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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秋回头拍了一下她,她知道吴馨什么意思,报纸上登她和夏颂恩是国民最期望成为一对的情侣TOP4的时候,她还特意打电话开玩笑说她投票了,希望她和夏颂恩在一起。

不过现在再坚持坐后面,尴尬的是夏颂恩,好像自己很嫌弃他一样,她只得坐到了前排。

吴馨自以为得计,在后面开心的不得了,瞻瞻却还在思索直和弯的问题,秦知秋看起来真不怎么直,她很懂礼貌,电视台口花心也花的女人不少,秦知秋就很正经,从来不和他开过份的玩笑,也没见过她嘴上占谁的便宜,连偷看都没有,她的一些不经意的动作啊,表情啊,对事情的看法啊,真的挺“男人”的。

倒是和吴馨整天损来损去打来打去的…可吴馨这人太直了,他刚到电视台就有人和他科普,不要被口花的吴馨撩到,这人立志睡遍电视台的,当然了,最该小心的是那些看起来位高权重的主播什么的,玩了也白玩…

真正接触过吴馨就发现这人就是个大号的顽童,有时候比他还幼稚。

吴馨拍了他一下,“你那是什么眼神。”

“秦主播,很直吗?”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吴馨就没把他当成年的男人看,他小声问吴馨。

“钢铁直女,只是中前夫的毒太深了。”吴馨原来挺喜欢沈明辉的,知道他作到主动提离婚就讨厌他了,秦知秋多好啊,不花,恋家,对他专一又好,又忍他那极品一家,这种女人快死绝了好么,可他却不知珍惜。

“她前夫是什么人啊?”

“你估计快看见他了,这次我们选的地铁中心站停车场枪击案的律师就是他。”这案子挺轰动的,过节啊,又牵扯到家暴什么的,媒体没有不爱跪舔收视主力大叔人群的,艹男权人设又流行得很,很多节目关注这桩案子。

“哦。”瞻瞻低下头用手机搜索这桩案子和这桩案子的律师,果然看见了一张沈明辉一手搭着程紫的肩站在他身后,林勇毅站在沈明辉斜后方一副反派BOSS样的照片。

新闻照片嘛,只重视新闻不会做什么美颜,沈明辉表情很严肃,但能看出来五官真的很好看,就是衣品差了点,整个一女人公,秦知秋这个品味?钢铁直女?他不怎么信诶…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另一个世界也有腐文化,腐男喜欢看搅姬。

程紫

常有人说人人生而平等, 仿佛这么说得多了,就能改变人人生而不平等这个事实一样,比如程紫的两个孩子,她们和优优年纪仿佛,可她们和优优是平等的吗?再比如那些出生在白松公园的孩子,她们和程紫的孩子是平等的吗?

对孩子们来讲这没什么要紧, 再怎么贵的衣服也不过只能穿一两季就会变小, 再怎么贵的玩具玩三、五天小孩子就会腻, 两万块的原版复刻摇控汽车和几十块的扭扭车带给孩子的是同样的快乐, 可具体到了母父身上,一切又变得不同。

保,护伞组织的提供给程紫的安全屋位于坐落于市郊的一个普通的老旧小区里, 楼下有门卫,电梯间有开电梯的电梯工, 没有人带领门卫和电梯工不会准许外来人上楼的。

沈明辉和丛欣是保, 护伞组织的义工一路带进来的, 程紫家位于四楼北侧的一套两居室里, 有很简单的生活设施,包括儿童床之类的,每个房间都很小, 但是够用了,据说程紫是在事发后被转移到这里的,保,护伞组织的安全屋一直是机动的, 有相关人士提供单线联系,据说有一些甚至是位于普通民宅的暗阁里。

程紫的孩子很害羞,发现来访者中有丛欣这样强壮的女人马上就变得很紧张,小一点的孩子直接哭了出来,大一点的孩子挡在父亲和丛欣之间,好像这样能挡住些什么一样。

沈明辉坐到了离程紫更近的地方,让丛欣坐得稍微远一些,他想了想又从包里拿出周末的时候优优忘在他包里的一包糖果,“这是我女儿最喜欢吃的奶糖。”他分给了两个孩子。

“你女儿多大了?”提起了孩子的话题,程紫表情放松了一些。

“四岁,马上就五岁了,她二月份过生日。”沈明辉说道,“能不能找个人把孩子带出去玩一会儿?”

