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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没办法了,”张成弯下腰,朝宋赞深深地鞠了一躬,久久都没起身:“宋总,求您…”

宋赞沉默了一会儿:“需要多少?”

张成还弯着腰,他满怀希望地说了一个数字。

“呵,”宋赞冷笑了一声,讽刺道:“你觉得我现在一下子拿得出这么多钱?”

“你别逼我…我见到容简了,”张成抬起头,双目猩红,一手紧紧地抓住宋赞的衣服:“我已经走投无路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别忘了你和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宋赞伸手狠狠地攥住他的衣领,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警告他:“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宋赞松开手,厌恶地说:“回去等我消息。”

“要多久?”张成追了上来,再一次抓住宋赞的衣服。

“不知道,”宋赞不耐烦了:“我需要时间!”

他一把抓住张成还抓着他衣服的手狠狠丢开,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自己的车。

放以前,这笔钱根本不算什么,但是现在…他确实需要时间,他确定在他把钱给张成之前,张成一定不敢轻举妄动。

张成已经坐了六年牢刑满释放了,绝不会可能上赶着把自己的交通肇事罪变成谋杀罪,再度回去。

这样想着,宋赞感觉轻松多了,他打开车门,突然抬起头,目光一下就凝住了,不远处是宋与歌的车。

宋赞神情一震,才发现宋与歌站在树下面,刚才的对话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

宋与歌脸色苍白,她认出了当初撞死容简父母的肇事司机,七年了,肇事司机突然来找宋赞要钱…她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却怎么都不敢相信!

宋赞真的和容简父母的死有关!甚至…是幕后主使。

怎么会!怎么可能!

宋与歌犹如受了一记重锤,整个人近乎崩溃,不等宋赞过来,她就几步冲到自己车里,一把甩上车门,狠踩油门冲了出去。

一路上,她精神恍惚。

她不是没猜测过,但是…血淋淋的真想横亘在她面前时,她真的接受不了。

原来是这样,所以容简对她的态度才一下子就转变了,所以容简一点也不喜欢她了…

宋与歌满脸都是泪,眼前一片模糊,她狠狠地踩着油门,车子风驰电掣般向下俯冲。

宋赞连忙回到车里,开车跟了上去。

看着宋赞开车扬长而去后,张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走回出租车那里,打开车门赶回医院。

路口一下子就空了。

容简冷眼看着屏幕上的空无一人的路口,动动手指飞快地剪辑了刚才那段视频的音频。

“太好了!”方挣站在容简身后,激动得挥了一下拳头,他一下子就明白之前容简不急找证据和拉拢张成,反而一意孤行处处针对宋氏的原因了!

方挣继续激动:“不枉我天天盯着屏幕,等着张成去找宋赞!接下来我继续搜集证据,说起来,宋赞目前拿得出那么多钱吗?”

“他能。”容简目光带着冷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笔钱对落魄的宋赞顶多是时间问题。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真他妈希望张成和宋赞狗咬狗啊!张成一倒戈,我们就完全不用费事了!”方挣忍不住幻想,他收集了录音离开了容简家,以后他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谁没想到的是,之后事情得发展完全出乎意料。

大概是料定了张成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宋赞没着急给张成打钱。

而张成在苦等几天后,终于绝望了,医院已经给他儿子下了病危通知书,这笔钱即使宋赞现在给他,都不一定能用得上了。

看着儿子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一天几次在病床上全身冒汗,四肢抽搐,饱受病痛的折磨,张成已经…他已经不指望他儿子活下去了,只想减轻他的痛苦。

最好的医院也救不了他的儿子了。

几天里张成跑遍了c市大大小小的寺庙,烧香磕头,找遍了c市的大师。

“大师,我儿子…”

大师看着他,摇了摇头。

张成浑身脱力。

这一切都是报应。

他靠杀害无辜的人换回了他儿子的命,而现在…

张成起身走出了寺院,他抬头看了眼头顶四四方方的天空,作出了决定。

一周后,容简以故意杀人罪正式起诉了宋赞。

很快,他就可以见到唐圆了,容简打开电脑,订了几天后飞往那个城市的机票。

晚上容简在书房里整理保险箱里的其他证据,就听到了楼下疯狂的砸门声。

容简看了眼屏幕,是宋与歌。

“容简!”宋与歌一只胳膊还打着石膏,额头也缠着厚厚的绷带,狼狈不堪地站在容简家大门口大力地砸门。

那天晚上她受了刺激,下坡时踩了油门,险些翻车,还好最后车子被护栏拦了一下,一头撞到了护栏上。她在医院养了十多天伤,知道了收购宋氏的人是容简。

她甚至来不及难过,就得知容简起诉了宋赞。

“容简,”宋与歌砸门砸得手背都没知觉了,她趴在门上痛哭失声:“我爸爸已经一无所有了,我求求你,你不要告他好不好!”

