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品言想其实说对不起的男人才是最不负责的男人,因为他把所有对于你的责任都化成那三个子,单方面对你一笔勾销了。

“我给你生个孩子吧,以后每年带他去看你。”苏品言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样的冲动。

身上的男人一僵,然后更加猛烈的动作起来。

“不,不需要那样,对孩子和你都不公平。没有父亲的孩子总是不幸的。”

他把她翻过来,让她跪趴在床上,从背后进入她,动作缓慢而坚定。

她被他这样的动作折磨的有些难耐,白玉般的脚趾蜷缩起来。

“你有什么愿望吗?”她的声音有些破碎的模糊。

“找个地方,安静的离开。”他的鼻息喷到她肤质细腻的玉背上,引得她一阵颤烁。

“嗯,温暖的,没有冬天,有海,好不好。”她想了想说道。

他的唇来到她的耳边,轻轻咬她的小耳朵,笑到:“你不知道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要专心吗?”说着他全身而退又猛的闯了进来,算是对她小小的惩罚。

她猝防不及,娇软的呻吟声从唇间溢出,声音糜糜逦逦引得人心里痒痒的,让人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到底好不好嘛。”她娇笑着撒娇。

“好。”

“下午就走?”

“好。”

她心满意足,咯咯的笑起来。

中午,两人吃过午饭后,去商场简单的添置了几套衣服,直奔火车站而去。苏品言本来还想取点钱带在身上的,被李墨陵拒绝了,他说他有。

“我们去哪儿?”

“南平。”

“那是什么地方?”

“南部海边的小村庄。”

“你去过?”

“执行任务到过那附近,人少,很安静。”

苏品言像孩子看见新玩具一样,新奇的看着眼前的绿皮火车。

“现在还有这种火车?我还以为只有电视上才有呢。”

李墨陵笑笑:“主要去偏远的地方。”

“我们要多久才能到哪里?”

李墨陵牵着她上了车,大概因为不是年节,而且这种车的车况也不好,所以车厢里很空。挑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李墨陵安顿身边的好奇的小仓鼠坐好,才答到:“差不多后天傍晚就可以到了。”

“啊,要这么久?”苏品言惊呼一声。

“你要是吃不消,咱们就坐飞机,然后再换乘长途客车,那样比较快。”李墨陵以为她嫌时间长,想了想说道。

“不用,不用,反正我也没坐过火车,一次坐个过瘾也好。”停了一下,看了对面的男人犹豫到:“我是想,坐么长时间的车,要是你身体吃不消怎么办?”

“没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再说我也带了药的。”李墨陵安慰她,其实他没有说实话,大概是昨天没有休息好的原因,他现在的感觉并不是太好。

李墨陵把她搂在怀里,开始闭目养神。这也是在部队里练出的技能,在高强度的训练和实战的锻炼中,他和战友们都练就了一身随时随地能入睡的本领来最大限度的保存和恢复体能。

没一会,就有轻轻的鼾声响起,苏品言想他大概是真的累了,于是就乖乖的伏在他怀里没有动。

火车开动起来,两边的景物迅速倒退,出了市区以后,景色单调了起来。而且说实话,北方的铁道边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自然风光。

听着火车有节奏的咣当声,靠在温暖安全的怀抱里,苏品言的眼皮也渐渐的重了起来。

苏品言是在饭菜的香味中醒来的,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睡在李墨陵的大腿上,而他此刻正把头转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品言轻轻一动,李墨陵就转过头来,抚着她的头发,微笑的问:“醒了?”

“恩,我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苏品言赖在他腿上没有动,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同于明丽少女的娇慵风情。

李墨陵想,这姑娘的气质和昨天刚见她时有些微不同了,再想想这种改变是自己带给她的,又觉得莫名的满足。

“先跟你大哥预防针,你要对饭菜的味道有天大的期待,能填饱肚子就行了。等到了地方,再带你吃好吃的。”

“你现在觉得好点了吗?”苏品言看着他,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问到。

李墨陵一惊,这姑娘看着大大咧咧的,其实心细如发,他自信以他刚才的表现,除非特别熟悉的人,不然肯定发现不了他的异状。

“你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能看出你不舒服?”说着,她得意的笑起来。

李墨陵也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好吧,你会读心术吗?为什么能猜到我的想法?”

