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琬自然也发现住在这里不妙,之前严默说她落水受了凉,因此患了风湿病,要是她以后住在这样冰冷的地方,那就一辈子别想好了。

她转身看了阎罗婆一眼,随后走出屋子,对她道:“嬷嬷,这屋子着实有些阴寒,恐怕以后对身体不利,我看我还是换个房间当卧房吧!嬷嬷帮我看看这里哪间屋子比较暖和,最好向阳,帮我收拾出来好么?”

阎罗婆拒绝的借口还没有说出口,又听到云琬道:“嬷嬷要是做的好,云琬定少不了您的好处。”说完,便拔下自己头上戴的孔雀簪道:“云琬身上并未带多少现银,如今只能把这个簪子给妈妈,聊表谢意。”

阎罗婆眼前一亮,那亮闪闪的孔雀发簪差点恍瞎了她的眼,她不顾矜持身份地一把夺过云琬手上的发簪,连连点头道:“没问题!为小姐办事是老奴的本分,哪里需要小姐开口!小姐您等着,老奴干活又快又好,保证小姐满意!”

云琬温和地冲她笑了笑,道:“那就有劳嬷嬷了。”

阎罗婆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忙道:“不麻烦不麻烦,小姐您先坐一会儿,老奴很快就好。”说着,似乎觉得云琬的这根簪子太贵重,只干这么点事有些对不起她,于是接着道:“待会儿老奴去王婆子那里走一趟,看看这老乌贼是哪里来的通天胆子敢克扣小姐屋子里的用具!”

云琬点点头,坐到椅子上,心里虽对阎罗婆见钱眼开的模样十分的鄙视,倒也暗自庆幸她是一个能用钱买通的人。

到了晚上的时候,阎罗婆不仅帮她整理好了相对温暖的新房间,也帮她从王婆子那里领回了一些日常用具,被方氏叫走的两个丫鬟也回到了院子,直到这个时候,云琬才感觉到了一丝人气。 两个分配来照顾她的丫鬟一个名春花,一个丫鬟名秋月,长的都很粗枝大条,一看就不是近身服侍人的那种丫鬟。

第二百二十五章 初|潮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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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琬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丫鬟以前是在洗衣房当最低等的小丫鬟的,从来没有任何照顾过人的经历。

云琬不禁叹了口气,心里面极其郁卒,这种心情在看到春花替她倒茶结果打碎了茶杯,秋月替她更衣拆发,结果扯断了她的几根头发丝后,更是膨胀到了极点。

“好了好了,你们下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云琬摸摸被秋月扯地生疼的头皮,无奈地说道。

秋月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不过她也不觉得愧疚,反正她也不是当一等丫鬟的料,被分配到这边纯粹是上面的人不想让三小姐好过,再说三小姐落魄成这样,她也没必要附和着她。于是她点点头道:“那小姐需要我们守夜吗?”

云琬摆摆手,道:“不用了,你们下去吧!到外面守着就好。”要是让她们守夜,那她估计这一夜就别想睡了。

等到春花和秋月走了,云琬才松了口气,真是的,都派了些什么人来照顾她?!一个老奸巨滑的财迷,两个笨手笨脚的丫鬟!这方氏还是煞费苦心啊!不过好在她不是真的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亲力亲为这件事她还是可以的。没人照顾就没人照顾,她无所谓的。

然而,云琬不过是在几个时辰后,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夜晚,秋风很凉,云琬缩在厚厚的棉被里,只觉得手脚冰凉。她闭上眼睛躺了一会儿,小腹那里胀胀的。难受极了,让她怎么也睡不着!

