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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紫不是在现场被捕的,而是在距离案发地两个街区外被捕的,如果那个时候他在某一时段上了车呢?

这个疑点再加上之前他们讨论过的,为什么卢栋没有在发现程紫的时候在车外发动攻击,再加上检方推翻了程紫的“自供”认为他在撒谎。

基于疑罪从无的理论,程紫很有可能翻盘!

法庭进入第五天,各大媒体至少有开庭前两个小时就赶到了法庭外抢占最佳位置,等候检察官和律师的到来,全国范围内共有七家电台做了连线直播,连域外媒体都来跟着凑热闹,程紫案已经红得出了国。

沈明辉冲破重重阻碍,用无数个“无可奉告”打发走了记者,这才在丛欣的帮助下挤进了法庭。

在昨天他已经向法庭提出申请希望办案警官王敏再次出庭作证,法庭批准了他的请求。

他刚刚坐下,林勇毅就走了过来,“七年,三年后可以申请保释,我的底线。”

“无罪,我的底线。”沈明辉答道。

“你想清楚,这是你当事人能得到最好的结果了。”

“我想得很清楚了。”如果没有昨天的发现,他会欣然接受检方的条件,有了昨天的发现——

“你会照规矩把我的提议告诉你的当事人吧?”

“当然。”

“我等你的最终答案。”林勇毅说道,从良心上讲,她并不希望程紫因本案而被重判,七年是他能争取到的最佳方案了,没想到沈明辉直接拒绝了。

沈明辉来到临时看守所见了程紫,传达了检方的意见。

“沈律师,您怎么看?”程紫抬头看向沈明辉。

“我不能替你选择。”

“我在监狱里会死的,七年和死刑没有任何区别,我不答应。”程紫说道。

“如果这是你的最终想法,在这里签个字。”沈明辉拿出文件,让程紫签上了名字这才离开。他知道程紫的心思,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回来之后,离正式开庭还有十分钟,他注意到王敏来了,对她略点了下头之后,走到林勇毅跟前,将程紫签了字的文件交给她,“程紫说他在监狱活不下去,七年和死刑没有任何区别,拒绝了你的条件。明知道嫌犯无辜,还要将他推入地狱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沈明辉冷冷地说道。

林勇毅的脸色变了变,“我有我的职责。”

“我也有我的。”

法警出来了,赵法官从侧门进入,沈明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在确定所有人都在之后,第一位证人王敏上庭。

在例行的询问过姓名、职业之后,沈明辉笑着问她的身体情况,“王警官,感冒好了没有?”

“好了。”王敏笑了笑,她是个身高马大国字脸的女人,身上肌肉发达,看得出来有某种军人气质。

“请问您有多高?”

“一米七八。”

“体重?”

“一百四十斤。”

“有没有受过武术训练或军事训练?”

“有,我当过三年兵。”这在华夏国警察队伍里并不少见。

“请问,如果你想要伏击一个人,站在他的车旁等了很久,这个人来了,你是等他上车再行动还是…”

“当然是在他上车之前行动。”王敏说道,“这是军队和警方的战术手册上明确规定的。”

“这样啊…那你有没有注意到本案很奇怪?卢栋是被车里的人打死的,也就是说开枪的人已经上车了…她为什么没有在程紫上车前就上去抓住他?”

“卢栋不是军人也不是警察。”

沈明辉拿出一份资料,“这是我手里的资料,2017年度帝都范围内共发生涉及车辆的打劫、绑架案件156起,其中154起是在受害者上车前发生的,这些罪犯中只有极少量接受过军事训练,更没有警察。”

“卢栋不是职业罪犯…也许她犹豫了,等她反应过来程紫已经上车了。”王敏迟疑了一下。

“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她在停车场程紫的车旁等侯,等了很久之后,发现来的人不是程紫,而是一个她没有把握对付的…比如像您一样强壮的女人,她迟疑了…对方上了车…摇下车窗将她打死。”

“这个只有问卢栋了,没有证据支持这点。。”

