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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深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你…你…你怎么来了?你快给我回医院养病!”

“自然是为了接某个逃家的姑娘。”幸村伸出手,目光沉沉,然而细看有丝急切。

原来一向沉着冷静的幸村,也会焦虑啊。静深迷迷糊糊地想。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掌,却没有勇气搭上。静深退后几步,低下头:“对不起。”

山口管家插在静深和幸村中间,对着幸村恭谨道:“少爷,朝希小姐只是去游乐几天,很快就会回来了。若您也想去德国,那就请您先回医院治好身体。”华

广播里又在催了,静深犹豫了下,抬头看见幸村依然盯着自己,想着山口管家在车上给自己讲的利弊,还是选择退缩:“我…要去检票了,以后见。”

说完,为了怕自己反悔,静深再也不看他们,疾步往检票的地方走去。

安全通过,进了候机室后,静深才允许自己脆弱地坐在椅子上低头哭了起来。

怎么办,精市,我好舍不得你啊。"

手机响起短信传来的声音,静深打开,透过满眼笼罩的水雾弥漫看到了信息:【我爱你】。

静深猛地站起来,不顾保安的阻拦往外跑,一眼就对上了还站在正厅的少年:“幸村精市!”

她冲过去一把抱住少年,哭着喊着道:“精市精市…”

幸村精市收拢双手,环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的,但是一句句重复的:“是,是,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精市…”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她常常会有的胆怯,原来她所害怕的,对于幸村精市的,一天比一天还要喜欢的情感,是爱。

他爱她,她爱他。

“精市…”在幸村的怀抱里,她终于能够说出那个隐藏已久的话语,“我爱你。”

原来,她的内心,有个小精灵,顽皮地藏着她的心意。而今天,终于被她抓住

幸村眼睛一亮,更用力地环住静深。先是亲吻她的脸颊,然后嘴角,最后吞没她的话语,淹没她的唇舌。

温柔诱导,深情极致。

周围响成一片的掌声惊醒了静深,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立刻挣开幸村的怀抱,脸红了个通透:“我…”

幸村笑笑,带着欢愉:“去吧。这是我给你最后的自由时间,当你下次回来时,你就是属于我的了。”全部都是属于他,属于幸村精市的了。

“好。”静深弯起眉眼,“那我…进去了?”

幸村以眼神鼓励:“去吧。

经过这一事件,等静深进去的时候,也到了登机的时间。找到自己的座位,让空姐拿了条毯子,静深满足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肚子饿醒的。静深没想到自己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吃了晚饭,又听了一会音乐,静深再度睡下。

还是空姐将她摇醒的:“小姐,小姐,飞机已经到站了。”

静深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好一会才消化完空姐的话:“到站了?这么快?”

“是的。您已经错过了早餐,需要我给您打包带走吗?”

这么一说,还真觉得有点饿。“谢谢。”

“不客气。”

空姐的速度很快,在静深叠好毯子后,就拿着打包的早餐来了:“给您,祝您在德国有个愉快的旅程。”

静深道谢后,拎着挎包,提着早餐下了飞机。在候机室找到一个座位,把包放到一旁,全心解决早餐。饱肚子永远都是第一位。吃完早餐,静深正准备拿出手机开机,给他们报平安,忽然发现自己的包不见了。

不会吧。静深哭丧着脸。自己也太没警觉心了,就放在一旁的东西也能让人偷了。算了,先去把行李箱拿过来吧。

静深准备去认包处拿行李箱,才走了没几步,发现对面有人跑过来,时不时往回看,仿佛在躲什么人。静深运动神经不怎么发达,明明脑海里下达了“躲”的指令,身体还是纹丝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撞伤自己

静深被撞到地上,头重重砸在一旁的柱子上,当场昏迷了过去。

另一边,幸村仍在思索幸村朝希这个名字。他的记忆力虽不算好,但也不差,只要努力回想,总能想到。

幸村朝希,幸村朝希。

蓦地,他睁大眼睛。想起来了!

48、番外 他的十年等待 ...