肚子好痛!云琬缩手缩脚地躺在被子里。额头都冒出了冷汗。自从今天落水后,她肚子就一直隐隐作痛,还浑身冒冷汗,不会真有什么大毛病吧? 云琬越想越害怕,她连忙甩着脑袋不让自己多想,闭上眼睛催眠自己,努力让自己进入睡眠。

大约过了一刻钟,云琬刚开始有了些睡意,突然觉得下身一湿,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涌了出来。她心中一惊。睡意全无。连忙坐起了身,脸上苍白尽现,看上去惊恐极了。

她呆坐片刻,才颤抖着手朝棉被里伸去,往那里摸了摸。触手是湿滑粘稠的触感,而且似乎还有隐隐的血腥味传来。云琬根本不用去看,就知道自己怎么了!

怪不得她今天肚子那么痛,原来是来“那个”了!

云琬本能想叫墨月进来,可才张了张嘴巴,声音还没发出来,才发现自己这是在冷香阁,而不是在琬院。

云琬不禁垂下头,隐隐有想哭的冲动。

虽然在现代有过十多年的经验。但是云琬还是不知所措了。毕竟这是在古代,关于那方面的设备没有现代那么方便,而且她现在又在软禁中,怎么会好死不死地突然来了那个?

云琬摸了摸发痛发胀的肚子,心里面难受极了。这具身体才十三岁,她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是十五岁才来的月经。所以根本没有料到莫云琬会这么早来。要是她知道,万不会不顾一切跳下水去救瑞哥儿。毕竟女人的这方面十分重要,她第一次来就落水受了凉,导致小腹如此之痛,以后肯定也不会好过的。

她现在又是在软禁中,什么补品更是不可能有的,万一落下了病根,说不定以后生育都都很困难。

云琬皱着眉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起身下了床,摸索到床头点了盏油灯,本想替自己倒了杯茶暖暖身子,倒了半天才发现杯子里空空的,茶涓滴不剩。

“唉…”云琬坐到凳子上,叹了口气。她盯着被褥里的一大片鲜红,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走到房门口,推开门,对着歇在外面的春花和秋月喊道:“春花,秋月,你们过来一下。”

见她们不应声,云琬于是又叫了几声,可那两个丫鬟睡的实在太熟,无论云琬怎么叫,她们都没有反应,甚至还有打呼声传来。

云琬不自觉地皱着眉,看来这两个丫头还真不是当大丫鬟的料,哪有丫鬟守夜睡的这么沉?以前在琬院,不管是墨月还是秋碧,她只要翻个身,她们就会醒过来问她情况,哪里像现在?

云琬抠着门框,忍受着小腹剧烈的疼痛,抬脚朝春花和秋月睡觉的卧榻旁走去。

“春花,秋月,你们醒醒…”云琬伸出手拍了拍她们的脸蛋,企图要把她们唤醒。

春花嘟囔一声,翻了个身,一手挥在了云琬的小肚子上,嘴里还“咂咂”出声,看起来是在控诉云琬扰她好梦。

云琬疼的直皱眉,她弯下身,额头上冒出了滴滴冷汗。她蹲在地上,一时间难受极了。怎么办?这两个丫鬟叫又叫不醒,难道她就要这样痛一个晚上吗?下面还在流血,虽然不多,但足够那云琬觉得恶心难受。

墨月…秋碧…

云琬此刻只想到了她们,本来想哭,但一想自己一个活了二十几年的大龄女青年居然因为来月经这种事撒娇哭闹,又觉得好笑。她又不是真的十三岁的小女孩,又不是真的第一次来月经,有什么好害怕的?

这么想着,她抬手擦了擦眼泪,单手撑着地面站起身,决定自己去烧些开水。先去房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再用剪刀把脏衣服剪成几片布条先垫着。虽然难受,但聊胜于无,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云琬就提了盏油灯出了屋子。她先是绕开春花秋月,走到堂屋门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推开堂屋的门。

出了堂屋,云琬不自觉地朝阎罗婆住的地方看去。要不要把她叫起来帮忙?云琬脑中刚划过这个念头,就很快被自己否决了。不行不行,这个老姑婆看上去变态的很,说不定会想出什么变态的主意整治她,她不能冒这个险。

