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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式结束,四周寂静无声,也不知道开封城里今晚会不会下冰雹,我叹气,此处是郊区,信息不怎么畅通,明儿要找个人问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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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就站在瓜田里翘首张望,愣是没人从瓜田旁过,直到中午,才陆陆续续有客人从开封方向过来,有几个行脚商模样的坐在地头歇息,我屁颠屁颠上去送水。

  行脚商们都很感激我的热心:“大婶,谢谢啊。”

  我勒个擦的,我一口献血喷到银河系去,我有那么老么?老娘正值青春年华,圣洁清纯地跟白莲花似的,丫叫我大婶?不就是最近钻研科研项目呕心沥血不太注重保养么……

  我当场就想把手中的茶壶卡到行脚商脑袋上去,不过转念一想:淡定,淡定!我是要朝他们打听消息的,可不能毛手毛脚坏了大事。

  于是我微笑:“各位客官是从城里头过来的?城里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可不,说起城里的新鲜事,那可多了去了,”行脚商甲先用眼神表示了一下对我这样的土包子的鄙视,然后侃侃而谈,“万花楼新来了个花魁,那模样儿,啧啧,水灵灵的,那小手啊,嫩的能掐出水来……”

  我在心里骂一句:流氓!

  行脚商乙压低声音:“最近城里头有点不对劲,你们察觉了没?”

  “怎么了?”行脚商甲丙丁同时放低声音,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我也赶紧把脑袋凑了过去。

  “你们不觉得街上那些叫花子,看着挺怪的么?”行脚商乙神秘兮兮的,“我有个要好的哥们同我说,丐帮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甲丙丁同时惊呼。

  “听说丐帮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叫什么虚空大师的,失踪了。丐帮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开封府后院的墙上,据说丐帮上下群情激奋,蠢蠢欲动,要朝开封府要人呢。”

  我听得双眼发直,我勒个擦的,还有这档子事,我不是给洪四公留书了么,没收到还是怎的?

  “原来说的是这档子事啊,”行脚商丙一阵失望,同时带来最新消息,“哪里是蠢蠢欲动,根本是已经动手了。”

  “真的?”讨论的焦点转移到行脚商丙身上,甲乙丁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都已经动手了?”

  “是啊,就昨儿晚上,”行脚商丙绘声绘色,“听说丐帮帮主洪四公亲自出面,跟开封府那个什么四品带刀护卫,就是长的挺俊的那个……”

  “展昭。”我赶紧添一句。

  “对,是展昭,”行脚商丙也没注意到是谁接茬,继续摆龙门阵,“就是跟展昭,展开了巅峰对决,当时打的啊,是日月无光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鬼哭神嚎啊……”

  我黑线,心里骂一句:放屁!

  “本来是展昭占了上风的,谁知道,关键时刻,风云又起!”行脚商丙一拍大腿。

  我吓了一跳,什么叫“本来应该是展昭占了上风的”?展昭的功夫应该是比洪四公好吧,听行脚商丙的意思,后来展昭落败了?这是个什么情况?我挪不动步子了。

  “就在巅峰对决的关键时刻,天上掉下一块斗大的冰雹来,斗大啊!”行脚商丙用手比划着,激动地唾沫星子四溅,“嗙叽一声就砸那个展昭脑袋瓜上去了,哎呦,那个惨呦,也不知砸死没有,后来有个叫什么锦毛鼠的赶到,把展昭给救回去了……”

  我两眼一抹黑,耳边只剩下那行脚商的念叨:“哎呦,那个惨呦……那个惨呦……那个惨呦……你说都开春的天气了,怎么就下冰雹了呢,还只下一块,斗大的一块……”

  

  第47章 不屈不挠

  

  行脚商们都已经走了好远了,我还痴痴地捧着茶壶在田埂上站着。

  这可不得了了,斗大的冰雹,不会是被我召唤来的那块吧?我不是要求“颗颗都拳头大”,怎么就给我下了一块,还斗那么大,更关键的是,“嗙叽一声砸到展昭的脑袋上去”了?

