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啊,这长的漂亮的就是有优势啊,哭的可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不可真对不起了,姐姐我是个女的,也没有织一段蕾丝边的意思。再说,要找我也不会找程澄这样被卖了还给别人数钱的二货,不论从样貌、实力、智商等品质方面来看,我的师妹们才是首选啊。

可惜了,对面的众位古仙派男弟子明显不是我和一个回路的,所以他们终于准备“冲冠一怒为红颜,拔剑挺身而出”了。

就在那一刻,我也抬手祭出了和自己心意相通的灵器。

于是,对面的人终于知道了忌惮。我就知道,这仗根本打不起来。

因为我闻薇生不才,但也是莫寻派的首席大弟子,当年在古仙派举行的弟子大会上击败了花想容夺得过优胜的金丹期中期。

修真共十一个阶段。筑基—开光—胎息—辟谷—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大乘—渡劫,其中每个等级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三个阶段,到了渡劫期以后就有可能在三个阶段中的任何一个阶段接受天劫的洗礼,从而飞升成仙。一般的外门弟子最高的修为也不过就是筑基,金丹则是一个大部分内门弟子都会止步的坎儿,元婴封顶,大部分有天分的弟子才会达到,更上面的就是长老、掌门级别才会去参悟的高深阶段了。

所以我这个入门不到百年的金丹期中期,还是有那么一些傲起来的资本的,并且我知道,我以后的修为绝不会止步于此。

而我之所以能够升的这么快,也不过是有着穿越又重生的这个作弊器在,领悟早就到了需要的档次,只是欠缺外在的练习,这些年来潜心的修行,再加上师父到处打劫来的灵丹妙药,这个速度刚刚好。

对面古仙派这一期的弟子入门时间尚短,自然无一是我的敌手,毕竟修真的等级,不说等级,哪怕是相同等级的不同阶段在攻击力方面也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差。

再加上双方在武器方面的悬殊差距,即使一起上我也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因为一般修真者的武器分为三等,以法力所驱使的法器、用意识就可运用的宝器以及随心而动的灵器,我拿的正是这最上一等的宝物。当然,这个等级上面还有供神仙、圣人用的好东西,但那就不是我这个修为所能够驱使的动的了。

至于我是如何得到这灵器的只能说,后台对于修真是多么的重要啊!

有个拥有一个好师父的好师父,真的是各种方便,师父就像是哆啦A梦,就没有他从师爷那里要不来的宝贝。而他的宝贝嘛,自然是要便宜了我这个大弟子的。

“怎么,你吓唬人吗?”程澄小姐挺胸(我估摸着怎么也得有D了),表示了她的不畏惧强权。

我扶额,倒是忘记了对面还有这么一个屡败屡战的傻妞儿,最神的是,对方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的这种屡败屡战令人搓火的精神。

“师妹又误会了不是?灵器也是需要保养的,我这灵器多日不见阳光,见今日阳光正好,所以放出来晒晒太阳,吸取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哄骗着对面的小丫头,作为有着两个师妹一个师弟的大师姐,哄骗小孩什么的我最拿手了。

‘骗人!’这是在场群众默契了的心声。

“真的吗?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这是信以为真的傻妞儿。

‘原来你真信了啊,我四师弟三岁就不信这个了。’这是我的心想。

最后,这次乌龙的踢馆事件以程澄师妹一力承担下去寻找花想容和我三师妹的下落而和平落幕。程澄小师妹还真是一个善良的软妹,以后定当多多亲近一二。眯眼笑。

十二岁的闻青霄在他的日记本中记下:“大师姐说,不战以屈人之兵,实为上策。”

我在日记的后面补充:知识就是力量。

什么,偷看师弟日记是犯法的侵犯别人隐私的行为?有没有搞错,我从小培养他记日记的习惯不就是为了方便随时观察他的思想觉悟?不能看那我还搞毛啊。再说,侵犯隐私这种东西,你们小学时候的语文老师这事还干的少吗?

