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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你,你不要误会。”青扇一时手足无措。

静深笑:“如果你不喜欢他,怎么会在提到他时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但最后总会乖乖按着他的话去做?”看着青扇红透的脸庞,静深慢悠悠地再加上,“即使你不喜欢他,他也必定是喜欢你的,否则那些别人不知道的另一面,他怎么就偏偏只表现在你面前,你说对吗,”她对上已经迈进来的少年,“凤长太郎?”

我亲爱的弟弟。

青扇慌乱地回头,看到身后离自己不过三米的凤长太郎,更慌乱了:“你…”青扇急中生智,“啊,她是我同学,叫百里绿笙,她人很好哦,而且她喜欢你。”

静深抚额,无奈地摇头。

凤长太郎瞪了眼青扇,露出温雅地笑容,朝静深道了句:“谢谢。”然后直接拉过青扇的手,把她往外拖,“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谁…谁要和你谈了,快放手啊混蛋!”虽然拼命嚷着,却没有真的挣开。

静深收回眼光的时候,对面和旁边的沙发上已经坐满了少年。对上少年们探视的眼神,静深微微一笑:“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百里绿笙,青扇的朋友。”

坐在正对面的少年抚上泪痣:“恩哼,倒也华丽。”

静深自然知道迹部景吾指的是自己刚才的话语:“谢谢。”

向日岳人好奇地眨着眼:“可是你不是喜欢凤长太郎吗?”

静深笑弯眼睛:“我也喜欢你啊。”

一瞬间,向日岳人恍然了:“好奸诈啊。”

静深谦虚道:“哪里哪里。”毕竟是自家弟弟的幸福,怎么能放任不管呢?她比较好奇的是他们以后每次见面都是火星撞地球的局面是怎么造成的。

“我是向日岳人。”顺便很自发地为她介绍,“他是迹部景吾,冰帝的王者,唯一的毛病就是自恋了点。他后面站的是桦地崇弘。他是忍足侑士,关西色狼一只,绿笙你要离他远一点。”

忍足侑士哭笑不得:“什么色狼,岳人你不要败坏我形象好不好?”

向日岳人不屑一顾:“那今天早上来我们教室找你的长腿女生是谁?”

忍足侑士语塞。

向日岳人继续介绍:“他是芥川慈郎,诶,怎么又睡了?他是宍户亮,很…”向日岳人想了半天终于相出了形容词,“很魔鬼。”

宍户亮“哼”了声:“真逊。”

他什么也没听到。向日岳人自我催眠后继续介绍:“他是日吉若,绿笙你也要离他远点,否则惹恼后会被揍得很惨…日吉若,你瞪我也没用,我是实话实说。”

虽然她依然只记住从前认识的那么几个,但礼不可废:“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你好,婚姻

也许因为静深将青扇和凤长太郎凑成了一对的缘故,所以即使冰帝的正选队员与她只一面之缘,但还是礼貌地请她留下来吃饭。既然已经达到目的了,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所以静深婉拒了他们的邀请,自己搭车回去。

才回到家,还来不及喘口气,手机就响了。静深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懒洋洋地接起:“你好,我是百里绿笙。”

“绿笙,你怎么回去了?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

静深笑着打断她:“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这句话一点也不错。我是说喜欢凤长太郎,可是…”唇角微微一翘,“就像喜欢你一样的喜欢他。”

“诶?”

静深半敛下睫毛:“青扇,若是我喜欢的,那也许我就会去试试,就算要花十年二十年的时间我也愿意等他回头。若是我不喜欢的,就算我花一天也不舍得。凤长太郎他很好,可是不是我想要的。”

“而且有一点也很麻烦…”静深眯起眼睛,神情却是戴上了欢乐,“他的眼里看的,脑里想的,心里念的全部都是你,要洗去这么多的回忆…青扇你确定你不会冲上来先把我清洗一遍?”

