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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怀上了我的孩子?”是他惊喜交加的浑厚迷人嗓音。

“请等我两个月,飞儿,我发誓,两个月后,等我处理了一些事情,我立马就给你去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

当时的他带着激狂冲着她嚷,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将她囚禁起来,为了自由,为了不让自己活得屈侮,她给他下了*药,在他昏迷的时候,她让张军毅帮自己逃走了,想永远地逃离这个男人,这一逃就是两年,两年的时间城,她再也不记这个男人,连带着他的笑,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身形,统统全部都抛到脑后。

可是,当挚伏在脑子里的所有记忆全部复苏,她才知道,原类,在她心里,永远都装着这个男人,哪怕是她失去了记忆,她对他的感觉永远是特殊的。

“在看什么呢?敖雪?”一记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敖雪美好的暇思与回忆!

敖雪缓缓转过脸,视线在接触到女人精致的五官时,纤细的指甲在掌心狠狠地划,硬生生断裂成两截!

这张五官的脸孔,眉、眼、唇,甚至弯弯的眉型,樱桃小口,全部都是她的翻版,看着眼前的女人,敖雪感觉就犹如在看镜子里的自己一般!

心,猎猎寒风卷起,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扮成自己的模样有何居心?而且,还是扮着自己的模样出现在焰君煌的面前。

在单位里,她不是没见过她,只是,那时候,她没恢复记忆,总感觉这张脸与自己很熟悉,能不熟悉么?这张脸曾是自己身体的一部份,看了二十几年,当然已经镶嵌到了骨子里,血液中…

女人瞥了她一眼,顺着敖雪的眸光望过去,视野里男人坚挺霸气的背影,让她嘴角荡漾出一抹笑靥:“敖雪,心动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敖雪目前还不想与这个女人撕破脸,至少,她得先静观其变再说,这男人扮成她潜伏在焰君煌身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与阴谋。

女人伸出一根手指头,轻压在她的红唇上,眼角渐渐地浮起一缕笑意:“你这么聪明,当然懂的。”

“啪”,敖雪火大地拍开了她压在自己红唇上的指节,因为,太过于用力,手背上迅速蔓延上一层红印。

女人用手揉了揉被敖雪打红的肌肤,放在唇边吸吮,不怒反笑,笑得有些鬼魅:“别这样激动嘛!他不会爱你的,要知道,他的整个身与心都是米飞儿的。”

米飞儿?对了,她怎么忘记了,这女人从入部队那里开始,她就叫米飞儿,米飞儿不就是她的芳名,她盗用了自己的脸蛋也就算了,居然连名字也一块儿盗用,这女人到底是哪路坏人啊?飞儿在心里狂吼。

她仔细地回想着两年前的事…

“想什么呢?”女人阴狠一笑,笑中不失凌厉!“你为以他会看上你?告诉你,你只不过他找的我替身而已,如今,连冒牌货都算不上,敖雪,我知道他把你从E国带了回来,同时把你弄进了单位里,但是,这并不代表你的身份就很特殊,要不是你长了一对与我的一样的眼睛,也许,他根本不屑看你一眼,正版回来了,你这冒版货赶紧滚蛋,有多远滚多远。”

望着女人憎恨的表情,敖雪无声笑了,这话明明是该她说的,她明明才是正版的米飞儿,这个假米飞儿居然让她滚蛋,翻天了!不给她几分颜色,她还为自己的病猫子。

“吃醋了?米飞儿,记得前两天晚上么?他中了药,小苏子半夜把你从宿舍里叫起来,将你关进了他的办公室里,可是,他根本不屑碰你啊!他宁愿去湖边泡冷水澡,却也不想碰你一根手指头,你说你是米飞儿,拿出证据来啊?”

她就是要试探一下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怕死地装扮成自己来蛊惑焰君煌。

果然,听了她的话,女人的眼角翻卷起了一缕愕然,暗自吃惊,敖雪怎么知道当天晚上的情形?如果她看到了焰君煌从办公室里跑出去,又看到了自己与另外一个男人隐秘会面了没有呢?