收徒活动的筹划继续热烈进行ing~

昨天被程师妹打断了,白白浪费了一天的大好时光,今天必须要严肃起来了,我想。于是,我继续坐在门派大厅里绞尽脑汁,为我莫寻派奉献着自己的余热。

我在思考我今天该思考点什么呢?

师父?师父不知道又去了哪里抢劫丹药。自从负责炼丹的仙鹤精咖喱带队去刷花想容这个“不定时、不定点”出现的BOSS之后,师父他老人家就再一次森森的感觉到了丹药危机。于是他整整衣领,重操旧业,打劫丹药。打劫,这是对于一位修真者来说多么重要的副职啊~而师父他老人家自是从很多年以前就深谙此中精髓。

我望着门派里囤积的按一仓库一仓库来计算的丹药笑而不语,谁又会嫌弃好东西多呢?再说丹药可不比现代的那些西药,还有个什么过期时间。

师妹?二师妹在厨房,三师妹在私奔。

师弟?四师弟在山下和外门弟子忙活收徒的事情,五六七师弟还各在天涯,等待拐骗。

于是,我应该做点什么呢?对了,我可以忙着替四师弟发愁啊,你说收徒这个事情怎么就这么麻烦呢?人手不足啊,经费不够啊,都是值得我愁上这么一愁的。我可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师姐,恩!()

如果远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四师弟知道以上的心理活动内容,我想他一定会很淡定优雅的给我一个(#‵′)凸。

师姐箴言三:孩子真的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啊。

第三章

大师姐惊觉失厨娘,千里之外北邙飞花

等我愁到太阳高悬、正当正午还没见二师妹把食物端进大厅的时候,我终于坐不住了。

摸摸肚子,饿了。虽然说我早就已经辟谷,但奈何和师父别的没学会,嘴馋倒是学了个十足十。吃饭进食不再是满足生理需求,而是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脱离了物质,转变成了一种精神层面的追求,远目。

而辟谷之后就没有了饥饿感,换句话来说就是我从未感觉到满足,见天的都必会惦记着。

又等了一会儿,发现二师妹还没有来,我决定亲自去厨房看看,顺便谴责一下她罢工罢的实在不是时候,要是不在饭点的时候罢工,我才懒得管呢。

到厨房一看,我傻了。

因为本应该整日围着灶台转的二师妹不见了!

完了完了,我第一反应就是我二师妹不会也跟着某个某门某派的女性高徒私奔去了吧?

那今后谁来做饭?这是我的第二反应,毕竟我们全派上下,会做饭,做的又好吃的犹如艺术品的便只有二师妹黄莺一人。技术垄断什么的,最讨厌了!

第□应则是,话说,如果花想容愿意入赘我莫寻派来当厨娘,我就不反对她和三师妹的事情。作为从小被二师妹的手艺培养长大的吃货三号(师父是一号,我是二号),三师妹既然能为了一块烤肉就跟着花想容跑了,可想而知花想容那个死人脸的厨艺一定比她的容貌惊艳更多。

最后,站在厨房里吃着二师妹特意温在笼屉里的水晶虾饺的我恍然记起,好像五天前二师妹就跟我提起过了,五日后她便要受北邙派的大师兄的邀请去北邙山做客。

看我这记性。我轻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再想想那位北邙派忠厚老实的大师兄,我不禁连连摇头,实在是孽缘啊孽缘,重生一回,我家最重要的厨娘二师妹还是便宜给了那个榆木脑袋,怎是一个愁字了得。

古仙派五十年一次的弟子大会哟~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何解?

