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酒。“这酒真特别!”

美女调酒师笑着说:“我的师父教我调它的时候,还告诉我一个安以风的故事。”

“安以风?”沫沫差点跳起来,幸好安诺寒悄悄拉住她的手。

“香港人都听说过这个男人,他是香港最后一个教父级别的老大,从他死了以后,香港变成了真正的法治社会!”

安诺寒笑了笑,把手放在酒杯上,火焰因为没有助燃的氧气渐渐熄灭,他端起酒杯,一口气喝进去

美女调酒师见他一口气喝进去,接着说:“他最喜欢喝这种酒,常常坐在这里喝一整夜。他说这种酒够火辣,够热烈,像极了一个女人”

“女人?”沫沫听得兴致勃勃。“他喜欢那个女人?”

“有人说,他喜欢过一个女警,为了那个女警连命都可以不要。但是那个女警却骗了他从此以后,他再不相信感情女人对他来说如过眼浮云。”

“再来一杯!”安诺寒说。

趁着美女调酒师转身去调酒,沫沫凑近他耳边问:“那个女警是不是小淳阿姨?”

“是。”安诺寒小声说。

沫沫正偷笑,有个不年轻但很有韵味的女人走进来。

经过他们身边时,她盯着沫沫看了很久,转眼看到安诺寒更为吃惊。

但她没说什么,走向里面。

女人走了以后。沫沫问美女调酒师。“她是谁啊?”

“秋姐是个女强人,自己有很多家店,人脉广。不过,她从没结过婚,她总说:这年头,好男人都死绝了!有人说她喜欢韩濯晨,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韩濯晨?”

“是啊,听说他非常可怕,黑白两道的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要吓得浑身发寒不过照样挡不住迷恋他的女人前赴后继”

那一个晚上,沫沫再夜总会听到了很多故事,她从来不知道她的爸爸是个非常可怕的男人,黑白两道的人听到他的名字都要吓得周身发寒

*

因为听故事听得太投入,沫沫和安诺寒回到酒店已经过了午夜。

午夜的香港,霓虹幻彩,更凸显出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的魅力。

站在三十六楼的阳台,几乎半个岛屿尽收眼底,许多年少的回忆被熟悉的景物勾起。

安诺寒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去,包括沫沫,也不知道他曾是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子,他曾经被人放肆地嘲笑,侮辱

他还曾经天真地崇拜着那个人

安诺寒自嘲地笑笑。

一双纤细的手臂缠住他的腰,小手在他身前握住。

玫瑰的淡香从柔软的身体上徐徐飘散。

“小安哥哥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轻轻的询问在他背后唤起,柔软的语调拉回他的略有些惆怅的思绪。

“想我小时候。”

“你小时候?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沫沫眨着眼期待地看着他。

安诺寒想了很久,笑着说:“有!有件事情很有趣!我小时候有个偶像,我崇拜他,喜欢他,就连听见他的名字都会莫名其妙的地兴奋。九岁那年,妈妈辞去了警察的工作,要带我离开香港,临走前,我毫无理由地想见他,想听他跟我说句话,无论说什么都行。于是,我偷偷跑去他最喜欢出没的砵兰街,在各个夜总会门口转悠,我连续去了三天,终于等到他。那天天气特别热,我远远看见他的背影,兴奋地血液都沸腾了。我跑过去,刚想跟他说话,他的一个手下揪住我的衣领问我想干什么,我说想要他给我签个名他的手下一阵大笑,把我丢到三米以外,等我爬起来时,他已经走远了,由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可我居然开心了极了,缠着我妈妈一遍遍告诉她当时的情景,说他太酷了。妈妈一句话都不说,低着头用消毒水为我擦去膝盖上的血迹,包扎伤口”

讲到这里,安诺寒牵动一下嘴角,笑了。

沫沫也憋不住笑出来。“小安哥哥,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难怪你要去砵兰街?你是不是还想去找他签名?”

安诺寒没有回答。

“他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沫沫天真地想着:她一定要帮安诺寒找到他的偶像,要一个签名,实现他的愿望!

