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几乎给这一句噎死,身子都很逼真的抖了抖,而后问:“侯爷何出此言?”

他冷哼,说:“你干的好事!”

“下官…做了什么?”我茫然地问。

身后展昭上前来,时机非常好地说道:“展昭见过侯爷。”

安乐侯的声音越发古怪,却说:“不必多礼,展护卫,有事便先走一步如何,本侯有些话,要单独同宁欢说。”

我听他叫的这么亲热,心底却如吞了黄连,急忙又看向展昭:我跟他,其实没有那么亲近你知道吧。

心灵感应失败。

我失望…见他依旧目光刚毅看向前方,不动声色回答:“既然如此,展昭就先行一步,侯爷告辞。”

说罢,看也不看我一眼,潇洒身影,绝尘而去。

看得我又是心恨又是可气的欢喜,无论爱恨,都是毫无缘由,莫名其妙。

一时走神,回过神来的时候,安乐侯手底的扇子,已经快要敲到我的头顶,也算是自身反应还算可以,急忙向后撤了一步避开,说道:“侯爷手下留情。”

那人的含恨一击落了空,眉眼恨恨地盯着我看。

我抬头扫这一眼将他的神色看个正着,这“色如春晓”正在眼前,饶是他是老虎的个性也让我有瞬间的麻痹,反应过来才又低头避开那春色满眼,放柔和了声只问:“侯爷可是在责怪下官自作主张要求展大人协同审理此案么?”

这人的扇子敲在了自己的手心,轻轻地,他这才开口:“你终于肯对我说了么?你心底打的什么主意?”

我不慌不忙,说道:“侯爷请息怒,未曾事先告知侯爷一声,是下官的疏忽,只是,下官做什么都是为了尽早让案子水落石出,侯爷最初也是信任下官所以才委以重任的不是么?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我滔滔不绝还没有说完…

“啪…”

头上又挨了一击,到底是没有躲过。

我的演说欲被打断,又再度被人敲头,隔着官帽,疼痛是小事,这大庭广众的他…猛地抬头起来怒目看过去:“为什么又打我?”

如果觉得我说的不对,大不了一脚将我踢回定海县罢了,反正本来我也不稀罕来这破汴京。

对方面对我正义凛然的质问,双眸如水般盯着我瞧了一会儿,忽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o(∩_∩)o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初五了,不知道大家都玩的咋样吃的咋样?吃喝玩乐之余,记得注意身体哦,某人最近就有些身体欠佳啊,抚摸~~><~~

30 护卫御史一家亲

更新时间2010-2-22 0:13:07字数:3536

 我看这安乐侯,神经兮兮,莫名其妙,实在摸不清这人心底想什么,忍不住咬了咬唇,不知说什么是好。

只好死死盯着地面。沉默是金。

安乐侯看着我,说道:“凤宁欢,别假惺惺的在本侯面前说的一套一套的,那副鬼表情本侯不爱看,本侯只是警告你,你还记得是谁让你来汴京的最好。”

气愤,却实在不敢当面顶撞,只好说:“侯爷你也记得当初说了什么…你说让我查明真相,若是真相…”

“只要是真相便可,你当本侯是在威胁你什么?只是要你知道,展昭的心底对此案怎么想的,你要明白你的立场是中间,别未曾开始先靠到他那边去了。”

“这是当然,侯爷说的对。”我要靠,展昭还未必要我近身呢。

悻悻然。

“你心底明白就好,哼,记得,本侯一直在盯着你。”

“唉…”这人的口吻,真像是恐怖片。

“叹什么气?”