有两名男义工一直在陪着程紫,其中一个年轻点的点了点头,牵着两个孩子的手离开了。

程紫跑过去把女儿棉服的拉链向上拉了拉,叮嘱道:“照顾好弟弟。”

依依不舍地送走孩子,程紫回来坐了下来,“你工作这么忙,还有时间照顾女儿…”

“我女儿住耶耶家,我们离婚了。”

“哦。”程紫不好意思地扭了扭手指,沈明辉同样是离婚单身汉这件事,让他觉得自己多了很多共同点,“你能当律师一定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吧?家里条件很好…”

“我家里条件不好,东北煤矿城的,母父都是矿工,煤矿关闭了之后开了几年早餐店,我一直是靠奖学金读书的,大学是在国立帝都大学念的。”在华夏国,国立的意思是公立,学费低,但相对的分数很高。皇家是内库投资,学费很高,相对的奖学金给得也高,要求的分数同样不低。但是国立帝都大学能有寒门子弟,皇家大学几乎没有。

“真厉害。我母父都是帝都毛纺厂的,母亲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一个人拉扯我长大,可惜我不是读书的材料,高中毕业之后就没读书嫁人了。”程紫理了理头发,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很快又收了回去。

“你之前过说你父亲住在敬老院?”

“嗯,他身体不好,我们结婚之前她说会帮忙照顾,后来…”程紫低下了头,“我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让我父亲看着我过这样的日子,就把他送去了敬老院,她上班的时候有时候我会在脸上没伤的时候偷偷坐公交车过去看他。”他瘦得只剩一层皮的手不停地在裤腿上搓。

“那他上敬老院的钱是谁出的呢?”

“我家老房子一直在出租,租金能供养我父亲上敬老院。”

沈明辉一直注意观察程紫,他看起来很畏怯,但表达能力不差,说话也能说到重点,提起关于前妻的事时,会故意回避她的名字,说周边的事…

“你有别的交好的女朋友吗?”

程紫抬起头有些微怒地看向沈明辉,“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外面偷人吗?”

“不,我是说你会不会有被检方利用的弱点?一旦成为嫌犯,是没有什么隐私权可言的,你的过去会被一点一点翻开来检视,这起案子你唯一能脱罪或者是轻判的理由只有你看起来完美惹人同情…”这世界就是这样,就算是“受害者”一样会被旁人用放大镜观察,观察出一丝的道德污点都会被人视为“活该”。

“我在婚前曾经有过一任女友,她也知道…后来她一直拿这个当借口打我。”程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什么程度的女友?只是女友,还是同居过?”

“好过…”程紫滴下泪来,“这事儿我公婆都知道,尤其是我婆婆,一直拿这个羞辱我,他们一直会说出来的…我没什么可瞒你的。”

沈明辉在笔记本上记了下来,“你跟她还有联络吗?”

“没有了。她考上大学了。”程紫摇头。

“知道了。”沈明辉在笔记本上注明了,“把她的姓名家庭住址说一下…”

程紫说出了初恋的名字,“我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她母父家原来和我家是邻居,我爸说去年就搬走了。”

“嗯,这个由我们负责。”沈明辉知道至少在舆论上是个黑点,别看这个世界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男人也没有什么处男膜,但非处仍然是大批WSN女的疼点。“你要有心理准备,一旦这个消息在网上曝光,会给你带来很大冲击。”

“她们…她们也会瞧不起我?”程紫使劲儿抓着自己的裙子。

“这不是你的错。”陪同他的保,护伞协会一位普通男义工周厦握住了他的手,“二十一世界了,又不是十三世纪,你是不是处男有什么关系?网上那些喷子都是变态的,她们就想找个理由喷人罢了。”

“我认罪了,他们怎么还要上庭啊?我坐牢不行吗?”程紫很慌乱,他太害怕了,这些年他一直被骂荡男,不贞洁、骗婚、贱,在实在受不了找到相关组织求助之前他一直觉得是自己自找的,要不是年轻的时候把持不住自己,把一切都给了初恋,妻子也不会这么生气…现到自己的污点会被大众知道,被所有人议论,他就有些受不了了,“我孩子还要上学…被人知道了他们以后怎么办啊?”

“你去坐牢了,孩子怎么办?交给你公婆还是交给你父亲?”丛欣说道,本来一直是男人在说话,丛欣只是默默记录,忽然开口程紫看向她…“除了文肓石女人渣谁在意是不是处男啊!我还特别不喜欢处男呢!睡一次就够够地了。”她又小声抱怨了一句,低头继续记录。

“我…”程紫说不出话来了…

“丛欣说得对,这个细节对陪审团影响不会太大,反而有可能增加你的同情分。”沈明辉看了一眼丛欣之后说道,“还有呢?婚后有没有交往密切一些的女性?或者是风言风语。”

“没有了。”程紫摇头,“我一天打两份工,一份是超市白班收银,一份是饭店晚班服务员,之前还在咖啡店打过工,老板对我挺好的,她发觉了之后去骂过吵过,我就辞工了。”

“现在呢?有没有打工了?”

