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年纪老了的人,为了完成自己的大学梦,重新回到校园,他们不是为了学习,就是为了圆自己的那个梦,你――真的那么确定?”

他逼视着她的眼睛。

“嗯,至少我现在是这样想的。”

“你果然很任性,很心血来潮。这样――会伤害很多人――”老教授如刀一样的目光竟然能穿透她的心防,

“年轻人嘛,总归想法多,越是优秀的人,越是特立独行,你更加特,别不承认,好像你天天和别人一样没有不同。你成绩好,可是却不进学生会,不做学生干部,不热情入党,你很散漫,像盘散沙。”

“好啦,给你一个学期的时间,去吧,只要赶得及回来考试,给你机会的――”说完老教授朝他摆摆手。

他无奈的摇摇头,真是麻烦,要不是有人帮你,我早收拾你了,小丫头片子,想法那么多。

柳悦还没有明白过来老教授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堂堂教授会注意她个小丫头。

不过她还是在高中同学的群里发了消息:本姑娘结婚去了,再见!

然后就关了QQ也不管别人炸成了锅,她没有对室友清楚说做什么,就说家里有事情就走了。

她走的时候给段文忠打了个电话,“段文忠你爱我嘛?”“当然,有什么好怀疑吗?”电话那头坚定的回音。

“好,那你愿意娶我吗?”她大声的问。

“当然,只要你想嫁。”他笑。想这丫头今天怎么啦。

“那你明天中午在火车站接我吧,我退学了,我去找你结婚了!”然后不给他反驳机会就把电话挂了。

全然不管电话那头的段文忠在会议上目瞪口呆仿佛一座石雕。

“段总,段总!”秘书唤他。

“我要结婚了,散会,我们去庆祝!”他也不管开会了,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跳了起来。“吴秘书,我要结婚了,我要结婚了,你知道吗?她要嫁给我了,她要嫁给我了,我太开心了,是真的吗?我还活着吗?啊!啊!是真的,是真的。放假!”他语无伦次,竟然直接开车跑了出去。

留下满会议室嘴巴合不拢,眼睛闭不上的雕像。

当柳悦下了火车看到他的时候,她飞一样扑进他的怀里,他激动的抱着他转圈,然后深深吻上她的唇。

她也热烈的回吻他,她会嫁给他,做他的新娘,他捧在手心的宝贝…

他带她回家,介绍他的妈妈,他的弟弟,他把她们都叫了来庆祝他的婚礼。

到他家的时候,他的妈妈和弟弟都很开心,都很喜欢她,可是后来却来了一个叫他哥的女孩子。

细细的眉眼,白净的皮肤,柔弱的气质,穿着轻薄的雪纺丝裙,“哥,我来看嫂子了!咯咯咯!”竟然又是个发嗲到掉鸡皮疙瘩的主,柳悦心一沉。

“嫂子好漂亮呀,你看这样的头发,现在深圳可流行了呢,和我的一样,是哥带我去烫的呢,噢,哥!”

“黄秦你少说两句吧,我嫂子刚下车怪累的。”段文心呵斥她道,一点不顾忌她。她也不在意,又捏着嗲嗲的声音去和段文忠的妈妈聊天了。

“悦悦,先洗澡还是去睡觉?”段文忠揽着柳悦。

“先洗澡,拿你的睡衣给我。”柳悦去拎包,有只手却比她快,柔弱无骨的小手却很有力道,碰得柳悦的手生疼。

“柳悦是客人,怎么好让客人拿东西呢?我来吧,哈!哥~”后面还得拐几个弯,柳悦都怕她拐太平洋里去。

段文忠没有理她,但是也没有阻止,揽了柳悦上楼洗澡。

当柳悦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呀!柳悦呀,你皮肤好白好细呀,哥也这么说过我呢,是不,哈,哥!”她轻晃着头,“您悠着点,别把头晃下来”柳悦心想。