“下官只是想,侯爷您辛苦了。”一直盯着我,早晚累死你啊。

“呸。”

“…”死孩子,这么别扭的个性,怪不得没人爱。

忽然想起柳藏川对我所说的话,他竟然是想一心求死的,可是安乐侯却一心想救他,我忽然非常黑暗的想:这里面是不是大有什么内情。

那边娇生惯养的某个人大概是站累了,忽然伸了个懒腰,非常懒洋洋地回身进轿子去了,我大喜,以为老虎要上山了,立刻摆出个恭送的姿态,嘴里的“送”还没说出口,那边说:“宁欢,跟着来,本侯还有话要跟你讲。”

语调仍旧是懒懒的,懒的惬意。

我心底大恼,我的轿子在旁边,本来他老人家走了,我自可乘坐轿子回御史衙门,可他这是要我跟着走啊,可恶,可恶,只许侯爷坐轿不许御史上马,他惬意,却不管我的死活。

愤愤地咬了咬牙,却无法反驳,只好溜溜地跟着上去,眼角余光可见,身后的御史衙门的差人们跟着,脸上都笑意微微的,自不是正经的笑。

只好视而不见,秋后算账吧。

“你进去刑部牢房,见了…‘他’了?”轿子内,安乐侯问。

我没好气,撅撅嘴说道:“啊…侯爷说的是柳藏川?”

“废话。”

看看,这臭脾气。

“回侯爷,那柳藏川,下官见是见了…”自从穿越,我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大有喜怒不形于色的势头,若是这样在现代,那就是一个典型的淑女,未来的贤妻良母。

“然后呢?”

“他未曾跟下官说什么话。”

“嗯…”轿子内意味深长。

我脱口而出:“嗯是什么意思?”

“嗯?”拉长调子。

我差点咬到舌头,你当你是在社会主义和谐盛世啊,大家畅所欲言有问必答平起平坐?没见这一个坐着轿子一个还跟着走呢么?

失礼失礼。

自拍几个耳光警醒。

咬着牙说:“啊…下官造次了,侯爷莫怪…下官只是不明白,为何柳藏川竟然是个不肯要下官插手的意思。”飞快转移话题。

“哦…没什么,他若是见了你便哭喊哀告,倒不是他的性子了。”云淡风轻的回答。

“啊?”我不解。

轿子内的人微微地轻叹,仿佛怅惘仿佛无奈。

这一声叹息,不是他跋扈娇纵的风格,让我听出了几分只属于诗人般多愁善感的情愫…

我深深地开始联想其中的关系,想到看柳藏川那一眼,那人的风华,想到轿子中这人的劳心劳力,为柳藏川奔走忙碌,他本是个无挂碍的个性吧?怎会为了柳藏川而如此辛苦?越想越是眼前光华缭乱,只觉得狗血满满,奸情满满,一直到轿子中安乐侯说道:“好了,本侯无话了,你回去吧。”

他兴致似乎不高,也许想到了什么伤情的。

我却是很高兴,只要别让他在我跟前,管他去死。

松了一口气,欢欣鼓舞的:“下官遵命。”

“等等,过来。”

妈的,这反复无常之辈!

我只好又拔腿追了两步。

“你先前,问本侯为什么打你?”丫说。

“啊?”我呆住,我有问过这个么?啊,我都忘了,我是个不怎么记仇的人啊,具有无比大度宽容的胸怀…

“本侯,只是想看个让人舒心的表情而已。”轿子里的人傲慢又带笑地说,“下次你再在本侯面前露出那种表情,本侯依旧是照打不误!”

一连串貌似舒心的笑声传出。

靠,靠。

这次换我不舒心,仿佛石化般站在原地,目送那轿子远去,恨的翻天覆地,翻江倒海,这个别扭的统治阶级,不懂事的臭孩子,什么叫做“那种表情”,官场上下级应付上级,不都是那副点头哈腰油腔滑调坑蒙拐骗等等等等的表情举止么,我哪里有做错?我只是顺应潮流而已。

舒心的表情?难道他爱看我被打了之后瞪他的表情?

这个怪胎,这个变态,这个…唉。

然而恨归恨,我倒是警醒了,这个小侯爷,远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伸手抓抓脑袋,慢吞吞回过头,望着身后的一众跟随,窃窃相对而笑,看我之时眼神闪烁表情鬼祟。

哼。秋后算账啊秋后算账。

一路隐忍着回到了御史衙门,下轿子的时候恰好见到展昭玉树临风的身影自斜对面而来,看那公事公办的千年不变脸,看样子展大侠抽空开了个小差,估计是回开封府跟某著名历史任务交流了一下情报之类…

只要他回来,其他不用理。

见到那火红身影,无端心便开朗许多,被某侯爷带来的阴霾也因此而消散大半,亲热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展大人回来了。”

展昭看我一眼,神情有些莫测高深。

冰霜美人就是如此,我又热乎地说:“展大人很忙吗?”