“其实很简单,”说着,苏品言坐了起来,搂着他的脖子轻声说到:“因为以你的性格,除非实在受不了了,不然不会一上车就丢下我独自睡觉的。”

说着,她把自己的额头贴上了他的,两个人静静的靠在一起。

而李墨陵呢,说实话不是不感动的,这个刚认识一天的姑娘是这样了解他,仿佛他们早已相识,之前所有的日子只为等待今天的重聚。

“小机灵鬼。”他沉沉的笑了起来。

尽管有李墨陵提前的警告,可是对于做出眼前火车盒饭的厨师,苏品言对他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李墨陵,你说一个人得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把饭菜做的这样难吃啊。”苏品言戳着眼前的米饭,十分认真的对他说道。

李墨陵听着她翘气古怪的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想自己今天笑的次数几乎要比一辈子加起来还多了。

“吃吧,你就当这是任务,而不是享受,目标就是填宝肚子。”

“这是你们教官教你们的吗?”

李墨陵点点头:“我们每30天有一次野外生存训练,带上3天的食物在野外生存7天,行军一千余公里,还要背上枪支弹药和生存用品,途中还要执行上级准备的突围,反突围,侦察敌情,攀登悬崖等演习任务。”

“那岂不是要饿肚子?”这些事情堂哥从来没有对她说过。

苏品言的大堂哥现在是某特总大队的支队长。

“那是肯定的,所以在那种情况下,为了保存体力,我们会吃在野外能找到的任何一种可吃的东西。如果是执行任务的话,那么不可预知的因素就更多了,当然条件也就更艰苦一些。”

“所谓一切可吃的东西都是指什么啊?”苏品言小同学好学不倦,又提出了新问题。

李墨陵一听她问这个,狡颉一笑:“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我们在野外都吃了什么?”

看着他的笑容,苏品言忽然觉得那个答案恐怕不会太美妙,讪讪一笑:“呵呵,那个我还是乖乖吃盒饭吧。”说着夹了口饭到嘴里,细细的嚼了起来。

“好孩子。”李墨陵笑着夸到。

作者有话要说:修完了希望大家多多给意见哦

欢迎包养

两颗心的距离(大修)

在火车上的第一晚还好,苏品言枕着李墨陵的腿,断断续续的睡了一晚。但是毕竟是在火车的硬座上,不舒服是肯定的,但每次只要她稍有动静,李墨陵便会抚着她的头发安抚她,说我在呢,睡吧。

他的声音低沉冷静,可是午夜梦回间却让人觉得温暖而安心,在这样躁动不安的夜里,奇异安抚了她惶恐失落的心。

苏品言梦见了小时候,自己第一次见到唐沐渝时的情景。

那年她刚满5岁,父亲苏卫军从北城军区被调往L军区下属的某集团军任政治部主任,妈妈蒋梦妮也随行前往。由于考虑到父母工作都很忙,苏老爷子做主把她留在了苏家老宅。也就是那一年,5岁的唐沐渝也被父母从X省送回了北城的唐老爷子身边,作为老唐家的长子嫡孙而重点培养。

唐苏两位老爷子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两家常有来往。那年的5月暮春时节,在苏家的樱花树下,苏品言第一次见到了跟唐老爷子来拜访的唐沐渝。

苏品言记得,当时幼小的自己见到他的第一个想法便是,那些夸自己漂亮的人,那一定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唐沐渝。

大人们要聊天,自然就打发两个年龄相当的孩子在起玩。

“你也和爷爷住吗?那你爸爸妈妈呢?”苏品言记得当时自己刚离开父母,对他们十分不舍。因此看见这个年龄和自己一样,跟着爷爷的小男孩时,第一件关心的事情便是他是否和自己一样,父母不在身边。

“他们在X省。”小小的唐沐渝站在那里像一块上古暖玉,声音也如珠玉一般。

“我叫苏品言,今年5岁,5月里生的。你呢?”树下,苏品言托腮问对面的小玉人。

“唐沐渝。”小玉人没说自己的生日,因为他私心里不愿意自己莫名其妙的多个小姐姐。

“木鱼?是庙里和上敲的木鱼吗?”

