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男朋友,你让我走。”柳悦只想快点脱身。

“你果然不乖噢,想别的男人。”他的气息贴近。

“放开她!”迟朋的声音如同冰块里丝丝抽出来一样森冷。

“哼!”他轻哼了一声,顺手将柳悦揽在怀里。

眼前的男人,果然很出色,所以让她无视他公然和他调情吗?他微微眯起眼睛。而且要命的是他

们竟然有点相似,都是斜长的眉,狭长的眼,但是睁开的时候却又不小,紧闭的薄唇,他觉得越

来越有意思了。

看着他眼底隐忍的怒意,他故意的加大了搂在她身上的力道,弄得柳悦不自在的挣扎。迟朋一步

步逼过来,“怎么要打架吗?”沈放嘬了一下嘴巴,说得轻挑,

“为了我的女人,我从来不吝啬拳头!”迟朋说得狠绝,酷到极点。

“哈!那就走着瞧,但是不能在女孩子身边做这样的事情,她会吓坏得,或者会心痛坏的,

嗯?”轻佻的勾了下柳悦的下巴,将她轻轻推进迟朋的怀里。

“有时间一定找你打过,看看你怎么为了你的女人的”他轻笑。

“随时奉陪,”迟朋冷冷的甩给他硬邦邦的几个字。

揽上她的腰,迟朋的拳头放松下来,紧绷的身体也便得温柔起来。冰冷森寒的眼神润起丝丝雾

气,嘴角微微勾起,脸色便得柔和。

好玩得紧,沈放冷笑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迟朋揽着柳悦去和室友告别,然后带她去吃浪漫的烛光晚餐,给她买了大大的可以抱着睡觉

的维尼熊。吃晚餐的时候,两人的目光如胶似漆一样粘在温柔散漫的烛光里,甜的腻的如同

那餐后的提拉米苏。

而且因为这件事情,迟朋不再让柳悦参加什么公众活动,就想把她锁在身边。柳悦和他说,是因为他

们太蔑视他的魅力了,所以他不高兴才故意这样的。

可是他不管,他就希望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第二十七章

接下来就忙着准备考试了,元旦那天本来室友们还要约她去蹦迪,也是学生自己举行的晚会,和

迟朋说的时候,他二话就直接否决,“不许去,要考试了,复习功课。”

然后朱童辛雨林静去了,王若欣,李蓝柳悦还有迟朋去自习。

“柳悦把你的笔记给我看看,我们委托你的自己整理的笔记你整理了没有呀?”王若欣又开始逼迫她了。

“我正在整理呢,等下就好了,整理好了给你看。”头也不抬的边翻书做记号边摘录笔记。还有几天就考试了,他们还在疯玩,不过专业课现在看也没有用,无非就是些非专业却又必须考的东西有点麻烦,还好那些只要有脑子背就可以了。

柳悦对着从往届高年级同学那里借来的试卷,其实是迟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弄来的,一般考完试试卷不发下来的。

迟朋看书的时候很专心,从来不东张西望,只是时不时抬头看看柳悦还在不在。柳悦趴着睡

着了,他就把自己的厚外套盖在她身上,为了怕她总睡觉,他总是故意穿厚外套出来。

柳悦醒来的时候经常会看到衣服上一圈水渍,脸顿时通红,哎呀!真是丢人,迟朋肯定看见了,于是在睡就抱个靠垫。小心翼翼的不在他衣服上画圈圈。

回到寝室的时候,她们也回来了,叽叽喳喳的说好玩,“那个帅哥,柳悦,就是上次那个,这次又来了,而且还跳那种现代舞,好帅呀,好酷呀!唉!对了,你们家迟朋会不会跳?”

朱童拐拐柳悦问。

“我不知道呢,没有见他跳过。”柳悦不说实话。其实迟朋跳舞很好,高二的时候,学校排练舞蹈,他去的,跳的超好,连教舞蹈的年轻女老师都非常欣赏他,希望他考艺术学校。后来他们排练晚会的时候,一边跳舞一边唱歌,迟朋唱的是《你为什么背着我爱别人》唱完要下台的时候,女主持人还拉住他,让他再唱一首,他说没有准备,就随便唱了首《蒙娜丽莎的眼泪》