  展护卫现在怎么样了?不会那么背,叫冰雹给砸挂了吧?

  我无比痛心:展昭这个人吧,说起来也不坏,尤其还长那么帅,就更值得广大人民群众去珍惜,在我的穿越前期,他对我的事业发展有过很大的帮助,虽然后续发生了一系列叫咱不是那么满意的事,但那都是小事,咱也不会斤斤计较着放在心上——现在我都要走了,他怎么就出事了呢?还是间接因为我出的事,这叫咱情何以堪?

  我决定偷偷潜入开封城里,探探口风。

  于是我拾掇了一番,揣了个瓜在怀里——科研项目容不得半分推迟,虽然第一次实验出了点小岔子,但是咱必须排除万难,将科学研究继续进行下去——如果今晚上赶不回瓜地,我就留在城里继续做实验。

  我穿的尽量不惹人眼,脑袋上扣了一个前任瓜主留下来的破斗笠,在夜幕降临之前,成功潜入了开封。

  故地重游,本来有很多感慨,准备再吟诗七八首的,但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我还是尽量压伏住了自己的诗情,同时暗暗提醒自己要低调行事。

  虽然比较担心展昭,但是我数次强调,我是一个事业型女性,所以我第一时间拐回到我的沙尔玛超市去看看。

  可怜我的铺子啊,一经更换CEO,立刻呈现出衰败的气象来,我在超市门口数十丈外站着,佯装在别的摊子前看东西,眼睛一直瞄着超市——在此期间,仅有一个妇女前往超市购物,中途还被另一个老女人给拦下来了:“她婶子,我跟你说,可千万别去,我昨儿才在那称了瓜子,都潮了。”

  听了这话我心中非常难受,不过这也是正常现象,希望皮蛋儿和楚丁丁能够早日从悲痛中振作出来吧。

  转成离去的时候,我看到楚丁丁懒洋洋地出门来上门板——我勒个擦的,太阳才刚下山呢,你就打烊了,这是做生意该有的勤勉态度么?我后悔当初给他讲故事的时候没讲希特勒的《我的奋斗》,痛失大好的教育机会。

  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离开铺子,直奔开封府,开封府外有守卫把门,想接近不是容易的事情,而我又不想暴露我的身份,所以我掩身在墙角之后,苦苦思索着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听到展昭的最新情况,就在脑汁都快绞尽之际,机会来了……

  一个清瘦的身着青衣长衫看起来非常儒雅的老者缓缓步出了开封府的大门……

  不错,这就是公孙策。

  我计上心来:劫持公孙策,逼问展昭的情况!

  说干就干,我把斗笠压的低低,远远地缀在公孙策的后面,待到他经过一条比较偏僻的四下无人的小巷时,我嗖的一下窜到他身后,顺手从怀里掏出瓜来抵住他的后腰:“不许动!”

  公孙策吓了一跳。

  很好,我清了清嗓子,刻意把嗓音变的沙哑,故意作出一副凶残的语气:“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要是不老实……哼哼,我手中的镶金嵌玉摄魄夺魂刀可不是吃素的!”

  看起来公孙策比较珍惜生命,他立刻表现出了合作的态度。

  “展昭,就是那个南侠,现在何处?”

  “就在府中。”公孙先生答的很是镇静。

  “死了么?”

  沉默……

  “难不成你就是昨晚暗中偷袭展护卫的贼子?”公孙策依然没转头,但语气中多了几分激愤。

  完了,我心里一沉,看来那群行脚商们说的事情八成是真的,展护卫果然受了“偷袭”。不过依照公孙策和展昭的交情,展昭如果死了,他多么不会这么淡定,看来展昭的小命暂时无恙。

  “不错。”我继续套话,“想不到南侠如此命大……”

  原本我准备胡掰一通撤退的,谁知道公孙策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他猛地转过头来……

  吓得我一个激灵,苍天啊,可不能让他认出我来,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压下斗笠撒腿就跑,看情形公孙策好像还想追上来,切,早在庆州查杨九案时我们就比划过了,公孙先生,论赛跑,你不是我对手……

  成功甩脱公孙策之后,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方才匆忙逃窜的时候,掉了个瓜!

