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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安静非常,包大人拂袖而去,公孙先生也拂袖。

  张龙进来之后三拂,最后进来的是展昭,他眉头皱了皱,也拂。

  我气的不行,这是神马意思?每个人都对我拂袖,我是有多喜欢被拂袖啊?嫌弃我出的点子不好,当初出主意的时候你们还不是表示赞同了?演的时候不也挺卖力的?上映了之后反响不好就对我拂袖?这简直是享清福你上背黑锅我来嘛,太过分了!

  欺负我不会拂袖是吧,我也拂!

  于是我横眉怒对楼上,对着二楼连连拂袖,跟赶苍蝇似的,刚拂到第三拂,一个三角眼儿的书生惊喜状凭栏俯身:“姑娘你叫我?”

  ……

  一时间心情无比低落,也懒得上楼跟包大人他们碰头了,一个人凄凄惨惨坐在桌旁,看残羹冷炙,分外悲凉。

  想来想去,自怨自艾,顾影自怜,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一新时代的大好青年,被动穿越了之后积极面对挑战,自力更生再就业不说,还积极进行警民合作,奋不顾身卧底查案,乔装化名深入敌后,结果人家不领情,还冲我拂袖!

  这个时候,宋词最能表达我的心情。

  “穿越时光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昨夜赶路又打雷,家园不堪回首刮风中。扣扣豪车应还在,只是没修好。问爹能有几多愁,恰似我家瓜田只长虫……”

  一时间思乡之情沸腾翻滚,也不知道我老爹看到那辆被我蹭坏的豪车扣扣会不会气到近视?世博会有没有达到计划人流量?朝鲜半岛局势怎么样了?经济危机好转了没?非洲的饥饿儿童有饭吃了没?美国太空总署有啥新的发现没有?

  意兴阑珊,忽然就起了强烈冲动:我要去买只瓜,今晚就做法,走人!神马包大人公孙先生展护卫,爱谁谁,老娘再也不伺候了!

  计议已定,拍案而起,这才发现桌边站了个人,大概四十来岁年纪,衣服补丁叠着补丁,裤腿挽到膝盖,小腿上泥巴点点的,背了个卖鱼的篓子,老实巴交,憨憨厚厚对着我笑。

  我语气不善:“你笑什么?”

  那人吓了一跳,说话有点结巴:“俺刚打街上过,听说有人……找杨九……”

  “你也来找爹?”我鄙视他,“得了,就你这年纪,还想认我家老爷做爹?你没戏的。”

  “找爹?”那人茫然。

  “我家老爷贴布告,要找失散多年的儿子杨九,难不成你是?”我翻白眼。

  “找儿子啊?”那人有点懵,“那就不是了,俺九叔都七十多了,姑娘你别往心里去,俺九叔走丢了好几天了,俺不识字,到处找,听人说这客栈有人也找杨九就过来问问,不知道你家老爷是找儿子……”

  那人陪着笑脸给我作揖,小心翼翼地边退边走。

  等等等等,我心里忽然回过味来了。

  漂到皇上面前的那只坛子,里头衣服上的血书,只写了五个字:“庆州杨九,冤!”

  人家从头至尾,都没说杨九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啊,我们怎么就傻不愣登的思维定势,硬是为包大人找儿子呢?

  就不能找爹?找婶娘?找侄女什么的?

  一时间茅塞顿开,眼见那人都快走到门边了,我大喝一声:“慢着!”

  那人一哆嗦,又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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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之后,我趾高气扬地进了包大人的房间。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他们正在议事,看到我进来,很有点惊讶:“冬儿,有事吗?”

  我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已经知道杨九是谁了,从今天起,大家还是叫我沙姑娘吧。”

  “你已经知道了?”展昭表示怀疑,“沙姑娘,你怎么会知道的,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开玩笑?”我脸色一沉,“我像是开玩笑的人么?”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交换了一个质询的眼神,沉吟了一回,开口:“那你说说看。”

  我得意,伸出手来,半空中连拍三下。

  清脆响亮,余音绕梁。

  包大人他们面面相觑。

  我觉出不对来了,刚不是跟那个杨打渔说好了么,我一拍手他就进来的,咋不配合演出呢?

  于是我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手上力道加重,半空中又是三下连拍。

  仍然没人进来,展昭的眉头渐渐皱起,包大人清了清嗓子:“沙姑娘,我们听不懂手语……”

  我怒了,蹬蹬蹬出门去一看,杨打渔正站在楼梯口,大口嚼着什么。

  “你!”我气的鼻子都歪了,“不是跟你说我一拍手你就进去么?”

  “俺饿了,”杨打渔赔笑,“刚朝店家讨了一块饼,就鱼干啃……”

  无组织无纪律,我翻白眼:“那还不快吃?”

