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还会有谁呢。”提起谷芊芊这女人,李珍霓恨得咬牙切齿的,毕竟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亲孙儿,胎儿流出来时都成形了,小手小脚都长成形了,谷馨予醒来发疯地砸病房的东西,又是哭又是闹。

“警察有没有把她抓起来?”

“咋可能呢,她是精神病,医生那里有病历的,再说,只要谷天鹏不死,就没人敢动谷芊芊吧!”

“好了,奶奶,我真的闪了!改日再来探望你。”

“不用了,你来准没好事儿。”

骜老夫人冷冷地笑说,也许是习惯了夹枪带棒似的交流,李珍霓也不生气,挥了挥手抽身离去。

谷樱诺刚流产不久,谷馨予又流掉了,这俩姐妹到底在搞啥,是在相互报复吗?

嘿嘿,谷天鹏,当年你向我发过誓,说要爱我一辈子,如果有违誓言,定会遭天打雷辟,五马分尸,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中,痛苦不堪,而你却过得风声水起,官路畅通无阻。

可是,放眼看看你现在的谷家后代,男的不中用,女的个个都是神经病。

让你的孙女们,女儿们互咬,我爽歪歪地等着看好戏。

这样想着,骜老夫人心情也不错!她让刘嫂去播放了一部影片,是美国抗战片,很让人受启发的。

*

樱诺住在酒店里,荼荼水水有人侍候着,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其实,她真心不希望过这种寄生虫的生活,她想出去独立,拿了几张报纸,看了几份招聘启示,将自己中意的信息广告用红笔圈起来。

出去找了几家公司面试,面试主管问了她几个问题,她如实答了,主考官们的眼神忽地就变得怪怪的。

好似在看一头怪物,她觉得那种眼光好似芒刺在背,仿佛在说,二十五岁的女人,与社会脱轨五年,无任何工作经历,能做什么呢?

对,在他们的眼中,她跟白痴没啥两样。

用红线圈的招聘不尊信息地址全部走了一个遍,离开最后一家应聘公司,樱诺仰起头,高耸入云端宏伟建筑,像一巍峨大山一样笼罩着她小小的身体,让她喘不过气来。

街上车水马如龙,城市喧嚣与繁华似乎都在渐渐离自己远去。

望着穿流不息的人群,她惊觉,原来自己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了!

坐在马路边的一株环保树下,她望着对面的高架桥发呆,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回酒店去,她与骜政只是一纸婚约,骜政不爱她,她更加不会骜政,想想自己,这些年来,失了忆,埋藏了过去的一段情,像个傻子般以为自己爱的是郁梵,为郁梵倾心付出,没日没夜地侍候着李珍霓,侍候着郁梵。

现在,她才惊觉一无所有的可怕,她的路在哪里?

前方好迷茫!

就在她感叹不忆的时候,一辆路虎像箭一样驶过来,停在了她的脚边,车门打开了,一双擦得铮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男人身着一套笔挺亚麻尼西服,纯黑的,米白色的衬衫,永远是一身黑与白的装束,穿是那么有范儿,就连服装店橱窗里的男模儿也没他穿得有味道。

他来了,在她等了那么久以后。

孩子在的时候,她等着他,念着他,想着他,然而,他却避不见面,把她摒弃在心门之外。

在她渐渐快要将他遗忘的时候,他却来了。

缓缓地,她从椅子上站起,阳光下,她的脸上有一片暗影在闪烁,晃动,风儿吹起了她的长发与裙裾,她看起来,像个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她们就在微风中遥遥相望。

行人与车辆从她们身边经过,匆匆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就只有他们站在微风中不言不语,眼眸里有泪雾闪动,似乎都在回想着曾经那一段肝肠肘断的时光。

他为了救她,不惜与一群恶魔为敌。

然而,他却不能够爱她。

他虽然出现了,容颜却没有昔日俊朗了,下巴上布满了胡荐,她不敢相信,曾经他是那么一个爱干净的男人,为何会这样不修边幅?