“你知道个屁,他说,怕伤了我。”

“噢!”敖雪的眼睛眯了起来,视线迸射出冷削的幽光!

“焰四爷还真是太懂得怜香惜玉了,这是你自欺欺人呢,还是说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因为,你根本不是真正的米飞儿。”

“放屁!”敖雪一句话戮中了她的脊梁骨,假米飞儿慌了神,她扯着自己的耳朵,将那个胎记展现在了敖雪的面前。

“瞧,这就是胎记,我是真正的米飞儿,我没有死,敖雪,你这样说,到底有何居心?如果你想要他,我可以免费赠送,反正,两年前,他就已经伤透了我的心,我对他早已绝望,我只是想要唯一的儿子,贝贝。”

望着女人一下子幽伤的表情,敖雪胸口立刻有一把火在狂烧,这个女人,野心真不小,抢了她男人,还要抢她儿子,她绝不会让他得逞,男人抢去无所谓,没了男人可以再找,反正,她也不对焰君煌寄任何希望了,但是,她必须要把儿子夺回来,这个女人真不能小看,她对自己与焰君煌之间发生的一切了若指掌,甚至连她身上的胎记也知道准确的位置,说明这个女人乔装打扮前的确费了一番不小的功夫。

“好啊!如果我抢,也只是抢那个手握大权的男人,那个拖油瓶就让给我好了,反正,也不是亲生的,不过,假米飞儿,别这样哭好不好?”

她抬头望了一眼四周,发现有好几同事的眸光都向她们扫了过来。

“你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还有,你眼角有皱纹啊!你一哭,都现形了,皱纹都出来了,化也花了,难看得给个鬼似的。”

说着,敖雪扬手就拍向她梨花带泪的脸孔,我见犹怜的神态只能博得男人的同情与关爱,在她这儿行不通的。

‘啪’,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左脸颊上,‘啪’又是一巴掌拍到了她的右脸颊上。

“你?”女人弥漫着氤氲雾气的双眼瞠大,怒瞪着敖雪,莫名其妙吃了两个巴掌,心里也憋着一股子委屈,心中的怒气渐渐凝聚,濒临爆发的趋势!

“你脸上有只大苍蝇,我帮你后掉了,瞧。”

“他娘的,敖雪,你欺人太甚,我不是假的。”

怒骂着,米儿伸手便抓住了敖雪一头乌黑秀发发尾,奋力拉扯,头皮一阵发麻,敖雪仰起头,感觉头皮都快被这女人扯掉了。

假米飞儿如此嚣张,敖雪哪肯就此罢休,向来,她都不是省油的灯。

她扯自己头发,那她就抓破她那假伪劣的脸蛋,尖尖的指甲在假米飞儿的脸孔上一阵乱掐,乱揪,假米飞儿脸颊上立刻划出几道血痕。

敖雪甚至用力抓住她下巴,死命地抠扯,尖厉的指甲刺破了她的肌肤,血球子从雪白肌肤上浸出,狠狠地抠扯着,像是巴不得把她脸上的皮抓下来一般,让她脱一层皮最好,妈的,居然敢乔扮成她的模样,定让这坏女人吃不完兜着走。

“啊!噢呜,噢呜!”假飞儿脸上受伤,火辣辣的刺涌即刻蔓延过整张脸颊,让她痛得抓心撩肺!

由于脸上太疼,她只能松开了抓住敖雪满头乌丝的手,快速低下头,急忙用手抚住了自己的头,感觉脸上好多的抓痕,因为,手一抹,就便红艳艳的一片血渍,让她看着心里就发麻,失声尖叫起来。

尖厉的叫声几乎掩盖了震耳欲聋的吵躁声!

那一刻,音乐停了,所有人都向她们围拢过来,见了米飞儿一张抓破了脸颊,许多女同事吓得面色苍白,个个捂起胸口,一阵反胃,恶心想吐!

“做什么?”一记威严的声音盖过众人头顶,凌厉的声音让众人悚然一惊,回头望向那道刚被人打开的小玻璃房,见到门口鱼贯而出的三个立天顶地,权势滔天,长身玉立的男人,胆儿小的赶紧退至了角落,大家自动移脚为领导让出一条人行道。

走在为首的是焰君煌,他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心跳都漏了半拍,出来见是米飞儿捧住了自己的脸颊,披头散发哭泣,两肩一耸一耸的,正压抑着滔天的悲痛!

