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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安擎天的原配妻子,而这小三居然堂而皇之被他带回来,即便是安老爷子生病了,她也绝不会卖这笔账。

“谁是贱女人,你给老娘说清楚。”

安擎天身边的女人一身正气凛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即然敢陪着安擎天回来,自是有两把刷子。

“薛晴晴,我可以去法院告你,你勾引我老公。”

“放屁,如果不是当初你跟别人跑了,他会伤心绝望与我在一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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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皇太子妃的霸道!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盛气凌人,吵得不可开交,安擎天像一根木头似的,只能站在原地,抿着唇一语不发,蹙紧眉头,在这个时候,他一向是保持沉默的,而床上的安承家身子抖动了两下,听着两女人的战争,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可是,他没啥精神,因为,他已病入膏欢,他只是想临时前见儿子一面而已,他所有的家产全部给儿子挥霍一空,只剩下了一套住房,房产证是他的名字,他还想在离世前,把房产证过借到儿子名下,没想儿子却把外面的野女人带来了,野女人还底气十足,似想要来分那一套住房,他儿子是一个耳根软,撑不起事儿,安家因他而败落。

“要吵滚出去吵。”

安雪琴不知何时回来了,将两个女人推出了病房,‘碰’的一声将门儿合上了。

“大哥,安家已经什么也没有了,爸只想见你最后一面,妹妹跟你跑了,妈妈也…”

安雪琴说不下去,毕竟,谁会有她们这么惨,她老妈带着妹妹安雪平,卷走了父亲唯一剩下的钱,父亲又得了食道癌根本无钱医治,本来她说卖了房医病,父亲却打死也不同意,对她说,他这种病治不好了,这最后的一套房子就给你哥吧。

在父亲的心目中,儿子是最重要的,连死前最期望见到就是他,安擎天,安家的香火,或许没有他,她,惠心,都会是安家呼风唤雨的千金大小姐,只是,昔日最落魄的子女中,如今却是最辉煌的一个,惠心是知名大导演,她早就看了关于她的报道,而她与大哥,童年就在父亲的千般呵护中长大,父亲死后,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人生,毕竟,她们依赖的父亲不再了,她们要依靠什么生活下去?

“爸,我去去就来。”

安擎天怕两个女人打出事情,说了一声急忙推门出去了。

安雪琴与惠心互望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而安擎天出去后就再也不见回来,老爷子终于心寒,也死心了,安擎天失踪了,他没办法再见到安擎天,临死前,他老婆纵横请求见叶母一面,而惠心却冷冷地拒绝。

“多年来,你你从不把她放在心上,而今,她也不再是你的妻子,她没那个义务来看望你了。”

我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我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出生,而我的母亲不同,她不再是你的妻子,所以,她没必要,也不会来看望你,哪怕是最后一面。

她是他的子女,他生病了,即便是心里再恨,她终究还是来了,她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毕竟,这一生,她只有一个父亲,哪怕她父亲猪狗不如,但,始终是她父亲,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惠心,爸爸求你,让我见你母亲一面吧,否则,我死难冥目。”

安承祖拉着惠心的衣袖,含着老婆央求,在生命走至最后的关头,他真的好想见她一面,好多年了,他心里有许多话想要对她说,如果不说,就可能只有等来生了。

下一世会变成什么,谁知道呢?

“她不会来见你的,死也不会。”

惠心漠视着心中的痛苦,童年遭受的苦难从她脑海里一一划过,八岁,她跟着母亲出了那道金碧辉煌的家门,十三岁,她就去卖报纸,做零工,帮人家洗衣服维持着生计,撑起了小小的一个家,照顾着生病的父亲,而安雪琴,安雪平,安擎天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毫不容易撑起了一片天,母亲也到了安享晚年,相比安家的落败,她则成功许多。