她的疑问找不到答案。

“少白…”

声音有些颤动。

“樱诺,你…好吗?”

徐少白硬是把想拥她入怀的大掌揣进了裤兜里。

“我…很好。”樱诺扯唇笑了,她不知道徐少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论如何,她对他的思念已经过去了。

也许,她只是太空虚了,而他又太好了,太令她震憾了,他的痴情让她感动,所以,她就有那么一点喜欢他了。

再说,他是她孩子的父亲,这份感情就变得特殊了。

“你呢?”

“我也很好。”

她知道他在说谎,过得好不可能是这个样子,可是,她什么也没有问,他什么也没有说。

“走吧,我带你去拉面。”

“好。”

她坐上了他的车,车子一路开向了转角拉面馆,今天拉面馆的生意很清淡,也许是因为过节的关系。

五星级酒店里。

“樱诺,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拉面回来。”

当骜政捧着一份外卖,兴高彩烈奔回来时,面对他的是一室冷冷的空气。

今天是端午节,他刻意去买了她最喜欢吃拉面,还有红酒,牛排,想过一个独属于她们二人的烛光晚餐。

没想她居然不在房间里。

将买来的食物一一倒进盘子里,拿了电话开始拔打。

“你拔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拔。”

回应他的永远是千篇一律,机械冰冷的女音。

她去了哪里?骜政准备了一切,并让方冀去买了一束鲜花,桌子上摆上一束鲜花更有浪漫气氛了。

窗台上的烟灰缸已经堆积满了烟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是,仍然不见她回来的身影。

当第十九根烟燃尽,他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等下去。

“方冀,跟我去找。”

“是,参谋长。”

他给她绝对的空间,那是有一定限度的,她们已经相约,这一年里,她是他骜政法律上的老婆,她就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儿。

骜政左眼皮跳得厉害,隐隐感到不安,但愿他这种没来由的不安只是一种身体疲惫的征兆。

“参谋长,找到了,少奶奶与徐少白在…海边红色别墅里。”

海边红色别墅,几字刺痛了骜政的耳膜,谷樱诺,我这样宠着你,爱着你,宠到没有底限,爱得无怨无悔,他一出现,你还一声不响就跟着他跑了,你当我骜政是什么呢?

方冀不知道参谋长会做什么,见他倏地转身步出房间,他紧跟着就追了出去。

“方冀,给我查一下徐少白最近两月的行踪纪录,以及他回国的理由。”

悄无声息的男人又回来了,在他徐少白眼中,他骜政是什么?

当他是废物么?居然敢明目张胆勾引他的老婆!他对徐少白这个男人忍得够久的了,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忍了。

徐少白,想勾我老婆的男人,我一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我骜政的女人,没人敢要!想要就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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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火速裸画惊爆视频,让她红了,也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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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对你,今夜势在必得!

夜兴阑珊!大海波涛翻滚,浪声富有节凑欢快地拍打着!

海边红色的别墅里一片漆黑,四周安静一片,唯有别墅中央的大厅,天花板上开着几盏壁灯,淡柔的灯光打照下来,穿射着每一个细小的角落,大理石荼几光可鉴人,屋子里正播放着美妙的音乐,欢快的华尔滋《酒醉的探戈》,女歌星中性音质飘渺,听起来有一种沧桑感,似乎在演绎着上海滩翻云覆雨的恩怨情仇!

地板砖上有两抹亮丽的身影,裙裾翻飞,似浪花飞卷,她们正随着美妙的旋律起舞!在高中时,他就是有名的华尔滋王子,曾经,在一场同学聚会上,他邀请她跳了一曲华尔滋,当时,她不太会跳,而她却晕乎乎地在他怀中绽放了她女人美丽的身姿,他跳得很好,无论是肢体动作,还是深情的眼神,都把大上海为争权力拼拼杀杀,最后为心爱的女人可以舍弃性命的黑帮阔佬演绎的淋漓尽致。

如今,又是这首熟悉的旋律《酒醉的探戈》。

记得,在他的带动下,她翩翩起舞,明明她不太会跳,却跟随着他的节拍,迎来了同学们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