段文忠不否认不承认,柳悦心里不满,可不说出来。

晚上段妈妈做了很多菜,“你怎么不去做呀!”柳悦弯弯的眼睛对段文忠说,“我哥会做饭?可没有见他做过。”段文心放下报纸道。

他不做饭?想起他那段日子对自己的照顾,柳悦心里溢满酸酸的幸福。轻轻将头倚在他的肩膀上,笑得灿如花开,看得段文心一呆。

“哎呀,我也坐这里,”黄秦坐在段文忠旁边来挤,把头靠向他身上。

“黄秦你老实点吧,别捣乱了。”段文心又喊她。

柳悦想她可能逗她,也就不在意,段文忠对她那么好,她应该相信他的。段文忠没有推她,却站起来说,“悦悦,我来做酸菜鱼给你吃啊!”然后就走近厨房去了。

黄秦脸色苍白,“哥还会做酸菜鱼?”然后竟然嘴巴一撅就像要哭一样。吃饭的时候,段文忠和妈妈不停的给柳悦夹菜,“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好了。”柳悦对段妈妈甜甜笑。

段妈妈越看越喜欢柳悦,“结了婚还能上学吧?”她问道,“那么好的学校不上可惜了呢。”说着又给柳悦夹了块排骨。

“就是呀,柳悦,你得干紧回去上课吧。”黄秦将菜扒来扒去,斜着眼睛看着段文忠问。“来秦秦,你也吃。”段妈妈夹了块雨给她。

“谢谢妈妈吆!”她叫的很顺口,声音甜得发腻。柳悦一怔,“少套近乎,那是我妈哪是你妈。”段文心白了她一眼。

“我叫你哥叫哥,当然叫你妈叫妈了!”她拈着兰花指,说得理直气壮。柳悦看了一眼段文忠,他给她夹了一块鸡肉,“多吃点,看你这么痩。”柳悦对他一笑。段文忠便停了筷子呆呆的看她。

“哥,嫂子被你看出花啦――!”黄秦轻轻拍了他的手,拍完了恨不得长在上面。段文忠将手一抽,“你们慢慢吃,我吃好了,悦悦,我去帮你把东西收拾一下。”说完上楼了。

黄秦重重的把筷子一放,嘟着嘴,怨恨地瞅着他的背影,“柳悦呀,你们明天去做什么呀?我哥上班,不如我们去逛街吧。”她又嗲声嗲气的问柳悦。

柳悦还没有说话,段文心就说了,“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这家里这么多人呢,就缺不了你。”

“悦悦,要不要添饭?”段妈妈问。

“不用了,谢谢阿姨。”柳悦放下筷子上楼了。

段妈妈收拾了东西就回自己家了,她不喜欢和儿子住,黄秦一直不肯走,又吃东西又看电视,又玩电脑的。她不走段文心也不走。段文心赶她她也不走,段文忠也不说话。

柳悦也不逼他,但是心里却开始不爽起来。

“晚上我和柳悦一个房间睡吧,哈!柳悦!”她却看向段文忠,“那里那么多房间,你瞎挤什么?”文心赶她下楼。

可是后来她还是死皮赖脸的躺在那里,段文忠只好下楼睡了。晚上的时候黄秦咯咯咯咯的,就不安稳,跟柳悦东讲西讲,反正都是段文忠怎么对她好的事情。后来累了睡着了,柳悦抱了枕头走到段文忠的房间。

段文忠轻轻搂着她,吻着她的发,却没有柳悦想要的解释。

翌日,段文忠带了柳悦去公司,本来是去买钻戒的,但是黄秦死活要跟了去,于是就先去公司了。

公司的员工都偷笑老板那么孩子气,可是看着柳悦就觉得很正常。柳悦天真,柳悦可爱,柳悦阳光,柳悦稳重,柳悦大气,这是她们偷偷的评价,柳悦往我们公司窗前一站,满屋子都是阳光,柳悦顾盼生姿,巧笑嫣然,酸秀才评价。

总之,他们觉得段总好福气,找了这样的妻子。

然后段文忠带了柳悦去挑钻戒,“我听他们说结婚要户口?”柳悦在车上问。“不要紧的,那个我可以帮你弄,我把房子转到你名下,你就可以是深圳户口了,而且我民政局那里有朋友,结婚证好办的。”他让她放心。