小玉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才木鱼呢,我看你是块榆木还差不多。

当时,小小的苏品言并不知道,对面的小玉人是一个多么善于伪装和难相处的人。

“三点水的沐,渝湘人家的渝。”

苏品言懵懵懂懂的摇了摇头,当时她还并没有认识这样多的字:“不明白,反正我以后就叫你木鱼了,好不好。”说着苏品言笑了起来:“木鱼,今天我真高兴。。。。。。”

这时,一阵风吹过,点点樱花飘落下来,唐沐渝看着花瓣飞舞间对自己笑的如春花大放般的小姑娘,想她的眼睛可真亮。

于是他决定原谅这个叫错自己名字的小光娘,木鱼就木鱼吧。

梦里,苏品言想自己和唐沐渝有这样美好的开始,却为什么会有那样糟糕的结尾呢?

李墨陵沉默的看着腿上的人,眼泪从不断从她的眼角滑落,透过裤子,灼痛了腿上那一小片肌肤。

他想多奇怪,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居然也能给彼此带来莫大的安慰。

这样想着,他抬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手指间的触感细腻温润,当他的指尖触上那晶莹的泪珠时,他觉得那灼热的温度一直传到了他那被冰雪覆盖的心里。

苏品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梦或是别的什么,因为她又梦见了唐沐渝。

那是10岁那年的冬天,身体一直不好的奶奶终于在北城的第一场雪之后,永远的闭上了她的眼睛。

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如此真切的面对死亡。

因为再也不会有人,在阳光晴好的冬日午后,坐在院子里的长廊下边晒太阳,边缓缓的对自己说那些战火纷飞的岁月里大家小姐和革/命小兵的故事了。。。。。。

也不会有人摩搓着自己头,眼里是满满地喜悦和喜爱说:“我的苏苏,以后一定要有个最好的男孩子来配她才行。。。。。。”

苏品言看着平时威严如山的爷爷,把所有人都轰出了病房,自己独自留在那里,握着奶奶的手,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倩茹,你怎么就丢下我走了呢。。。。。。”

这是苏品言一生中,唯一一次见到老爷子的眼泪。

尽管,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但是苏品言想,这样的奶奶无疑应该是幸福的吧。

泪眼朦胧间,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少年珠玉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苏,你还有我。”

苏品言放声大哭起来,可心里确实安宁的,对啊她还有她的木鱼。

只可惜彩云易散,誓言变成了一时失言。

第二天,苏品言一早醒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而李墨陵也仿似什么也没看见般的绝口不提。

苏品言对着盥洗室镜子里两只眼睛肿的如桃子般的自己,想起李墨陵一如平常的神情,畅快的笑了起来。想,这也是个妙人。

等他回到座位上时,李墨陵已经买好早点了。粥、白水煮蛋、小咸菜。火车上没有太多选择,这样已经很好了。

苏品言扣扣磕了几下鸡蛋,然后细细的剥了壳,伸手把它递给了坐在对面的李墨陵:“喏,吃吧。”

李墨陵看着眼前洁白的鸡蛋,和拿着鸡蛋的手,手指纤细,骨肉均匀,犹如晨光中半开的玉兰花。

“谢谢。”李墨陵不动声色的结果鸡蛋,三口两口的吃了下去。

果然就见到对面的人眉眼舒展的笑了起来,俏皮的问了一句:“有没有觉得今天的鸡蛋特别好吃?”说着把另一个鸡蛋也递了过来:“喏,这个也是你的。”