他这才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眸光定定地扫射到敖雪的脸孔,视线低垂,从她衣襟口捡起一根发丝,黑眸悄然无声划过一缕怜惜。

“怎么回事?”这两个女人居然在这种公众地方打架,闹事,将他们部队里的纪律置于何地啊?

“君皇,我不要活了。”米飞儿向焰领导撒着娇,抬起头,用手指拔开了遮挡住脸颊的发丝,发丝拔开,整张脸蛋起码蜿蜒了五六条血蜈蚣,其中,以圆润的下巴处,尤其是下颌骨与脖子相连处,抓得最深,那儿的血也流得粘稠!

焰君煌看了,俊美的脸孔立即凝成了冰岩:“怎么回事?”薄唇迸出的话语令在场众人背心发憷!

“哟!焰领导,是你女人先抓我头发的,我在这儿喝茶,她跑过来就拉我头发,不分青红皂白,我看她脑子有病,你最好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免得所有女同事都会跟着遭殃,变态啊!以为你潘安再世啊!告诉你,你这种体格,跟我提鞋,我还觉得嫌脏呢!哼!”

焰君煌将女人搂进怀,让敖雪心里不爽极了,这两年,这男人那双手到底抱了多少的女人?

见焰君煌浑身弥漫上一层阴戾,一副风雨欲来,在心里,小苏子替敖雪捏了一把冷汗!他赶紧拍了拍敖雪的肩膀上,用眼神示意她少说两句,然而,敖雪正在气头上,对他发出的警惕消息视而不见。

五指捏握成拳击,毫不犹豫就向小苏子击了过去:“滚蛋!”

她正有火气没处撒,小苏子成了她的出气筒,将小苏子打倒在地,冷哼了一声,敖雪转身拔开了人群,不顾众人惊诧的眸光,笔直跑向了洗手间。

天啊!敖小妞可以无视焰四少权威,这就是公然的挑畔啊!

焰君煌目送着那抹纤美身形消失在视野里,嘴角抽搐了一下!俊颜瞬间阴霾遍布!

“君煌,我好疼,好疼啊!”女人钻进了焰四少怀里,一个劲儿地嚷着,撒着娇儿,尽情地发挥着。

焰君煌有些烦躁地爬了爬额角的发丝,将她稍稍推开,望了一眼女人眼上条条血蜈蚣,眼角突然就多了一缕赞赏!不错,她还是没变,下手也很狠,倔强仍如往昔。

望着满面血痕的女人,焰君煌透过这张脸想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小苏子,把米飞儿同志送去医院,立刻,马上。”

领导下令,小苏子不敢怠慢,其实,对于歹敖雪敢这么大胆抓飞儿的脸,他足实吓坏了,他还以为四少会发飙,没想到,居然是让他把受伤的米妞送去医院而已。

“好。走吧!米飞儿同志。”不想让大家知道四少与米妞实质性的关系,所以,小苏子在名字后面同样也加了一个‘同志’。

“君煌,你陪我去好不好?”女人玉指捏着他黑风衣里面的白色衬衫,嘟着红唇低喃!

“我还有一些公事。更何况,我没义务陪你去医院吧?米飞儿同志。”笑着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拉开。

假米飞儿眼角的笑意勾深,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刚才还一脸心疼地搂着她,现在,就要与她撇清关系,估计是因为公众场合,想掩藏她们之间的关系吧!

“当然。”米飞儿乖乖地被小苏子带走了,走至门口,在她上车之时,小苏子一边动手拉开引挚,一边回过头来安慰:“米妞,别气馁,放心,一会儿君皇就会过来看你,话说,要不要紧啊?敖雪真是太欺人了,赶明儿个,我一定为你讨还回来。”

假米飞儿看着小苏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简直就乐开了花,这顿抓值得啊!至少,已经成功打入了焰君煌心里,连他的小跟班也对自己的身份深信不疑,这出苦肉计上演的真好,拍手叫绝了,只是,痛死她了,手指缓缓抚上自己疼痛的脸颊,心里暗忖:“会不会毁容啊?”