且听我慢慢道来。友情提示:开头背景资料片依旧无法跳过。V

我所处的这个时代是一个纯修真者的时空,科技什么的估计是很难发展起来了。按照我穿越的那个时代的说法,我们这就是异时空,古代架空。而在我们这里,朝廷基本没有什么作用,真正站在历史舞台上的是修真的各门各派。

从盘古开天辟地起,我们经历了洪荒远古、女娲造人,但在大禹治水之后,却没有了妲己祸国,逐鹿之战,也就是根本没有什么封神榜,天上的那些个神仙也没有什么闲情管理人间。

所以这一方天地间,就只有各门各派没完没了的修真,却很难见到几个真的修成了的。

修不成,又急于求成,便就有了入魔一说,自此道魔相争三千年,却仍是鲜少有人成仙,当然,不是没有,只是很稀少,凤毛麟角。

至于妖精,他们却已经是动物修炼的极致,再无继续深造的可能,所以多为各门各派所驱使。

在我穿越到的那个时空,书中多是描写的修真者和妖精势同水火,但在我们这里,基本那根本就不算个矛盾,真正的矛盾来自道魔两种不同的修真理念,真的是各种死磕各种掐。

而古仙派呢,就是当初洪荒之后,第一批开始修真追求成仙的人在三清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建立的那一天,即为修真历元年。其实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修真历法,就是古仙派的派史,第一个入魔的弟子自然也是出自古仙派,大概在三千年前横空出世,打破了道为成仙唯一之路的言论,破坏了整个修真界的秩序。

咳,跑题了跑题了,道魔之争暂且不表,我们继续说古仙派。

作为万年古派、修真界风向标的古仙派,它总是有那么一些个和他的门派历史一样源远流长的该死的传统,好比每代弟子中优秀者必有基情,也好比每五十年就会定期举办一次门内弟子的测评比赛。

好吧,虽然门内弟子测评比赛规定的参与人员的范围是门内弟子,但怎么说好呢?

你想,每届的古仙派总不会只出那么一个天纵奇才的掌门吧,必然是百花齐放的局面吧,而为了缓解门内掌门之位就那么一个的压力,古仙派自然是要把矛盾对外的吧,也就是把那些有本事的弟子大部分忽悠着出去自立门户,只留下一个来掌管本门。

于是一代又一代,这就导致了古仙派这个母公司的子公司就桃李满天下,遍布整个修真界了。所以可以说,整个修真界,以古仙派为正统,大多有名的门派都是古仙的分支,稍有自己修炼悟道,自主创业的。

而这个所谓的门内弟子大会,自然不能排除已经出去自立门户的师叔师伯们的弟子。于是乎其实门内弟子大会和整个修仙界新进弟子的盛会,其实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二十五年前的那次弟子大会,我们莫寻派这个近支自然在受邀之列,北邙派这个远支也出席了。

所以,我得了那届弟子大会的优胜(好像这前后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_╰)╭),笑傲年轻一代,获得了一众脸嫩心老的掌门、长老“后生可畏”的赞叹;

我二师妹则成功被北邙派的大师兄穆悸给命运一般的一见钟情了;

我三师妹呢,你也知道了,她成功的入了那次大会的第二花想容的眼。当然,在很多年前我的第一世的时候,我是第二,花想容是第一。拐带第一和拐带第二的罪过也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所以说,二师妹啊,看你师姐我多为你着想,分散了一部分压力啊有木有!

于是我才说,门内弟子大会哟~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你说既然我不想师妹们总是纠缠于这些烂桃花,为什么不想些办法避免?叹,君不见我真的有想要从中作梗破坏这些姻缘的!怎奈何想人微力薄,蜉蝣怎能撼大树,我终还是拗不过命运这个大腿。

当时我就怕我家那“智商很对不起她那精明妖娆的长相和名字”的三师妹勾搭上花想容,特意骗着她用铁钳子烫了一个方便面头。

却不成认她即使顶着那么一个群魔乱舞的发型,仍还是被花想容一眼相中。

擦!

对于二师妹我也是下了苦心的,虽然她死活没有烫那个方便面头,但她还是中了我蜜蜂群群的小法术,抹了药之后却反而起了满脸的小红点,不得不以面纱示人。

但结果你看到了,北邙派的穆悸还是来请她上山做客赏花去了。

擦!

好吧,也许我不该擦来擦去,而是应该蛋蛋(淡淡)的、蛋蛋的对掌管红线的月老说一句——太阳(日)哟!