当时的她,心里装着骜煌,虽然知道他对自己有感情,除了把他当成朋友外,似乎别没有太多其他的感觉。

她明白他对自己有感情,却没想到他对自己居然如此情深。

以为在过去的光阴里,他为她付出那么多,只是不过是年少轻狂时做出的糊涂事,没想,这么多年了,他还能再次出现在她生命里,他说,这五年来,他一直就在默默地等着她,等着她走出过去那段情感,与他展开美丽的未来人生。

然而,她心中的那团刚刚燃起的爱白火苗,还未正式开始就已经被水浇灭了。

有孩子的那两天,她一直想见他的面,想问一问他,为什么他会避而不见?

如今,孩子不再了,觉得就再也没有必要了。

“为什么不问我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见她不问,他到沉不住气了,他首先打破了沉默。

樱诺的脸上出现了一记梦幻般的笑容。

她想说,已经没那个必要了,因为她们的孩子已经不存在了,那是她们唯一可以牵绊的东西。

可是,她没有出声制止,还是任由着他解释消失的原因。

然而,他并没有解释,只是说:“美国有一笔大订单,必须回去,所以,我走了。”

只为了与客户签一笔订单,所以突然就消失了,甚至来不及向她道一声再见。

这解释很简单,却也平凡,更说明他消失的原因并非表面看似的简单,说不定,它比她想象还要复杂的多。

徐少白,以前为了我,你可以让人捅十几刀,甚至切掉你的右手尾指一截,虽然那截手指又复原了,但,至少,你为我尝受了切肤切骨之痛,你等待了五年,终于等到我走出过去的阴霾,在自己有一线希望之时,你却选择了远离。

这理由任谁都说服不了。

当然,都是聪明的人,许多事不想去细说。

徐少白当然知道谷樱诺没那么好骗,伸手为她拂去耳鬓处的一绺秀发,黑夜中,灯光下,她如一只洁白的狐般美丽。

其实,她的容貌并非是倾国倾城的那种,可是,她的长相,尤其是她那双如金银发亮的双眸,不含任何一丝杂质,就算你心里再烦躁不安,看了它,你都会渐渐沉静下来。

她有一双连子夜都为之逊色的瞳仁!如一汪玉泉,只要深陷其中,一生就难自拔!

低下头,垂下眼瞪,他望着她,如此近的距离,长长的睫毛刷到了她的肌肤,让她浑身起了一阵战粟。

“即然你生意忙,就应该呆在美国不要回来。”

她的话蕴藏着一股子的淡然,即然都离开了,又何必选择再回来。

“可是,我想看看你。”即使什么也不做,光就是这样看着,他的心也会醉,也会觉得安心。

他对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刻骨铭心的感情?

樱诺没有回答,他的气息喷在了她的脸上,与她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樱诺,如果有一天,当你知道一切真相后,你就绝对不会怪我…”

‘啪啪啪’几声,屋子里骤然间明澈天亮,适应了暗淡的光线,忽来的强光让樱诺眯起了眼,她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感觉手臂处一紧,整个身体就被一股狂猛的力道拉开。

视野里一抹伟岸如山的身形强行大刺刺横隔在她与徐少白之间,他是那样高大挺拔,如兰芝玉树,他的五官棱角分明,剑眉微蹙,眉宇间更是笼罩着一股山雨欲来。

“什么意思?骜政。”

“徐少白,这正是我想问你的话,深更半夜的,你把我太太拐到你别墅来,意欲何为?”