于是云琬提着油灯往院门走去。冷香阁跟琬院不同。没有单独的小厨房,饭食都是大厨房分配下来的。而开水则要丫鬟自己拿炉子去开水房烧。因为云琬要想得到开水,首先就要出冷香阁到开水房去。

走到院门口,云琬环顾了下四周,并不见什么人影,她又把耳朵贴到院门上听了听,也没有听到巡夜的小厮的声音,于是放下了心。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吹灭了油灯,拔下了门栓,抬手想要推开院门。却发现这扇门怎么也推不开。

云琬心中一急。用尽全力去推这扇门,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这扇门就像是被牢牢固定了一样,纹丝不动。

对了,她被软禁了。莫正冲为了怕她逃跑,肯定是要想办法困住她的。云琬想到这里,不禁垂头丧气,想想又觉得不甘心,抬起一脚就踢向了院门,以此发泄心中的怒火。可这么一动,下面就突然涌出一阵血,让她吓得差点停止心跳。

淡定,淡定。她现在不比平常,可不能再随便动来动去。

“别踢了,院门从外面被锁住,你再怎么踢也无济于事。”耳边突然想起一道熟悉的声音,离她的距离是如此之近。

云琬心中一惊,匆忙地转身去看。鼻尖恰好触碰到那人的胸口,云琬的脸顿时要被烧起来。现在这么个情况碰到他,也太丢脸了!

她抬手推开他,佯怒道:“你是采花贼吗?大半夜不睡觉尽往别人闺房里跑。”说完又觉得不对,她现在是在冷香阁,又不是在琬院,这家伙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

略带了些疑惑地朝他看去,只看见黑暗中一双闪闪发亮的黑眸,以及他俊脸上若隐若现的担忧。

“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干什么?”严默开口,轻声问道。

云琬脸颊一红,特别是在他的注视下,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她撇开脸,冷冷道:“关你什么事?倒是你,又大半夜地闯进来是想干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你问我这么多,是想我回答哪一个?”严默挑挑眉,向前走近一步,来到了云琬的面前。

借着月光,云琬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向来深邃的眸中闪着点点星光,就连薄唇都泛起了一丝弧度。

云琬的脸就想要烧起来,看这厮笑得这么阴险,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她往后退了一步,不经意地把手背到身后,稍稍那么一摸,并没有摸到什么东西,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也是的,她垫了那么多层东西,应该不可能渗出来的。

严默看着云琬幼稚的举动,忍不住又想笑出声。他看着云琬脸颊上的绯红,觉得这丫头还是很可爱很招惹疼的。

“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一一告诉你。”严默扬唇一笑,淡淡道:“第一,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的事我当然要关心,你在陆府闹出那么大的事,你父亲肯定不会这么算了,据我说知,你是不受宠的那个,所以我担心你会有危险,自然要来看一看你。”

云琬听着他云淡风轻,理所当然的话,暗骂此人不要脸,恨恨道:“你要真是关心我就不会中途跑掉,让我独自一人面对那个小丫鬟!”看看人家陆子谨,那才是真爱真关心,就你这种的纯粹只是恶趣味爆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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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有了一个新书的构思,但还是决定多看点书补补脑子再写,而且也要提高自己的文笔,否则会把好好的一本书给糟蹋了。新书首先是种田转向宅斗的,亲们对这种类型的感不感冒?可以给提提意见,鞠躬拜谢了。要是…大家觉得这本书没有写下去的必要,那我早早完结写新书,要是大家觉得有,我估计年底完结。

第二百二十六章 还是那么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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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默挑挑眉,无视云琬的羞恼,继续道:“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在这里?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我是谁,想要知道你被关在了哪里还不是小菜一碟?”

“自大狂!”云琬忍不住呛了他一句。从认识到现在,这厮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自大,听着可真让人不舒服!

