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坐在床上拿了一本杂志翻看,是服务员放在房间里为客人解闷儿用的。
浴室的门‘哐当’一声就响了,接着,冷峻健壮的身形走出来,身后是一片云雾弥漫。
腰上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六块腹肌清晰可见,一根一根肋骨像是经过艺术家雕刻,即迷人也冷硬。
用一张米白色的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也许是由于全身毛细血管都张开的缘故,整张脸孔都胀红了,看起来自是另一番迷人的景象。
叶惠心瞟了他一眼,赶紧把眸光移开,不敢看他太多。
“我还以为你跑了?”
光脚踩在软绵绵的红地毯上,他向她走了过来,语气亲昵地笑语。
其实,他刚才不过是恐吓罢了,跑了一整天,他又不能不洗澡,他这人不洗澡睡不着觉,又认床。
所以,才会那样吓唬她,他其实没把握这女人会听话,毕竟,她已经忤逆了他很多次了。
“不敢啊,你不是说要让我在这座城市无法立足么?呵呵。”
惠心冲着他傻笑了两声,丢开手中的杂志,飞快溜进了浴室,在浴室的门口,踩到了水渍,差一点儿就滑倒了,幸好,她动作麻利,脑子反应也快,伸手抠住了门框,才免于摔倒的危险。
在门‘哐当’一声合上的时候,焰骜气急败坏地部过来,拍着门板。
“叶惠心,你给我听着,再这样跑,我就弄死你。”
这死女人,满地都是水渍,她怀着孩子,居然敢那样跑,万一摔倒了,他焰骜的儿子就没有了。
别人怀孕都小心冀冀的,深怕有一个闪失,她到好,像一只兔子一样,毛毛躁躁不说,还把他当成了森林里的老虎。
想到这个,焰骜就恨得牙痒痒。
这女人搞什么飞机,焰骜抬腕看了一下表,都进去一个多小时了,水声还在哗啦啦地响着。
他有洁僻都只洗了四十分钟,这女人到好,洗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洗干净。
都等得他有些困了。
“喂,叶惠心,你好没?”
已经是第三次跑到门口去催促了。
“你困了就先睡吧。”
温柔的嗓音伴随着啦啦的水声,不是很清晰,但是,他还是听明白了,这女人压根是躲着他吧。
哇靠,真把他当成洪水猛兽了,有这以夸张吗?为了躲他,居然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洗了个多小时。
他才不要先睡,他一定得等着她。
叶惠心,咱俩就熬着吧,看你能在里面呆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焰骜很不耐烦地把一本杂志全都翻完了,终于听到了开门声。
终于出来了,焰骜喜出望外,扬首,晶亮的眸子在看到她的身形时,陡地就黯淡了下去。
“叶惠心,脏衣服也穿?”
“我…衣服在隔壁,要不,我过去拿。”
“不用了。”焰骜丢开了手上的书,向她走了过来,一步一步把她逼到了角落。
像一只危险的猎豹盯上了自己所喜欢的猎物,逼得猎物无路可逃。
单手撑在了墙壁上,视线灼灼地看着她,头颅一寸寸地压下,唇只离她几许的距离,惠心吓得赶紧别开脸,让他滚烫的唇瓣只能刷过她脸上灼热的肌肤。
“我的衣服很脏,我…”
她还没有说完,他的唇攫住了她樱花的唇瓣,也许是由于在水里泡了太久,满脸的潮红,如撇了醉人的胆胭脂,浑身的肌肤透着迷幻的粉嫩,白里透着红,比三月的桃花开得正鲜。
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血气方刚,有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了这等魅力与尤物。
舌尖吞噬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肌理。
锦长的吻冗长而令人窒息,他的吻并不温柔,可以说算得上霸道与凶悍,因为,他天生就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金玉良贵,所以,霸道,凶狠,掠夺是他男儿本色。
他从来不知道温柔为何物,他只知道自己不想放开这个女人,他要她生为他生下这个孩子,他会对她,好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远?
