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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如受伤野兽般低低哭泣!

*

单位办公室里

焰君煌坐在雪白椅子上,翻看着手中的地图,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

“报告。”

“进来。”随着他严厉的话声落,门口光影处一闪,小苏子高大挺拔的身形就闪到了他的面前。

“小苏子,敖雪没大碍吧!”焰四少头也不回地问。

“没。”小苏子摇了摇头,一脸踌躇,不知该如何把敖雪的话传给君皇。

放下手中特殊的镜子,久久得不到回复,思虑着不是小苏子风格,焰君煌抬起头,眸光扫向了小跟班。

“说。”仍然简洁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命令是焰君煌的风格,小苏子不敢迎视四少犀利的眸光!

结结巴巴道:“君皇,敖小妞脾气好大,她说让你过去见她。”

什么跟什么?才一天一夜不见,那女人就想他了?焰君煌坏坏地想着,单手撑起自己的下颌骨,脑子里浮现出一些画面,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他发誓只忠心于飞儿,可是,为什么在与敖雪纠缠了一个夜晚后,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来的后悔,又一缕想见她的冲动,可是,她毕竟不是飞儿啊!

“你不是去见她了嘛!怎么样,没伤着吧!”他本来是应该去看看她的,可是,单位里有好多的事情,他太忙,根本走不开。

“没有,雷战南在医院里照顾她,我走进去,她就直嚷着让你去见她,君皇,敖雪与平时不太一样啊!”

“怎么个不一样,说来听听?”

焰君煌好整以暇地望着小苏子。

“总感觉她火气好大,她居然喊你去见她。”小苏子学着敖雪的语气:“小苏子,让焰君煌来见我,立刻,马上。”

“她一直都喊我苏长官的,醒来就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伤着脑子了?”

小苏子的话让焰君煌陷入沉思中…

焰啸虎要出院,所以让焰君煌去接,老子病好出院,焰君煌再忙也只能先把工作丢开。

开车去把焰啸虎接回了焰府,焰君煌走回卧室,脱了外套,正准备去衣橱里拿衣服洗澡,突然就扫到了地板上被丢弃的毛线团,织了一半的灰色毛线衣拉了签,全垮成一团,尤其扫到窗台边散落到地的那盆鸢尾花时,焰君煌的火大地冲着外面怒吼。

“阿菊,你给我滚进来。”

“怎么了?四少。”阿菊火速跑进来,见焰四少怒发冲冠,唯唯诺诺低下头,小声地问出。

“这怎么回事?我早说过,谁都不准进我房间。”

声音浮着一缕碎冰,焰四少的气势汹汹让阿菊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阿菊瞟了一眼地板上被甩掉的花盆,心儿咯噔了一声,准是飞儿小姐发怒时甩的,要是知道,她早就打扫了,可是,四少如此在意飞儿小姐,飞儿小姐又不准她把真相告诉四少。

她一直想她们好,她不想违背飞儿小姐的意思,又不想四少一直被蒙在鼓里,阿菊心里真是矛盾。

“是,是,我打扫卫生的时候甩落的。”

“谁准你打扫卫生了。”焰君煌恶狠狠地冲着她冷喝。

“别骂她了。”李凤娇听到儿子怒骂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那盆被甩落的花,拧眉道:“不是她甩的,准是敖雪那女人弄的。”

敖雪?焰君煌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吃惊,敖雪莫名其妙到他房间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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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间 四爷与老子抗衡!

“别骂她了。”李凤娇听到儿子怒骂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那盆被甩落的花,拧眉道:“不是她甩的,准是敖雪那女人弄的。”

敖雪?焰君煌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吃惊,敖雪莫名其妙到他房间来干什么?

望着儿子眸底翻涌的愕然,李凤娇轻咳了一声,喝退阿菊,阿菊惧于她的权威,果断从房间里消失。

她才儿子轻声道:“儿子啊!我今天下午与妃妃回来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了敖雪,她应该是从我们家刚刚出去,还与妃妃起了冲突,离开时,她还推了我一把呢!”李凤娇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儿子的表情。

“后来,我问阿菊,阿菊才说她来家里找你,怎么?你不知道她来家里找你?如果不是你约她到家里来,她跑我们家来做什么呢?”