严默笑笑,对云琬的话很不以为意。

“莫云琬…”沉默片刻,他突然很认真地开口,眸光深深地看着云琬。

云琬的心颤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严默叫她的名字,这么普通的名字从他充满磁性的嗓音里说出来,竟然别有一番韵味。

“干吗?”云琬怔了片刻,便皱着眉头开口。他突然叫她全名,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然只见他凑上前,沉沉道:“你这么聪明狡猾的人,怎么会让自己被软禁起来?你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对不对?”

云琬被他逼的后退一步,听到他的话,敛眉道:“谁狡猾?你才狡猾的像只老狐狸吧?我被关起来是因为我没本事,我斗不过莫云姗,自然就是被软禁的下场。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聪明吗?”

“我不信。”严默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你没有这么聪明,莫老夫人呢?她就不会保你?”

“爱信不信!”云琬朝他翻了个白眼,就算她真是别有目的,又凭什么告诉他?他不是照样不肯把接近她的目的说出来么?!

严默闻言,眸光暗了暗。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这让云琬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就在她觉得这家伙要发飙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响起了一阵开门声,听那声音的方向,似乎是阎罗婆住的屋子。

云琬吓了一跳,果不其然,几秒之后就听到阎罗婆厉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谁在那里?!哪个贱蹄子躲在那里!赶快给我出来!”阎罗婆手里拎着一盏油灯,披着外衣要朝云琬这边走来。

云琬的心脏都快要吓停了,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要是被阎罗婆看到她跟严默站在这里,她简直可以预料到自己的下场!

都怪这个严默,没事大半夜跑到她这里来干什么?难道她上辈子欠了他的么?!

就在阎罗婆要走过来之际,她手中的灯烛突然灭了。眼前顿时一黑。而云琬则被严默搂着。迅速躲到了西面的那颗梨树旁。

“你…”云琬想要挣脱开严默的怀抱,却被他捂住嘴巴,在她耳边低语道:“嘘,别吵。”

云琬连忙噤声,大气都不敢喘地去看阎罗婆的反应。

阎罗婆的灯烛无故被灭。又感觉到一道黑影从她面前闪过,心里顿时害怕了起来。不过她还是壮了壮胆子,故作镇定道:“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赶快给婆子我滚出来!要是你现在乖乖出来,婆子我就饶你这回,要是你还不肯出来,等婆子我找到你,就休要怪我不留情面!”

云琬听见阎罗婆的这些厉声厉语,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得飞快,要是阎罗婆多了个心眼跑去她房间里查看。那么她就全完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还是要先发制人的好!她要是现在出去稳住阎罗婆,让严默偷偷溜走,然后再随便编一下瞎话说不定还可以骗过她。

这么想着,云琬不自觉地挣脱了下严默的怀抱。悄声道:“你先让我出去,我有办法。”

可是严默却怎么也不肯松手,他低沉着声音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查不到我,你现在出去也是找死,她们会认为你不甘心被软禁,想要逃跑,到那时你的惩罚只会更甚。”

严默说的也有道理,可是除了这个办法,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阎罗婆好像听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转过身朝这边走来,一边靠近还一边道:“好你个贱蹄子,终于让婆子我逮到你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云琬见状不妙,身子瞬间绷紧,脑门上都渗出汗来。只感觉到严默松开了她,似乎想朝阎罗婆而去。

云琬不用猜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她赶紧扣住他的手腕,在他看向她的时候摇着头道:“别,你这样我会更危险的。”

严默顿住,也就听了云琬的话没有动作。就在阎罗婆要靠近的时候,云琬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她面露喜色,赶紧拉着严默蹲下身道:“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严默闻言,诧异不已,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云琬“嘤嘤”的哭声。哭声中还伴随着几声凄惨的叫声,在这样的夜晚听的人毛骨悚然。