他怎么会想到一辈子的。
惠心的身体不断地抖颤,如秋风中飘零的落叶,就如她卑微的命运。
她感觉自己的唇瓣肿了,因为,很疼,就在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之时,感觉有一只大掌揪住了自己衣领的一角。
‘兹嘶’一声,是布帛破裂的声音,很动听,却也让她惊若寒蝉。
脑子里警玲大作。
“不。”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了他一把,而他的身体动也不动,就站在她的面前,俯下头,用着一双晶亮的犹如原野上孤傲狼的阴森眸子望着她。
里头有两簇熊熊的火焰在燃烧。
“你把我衣服撕破了,我没得穿了。”
惠心又惊又怕,说实话,她害怕这样的焰骜,她不过才二十岁,上一次,就是有孩子的那一次,她感觉他虽喝了酒,可是,没这次这样狂霸,蛮横。
她与他没经过几番云雨,满脸红潮,眸子流转的欲望之光,这样的焰敖之于她是陌生的。
“我让人给你买两套过来,没事。”
见她怕自己,焰骜尽量把声音放柔,然后,拥住了她的双肩,一把将她揽入怀。
然而,惠心没有看到的是,在抱住她的刹那,男人眼眸里划过狐狸一般狡猾的光芒。
叶惠心,没了衣服,我看你怎么跑?
嘿嘿,真是一对腹黑的男女,大家都各怀鬼胎。
“孩子才两个月,不能…”
“我知道。”果然是在迟疑这个。
“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边就好。”
“好。”惠心走到了柜台边,端起了先前倒好的一杯红酒。
摇了摇,晶液的酒浆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喂,你那儿能喝酒啊?”
焰骜见状,动作飞快地奔过来,一把夺走了女人指尖的红酒杯。
“不,我口渴,只喝一点点,没关系的。”
瞧,多在乎孩子啊,没怀孩子的时候,可是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不行。”焰骜气乎乎地冲着她嚷。
“我口渴,我想喝水。”惠心顺竿上爬,撒起了娇。
“我去给我买。”
焰骜捞起衣服穿上,他是没穿前一天衣服的,可是,没办法,他儿子要喝水啊,他只得将脏衣服又捡起来穿上身。
忍住心中的不适感,拿了门卡就出了门。
大约十来分钟,去而复返,手中多了几瓶矿泉水。
“只能喝这个,喝吧。”细心体贴地给她打开了瓶盖,递到了她的跟前。
惠心感觉这是焰氏皇太子最温柔体贴的时候。
接过瓶子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个大半,真是口渴死了,演得多逼真啊。
“喂,睡了。”
皇太子拥住了女人滚落到了宽大橘色床铺上。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他又不是虐待狂,居然上床就滚到了床的最外边,等会儿滚落下床,摔着他儿子怎么办嘛?
大手一捞,将她撩人的身姿揽进了怀。
手掌摸索到了衣角边缘,奋力一扯,哇靠,她衣服又破了。
“啊,怎么又扯到了?哎呀,惠心,我不是故意的。”
皇太子道歉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惠心看着自己身上的破衣服,有些欲哭无泪,在心里,把焰氏十八代祖宗都问了一个遍。
瞟了一眼柜台上摆放的那杯红酒,乌黑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
嘿嘿,不还你一击,还当我是软柿子。
恰在这时,一道闪电从窗外划过,紧接着,一道响雷从遥远的天边滚过来,吓得她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嘴里直嚷着怕。
女生不都是怕闪电的么?
焰骜也不知是计,拍着她的脊背,迷人的声线安慰:“别怕,有我在呢。”
好像在说: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因为,我会为你撑起一片纯净的天空。
只是,她的怀抱越来越紧,勒得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再说,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这样子是在诱人犯罪啊。
身体越来越滚烫,不管了,管不了,下颌浅浅压下,嘴贴在她的耳窝处,温柔迷人的声线幽幽道:“惠心,这是你自找的。”
以前他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的男人管不住自己的欲望,现在他才知晓,身体里似乎有万马奔腾,有千万马在撕杀,在天人交战,不发泄出来,会内出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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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皇太子出糗!(高潮搞笑!)