而她的成功都是自己一点一滴凝聚得来,她付出了多少的心血,遭受了多少的白眼才有了今天的成功。

她不会心软,绝不会,曾经,人们因为她是私生女的身份拿了多少脸子给她看,曾经,因为她们是一对孤儿寡母,多少人欺负她们,她的母亲因病找不到任何工作,她是靠给人家洗盘子而维持生计,她的母亲得了脑瘤,是她出卖了尊严,卖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卖掉了自己半生,才能保住母亲的命,而在母亲生病进,她曾看走投无路去求亲生父亲,可他却说,我真没多余的钱为你母亲治病,这一家子要养,现在市场也不景气,生意利润不知下滑多少倍,再说,那种病也不好治。

言下之意就是死了算了,多么令人心寒,多么牲畜不如。

她曾冷笑着问:“父亲,好歹,我妈是你的第一个妻子,第一个女人,她在安家也呆了近十年,对安家,对你,没功劳也有苦劳,我们离开安家时,你一分钱也没给,现在,我只是让你拿出一些钱给她治病而已。”

然而,她亲爱的父亲却冷若冰霜地回:“你的母亲不值得我拿付出,你哥要办婚事了,我手上也紧,要不,你去贷款吧。”

贷款?她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头,银行会贷款给一无所有的她吗?

然后,她就将计就计了。

“要不,你想办法托人给我贷。”

“你知道,我最看不习惯银行那些人的嘴脸,以前与我要好的那人因贪污进去后,我便彻底断了那条路。”

让他帮忙贷款,他都嚷着没办法,将她的话堵得死死的。

所以,她发誓,绝不会要他安家一分钱,就算死了也不会再会来找他要钱。

她把自己卖给了焰家,救了母亲,在母亲做了大手术后一天,安雪平发现了这件事情,跑到医院找她闹,将这事情抖出去,然后,安承祖觉自己她伤了安家的面子,因为,她是靠出卖人格与尊严换钱替她母亲治病。

他就气势汹汹跑到医院去质问。

其实,他有什么资格过问她的事。

“我早已不你的女儿,看在你曾养育八年份儿上,临死之前,我回来见你一面,可是,我的母亲永远不可能再回来。”

母亲身在国外,她并未告知她,她不希望她回来,只是,为何看着父亲惨白青紫的容颜,她的心还是微微被刺痛了。

“我…要见你…母亲,心儿,求…你。”

一个垂死挣扎,却夙愿未了的父亲求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是自己做错了事,也许,现在,她会承欢在自己膝下,为自己端荼送水,虚寒问暖,询问着他胸口是不是很疼,他疼了一辈子的儿子,他爱了一生的女人,女儿,个个皆都弃他而去。

等他醒悟时,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最后一刻。

“放手。”

由于太多的恨,太多的怨,掺杂在惠心心里,她无法保持着一平静而冷淡的心。

“放手,不可能。”

绝不可能,狠心也好,无情也罢,她就是不愿意通知母亲赶过来。

她剥着那紧紧地揪着自己衣袖的手指,那手指因多天未进一粒米的关系,皮包骨头,如一根根鸡爪子,即难看又令人心痛。

她剥着,一根根无情地剥着。

剥离间,泪水颗颗从眼眶里滚落。

太多的委屈,太多的不堪回忆,太多的悲伤与痛苦一起齐涌心尖。

“惠心。”

温柔的话音从身后飘来,回首,泪雾雾的视野中,就看到了病房门口立着一抹纤细的身影,她的母亲,两鬓的白发垂落,眼窝深深陷了下去,不过短短几日不见,她似乎苍老了许多,也许,她早就知晓了安承祖的病,一直在纠结徘徊自己要不要回来见他最后一面,而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回来,毕竟,这辈子,她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安承祖。

他可以冷血,但,她做不到无情。

“妈,你为什么要回来?”