青扇嘀咕着“什么嘛”,面容不由自主地红了,小女生娇羞地道了句:“不和你说了,晚安。”也不等静深再说什么,就挂上了电话。

静深笑笑,合上手机,并没有直接去房间睡觉,而是呆坐在沙发上。和青扇的通话让她想到了自己和幸村的两年婚姻。

她以前在电脑上查过不同国家对婚姻的说法,五花八门,而其中又以结婚二周年的说法最多。Calico wedding棉布婚,Straw wedding稻草婚,Cotton wedding棉婚。而在日本,称结婚两周年为“纸婚”。

纸婚啊,当真是一纸薄弱的婚姻。

当年因为从德国回来时,她早已知晓婚姻不能自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三个候选人中挑选一个。

第一次见到幸村精市是在一家咖啡店。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在询问了服务生后,她一步步走向指定的座位。他就好像是一幅完美的风景画,一层层剥开面纱,直到最后完全呈现出惊人的震撼。

一身黑色西装,修长的指骨优雅地握着咖啡杯。身旁的阳光自上而下打入,无数明媚的小光粒纷扬在他四周。有一瞬间,静深以为自己看到了清风傲骨遗世独立的谪仙。即使她百般挑剔,也不得不承认这世间还真有人对得起“秀色可餐”这个成语的。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微微一笑:“凤静深?”

什么清风傲骨,什么遗世独立,全消散的一干二净。明明是怒放的矢车菊,在招摇撞骗。

她等侍者拉开椅子后坐下,低声说了句:“一杯拿铁咖啡。”然后转向幸村精市,“你好,我是凤静深,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我是幸村精市。”他笑道,“我也才刚来。”笑容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然后,两人就冷场了。等静深要的咖啡来了后,静深也很淡定地喝着咖啡。他不说话,她也懒得开口。

于是一杯咖啡,两人硬是喝上了一个小时。最后一口喝完,静深拍拍屁股打算走人:“今天过得很愉快,下次有空再见。”怕是再也不会见了。

她正拿出钱包打算给钱,有人先一步将卡递给了服务生:“结账。”对上静深的眼睛,他又是一笑,“怎么好让女士付钱。”

节省1500日元也是节省。所以静深也不争,转身正准备走,肚子忽然一抽,她难受地刚皱了下眉,下一阵抽动就来了。这次比之前来得更猛烈,她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就知道喝太多咖啡会遭报应的啊。

幸村看她不适的样子,起身上前:“你没事吧?”

静深摇头,刚想说“没”,结果被剧痛扭曲成“嘶”了。她下意识地抓住幸村的衣袖,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刚要甩开,痛楚又席卷而来,她捏得更紧了。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分娩一样。静深好囧地开了小差。

“你忍下,我马上叫救护车。”幸村没去管袖子,很镇定地安慰她,拿出手机打要急救电话,袖子被一扯。

幸村低下头,看到静深微微地有些抽搐的脸:“肚子疼就不用打急救电话了吧。”

幸村略一思索,招来侍者:“去叫一辆出租车。”等侍者应声出去后,他低下头安慰她,“你再忍忍,我扶你出去。”

去医院挂了一瓶葡萄糖,静深才缓过来。她看着眼前不曾离去的男人,有些羞赧道:“今天的事,呃,谢谢了。”

幸村不甚在意地笑笑:“无妨,倒是你回家后要多喝些开水。”他将开过来的药拿给静深,细细给她讲解。讲完后,又问了遍,“都记住了?”等静深点点头后,他才道,“我已经打电话给凤长太郎了,他等会就到。我还有事,先走了。”

静深好歉意:“真是太打扰了。”

其实比起第二次的打扰,第一次真的不算什么。

自那日别过幸村精市后,静深以为他们两人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因为夏日天气炎热,静深喝了很多冰水,又因为那时她搬出宅子,自己租了个小房子,所以还很没节制地迟了很多平时爷爷不然吃的冰激凌。结果半夜,静深被肚子痛痛醒了。

艰难地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到手机,正打算起来拨号,结果肚子又是一痛,她手一颤,不知按了什么。连忙翻开手机要查看,就听见那头传来温醇的声音:“你好,我是幸村精市。”

静深猛地睁大眼睛。诶诶,怎么会是他?

