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跟猫儿抓了一样,因为与她思考的答案相差得太远,耐着性子静静往下看,果然,她就注意到了骜政在2013年的行踪纪录。

2013年11月8日,曾16次让方冀开车将他送去了御洲一间著名的医院。

16次,这是一个惊人的发现,难道说御洲医院藏有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怀着疑问,樱诺继续往下看。

逐渐发现,原来最近的这两个月,他可以说是频繁出入来往Z市与御洲之间,行踪纪录高达48次,他最近一段时间装扮成骜煌的样子,帮她恢复记忆,是为了孝顺骜老夫人,不想骜老夫人再承受丧孙之痛,他在z市她可以理解,可是,频繁去御州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里面肯定有秘密,而且她还细想地发现,他去的日子一般都有一个‘8’字,而仔细推敲,暗自一想,才发现今儿不正是2013最后一月的28日,按往常的规律,今儿他肯定会去只身去御洲。

不错,这发现让她内心十分雀跃,她总感觉骜政并非那么简单,他身上一定有什么大秘密,他是英明绝顶,可是她谷樱诺也不是省油的灯,总之,他就像是一块磁石,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姐,有发现了吧!”薄唇不愧是搞侦破工作的,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拿到骜参谋长一年的行踪纪录。

樱诺刚想夸赞他两句,没想手机响了,拿出一看,是那串嚣张霸道的尾数是五个八的号码。

“喂!亲爱的!在干什么呢?”

嗓音带着久违的磁性,如一阵春风吹暖了她的心田!不知为何,现在,一想到他如一湾黑潭似的眼神,想到那日与他在加州酒店的缠绵,她就感觉脸能掐得出几汪鸡血!

“呃!在睡午觉呢!”说着,还佯装打了一个哈欠!声音也刻意变秘慵懒!

“嗯!这几日我不没在家,你…没穿帮吧?”

“没有,都没人关注我,我一个人吃了睡,睡了吃,跟猪似的。”

“嗯,好,我可能要出差一天,明儿回来,在奶奶与凌姨面前,小心说话。”

“知道。”她冲着窗外喧闹的大街白了白眼。

“喂,咋这么吵闹啊,你该不是骗我吧!”军人有先天的敏锐与直觉,嗅沉非常灵敏!

汗,这男人精得让她指尖瞬间就直冒热汗!

“没,咋可能,我在看电视啊!”

“嗯,听说今儿晚上会降温,注意保暖!回见!”

“嗯,好!”

电话内容非常简单,在接电话时,她就向薄唇做了噤音的动作,薄唇见她挂了电话,知道是大人物打来的,拍了后胸口。

“谷姐,你胆儿真够大的,让他发现了,你我都死定了。”拔了老虎须,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Z市混。

“有事姐儿担着,与你没关系,走了!”

樱诺拉着他走向了收银台,付了账让他去租一辆面包车,薄唇傻傻地问:“为毛要租破旧的面包车?”

这姐儿想干什么啊?

“今儿28号,那货要去御州,你随我一同去,绝对有惊天动地的事儿!”

“你…真不想活了?”薄唇一脸惨白,这姐儿到底还要干什么事儿啊?

薄唇在心里狂喊。

“不去,我就将你查他的事儿抖出来,你以为自己还能在派出所呆。”

呜鸣,没天良,这姐儿忒狠了,居然这样子恐吓他,明明帮了她的忙,还拿这事儿威胁他。

深坑已经跳下去抽不了身了。

薄唇无可奈何只能顺她的意去租了一辆老旧的面包车!

樱诺带着薄唇缩躲在一条辆面包车后,见高耸入云端的办公厅金灿灿的大门口走出一抹笔挺的身姿,她向男人递了眼色,在橄槛绿身姿迈进车,绿色吉普车发动,徐徐驰出,一分钟后,她们也相继跳上了面包车。

“薄唇,盯紧点。”

“知道,不会跟丢的。”薄唇旋转着方向盘,这样跟踪人是需要技术的,他是刑警,可对方也是军人,反侦察能力并不比他差,再说,他还是一个手握重权的大人物,如果被他发现,他就玩完儿了。

绿色吉普车上了高速,薄唇开的那辆破旧面包车也紧追在后,车子一路颠跛,五个小时后顺利抵达御洲。

薄唇开的面包车在离那间爱心达医院几米远的地方停下,被交警驱逐,他只得将面包车开走就近绕了一圈儿,再转回来时,车子已经不见了踪迹,这人去哪儿了?