幸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为了等一个女生而花去漫长的十年。其实也不算等,毕竟这十年他学习,成长,实习,接手公司,结婚。然后当他某天停下劳累的步伐,他蓦然发现,这十年来原来他一直都不曾忘记她。

百里绿笙。

明明不是一个漂亮的姑娘,明明一点也不聪明,怎么就叫他惦记了十年?

当他想不通这个问题时,他会拿出他们的合影看。这个合影,是在她消失的一个年后,艾森比夫人寄过来的,一同寄来的,还有她等候很久的瓷娃娃。

在听到艾森比夫人没有接到绿笙的消息时,他只觉脑海里一瞬间空白,听觉和声音是很久之后才找回来的。他让艾森比夫人继续寻找,自己也动用一切人力物力寻找,同时调动了在德国的关系网。做这一切时,他语气冷静自然,然而事实上,是他的思维完全无法运转,一切仅靠反条件。

纵然如此,除了在行李箱的入口处找到百里绿笙的行李箱,以及循着手机GPS导航仪找到她被小偷盗走的挎包外,什么也没发现。

挎包里有手机,身份证,银行卡,现金。也就是说,所有能找到她的线索都中断了。而从银行卡上数字来看,她的身边很可能一分钱也没有,即使有,也撑不了一个星期。当他发现这个事实后,本想也去德国的,但是他的手术在即,幸村拓一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在他房间里布置了四名警卫。

当他可以出院,已经是两个月后了。匆忙赶去德国,呆了一个月又失望的回来。他和爷爷用一个月的时间打了个赌,若一个月内能找到百里绿笙,幸村拓一就不再有任何阻拦;若找不到,他就要进公司实习,而且要和幸村拓一指定的孙媳候选人之一结婚。

他输了,所以收了心,一心努力在工作上。每一年都有一次进步,只是每一年的收获和喜悦都无人分享

在百里绿笙离开的第一年,他毕业,进入大一。遇到了不少主动追求他的女生,或婉约或豪迈,或娇小可爱或妩媚动人,但没有一个能像百里绿笙一样,可以走进他的心。

在百里绿笙离开的第二年,他大二,整天泡在图书馆里,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偶尔疲倦的时候,才会容许自己放肆的想一下她。

在百里绿笙离开的第三年,他大三,开始在公司里实习。从最底层开始,一层层晋升。他的职位升的很快,但是没有人有异议,因为在所有人工作之前他就已经工作,在所有人下班之后,他还是在工作。努力总是有回报的,他深信这一点。

在百里绿笙离开的第四年,他大四毕业,开始接手公司。同时找到一家信用很好的征信社,让他们寻找百里绿笙。这四年不是没想过放弃,只是每每动了这年头,就不忍再想下去。

在百里绿笙离开的第五年,他出差去德国,希望而去,失望而归。同年,公司股票上涨快速,利润较前年翻了一翻。

在百里绿笙离开的第六年,他依然去了趟德国,名义上是去谈生意,但只有他心底的渴望知道,他在期盼什么。只是依然,求而不得。同年,他的公司被人设计,股份下降,对方公司的股票直线上升。对方是上市不久的公司,没想到幸村集团会中招,因此洋洋得意放话,称他们已经找到了幸村精市的弱点。

在百里绿笙离开的第七年,他完成反击,干净利索地摆平对方。当股民知道后去抢购幸村集团的股票,这才发现大多数股票在降价的时候已经由幸村精市收购,幸村集团的股票价格又上升到了新一高度。经此一战,幸村精市的名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然而没有人知道,不管是多大错误的投资,都不是幸村精市的弱点,他的弱点只有一个,叫做百里绿笙。

在百里绿笙离开的第八年,他结婚,娶了凤静深。然后还是在百里绿笙消失这一天,去了德国——即使那时候他新婚才不过三天。

在百里绿笙离开的第九年,幸村集团继续创造神话,与艾森比集团签约,抢占国外市场。

在百里绿笙离开的第十年,他还是会去德国,只是不再抱有希望,仅仅是去看看她消失,也许是从此安定的地方。

十年之间,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十年之后,他终于等来自己的幸福。

阿深,我用了十年去等待,那么作为回报,你要用剩下的五十年还债。多出来的那四十年,就当利息好了。少是少了点,但我也不会介意的

当然,如果你想生孩子抵债的话也可以,那就从五十年的债下降到七十年吧。谁让他们让你呕吐痛苦,让我着急担忧了呢。

欠债还债,天经地义。

49、你好,十年 ...