李凤娇见儿子唇线抿直,缓缓又说:“而且,还跑到你卧室来,把贝贝妈的东西全部搞成这样,她是不是嫉妒你对飞儿的感情啊!唉!这女*人真不讨喜。”

焰君煌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老妈的:“她还跑到你卧室里来。”

敖雪?她到他家干什么,还跑到他卧室里来,而且,甚至打开过他的衣橱,还拉开了抽屈,把里面的那件半织毛衣给毁了,还有他最心爱的一盆花也被她砸坏了。

焰君煌心里除了怒气在升腾外,更多的是迷惑不解。

“君皇,敖雪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小苏子的话又在他脑海里缭绕,小苏子说,敖雪醒过来后就一直感觉不对劲,她甚至直接喊小苏子,还火气冲天地让小苏子让他过去见她。

剑眉渐渐拧起,冷厉的眼神扫了屋子里一圈,视线落定在那盆被砸的鸢尾花上,花叶与花茎分离,白刷刷的花根从细沙中半露出来,她打落那盆花应该用了很大的力气,敖雪,焰君煌咀嚼着这个芳名,猛然间,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什么,然后,他不理老妈的呼唤,重新将外套穿上身火速冲出了门。

“君…煌,你要出去吗?”欧阳妃妃正蜷缩在客厅沙发椅子上涂着指甲,见焰四少闪到客厅的身影,及时撑起了身,笑咪咪心猿意马地问着。

焰君煌也不看她一眼,心里暗忖,真是一只烦人的苍蝇。

“四少。”欧阳妃妃见他不啃声儿,麻着胆子迎过来,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臂,撒着娇:“四少,焰伯伯刚回来,工作再忙,你也得陪陪他呀!”

“松开。”焰君煌的眸光立刻多了两抹阴寒,这女*人,谁人给她的狗胆,居然敢来拉四爷的袖子。

“四少,焰伯伯上楼换衣服去了,吴婶煲了一锅鸡汤,麻油鸡,你吃了再走嘛!”

女人仗着有焰家夫人撑腰,不怕死地继续唠叨。

“我说松开。”薄唇再次微微掀动,出口的话毅然没有一丝的温度,额角有三条黑线闪过。

欧阳妃妃没看到过如此冷厉的男人,犀利的眸光好似X光,把她全身上下,从内到外扫了一个遍,向来,焰四少都是不怒而威,光是就这样站在你跟前,就能让你感受到那浑身散发出,让人不可忽视的气势。

惧于他气势,欧阳妃妃松了手,可是,又有些不甘心,急急地跑到他面前,张开手臂拦住了他。

“君煌,留下来,焰伯伯有话要对你说。”

“滚!”他心里装着十分火急的大事儿,哪里能容忍欧阳妃妃的嚣张,从牙缝里迸出一字。

焰四爷向来不打女*人,否则,他真会煽这女人几个大耳刮子。

望着他眼底倍闪的阴戾,跳跃的火苗,欧阳妃妃不敢再与他作对,怕真真正正地激怒他,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聪明地选择了放弃,气馁发闪开了身子,跟他让出道路。

焰君煌看也不看她一眼,高大冷沉的身形笔直从她跟前划过,迈开步伐向门口走去,忽然间,楼上有一记冷咧的声音夹着滔天的怒焰如雷般辟下,静寂的客厅犹如经历了一场轻微的地震,两名打扫屋子的佣人,以及欧阳妃妃皆打了一个寒蝉。

“站住。”

这声咆哮还着焰府绝对的权威与气势,让人不容小觑!

一向我行我素,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焰君煌也不敢无视,换作以前,他早不管不顾冲出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思量着,老人家才刚从医院回来,他想让他生气。

停驻步伐,身体旋转了九十角度,扬首,视线凝向了楼梯口换了一身唐装,精神抖擞,国子脸上明显染了怒意的老人。

“妃妃那一点不好?”老爷子被李凤娇搀抚着走下花木抚疏!一阶又一阶花白色的台阶!

“是啊!煌儿,你这样心急火燎要去哪儿啊?”

李凤娇把老爷子抚到沙发上坐下,走到儿子面前,冷声询问。

“你爸才刚出院,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他住医院里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出院,你能不能与他好好吃一顿团圆饭?”

焰君煌没有理老妈,眉心拧出几道刻痕!

