是康熙,而是一口气罢了。

这也足矣说明,温贵妃根本不喜欢康熙,对康熙渐趋软和,那是想借种生娃!

昭嫆瞅了瞅那金灿灿的一箱金子,一万两银子,换一个娃…

康熙的小蝌蚪真特么值钱啊!!

“不过是因为宜妃也怀着身孕,不能侍寝,皇上才没去。”昭嫆很是委婉地道。

温贵妃撇了撇嘴,“你也不用说好话了!宜妃是不能侍寝,她妹妹郭贵人还是可以替她侍寝的!”

妹妹替姐姐睡男人…这事儿想想便叫人觉得恶寒不止!

人家却是习以为常!

这个世界真太邪恶了!

温贵妃表达感谢的方式就是直接,直接送钱!

她如此大的阵仗,康熙想不知道都难!

事后,康熙还打趣昭嫆:“又发了一笔小财!”

好吧,在康大老板眼里,一万两银子那是小钱儿。

昭嫆便睨了康熙一眼,道:“又不是臣妾让她怀孕的,她感谢错了人了!”这意思是,那金子该送给小蝌蚪的提供者——康熙陛下。

康熙眯了眯眼睛,泄出如狼王般绿油油的危险目光,然后,饿狼般扑了上来,生生撕碎掉昭嫆的裤子——再然后,打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