她从小就跟着宋赞长大!她真的不能失去她爸爸!

宋赞当年那是谋杀啊!

不管她在外面怎么哭,容简都没给她开门。

最后宋与歌是被找过来的宋赞带回医院的,一路上宋赞都在安抚她:“与歌,没关系,容简没有直接的证据,你放心。”

然而庭审那天,宋赞听完录音后就震惊了。

宋赞的律师试图以“偷拍窃听取得的证据无效”这一点来为他辩护,宋赞稍稍松了一口气,很快他就再一次震惊了。

宋赞瞳孔收缩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向门口。

走上证人席的那个人,是张成。

他疯了!

第65章

目光对上张成的眼睛后,宋赞就知道他彻底完了。

张成是真的不要命了。

张成不仅主动站出来证明那份录音的真实性,还主动认罪,交代了当年他受雇于宋赞,开车撞死容御、穆子临的始末…

一瞬间宋赞耳边都是嗡嗡声。

他怎么也没想到,七年后,他就这么栽在了容简手里,从宋氏被收购,他走投无路,到张成找他要钱未遂后背叛他,直接认罪…

这是容简的布局,也是天意。

他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甚至会面临牢狱之灾或者,死刑。

他才意识到,容简弄垮宋氏不仅导致他无法及时给张成足够的钱来风口,宋氏倒了,他现在也失去了倚仗,根本无力改变任何东西。

三天后,张顶立死在了医院,张成送了他最后一程。

一个月后,c市高级人民法院开庭宣判判决。

容简和方挣坐在听众席上,隔着一条路就是宋与歌。

宋与歌双眼红肿,无意识地抠着自己的手心,像是失去了痛觉。她看了一眼容简,心里一片悲凉,她最喜欢的人,亲手把她的父亲送到了这里。

坐在容简旁边的方挣比容简还要紧张,作为律师,他连第一次出庭时都没这么紧张,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方挣深呼吸几次,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为了缓和自己紧张的情绪,他还撞了一下容简的胳膊:“我怎么觉得,我比你还像你爸妈的亲儿子呢!”

容简脊背挺得直直的,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原来他也在紧张,方挣呼出一口气。他不是容御和穆子临的儿子,但是对于他而言,他们就像他的父母一样。

他九岁时,容御和穆子临“一对一”助养了他。他们给了他一切,后来他长大后找到了助养人信息,并且高考报志愿时果断报了他们所在的c市。

可惜他甚至没来得及去看看他们,他们就出事了。悲痛地参加葬礼时,他没上前和容简打招呼,他们的孩子比他还小几岁。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方挣甚至想放弃了,但是在当月的一号,他如期收到了生活费,还有大学学费,还是那个汇款账户。

是容简。

得知一部分真相后,方挣大二那年就果断转了专业。

现在,终于到了这一天。

“…以上证据,经庭审示证、质证,本院予以确认,本院认为被告人宋赞恐其罪行被揭发雇佣被告人张成,非法剥夺他人生命,致人死亡,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判决如下:”

容简屏住了呼吸,手指用力到发白。

“被告人宋赞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被告人张成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法官话音落下后,容简喉咙滚动了一下。

方挣直接热泪盈眶了。

被告席上的张成如释重负,彻底松了一口气。

在他踩下油门,在他眼睁睁看着那辆车被他撞下桥,在他向容简下跪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了。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愧疚里。现在他儿子死了,他已经一无所有了,比起后半生自由地活在良心的谴责里,他宁愿在监狱里赎罪。

而宋赞全身一震,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听到死刑两个字宋赞还是根本无法接受。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听众席上的宋与歌。

宋与歌像是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坐在听众席上,几分钟后她痛哭失声,完全崩溃,不断哭喊着不要,几欲昏厥。

宋赞闭了闭眼睛,又把目光投向容简。

容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让宋赞一时间有种他在他眼里已经死了的感觉。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容简走出法院,外面是万里晴空。