  好不容易等他吃完,我带他进去见包大人。

  “他就是杨九?”包大人看看他又看看我。

  “非也。”我文绉绉,“他是杨九的侄子杨打渔,以打渔为生,目不识丁。他有个叔叔叫杨九,现年七十一,虽然生在渔村,但是颇通文墨,是渔村里的私塾先生。”

  “原来如此,”包大人捋了捋胡须,“那这个杨九现在哪里?”

  真是废话,当然是走丢了。

  杨打渔悲从中来:“这位老爷,俺九叔走丢了好几天了,那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俺十里八村都找遍了找不着,刚这位姑娘说老爷你知道俺九叔去哪了,还请老爷给个明话儿。”

  包大人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接的非常自如:“关于你九叔的去向,现下还不方便跟你明言。这样吧,你先下去吃点东西,张龙。”

  张龙会意:“杨大哥,你还没吃饭吧。”

  “吃了,”杨打渔不解风情,“角饼就鱼干,香的很。”

  “这哪能饱呢,”张龙很热情,“我让小二哥炒两个小菜,上一壶酒,杨大哥吃饱了再说。”

  连推带搡,把杨打渔带下去了,临走还顺便把门掩上了。

  候着两人走远,包大人看向我:“沙姑娘,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杨打渔的九叔就是我们要找的杨九?只凭他已经走丢好几天了?”

  “当然不是,”我故弄玄虚,“我是经过跟杨打渔一番沟通,才推论得出的。包大人,你知道杨打渔的九叔平日里最好什么呢?”

  “大人要是知道才怪了。”公孙先生愤愤,看来还在为方才的小个子事件生气。

  我不同他计较:“这个杨九,生在渔村,自小就爱放河灯,开始他喜欢在河灯上写些祈福的话,后来发现河灯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激流打翻,于是……”

  “于是他就把这些话写好了塞在坛子里?”一直沉默的展昭忽然发声。

  真是太心有灵犀了,我冲着展昭温柔一笑,笑的他仿佛挨了温柔一刀:“这杨九还给这种坛子起了个名字,叫漂流坛。从那之后,他就经常在河边放出这样的坛子,有时会在里面封上信笺,信上注明自己的住处,表达想与人交友的愿望。据说有一年,还有个异地捡到坛子的客商前来拜访杨九,真可谓千里情谊一坛牵,是谓坛友也。”

  “那看来,漂到皇上面前的那个坛子,多半就是这个杨九放出来的。”包大人若有所思,“那么这个杨九,怎么会走丢的?”

  “这个说起来就蹊跷了,听那杨打渔说,他九叔那天要去城西的城隍庙烧个香,去了就再也没回来。后来杨打渔也去城隍庙问了,但是庙祝说根本没见过杨九。”

  “看来这个城隍庙是关键,或者杨九在去城隍庙的途中出了什么事。”包大人开始分派工作了,“展护卫,明日你同公孙先生去城隍庙走一趟,看看能问出些什么。”

  顿了顿看向我,面露欣慰之色:“沙姑娘,能够找到杨九,你居功至伟,真该浮一大功。”

  我很响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居功至伟是吧?”

  成功的吸引了在场的三个人的注意之后,我又哼一声,拂袖而去。

  别看咱袖口小,咱一样拂的有力量!

  

  第28章 城隍庙追捕

  

  第二天我起的贼早,打扮的朴素不说,还朝客栈的灶房借了个菜篮子,里头满满装了萝卜芹菜大蒜瓣,对镜照了半天,又搞了块蓝布头巾包上,越看越美,专业毙了。

  于是挎着菜篮子在楼上走道里踱过来踱过去,大清早的,店里的客人还少,只有小二在楼下忙活,时不时瞥我一眼,嘴里也不知嘀咕啥,然后继续抹桌子。

  好不容易等到包大人的房门开了,我激动地一头迎过去,包大人吓了一跳,发出了一声类似惊叫但是惊叫的很有体面很有气质的声音。

  几乎是在包大人发声的同时,隔壁的房门刷的破开,展昭身穿白色里衣,倒提巨阙,瞬间挡到了包大人面前,透过他的房门往里看,被子正拖在地上。

  难道是以为大人有难,瞬间就从被窝里弹出来了?我脑中闪现出以下一组镜头:展大人正在海棠春睡,呼吸浅浅,平日里稍嫌坚毅的面部线条出奇柔和,上回我没能数清根数的睫毛轻轻颤动……咽口水……然后,突然,第六感急速召唤他:大人有危险!

  于是不及细想,不及睁眼,这么多年江湖庙堂累积的经验使然,抓起枕边巨阙,宛如人家大炮发射,嗖的一声,破门而出,在刺客用萝卜芹菜袭击包大人之前,赶到了!

  我这头还沉浸在啧啧赞叹的遐想之中,包大人那边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沙……冬儿,一大早的,你……你……意欲何为?”