“不过那个男生明摆着不如迟朋那样专情,”李蓝发表她的看法,“一双眼睛忒邪性,虽然迟朋也是那眼的眼睛,可是怎么就那么温柔呀!”李蓝摇摇头感叹。

“那是你没有见到,迟朋也肯定是那种邪性的人,我敢保证。”林静打包票。

“柳悦,是不是呀?”她们问她。

“邪性?”她脑中闪过沈放的眼神,记忆里,迟朋好像还真有那样邪邪的目光,可是他即使再邪她也喜欢,和沈放不一样,“没有,”柳悦坚定的否决。

“看吧,怎么会一样”李蓝笑了。

“不说实话”林静瞅她。

“笔记来了,笔记来了,赶紧来准备了,从今天晚上开始背题目了,都给我认真点,谁挂了我很没面子的。”辛雨喊着。

同班的同学进来玩,看见她们有这么本笔记就回去宣传,“柳悦整理的考试笔记,比老师划得还精确,估计考试会考。”这样一个个缪传下去,竟然成了柳悦手上有考试题,都去管她要。

她们寝室就被挤疯了一样,晚上熄灯了还有人呆在这里点了蜡烛抄。吓得她们寝室以后晚上一律去上自习,然后就说笔记借出去了,她们也确实把王若欣的笔记流传在外了,王若欣用了柳悦的笔记。

柳悦喜欢睡懒觉,可是胃又不好,迟朋每天早上买了几人分的早餐直接到楼上来,大家都习惯了,阿姨也不管,同楼的看到了都羡慕的不得了,还趁机看帅哥,帅哥很有礼貌,可是从来不左看右看,他的眼睛里只有柳悦。

于是一代帅哥被拿下了,另一代站起来,现在据说是3个,长得超帅,一个甜甜卡哇伊,一个酷酷的流川枫也就是有点迟朋外形的,还有一个就是漂亮的男生。

不过迟朋每次上楼还是会引起轰动的,她们都会特意跑出来看他,脸红红的偷笑。

柳悦她们寝室更是习惯了,她们穿了睡衣,然后让迟朋和她们一起吃早餐,有点时候还会让迟朋去柳悦的床上睡觉,你这么早起来,肯定睡眠不足,去睡回吧,迟朋一般都是拒绝的,但是如果早餐快冷了柳悦还不起来,那么迟朋就会爬上去,挠柳悦的痒痒,闹到后来没有力气了搂着柳悦休息,喂她吃早餐。

“迟朋,我想寒假去哈尔滨吃烧烤,”柳悦被迟朋宠得越来越心血 来潮,总是会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折磨他的神经,不过他好像弹性很强,只要不是迟朋我不爱你之类的话他都能接受。

柳悦说着话的时候,眼睛半眯着,斜躺在迟朋的怀里,像小猫一样撒娇,柳悦很少这样的表情,所以迟朋会轻轻搂住她,然后下巴抵住她的额头,微微弯起的唇角噙着温柔无限的浅笑,淡淡浅眯的凤眼流光溢彩,神采飞扬,慵懒的似乎睡了千年。

室友们就会痴痴看着他们,这两个人连谈情说爱都让人窝心的感觉。

考试的时候,柳悦的题目竟然碰到85%,比老师划的题目数量却精简了一半多,这样同学们更是传得神奇,说柳悦说考的就是老师会考的,跟着柳悦的笔记没有错。柳悦就被传成了考试王。

考完试就是放假了,迟朋说坐飞机,这样快得多,柳悦不肯,她想享受火车上被他照顾的感觉,室友们就说她被宠坏了,越来越变态了,简直应该关黑屋子了。

火车票不是很好买,每次都会提前订都订不到。这里就又诞生了小插曲,迟朋说车票不好买直接坐飞机很快的。

薛秋打电话来问回家的票订好了没有?几号回去?柳悦说不好订,薛秋便问了她的回家日期竟然帮她搞到两张。

当柳悦跟迟朋说买到票的时候,他就不高兴,我说要你去找别的男人帮忙了吗?他生气了。不要那么小气嘛,柳悦逗他,薛秋好心来问,而且他也算朋友了,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以后他找你帮忙你也帮帮他好了啦。

总之迟朋就是不高兴,柳悦就生气了,你怎么那么小气呀?人家又没有怎么样?我只是不想你为了这个那个的去要别的男人帮忙,我能做的就不会麻烦到他们知道吗?