想及此,我咬着虾饺,脚踏小板凳,站在灶台前想,自己决不能就这么容易屈服于命运!

三师妹到底和花想容躲到了哪里,我第一世不知道,这一世也无从知道但是我可以尽力来挽救我们的厨娘啊。就算就算二师妹还是要嫁,也可以晚个十来年什么的嘛,争取给我一个培养出新厨子的缓冲阶段!

反正,在修真界,年龄从来都不会是问题,各个都顶着个十七八那蛋疼的脸,二师妹晚个十来年嫁过去真的毫无鸭梨(压力)。

于是就这样,我提前五年上了北邙山,孤身一人,忘记带拜访必上的名帖。

可想而知的,我被拦在了北邙派的门外,和我御剑而行的伙伴——剑,一起望着北邙派酸枝木的大门兴叹,不论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名片都是身份的象征,必不可少。背景是一阵黄色的落叶打着旋儿的从脚后跟荒凉的飘过,头顶一群黑色乌鸦鸣叫着飞过。

啊咧,感觉混进去很多奇怪的东西啊。

怎么办呢?再回去?你开玩笑呢吧?我可是一路从莫寻御剑飞到北邙的!有概念吗?

我们这个世界和我穿越前的世界地理位置还有地名都是很相似的,莫寻派建在天姥岭,是道家七十二福地的第十六福地,位属浙江剡县南;北邙派呢,建在北邙山上,是道家七十二福地的第七十福地,就是老子炼丹成仙的地方,位于秦岭,黄河以南,也就是河南洛阳的附近。

两派相距大约一千零二十一公里,开车自驾游都需要十三个小时又十五分钟。

而我呢,御剑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也就是大概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左右,这速度跟飞机可没差了。再说从浙江到洛阳还没直飞的飞机呢,必须去西安倒一下。这样算来,我飞的可比飞机快多了。

你想,速度快,不就不代表着能耗大嘛。我一口气过来,身上的灵气可就所剩不多了,也就是传说中的没有蓝了。

这年头可不实行当街打个坐,死一回回蓝回血什么的,嗑药也不一定管事。

丹药之流其实就跟维生素、营养素是一个道理,只不过功效稍微大那么一点点,但也不会真的大的离谱到哪里去。要真有那什么丹药吃一颗就瞬间回蓝回血,顶百年修,起死回生巴拉巴拉,那我们修真的都不用修了,整天围着炉子转等嗑药,齐活!

师姐箴言四:掌握一门外时空知识,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啊!

第四章

花前月下酸来酸去,北邙偏院师姐巧遇

幸运的是,我还没有胡思乱想多一会儿,北邙派的大师兄穆悸就亲自陪着憨憨的笑脸出来迎接我了,作揖行礼:“闻师妹来,怎么不提前派人来通知我一声,让门人怠慢了可怎生是好。”

穆悸穆木头,就是个只知道礼数的木头,和我们所习道之随心所欲的精髓相去甚远。

“我只是兴之所至。忽然想起二师妹所说的北邙派花开的正艳,于是就来了。还望穆师兄莫要怪罪。”和只知道礼数的人说话,就是累啊,还好我从戏文里学到了不少。你说,我不去看戏,学一些戏文能行吗?四师弟还总是千方百计的阻拦我,真是的。

“闻师妹能来是我北邙的荣幸,快,里面请,黄师妹在后院正等着你呢。”穆悸笑的忠厚。

叹,我这么明晃晃的一个电灯泡你都可以没有反应,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拐骗到我家厨艺世界第一棒的二师妹的。而且邀请师妹的理由都不懂得变通一下,第一世就是来赏花,这一世也是来赏花。来赏花,来赏花,赏你妹的花啊,你就不能换个别的名头吗?好歹增加一下围观群众的新鲜感啊混蛋!

好吧,我知道,人家这叫走历史轨迹,而我一个人也围不起观来。

而且北邙派秋日百花齐放的奇景也确实是人人称奇的八大自然景之一,特别是牡丹争艳最是动人,但总看就不怕审美疲劳的吗?

