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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如何跟直男本人解释直男是什么?

薛策眉心深深地皱起,仿佛已经看出了她的口不对心,不依不饶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选的簪子不好看?”

戚斐欲哭无泪:“好看,好看死了。”

不是她夸张,只是,这种礼物,换了是在她的那个世界,在逼乎的“你老公/男朋友送过你什么一言难尽的礼物?”的这类问题里,点赞数绝对可以独占鳌头,冲上首页。

薛策警觉地道:“好看,你怎么是这个表情?”

戚斐灵机一动,原地蹦蹦跳跳了几下,浮夸地捧着脸,以惊喜的语气道:“哇!太好看了,我超级喜欢!”

“……”薛策仿佛极为恼羞,一把夺过盒子,咆哮:“你骗我,你根本就很嫌弃!”

“哎呀,我都说我很喜欢了,薛大爷,薛哥哥,你放过我吧。”

薛策:“……”

他的眼角微微一抽,忽然拽过了戚斐的手腕,带她穿过了人群,走到了不远处的一家琳琅满目的明亮商铺里:“又没让你勉强,喜欢什么,你自己选。”

戚斐憋着笑,看了周围一圈,觉得这里的饰品其实大多数都很清雅,也不知道薛策是怎么千挑万选选中那一支簪子的:“真的可以随便选吗?你不生气?”

“哪那么多话,让你选就选!”

薛策有些气急败坏,冲口而出后,就梗着脖子,扭过了头。

戚斐掐了自己一下,硬是咽下了发出爆笑的冲动。

看来,自己的品味遭到嫌弃的那件事,对他的打击似乎不小啊……

这里的确是一家相当高档的饰物店。戚斐跳过了什么玉器、珍珠,最终选了一支末端雕成了小狐狸的银簪子,心满意足地跟着薛策出来了。

“谢谢你,你好大方呀薛公子。”戚斐走了几步,又指了指他手里的那个盒子,期待道:“你可以把第一支也送给我吗?”

薛策斜睨了她一眼,仿佛有些不忿:“你不是瞧不起它吗?还是扔了吧。”

“我没有瞧不起呀,这可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礼物,我怎么会瞧不起?我觉得那颗珍珠就很好看啊,又大又圆又饱满,扔了多可惜。”

还一看就很值钱。

薛策的脸色稍霁。

“我只是不喜欢旁边那些五颜六色的纱。”戚斐美滋滋地畅想着,说:“所以,我打算回去后,将这颗珍珠抠下来收藏。”

薛策:“……”

默风咬着糖葫芦,吃得嘴角都是甜浆,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在两人之间游动,仿佛看出了些什么。

降龙祭预热了快半个月,越接近午夜的勇士屠舞龙的演出,城中气氛便越是热闹。百姓都在自发地往皇宫的方向涌去——那里便是演出的地方。

于喧闹的人群之中,戚斐左顾右盼,欢喜地走着。骤然之间,却不知为何,心脏处,涌现出了一种心悸的感觉——那不是她自发的感觉,而仿佛是受到了这副身体的影响,而带出来的怦咚怦咚感。

在人潮中,戚斐停住了脚步,有些疑惑地转过了身。

刚才,感觉到悸动的同时,她仿佛听见了有一个声音,从她背后很远的地方,在喊她的名字。

可现在转头去看,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涌动的人潮里,只有无数或喜或嗔或面无表情的陌生面孔。

默风见到她忽然停在了街心,还有些出神地往回看,也跟着她扭头,好奇道:“斐斐,怎么了吗?你遗漏了东西在后头?”

戚斐慢慢地收回了视线,对自己方才生出的那阵悸动,有些莫名其妙:“没什么,我刚刚好像听见了有人叫我的名字……可能是听错了吧。”

就算真的有人喊她,估计也是崇天阁的人——在降龙城,也只有他们知道她的名字叫做“斐斐”了。

午夜子时。宫门之外,勇士斗龙妖的大戏即将上演。在演出之前,扮演斩龙勇士的人,有一个开睛的仪式。戚斐站在底下的人群里,抬头看向了城楼上,见到那个扮演勇士的男人,披着鲜艳的袍子,仰头跪在地上。站在他的跟前,满脸倨傲之色的人,正好是一个熟面孔——裴文玏。

也是。在前世的这个时候,裴文瑄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在后世,是由于她被甸吉掳到了羯人的营地里,逃跑时顺便将那时为了避风头而穿着女装、断腿且高烧的裴文瑄背了出来,他才没有如前世的命运一般,年纪小小就死在人质营了。