因为静深长时间的沉默,那头也一直沉默。忽然幸村精市的呼吸变得焦灼急促,就算是通过电话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绿…”

静深硬着头皮打断他:“很抱歉打扰你,我是凤静深。”她的内心在嗷嗷叫着。很后知后觉地才想到爷爷为了方便,将她手机一键求助的123分别设置了那三个候选人的电话,而她刚刚好像正巧不小心按到了1…

那头的呼吸一止,大约过了一分钟,才轻笑出声:“原来是你啊,有事吗?”语落处,却是带着无可回避的失落和怅然。

“那个…”静深挣扎了下,打算挂断,忽然听到手机的提示“电量过低,请充电”。“我…那个…”犹豫间,手机再次提示“电量过低,请充电”。三次提示后还没充电,就会自动关机,而她的充电器又不知放哪里去了。

静深一咬牙,豁出去了:“我肚子很痛…”她尴尬地一顿,再次犹豫了。

“你也总是肚子疼吗?”

显然幸村精市提到的是上次经历。静深更尴尬了:“真的很抱歉,能不能麻烦你…”手机一闪,自动关机了。静深欲哭无泪地盯着手机。真是你怕来什么,它就来什么。

静深好绝望地缩在床上。呜呜,为什么电话欠费了,她今天又刚巧懒得去交呢。好难受啊。

静深去了无数趟厕所。第三次出来时,双脚都无力了,但是肚子还在剧烈地疼,而且疼痛在不停地加剧,让静深好想拿一把刀切腹自杀。

正暴躁着,门铃响了。静深深吸几口气,压制着火气,艰难地挪到门口,从门眼里看了眼,惊奇地发现是幸村精市,她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幸村精市打量了下静深凌乱的造型:“你肚子还疼吗?”

“我…”静深才要开口说话,更剧烈地疼痛席卷而来,她两眼一翻,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静深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肚子已经不疼了。

房门被打开,幸村提着早餐走了进来,看到她已经醒了,便把早餐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我已经打电话给凤长太郎了,他等会就到。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句话听着还真是耳熟啊。静深抽了抽眉角:“真的太感谢你了。”

“不客气。”然后他转身离开。

三个月后,静深忽然接到了幸村精市的电话:“凤静深?”声音中透着满满的疲惫,带着不甘心的绝望和无可奈何。

“我是。”

他问:“你觉得我如何?”

静深明白他的意思:“很好。”

他说:“那我们订婚吧。”

于是,第三次见面便是商量订婚事宜。第五次见面便在纸上签下各自名字,成为合法夫妻。

回过神来,静深揉揉额头,起身回到房间准备睡觉。

她当初一口答应,当然不是对幸村精市一见钟情,也不是二见钟情,而是因为她通过这两件事可以知道,幸村精市不会是个在外面包情人的丈夫。这一点就足够了。

你好,德国

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好像从桥的那头走到桥的这头,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走完了。静深就是这样,收到幸村集团发来的信息时,她还在和青扇说说笑笑。

青扇很兴奋地抓着她的手:“绿笙绿笙,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看青扇那闪亮地眼睛,明显就知道有陷阱。静深想了想,既不明确说好,也不明确说不好,只道:“你先说说看。”

“我用中文讲,你也要用中文回;我用英语讲,你也要用英语回;我用日文讲,你也要用日文回…”像是为了壮大士气,青扇“哼哼”地又加上一句,“否则我打死你。”

“来。”

“干嘛?”

“打死我。”

青扇的表情变得好囧,作势真要去打,就在这时,静深的手机振动起来。静深掏出手机,是一条短信,她打开,上面只有一句话,令她的笑容收了起来。

【下午三点到幸村集团顶层等候,开完会就直接去机场,所以要准备的东西都先收拾好。】

青扇试探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静深想了想,决定从头讲起:“我上次不是说过找到一份比在甜点屋打工更优渥的工作了吗?”

青扇点点头:“是啊,所以?”

静深把来龙去脉都细细讲了遍,最后总结:“所以明天我要去德国了。”

青扇张大眼睛:“和幸村前辈一起?嗷嗷,桃花运啊静深。”她握拳,面向前方,“上吧,静深!把幸村前辈一举拿下!”