他的声音有点大,有点凶,她很生气。后来他看她撅着嘴巴的样子,又心软了,“我已经订到了,订不到是因为我想让你坐飞机,那样快一些,火车会很累的,我怕你受不了。”

“有什么受不了的?我来的时候可是自己坐的火车呢。”她不服气。

“好啦,好啦,我们就坐火车,就用你买的那两张票,我把我买的退了好了。”他又来柔声哄她。

寒假除了同学聚会,走亲访友,两人就天天腻在一起,迟朋妈妈就打趣他们,你们问问学校允许结婚不,你们两个干脆先结婚好了。

迟朋很自然地就说,“好呀!”柳悦却红红的脸。

陈文玉从英国回来,打电话约柳悦出去玩,柳悦没有敢自己去,就打电话问迟朋,迟朋说他约了很多朋友,我接你一起去。

他对于她主动告诉他这件事很满意,所以在聚会的时候她玩的很疯他也就稍微容忍一下了。即使陈文玉抱着她又跳又唱的,他都忍住没有踢开他,看来自己真是太宠溺她了。

除夕晚上,柳悦家里人来人往的,她却躲了一边和迟朋煲很长时间的电话粥,妈妈笑她说,“小嫚儿,天天腻在一起还不够,回家还要打这么长时间电话!迟朋现在可比爸爸妈妈重要了!”说完还故意重重地叹气。

柳悦就立刻说拜拜,我老妈吃醋了,挂了电话,搂住妈妈的脖子,“妈妈,你和爸爸天天在一起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总想每时每刻都可以看见爸爸,听到爸爸的声音?”

“我们哪有你们那么浪漫,”妈妈宠溺的摇晃着她,“妈妈和爸爸是同甘共苦的血肉相连,悦悦,感情不是冲动来的,要慢慢的一步步走出来的,不要任性,凡事多考虑,多为对方想想知道吗?”

“妈妈,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然后她主动交代了结婚那件事情,“妈妈,对不起,我不该那么任性,我以为迟朋去英国不回来了,我就任性的去跟人结婚了,可是没有结成,我又偷偷跑孙甜那里玩去了。对不起妈妈,总让你替我担心。”柳悦将头埋在妈妈的脖颈上,深深的呼吸着妈妈身上温馨的味道。

“悦悦,你不管做什么,只要是你想做的,妈妈都不会怪你,你都是要自己学着长大,你的性子也不会别人说不好你就不做,只有自己经历过,跌倒过,才会知道什么路适合自己,什么人是自己终生依靠的人。悦悦,妈妈不干涉你,真的,只要你自己想做的,不用担心爸爸和妈妈,我们只要你快乐,只要你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妈妈,谢谢你,我现在真的觉得很幸福。真的,妈妈。”柳悦轻轻摇着妈妈的肩膀,然后躺在妈妈的怀里,妈妈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柔顺的黑发。

“悦悦,你们在外面租房子吧,这样两人方便互相照顾。”妈妈忽然这样提议。

“妈妈!”柳悦脸一红,有点不自在地把头埋进妈妈的怀里,“悦悦有了什么事情,妈妈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你要注意呀,不要不小心上学的时候有了小BB,那样的话妈妈可是真的要你休学的,而且迟朋妈妈也在等着你们犯错呢,这样她就可以早点抱孙子了。”妈妈说得时候眉眼都在笑。

柳悦的脸更红了。

“对了,悦悦你知道吗?石头领了个媳妇回来,前几天生了个儿子呢。”妈妈跟她说家长里短了。

“啊?”悦悦惊叹不已。

石头本名石建飞,和悦悦差不多大,人长得很精神,在昆明读大学。据妈妈的说法就是,石头和朋友拿了大学录取书以后就出去旅游庆祝了,在路上碰到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知道和石头一个学校,然后就熟络起来,结伴出玩了。

后来女孩子还来石头家住了很久,后来开学一起去的。女孩子发现自己怀孕以后告诉了妈妈和男朋友,女孩子妈妈不想让她打胎说生下来,那石头妈妈肯定同意。先让他们留在学校,到不能瞒住的时候石头妈妈帮她办了休学,石头妈妈是医院的护士长,提前内退了。