“嗯,”她笑得很开心。

买了钻戒,买了衣服,他按照她的想法装修房子,新房是那种烟笼寒水月拢纱的意境,顶棚依然是星空的模样,墙纸是淡淡的仿佛飘出氤氲的藕荷色,床帐的纱幔也是薄薄的飘逸的淡紫色轻纱,窗帘层层叠叠的,天蓝,水蓝,淡蓝,浅紫的窗纱,风一吹,飘飘洒洒的,如梦似幻,柳悦站在淡紫色的纱幔里,风一吹过,栗色的头发紫色的纱幔,淡蓝的裙摆,看不出哪是柳悦,哪是窗纱,朦朦胧胧,氤氤氲氲,段文忠吓坏了,赶紧将她拉出来,他觉得那样的情景太不真实,像梦一样抓不住。

他轻轻的拿下她的腕饰,细细的吻过那道淡紫色的伤疤,泪轻轻的滴在上面。然后在替她轻轻戴好。

然后给她戴上一直晶莹翡翠的玉镯。玉镯溢光流彩,滑腻油润,像极了柳悦的肌肤。

黄秦依然时常来报道,她一来,满屋子的香奈儿味道,满屋子是她嗲嗲的声音,奇怪的是,她一来,段文心就来,柳悦以为段文心喜欢黄秦。

可是她也越来越不能忍受,都一个月了,她不断地来,段文忠从来不拒绝她,不赶她,也不呵斥她,她在过分他都容忍她,柳悦就觉得他们肯定有什么事情,他不解释,她就不问。

那天他们去灯具装饰城买了很漂亮的水晶灯,柳悦想放到卧室的星空下面。晚上的时候叫了段文心来吃饭,然后段文忠就接到电话,“嗯,-和你嫂子在一起,――是呀,――在吃饭――唰火锅―――你随便―――”然后就挂了。

吃饭的时候,她花枝招展的来了,嗲得柳悦还是没有习惯她的声音。“哥,我穿这件衣服好不好看?就是你上次给我买的那件呀,”然后她手腕轻舒似乎不经意的在柳悦眼前一晃,如她所愿,柳悦看到了她腕上的玉镯,和她那只几乎一模一样,显然像一对。

柳悦心里一堵,看向段文忠,他却好像没有看见在跟段文心说话。

吃饭的时候,他们点了涮毛肚,牛肉片。牛肉片是段文忠帮柳悦要的,她喜欢吃。可是吃饭的过程中,黄秦却将牛肉一串串的攒到手里涮,涮完了拿到自己碗里,“哥知道我爱吃这个,每次都帮我点,哈!谢谢哥!”然后拈着她的兰花指吃牛肉了。

柳悦胸口闷的几乎吐血,可她没有说什么,因为段文忠没有说。“嫂子,我们吃毛肚,”段文心将毛肚涮好,放进柳悦的碟子里。

柳悦没有吃什么,她觉得这一切应该结束了,自己太任性了,太单纯了,把什么都想的那么好,想的那么单纯。

第十八章

晚上她没有换睡衣,她拿了钱包,将身份证之类的都好好放进钱包里,前几天他拿去说办过户手续。

她拿着钱包往外走,“你做什么去?”段文忠问她,“我去买点东西,”柳悦说道,想换鞋子。“我陪你去吧,”段文忠也过来,“哥,你怎么那么不放心,嫂子不是小孩子了,”她的手拉着他的胳膊。

“噢,那你快点回来呀。”他嘱咐她,

“嗯,反正就在楼下。”柳悦弯腰换鞋子。

“不用换了,就穿拖鞋去吧,还快。”段文忠催她。

“好!”柳悦下了楼,拦了的士,跳上去,“师傅,去火车站,麻烦快点。”

到了火车站,买了立即就开的一班到杭州的火车,上了车,柳悦给孙甜打了电话:“孙甜呀,我明天中午到你那里住几天,你准备好钱别饿死我呀。”说完就把卡拔出来扔掉了。

“喂喂!柳悦!”孙甜喊着,还没有告诉她怎么来她就给挂了,这急性子。她不由的笑骂,回头打过去宿舍说她回家了,“啊!”她楞了,“怪不得最近不给我回信,原来没有收到。”