母亲的归来让惠心痛不欲生,心中万般的委屈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她哭着奔过去,伸手拦在了母亲的面前。

“妈,你给我回去,那儿来回那儿去。”

此时的惠心有些无情,有些不可理喻,更有些霸道。

可是,叶母知道这是装载在女儿心中十几年的委屈,这辈子,她承受了太多人世的不公,她摊上了一个不称职的风流父亲,又摊上了她这样一个懦弱无能,一无是处的母亲。

“惠心,我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在听到他即将不久于人世时,她平静的心湖起了圈圈波纹,长久以来的等待,长久的心如止水,是因为她知晓他的平安。

“妈,你就真的这么贱么?”

惠心不想这样说自己的母亲,可是,此时此刻,她真的有这种想法。

“女儿,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叶母也来了脾气,她红着眼睛,眸中蓄着泪水,而床上的老男人,听闻到她的声音,呆滞的睥光越过女儿的手臂看到了那张久违的脸孔,虽苍老却是熟悉至灵魂里的。

“淑芝,你来了。”

嘴角扯着一记笑痕,那笑痕充满了苦涩,比哭还难看!

沈淑芝的脸上弥过一阵若有似无的微笑,她轻轻地推开女儿,颤颤魏魏地向床上病重的男人走去。

“淑芝…”历经沧桑的眸子溢出泪水,滴滴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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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皇太子妃痛不欲生!

“承祖!”看到了安承祖消瘦的脸颊,沈淑芝吓得六神无主,她没有哭,只是颤颤魏魏地走到他的床前,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现在的安承祖已比不起以前,浑身骨瘦如柴,只有一些以往的轮廓,颧骨露得老高,看起来即吓人,又足实让人心疼。

以前他的狠在沈淑芝心中绕过,沈淑芝对他的恨,在他即将要离开这个人世时削减,在生死面前,以前种种恩怨都变得渺小。

“淑芝,对不起。”

终于吐出了藏在心中好久的话语,他对不起她,从结婚后就一直没安心与她好好过,而后来,在她朝夕相处中,渐渐对她产生了感情,可是,她却没办法与他生个儿子,安擎天是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其实,他对那个女人,并不是爱得有多么刻骨,只因她替安家生了一下儿子,所以,在当年两个女人的战争中,想留下一个保以清静,他最终选择的是她,而并非沈淑芝。

“不…不说这些了。”

叶母吸了一口气,强忍住随眶袭来的泪水,她不能在他面前流泪,当年,是他不要她,对不起她,而再艰难她也与女儿挺过来的。

“淑芝,挨我跟前儿来。”

安承祖冲着她挥了挥手。

“好。”起身坐到了床沿上,她与他的距离更近了,而她的心更疼了,因为他太瘦了,完全与以前判若两人。

“对不起…”

他掀动干涸的唇瓣,艰难地吐出,一句又一句,他在心中发誓要说上一千句,否则,他死难冥目。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惠心,你生了她,却并非养育她,如果她心中装有恨,也是正常的,所以,请你以一个父亲博大的胸怀原谅她。”

原谅她恨他,原谅她刚才不愿意打电话叫她回来探望他最后一面。

“嗯…我知道。”

“你无法想象她幼时心中所留下的阴影。”

“惠心,你也过来。”

安承祖一支手被沈芝紧紧地握着,另一支手却按在了自己胸口,那儿似乎很难受,也不知是病痛,还是觉得对不起这对孤苦无依的母女。

人死如灯灭,如果他还有来生,他肯定会选择这对母女,至少,在他病入膏欢之际,他才知道真情的可贵,而他们对他只是表面的尊敬,只是看中他口袋里的钱,这些年来,他没少宠他们爱他们,如今,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对他完全没有一丝的怜惜,甚至临走时,还摆了他一道,将安家的钱袭卷一空。

只是,他不可能有来生了,他的时间不多了。

“惠心,我知道你恨爸爸,爸爸…已经后悔了,请原谅爸爸。”

安承祖颤魏地说:“我名下的那套房子过借到你的名下,另外,市面上还有一些散股,安氏虽然不再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银行也还有一百万,这些钱,我是存着自己将来养老的,可是,现在,没用了,我将它全部留给你。淑芝。”