女孩子就在石头家养胎了,前几天刚生了个大胖小子。

他们生孩子也很神奇,女孩子本来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可是那天吃完饭,她说肚子有点不舒服,石头妈妈就让她去休息一下,她就在书房的沙发上躺着,石头妈妈碗还没有洗好,就听见她在那里喊,“妈妈,妈妈,要生了。”石头妈妈赶紧擦干手去,果然已经开始了,连医院都没有去,很顺利的就接生了。石头妈妈说在医院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顺利的。

石头妈妈说估计是她太好动了,整天闲不住,一会蹬蹬跑街上去买东西吃一会又蹬蹬跑回来,大家都吓死了,让她小心点,她也不在意。

石头小学初中是和柳悦一个学校的,高中就不一起了,他没有考上重高,在普通高中里读的。这小子写信的时候竟然没有说,瞒得还真好。

“妈妈,那我要去看看他们家大胖儿子了,咯咯!”柳悦笑的欢畅。

这个年纪生宝宝对我们那个时候来说不算什么,现在是有点早了,不过反正双方家长都同意了,他们酒席都摆过了,就等着大学毕业领结婚证了。

悦悦,你要是怀孕了,妈妈也舍不得你受苦。

“妈妈――!”柳悦脸红的很,“我们不会啦。”

春节过后初五他们便提前出发了,先去哈尔滨玩,然后在回学校。走之前他们给辛雨打了电话,辛雨高兴死了,说“还是你们说话算话,她们都不说太冷了。”

柳悦还去找过表姐庄庄,她在黑龙江商学院读书,要是和她一起走刚好,可是她不肯,她说我去给你们当什么电灯泡?她赖在外婆家不肯走,说要快开学的时候在动身,去早了吃的都没有。

庄庄一看见他们两个就笑话他们,你们总归是遂了愿了,这么快就小夫妻双双旅游了,蜜月还是什么呀?

气得她追着要撕烂她的嘴,庄庄长得比较高大,很能跑,柳悦追不上她就揭她短,“同一个妈生的,为什么一个那么黑一个那么白?还那么壮!”一说这话,表姐就反过来收拾她,然后他们短兵相接,迟朋就在那里磕着瓜子看热闹。

柳悦总归是闹不过她的,她力气大,然后看见迟朋在跟她使眼色,她就看见表姐的日记本在床头上,里面好像夹了些照片。她虚晃一招就窜过去,然后飞速抽出一张,“哇!帅哥呀!表姐,男朋友呀?”

男孩子高高的个子,竟然是个瓜子脸,单眼皮,眼睛不大,很有神,鼻子高挺的,嘴唇厚薄适中,很帅气的样子。

还以为表姐对男孩子不感兴趣呢,原来也有男朋友了。

表姐脸一红,就抢了过去,不肯在理她。然后等了一下又抄了个电话号码给她,你们去哈尔滨玩的时候,打电话给他,让他带你们玩,还可以带你们吃好吃的。我宿舍钥匙你们拿着,去挑我们的冰鞋穿,去了哈尔滨冬天一定要学滑冰。

说完表姐就去打电话了,叽里咕噜的,不让人听清。

在路上柳悦告诉迟朋关于石头的事情,迟朋只淡淡地笑,柳悦闹累了便睡觉。

第二十八章

到了哈尔滨,一下火车,呀!好冷呀,尽管柳悦穿了最后最后的羽绒服还是觉得冷得要命,呼呼的白气自己都成了烟囱了。

一会而鼻子就冻得通红通红的,头上戴了帽子,睫毛上,刘海上结了白白一层霜。把眼睛使劲一眨,便觉得冰冰的黏黏的。来哈尔滨的时候表姐吓唬她,说什么晚上出来别摸鼻子和耳朵,否则就扒拉下来了。

她闭了眼睛然后假装哀号,“迟朋,迟朋,我眼睛粘上可,睁不开了,快,快拿镊子来给我撑开!”

他们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出了火车站,一出火车站外面就围上了一群人,“老妹儿!住宿!”“住宿!”