安诺寒看向远方,悠然开口。“他叫安以风”

沫沫愣住了,拼命想从一种混乱的状态去思考听到是信息。

“是,是不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你九岁时,风叔叔还不认识你?”这是否意味着安诺寒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他们明明长得很像。

“更有趣的是,有一天早上,我看见他衣衫不整从我妈妈房里走出来他告诉我,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沫沫看着安诺寒,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她发现他的温柔和细心背后,好像有许多无法弥补的伤害。她忽然产生一种特殊的感情,不想再单纯地想被他呵护,招呼,更想去保护他,抚慰他。

安诺寒转过身,拍拍沫沫的肩。“很晚了,你一定累了。去睡吧!”

“那你呢?”她问。

“我去洗个澡。”

“我帮你擦背。”

浴室里,乳白色的灯光下,水珠在古铜色的脊背上跳动,荡漾着玄妙的声音。

沫沫揉开掌心中的液体,揉到变成泡沫才缓缓把手放在他弹性十足的背上,轻柔地揉搓着,揉得每条肌理都变得放松

这些日子,一切都像梦幻一般,数不清多少次他的指尖抚过她全身,他的双唇吻过她每一寸肌肤

每一次他冲入她体内的那一刹那,她的身体都会被幸福填的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

一次又一次,她渐渐迷恋上这种亲昵,迷恋上他时而温柔,时而强硬,把她的知觉送到最顶峰。

整沉浸在一种旖旎的梦幻里,她猛然看见安诺寒手臂上有一条长达两寸的疤痕,疤痕的已经平复,只有颜色比肤色红,看上去已经很久了。

因为安诺寒每次和他在一起都要关灯,所以她从未看到。

她的心被撕痛,手指小心翼翼抚摸着他手臂上的伤痕。

这么深的伤口,当时一定很疼。

“怎么弄的伤的?”

“手术留下的。”

“手术?”沫沫听的一惊:“什么手术?我怎么不知道?”

安诺寒没有回答。

她急忙追问:“你说话啊?”

“在英国的时候摔伤了手肘,做了手术。”安诺寒说:“我怕你们担心,所以没跟你们说。”

沫沫想到他一个人躺在医院里,身边连个悉心照顾他的人都没有,心里更难受。“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萧诚被打的第二天,你记不记得我们通电话说了一半。”

沫沫想起来了,他们在电话里争执,她说到了一半就断了,再打过去他关机。

后来她再打电话,他说过:好久没那么闲了。

她以为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怎么也没想到,那时候他正躺在医院里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诺寒转过身,看着她

“因为你在医院里照顾萧诚。”

她再也说不出话,双手搂住他的颈项,双唇贴上他的唇

他抱住她,反身把她按在玻璃浴屏上,疯狂地吻着她。同时,大手扯开她睡衣的腰带,拉开她的衣襟,露出里面□的娇躯。

他的呼吸混着微弱的酒气,他的眼神里染着混沌的醉意,清纯的身子在他眼中染上媚惑的色彩。

他的手指在她肌肤上滑行,有力的大掌强硬地爱抚着她光洁的胸口。

“嗯”两片红霞飞上沫沫的脸颊,身子细细地颤抖。

她挺直身体,迎合着他的抚摸和亲吻,让他肆无忌惮啃咬着她的胸口,肩膀

让激情在他们的交缠的身体中燃烧。

外面的世界灯火辉煌,里面的世界水流激荡

情与欲在他们全身荡漾,再难压抑

安诺寒用臂弯勾起沫沫的腿,将涨满的欲望一冲而入。

“啊!”沫沫仰起头,剧烈的胀痛让她浑身麻痹,浑身酸软地靠着背后的玻璃,承受他激烈的撞击

他搂住她的腰,抽出身体,又一次加速地撞入。

一次又一次,天翻地覆的撞击,尖锐的快感一波波袭来,折磨着她的娇嫩。她敏感的身体从未尝试过这样的激烈的情爱,一阵快慰攀升到巅峰,每一跟神经都要在紧绷中断裂。

“小安哥哥”汗渗出全身的毛孔。“啊”

她紧紧攀着他强健的手臂,在他加速的抽动中,剧烈的颤抖中抽搐不止

也许因为酒精的最用,他像丧失理智一般发疯狂地占有她,把她的身体变换成各种不同的姿势,以各种角度,强悍地侵入,顶到最深处,离开,再侵入

无休无止

最终,当滚烫的身体在激烈的节奏下,释放在她身体里。

沫沫再也承受不了持续攀升的愉悦,瘫软在他怀中

“小安哥哥,我爱你,我好爱你!”