第二天柳悦自己打的找到孙甜学校,看着风尘仆仆穿着拖鞋的柳悦,孙甜心疼的使劲抱着她。她就知道又出事了。

碰上她探究的眼神,柳悦疲惫道,“什么也别问好吗?我想睡觉。”柳悦心灰意冷。

“住我宿舍吧,反正你也痩,和我睡一张床好了。”孙甜将她领回宿舍。她们宿舍早就听过柳悦大名,看见她来了正想好好聊聊,却见柳悦一脸苍白疲惫,一身灰尘。

柳悦洗了澡,便像死了一样睡在床上,接连三天三夜,一直一直的睡。

等到醒了,精神就好了,笑容灿烂,看得他们宿舍就是很漂亮的寝花宋秀慧眼睛直晃。

“柳悦,你们没有放假,你怎么出来玩了?”鲁元春吧削好的苹果递给她问道,“噢!”柳悦还没有开口,孙甜替她说,“柳悦前几天回家了,她请了个月的假,然后经过这里来找我玩了。”

“我们明天去逛西湖,你们谁有空就和我们一起去吧,一起去热闹”孙甜在找帽子太阳镜,“现在还是这么热,看看你,什么都不戴,该晒黑了。”

“柳悦北方人,怎么皮肤这么好?”

“孙甜皮肤才好呢,你们不知道,小时候我奶奶可喜欢她了,说’你看人家孙甜,皮肤白里透红,多水灵!’”

“那是了,好的都让我们看见了,”宋秀慧扬扬眉,然后对着镜子修眉毛。

“孙甜,今天晚上你找地方,我们出去吃吧,在这里打扰你们,请大家吃顿饭好了。”柳悦对忙个不停的孙甜道,“你就和我们宿舍那个王若欣似的,”

“我怎么啦?”孙甜手里不停,却拿了衣服扔柳悦身上。“她基本上在宿舍的时间就是整理东西了。她的被子军训完了还是豆腐块,她的桌子擦的锃亮,她的柜子整齐的――啊――跟你的似的。”柳悦瞅了一眼她的柜子。

“柳悦,我帮你化妆吧,”宋秀慧弄完了自己的眉毛,在摆弄化妆包里琳琅满目的化妆品。

“不化,”柳悦怕疼,怕麻烦。“我这样洗了脸擦点东西干干净净多好,你们还要忙着补妆忙着卸妆的,得多买很多东西”,柳悦现在可不做花钱不听响的事。

吃饭回来的路上,有残疾人跪在路边,在那里不停的点头磕头,嘴里念念有词,柳悦往盆子里扔了个一元钢崩。

“柳悦,这些都是骗人的,不要上当,他们可比我们有钱多了。”她们寝室老五唐芳不屑道,“你们知道吗?很多在路边乞讨的人,他们都是住别墅开宝马的。有些和尚还养小老婆呢,有的乞讨的脱了脏衣服换了西装打领带谁也看不出来。

“是呀,有一次我妈妈才逗呢,在家里火车站碰到个妇女背着孩子,说是要回家没有钱买票,我妈妈就好心说那你要多少钱才够?那女的说30就够了,我妈可大方了,给了50.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鲁元春卖了个关子,

“她嫌少!”孙甜问,

“不是,第二天我妈妈来杭州看我,结果在杭州大厦碰见她了,她又要,说她家宁波,没钱回家,要点钱。我妈差点没气晕。”

“是呀,现在什么人都有,柳悦你可别被骗了。”他们七嘴八舌的。

“我也知道的,”柳悦说,“手脚好的人我从来不给的,能自力更生还出来乞讨,可是残疾人和孩子本身就很可怜,要是不给的话,心里不舒服。”

“那些人呀就是被你们这样的人惯坏了,所以大街上残疾乞讨越来越多,还有人故意豢养残疾人,或者将他们弄残废,然后送他们来乞讨,晚上在接回去。”宋秀慧揽着柳悦的肩,“所以呀,人心险恶,柳妹妹,你要注意唠!――”