戚斐心里有着怅惘。这么一想,其实还是后世更好。起码在那里,她的朋友都是活着的。

在前世的这个时候,裴文玏的其余兄弟,都被他收拾得七七八八的了。且因归墟之战,三分之一的军队,都听从他的调遣。虽说老皇帝还没死,但北昭的朝廷,已经几乎成为了二皇子的一言堂。登上帝位也是迟早的事,难怪看起来会如此傲慢。

开睛这种事儿,本就是由皇族派代表出来干的。裴文玏又十分喜爱被民众瞻仰,所以出现在城墙上的是他,倒不出奇。

这会儿,此人与薛策,应该也已经有了颇多摩擦了。

也是,前世的薛策,性格远没有后世的隐忍和成熟,还是冲动暴烈的年纪。我行我素,爱憎分明,傲烈得如同一团火。这种性格,说白了就是骄傲轻狂,完全不怕得罪位高权重的人。也就只有这个年纪,还没有摔过跟头的他,才会这么无畏了。

可他狂是一回事,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行军中屡破奇阵,将身边人衬得黯然失色。龙傲天的光环摆在身上,没办法。

现在出阵最多的皇子,就是裴文玏了。其余几个兄弟都差不多被他弄废了。崇天阁与之共事的机会很多。几次下来,因为排兵布阵、如何处置战俘等问题,薛策就与裴文玏积下了很深的矛盾,才会为后面的悲剧埋下祸根。

从后世可以知道,裴文玏只不过投了个好胎,那点本领在朝廷勾心斗角还行,拿到战场上,就暴露出了他能力的平庸。不仅如此,他麾下还集聚了不少像孟子源那样的狗贼。所以,纵然没到过战场,她也可以想象出他们起冲突的情境是怎么样了。

戚斐看了一眼身边的薛策,他的神色冷漠,目光定定落在城楼上。

她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这代表着,不屑,讥诮。

果然,现在两人的关系就很差。

只是,薛策毕竟是归墟之战的功臣,在民间的声望颇高,有点少年英雄的意味。要是没有一个正当理由,裴文玏当上皇帝后,还真的不好拿他开刀。

结果呢,就是那么巧。在战后不久,薛策便不知因何故暴走了,捏碎了季飞尘的灵丹,自己也灵力尽失。这就给了裴文玏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越过崇天阁,将他收入朝廷的地牢。

对薛策的污名化,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的。

世人热衷于造神,也热衷于亲手将他们造的神从神坛上拉下来。风光时,薛策是万人追捧的少年英雄,是百年一遇的奇才,纵然性格有些骄傲,也是瑕不掩瑜的,还会被夸一句“性情中人”。当他跌落神坛时,那就做什么都是错的,缺点被无限放大,还有那些莫须有的、耸人听闻的脏水,也争先恐后地被人泼到他身上。每个人都要站出来,吐一口唾沫,扔一块石头,方可凸显自己是正义的一方,自己多有先见之明。

戚斐扫了一眼四周。就现在来看,百姓分明还是很拥戴薛策的。反而对城楼上的裴文玏,反应微妙,喧哗声中不乏一些揣测和不信任的目光。

但,未来的风向变化后,抹黑薛策的人估计也是同一批。

裴文玏对下面的喧闹声毫不在意,手里握着一支朱笔,于勇士的额头上划上了三点,便算是完成仪式了。

他一撩袍子,坐下后,一个主事的人上前,笑吟吟地拖长声音,宣布开始。

……

由于想到了未来的一些沉重的事,戚斐看之后的表演,也不是那么地投入了。不过说实话,这场表演的确是非常地扣人心弦。在回去的路上,默风还意犹未尽地在谈论着刚才看到的情景,薛策偶尔搭腔一句。

吹着夜风,走在街上,戚斐吁了口气,竟开始有点不舍得这个下山放风的机会就这么结束。

她活动了一下脖子,听见了颈椎骨传来了咔拉咔拉的声音,漫不经心地仰头看向天空。忽然,目光一定,意外地“咦”了一声。

今天晚上,城池的灯火亮得晃人眼睛。都没有留意到,今晚,是她等待已久的,一个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

☆、第97章 第97章

上一次的无月之夜, 是戚斐附身在穷兽的身体之后,第一次拿到上帝视角卡。短短一会儿,收获的信息量,可以说是大得惊人。只可惜, 上次顾着绕在洛红枫身边,都没来得及返回去, 看看冒牌货的脸上, 是否有留下易容术的痕迹。

如果她没有猜错, 今天晚上的这个无月之夜, 应该也会有一次上帝视角的机会。

这次, 可要好好看清楚对方有什么破绽, 日后, 才能见招拆招。

故而回到祝融峰之后, 戚斐早早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将门锁上,躺在了床上, 安详地将双手置于腹上,静候周公降临。