事实证明,确实是会审美疲劳的。

我陪着二师妹赏了一会儿花,就已经觉得无聊至极了。

但事实也证明,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听着穆木头和我师妹二人你一句“黄师妹,你可口渴?”我一句“烦劳穆师兄关心了。”我止不住的胃疼,酸,实在是酸。

最后见二人一直保持着这种发乎情、止乎礼的酸来酸去,我实在是找不到破坏的可能性,也看不出他们进一步发展的可行性,于是决定自己在北邙派内转转,消化一下听了一下午的琼瑶对白。

至于破坏姻缘的大计,这个必须缓图之,以备适得其反、偷鸡蚀把米的人间惨剧再次上演。再次?是的,我就是这么死不悔改,第一世我的就试图破坏,结果失败过,这一世依旧。

在转到最后成功把领路的弟子和我自己都转丢了,我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偏院。

为什么说是传说中的呢?因为我来过,却没能进去过。每每在午夜梦回,它都在折磨着我的好奇心,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魂牵梦绕,犹如小猫挠心一般的浑身不舒坦。

想当年,我在第一世随师父上北邙山做客,顺便来和北邙派的掌门谈及二师妹的婚事的时候,也曾经迷路来过这里一次。只不过还没能窥探一二,就被北邙派的人找到并礼貌的请走了。当时那人明显是想让自己速速离开的眼神在这一刻清晰起来。

我这个人就是有这么一个毛病,别人不让做的事情我便是偏偏要做,你不让知道的秘密,我就偏生要想方设法的知道了。其实做了、知道了与我没有多大干系,求的就是这么一种感觉。

你可以称之为一身反骨,也可以称之为没事找抽。

好比师徒恋要不得,好比由道入魔不可为,也好比不许窥探偏院。

但当年念及当面顶撞人家主人的事情不好做,怕丢了师父的面子,所以没能对这个古怪的偏院探上一探。但现在,我迷路迷着误闯,可不算是丢师父的面子了吧?反正,师父路痴的名头已经被他自己丢尽了,我这个弟子自当效仿之。

于是,那一年,北邙偏院残破的围墙青瓦之上,我御剑腾空,红衣猎猎,对上了那一双紫眸。

世现紫眸,必有大乱。天生煞气,百世魔修。

这十六个字犹如一道诅咒,横在所有修真者的心头,因为第一个修魔的那人在没有入魔之前,便就有这么一双蛊惑人心的紫色眼眸。

结果?结果你看到了,魔道相争三千年。

于是现在修真的大家都是对此避之不及,惶恐自己沾上个一星半点儿而被拖累。但我却知道,曾有过那么一个也是拥有一双紫眸、背负了相同命运的男子,可以对我笑的仿佛惊艳了时空、温柔了岁月,他对我:“师姐修真,我随之,师姐修魔,我亦随之。”

这是多么深沉的姊弟爱啊,够义气!

我的七师弟,陆绛!

好人啊!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在这里遇见他。北邙派,禁忌一般却又偏要装饰的仿若寻常院落的偏院,刚刚进入修真界六十年的我,和大概只及我膝高的小小的他,提前换了一个地方相遇了。

他在用那么一双充满戒备与敌意的紫眸看着我,却又好像在控诉着这个对他冷漠又不公的世界。

所以只能由我笑着安抚他说:“你的眼睛真漂亮。”

不可否认,我当年入魔的理由里绝对是有“在这个没有美瞳的年代里,我却很向往能够拥有这么一双紫色眼睛”的原因在误导。后来入魔了我才知道,魔修的眼睛一水的如火如焰的血红,只有七师弟特立独行,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虚假广告什么的,真的是信不得啊信不得!模特都是骗人的/(ㄒoㄒ)/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呢,0到18个月是一个人从母亲那些学会信任感的时候,而18个月到四岁,是一个人从父亲那里学会开始建立自主人格的时候——