阎罗婆的脚步顿时僵住,她惊恐地顿在原地,身子瑟瑟发抖。

“嘤嘤嘤…我好惨啊…谁来救救我啊…嘤嘤嘤…”云琬刻意使声音变调,听起来更加的尖锐恐怖。

阎罗婆听闻此言,吓得两条腿直在原地打颤。

灯烛的突然熄灭,黑影的一闪而逝,还有此刻女人凄惨的哭声…

阎罗婆想到了之前故意吓云琬时所讲的鬼故事,一时间吓得魂都没了!难不成…难不成她讲的竟是真的吗?这冷香阁真的闹鬼?!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阎罗婆凄厉地叫了一声后,便拔腿朝院门跑去,拼了命地想要夺门而逃,可是院门怎么也打不开。此刻她才想起来是自己怕三小姐逃跑,特意叫人在外面上了锁,一时间她后悔不已!逃不出院子,阎罗婆又怕的厉害,只好拼命往自己的屋中跑去。她紧紧关上了房门,一个人缩在了被子里不停的发抖。

“哈哈哈…看那老姑婆的样子。笑死我了!”云琬见阎罗婆被自己的哭声吓得屁滚尿流的,忍不住就大笑出声,心里狠狠出了口恶气。一时间什么郁闷难受,害怕惊恐全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严默满头黑线地看着她,深觉此女的恶趣味丝毫不亚于他的妹妹。

“你刚刚的哭声确实…令人毛骨悚然。”严默凉凉地赞叹了她一句。

云琬本来都要笑得捶地,此刻听见严默没有感情的赞赏,不自觉地就冷下脸来。她站起身,拍拍手道:“要不是你,我用得着这么狼狈的装鬼吓人么?”

严默也站起身,瞟了云琬一眼。调笑道:“我看你刚刚似乎很乐在其中。”

乐你妹!云琬差点就要飚脏话了。她狠狠地瞪了眼严默。冷冰冰道:“你可以走了!你要是再不走,我这条命就要被你折腾没了!”

“你确定要我走?”严默挑挑眉,神情还是那么的笃定。

云琬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幅讨人厌的自大狂模样!她没好气道:“少废话!你到底走不走?!”

“我走了,你怎么办?”

云琬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他走了她怎么办?难不成严默这厮今天来是要带她走的?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今天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不可能只是来看看我怎么样这么简单吧?”云琬抬头注视着他,想要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些许端倪。

严默无辜地挑挑眉。一摊手道:“是寒玉让我来的。”

“寒玉?”云琬愣了下,随后才想起来是果儿。果儿这丫头自从跟她闹脾气跑走之后,她就一直没有见过她。怎么现在她要叫严默来看她?

“你今日落水受了寒,对身体总不好,寒玉让我送一些东西给你。”严默说着,便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一个包裹,那包裹鼓鼓囊囊的,看起来里面有很多东西。

“这里面是什么?”云琬蹙眉,伸手接过那个包裹。想要去打开来,却听到严默说:“我劝你还是等回到屋子里再打开。”

“为什么?”云琬不明其意。

“没有为什么,只是一个忠告,你要是不愿意也可以现在打开。”严默说的轻松极了。

云琬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想了片刻,难得不想跟严默作对地把包裹收了起来。因为严默那厮的表情太诡异了。让她深深觉得这个包裹里面不会有什么好东西。

“你身体怎么样了?”严默见云琬听了他的话把东西收好之后,又开口问道。

云琬被他这么一问,本能地想起自己初潮这件事,她脸颊涨红,低着头道:“我很好,没事。”

严默闻言,点了点头,又道:“以后多注意身体,春捂秋冻,不要总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夜风很凉,这种大半夜跑出来的事也不要再干了。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你总可以叫丫鬟去做,就算你现在被软禁,总归还顶着嫡女的名头,相信那些人也不会过分为难你的。”

云琬愣愣地听着严默对她说的这些话,脑子有些不够使。这些关切的话语居然是从严默的嘴里说出来的?他吃错药了吧?