四处张望,人与车都不见了,果然是发现她们了,樱诺心里一阵惊慌。

“薄唇,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先进医院看看。”

她得保护薄唇,薄唇是她一手带出的好哥们儿,她也不想害他,逼着他开车与她追逐男人步伐到达御州,已经非常难为情的事了,如果为了她的事,薄唇丢了饭碗,那她就太对不起他了。

“嗯,谷姐,你小心点儿啊。”

“没事。”薄唇坐进了面包车,樱诺则穿越了车流步入人行道,一路上,她心里一直在盘算,如果不小心遇到了他,就撒个谎吧!说这边有个亲戚或者是挚友生了重病,随便怎么扯都行。

这间医院人气非常旺,来检查看病的人特别多,不说人山人海,反正,三两步路就能看到几个人出来。

她在门诊部绕了一圈儿,有部份护士都拿她将神经病看,觉得她的行动有些怪异。

眼神搜索间,终于看到了那抹冷沉狂狷的背影,他走进了一间办公室,里面有位长相青秀的女医生,坐下去两人就开始交谈,至于谈了什么,由于隔得太远,她听不清楚。

这男人不会是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跑这儿来治病吧!他得了什么病?是什么不治之症?还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病?

肯定不会是花柳病,他一向不会去那种地方,他那方面也没有什么隐疾,能力好的惊人,她的脑子开始胡思乱想了。

在她有些失望时,她迈着悬虚的步伐在医院里神游太空,在她不小心转入住院部时,猛地,视野里陡地出现了一抹身姿,那身姿除了有些佝偻外,几乎与某人如出一辙。

瞬间,元神离体,男人立在一株紫丁香花树旁,抬手将紫丁香花树的叶片摘掉,他低着头,就立在那儿,斜条纹病服裤管来回摆动着,说明人很瘦。

他是…

不对,是她眼花了吗?她为何觉得那身影像骜煌,也不对,是骜政,可是,骜政还在前面的门诊找女医生看病,不可能有分身术,难道是像他们的人吗?

就在她心跳加速间,男人缓缓抬头,迷茫的眼神向她瞟了过来,天啊!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曾经深邃的眸子带着初生婴儿的稚嫩,他的颧骨露出来,整个人形销立骨,像一缕幽魂,他的眼睛她认得,是骜煌没错,可是,他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瘦得只剩下一把枯腾,仿若生命随时都有可能油尽灯枯,他瘦得好吓人,好令她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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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后,脸孔扭曲,阴险无比对她说:“米飞儿,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所以,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

原来,口口声声爱她入魂的老公早已与她生出了一个四岁大的私生女!

那一刻,梦碎。

第58章 真相原来是这样的!

瘦得只剩下一把枯腾,仿若生命随时都有可能油尽灯枯,他瘦得好吓人,好令她心痛…

远远地看着他,她没有动,因为怕又是一场美丽的梦景,她想多望一下,想看得更仔细些…

男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动作有些僵硬,回首,他似乎看到了她,可是,眼睛里全是迷茫,好似他不认得她,她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他僵凝的视线越过她,看向了她身后,然后,慢慢向前走去,步伐很缓慢,甚至一路跌跌撞撞,在一株桅子花树下停了下来,伸手去摘了桅子花树的叶子,叶片上堆积了薄薄的白雪,沾了薄雪的叶片凑入了唇边,伸出舌头舔了舔,露出一个怪魅的表情,也许是那味儿不对劲儿,可,他并没有丢掉叶片,而是放入唇间咀嚼,眉宇拧了一下,呵呵地笑开,从他身旁经过的病人都指了指他,摇摇头低头私语着什么。

他在吃叶子,那叶根本不能吃,‘咚’的一声,樱诺紧崩的心弦断裂,他是怎么了?难道他不知道那不能吃吗?他很饿吗?