其实,也不怕,反正都已经毁过了,这种抓伤,时间一久应该会好吧!

*

敖雪跑离大厅笔直就闯进了KTV歌城的洗手间,掬了一把冷水泼打在自己的脸蛋上,望着镜子里的容颜,弯弯的眉梢挂着颗颗晶莹的水珠,望着这张陌生又熟悉的容颜,她努力吸了一口气,让她面对自己掩藏在这张面皮之下的容颜,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那个坏女人,居然顶着她的脸,她的标记行骗,妈的,焰君煌脑子进水了,居然把那坏女人当成是自己!

气得她真想拿刀把他砍成十八大块,扔海里喂鲨鱼!

洗了把脸,激狂的心情稍稍平复,关了水笼头,从洗手间里走出,不期然就撞上了一对如老鹰般凌厉的幽深黑眸,独属于某人专属眼瞳,一张霸气的脸,邪肆狂美的身形缓缓压下,即刻,噬骨的狂狷气息在她鼻冀间绑缭绕!

这一刻,他离她是这么地近,近到让她几乎能看到他俊颜上每一根汗毛细孔!

分离了两年,如此气息交融,她心跳如雷鼓,见了这个男人就紧张心态仍如往昔!

敖雪望着近在咫尺极薄的唇,都说薄唇的男人最是无情?也难怪,她离开他这么久,他仍然活得这么潇洒,让她流落E国这么多年,也许她不怪他,这都是自己的命,因为,她没有绝好的家世与他匹配,她与他之间的婚姻一开始就全错了,错的离谱。

凝望着她的眼神变得炙烈,一瞬也不瞬,视线舍不得离开片刻,浅浅的呼吸喷出,让她浑身划过一阵战粟。

长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移,他说:“受伤没有?我看看。”

眼里除了痴恋,还多了一抹疼惜与关心!

拍开了在脸上作怪的魔爪,想到这两年自己所受的苦,两年前所受的委屈,这一切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把她害成这个样子,居然又假惺惺地表现一副多么疼惜自己的模样,她讨厌这样的他。

望着他,眼里渐渐有一股水雾在弥漫,黑眼珠子上犹如蒙上了一层雾气,视野里他的俊美五官变得朦胧,泛上了一层透明的水色,这样子的他看起来更阳刚,立体,更迷人,却也更让敖雪心疼!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这句话一语双关,不止是质问着今天,更是将彼此的思绪都拉回到两年以前。

这句话是在告诉他,她们之间没有关系了,一丁点关系也没有了,夫妻做不成,就只能形面陌路!

焰君煌望着敖雪幽伤的脸孔,心里咀嚼着这句话深层的含义,他的眼睛就漫出一片猩红!

“我是你男人,最该管你的人是我。”

“滚。”敖雪骂了他一句:“不要脸”后,将手撑在他胸膛与自己之间,把他身形硬生生往外推,力道很猛,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毕生的力气,因为,她心口尖堵着一口气。

一口压抑了好久好长的恶气,不出这口气,她会疯掉!

对于她狂猛的动作,焰四爷猝不及防,身子一个趄趔险些跌倒,等他反应过来,用手撑住了身后的墙壁,甩霸气甩头的时候,便看到女人纤美的身形已经早已跑远,他马不停蹄就追了过去。

他刚奔出KTV歌城,电话就响了,本来不想接,可是,电话玲声如催命符一般。

迫不得已,手指滑下了手机盖:“喂。”“君煌,不得了,大房回来了啊!”是李凤娇惊呼的焦急声,好不容易赶出去的焰世涛夫妇历劫归来,让她刹那间方寸大乱!

焰君煌冲着轿车前视镜翻了一个白眼,按在耐着性子道:“妈,焰府是所有姓焰人的家,他们回来也正常啊!”