凝望着他幽深眼眸里欲望之光,叶惠心无声地笑了。
伸手从柜台上端起酒杯,仰头将酒浆饮下,出奇不意地捧住了焰骜的脑袋,嘴里的玉琼露浆溢出,一滴不剩流进了皇太子的嘴里。
没想到这女人如此调皮,焰骜想推开她,可是,她捧得很紧,根本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少顷,呼吸不顺,酒浆从喉咙处流入,弄得他咳嗽不止,脸部都潮红了。
“喂,叶惠心,你胆儿不小。”
顺了呼吸,焰骜不怒反笑,笑得有些暖昧,长指邪恶地挑起了她的下颌骨。
灯光下,女人嘴角沾染的一滴酒浆泛着透明的光泽,俯下头,舌尖舔去了那滴晶莹的水珠,画面变得极其地暖昧。
惠心一下子就红了一个通透,看起来像一只诱人的小白兔。
一把揽她入怀,一个翻转,她刚躺到床上,虎躯就压了下来。
食指点着她的红唇,用着吊儿郎当的语气道:“小妞儿,真不乖,该打屁股了。”
说着,凌厉的一巴掌就拍到了她的臀部上。
然后,他的头就窝在了她的肩胛骨上,吻渐渐从她弧度漂亮的胛骨上滑了下去。
“不…不…孩子…”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青丝缭绕。
世间有几个男人能招架得住。
“我会很轻的。”
这话是贴在她耳朵边讲的,一股子暖流,从肌肤处慢慢汇聚到了心田。
无法抗拒,惠心嘤咛一声,哼哼即即,头发散下来,落到了雪白的枕褥间,黑与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了副美人身姿撩人图。
在鼻血未喷出之前,喉结滚动,吞下喉间滚烫的汁液,再次攫住她的微张的唇瓣,一场掠夺之战就此展开。
…
不知道了过多久,一室渐归于平静。
焰骜的吻落至了她光洁的额头上,密密麻麻,沿着她挺直的鼻梁下滑,一直至她樱红的唇瓣。
彼此呼吸几可交闻。
“别…”
这男人都多少次了,难道不怕伤到孩子。
惠心在心里暗骂,这药性咋还不发作啊,精力真是旺盛的过人。
“焰骜,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能不能别连名带姓地叫。”他们都这种亲密关系了,她还连名带姓地叫,他心里很不爽。
“那叫什么?”真是奇了怪了,她不是一直都这么称呼他的么。
“骜。”
“骜?”叶惠心哈哈大笑出声,笑得花枝儿乱颤。
“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长指叩在了她的脑袋上。
“这个字让我想到了西藏的藏獒啊,喂,你说,你爸妈当初为什么要给你取这样的一个名?”
焰骜给了她一记白眼,冷哼一声:“我这獒是兽中之王,比你那惠心可好听多了,叶惠心这名土的掉渣。”
“你才土得掉渣。”
这男人居然敢嫌弃她,不想活了。
女人都是给几分颜色就开染房,果然不能太宠。
记得刚见面时,她连正眼都不敢瞧自己,现在,居然敢给顶撞他了。
不过,比起以前凡事都唯唯诺诺的叶惠心,焰骜更喜欢心无城俯,活泼可爱的她。
又过大约两个时辰,也不知是折腾累了,还是花药发作了,叶惠心呼到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悄悄地拿开了那支箍在她纤腰上霸道的手掌。
轻轻地起身,捡起自己破烂的衣衫穿上,再捞了一张浴巾披在外面。
站在床前,蹲下身子,愣愣地望着熟睡的皇太子。
睡着的男人没有任何攻击性,像一个无知的孩子,嘴唇蠕动了两下,看起来甚是可爱。
叶惠心拿了一把梳子,将他头顶的短发扎起来,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支口红,替他描绘了棱角分明的唇瓣,利速地在床单上划下几个字。
火速走至了门边,再回首,眸光里多了一丝的卷恋,只是,她与他不可能有未来,她心里十分明白,分手是她们必走的路。
焰骜,如果不离开你,我就会失去自己的孩子。
相比较而言,我愿意带着他,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平安度过此生。
酒店的门开了又缓缓合上了,然后,四周一片寂静,窗外传来了蝉鸣的声音。
叶惠心进入了隔壁的房间,摇醒了母亲,然后,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两抹身影就消失在了酒店的门口,要不是门口的保安在沉睡中,或许,她不可能如此轻易就逃脱。
清晨,阳光穿透了云层,染亮了薄薄的天际,挥走了一室的黑暗。
床上熟睡的男人眼皮晃动了两下,终于张开了双眼,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
大手本能地一伸,感觉手指有些发麻,似乎有什么东西捆绑住了他的手腕,低头一看,一截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让他无法动弹。
抬眼一看,四周那里还有女人的半个人影,脑子里警玲大作。
眼角浮现的红艳艳让他垂下视线,视野里呈现了几个红艳艳的大字:焰骜,永别了。
叶惠心走了,他又恼又气,一把挣脱了束缚,到底她是怎么跑的?
脑子里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记得她一反常态,放低身段向他献媚,还喂他喝了一口酒,对,那个酒杯有问题,里面肯定下了药。
叶惠心太可恶了,焰骜心急火燎挥起衣服穿上,马不停蹄地跑到了隔壁,果然,一室的空荡告诉他,女人已经带着叶母逃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