曾经那么意气风发,那样俊帅如天边星辰的男人为何成了这般模样?

看起来怪怪的,傻傻的。

“喂,这个给你,挺好吃的。”

身穿斜条纹衣服的一男病人,将手上的一颗钻戒塞到了他掌心里,肥胖的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

低着头,他愣愣地看着掌心璀灿发光的钻戒,不知所云,满脸迷惘,而樱诺一颗心则提到了嗓子尖,心儿‘扑通扑通’直跳,她很想冲过去,可是,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又不是傻子,为毛会吃男病人给他的戒指?她以为他不会吃,可没想到,就在她犹豫间,他却将钻戒塞入了嘴里,咀嚼,几米远的距离都能听到清脆的咀嚼声。

樱诺气得只差没吐血,急火攻心奔过去,狠狠捏握着他的下巴,用食指将那颗钻戒勾出来,回塞到了肥胖男病人手中。

“咱们不要,还给你。”

这话是嘶吼出来的,她很少这样发脾气,可是,今天她气坏了,因为,那男病人太欺负人了,居然给他吃那玩意儿。

这钻戒吞下去人可就没了。

她只是想试探他一下,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骜煌,没想到他还当真傻不啦叽的将戒指塞入了嘴里,也不知道牙齿咬掉没有。

“信不信我告你?”

男病人呵呵地轻笑,拍着肥肥圆圆的肚子,冲着樱诺露出一口镶的金牙齿,他难为情地解释:“他是是一枚傻蛋,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闻言,樱诺望着被她护在身后的男人,头不停地摇晃着,眼神飘渺而迷茫,看到她眼神也激不起任何的波澜!

“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他傻了,不活该被你这样欺负。”

不知为什么她非常激动,冲着肥胖的男人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绝了,甚至诅咒他断子绝孙,出门遭车祸横死。

甚至还冲上前想要煽肥胖男人一个大嘴巴子。

肥胖男人吓坏了,缩着脖子,红着脸颊骂骂咧咧地离开,以前他与傻子开玩笑,逗着他玩,也没见人出来帮忙,今儿运气真衰。

“臭土豪,跟老子滚,滚蛋,操你十八代祖宗,不要再让老娘见到,否则,老娘定拿刀砍死你。”

土豪回骂了一句:“泼妇!”然后,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傻,二傻。”

一记焦急呼唤声从林子那边传来,紧急着,身着白袍的护士便奔过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哎呀,二傻,你也不应一声儿,让我好找,快,给我回去吃药。”

她不过是回办公室拿药,离开也不过几分钟,她照顾的病人就溜出来了,她担心死了,怕出大事儿,就急急忙忙,风风火火出来找。

“护士小姐,请问你,这位先生姓什么?”

“姓骜啊!”

护士拉着他的手往回走,干脆地回答樱诺的提问。

“是不是叫骜煌?”

“嗯!”

终于是他,那一瞬间,樱诺仿若看到了千万个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

她悲喜交加,一路跟随着她们走进了病房,病房里很安静,护士小姐拿药给他吃,他也十分安静,吃了药就躺在了床上,睁着一对深邃的黑眸,只是,眼神再也不见昔日的犀利,怔怔地望着窗外,抿着薄唇一语不发。

“小姐,他该休息了,请你出去吧。”

护士小姐也察觉到了女人的不对劲,自从跟随着她们回来后,她望着他的眼神里总是盈满了泪水,有时候,甚至还死死咬住红唇,似乎只是有那样,才能控制内心深处的激动,她应该与骜先生关系匪浅!

“护士小姐,借一步说话。”

樱诺不想打扰他,见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只得与护士出去,阖上了病房的门,护士小姐的步伐停驻在了窗户下,知道她有话要说,护士小姐也不那种忸怩的人,性子直爽地问:“想问什么就问吧?”

“他是几时住进来的?”

“五年前!”