逛了西湖累的要死,也没有觉得有特别的好,关键是心情不对,虽然她笑得依然象那清风拂过的水面,璀璨耀眼。

然后柳悦就窝在她们宿舍里和她们玩扑克升级,杭州麻将,画漫画,还跟她们的才女应向岚学吉他,她本来聪明,所以不几天竟然也可以弹出动听的旋律。那个时候抱个吉他,然后往操场或者花园一坐,然后叮叮咚咚的弹吉他是很时髦很耍酷的事情。

后来她跟她们去上课,老师以为她是新来的学生,而且班里的男同学也总是有意无意来找孙甜聊天,趁机打听信赖美女的消息。

有一次上课的时候,有个老师喜欢开玩笑,这是家属吗?我们上课可不允许带家属,谁的谁来认领,以后女朋友不能带上来呀。

事情要算到孙甜她们头上,她们不喜欢这样的课,集体逃课,却还拜托柳悦给她们点名。柳悦本来是在操场那里弹吉他的,就被她们推着去上课了。“吉他拿回去呀”柳悦急道。

“我们不回宿舍呢,”她们神神秘秘的跑掉了。于是柳悦只好背了吉他去上集体课,3个班左右的样子,黑压压的人。柳悦找了后面空点的座位坐下来,心想老师肯定不注意这么后面的位子。

她旁边几个男生看着她吃吃的笑,她也不理他们,她连书都没有,真是糗大了。她把吉他小心的放在旁边的空座上,然后等着老师点名,心里模仿了一遍那些人答到的声音。

老师点名了,她精力高度集中,

“孙甜”

“到!”声音很大,

“宋秀慧!”

“到~”很娇声的还拐个弯,用舌尖轻轻送出。

“鲁元春”

“到!”简洁干脆

“唐芳”

“到!”尖尖的声音

点完以后,老师也没有发现不对。不过后来他指着柳悦问道,“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班的?我怎么不记得你?”

“老师,我平时和你不打招呼,所以您记不住我,”柳悦硬着头皮站起来。

“不对,我没有见过你,你到前面来!”老师推推鼻子上的眼睛,从镜框上面看她。

老师,您戴眼镜都看不清楚呢,还从眼镜缝里看,别累着,柳悦小声嘟囔。

柳悦站在前面,3个班级的大课,黑压压的人壮观的在下面观赏。

同学们在下面议论翻了,“好像是孙甜她们班的呀,经常看见她们在一起。”

“不对,以前没有见过”

“美女我当然记得熟,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

“不是我们学校的,”一个帅气的男生对他旁边的人说。

“你知道?”

“他可不知道,他估计把我们学校扫地大妈也研究过了,漂亮的他早记在本子上了。”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老师问道,

柳悦不确定他认识孙甜她们不,她们总说不来这个课,估计不认识,她在想她冒认谁好呢?

“同学,你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啦?”

老师奇怪道。

哈哈哈!哈哈哈!底下哄堂大笑。柳悦额头直冒黑线,

“柳悦!”柳悦后来一想自己真的应该英勇就义,不能连累他人。

“柳悦?柳悦!”老师念念叨叨的咕嘟了半天,“噢!想起来了”他一拍脑门,“柳悦呀,嘿嘿。”这老师笑的跟大灰狼似的,柳悦心里发毛,我就不信你认识我。

“你别小看我呀,”老师推推眼镜,“我担任过很多比赛作品的筛选评委”他接着说,“香港回归那阵,还有98抗洪,青少年作文选刊等等等…”

“讲这样课的也能担任那些评委?”柳悦心有疑惑。

这老师思维跳跃非比寻常,“好了,谁的女朋友认领回去,我们开始上课”

柳悦回头要走,“还没有人认领呢,同学!”老师成心拿她开涮。

下面的同学更是笑的不得了,更有甚者笑得夸张的不得了。

柳悦尴尬极了,回去一定把那些人抽筋扒皮不可,一定不能轻饶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