  这个问题究竟是严重还是不严重呢,我想了想,觉得应该还是不太严重的,但是劫持公孙策,又掉了凶器,心里到底还是有点不踏实,于是我不再耽搁,又匆匆出城回了瓜地大本营。

  回到瓜地都快半夜了,眼见又接近子夜,我顾不上来回奔波繁忙,赶紧进行第二次科学实验,刚把镜子前的蜡烛点燃,门外就传来重重的叩门声,叩门声如此之大,我用以栖身的小棚子险些就倒了。

  我吓了一跳:“谁啊?”

  “我!”

  听声音像是白玉堂,我赶紧过去开门。

  白玉堂满面狐疑,看了我一眼,又往里瞅瞅:“大半夜的,对着镜子点什么蜡烛?”

  “对镜贴花黄!”我文绉绉来了一句。

  白玉堂无语,顿了顿又问:“今儿你进城了么?”

  我心中咯噔一声,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事发了?难道他们从瓜的身上找到了我的指纹?没可能啊,没听说大宋的犯罪鉴定技术达到这么高的水准啊……

  “没有。”向来以演技派著称的我断然否认,“地里这么忙,好端端的,我进什么城啊?”

  “我想也不是你……”白玉堂喃喃,并不进屋,“那没事了。”

  “没事?不可能吧,”我对白玉堂如此低估我的智商表示不满,“世上事有果必有因,怎么突然这么问?莫非五爷今儿在城里看见我了?”

  “没的事……”白玉堂提不起兴致来,“还不是公孙策那老狐狸,今儿个在开封城里遇到歹人了。”

  “歹人?”我把猝不及防和大吃一惊以及从内心流露出的关怀之情表现的淋漓尽致,“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要说也真怪了,那歹人自己先跑了……”

  “那这个歹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眨动着我纯真的近视小眼睛。

  “公孙先生说,那人的声音听起来熟的很,所以他当时就想回头看,哪知那人跑的比兔子还快,摆明了是怕他认出来,而且那人的背影看起来熟悉的很,像是他们之前认识的人。我追问之下,他才说是你。”

  “那你有……有没有……把我的行踪暴……暴露?”我口吃。

  白玉堂白了我一眼:“五爷有那么笨么?当然是自己先回来问个究竟。”

  我心中舒了一口气。

  依着白玉堂和展昭的交情,展昭若是死了,他大抵也不会这么轻松,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多问一句:“白五爷,今儿瓜地里来了一队从开封过来的行脚商,他们说了件事,我听了之后,心里是七上八下,一整天就不安生。”

  “什么事?”

  “听说展大人跟丐帮帮主洪四公打起来了?”我小心翼翼地试探。

  白玉堂没好气:“那还不是因为你?”

  我噤若寒蝉。

  “丐帮走失了什么虚空大师,死了一堆人没人主持追悼会,人人都追着洪四公主持,洪四公扛了几天扛不住了,这才向开封府发难。”

  该!你个天杀的洪四公,现在你知道主持追悼会有多么折磨人了吧,也叫你受受这个罪!

  “打……打起来了?”我继续试探。

  “哪里就能打起来了,”白玉堂鼻子里哼一声,“洪四公不要命了么,堂堂一个帮主,跟官府的人动手?”

  “那我听说展昭受伤了啊?”