“是啊,卢栋死了,我们也许永远无法知道她为什么选择更简单的在车外行凶,而是等对方上了车…毕竟如果是程紫,那怕他没带枪,完全可以不开车窗一脚油门跑掉甚至将她撞死。这有违基本逻辑和军方警方的战术手册,罪犯战术手册(如果他们有的话)。”沈明辉面对陪审团大声地说道,“我还有一个疑问,这个疑问一直在我脑子里萦绕不去。现在拿出来和您这位办案警官讨论一下。”

“您说吧。”

“杀人真有这么容易?程紫,一个从来没有接受过训练,只是看电视学会如何开枪的人,怎么做到在黑暗中连开四枪的?我在我助手丛律师的介绍下到过靶场尝试学习开枪,老实说,后座力非常可怕,我开了两枪肩膀到现在还隐隐做疼。”

“那是因为你的姿势不对。靶场的正常□□后座力要比改装木枪大。”

作者有话要说:考虑到很多人说不清楚为什么本案是这样的结果,决定延长战线采用大纲里的另一种写法。后面会有精彩的结案陈辞(太喜欢结案陈辞了,看法律与秩序的时候,等了一整集就为了律师和检察官们的结案陈词)。

鼻涕一直是伏笔啊…在车里开枪也是…

考虑了很久还是让法官当庭宣判程紫无罪,本案某种程度上参考了辛普森案。

至于真正的凶手,正义和让真凶伏法是警方和检方的事。

经过地狱级寒冷之后,今天暖和的出奇,带女儿去玩冰了,拖着轮胎在冰面上走,COS了一个多小时雪撬犬,用去超市+肯德基女儿才同意离开冰场,下午三点多才回家,晚上又去看了场电影,闲人的腿疼的不像自己的——

律师的职责

沈明辉回到律师席,丛欣拿出一个纸袋,“不,我用的是我的助手请还在军中的枪械专家战友根据程紫使用的手木仓帮我改装的手木仓,这是开了四木仓——后两木仓是丛欣开的,之后的状态,和程紫案木仓的状态类似,看着还好,仔细检察已经有缺损了,改装的东西就是不行啊。对了,这是我的成绩。”沈明辉拿出靶纸,上面有三个洞,“解释一下,我是在80CM距离外开枪的,第一枪确实很容易打中躯体。就是这里。”他指着6环线附近的洞说道,“第二枪在靶场的柱子上,因为有后座力的关系第二木仓脱靶了。这两个10环是我的助理律师打的。注意,靶场光线十分充足,而本案发生地是在灯光昏暗的车库。”

“打靶是要看天赋的。”王敏鼻尖见了汗,搓了搓手,看着林勇毅说道。

“我果然不适合这个,程紫就比我有天赋吗?”沈明辉说道,他将弹夹取出来,“这个是空的,我想让程紫演示一下怎么开枪。”

“法警上前检查。”赵法官说道。

法警上前检查了弹夹,又试了试枪管里有没有子弹,确定无误之后向法官点了点头。

“准许交给嫌犯确认。”

“程紫,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木仓。”

“你会开木仓吗?”

程紫拼命摇头。

“试试看,能不能拿出来。”

“不要!我不喜欢!”他尖叫了起来。

“好吧。”沈明辉把枪拿了回来,“王警官,故事有没有可能是另一个版本,卢栋等待伏击程紫,没想到来的却是一个年轻强壮的女子,女子上了车…卢栋冲了过去想要问程紫的下落,也许她满腔妒火,以为女子是程紫的新欢,她并不知道对方是冷血杀手,她摇下了车窗…杀了卢栋。”

“不。”王敏摇头,“痕检证据不支持你的说法,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程紫的车里另有其人,很多时候犯罪不能以常理度之,也许程紫偷偷练过枪,也许他特别有天份,也许…”

“是啊,太多的也许了,太多了,多得构成无数的合理怀疑了。”沈明辉道。

“我强调一次,应该以证据说话。”王敏说道,“痕检报告、弹药反应测试都表明是程紫开得枪。”