静深抚额。她就知道不能期望青扇说出什么感伤离别的话。

静深一脸严肃地拍拍青扇的肩膀,换回她的注意后,语重心长:“我不在的日子,你要看管好你的凤少年,别让他出轨。”免得某人以后追悔莫及。

青扇不在意地挥手:“他都还没进,要怎么出啊。”

静深眉目抽了抽:“青扇,这个冷笑话真冷。”

青扇翻了个白眼:“你都说是冷笑话了,自然很冷。”

静深放弃了,她起身,俯视青扇的眼睛:“那我要去找老师了,你要和我一起吗?”

青扇摇摇头:“不了。”

静深“恩”了声,绕过她刚要走,就被唤住:“绿笙…”尾音带着小小的颤抖,“我会想你的。”

双眼忽然就湿润了,静深笑弯眉眼:“恩,我知道。”

“绿笙你忙,就不用太想我了,每天想个七八遍就好。”

“恩,我知道。”

“绿笙,一定要抓紧一切时机扑倒幸村前辈啊。”

“恩,我…”静深刚要反条件的应下,猛然反应过来转过身,“咦?”

青扇颇为意味深长:“幸村前辈就好像一团迷团,只要把他的外衣一层层扒光就可以了。”

静深嘴角抽搐了下,伤感的气氛被这句话完全抹杀了。她叹气:“青扇,女生要矜持点的。”虽然她也不是没看过某人被扒光的样子。

“是哦是哦。”青扇没好气道,“快走吧,都要一点了,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恩,真的要走了。青扇,再见。”

静深先回到家,还好玩偶已经做好,她为了方便把它扔给了幸村精市,所以现在她只拿了身份证、银行卡,以及一些换洗衣服后,就下楼打车去了幸村集团。

开会的内容无非就是计划安排,应对措施之类的。等静深开小差绕了一圈回来后,会议正巧结束,然后她和幸村精市直接去了机场。

一系列行李打包、验证、检查、等候,直到走入飞机,按照号码坐进位子,静深看了眼收表,也才5点30分。

幸村精市坐在她旁边,见她在看手表,笑了笑:“大概要飞行十多个小时,你可以先睡会。”他叫住走过的空姐,让她给静深拿了条毯子,“睡吧,快到的时候我再叫你。”

静深笑笑接受了:“谢谢。”她刚打算闭上眼睛,忽然像想到什么的又睁开,“对了,差点忘记一件事情。”她在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摸索了一会,拿出便笺和一支笔,唰唰写着,不一会就写满了两张。

静深撕下来贴在幸村按下的小桌台上:“喏。”

“这是什么?”

静深耸肩:“不是说要我们扮演男女朋友吗?这是我的所有基本资料…”她把便笺和笔递给幸村精市,“你也把你的写下来吧。我想,身为男女朋友,总不可能连对方的这些消息都不清楚吧?”

幸村看了她一眼:“是我疏忽了。”他接过笔来,写好后把便笺和笔都还给她,“好了。”等静深接过,拿起便笺看后,幸村也拿起静深的便笺看。

因为幸村写的很简洁,所以很快静深就看完了。她看向幸村,见他还在看着,面色是一如既往地沉静,就好像是被流传千年的中国古瓷,敛尽锋芒,静默无声地流转出温润的光泽,显得内敛含蓄。

幸村看完便笺的时候,转身正打算和静深道谢,就看到少女直直地盯着自己,微微一皱眉,再不着痕迹地展开。

即便如此,静深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幸村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还只是没长大,自以为是的小孩子啊。静深如此想着,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笑容:“幸村前辈,我只是想和你说,我要睡觉,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能不能推上遮阳板?”

一瞬间,幸村的表情尴尬了。还好他的反应快速,平静下神情,点点头,将遮阳板推上。

静深带着满足的笑容进入梦乡。

她是被肚子的抗议叫醒的,张开眼睛,发现遮阳板不知何时被打开,外面漆黑一片:“这么迟了?”她吸吸鼻子,闻到了好香的味道。

听到静深的声音,幸村侧头朝她笑笑:“醒来了?我还打算等餐车来的时候再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