“我怕被她发现,没有敢做抛头露面的工作,一直在做保洁。”程紫的手有些开裂,显然是因为一直在冬天接触水的原因。

“孩子们呢?在哪里读书?你女儿上幼儿园还是上小学?”

“我女儿来年上小学,她生日小…11月份出生的,我原来儿子上幼儿园,我带他们离开之后,一直在保,护伞组织的幼儿园上学。”

“就在一个秘密地点,有义工教他们。”周厦说道,“我们提供幼儿教育也提供接送照顾,否则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打工。”

“如果——我是说如果——”沈明辉严肃地说道,“你真的被判了刑去坐牢,有人能长期照顾她们吗?一年或两年,甚至更长?”

“我爸身体不好,他现在还不知道我出事了,他自己照顾自己都成问题,两个孩子——”程紫摇头,“我公婆不止我妻子一个女儿,她们和大女儿生活在一起,我妻子是小女儿,一直很受宠,出事之后她们恨死我了…应该不会要孩子。”

“就算是她们要,你放心给她们吗?”沈明辉问道。

“不!”程紫摇头,“我宁可孩子们进孤儿院…”

“你还有别的兄弟姐妹吗?”

“我是独生子。”程紫摇头。

“远亲?”

“我不知道,我不熟。”

这个很正常了,就算是熟悉又有几个亲戚愿意接手两个孩子呢?不用说要花费多少金钱了,照顾孩子责任重大啊。

沈明辉看看程紫又看看周厦,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知道之前保,护伞组织曾经涉及过枪击案吗?在帝都在三年前有过一起,在别的地方有过三起…”

“什么?”程紫惊讶地反问,“还有?”

“你到底是怎么拿到枪的?你有没有练习过?怎么做到黑暗中连射三枪打死人的?有没有事先预谋…”

程紫的表情激动了起来,“你是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说我是有预谋杀我老婆的?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律师啊!”

“我是你的律师才会问你,到了法庭上检察官只会问得比我更加尖锐!”沈明辉也略提高了声音,“你和我之间说的一切都是受委托人和律师之间保密协议的保护的。”

“没有!没有!全部没有!枪是我自己网购的!”

“有购买记录吗?在哪里买到的?什么时候寄到的?”

程紫摇头,“没有,我全毁了,连盒子全扔了…”

“网上买东西是有记录的。”沈明辉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脸,这人连网上买东西会留记录都不知道…“你和我说实话行吗?”

“枪是个好心人帮我买的,我坐牢也不会说出来是谁的。”程紫坚决地说道。

“不说清楚不配合你就等着坐牢吧!预谋杀人二十年起步直至死刑。”沈明辉站了起来,“说清楚!我能帮你!你不说,警方和检方查到了,你只会更被动!”这些人怎么永远都不明白呢?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二十一世纪了,凡事只有人家想查与不想查,认真查了,没有查不到的。

“不!我替她偿命,我坐牢…”

“儿童保护组织首先会问你公婆要不要她们,你公婆不要会送到孤儿院或寄养家庭,你儿子四岁有可能会有人领养,你女儿太大了,只会被送去寄养…”

“不要!”程紫拼命摇头。

“好了,你们别逼他了。”周厦站了起来,“枪是我替他买的,我在网上网购的,他说害怕被找到,那人说过找到他会打死他,他真的怕得不行了,我同情他,这才给他买了枪。”

“枪是在哪家店买的?”

“我会把购买记录给你的,我只是想让他觉得安全一点。”周厦说道,“他真的只是为了自卫,现在成这样了…”

“周厦!周厦!”程紫抓着周厦的衣服,“你不能…”

“没事,我不会有事的,我是学过法律的,虽然不像他的大学那么好,但是市立大学也会教刑法,我这种不算重罪!”

“可是如果你同样也替别人买过枪,别人拿枪杀过人…你就是重罪了。”沈明辉眯起了眼睛。

“没有,我只替程紫买过枪,你说的之前发生的案子我听都没有听说过。”周厦很坚决地说道。

“你愿意上庭作证吗?”