这些钱虽不多,对于女儿如今收入可能是九牛一毛,不过,他还是想走一个安心。

弥补多年对她们的愧疚。

惠心却冲过去,激动地冲着他嘶吼:“不要,我们不会要的,你别想走的这么安心,不过就是一百万,我叶惠心现在是影视圈的大红人,你点不够我们塞牙缝。”

“我…我知道。”女儿满面怒容,如此强烈的态度让安承祖一颗心碰地就碎了。

“惠心,我知道对不起你,我…”安承祖有些哽咽,也许是因为病情加重的原因,他再难说下去,痛苦不堪。

“你不用对不起我,这么多年来,我早已习惯了没有父亲的存在。”

见女儿说话很刻薄,沈淑芝拉了她一把,让她停止说下去。

“你不用拉我,妈,我也不用在他面前掩饰。”

“他都病成这样了,再说,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我没有父亲,自从八岁时被他赶出去后,我就告诉自己,我叶惠心这辈子都没有父亲了。”

闻言,安承祖的嘴唇开始哆嗦,他知道女儿恨她,可是,却没想到恨到如此入骨的地步,就算是他要离开这个人世了,她也绝不原谅自己。

“惠心,你一向是个仁濨善良的孩子…”

沈淑芝痛斥,在她看来,在生死面前,所有的事情都将成为过往烟云。

他都要离开了,永远地离开她们了,女儿惠心实在是不该揪着以往不放。

“仁慈是对那些善良的人,对于心狠手辣之人,没那个必要,妈,你都忘记了,当年我与你流落街头,靠沿街乞讨生活,那年,我才八岁,而你也是一个染了重病一无所有的妇人,十三岁,我就得挑起家的重担,在那段饥荒的年代里,我们曾搬过无数次家,累了就住桥洞,饿了就去河里舀水喝,而安雪平,安雪琴她们却过着人上人的上等生活,而同样的,她们也是你安承祖的女儿,能在你离开人世前见你一面,已经是我容忍的最大限度,别妄想,我还是你嫡嫡亲的女儿,还会像往日一样,对你尊敬有加,我对你的爱,早在你赶我出家门,早在面对无数劫难之时就消磨殆尽,所以,你没必要跟我说不起,我也不会接受,就这样吧,这辈子,我姓叶,与你没半点关系。”

惠心真的无法原谅这位父亲,他除了生了她,除了养痛她八年,他还为她做过什么?

在她最困难无助,食不裹腹时,他在哪里?他抱着自己最光鲜亮丽的老婆与一群儿女风光无限,而她与母亲,那个懦弱的女人吸能缩躲在桥洞里哭。

“惠心,你…”

安承祖欲言又止,他知道这辈子伤女儿太深,他没办法弥补了。

“惠心,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沈淑芝端起了母亲的架子与威仪。

“妈,你要搞清楚,他不是你老公,更不是我父亲,你心中的那个他,早死了。”

“啪”,沈淑芝一巴掌打在了女儿腠孔上,瞬间,大家都愣了,沈淑芝没想到自己会打女儿,她颤抖着唇瓣,低声呐喊:“惠心,妈…妈,不是故意的。”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打过女儿,因为,她是她的命,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骨肉,刚才,她只是太心急了,着急女儿气坏了安承祖,让老公早去黄泉。

其实,女儿的话并非也不对,在她与女儿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里,安承祖真的很过份,不闻不问也就算了,甚至默许那个女人对她们落井下石,她恨安承祖,世间没有哪个女人被男人抛弃还能以一颗博大的胸怀去谅解,只是,他已经知道悔改了,再说,这辈子,这是她与他相处的最后时光了。

“淑芝,你…不要…打她。”