  “什么时候受伤了?”白玉堂奇怪。

  “就是,斗大一块冰雹……”我用手比划着,“听说嗙叽一声,就砸展昭脑袋上了……”

  “那猫儿躲的够快,什么事都没有。”白玉堂也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不过这事情的确也蹊跷,这开春的天气,怎么会有冰雹呢?还那么大的一块,江湖中,还不曾听说有高手使用这样的暗器……”

  我保持沉默,这一次,说死我也不会给自己起外号了,都是要穿越回去的人了,不能晚节不保。

  “这个冰雹袭杀客……”

  我眼前一黑,完了,晚节不保……

  白玉堂没注意到我的表情:“也不知是猫儿在江湖上惹下的哪路仇家,从她后续又恐吓公孙先生来看,这事还没完,后续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乱子。”

  “后续……应该不会有什么乱子了……”我汗的要命。

  “你怎么知道?”白玉堂警觉。

  “因为……吉人自有天相……”我搪塞。

  白玉堂没多说什么了,半夜三更的,他也不好老揪着我说话,眼见我实在没什么嫌疑也就离开了。

  瞅着白玉堂走远,我继续作法,刚准备拿刀削皮,想了想又停下,去到地里又摘了个小瓜来。

  前一晚的实验失败,有可能是因为瓜没熟,也有可能是因为手电筒模型不给力,我们要逐一排除导致实验失败的因素,先从瓜开始,一个小瓜可能能量不足,没关系,这次我用两个,负负得正小小得大,两个小瓜,足以拼得上一个大瓜了。

  瓜皮削完,我一手托一个瓜,对着镜子深情许愿:“愿开封今夜下冰雹,颗颗都有……”

  呃,昨儿说拳头大结果下了斗大,今儿得往小了说,不然真砸死人了不是作孽么。

  我下了决定:“米粒大吧,颗颗都有米粒大。”

  

  第48章 猪殒

  

  消息是第三天传过来的,据称:朝廷重臣包拯前一晚正在房中酣睡,突然之间,房里下起了一阵急雨似的冰雹,把包大人从睡梦中砸醒。

  幸好那冰雹颗颗都只有黄豆大,否则,一代包青天,岂不是要落个炭解的下场?

  听到这个消息,我又是兴奋又是忧愁,兴奋的是一瓜变两瓜还是有效果的,终于不是只下一颗冰雹了,而且黄豆跟米粒的差距,比之拳头和斗,算是大大缩小了。忧愁的是,我说的是“开封今夜下冰雹”,我勒个擦的你专往包大人房里下个什么劲儿?

  难不成因为,包大人和展昭,都是开封的著名代表人物?

  那下次作法,是不是就要下到公孙策房里了?

  科学实验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含糊,我必须本着科学严谨的精神把所有可能导致失误的因素一一排查出去,要知道差以毫厘失之千里,不要小看那些不经意的差错,我最终穿越的时候很可能会被这些差错给弄到上古而不是二十一世纪,一想到要拿着石头跟霸王龙巅峰对决,我就不寒而栗。

  还有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此事引起了圣上的关注,圣上一直认为,在他的治下政通人和百姓生活安乐,连耶稣都被他感动了遣使者给他送瓜,怎么能发生行刺股肱大臣这样的事情呢?太过分了,原本是要勒令开封府尽快破案的,但是开封府已经出了两名“受害者”了,所以办案权交到了庞太师手上。

  庞太师这个咋咋呼呼的,他总是无限夸大案情的严重和困难性,为自己留条后路——万一破案了显得他特别高明,万一破不了案,也是因为对手强大,而不是因为他特别草包。

  所以在庞府炒作团队的大力渲染下,“冰雹袭杀客”的大名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先前所有的外号加起来都没这个名号来的走红,坊间一夜之间涌现出关于冰雹袭杀客的无数传闻,最离谱的一条是说冰雹袭杀客是包大人早年的私生子,现在在开封府实施袭杀是为了报复包大人当年的冷血无情。

  对于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我只能表示各种无力——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加快科学研究的步伐,另外插一句,我很唾弃庞太师的智商,我敢说再给他一百年的时间他也查不到我头上:除非包大人房里下的是瓜,庞太师一气之下可能会把方圆十里种瓜的都列为嫌疑犯,至于冰雹,他猜得到是我才怪!

  另外,出于我自己的恶趣味,在进行愿望表述的时候,我依然以冰雹为主要标的物,不过这一次我不说开封城了,打探开封城的实验效果需要的时间太长,我这次勇于牺牲,以自己所住的小棚子为参照物。

  “愿小棚子门口下冰雹,颗颗都有花生米大!”