“爸,我有点公事要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第一次,焰君煌耐着性子解释!

“儿子,你是分明是去找敖雪,你骗你爸爸有公事,你是越来越出息了。”

李凤娇不满地唠叨:“妃妃哪点不好,比那个敖雪强一百倍,一千倍!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们的话呢?”

李凤娇的话语重心长,蕴含着几分的心酸:“我们走过的桥,吃过的盐比你多,经历的人事也比你多,我们的眼光不会错,你能不能听妈一次劝?”

“老四,我以前钟意陆家那姑娘,你嫌人家太强势,没有温柔的一面,硬是要与米飞儿走到一起,两年前,你与那个女*人,生米煮成熟饭,那女*人带着一个你老四的骨血回来,让我打着牙齿和血吞,不得不认下她那个媳妇儿,可是,如今,米飞儿死了,又出来一个敖雪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老四,太漂亮的女*人没有用,要找一个实际一点才可靠,我看妃妃就不错,家世好,人品好,长得也不耐,与你也很匹配,所以,留下来,与我们一起吃顿饭,你们小俩口也交流交流,联络联络感情。”

这段时间,欧阳妃妃没事就往医院跑,给焰啸虎送亲自煲的汤药,还亲自为他打理许多的食材,身子骨都养壮了,欧阳妃妃不愧是名门淑女,与一般野女人就是不一样,很含蓄,很矜持,最重要的是,对他们二老很有孝心,人到了他们这个岁数,就想着如何颐养天年,与一大帮子儿孙享受天伦之乐,所以,他看中了欧阳妃妃,这个秀外慧中的女孩子,也许在工作能力上,她不如陆之晴,但是,在体贴善解人意方面,她绝对比陆之晴更胜一筹。

“她是很好。”如藏獒一样晶亮凶狠的眸光扫射向了,因老爷子一番夸奖沾沾自喜的女*人。

“只是,父亲,鞋穿在脚上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如果你实在喜欢,大可以把她娶进来,与我老妈两女共*侍一夫,你也坐享其人之福,我不介意多一个小妈的。”

他的话让角落里佣人们掩嘴偷笑,也让欧阳妃妃一张丽容迅速泛白。

“什么屁话,狗东西。”焰啸虎面色如霜打的茄子,静紫一片,捞起一根凳子就向儿子砸了过去,还好,四少身手敏捷闪躲得快,凳子砸到了地板上成了两大截,灰败地躺着,张显了焰啸虎的火气冲天。

“哎哟!老焰,别与他一般见识。”李凤娇赶紧奔到了焰啸虎身边,伸手在焰啸虎胸口轻揉着,为他顺着气儿,怕他一发怒血压又升高了,如果他双眼一闭,一命呜呼,照目前这个情况看来,她可指望不上那个兔崽子。

焰君煌白了老妈一眼,高大挺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客厅门口,不顾老头子捂着胸口铁青的容颜!

没人能干涉他的婚姻,就算是生他养他的父亲也不行,没人能阻此他与飞儿团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无法阻挡他向米妞靠近的步伐!

*

一间五星级酒店VIP贵宾房里!

蓝隽满脸落寞地坐在床上,默默地抽着烟,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有的烟卷才刚点燃就被硬生生的掐灭了,可见男*人内心的烦躁!

飞儿推开房间华贵的门扉,一眼就扫到了窗台上摆放的那个瓷罐子,眼神有些幽伤,罐子里装的是敖雪的骨灰,蓝隽把敖雪烧成了骨灰,准备把她带回E国去了。

妞妞不过才两岁,不知道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能够感受到这没重的氛围,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窝在飞儿的怀里,一双小手紧紧地抱着飞儿的脖子,不哭也不闹,也不讲一句话,只是,眼睛里泄露出惊恐与害怕。

“蓝隽,到点了。”飞儿抬眼看了一下腕表,温柔地催促。

蓝隽掐灭指尖的烟蒂,丢弃到烟灰缸里,从床上起身,峻硕的身形笔直走向了窗台,视钱触到窗台上置放的瓷器罐,眼睛迸射出从未有过的温柔。

缓缓抱起瓷器罐,喉头有些哽咽,心中泛着一缕说不口的心酸与难受!