  “不意欲何为啊,”我不解,“老爷,你忘了今天要做什么了?”

  危机解除,展昭叹了口气,慢吞吞回房捡被子,剩下包大人在这边质问我:“老爷我知道今天雄飞和先生要去城隍庙打听消息,但老爷不记得叫你上街卖萝卜。”

  我凑近包大人,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大人,我这不是卖菜,我是要掩护展护卫和公孙先生。”

  包大人脸上肌肉直抽抽:“展护卫和公孙先生去打听个消息而已,要你掩护?”

  看看,这些上层领导,一点也不知道地下工作的危险性和隐蔽性,我也懒得跟包大人解释了:“大人,我有经验,听我的,准没错。”

  包大人思考了一下,估计他是觉得留我在客栈里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让他崩溃还不如打发我出去卖菜,因此他很快拍板:“那你去。”

  于是分工临时改为:我、展护卫和公孙先生去城隍庙打听消息,张龙陪在包大人身边,至于杨打渔,也不知张龙忽悠了他些什么,总之是照常打渔去了,说是晚上再来。

  早膳过后,各自行动,这天正赶上庆州的集会,街上人很多,推来搡去,很容易走散了,我挎着菜篮子紧紧跟在展昭和公孙先生身后五六步远的地方,目光炯炯,一下也不敢松懈,连有人要朝我买萝卜我都没空搭理。

  正当我精神高度紧张时,展昭和公孙先生说了句什么,然后避到路边,冲我照了照手:“卖菜的。”

  这么快就入戏了,考验真是无处不在啊。我激动地迎过去:“两位,买点菜吧,新鲜的很。”

  展昭伸手将前襟旁撩,半蹲下身子看似随意的翻检篮中的芹菜萝卜,韧长手指被青色菜叶红红萝卜缨子衬着,分外好看,我不由一阵唏嘘:话说我国美食文化源远流长,很多菜品都用美人冠名,比如西施舌啊贵妃鸡啊昭君鸭啊貂蝉豆腐啊,其实以展大人的条件,完全也可以位列其中的,康熙喜欢给菜起名字,嫌臭豆腐不好听,赐名“青方”,虾油小菜不好听,改名“什锦小菜”,鸡爪不好听,改叫“凤爪”,那是他不认识展昭,如果认识展昭的话,就不用改叫凤爪了,改叫开封南侠爪……

  呃,开封南侠爪……算了,展护卫还是不要入菜了……

  展昭忽然压低了声音:“沙姑娘。”

  “嗯?”我被拉回现实中来。

  “你不要跟的这么紧,”展昭眸中掠过一丝无可奈何,“你这样跟着,大家还以为我跟公孙先生买了你的菜没给钱。”

  “但是……”

  展昭打断我:“不要但是了,你四处随意晃晃,大家在城隍庙见就是了。”

  啥,让我自己去城隍庙?就这么置我的安危于不顾?我一如瓜似玉的妙龄女子,思想如此深邃气质如此卓尔不群,万一被人调戏了或者被人抢亲了,谁来负这个责任?

  展昭显然不准备来负这个责任,他很是轻松地起身,和公孙先生互递了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人流如水,看二人若隐若现的背影,我怒从中来,大喝道:“看了这么久都不买,没钱就别乱翻我的菜!”

  展昭的身子晃了一下,然后,一切如常。

  人家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再加上我生具凛凛傲骨,无论如何,咱都不能亦步亦趋跟上去了。

  只好另辟蹊径,一路打听着去城隍庙,有些人的官话尚可入耳,有些人的方言简直可怕,我听得一头雾水,走了许多弯路,最后虽然如愿来到城隍庙,但是到的是城隍庙的后山。

  我顺着山道吭哧吭哧往上爬,好在虽然是山,也就是个山坡的高度,爬的也不算吃力。

  刚爬了一小段,迎面飞奔而来一人,一身短打扮,看起来像个打杂的,脚下麻利的很,从我身边嗖一下过去,带起一阵风。

  我正感叹这相对速度真是快啊,迎面又气喘吁吁追来一人,一手提着前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不是公孙先生是谁?

  公孙先生,啥时候转运动型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公孙先生气急败坏:“快,抓住他!”