骜政阴鸷的黑眸里迸射出危险的讯息,大掌扣住了她的软腰儿,使命一扯,她整个就跌落他的怀里。

骜政这个人,在政坛上,向来是以城俯深沉,沉稳内敛著称,今儿却显露出了霸道,狂妄住偏执的一面,还是世间男人,凡是面对自己心爱女人的事情时,心性都会有所改变,都会显露不为人知的一面。

其实,外人不知,他骜政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他还没死呢,徐少白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勾引他的女人。

徐少白没想骜政会突然杀进来,没一点脚步声,象一缕幽魂似的,不愧是学武出身的粗人。

徐少白微愣神情只是一秒,扯开薄唇就笑了,笑得邪肆而俊美。

“太太?你问问她,心里可曾有你半个角的位置。”

徐少白的猖狂让男人一下子就怒了,狭长的瞳仁浅眯:“徐少白,我们夫妻间的事,还能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你给我听清楚了,今后,要是再敢与她见面,我定让你永远消失在星球上。”

哇靠,*的,你当自己是谁啊!让他徐少白消失在星球上,好狂大的口气。

你在军区有一定地位,我在国际上也有一定的名度名,如果硬拼,还不一定谁死谁活呢。

徐少白从小就是一个狂傲的人,就算当年,他还是一个小喽喽的时候,也从听不得别人这样威胁,他不喜欢别人用这种语气给他讲话,在国外,曾有一个男人用这种语气说过他,他捞了一根椅子脚差点把人家打成了残废。

打残了,老子给你治,打死了,老子出抚血金,安抚你安属,总之,老子有的是钱,想咋地就咋地。

可是,今天,他面对是强劲同样彪悍的情敌,他不可能向对待那个穷男人那样,打死打伤他买单就行。

“骜政,在中国,你受万民敬仰,在国际上,我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言下之意,老子并不输给你,你在老子面前拽什么。

“多年不与樱诺联系了,今儿,我只是与她叙叙旧而已。”

“樱诺是你叫的吗?”

男人剑眉轻挑,他刚闯到门口,就看到昏黄的灯光下,一男一女抱得死紧,含情脉脉跳着探戈的身影。

火气如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他骜政活了二十几岁,从来没发过这样大的火,以为这辈子,他不可能为了某个女人跑去强砸人家的门,跑去与男人对峙。

但,听到她被徐少白带到这间红色别墅来的消息,他感觉自己胸膛里就积沉着一股怒气,如火山一样就快要爆炸开来。

徐少白盯望着他,冷笑,笑容充满了鄙夷与轻蔑,是骜政最痛恨的那种表情。

“我当然有权利这样叫,骜政,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果我不自行退出,你骜政就永远只有退边的份儿,就算排队买包子也有一个先来后到吧!”

“好了,你们别吵了,骜政,我与少白只是许久不曾见面了,所以…”

骜政在她腰间掐了一下,意思是让她闭嘴,给了她一记呆会儿再给你算债的冷咧眼神。

“徐少白,论资格,你永远没我老!”

骜政想甩男人几拳,可是,终究还是忍住了,他不想在她面前动手,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没有风度,只是,老婆都快被人家抢走了,要风度来干嘛啊,骜参谋长。

不想再在这里多呆,刚才那一幕太扎伤他眼了,他拽着她手臂拉着往外走。

由于他的蛮力,樱诺不自禁就叫出来了。

“哎哟!”

“你轻一点!”

徐少白听不得心爱的女人叫嚷,谷樱诺是他捧在掌心里怎么疼都不够的女人,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那么那个人是总统,是国王,还是阴曹地府的阎王,撒旦!

他狂烈地吼着,见骜政根本不理,他的火气也滋滋地往上冒,只不过是与你领了结婚证,那结婚证就那么桌酒席,只有那么几个观礼的人,就像过家家一样,能算么?

要不是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他怎么可能允许樱诺被骜政带走。

明明舍不得欺负她,身后男人厉声的冷喝让骜政心里非常不爽。

手上的劲儿不自禁地加大,樱诺痛得冷汗都冒了出来,嘴里叫喊着:“骜政,你弄疼我了,骜政,你轻一点。”

“他妈的,你耳朵聋了,没听到她喊疼吗?”

徐少白怒气冲冲冲上前,刚抓住他的手臂,没想某人积压在心底的怒气如活火山一样瞬间焊发。

甩开了樱诺的手,扯住了徐少白一支手臂,一个过肩摔,徐少白被狼狈撂倒在地。

“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