“我愿意。”

沈明辉揉了揉额头,他觉得一切都不像表面上一样简单,从内心深处又希望事情真像表面上这样简单,程紫和孩子太可怜了,一旦程紫被判预案杀人罪名成立,这一家子就算是完全毁了,程紫固然没有了未来,没了父亲的保护,两个孩子又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呢?

旧梦

秦知秋打了个呵欠靠在暖洋洋的饭店包厢的软皮椅子上有些犯困, 当然了,也可能跟她喝多了酒有关,她的酒量不差,但是同事们的酒量同样不差,给她敬酒的人有点多,一轮喝下来头就晕晕的了。

两个世界的酒区别不算大, 这边比较流行果子酒, 葡萄酒、梅子酒之类的, 也有烧酒、高度白酒, 可怕的是流行混喝,秦知秋单喝啤酒能喝七瓶左右,白酒三两以内没问题, 一混喝就完了,尤其是混果子酒。

她闭上眼睛, 听着半醉的同事们高谈阔论, 一开始大家还有几分正经, 两杯酒下肚就正经不起来了, 一直拿她和夏颂恩开涮,她正迷迷糊糊的,不知是谁把夏颂恩推到了她怀里。

夏颂恩脚拐了一下, 没控制好自己实实在在地撞上了秦知秋的胸,秦知秋坐了起来,顺手扶起了脸通红的夏颂恩“谁啊?干嘛呢?我一个离婚的单身无所谓,夏主播还没嫁人呢, 开玩笑不要过份啊。”

“知秋,你别在这里装正人君子,我就问你一句实话,喜不喜欢夏颂恩,喜欢你们就在一起,不喜欢拉倒!”吴馨舌头都有些大了,大声问道,众人开始起哄…

“喜欢。”秦知秋很冷静地回答道,“但是,不爱。”

众人从欢呼变成了安静,尤其是夏颂恩,如果说刚才他的脸是红的,现在——

“爱什么爱啊!爱是做出来的!没做过怎么知道爱不爱啊!”吴馨吼道。

“第一眼就知道爱了,不用做。”秦知秋拿起了大衣,“明天早晨还要直播我先走了。”

她穿上了大衣离开,吴馨在后面追了上来,“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样让夏颂恩怎么下台?”

“是你起哄让夏颂恩下不来台的,你一直问我,人家看不看得上我还不一定呢。”秦知秋说道。

“她怎么没看上你啊?你没注意到他看你的眼神啊!他看上你了!”

秦知秋摇了摇头,扣上大衣的扣子,“太快了,我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就算是两个世界都离婚了,她也没有考虑过再婚的事,在另一个世界离婚后她的打算就是带着女儿过一辈子,不再结婚,也不再把自己搅和进更复杂的生活里,至于这个世界…她同样没有考虑过。

就算是她幼稚也好,理想主义也好,结婚的理由应当是爱,而不是别的什么——

她不需要传宗接代,她家的爵位有人继承,她不像这个世界的女人那么欲女没有了男人暖床睡不着觉,她经历过真爱,不想将就,也不想让别人将就。

“你还想着姓沈的?”吴馨简直对她无语了,“你真不像是个女人。”

“对啊,我不像啊。”秦知秋摇头,“你快回去吧,我让气氛尴尬了有些对不住颂恩。”

“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喜欢他干嘛要跟他离婚啊?他家里不就是要钱吗?你缺钱吗?你们家缺钱吗?”

“我们不离婚,沈明辉会逼死自己。”秦知秋戴好围巾下楼了,推开酒店的门,眼睛下面一阵的冰凉,她这才发觉自己流泪了。

喜欢干嘛离婚啊,可是婚姻不是只有喜欢只有爱就够了的啊!

酒店门童叫来了一辆出租车里,她坐上了车脱口而出报了一个地址——

出租车司机停下来,她才意识到她报的是她们在帝都家的地址,拿了钱给司机之后,她下了车。

翻了一会儿找到了这里的钥匙和门卡,保洁的看见她跟她打招呼,“回来啦,好久不见了。”

“嗯。”她点了点头,开了电梯之后,按了楼层——

两个世界的家距离挺近的,不同的是小区和楼层,另一个世界的家是她和沈明辉一手一脚买房,刷信用卡装修,一点一点的攒钱买家电建起来的…

这个世界的家则是父亲送的,条件更好,她们的经济更宽裕,付出的却一样多,没有找设计师,两个人翻资料商量着装修,装修成了两人理想中的样子——

要有漂亮的门厅,不用水景什么的,只需要种一丛竹子,摆上两人最爱的漫画英雄守门熊猫侠,客厅要宽敞明亮,不用电视墙,也不买电视,平时是一面照片墙,想看电视的话放下投影幕布。