迟朋一手拎了行李一手紧拽着柳悦,他们打电话给表姐男朋友他说来接,迟朋说怪麻烦的,告诉我们地址我们自己就去了。

车火车站做出租车直奔道理商学院。

哈尔滨这路上全是黑色的冰,冻得钢钢的!汽车都是在冰上开的,柳悦真是佩服他们的技术,要是上海来这么一场冰,估计路上得堵成糖葫芦。

迟朋在前面走,柳悦一会儿去扒拉树上的雪,一会又去雪地里踩脚印。“别摔了,”迟朋对她说。可是没有听见声音,回头没有看到她,在一低头,她正趴在地上与冰奋斗呢,挣扎起个半身,结果太滑,刺溜又倒了,这样好几次,也没有起来,她看和迟朋在那里笑吟吟得看着她,她就来气。

“你找灭了是不是?来不来拉我?”柳悦伸出手去,迟朋笑呵呵的来拉她,她不受力,起不来,他笑得没有力气了,两个人拉拉扯扯的,迟朋脚底一滑就趴在柳悦身上,笑的起不来。

边上路过的学生们也是笑得合不拢嘴,真是丢人丢哈尔滨了,这时候一个高高的男生跑过来,先笑了半天,然后看见柳悦要杀人的目光时候,才把他们拉起来。

她认识他是表姐男朋友,跟照片上一模一样,而他也认识她是柳悦,照片见过,在加上迟朋那张帅得冰雪消融的脸,他就知道是他们了。

“你不表姐也和我说了,让迟朋住我宿舍,柳悦你住你表姐床上好了,她们宿舍有个云南的女孩子没有回家,就在宿舍里,你也有个伴。”

“走吧,先把东西送过去,等下你去穿你表姐的羽绒服她最后的在学校没有拿回家。”柳悦鼓着腮帮子不理他们两个,他们却在前面聊得很开心的样子。不过表姐夫倒是也不停回头来看看她,“你看什么?”柳悦还气他呢。

“我看你是不是像你表姐那样,我走着走着不见了,再回头正趴地上呢,这事儿她没跟你说吧,哈哈!”他笑得很开心。

迟朋站在边上笑得跟出升的旭日一样耀眼,她看得脸一红,虽然这么熟悉的人了,可是她还是会脸红。

宿舍里的女孩子陈学端,矮矮壮壮的个子,黑红的脸蛋,黄黄的牙齿,穿运动服,像个男孩子,表姐已经打过电话来告诉她了,让她帮忙照顾柳悦。

她是个热情开朗的女孩子,家里比较艰苦,据说上学来的时候自己挑了100多斤的行李走了好几天到了大城市火车站,然后做了几天几夜才来哈尔滨的。为了省钱她放假都不会家的,在这里打零工做家教什么的,相对于来说她更喜欢打工,比较像男孩子,力气大,人家也愿意用。

她先稍微休息一下然后等辛雨,辛雨家离这里有点距离,公交车要25分钟左右。表姐夫就先带迟朋出去校园里走走,让柳悦休息一下,整理一下东西。

陈学端很喜欢柳悦,说她长得漂亮,又热情大方,没有大城市女孩子那种高傲,柳悦不好意思的说,“学端,我不是大城市的,我家也是县城的。”陈学端因为家庭比较苦,所以从来不参加宿舍的花钱的娱乐活动,而且总要出去打工,所以自然而然的就疏远了点,就是和表姐走得还近点,因为表姐不喜欢太热闹,喜欢窝寝室里睡觉看书。

“你今天还要去上班吗?”柳悦问她。

“今天不去,明天去。对了,庄庄说了,你穿钱晓嘉的冰鞋好了,这几天冰场还比较好的,还可以去滑冰的。”说完就帮她找了出来。

休息了一下,电话就来了,柳悦喊了陈学端一起去吃饭。迟朋和表姐夫有说有笑,很投缘的样子,柳悦觉得迟朋越来越温柔了,不像以前那么酷酷的冷冷的了。

冬日的阳光洒在他青春明净的脸上,琥珀一样的瞳仁波光流淌…

辛雨远远看见他们就跑过来,柳悦心里说,大姐,您悠着点,这冰天雪地的,真不是跑的地儿。

“柳悦,可想死你啦!”她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齿。柳悦给大家互相介绍了一下就算认识了。

本来大家说先去随便转转,晚上去冰雪大世界,然后晚上回来学滑冰,柳悦因为非常喜欢看滑冰比赛,每次申雪赵宏博的比赛都一定要看,所以迫不及待的要去学滑冰。

换冰鞋的时候柳悦问表姐夫,“肖哥哥,你和我表姐怎么认识的?”表姐夫抬头看着冰场,“在这里呀,你表姐那天裹的可真严实,厚厚的衣服,厚厚的帽子围巾,就露两个明亮的大眼睛,可是就因为那双大眼睛,让我忽视了她臃肿的身材,主动接近她啦。”