严默见云琬呆愣地看着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别这么看着我,你这样我会舍不得走。”

云琬大窘,她伸手推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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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为夫十年未归,这五岁的孩子是谁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好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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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走了。改日有空再来看你。”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云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也不知为何,忍不住叫道:“等一下!”可叫完之后就后悔了,她又没什么话要对他说,干吗让他等一下啊?

严默转身,舒展眉头看着她,笑道:“还有事么?”

云琬愣了片刻,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事,只好呐呐道:“果儿她…不会再来了么?”

“你是说寒玉?”严默问道,看见云琬点头后才回答:“寒玉那丫头心里对你愧疚,不好意思再面对你,等她调整好心态她自然会来看你。就算她不来,你也可以去看她。英亲王府,离莫府很近的。”

云琬听到最后一句,耳根子都要烧起来。英亲王府离莫府再近,他们两家也无甚交集,她也不可能擅自跑过去。严默这么说,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让她嫁给他。

云琬头一次对严默提出这个要求没那么反感,她想了片刻,随后道:“我会好好考虑,等我考虑好,会派人去听雪轩找你,那个时候,还请你把我救出来。”说完,也不理严默的反应,就急匆匆地跑走了。

严默有些错愕地看着云琬离去的背影,许久,唇边才发出一丝笑意,心里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开心。

云琬回到堂屋的时候,春花和秋月那两个丫头依旧打着呼睡的欢畅,这让云琬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禁满头黑线。这两个丫头是猪投胎转世的么?阎罗婆刚刚叫的那么凄厉,她们居然没有听到?实乃睡神也!

回到屋子里,云琬扭头朝身后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果然没有血渗出来。她面露喜色,终于没有在严默面前丢那么大个人。

喜滋滋地坐到床上,云琬拿起严默给她的那个包裹,想了想,还是决定打开来看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不管怎么样,严默总不会害她就对了。

打开包裹,包裹里面竟然是一些暖炉和暖婆子,还有全新的锦缎护膝,想来是严默告诉果儿她得了风湿,果儿才特地做给她的。

云琬一时间有些感动。冬天很快就要到了。她肯定很需要这些东西,不过她被软禁,就算有老夫人照拂,莫正冲也不会让她像在琬院一样过的那么逍遥自在。所以这些东西对她来说简直是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

包裹里的东西很多,云琬把暖炉和暖婆子拿出来收好。避免被阎罗婆发现,随后又坐到床上去翻看。

这么一翻,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如果说暖炉和暖婆子是给她冬天取暖用的,那么包裹里的这些红枣,桂圆干,红糖,姜粉和枸杞是怎么回事?这些不都是补血的事物吗?她为什么要补血?或者说果儿为什么会知道她要补血?

再翻看下去,云琬就越发觉得诡异,因为她竟然发现包裹里有一条条丝绸缝而成了长布条。而且里面似乎还装了些粉末,如果云琬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面不是珍珠粉就是灰炭,用来吸血的物质。她以前了解过古代关于月事这方面的东西,这种长布条就是现代所称的卫生棉。

云琬简直震惊地不知所以,怎么会?!

包裹里突然滑出一封信来。云琬下意识的拿起来,皱眉思虑了片刻,便将信封打开,展开信纸,入目是娟秀的字体,云琬不认识这个字体,但基本可以确定是果儿所写。

“小姐,看到包裹里的东西了吗?首先要先恭喜咱们小姐变成女人啦!还有你可千万不要激动,这件事是兄长告诉我的,他不好意思当着你的面说,又不忍心看你受苦,所以才托我帮忙准备的这些东西,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啦!毕竟我的葵水还没有来过,我也是让府里年纪稍大一点的丫鬟准备的,也不知道东西全不全,能不能帮到你?对了,听她们说第一次葵水来的时候特别重要,要保护的很好,你之前落水受了凉,这可不是好现象,我帮你额外准备了一些保暖的东西,小姐您就将就着用吧!至于兄长之前跟你说的关节受凉都是他胡诌的,他害羞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