“他得了什么病?”

“心意病!”

心意病?这是什么样的病症?樱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护士小姐端着白盘子走远了,她一个人站在窗前,透过朦胧的月光,静静地望着病房里的男人,她在那儿站了至少半个小时的光景,他却一声不啃,就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被子盖在他身上,由于他太瘦的原因,除了有一颗黑色头颅外说明那里还躺着一个人外,他的身体完全属于是形销立骨那种。

他瘦得让她心惊,但,至少,他还活在世上,原来,骜政多次往返御州,为的就是来探望他的亲弟弟,骜煌!

多少次梦得男人梅树之下盈盈笑,远以为天人永隔,此生再难相见,没想又是骗局一场,是骜政欺骗了所有人,不,不对,准确地说,是骜政欺骗了她,他跟她说,骜煌已经死了,他还把骜煌的骨灰存放到了灵骨塔下,她找到那骨灰罐时,心如槁木死灰,她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心中那份深切的悲痛。

骜煌死于五年前的爆炸案,如今,才知道,真相是骜煌生病了,骜政把他送到了这里治病,而这隐瞒了所有的人,骜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骜煌还活着,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意外得来的惊天好消息,至少,她不用活在内疚里,至少,她最心爱的男人还活在这个人世,推开门,屋子里透露了一丝光线进去,稍后又灿亮的光线又被门板隔绝开去,步入病房,轻轻地,她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脑子里回旋着昔日的画面,在她孤单,最无助的时候,是他抱着她,给她安慰,给她生活下去的勇气。

她泪眼汪汪,痛不欲生告诉他:“骜煌,我已经不完整了。”

她已经脏了,脏到用千万桶水都洗不干净!

他的双臂如钳子,箍得她一口气都喘不过来,下巴抵着她额角,用傻哑地声音回答:“不,在我心目中,你是最完整的,也是最干净的。”

他发誓要把那伙黑道份子的人揪出来,将他们碎尸万段,他们居然敢碰他骜煌的女人!

忤在床前,垂下纤长的眼睫,她看着他,颧骨露得老高,满脸疲倦,眼睫毛密密的阖着,一根一根是那么清晰,整张脸孔虽瘦,却仍然如一张被画家勾勒的水墨画!

骨瘦如柴的他令她心如刀割,以为他死了,她发誓要为他报仇雪恨,如今,他好端端活在自己的眼前,不过,只是他生了重病,他不认识她了,不过,不要紧,她会想办法治好他,重拾曾经那个风度翩翩的,邪气,狂傲,霸气的骜煌,很难想象,曾经那么骄傲,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会得这种怪病,她虽然不明白何为心意病,但,关这名儿就觉得罕见。

不想打扰他休息,她坐在了床沿边,掏出手机,食指在触摸屏上勾出‘心意病’三个字,点了搜索,紧跟着,手机屏幕上就弹出了一大堆关于‘心意病’的解释!

“这是癔症:癔症性精神病[英文]Hystericalpsychosis,在受到严重的精神创伤之后突然起病,主要表现为明显的行为紊乱,哭笑无常,短暂的幻觉、妄想和思维障碍,以及人格解体等症一词的原有注释为”心意病也“,也称为歇斯底里,是一种较常见的神经病…”

视线巡回到“严重的精神创伤之后突然引起的病…”

精神创伤是指什么?樱诺暗自回想,难道说五年前他被骜政救了后就成这样了吗?

她的心又痛起来了,骜煌,纤细的指节在他漂亮的轮廓上游走,下巴上短短的硬疵刺着她细嫩的肌肤,以前,他是一个多么爱干净的男人,现在,居然连胡子都不刮了!

想到俩人曾经走过的岁月,那一段青涩的记忆,她的泪水不知不觉又爬满了香腮!

收起手机,尽管窗外又开始飘降雪花,而她也不打算离开,就那样就近裹着被子,在他身旁躺了一整夜!

“樱诺,过来,让我抱抱!我们分别的太久了!”

“骜煌,你终于认得我了?”