静深张开眼的一瞬间,被外面耀眼的阳光刺到,下意识地再次闭上,等眼睛逐渐适应外界的亮度,才缓缓睁开。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一张床,静深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倒在地板上。

奇怪,她明明是在机场被撞晕的,怎么会在这里?是有人在照顾她吗?

静深爬起来,当她能看清屋里的摆设后,倒吸一口气。这是,凤静深和幸村精市的房间。

她心下一慌,跑去厕所照了下镜子,发现镜子里照映出来的人是凤静深后,她说不出什么感觉的吐了口气。

回来了。

静深缓缓地走出房间,看到挂在墙壁上的时间是九点二十分,不由愣了下。反应极快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下日历,果然是她成为百里绿笙的那天。

她走进书房,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文件,和掉落在文件旁边的照片。

静深走过去,捡起文件,再去捡照片时,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她拿起照片,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铁划银钩的字迹:百里绿笙。

静深慢慢地将照片放到膝盖上,额头贴着照片,轻轻地将自己围住。眼泪终于无可抑制地胀满眼眶,肆意地发泄着。

“精市,精市…”带着浓厚哭音的声音在空中打了个圈,浅浅地荡开,仿佛泛起波澜的心湖。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会记她记这么久。

十年于他,是一秒一秒一日一日一年一年的累加;而之于她,只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十分钟。

好不容易止息住哭声,静深透过朦胧的双眼,看到手中的手表已经指向了九点三十。顿时吓了一跳,她记得幸村让她在九点四十把文件送给他。

用手胡乱的把脸上的眼泪擦掉,静深先去洗了把脸,再把头发重新梳了遍。整理好后,静深坐到化妆镜前,有些忐忑的画着淡妆。既是为了把红肿的眼睛遮盖住,同时也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漂亮些。毕竟女为悦己者容啊。

画完妆,静深对着镜子里端庄的女人露出浅笑:“你好,凤静深。”

到达幸村公司的时候,已经十点了,期间被幸村精市下边秘书组组长询问过一次。进入电梯,登上幸村精市所在的楼层,最先看到她的是秘书组的一员:“您好,幸村夫人。”

一声“幸村夫人”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静深保持不变的微笑,一一点头问号。秘书长迎了上来:“夫人,这边请。”将静深引到幸村精市办公的房间前,“董事长已经在里面等了。”

她轻巧两下门,等里面响起“进来”的声音后,推开门:“董事长,夫人来了。”然后朝静深点点头,体贴地走开。

静深紧张地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一如记忆中优雅自信,如果说时间有改变的,大概就是他随着时光沉淀下来的气质,较十年前更显成熟。宛如醇厚的咖啡,低调而高贵。

幸村精市闻声抬起头,看到她时露出笑容:“辛苦你了。”

笑容有礼,语气生疏。

静深站在门口,忽然不知所措。这样的他,是她陌生的,不知如何相处的幸村。

幸村见她呆站在门口,提醒道:“怎么不进来?”

这样的笑容,根本就是面对陌生人才有的敷衍。

静深心里升起无名的怒火,脸上也挂起生疏礼貌的笑容:“我只是被您的气质所倾倒。”连“您”字都出来了。

幸村精市当做没听见她语气里的讽刺,笑容得体:“谢谢。”

明知道自己这点小把戏是不能把幸村气到,但静深还是很气愤,赌气地将每一步都踩得很重:“这是你要的文件。”

幸村接过,翻看了几眼:“确实是我要的,谢谢。”

他以为静深会走了,没想到抬头时发现她还在,遂礼貌地问:“需要一杯咖啡吗?”