上帝视角开始后, 这边的时间,也会同时流逝。好在刚才没有半路就突然开始了。要是她走着走着,忽然就咚地一声, 晕倒在地, 怕是要吓坏人。

听着那只黑猫的呼噜声在自己耳畔响起, 戚斐很快就陷入了沉眠之中。意识彻底松弛了下来, 沉入温柔无边的黑暗中。

忽然之间,仿佛有一股力量,带着她的意识,往下一拽。

戚斐蓦然睁开双眼,便发现四周场景已经转换了。

果然,上帝视角卡来了。

她飘荡在了一个门窗紧闭、四面墙皆用石头打造的密室一角。点着烛灯,却还是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密室中央,有一个波光粼粼的水池。房间四角的香炉飘出的熏香,和着从一池热水里升腾出来的水蒸气,让这整间屋子仿佛烟雾袅袅的仙境之地,看不真切。

池边,一个熟悉的女子赤足站立着。

师昀。

终于等到了。机会难得,戚斐将镜头拉近了她的脸,近到了连这位冒牌货的眼睫毛有几根都能数清楚的程度。

猛瞧了一通,戚斐终于败下阵来了。

太像了。

脸型,眉眼,鼻唇……甚至连神态,都仿佛都是专门学过的,微笑不语时,像了个十成十。

真假难辨,巧夺天工。

戚斐不死心地观察了下她的下颌,耳后,发际线,才泄气地发现,毫无破绽。没有黏贴的痕迹。也就完全盖灭了“冒牌货只是戴了一张人皮|面具”这个可能。

这绝不是一般化妆手段可以修饰的。倒像是通过了一些失传秘术,直接让她的五官轻微地移形幻变。

跟照镜子似的。

像到了有点恐怖的程度。

所以,根本怪不了后世的薛小策会认错人。

就这种bug一样的相似度,就连戚斐都觉得怀疑人生。

戚斐的视线扫过了一处,忽然,愣了一愣。

奇怪了,这个冒牌货的鼻尖,竟是没有痣的。

这就很不能理解了。照现在来看,给她易容的人多半是洛红枫。连这么难的易容术,他都能完成到这个地步。那么,在她鼻子上点一颗痣,不是很简单的事么?

可别说他不知道原装货这个地方有一颗痣,这不可能。

在第一次套娃时,就是由于他碰了她的这个地方,戚斐才会注意到,自己的鼻尖有颗痣的。

那,为什么洛红枫没有在冒牌货鼻子上点痣?这不是给外人留了一个破绽么?

不过……戚斐想到,就连她自己用着原装货的身体时,都没注意到这个特征,旁人恐怕更难留意到了。更别说记忆有损的薛策。所以,这个破绽,构不成威胁。

与上回一样,此刻站在密室里的师昀,似乎准备沐浴了。

戚斐:“……”为什么每次都刚好碰上冒牌货洗澡呢?

不过,这次似乎不是普通的沐浴。首先是地点不同了,其次,戚斐隔着朦胧雾气,看见了在池边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瓷碗,里面装着半碗乳白色的液体。

师昀一手轻轻拔掉了头发的簪子,一头青丝垂落下来,另一手,慢慢地端起了碗。

那是牛奶么?

戚斐以为,师昀下一步就要仰头喝下去了,谁知,对方只是一动不动地端着碗,垂眼看着碗里的液体。

她在犹豫什么?

望了好一会儿,师昀的柳眉皱了皱,仿佛才下了定了决心,仰头将液体灌进了喉咙。

随即,她将空碗扔下,就迅速将衣衫脱了,浸入了池水里面。两条手臂搭在了池石上,表情丝毫没有享受,还慢慢地变得有些痛苦,豆大的冷汗不断流出,嘴唇咬得发白。

看到她的变化,戚斐吃了一惊。

看来,刚才的那碗东西,不是牛奶那么简单,而会对身体造成一定损害。

师昀之所以犹豫了,就是因为知道喝了之后,会感到很痛苦?

虽然很是煎熬,但她应该将剂量控制在了一个不会致死的程度。所以,也只是面露苦楚忍耐之色,没有吐血或者什么的。

既知后果是这样,她还故意饮下去。简直,就像是在强行锻炼自己对那碗东西的耐受性。

在热水里泡了半个时辰,连角落的熏香都烧完了。师昀还没起水,仿佛已经半昏迷了,伏倒在了池边。

石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几个侍女快步走了进来,其中两个将窗户打开了,让阻碍视线的水蒸气飘走。两个则走到了水池边,熟门熟路地将里面的人扶了起来,用一块大毛巾包裹着,带到了外面。

戚斐跟着她们飘出去,才发现这座石室的外面,连通着洛家庄的一个房间,有床有贵妃椅有衣柜还有桌子。

几个侍女似乎都有些忌惮什么,不敢说话,飞快帮师昀穿上衣服,让虚弱的她在窗户边的贵妃椅上躺着,喂她喝了点水,就退出去了。

人都走干净后,房间重新安静了下来。

隔了一会儿,门外有人来了。

看影子的轮廓,那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笃笃”两下敲门声后,师昀抬起眼皮,有些不耐地道:“谁?”

