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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斐趴在了两只前爪上,有些怅然。

她不知道这一次套娃要持续多长时间,更不知道这具身体有没有机会化人。

唉,这也算是奇妙的缘分了。

薛策2.0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在他的前世,五岁那年捡到的那只受伤的穷兽,还有他十岁倒在洛家庄门口时遇到的那个洛家小姐,其实都是穿越时空回来的她扮演的吧。

而且两次的情况还倒过来了。这回,轮到她被藏起来养成了。

薛策0.5版本,应该是与薛小策最相近的一个版本了。还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就是一颗飘满奶香味儿的小软糖。戒心也是真的低,居然敢放一只来历不明的穷兽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可见被保护得多好了。

万一她是心怀不轨的坏人,他岂不就等于引狼入室了?

系统:“会这么放心,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戚斐:“哦……”

翌日天明,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时,戚斐就醒了。

她打了个呵欠,感觉自己后腿的伤口还是紧绷绷的,不大想动。一会儿估计会有仆人进来伺候薛策起床,好在,她这个位置有东西挡着,往旁边一滚,就可以藏到桌子底下。只要到时候不吱声,应该不会被看见。

不远处,薛策也已经醒了。

小屁孩游魂似的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软踏踏的头发垂下来。白嫩的小奶膘被枕头的边缘压出了几道浅浅的印子。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立即看向了她的方向。见她还趴在原位,孩子似乎很是高兴,咧开了小嘴,露出了两只小豁牙:“你还在呀。”

戚斐心说我腿都瘸了,想跑也跑不了啊。

薛策仿佛受到了很大鼓舞,伸了个懒腰,就爬下了床。戚斐看见他哒哒地跑到了远处,搬了一张凳子,站到了一个金色的水池前洗漱。随后,便是一板一眼地穿衣服,束衣带,在镜子前抬起手,自己给自己扎头发。

老实说,扎得不怎么好。虽然还不至于乱糟糟的程度,但还是有几簇不听话的头发飞了出来。扎好的高马尾有点儿歪了。

戚斐等了又等,始终没有看到自己想象的情景——仆人鱼贯而入,端着早点什么的来伺候这位小少爷起床。

外面的走廊一直安安静静的。她现在的耳力极为灵敏,但从昨晚到现在,她没有听见任何人靠近这里的声音。

戚斐有点儿不明所以。那厢,薛策已经套上靴子了,过来摸了摸她的头:“我去拿吃的!”就蹦蹦跳跳地跑出了大殿。不一会儿,就真的端着食物进来了。

戚斐定睛一看,更加诧异了。

长方形的盘子上,是一碗肉丝粥,还有几种糕点。但是,上盖揭开了以后,没有任何热气冒出。

这份食物已经放凉了。

这时候的天气,可不怎么暖和,寒风嗖嗖的。大人吃冷的早餐,也会觉得肠胃不舒服,况且是小孩子。

这里的仆人未免也太大胆了,居然敢如此怠慢薛策?不怕混不下去吗?

戚斐疑惑地瞅着薛策。孩子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把食盘放了下来,就埋着头认真地将每种糕点都掰开了,将更大的一块,递到了她的嘴边,扑闪着大眼睛,有些期待地看着她:“好吃的。”

戚斐满肚子的话想问,却无可奈何,只好就着他的手,将糕点吃下去了。

这些糕点原本的味道估计是不错的。冷掉以后,就有些腻了。

薛策自己似乎没有吃饭的意思,只顾着喂她,一脸新奇地看她吞下自己手里的糕点。似乎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和别的活物这么亲近过。

直到戚斐扭开头,示意自己不要了,孩子才拾起了剩下的一半开始吃。

他显然已经对冷掉的食物习以为常了,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不见一丝勉强和嫌弃。吃相并不文雅,但看起来真的很可爱。像小猪一样,呼噜噜地喝完了那碗冷粥后,孩子抹了抹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扭身就将吃空的碗筷端了出去。

戚斐伸长了脖子,没有看见门边站着给他送早点的仆人。孩子一蹦一跳地出了门之后,就向右转弯,看不见身影了。

他是去把空碗送回去么?

刚才是谁给他送吃的来的?