不等宋赞被执行死刑,他就交接好工作,重新买了最近的机票,飞往唐圆所在的城市。

下午放学后,唐圆像往常一样自己开车回家。新学期开始后,她怕自己会想容简,又想早一点完成学业,一口气选了很多课,几乎每天都要上课上到五点半,加上作业很多,她现在回家越来越晚了。

最近黎画又出差了,糖包宝宝就只能跟着保姆了。

一想到她的糖包,唐圆心都要化了。

很神奇的是,容简走了之后,糖包明明很快就把他抛之他丁点大的脑后了,但是就是明显比以前更粘人了。

粘人到早上唐圆去上学前经过婴儿房,都不敢去偷偷亲他的脸颊。糖包一被亲醒,就伸出小手紧紧地攥住她的手指,怎么不要她走。

糖包吃得多,劲儿还挺大,仗着唐圆不敢使劲儿掰他的小手指,每次都稳赢。然后唐圆就走不了了,只能翘课在家里陪他。

被绑了三次之后,唐圆早上再也不去招惹他了,绕路走。

她的小糖包真是一个糖馅儿大的包子,轻轻一戳就会流出融化的糖水,黏黏的,又甜甜的。

终于到家了,唐圆停好车,背着书包刚走到楼下就听到了糖包的哭声。

“哇——”

唐圆丢下书包冲上楼,小糖包提着小猴子的尾巴,正坐在他的新婴儿座椅里悲痛地哭。

糖包五个月开始吃辅食,很少下厨的黎画每天变着花样给糖包宝宝做好吃的奶昔、蔬菜汁和米糊,把小糖包喂成了一个白嫩嫩的小肉球。

白嫩嫩的小肉球哭得正伤心,大颗大颗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看到唐圆后他裹着眼泪的眼睛一亮,肉嘟嘟的脸上笑出了两个圆圆的小酒窝,心无芥蒂地朝唐圆伸出小肉手要抱。

“糖包,想我了吗?”唐圆飞快地跑过去,架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座椅里抱出来。几个月以来糖包长高了不少,唐圆抱着他像抱一个大娃娃一样。

被她抱着,糖包还不忘他的小猴子。

唐圆都要庆幸她的小猴子结实了,那只小猴子还是以前容简玩娃娃机一发命中送给她的。当初出国时她不知道为什么,把那只小猴子也带上了。

现在就被糖包抢了,天天提着猴子尾巴。

抱着糖包下楼后,唐圆想先把他放到婴儿秋千上,给他做香蕉奶昔。粘人精怎么都不肯下来,趴在她身上,手一松连小猴子都不要了,两只小手一起使劲儿扒着她。

没办法,唐圆一手抱着他,一手费劲巴拉地剥香蕉皮,泡奶粉,简单的香蕉奶昔她愣是在糖包的干扰下做了半小时才做好。

她手忙脚乱地放多了香蕉,奶昔完全成了香蕉奶糊。

“坐!”唐圆抓住糖包的小手小脚,把他摆在她对面,自己坐在地毯上拿勺子喂他。

盛满香蕉奶昔的勺子一送过去,糖包就自己探着身子啊呜一口吃掉了,然后整个包子都亮了,坐在地毯上摇头晃脑像个不倒翁。

唐圆还是第一次给他做辅食,看他吃得开心,她就好想尝尝。

她拿另一只勺子挖了一大勺送到自己嘴里,糖包完全不护食,看她吃也不哭。

唐圆看着他就觉得满心欢喜,她放下勺子继续喂糖包,喂的同时她忍不住认真观察他,糖包宝宝长得真好看啊,他的鼻子比唐圆见过的其他小婴儿都要挺,比起她班里一个妹子生的小洋娃娃都不逊色,很像容简。

又想到了容简,今天第三次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特别特别想容简。

已经这么久了,容简还没回来。

唐圆拿出手机给容简发了个消息,容简没回复她,她把手机丢到一边,继续逗糖包。唐圆已经习惯了,近几个月,她经常晚上给容简发了消息,第二天早上才收到回复。

这一次,唐圆晚上一直拿着手机,还把屏幕设成了长亮,音量也调到了最大,想等容简回复她的时候立刻回复过去。

唐圆翻了个身,她是被一个棱角分明的硬物咯醒的。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抬起被咯得生疼的胳膊肘,伸手摸了摸那个东西,把它从床上拿到自己眼前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亮了一晚上,本来电量就不多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已经快迟到了,唐圆不敢充电,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充电宝没找到,她只能拿着没电的手机开车去学校上课。

上课的时候,她总是静不下心,总是开小差,还差点把秃头的老教授看成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