——也许吧,我猜,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我当年读大学时确实是辅修了教育学的,但是,你知道的,大学的课程嘛,就是那样,就是我教育心理学这个纯混学分的选修课从来就没有仔细听过,又或者根本是就没有怎么上过。_,

咳,据我“因为选修课要临时点名,而匆匆赶来听的某一节课上,玩手机的空挡”听来的来看,如果在一个人这至关重要的两个人生阶段,并没有出现父母又或者类似于父母的人物,那么这个人必定会是对这个世界、对身边的人极度缺乏信任感,冷漠而又多疑,不会主动与人交流,极易产生偏激的性格。也就是说我们俗话所说的,童年有阴影,心里有障碍。

而真不巧的是,我七师弟陆绛刚好符合以上全部的情况。

我第一世第一次见陆绛的时候,是在二师妹即将嫁入北邙之前。陆绛随北邙的聘礼一起入莫寻。他穿着一身如师父常穿的青衣,孑然一身的站在大红的聘礼仪仗之旁,好像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

当然了,以上那是文艺的说法。单就我个人而言嘛,当年的陆绛其实就是个怀揣远大梦想,手捧过去不放,准备报复社会的中二少年,欠缺的也就仅仅是报复社会的实力。

而当时的我正在为二师妹准备带走的嫁妆心疼。

为求一个风光大嫁,也为了二师妹不在北邙受欺,我和师父真的是下了血本的。不过下血本归下血本,心疼归心疼,我们不仅赔了最好的厨娘给北邙,还折了那么多的丹药、法器、宝器、灵器甚至还有一件仙器在里面(灵感来自“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知道,如果四师弟在,他又会说我乱用成语了)!

看着流水一般的花销,当时管账还不算一把好手的我真的是快要愁死了。

而就在我挣扎于“到底是继续算账,还是冲去二师妹房间里阻止她嫁入北邙”这两个艰难的选择中抉择的时候,一眼我就看到了和聘礼扎堆的陆绛。

谁让他穿着一身青衣,跟师父一样,对于这个色彩我一向是敏感一些的;而且他还待在那些能够填补“师妹带走的嫁妆”亏空的聘礼堆里,就像是那些聘礼中的宝贝一样闪闪发亮。想不看见他,真的很难。

于是,我冲他勾勾手让他前面回话。

“识字吗?”我问。

“略懂。”他答。

“会算账吗?”我又问。

“会一些。”他答。

“太好了,快来,帮我算账。”我一把抓过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我生命里最伟大的救星。

陆绛明显的一愣,用那双紫色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我,一字一顿的问:“你不介意我的眼眸颜色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当时埋首在礼单里的我敷衍的抬起头来扫了他一眼:“哦,很漂亮。那么,你可以开始干活了吗?”

后来?后来,我为我们莫寻派找到了一个数学很棒的账房。~\(≧▽≦)/~

再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账房先生其实是我的七师弟,师父亲手教会了他拥有了报复社会的实力,他也是我师父一眼相中的真·媳妇预备役,也就是我未来的师母。我讨厌这个说法,就像是我讨厌七师弟总穿青衣一样,我总以为只有师父才是最适合青色的人,如松如竹,有着这个世界上最高洁的品质。

不可否认,谁都有那么一段年少无知喜欢师父喜欢到识人不清的青葱岁月,到最后我才明白,师父只不过是一个披着仙风道骨的皮,喜欢打劫丹药、抢劫宝物的死基佬而已。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谁年少的时候没爱过一两个渣。

而也喜欢穿青衣的未来师母陆绛,我却在后来的相处中没再那么讨厌他了,他又会算账又会做饭,重点是,他做饭真的挺好吃的,解救我于二师妹离开之后的饮食危机,所以我也就没那么讨厌他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学会一手好厨艺是多么的重要啊!

唔,也许有一手好厨艺也不好,起码当年的师父就更加坚定了要让七师弟当他媳妇儿的决心。我总觉得这就是七师弟当年入魔的真正原因,为了他的小菊花着想,在有了足够的实力之后,果断欺师灭祖,跑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