安诺寒一把托起她的身体,把她抱到床上。覆在她身上,继续挑逗着她的身体,直到把她挑拨的火热,紧紧缠住他。

他分开她的双腿,再次进入。

记不得进行了多久,后来,沫沫实在太累了,意识迷糊了

“沫沫?”

她听见他的呼唤,意识中模糊地对他笑了笑。“我好累。”

之后,她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天明。

她睁开眼,看见自己枕着他的手臂

安诺寒的双手从她背后绕过来,环住她的身体,把她搂在强健的身躯中

她动了动麻痹的身体,意外地发现他竟然还没有离开她,用温暖将她填的满满的。

沫沫悄悄用脚探索到他的脚,调皮地用脚趾尖摩挲着他的脚趾,脚背,一点一点

感觉到安诺寒没有反应,沫沫又把脚尖移到他的脚心处,若有若无地磨蹭。

他躲避一下,她调皮地继续磨蹭。

安诺寒忽然笑了

腿缠住她的腿,双手抱住她的腰

“还要啊?”她怯怯地问。

“不是。”他托起她的脸,轻吻一下:“是继续昨晚没完的。”

明媚的清晨,缠绵仍在继续

一生怎么够?!

番外之与狼共枕

婚姻,是我的天堂,还是地狱?!

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有他和我在一起

——芊芊

______________

七岁的我坐在阳台的角落,眼看着亲人鲜红的血溅在布满污渍的玻璃上,一滴一滴,慢慢淌成一条血色的线

爸爸的血,妈妈的泪,在我眼前被撕扯的支离破碎。

凄厉的惨叫声,哀求声,呼唤声,濒临死亡的呻吟声震耳欲聋。

之后,一个强壮的男人走向我,我恐惧得缩成一团,瞪大眼睛看着他,颤抖的嘴唇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

男人像拎小白兔一样把我从地上拎起来,将我的身体高高地举起。

迎着窗外风声瑟瑟,我长长的发丝和身上的裙子迎风荡起,摇摇欲坠。

我最后看了一眼由始至终含笑欣赏这一幕惨剧的男人。

阴影笼罩着他俊逸的脸孔,深邃的明眸冷如寒冰,微薄的唇边挂着一抹清淡的微笑

我哀求地看着他,一连串的眼泪从脸颊上滑落,掉在窗台上。

我把手伸向他,想要求他救救我,我害怕疼,很怕,很怕。

可是,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身子一空,我直直从楼上坠下去

心底一沉,我从噩梦中惊醒。

黑暗里,我蜷缩着身体,捂住剧烈抽痛的小腹,全身都被汗水黏湿

身边的男人还在沉睡,我不敢抬眼看他,因为我害怕看见梦中那张被阴影笼罩的脸,怕我真的会精神崩溃。

可是,即使不去看,我也无法改变那个事实,睡在我旁边的男人,我腹中骨肉的亲生父亲,就是那个杀了我全家的男人——韩濯晨!

他在我七岁时摧毁了我的世界,我却背弃了仇恨,接受了他炽热的爱。

多么讽刺的爱情!

怀孕对每个已婚的女人来说,无疑是幸福的。

怀孕的前三个月,我也是幸福的,除了呕吐之后,要强逼着自己吃东西,没有多么强烈的不适。可是三个月后,随着怀中双胞胎越长越大,我年轻瘦弱的身体开始无法承受,全身虚弱无力,出汗,甚至呼吸困难。

不知从哪天开始,我莫名其妙发高烧,反反复复在梦中经历这血腥的一幕。

医生问我:为什么精神状态这么差?

我不敢说,沉默着摇头。

医生认为我有轻微抑郁的倾向,可能是两个孩子对于天生体弱的我来说压力太大,他建议我做引产,放弃这两个孩子。

“不行!”我坚决地回绝医生的建议:“我可以放弃一切,但绝对不会放弃这两个孩子。”

后来两个月,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夜夜噩梦惊醒后,我无法安睡。

整夜整夜的失眠,有时甚至不停地幻想,幻想自己又一次流产,血不停地从身下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