李墨陵倒也干脆,并没有推让或别的什么,接过来就吃了。

他想,就这样接受她的关心和好意就很好。

苏品言看着对面低头吃东西的男人,他吃饭很快,好像部队里出来的人都这样。

突然,他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起身快步向卫生间走去。

苏品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起身跟了过去。隔着卫生间的门,她听到里面有呕吐的声音。

苏品言守在为卫生间的门口,想问问他怎么样了,可又怕他要费力和自己说话反而更不好,因此虽然着急,但也无计可施。

终于,过了好久,卫生间的门打开了,李墨陵脸色苍白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苏品言急忙扶住了他,去盥洗室漱了口洗了把脸,两人才重新回到座位上。

“你躺在我腿上歇一会吧。”说着苏品言扶着他躺了下来。

腿上的男人闭着眼睛,脸部的轮廓非常鲜明,苏品言轻轻替他擦了头上的虚汗。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显出虚弱来,对昨晚只是疲惫,可今天却是实实在在的虚弱了。

这时,苏品言也才真切的意识到,这个男人的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流逝,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苏品言拿起他放在腹部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里。

他没睁眼,唇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回握她的手很有力:“没事,我还有一点时间。”

苏品言转头,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田野。想自己刚刚和一个男人生离,转眼却即将和另一个男人死别,说不上那个更让她痛一点。

而我们大概就是在这样的磨砺中一点点的长大,受伤的心层层结痂,并在那些伤口的包裹下渐渐地变得不容易被感动,直到心硬如铁吧。

他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苏品言甚至怀疑他其实是昏迷而不是睡着了。

可即便这样,她也无能为力,既不能分担他被疾病折磨的痛苦,也没有治愈他的能力。所以尽管坐的浑身麻木,全身上下像有几万只蚂蚁在啃咬,麻麻痒痒的,可她就是咬着牙,一动不动。深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他,让他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元气又流失了。

“我睡了很久吗?”

苏品言一愣,低头微笑:“还好,也不是很久。”

李墨陵抬眼,便望见了那双含笑的眸子,那目光犹如温暖的海水,包围了他,让他疲惫的身心都在这充满包容的目光里舒展了开来。

仿佛意识到什么,李墨陵抬手看了看表,然后一下子坐了起来:“傻瓜。”

说着就把手伸向她的腿,可是他的手才刚碰到她的腿,她就哀叫了起来:“别,麻。”

李墨陵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搁开她的手,在她腿上用力的按摩了起来:“别动,气血不通不揉开了明天有你好受的,你放心我们在部队学过的,不会有事。。。。。。”

苏品言被他揉的冷汗涔涔,因为在火车上又不敢叫出声来,只好按住他的手,咬牙切齿的问道:“李墨陵,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你的那些战友?”

李墨陵闻言一愣,继而才反应过来,现在自己手下的是个娇柔的女孩子,并不是自己的战友那,些千锤百炼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自己的手劲似乎太大了些。

李墨陵放轻手上的力度,呐呐的说到:“那个,对不起啊,我一时给忘了。”

这是苏品言第一次见到李墨陵露出手足无措的摸样,看他讪讪的,苏品言咯咯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改得还是不太满意

如果大家又什么建议或看法可以提哦

遇见痞子医生

吃过饭,两人一起往楼上走,直到这时苏品言才真的觉得有些累了。

“你先休息一下,有事叫我。”说完李墨陵推门回了自己房间。

苏品言看着李墨陵消瘦的背影,心想如果是唐沐渝的话,此刻他一定会站在门口,微笑的目送你进门,然后才离开。

是啊,唐沐渝北市的头号翩翩佳公子唐沐渝,北市无数女人的梦想,那曾经是她苏品言的唐沐渝。可恰恰就是这个人,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唐沐渝这个男人,外表看着是暖的,可其实他的心却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