  这一夜我双目炯炯,跟夜猫子似的,小棚子门口一点动静都没,快天明的时候一里地外传来惊天动天的哀嚎,那是养猪的陈二家,哀嚎声越传越近,我披上衣服出门看,清楚看见陈二家的老爷子一边走一边拍大腿嚎啕:“天杀的啊,下了一夜冰雹,砸死了三头猪啊……怎么尽往我家猪头上砸啊……”

  我吓得赶紧溜回小棚子,同时暗暗安慰自己说这是正常的,在科学的道路上,牺牲个把人的利益是值得原谅的,绝对值得原谅的,阿门!

  陈二家的孜孜不倦地嚎啕了一上午,方圆十里地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同时议论纷纷为什么冰雹袭杀客这次对猪下手了,到了快傍晚的时候,一个我怎么都想不到会来的人出现了,展昭!

  当时,我正在地里拔起一个瓜,温柔地批评它长的不够快,无意中一瞥眼,看到田埂上一抹风骚的绛红色。

  我滴神啊,我以堪比刘翔的速度奔回了小棚子,把小木窗支楞起一条缝儿往外看,展昭不是来找我的,他径自朝陈二家的方向过去。

  奇了,不是说皇上勒令庞太师勘查此案么,展昭还忙活个什么劲儿?转念一想,这猫就是这样,不是自己的事也往自己身上揽,叫人心疼啊。

  眼见周围忙活的人都赶回陈二家看热闹,我心里也痒痒的,当然别人是去看猪,我是想去看展昭,虽然我是事业型女性,但是好几天没见到展昭,心里头还是怪惦记的,我就混在人群里看一看,绝对不跟他相认——反正都快回去了,看一眼总没什么的。

  于是陈二家的猪圈旁马上围满了一圈人,猪圈里的冰雹都已经融了,把整个猪圈搞的脏兮兮烂兮兮的,猪圈中央躺着三头猪,双目圆睁,往外扑扑扑迸射着死不瞑目的光芒啊,吓的我小心肝扑通通乱跳,生怕它们嗖的站起来指证我。

  展昭站在丈许外,正跟陈二家的低声说着什么,开始时一切进展正常,后来我觉得不对劲了,他们说着说着,展昭开始回头看我。

  我心里紧张起来,这是咋回事啊,难道说展昭已经从死猪身上发现了什么?不会是猪显灵了,跟他说杀我的就是那女的吧?要么就是我的气场太强大了,虽然穿着瓜农的破衣裳戴着破斗笠但看起来依然是那么的卓尔不群与众不同?

  怎么办?转身就走,不行啊,目标太明显了……

  我移开目光,开始专注地盯着猪圈里的猪,与此同时斗笠越压越低……

  “这位姑娘……”

  我的心一突,完了,孽缘啊,咋又狭路相逢了呢?

  为了掩饰身份,我不能暴露我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我决定了,说方言,越歪越好,声音要低沉,总之,不能让展昭认出来。

  “嗯。”

  “在下展昭。”

  “嗯。”

  “适才跟陈老伯问话,陈老伯说这一带只有姑娘是新来的?”

  “系滴。”我说。

  这算什么事儿,我是新来的我就有嫌疑了?典型的欺生嘛,犯罪分子盘查也不是这么盘查的。

  展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姑娘不用多心,展某并非怀疑姑娘,只是觉得姑娘看着眼熟……”

  “肿么会呢……”我干笑,“卧不忍思你……”

  “沙姑娘?”

  啥?我惊得一哆嗦,斗笠都歪了:这这这……这就认出来了?

  展昭叹气:“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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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之后,我和展昭肩并肩站在瓜田旁的田埂上,展昭看着地里的大棚,没说话,我抱着斗笠耷拉着脑袋站在旁边,一阵风吹来,暖暖的,展昭绛红色的官袍微微拂动。

  “所以这么多日子以来,沙姑娘就在这里……劳作?”

  “嗯。”

  “怎么不声不响,就离开了开封城?皮蛋儿很惦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