沙发要尽可能的大和舒服,什么美式、华夏式、欧式通通不考虑,就要最普通的带大贵妃的布+皮沙发,可躺可坐可靠,有很多的抱枕,地上还有懒人椅,有了孩子之后又增加了小沙发。

不要冰凉的地砖,要温暖的地板,冬天通了地暖脚踩上去暖洋洋的,窝在沙发下面的地板上看完了电影可以躺在地板上睡觉。

很多绿植,很多书籍,很多的碟片,很多的动漫周边收藏,很多的玩偶——

秦知秋脱下了鞋子,他们走的时候忘记了关掉地暖,屋里面很暖和,可惜绿植死了大半,只有装了循环系统的墙面绿植还活着。

看似很干净的地面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沙发上还有薄薄的毯子扔在那里,再怎么暖和她也喜欢盖毯子看电视,沈明辉却总觉得乱,每次都会把毯子收走——所以最后回来的人是她——

她脱下大衣,窝回到沙发上,盖上了毯子…叹息着睡着了。

第一缕阳光照在她眼睛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睡前没有拉窗帘,第二个想法是——几点了?直播要开天窗了!

她从自己的包里翻出手机,还好,才还不到五点,她飞快地穿上了大衣下了沙发,却踩到了什么——

沈明辉,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就躺在沙发下面。

他显然是被踩醒了,一下子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迷茫地看着她,“老婆,我什么时候掉下床的?”

秦知秋跪坐了下来,紧紧地搂住他…

沈明辉昨天工作到很晚,末班地铁已经停驶了,他摸到了旧房子的钥匙,决定回来睡一夜,却在门口看见了秦知秋的鞋子,打算离开的他走了进来,看见秦知秋睡在沙发上,眼角带着一丝泪痕——

他在沙发下坐了下来,静静地发呆…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们还有以后吗?还有再次在一起的机会吗?秦知秋没有问,沈明辉也没有问,他们只是互相吸引的磁铁正负极,吻在了一起再也不想分开。

两个彼此熟悉的身体很快找准了节奏擦出了火花,秦知秋看了一眼手机,“我还有半个小时。”

“前戏少点够了。”

沈明辉扯开了她的衣服——“老婆你胸变大了…”

“你瘦得跟排骨似的!”秦知秋扒开他的衣服咬了一口…

时间久不做忽然很激烈又很急促地做了一次的结果是秦知秋直播的时候觉得身上怪怪的,不自觉地挪了挪位置之后继续播报,“下面请看关于中心地铁站枪击案的采访,我们找到了受害者的母父…”

女儿被杀了,妻夫两个当然是伤心欲绝,对着镜头不停地数落程紫的不是,“他又笨又懒长得又丑,除了我女儿谁会要他啊?妻夫两个哪有不吵架的,吵架了我女儿脾气急打他几下就打呗?他非要闹!非要跑!现在还杀了人!我可怜的女儿啊…”

记者,“根据你女儿的邻居和附近诊所的医生说,你女儿曾经把程紫打骨折过,还曾经拎着他的头往墙上撞,还有一次拿着刀要砍他…”

“谁说的?谁说的?我女儿脾气暴他躲着点就完了!被打是啥好看的事儿啊?非得让街坊四邻都知道?”她振振有辞地说道,“谁家男人没挨过打?就他那德性我女儿是打轻了!”

后面就是一堆女儿冤枉,程紫应该偿命,程紫活该被打,气得女记者的气息都不稳了最后提前结束了采访。

“这是多久之前的采访?”秦知秋问联线中的外采记者

“昨晚八点钟的采访,现在采访她们的很多,我们在一起交流过…这一家有点一言难尽。”外采记者摇头。

“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保,护伞组织总部外面,想要通过他们联系采访程紫本人,但是保,护伞组织对程紫保护得很严,很难采访到。”

“天气很冷啊…”

“是啊,天气预报说室外温度零下21度,我手机上显示的温度是零下25度…”外采记者拿出手机对准摄像机。

“辛苦了,观众一定很希望知道程紫这一边的说法,所以努力啊。”秦知秋笑道,“加油!再见,期待再连线。”

“再见。”

秦知秋切断了联线将目光转向夏颂恩,“颂恩,你对这一家人怎么看?”

“怎么看?”夏颂恩做出为难的表情,“外采记者说得很好,一言难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