  不好,看来是在缉凶。

  我没空去想缉凶这事为什么不是展护卫在做了,想来是两人分头行动公孙先生这边发现了情况,能让一贯儒雅淡定不紧不慢泰山压顶还烧茶喝的公孙先生跑的跟夸父追日似的,足见事情非常紧急。

  我二话不说,挎起篮子就追,公孙先生这不仗义的,见我开跑了,他居然停下来了,撑着腿弯腰捶背,还很是虚弱地给我打气:“沙姑娘,快,快追。”

  丫的,你追一段我追一段,又不是跑四百米接力。

  由于那人已经跑开了一段距离,我追起来很是吃力,但是这也难不倒我,但见我镇定自若,从篮子里摸出个萝卜,照着那个人不断晃动的后脑勺,狠狠砸了过去。

  准头很差,砸那人屁股上了,我毫不气馁,再接再厉,又摸出一个萝卜,一边跑一边投弹。

  投了三次,萝卜告罄,除了第一次命中那人臀部外,另外两次都远远扔到那人前头去了,足见我臂力之狠,篮子里只剩下芹菜和大蒜瓣,芹菜投出去也没有什么杀伤力,我抓起一大把大蒜瓣,正准备来个天女散花……

  那人忽然一脚踩到个萝卜,啊哟一声,脚脖子一崴,扑倒在地。

  坏就坏在他倒得太突然,我又跑的太起劲了,一时间收脚不住,被丫给绊飞了出去,这一绊不要紧,大蒜与芹菜齐飞,把我栽的那叫一个眼冒金星啊。

  好不容易爬起来,那人也哼哼呀呀起来了,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小鼻子小眼的,看清楚我只不过是个女的之后,他脸色轻松了不少,这当儿,公孙先生终于到了。

  于是现场形势变为二对一,准确的说是那人被夹在我和公孙先生中间,左边山涧右边山壁,想突围的话,必须在我和公孙先生之间做一抉择。

  我看出来了,那人想从我这边逃。

  这是赤果果的女性歧视,我知道你是欺负我是女的,但是我智慧青春啊,你为毛不从公孙先生那边跑呢,你别看他是男的,他瘦啊,要是让他一夫当关早国破家亡了……

  “别动!”我恐吓那人,“你已经身中剧毒,再动一动的话,必然血溅五步,经脉逆行而死!”

  “我(他)中毒了?”在场两人异口同声,最可气的是公孙先生,叫的比当事人还诧异,亏丫跟包大人混了这么久,连包大人一成的演技都没学到。

  “是的。”我很严肃,“难道你不觉得,刚刚你的屁股,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吗?”

  那人皱了皱眉头:“不就是个萝卜吗?”

  “不错,是萝卜,但是,它不是个普通的萝卜,”我冷笑,“那是个淬了毒的萝卜。”

  “你还把萝卜都淬毒了?”公孙先生大吃一惊。

  我真是烦死这个合作伙伴了,你管我淬毒没淬毒呢,一点默契都没有。

  “不错,”我露出得意之色,“何止是萝卜,这些大蒜和芹菜,都是淬过毒的,你身中萝卜、大蒜、芹菜三种剧毒,没我的解药,休想活过三个时辰。”

  那人看了看满地的大蒜芹菜,又看看我,似乎有些不信,但一时间,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我心中一喜,有门,看来唬住了。

  于是我更进一步,哼了一声,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来:“你可能不信,那是因为你没听过我的名头,我就是传说中的用毒奇人,毒手农家菜!”

  那人足足看了我五秒钟,然后冒出一句:“神经病。”

  

  第29章 暴雨梨花汁

  

  “你觉得我是神经病,我不怪你,”我继续以唐僧附体的姿态拖延时间,“你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头,所以你不相信这些菜是淬了毒的……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的影响力主要都在北面,南面知道的少,但是我的师兄常年在南面出没,你总该听说过的,人称‘毒手小炒菜’……”

  那人齿缝中迸出一句话来:“老子也没听过。”

  “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我长叹一口气,身子往旁边让了让,“那你走吧。”

  那人鼻子里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我想想实在不甘心,冲着他的背影又加一句:“毒发之时,必然腹痛难忍,嗅觉失灵,只能闻到萝卜芹菜和大蒜的味道,你好自为之吧。”

  公孙先生跳脚:“沙……沙姑娘,你怎么就把他给放了呢?”

  我也跳脚:“先生这么能耐,先生怎么不把他抓了?展护卫呢,用得上他的时候永远找不到,用不上他的时候就见他四处蹦跶讨人嫌……”

  话还没说完,身后有人很重地咳嗽了一声,听起来,咳的挺不悦的。

  真是背后不能论人是非啊,好在我见风使舵,一张脸转的比青楼资深的老鸨还快,扭过头时,已是一脸的惊喜:“展大人,你来了,我刚还担心你呢,山路难走,可别摔了……”

  展昭不理会我这茬:“四处蹦跶讨人嫌?”

  “看看一篮子的菜都糟蹋了,都够庄户人家吃一年了……”我假装没听见,开始往篮子里拣菜,拣了一小会偷眼看,咦,展大人又遁了?

  好在公孙先生还在原地,我问先生:“展大人呢?”

  公孙先生朝山下努了努嘴:“追过去了。”

  “那我们在这等?”

  “等什么?”公孙先生没好气,“回客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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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大人不在客栈,依小二的说法,散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