他站在强烈的阳光之下,伸开双臂想要拥抱她,磁性的嗓音出口的话让她如沐春风。

颤着声儿,她又问:“螯煌,你终于记得我了吗?”

“嗯!”男人语音模糊,长臂一勾,将她箍入怀中,然后,她的红唇就被他的攫住,他的唇娇艳似火,而她也热情如火!

嗯,不对,鼻冀间缭绕着一阵香烟的味儿,由于常年头痛,她都是把香烟当良药,自然对烟味儿很敏感!

眼皮晃动了一下,张开双眼,朦胧的视线中,她似乎瞧见一抹俊俏笔挺的身姿,站在窗前,犹如芝兰玉树,他的整张轮廓沐浴着阳光中,即使是侧颜,也能帅得一塌糊涂,骜煌!她心一喜,曾经,无数次,骜煌也是这样站在窗口吸烟,也是这种姿势,每一个早晨都会静静地等着她醒来,他说不愿意吵醒她,想让她睡觉睡到自然醒。

嗯,不,不对,意识渐渐回笼,她记得自己找到了医院,见到了骜煌,骜煌并没有死,只是,骜煌的身体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而站在窗前的身姿,俊帅,高挺,宏伟,而且情不自禁多了一抹王者风范,最关键的是,他长得很健康,壮实。

不不不,他不是骜煌,伸手一摸,果然,身侧还有一个温热的身体,那才是骜煌,回头,果真他还沉睡在梦中,呼吸沉稳而均匀!

骜政!这两个字钻入脑海,她腾地掀开被子跳下床,他是几时进来的?为什么不叫醒她?

她的动作让男人微微侧首,俊美的轮廓隐在了光线中,由于脸逆着光,她无法看清他的表情,总之,他的眼神比骜煌要犀利一百倍,长相是一样没错,可是,骜煌是邪肆,温良如玉,很好相处的类型,他却是一个凌厉眼神就能让他透过不气来,霸道,强热,最主要的是,他城俯深,就这样看着,你根本很难揣摸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她与他在一起会腾升出害怕的感觉,而与骜煌却觉得窝心!

这就是他们的不同,以前,他装成骜煌的样子,甚至动作,肢体语言,包括眼神儿,也许是双胞胎的缘故,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用装,他都能把骜煌学得维妙维肖!

所以,她自然分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区别,如果骜煌知道了,肯定伤心死了,他那么爱她,她居然连他也认不出!

“你…是几时来的?”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称呼他,他是骜政,是她最爱男人的哥哥,但,又是与她签下一纸婚姻契约的男人,他欺骗过她,玩弄过她,知道骜煌死讯的那一刻,她真想掐死他,现在,骜煌活生生呈现在她眼前,而且,还是自己找人追寻出来的秘密,所以,说话自然没什么底气,甚至结结巴巴!

他站在那儿不动,像一张油墨画,又像是一块冰冷的雕塑,他身上也披了一件军大衣,油亮的绿刺痛了她刚醒过来的双眼,那样醒目,璀璨,夺人眼球,最主要的是他逼人的气势,凛然而出。

就算是他什么也不算,那强大的气场你也无法忽略。

指尖上的烟蒂诸渐燃烧烬尽,空气里弥漫着香味的味儿,屋子里很安静,静得只剩下大家的呼吸声!

“你找人跟踪我?”

嗓音温和平静,幽如在问一个极其平淡的问题,就好似在问:“今儿天气怎么样的?”的语气。

“呃!不是…勒个!”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提到跟踪,她忽然就想到了薄唇,昨天,薄唇说在街道转角处等着她,然后,她进了医院见到了骜煌,整个人就灵魂出窃,六神无主,一颗心全放到了骜煌身上,自是把薄唇抛到了九宵云外。

她急切地找出手机打电话,然而,薄唇的已关机了!

“在找你同伙?”

他问的不咸不淡,斜睨着眼看着她,嘴角勾绽放着一抹似笑非笑!

“你…”心一颤,忽然间明白过来,她有些惧怕地开口:“你把他怎么了?”

“让他滚回z市,预备把他在派所出除名。”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