“儿子,这等于是前功尽弃啊!你这样大度,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妃妃为了你学了这么多天的菜谱,下根纤纤玉指不知道切掉了多少肉,你最好晚上回来一下,尝一尝她的手艺,如果不领这份儿情,你就不要再叫我妈了。”

说完想说的,李凤娇‘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真是添乱,这老妈越来越不理解自己的心了,喜欢的不让他娶,不喜欢偏偏硬要往他身边塞!

他打转着方向盘,明明都看到了前面那拔奔跑的身影了,偏偏亮红灯了,望着那很快消失在视野里的白色身影,焰君煌火大地拍了一下方向盘,寂静的夜空之下,发出一连串清脆的‘滴滴滴’声。

心如一把烈火在狂烧!

红灯闪烁变成了绿灯,他火速踩下油门,车子疯狂驰出,可是,一双利眸四处收寻,却再也找不到那抹令他牵肠挂肚的身影了!

他又把她给弄丢了,黑色的小轿车在大街小巷里转悠了好久,也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最后,他把车子开去了城郊,夜空之下,月色淡淡地普照着万里苍穹!

今夜的月儿很圆,然而,人却不圆,两年了,他心里永远是孤寂落寞的!

孤凉的身影伫立在月色之下,从衣袋里摸出盒烟,启开了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嘴角猩红一明一灭!

月光之下,落入视野的是一片被焚烧过的别墅,残砖破瓦遍地都是,角落还有许多焦黑的印记,见证那一场无情的大火,一把火烧掉了他为她建筑的别墅,也烧掉了她对自己的信心。

两年前,大火被火警浇灭后,他就命令将这里封存了起来!也封存了他对她所有的记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尤其是特别想念她的时候,他都会把车驱到这里,站在这个位置,视野将整座焚绕过后的庭院一览无异!

望着这座庭院,往事历历在目,许多的记忆齐涌心尖!

嘴间弥漫的是苦涩尼古丁的味道!

蓦地,视线瞟到了残砖断瓦中的一抹白色,白色在朦胧的月色中十分显眼,那抹身形熟悉到几乎会镶嵌到血肉里!夜,很安静,只能听到风儿呼呼咆哮的声音,夹着他稳健的心跳声!

心陡地提到了嗓子尖口,他没有动,也不敢眨眼,深怕再眨一下,坐在残砖上的那抹人影就会凭空消失了,让他再也寻不回来了。

掐灭了烟蒂,迈开长腿,几步绕至了女人身后,也许是听闻到了轻微脚步声响,女人缓缓回首,眸光在接触到男人那抹挺拔伟岸身形时,犹如被针垫到一样,倏地就站立起来,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本以为已经逃开,没想到,他居然找来了这里,是她们之间心有灵犀么?

跑了大半座城市,敖雪也跑累了,不想再逃了,所有,她一脸疲倦地笑着问:“焰领导,真是好兴致啊!深更半夜的,在这儿赏月啊!”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薄抿得冷直,在她意欲想迈步离开之时,一个凌厉箭步跨了过来,一把将她揽入了怀,紧紧地搂着她,低下头,嗅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淡淡的桅子花香,不很浓郁,却最能勾住他心魂,让他流恋忘返。

“放开我。”女人没想到他会抱自己,还搂得这么紧,仿若想与她融入一体般,紧得她几乎都快喘过气来了。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闭上双眼,带着激动猜噪的心,下巴抵至她的肩胛,他要感受一下怀中人儿温热的气息,证明着他不是眼花,不是白日做梦,两年了,她终于回到了他的怀抱!

飞儿,他心爱的女人,找遍万水千山,寻不到半点踪迹的人,居然一直就在他身边。

“放开我。”女人继续挣扎,她不要与他相认,至少,在未拆穿那个坏女人阴谋之前,她还不想将自己掩藏面具之下的这张脸公诸于众。

见男人大掌十分霸道地箍着自己腰身,敖雪爆脾气上来了。

火大地冲着他怒斥:“死男人,放手,**找其他女人去。”

闻言,焰君煌嘴角勾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这才是他的飞儿,那个女人就算装得再像,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给他说话,而且,动作还忸忸怩怩的,完全没有他的女人这般自然,五官纵然相似,但是,眉宇间的神韵是别人怎么学都学不来的。

唇几乎是贴着她耳窝说着,灼热的气息引得她浑身一阵激灵!