“小姐,是我。”

是高子明的声音。尾音似乎有些不稳。

师昀犹豫了一下,将秀发拢了拢,才说:“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

高子明的表情,有些不同以往。

他的眼睛微微发红,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碗,大步走来,忽然将碗放在了贵妃椅旁的桌子上。

只见清水之中,漂浮着两条翻了肚子的鱼。

师昀看了一眼,皱眉道:“你把死鱼弄给我看做什么?”

“小姐,你知道它们为什么会死么?”高子明胸膛起伏,盯着她:“我将你每日用的那些……那些,倒了一点进水里。没一会儿,它们就浮上来了。”

师昀倏然抬头,惊怒道:“你说什么?”

“小姐,之前见到你这个样子,我就已经起疑了。可你告诉我,庄主对你很好,还告诉我,那是庄主给你的医治身体的药,我便信了。”高子明在旁单膝跪了下来,用力地抓住了师昀的手,语气逐渐变得激动了起来:“如果真的无害,这些鱼为什么会死?你现在每日用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师昀厌烦地将手抽了出来:“你管太多了,与你无关。”

“怎么会与我无关?”高子明激动道:“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有人在逼迫你做什么?你告诉我,无论要我做什么,让我带你逃离这里也好,让我送你躲开庄主也好,我都可以为你……”

师昀倏然转过头,指着他的鼻子,厉声道:“高子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今日所做一切,没有半分勉强!刚才的话我当没听过,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别再有下次让我知道你抹黑我的父亲!”

被她一吼,高子明仿佛才清醒了些许,有些恍惚地站了起来,告了一声罪,就踉踉跄跄地退出去了。

走到了走廊外面,他扶着柱子,哑声喃喃:“为什么……你大病一场后,会变得越来越陌生……”

被迫看了全程的戚斐:“……”(⊙口⊙)

卧槽……信息量有!点!大!啊!

在原文中,就写过高子明是洛家小姐身边的一个痴心的情夫。在出嫁前,他们就已经有一腿了——当然,现在已经可以知道,乱搞的人是冒牌货了。

看情形,高子明的单箭头确实粗大,而且,还敢一上来就抓着冒牌货的手……不能肯定他们有没有发展出肉|体关系,但是,“痴心情夫”这个人设,是没跑的了。

难怪,等冒牌货嫁去崇天阁后,他还愿意跟着,顶着飘绿的祥云,为她鞍前马后地干缺德事。不是真爱的话,哪有男人忍得了这种事。

戚斐:“……”

正所谓,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真是大写的惨字。

而且,从刚才的对话,可以看出,“洛小姐”这个ID的皮下偷偷更换了人一事,高子明是被蒙在鼓里的。

这位兄弟倾心的,是最开始的那个还没有被掉包的真货。

冒牌货没有在他面前掩饰过性情,所以,他才会为了“洛小姐”的前后判若两人,而感到困惑痛苦。

戚斐:“……”心情有点复杂。

在第一次套娃结束后,她离开了原装洛小姐的身体,没多久,原装货就死去了。在冒牌货到来之前,中间必定还隔了一小段的空白期。

原因很简单,洛红枫即使预知到原装货快不行了,情感上,也肯定是接受不了的。他会倾尽全力去救她。

所以,他绝不会提前准备好一个替身。这样做,仿佛是算准了原装货一定会死,太不吉利了。

这一段旧人逝去,新人未到的空白期,少则一个月,多则还要增多。

一个大活人这么长时间没出现,又没有外出远游,正常人都会怀疑她挂了。但原装货本身就有病弱的特点,长时间卧病在床是符合人设的事情。

所以,如果洛红枫或者冒牌货不愿意让人知道真相,只要说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在闭关养病,高子明肯定觉得合情合理,不会发现人被掉包了。

至于冒牌货在私下将名字改成了“师昀”,也有很多理由可以找。

恋爱的人智商为负数,单恋的舔狗在女神面前就更是如此。

顶着洛小姐的ID,哪怕师昀说,她只是图好玩才改个名字,高子明也一定会举手支持。

戚斐:“……”心情更复杂了。

难怪,高子明会毫无防备,将1.0那段时期的事儿都告诉冒牌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