没一会儿,薛策就回来了。不像大多数孩子,一有时间就喜欢玩儿,薛策先是给她拆开纱布,重新倒了一些药,然后,他就从桌子上取来了一本书,挨着戚斐坐下,小大人一样翻了起来。

戚斐扫了一眼,全是妖族的文字。她听得懂,不代表她会看。简直和天书一样。

果然,薛策从小接受的就是妖族的语言教育。在刚刚回到北昭的时候,他才会半句北昭的话都不会说。

因为看不了书,戚斐就只好将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了。

她注意到,这小屁孩其实也没有看得很专心,每翻几页,都会看一眼房间角落里的一个记录时间的漏。似乎巴不得时间早点过去。

他想干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了正午的时分,孩子终于露出了笑容,合上了书本,雀跃地跳了起来,对戚斐说:“我要去向我的娘亲请安了,一会儿就回来。你要在这里等我哦。”

他似乎已经默认戚斐是一只很通人性的穷兽了。

原来薛策是要看准时间,去和绫茉姬请安?绫茉姬睡到这个点儿才起来的么?

目送着孩子离开后,四周静了下来,戚斐闭上眼睛,沉下心来,聆听了一阵以这里为中心,方圆百米的细微声音,心中渐渐徜徉出了怪异的感觉。

她昨晚想错了。并不是时间早晚、仆人休息不休息的问题。这座行宫,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安静得几乎称得上是死寂了。半点儿人声也没有,说句不好听的,就跟坟墓似的。

薛策的生活,也和她想象的有一些不同。

不,应该说是有很大不同。

在东岳,妖族圣女并不是一个说着好听的头衔,更不是摆设的吉祥物,而是指实力最强大、地位最高贵的那一脉的传人。换言之,绫茉姬不管是实力还是地位,都是不容置疑的。平时过的,也是一呼百应、高高在上的生活。

东岳这边的道德观念也没有北昭那边严格。薛策的父亲是被“你跟妖族圣女在一起了,你就是叛徒”的逻辑迫得离开北昭的。同一时间,绫茉姬在东岳受到的苛责,就要少得多了。她和北昭人结合了,还怀着遗腹子回来,也没有人敢当面说她一句不是,照样只能尊她为圣女,生活质量没有半点下降。

原因很简单,拳头硬的人,无论到了哪里,都不会受到欺负。

所以,戚斐才想不通,为什么在素来强势的绫茉姬的眼皮底下,薛策会被下人这么怠慢。

难道绫茉姬不知道下人的小动作?

难道薛策没有跟自己的母亲告状,说自己被恶奴刁难了么?

也不是说要如何骄纵他。可最起码,一个身份高贵的五岁小豆丁,不至于沦落到吃冷饭、连个给他梳头的人也没有的地步吧。

如果连妖族圣女之子也是这个待遇,那么,东岳妖族的其他人,岂不是只配啃树皮了?

想不通。

又或者说,今天看到的只是偶发情况,下人的一时疏忽?

如果可以的话,戚斐真的想到处走走,打探一下这里的情况。直觉告诉她,弄清楚这里的疑团,是非常重要的事。

只可惜,由于现在拖着一条伤腿,行动不便,只能暂且趴着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戚斐左等右等,都有点儿饿了。才终于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小屁孩回来了,小脸被风吹得红扑扑的,手里还端着今天的午餐。

普通的菜式,已经有点儿凉了。汤上面飘着一层厚厚半凝结的油,看了都觉得没什么胃口。

薛策毫不意外的样子,照样喂了戚斐吃了一半,再捧起碗,大口大口地喝汤扒饭。

看来,这真的是他生活的常态。

☆、第53章 第53章

转眼, 几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戚斐腿上的伤口在缓慢地愈合。那瓶药的效果真的很好, 不过两天时间, 几道敞着口子的深而狭长的伤口, 表面就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了,底下长出了新肉。就是伤口太痒了, 戚斐总忍不住想在地上打滚。

这几天时间,她和薛策朝夕相处,也算是摸清这个小屁孩的生活规律了。

每日清晨, 他都会自己起来洗漱穿衣, 吃完早饭后, 乖乖地看书到中午,就去绫茉姬跟前请安。回来后的下午到晚上, 小屁孩十分自律, 一半时间在看书, 另一半时间在练字, 但没有提早学习如何筑基的行为。由此看来,绫茉姬的确没有提前教自己的儿子怎么发掘自己的能力。

所以,在五年之后,她在洛家庄遇到薛策1.0的那一段里,薛策还是懵懵懂懂的, 不知道如何运用自己的能力, 只知道傻乎乎地给她暖手。

到了晚上, 这个三寸小豆丁, 就会搬来一张凳子, 吭哧吭哧地放热水进池子里,一边搓澡澡,一边搓自己的小衣服。什么都自己做,懂事得不得了。

戚斐先前起疑的地方,也得到了证实——真的是没有任何仆人来伺候他起居生活。所以他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了。

这座行宫,仿佛只有他和绫茉姬两个人生活。

真的很古怪。说好的过好日子呢?仆人都去哪了?