静深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对上幸村的笑容:“你,你有没有觉得,我…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

幸村没想到静深站了这么久,就问了这一句。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尔雅地笑着:“恩,今天化了妆,更漂亮了。”

谁想问这个啊。不过幸村这么说,还是让静深很开心。她强压着嘴角忍不住上翘的冲动,又问:“那,还有呢?”

还有什么?幸村再次看了她一眼,想了想道:“很端庄得体。”

静深的笑容快保持不住了:“还有呢?”

“静深。”幸村合上手中的合同,对上静深期待的眼睛,“我现在很忙,如果你没事,可不可以不要打扰我?”

静深咬牙。恨恨地把那句“我就是百里绿笙”给吞下肚子。

她把一张照片放到幸村面前:“对不起,这是我早上不小心弄坏的。”

照片是百里绿笙那张,她早上画完妆准备走时,不小心打翻了指甲油,使得大半瓶指甲油都倒在了照片上。虽然她处理很快,但是照片上还是残留下了指甲油的痕迹,硬生生破坏了照片的美感,使得照片显得模糊。

幸村不经意地扫过照片,在看清照片上的人后僵直了全身。他拿过照片,神色平静无波:“你从哪里发现的?”

虽然幸村的表情还是和平时一样,但是静深却被吓得好想夺门而逃。太恐怖了!

这样的幸村精市,就好像一座休眠火山,在平静的外表下,是爆发的内在

静深战战兢兢的回答:“就…就在文件夹里。

幸村“哦”了声没有说话。静深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到幸村的手臂,想说些话安慰他。未曾想,幸村保护性地一挥,静深一时失去了重心,再加之踩着高跟鞋,所以在后退了几步之后,崴到了脚,向后面倒去,腰撞到沙发上,静深顺势滑到地上。

幸村也没料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快步冲上去:“静深,你没事吧。”

静深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反应。心口疼得她几乎要叫出来。

厌恶。她居然在他刚刚的眼神里看到了厌恶。

幸村看她没有反应,不由连连叫唤:“静深?静深?”

静深终于反应过来,就被肚子的疼痛收去注意力。“痛…”

“哪里痛?”

静深双手互助肚子,脸色发白:“肚子…好痛。”

幸村立马抱着她:“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忍着点。”他匆匆出去,对惊讶的秘书长吩咐,“把接下来地会议都推掉。”

静深缩在幸村怀里:“我的肚子,好痛…好痛。”但是,心更痛。

静深侧过脸,将头埋在幸村肩膀上:“痛…”眼泪忍不住刷刷掉下,浸染了一大块面积。

匆匆地赶到医院里,幸村刚把静深抱下车,就碰上推着担架来等待的医生护士,连忙把静深放到担架上。跟着他们一路到了急救室。

看着大门关上,幸村这才放下心来,转头看向自己的肩膀,发现湿了一大片。他神情复杂地看了眼急救室的门,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着。

约莫二十分钟后,医生走了出来。

幸村迎上去:“医生,我夫人怎么样了?

医生朝他笑笑:“恭喜,您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这次虽然又流产的预兆,但幸好送的及时,保住了。但下次可就不一定有幸运了,你做丈夫的一定要细心照顾。我先把她安排在病房里,再住院观察几天。”

50、你好,交谈 ...

静深昏迷的时候,有一段是处于半睡半醒间,模模糊糊地好像听到了一些对话。

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显得有些暴躁和愤怒:“幸村精市,你居然让这女人怀孕了,你心里还有没有绿笙啊?你以为存着她的照片十年不丢就是喜欢了吗?”

相较而言,男人的声音很是平缓,仿佛无论多大的事情发生,也不能让他失态:“里上,难道你认为我让我妻子怀孕就不是喜欢绿笙了吗?”

“哈,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只会嘴上说说,实际上呢?身体出轨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背叛!”

“里上,我这次让你来是希望你能照顾凤静深。”

女人嗤之以鼻:“照顾?你当我是你佣人吗?况且看到凤静深,我就会想起绿笙,就会忍不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你说,把我这枚定时炸弹放在她旁边,你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