他抱着她,用强健的胳膊抱着她,把她抱到了阳光底下,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到了瓷罐上,瓷罐表层泛着晶亮刺眼的光泽!

“敖雪,我们回家。”然后,他抱着那个瓷器罐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

飞儿把他送至机场,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轻喃询问:“妞妞怎么办?”

蓝隽的眸光终于落到了飞儿脸上,再缓慢地滑至她怀中的小脸儿,妞妞,这两年来,他一直都把她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照看,虽然,她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他对她,到底是给过一份父爱,只是,敖雪离开了他,他没心情去管妞妞了。

清了清嗓子,傻哑道:“让她留在你身边吧!飞儿,等我整理了情绪,我会回来接她。”

蓝隽语毕,抱着瓷器罐迅速转身,不理哭闹的妞妞,硬着心肠走向了海关检票口。

飞儿抱着妞妞,任由妞妞在她怀中扭动哭闹,视线一直追随着那抹渐渐隐没在人海里的身萧瑟身影!

敖雪,你知道吗?他对你的心一如即往,永不改变,只是,两年前,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向他求救?如果向他求救了,或许今天的人生也将改写了。

敖雪,能有这么一个至情至信的男*人爱着你,把心给了你,你是幸福的,敖雪,你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与炙热爱恋么?

她希望敖雪从此倦鸟归巢,佛家说,人身体消亡,化为尘土,灵魂却能超脱,但愿,你的魂魄能与蓝隽终生相依!

走出机场的时候,电话就响了,是雷战南打给她的,他问她病好了没有?

另外,说他有一位属下过生日,邀约她去参加,让她出去赏赏心,也许,雷战南是觉得她活得太压抑了吧!

飞儿同意了,凭着记忆,她把妞妞带去了一幢白色的公寓,穿过繁花似锦的庭院,步入大厅,再转入花房,终于,她看到了那个落寞的纤弱身影,这身影比两年前更娇弱,更弱不禁风了。

女*人还是坐在轮椅上,也许是由于常年坐在轮椅上没活动的原因,两条掩在绒毯下的腿看起来有些萎缩!

飞儿喉间一哽,眼圈一红,呜咽出一声:“妈。”

做梦吗?米秀芬怔怔地凝望着眼前的花卉,以为是自己发生了错觉,她刚才好象听到了有人在喊自己‘妈’啊!

“妈咪,这婆婆是谁?”

小妞妞的声音打破了稀薄凝滞空气,米秀芬缓缓转过脸,眸光不期然与飞儿撞了一个正着,米秀芬的眼睛充满了淡淡的哀伤,神情也有些呆滞。

“你…是?”她颤抖着唇瓣,不敢冒然说出,只是,望着眼前陌生女子的眼睛,她的心跳迅速加快。

“妈,我是飞儿啊。”飞儿放下了妞妞,向米秀芬扑过去,米秀芬不敢相信地瞠大了眼眸,这个陌生的女子说她是飞儿,眼睛也的确象她的飞儿,可是,为何模样改变了呀?

“妈。我真是飞儿。”飞儿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所有的坚强,在见到母亲这一刻全部瓦解,眼泪扑簌簌从眼角滚落,掺到了覆盖在米秀芬绒毯里…

“飞儿。”米秀芬终于狂呼出口,她捧着女儿的容颜,喜极而泣,她从没想到过,飞儿居然还活在人世,几番悲欢离全,飞儿还是回到了她的怀抱。

母女抱头痛哭一阵,飞儿望着母样鬓边的染上的银丝,心疼说:“妈,你老了。”

“能不老么?”

飞儿将自己经历了所有事告诉母亲,米秀芬捏握着女儿的手攫得越来越紧…

她从未想过,她的女儿会吃这么多的苦头,好在,她挺过来了,只要挺过来就是晴天。

*

焰君煌驱着自己坐骑,在大街小巷毫无目的地打着转,一手旋转方向盘,一支手拔通了手机。

手机响了一声就被人揭起:“君皇。”电话里传来了小苏子战战兢兢的声音。

“敖雪还没回去吗?”

“是,我查过了,她一直都没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小苏子也有些懊恼!