每天做饭给薛策吃的人是谁?总不会是他自己做的吧?

还有,为什么他就连见自己的母亲也只能在规定的时间里去,又每次都在一刻钟之后回来?这是谁定的规矩?也没见到绫茉姬来他的房间里探望他啊。

这感觉,简直和监狱里的犯人,每日获准和亲人见面一小时一样。

冷冰冰的,机械的,无甚母子温情。

一天的末尾,在临睡之前,薛策就会给她检查腿上的伤口。随后,便会如一块香喷喷的小粘糕,挨在她旁边,捧着书本,念故事给她听。

其实孩子并非不清楚,没开化的妖怪,是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的。

可这一只因为受伤而暂时住在了他家里的穷兽,是有些不一样的。它不伤人,温顺得过分。它不会说话,薛策却觉得它很聪明,仿佛是通人性的。

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唯一的一个愿意靠近他的,温暖的,朋友一样的活物。这感觉既陌生,又带给他一种奇妙而窝心的触动感。

以前,他每日找不到人说话,便会把话都攒下来,第二天请安的时候告诉娘亲。现在,除了娘亲之外,他有了一个新的聆听者——尽管它没法给予言语上的回应,可孩子还是乐滋滋的,很心满意足了。

要是这只穷兽有一点儿回应,他就会咧嘴笑起来,露出不全的小白牙。

……

每晚的这个时间,戚斐都权当是哄孩子了,十分纵容他,听完一个故事,便会收起利爪,用肉垫轻轻拍拍孩子的后背。

毕竟,这段日子,她真没见过有同龄人来找这小屁孩玩耍。

系统:“很正常,他可是混血。”

戚斐叹气:“我知道。”

东岳妖族一个二个都是排外癌患者。要不是因为绫茉姬还活着,这些人才不会对薛策客气呢,更别指望会带他去玩儿了。

平时薛策基本是足不出户的,每天就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连一个交流对象也没有,应该是相当孤单的吧。

说起来,薛小策曾经也干过念故事书给她听的事儿。他们不愧是同一个源头分化出的两个人,连小时候的行为都如出一辙。

这样的日子十分温馨,可很快,戚斐就发现了一个比较糟糕的问题了。

薛策将自己的食物分了一半给她吃。一天两天,那份食物的分量,却没有随之变多。本来就只够一个孩子吃的分量,现在要分薄一半,多养她一个。长此下去,小屁孩岂不是会吃不饱?

戚斐也不知道薛策为什么没有开口多要一些食物,但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让他饿着肚子。

唉,好希望快点好起来。她得想办法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不能总赖着一个小屁孩啊。

系统:“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会安排你当一只穷兽了。”

戚斐一愣,默默思索了一阵子。

穷兽,最擅长顺手牵羊的狡猾妖怪,东岳第一小偷……

戚斐:“……”

妈的,她明白系统的用意了。这是要她出去偷东西吃,养活自己,顺便奶一奶孩子吗?

系统:“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呢。”

戚斐:“你倒是安排得周到!”

系统:“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戚斐:“……”这么快就学会她的说话方式了么?

被薛策捡回来照顾了半个月后,戚斐的后腿伤口终于完全长好了,就是那一片的毛还没有长出来,看着有些秃。

趁着薛策去向绫茉姬请安的时候,戚斐从房间里溜了出去,打算打探一下这里的情况。

穷兽的嗅觉和方向感都很好,不用担心出了这个房间就迷路,找不到回程的路。

初时,戚斐小心翼翼地走在了支撑穹顶的那些四通八达的横梁上,免得被人撞见。可是,走了许久,她都没见到人影,到处都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她完全可以跳下地,大摇大摆地穿过走廊,甚至打几个滚,也没人会跑出来抓她。

转了许久,戚斐几乎走遍了每一个房间,终于肯定,这座空旷的行宫里,真的没有除薛策和绫茉姬之外的活人了。萧条清冷到了极点。

她连位于后殿的厨房也找到了。米缸是空的,灶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柴火吸了潮气,点不着。显然很久没有人使用过这里做饭了。

所以,薛策每天带回房间的那些饭菜,一定是从行宫外面来的。

究竟是谁每天给他送三餐来呢?

说敷衍,也不至于,毕竟对方一餐不落下地送来了。

说上心,也没到那个程度,饭菜都是冷的。

今天就找机会,跟着薛策去看一下吧。

说起来,她都差不多把这座行宫走遍了,怎么没见到薛策?