“不是很忙。”终于回答,答案完美。

我嘿嘿笑:“不忙便好了,下官有事相求展大人,来,请入内,详谈详谈。”

估计展昭心底要七上八下了,面前这个看似很奸很坏坏的“安乐侯座下走狗”要怎样算计他呢?换了我是他,也会不安。

无视。相让了展昭入内,身后的众御史府衙差逐渐退散,只剩下我跟他两人,将展大人让进了书房内,脸上的笑容几乎僵硬,不过因为是真心在欢喜的缘故,笑也觉得开心。

望着展昭,似见他浑身光闪闪,说道:“展大人,下官有两件事情相求。”

展昭依旧站着,我不理他,自己坐下,虽然是乘轿子回来,不过到底跟着安乐侯走了一段,甚累。

“哦?不知是什么事,大人请讲。”他一本正经地说。

唉,自遇到他,一直到现在,连他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

我咳嗽一声:“这第一件事么,是下官,想请展大人帮忙,将这御史府的差人训练训练。”

展昭目瞪口呆:“让我?训练?”

我点头,说道:“柳藏川不日便将转到这御史府来,自然要加紧防卫,另外安排升堂事宜等等,底下办事的人自要用到,但是据下官所见,这御史府的差人,个个懒散,毫无纪律性责任心,做起事来拖拖拉拉,想必展大人也见到了,这实在是…”

展昭盯着我,说:“那大人是想…”

我目露凶光,说:“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那就要劳烦展大人,大人既然同意了协同下官办案,这升堂审问之类,也自是办案的一部分,若是属下不得力,那…恐怕会事倍功半,唉,”皱眉摇摇头,“不知展大人意下如何,下官也知道,对于展大人来说,做这种小事自然是大材小用,然而下官在汴京举目无亲,唯一依靠的也只是展大人了,而且又想早些查清案子,古人云:在其位谋其事,下官实在无法坐视衙门养一帮蛀虫而已啊,所以恳请展大人帮忙。”

真是一把血一把泪感人肺腑啊。

想必这种语重心长的面貌震惊到了展昭,他竟然一时无法反应,凝起沉静双眸“痴痴”看我。

我伸手在面前晃了晃:“展大人,展大人,你听到了吗?”

展昭身子一晃,咳嗽一声转过头去,我瞅见他神色有些不自在,不由地一颗心也悬了起来,他可是我的最好人选,左膀右臂啊,若是他不肯同意,那…我只好另寻他法儿了么?

不,如果他拒绝,我亦要死缠烂打到他同意为止!

幸好我没有死缠烂打的机会了,展昭他很懂事很善解人意的说:“凤大人既然如此有责任心,并且在此案之中大人是主审,展昭只是副手而已,大人有命,展昭自然只好从命。”这几句话说的挺好,不虚伪,看他认真的面容,大概是有点被我方才所说感动了。

和谐,和谐,这真是护卫御史一家亲啊,其实我想起的是刘备跟诸葛亮的那典故,备说:吾得孔明,如鱼得水。

哈哈哈哈。

心底大笑,面上微笑,说道:“如此劳烦展大人啦。”

展昭这才又回头过来,问:“那这第二件事是什么?”

我点点头,严肃说道:“这第二件事,唉,实在让下官…”

展昭问道:“大人有话尽管说,大人想训练衙役整理衙门的心自是好的,可见大人不是个只顾眼前安于现状之人,若是有什么…”

“展大人真是太了解我了…下官我…”起身,走到展昭身边,拉起他的袖子向脸上蹭去,感激涕零啊,感激涕零。

擦,我擦,我擦擦擦。

“凤大人…”略有为难地看着我,将袖子向后扯。

我近距离感觉他衣裳的料子质地,只当没听到。

有点不耐烦又无奈地:“凤大人有话直说就是了,展昭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嗯…不必要拉拉扯扯。”

再闹怕要将我踢飞了吧…莞尔一笑,识相地放下,说:“展大人,这第二件事么,就是…咳,展大人你、可否…借下官一些钱银?”