柳悦心下暗喜,知道了一手资料,以后有的对付她,呵呵!尽管柳悦会滑旱冰,技术还不错,可是―――一站到真正的冰上,踩着薄薄的冰刀,她心就慌,有种不踏实的,摇摆不定的感觉,站起来,扶着辛雨,腿就直哆嗦,脚脖子直晃,根本站不住。

而那边迟朋在表姐夫的指点下,已经可以轻轻滑几步了,而且姿势还不难看。什么天理,柳悦一鼓气,松开紧抓着辛雨的手,还没有开始迈步子,脚底下一抖,咣就坐在地上,与大地来了亲密接触,笑得辛雨咯咯的。

她瞪了她一样,“还不来扶我?”她就不信了,陈学端过来牵着她,“来,我带你滑,慢慢的这样将身体微微前倾,屈膝,将身体重心移到右腿再换左腿,慢慢习惯了,就开始在移动重心的时候,另一只脚轻轻划出,重心在左右脚上换,然后身体就借冰刀划动的时候慢慢的滑出去。”

她耐心的给柳悦一遍遍演示,基本在每个人甚至是迟朋也来演示过以后,柳悦在摔得屁股都要开花的时候,终于可以轻轻的滑几步了,开心的她不知道怎么好了,结果双手振臂欢呼,脚下一滑,就直直的滑出去,吓得她尖叫不已,“我停不下来了,我停不下来了!啊!”

然后就直直的插进雪堆里了,以为会普通个厉害的,结果发“嘿嘿,一点不痛,看来雪堆挺不错,”“你还不起来,想闷死我呀!”底下传来迟朋的声音。

他看见柳悦傻乎乎的就冲进雪堆里,自己抢过去抱住她,结果就是倒在雪堆里,她压在他身上。

表姐夫他们嘻嘻呵呵的过来拉其他们来,拍打了身上的雪。“滑冰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表姐夫嘱咐他们,“学校里有一次考试500米速滑…我同学滑得速度很快,结果有个女孩子从边上也不看人就冲过来,同学为了避开她结果就倒在旁边,被后面的同学的冰刀刮了眼角,差点划下眼睛。所以滑冰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打闹,倒地的时候也不要用力挣扎,屁股着地也就是痛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一般不会摔到头的,不要挣扎着去乱抓,容易把胳膊弄骨折。”

陈学端和辛雨在那里不停的点头,说是的。

柳悦听得好怕怕,“你们都离我远点啊!伤了你们可不管的。”柳悦笑着就慢慢滑开去。

这样2个多小时下来,迟朋已经滑的很标准,速滑停步,转弯都很轻松自如了,柳悦也可以比较轻松的滑了,但是速度不会很快,速度一上去她就停不好步子,双腿内八字的时候总是觉得要倒。

为了纪念,柳悦没有忘记让他们用相机记下自己的英勇奋斗的模样。

晚上一到,柳悦就缠着去见识哈尔滨的烧烤了,辛雨带他们去吃晓波烧烤。哈尔滨的店面很多多在地下,据说是那时候为了和苏联开站准备的,像南岗,国贸什么的都是地下商城,非常牢固,即使每栋大楼下面好像也都有地下室,就坐了网吧,餐厅,游戏厅之类的。

哈尔滨的烧烤种类多,价格实惠,看得柳悦直流口水,表姐夫很体贴的每样她喜欢的都点一点给她尝尝。

“辛雨,你真的没有骗我们,这里的烧烤真的味道又好,量又多,哇!这个就是大缸串呀,一串不是就吃饱了?迟朋你来吃,你怎么吃都不胖,多吃点,她把最大最肥的大串递给迟朋。”迟朋顺手接过,看着她的眼睛水光荡漾。

烧烤店的胖胖的老板脖子上戴着粗粗的金黄色的链子,听说他们从上海特意来吃烧烤,看着模样俊得像画一样的男孩子女孩子,一高兴就多送了他们一些串,乐得柳悦不停的说谢谢。

吃烧烤的时候喝啤酒,柳悦也大张旗鼓的端了杯子让表姐夫给她倒,表姐夫就说反正都大学生了,是要喝点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