“是我…不对…”安承祖的呼吸变得困难,气若游丝,整个身体抖过不停,眼睛开始向上翻,似乎要因缺氧而停止呼吸。

“承祖。”沈淑芝吓坏了,赶紧伸手搂住他,把他抱在怀里,想阻此死神的来临。

没想一口鲜红血汁喷吐在她雪白的衣衫上,望着溅在自己衣袖上的血汁,沈淑芝的背心发麻发黑。

颤抖雪白的唇凑到了她耳畔,费尽力气,轻轻细语:“其实…我爱的那个人是你…,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你未能生一男半女续安家的香火,只是因为他父亲的遗训,所以,当年,在父亲逼他做选择的时候,他没办法只能将他们母女赶走。

听了这话,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泪如水晶滴滴从两腮滚落。

她懂,因为,她未能替他生下一个儿子,所以,也就保不了她在安家的地位,只能怨她命薄,要不,又能怨谁呢。

只是,在这片纸捅破的时候,她心如刀割,泪如泉涌,她也爱他,要不然,不会在带着女儿那么艰难的情况下,始终保持着一颗完整的心,干净的身体,他绝情地赶她离开,而她却为他守贞整整十几年,说她是一个傻也好,低贱也罢,总之,她就是爱着他,岂永远无怨无悔,要不然,她岂能在得知他患了重病之时就心急如焚跑过来相见。

在得知他染了重病之时,她就已经原谅了一切,尽管她过得很苦,不过,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她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她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她一直为他守着洁,一直保持着一颗纯净的心。

喉咙开始哽咽,她多想留住他离去的步伐啊!

“淑芝,对不起…”他艰难地扬起染了血汁的指节,眸光凝落在她泪水漫过的五官上,精致的五官温驯的神情一如即往,如他记忆深处那朵纤白水仙,虽说两鬓染上了银发,面容也染上了几许的风霜,不过,她仍然是美丽的。

他多想就这样抚摸着她,多想就这样一直躺在她怀里,一生一世就这样下去。

只是,他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

“请你原谅我…如果有来生…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语毕,一滴泪珠从颊边滚落,安承祖就闭上了双眸,温热的手从沈淑芝手里垂落下去。

沈淑芝抱着他,静静地抱着,久久地抱着,动也未动,像一根雕塑。

惠心站在原地像一根木头,思绪一片空白,那血不断从母亲衣袖中流沿而下,滴到了地面散开出朵朵鲜红的妖冶之花。

那血是她父亲的身体里的血,与她身体里的一样,热血滚沸,在它渐渐变冷时,她扑了过去,发疯般撕扯着他的衣服。

“安承祖,你能走得安心吗?安承祖,我不会要你的房子,你的一百万,我叶惠心有的是钱,安承祖,你不能就这样丢下这个女人不管。”

多年来,她从不承认自己是安承祖的女儿,只因当年父亲狠心抛弃了她们母女俩。

多年来,她从没想到,有朝一日,在这个男人离开人世时,她会悲痛欲绝。

她嘶吼着,愤怒地咆哮着,一声高过一声怒吼,吼尽了多年来所受的委屈。

因为钱,她给焰家做了笔交易才得以能保住母亲的命。

因为钱,她才嫁给了焰骜,被焰家人看不起,过了扭曲的几年人生。

因为被人看不起,她只身去了美国,多少个不眠不休之夜,她孤独奋战终于拼了今天,在她扬眉吐气,觉得光宗耀祖之时,安家人全跑光了,除了安雪琴,所有的人全跑光了,而那个让她们苦不堪言的罪亏祸首,就这样永远地解脱,永远地闭上双眼,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不,她不接受,至少,她还应该凌辱一下他们,才能够让她发泄多年来积沉在心中的怨气。

所以,她拿起了剪刀,奋力撕剪着安承祖身上的衣物,其实,她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安承祖,她的父亲就这样离开了她们,在她们好日子来临的时候,却仍然丢了下她们母女俩。

“惠心,他已经死了,死了啊。”

沈淑芝夺下了女儿手中的剪刀,知女莫如母,她知道女儿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是在为父亲的离世而悲痛,这么多来,她一直有柔软的肩膀挑起整个生活的重担,她过得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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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没办法,暮哥累死了,要上课啊,只能慢慢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