“什么?”他眼睛一瞪,头一偏,似乎没有听清。

我抖抖肩头,抖落半肩羞涩,从容说道:“下官向来清贫,囊中羞涩,此刻几乎山穷水尽,想向展大人借点钱银,不知大人可否慷慨解囊,施加援手?嗯?”

展昭那无瑕的小白脸,刹那间似乎微微黑了一些。

造孽造孽,大概是错觉吧。

o(∩_∩)o

每次写写改改,火花闪闪,成品出后,都会觉得愉快,不知同学们看的时候是否也会觉得愉快捏。

抱拳,给票给票给给票,收藏收藏收收藏,嘿嘿*^_^*

31 透明尘埃琉璃白

更新时间2010-2-23 0:01:22字数:2975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我打心底十万分的想将这句至理明言说给展昭听。

但是理智告诉我,这句话说出来,或许展大神会冲冠一怒为红颜,飞起一脚高歌一曲“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诸如此类,面子虽然已经掉光,但为了人身安全着想,我憋出内伤也不要说。

只用期许的含情脉脉的眼神望着展大神。

而展昭表情复杂的看着我。

我觉得,他适当的借给我一点点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跟我这低等官员不同,展大人好歹也在开封府干了若干年的公务员,至于做了多久我还真不知,纯属于想当然耳,再加上展大人人缘良好而广博,手段高强而神通,若说他身边没什么积蓄,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

江湖救急么,他总不会至于见死不救吧,好吧,还没有到达要死要活的地步,不过也为之不远矣,不然我也不会开口求救。

本来对我来说,最大的金主自然是安乐侯,然而那个人不好惹,我还真怕他会要我的利息,就算他不至于如此聪明,以那人变化莫测的个性,或许会开出比利息更可怕的条件,哼,我才不想要多跟他扯上关系呢。

展昭就不同了,人品端正良方,乃是人中君子,就算是借钱不还,想必也不至于…咳。俗话说宁得罪君子,跟安乐侯那个刺头相比,我自然毫不犹豫地要向他下手。

在我跟展昭的距离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的时候,我看到展大神的面部表情似有松动,就在我跟他的距离越来越缩短快要到几厘米的时候,展大人终于及时说道:“既然凤大人开口了,那么…”瞥了我一眼。

哈哈哈。

我强忍欢喜,抖了抖肩头,又压住要扑上去给他一个香吻酬谢的冲动,笑眯眯看他:“展大人实在是下官的及时雨,下官…将来必定如数还给展大人。”

想象之中有个女人在脑海之中飘然而出,笑的如地主抖着肩头冲着那如玉端方似的人儿谄媚笑说:“展大人,展大神,小女子无以为报,那就以身相许了吧…”

血液沸腾,双眼发光。

那边,似察觉异样气场,展昭低低咳嗽一声,身子起来,悄无声息地竟离我远了一寸两寸三寸,果然不愧是御猫称呼。

他说:“大人不必客气,只是展某出来仓促,身上所带怕是不足,等下次来的时候再给大人,如何?”

他是如玉君子,他是正直侠客,自是一言九鼎,死马也难追。

我绝无异议,满口应允。

办妥了眼下这最为让我头疼的两件事情:衙门跟借贷,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抖了袖子满满地向着椅子上坐回去,准备吐出舌头休息一会儿,那边展昭竟站着不走,我见他若有所思,眉尖微蹙,真正惹人怜惜,开口问道:“展大人在想什么呢?”

展昭转过头看我,忽然问道:“大人,不知大人,可认识白玉堂么?”

我心一跳,认识他的是你,不是我,面上微笑:“为何如此问?”

展昭说道:“展某所见,在路上大人本是不肯接那民妇的状子,后来听得白玉堂的名字却改了主意。”

我立刻大赞:“展大人好眼力!”不失时机地大拍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