“君皇,你找敖雪有事?”小苏子感觉老大有些着急想见到敖雪,但是,那妞儿没回单位啊!他问过了好多的人,都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这敖雪真是与君皇那个后,尾巴就翘上天了。

居然敢不回单位,这在队伍里,还是驶无前例的事儿。

“嗯!如果她回来了,立刻通知我。”嘱咐完,挂断电话,他正准备将车子开回单位,一抹人影出现在挡风玻璃前,灯光打照过去,明亮的灯光映照着女人脸孔,让他猛地吸了一口冷气,抬脚紧急踩下刹车,车轮火速停止在了离女*人脚尖一公分的距离,差一点,车子就从她身上辗过去了。

这女*不想要命了,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用力到迅速泛白,他正想冲出去怒骂她一番,没想到,女*人已经绕过了车头,打开了车门坐了进来。

“我要见贝贝。”女*人不管男人铁青的脸色,气势汹汹地冲着他嚷。

凝望着女*人这张熟悉到铭刻入血液的脸孔,狭长的瞳仁猛地紧缩,眯成一条线,里头闪耀着危险的光芒!

“太晚了,他已经睡下了。”

“焰君煌,我要贝贝的抚养权!我不能没有他,求你,把他还给我吧!”

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与暗哑!让焰君煌听了心窝揪痛!他有些矛盾地望着她,脸上闪过错综复杂的神色。

“我早说过,不可能,你争不过我,飞儿,回到我身边。”

这话他说过八百遍了,可是,女*人每一次都采取对这句话漠视,明明他离飞儿这么近,可是,为什么他总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犹如隔了万水千山一般遥远。

眼前这个女*人,明明长着与飞儿一模一样的脸孔,但是,她给他的感觉是如此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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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不弄死你,就是你孙子!

眼前这个女*人,明明长着与飞儿一模一样的脸孔,但是,她给他的感觉是如此陌生!

以前,只有这样近距离地望着她,望着她那双晶亮透明的眼睛,他就有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可是,现在,他觉得感觉全变了,甚至觉得与她呆在一起,处在同一个空间里,会让他浑身涌出一种强烈的排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我们之间已经是不可能了,焰君煌,贝贝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没有他,为了让他回到我的怀抱,我会不惜一切的代价。”米飞儿语气有些凶悍,闻言,焰君煌无声笑了,他不紧不慢地点燃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刚吐出一口烟圈,见女*人伸手要去拉车柄,伸指按了一下键纽,拉开引挚,车子如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

“停车。”米飞儿火大地冲着他嚷吼。

对女*人的嘶吼,焰四少置若未闻,一双利眸笔直地注视着前方,挡风玻璃上,红色的霓虹灯闪烁,红色的影光从他眼前划过,淡淡的光亮打照下来,在引挚盖上投下一层影影绰绰的光影。

“我说,停车。”见他如此霸道,米飞儿表面上一片怒火,其实,心里暗自高兴,因为,她觉得焰君煌至少在一点一点地走入她精心设计的阴谋中。

为了演得逼真一些,火大地伸出双手,玉指捏紧了方向盘,轻轻扭转,黑色的奥迪车身不停地在路面上扭转,车轮打滑,车身扭扭怩怩,滑出去好几米远,车轮下方滑过一道又一道清晰的车痕。

女*人的疯狂,让焰君煌有瞬间的失神,因为,这样疯狂不要命的女*人的确像极了他心爱的飞儿。

在车子火速往前冲,险些就快撞上前面另外一辆车尾后,焰君煌这才收回了出窃的魂儿,转动着手中的方向盘,天生男*人女*人力量上的悬殊,让他轻轻松松就扭转控制了整个局势,车子以正常的速度在平坦的马路上奔驰。

“不想活了?”他心里虽有一些高兴,因为,在他怀疑她身份的时候,她做出的事情,让他推翻了自己的疑虑,笃定她是飞儿,那么,敖雪又是谁?

心里真是矛盾!为了保险起见,他必须得…

车子转了一个弯,迅速向市中心的国贸大厦驶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米飞儿喘着气,冲着他大嚷。“去了就知道了。”四少先卖一个关子。

米飞儿想下车,可是,车子已经被他锁了,她出不去了,困在车里的她,突然双肩垮塔了下来,如泄了气的皮球,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透过变色车窗望向外面,车窗外是一座又一座在霓虹灯中闪烁的摩天大楼。

眼神变得飘渺而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