戚斐在花园里穿过,这么想着时,忽然看见了前方耸立着一座雪白色的庄严大殿,两扇高大的黑色的门是敞开的,戚斐直觉那里就是绫茉姬住的地方,悄悄伏下了身子,靠近了廊下。

因为门没有关上,她轻易便看见了这座大殿里面的模样。

白玉的柱子,高耸的穹隆,气势不凡又空旷。和普通的房间很不一样,没有床、桌子等家具。在大殿的尽头,伫立着一座四棱台形状的神坛,神坛的前方,垂着一道纱帘,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房间,不如说,是一个类似于上位者接见朝拜者的地方。

空落落的大殿里,一个小不点端正地跪坐在了中间,脊背挺得很直。形只,影单。

往日里的这个时辰,去向绫茉姬请安的薛策还没回来。

也就是说,那道纱帘后面的人,八成就是绫茉姬了。

戚斐有些摸不着头脑。她原本以为薛策所谓的请安,是到绫茉姬的跟前,和母亲聊聊天,关心一下对方什么的。但眼前的情形,明摆着更像是普通的妖族人在拜见圣女。

对自己的儿子,也要拉出这么大的距离感么?

戚斐心有疑惑。担心被绫茉姬发现,不敢走得太近,想了想,将踏入走廊的那只爪子往后收起来了。谁知薛策的后脑勺仿佛长了眼睛,忽然惊讶地回过了头来,看见了爪子僵在半空的她,怔了怔,双眸惊喜地微微一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戚斐:“……”

怎么办,她现在该进还是退?之前薛策就说过不能让绫茉姬知道他收留了她。要是转身就跑,会不会被绫茉姬当成危险分子当场诛杀?

她在这头心理斗争,往日里将她的存在藏藏掖掖的薛策,今天却一反常态,对她招了招手:“快过来吧!”

戚斐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走到了孩子的旁边,挨着这热乎乎的小奶团,老老实实地坐下了。

走到了大殿的中间,凭借她如今的目力,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那高台上的纱帘后,有个人影了。

那是一个女子的轮廓,她坐在地上,披着长而华丽的衣袍。偶有动作,似乎是在品茶,十分沉默。

“那就是我的娘亲,我每天都会来向她请安。”薛策轻微侧过身,认真地说:“你不用害怕,我刚才和我娘亲说了,我交了一个好朋友,她没有反对你留下来。”

戚斐装作听不懂,实际是松了口气的。看来,绫茉姬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也不搞物种歧视。可能是当她是薛策的宠物了吧。

薛策抚了抚她后背的毛发,才缩回了手,两只小手放在膝上,挺起了腰和小胸脯,重新清了清嗓子,继续事无巨细,尊敬又有一点儿骄傲地和帘幕后的母亲汇报自己今天吃了什么,以及昨天看了什么书,学会了写哪几个字。

只是,由始至终,绫茉姬就只是静静听着,没有任何的回答,哪怕只是一个“嗯”字。

戚斐的尾巴轻轻扫过地面。

不是吧,难道薛策每天的请安都是这个情景的?只有自己在说,那该多累啊。

如果不是能看见绫茉姬喝茶和翻书的动作,戚斐都要怀疑,里面根本没有人坐着,只是放了一个假的雕像在哄骗薛策了。

一刻钟的时间到了后,薛策才止住了声音,恭恭敬敬地朝着上面的人影叩了三个头,奶声奶气道:“娘亲,我走了。明天再来向你请安。”

说完,他拍拍膝盖上的灰尘,锤了锤跪得发麻的小腿,慢慢站了起来。身体一时有些晃,戚斐连忙用毛茸茸的脑袋,顶住了孩子的身体,好让他站稳,陪着他一起出去了。

身后的大殿,慢慢被落在了他们的身后。

戚斐走着走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原来薛策和绫茉姬的母子关系,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亲密。

这小屁孩,每天坚持往返这条长长的走廊,就是为了跪在母亲面前请安,哪怕得不到回应和称赞。

五六岁的小孩子,哪个不是喜欢赖在妈妈的怀里撒娇的。薛策本来就没什么朋友了,绫茉姬也不怎么理会他……

发现了戚斐频频回头,薛策的眉毛轻轻一扬,歪头道:“你在看我的娘亲吗?”

戚斐装作听不懂。

“……你的娘亲在哪里呢?你也在想你的娘亲吗?”薛策闷闷地踢了一下庭院里的石子,有点儿失落:“我娘亲一年前就生了病,之后,我就不能见她,也不能碰她了……我也很想她。”

戚斐用鼻子拱了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