“整个就*痞一枚。”

“不止是*痞,还是土*匪,流*氓,呵呵!”男人脸上的笑变得更邪肆俊美!

女人怒,心肝儿抽,男人笑,坏到了骨子里,火热的唇带着滔天的霸气与怒意覆上,那两片让他想念了整整两年如花娇唇!

“焰君煌,你要死啊!”她拍着他…

“米妞,地狱天堂一起入…”

米妞两个字如一把重重的响鼓不停地敲击着敖雪的耳神经…原来,这痞子早就认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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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榜:又熬到凌晨一点半,上班的娃纸真心伤不起啊,票票啊,呜呜。

没留言啊,汗死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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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生重生古代农家俏萝莉,秀雅娉婷,冰雪聪明,但她骨瘦如柴,在家做牛做马。奈何家中贫困,机缘巧合之下,她得了随身空间,利用空间发家致富,学医习武,斗兄嫂,杖毙恶狼,巧觅良缘,携手家人一起打造锦绣田园,从此过上童话般的幸福生活。

◆◇◆◇◆◇◆◇

第137章 混蛋,放我下去!

米妞两个字如一把重重的响鼓,敲击着飞儿的耳神经,原来,这痞子早就认出了自己。

“不,我不是什么米妞,我是敖雪。”飞儿急切地甩开了他的手,挣脱他的怀抱。

她想也不想地拒绝,她不要与他相认,在这场阴谋主使者没有找出来之前,她不能让自己这张脸呈现在公众之中,至少,这张脸可以护她周全。

焰君煌面色一怔,他没想到飞儿会这样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但是,刚才的一番对话,已经洞察了她的身份,幽深的黑眸闪了闪,如果不是他的米妞,怎么可能身上会有令他着迷的桅子花香,他很笃定,她就是飞儿,他丢失了整整两年多之久的女人。

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

望着她,眼眸里全是浓郁的痴心与爱恋,在她面前,他完全不想伪装自己,用宠溺的口味道:“飞儿,我知道两年前,我与陆之明的婚事伤害了你,但是,你能不能听我一句解释。”

这句解释迟来了整整两年,七百多天,这个解释一直是他欠她的,正因为两年前有了那荒唐的婚姻,所以,才让他失去了飞儿,有时候,他都在想,如果事情放到今天,他又能怎么办?他没有办法,为了父亲的安危,或许他也会采取同样的方法,只是,他绝对不会让飞儿逃离他的生活,他的世界。

见她沉默,没有挣扎,好象是想听他的解释般,但,他却感觉自己居然有些词穷,看着女人这张清冷的脸孔,焰四少第一次破天荒地会有词穷,心跳加速的感觉。

半晌,清了清嗓子,才幽幽沉重地启口:“陆之晴手里握有我父亲犯罪的证据。”

与两年前的一模一样,飞儿听着,忽然间就笑了,嘴角的笑逐渐扩深,扩深,然后,嘴角的笑痕变得有些虚幻,最后完全定格,她笑,笑自己的痴,笑自己傻,笑到几斤难以自抑。

回望着男人这张近在咫尺,经过了两年岁月,越显意气风发,成熟内敛的硬朗面孔,突然间,就感觉自己心痛无比。

“焰君煌,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两年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你为什么不编一个更好更伟大的理由?”

她问得痛心,他听得不止痛心,而且胆战心惊。

“不。”大掌按压在她的双肩上,这副肩膀为何感觉是这么柔弱削瘦?

“为什么你就是不信?”他火大地吼出,两年前不相信自己也就算了,为了这件事,他们硬生生分开了两年,两年后的今天,她仍然不相信自己,他对她掏心挖肺,而她呢?对自己完全没有一丝的信任,一出了事,就知道想逃他的生活。

他真的感到十分沮丧,她不够爱他,是他焰四少魅力不够,勾不住米妞的心。

事业中,一帆风顺,这座城市,他也能呼风唤雨,然而,却没办法让一个女人爱他,像他爱她一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