“是吗?说到痕迹证据,说请8号样本是怎么回事?”沈明辉拿出原始的检验报告,指出交付痕检中心检验的样本里缺少8号样本,“照规矩样本都是依次编号的吧?为什么没有8号。”

王敏的脸色一下子白得煞白。

“会不会是我遗漏了?或者是录入错误?我已经在昨晚紧急给痕检中心打了电话,要求他们提供更原始的数据…”

“8号样本已经被删除消毁了。”王敏说道。

“为什么?难道检方和警方、痕检中心联手隐瞒了关键证据?”沈明辉看向法官,“法官大人!”

“请检方说明情况不得有丝毫隐瞒,本庭绝不准许故意掩藏证据!”法官严励地说道。

“那只是鼻涕!这真是太…”王敏尴尬地四下看着,“我急着看案发现场,那天我感冒了…鼻子非常不舒服,一直在流鼻水,我没有穿防护服…”王敏解释道,“一发现是鼻涕…痕迹组的同事就将鼻涕销毁了,我被队长训斥过了…如果检验证明是我的鼻涕…”

“你会被记过是吧?影响你的升迁。所以,你们内部解决了,当8号证物不存在!完全不考虑万一8号证物不是鼻涕只是长得像鼻涕呢?或者是另一个人的鼻涕呢?”沈明辉说道。

“那就是鼻涕!你也知道…”

“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的鼻涕,而因为警方的‘自信’和‘武断’姐妹情深互相保护,我们永远不得而知了,不是吗?”沈明辉摇头。

王敏在证人席上汗如雨下,一个错误,她犯了一个猎误…

“检方将调查鼻涕事件”林勇毅站起身,“如果警方存在有意销毁证据的行为,检方绝不姑息。”

“希望如此。”沈明辉看了林勇毅一眼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陪审团什么反应?”

“他们都对警方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对检方也产生了怀疑。”

要得就是这种效果,他不需要证明不是程紫做的,只需要证明“有可能”不是程紫做的。

到了最后的结案陈词阶段,检方林勇毅站了起来,“在整个庭审的过程中,辩护方一直试图让你们相信程紫是个无辜的受害者,然而事实告诉我们,程紫并不是猎物,而是猎人,他精心布置了一个圈套,夺走了卢栋的生命——他有木仓,有预谋,”

沈明辉走到陪审团面前,“检方一直想把程紫形容成冷血杀手,可是他们一直没有办法解释程紫是如何拿到木仓的,没办法解释一个从来没有摸过木仓的弱质男子是如何一夜之间学会在黑夜中克服恐惧、生疏、后坐力等等因素准确的连开四木仓,枪枪命中目标的。最没办法解释的是为什么卢栋会不合逻辑常识的没有在车外动手,而是被人从车内枪击致死,如果说检方是在讲故事,那么这个故事是非常不合格的故事,有大量的留白,大量的疑问,更不用说警方为了掩饰自己可能的失误,粗暴的将很有可能证明车内并不止有程紫一个人的证据随手销毁,对待证据都这样,他们有没有真正认真调查过这一起案子?有没有认真做过痕检?有没有错过证明真凶是谁的证据?我在读大一的时候,我国的法律进行了一次重大的改革,不再是疑罪从有,而是疑罪从无,这是我国司法的重大进步,程紫的一生,没有人替他站出来,没有人替他主持公道,没有人告诉他世界还有阳光有法律,今天,我希望你们站出来,我希望司法公正的光芒照耀在他身上,告诉他这世界还有善良与正义。快要过年了,我希望他能和他的孩子一起过年。”

陪审团走入会议室,进行投票表决,沈明辉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慢慢地收拾东西,他能做得已经做了,他有一种感觉,他会赢…

林勇毅走了过来,“很精彩的结案陈辞。”

“你的结案陈辞也很好。”

“不管你信不信,我并不希望程紫坐牢。”

“只是到了这一步,程紫被判无罪的话,你会非常难堪,不是吗?”为了自己的面子,自己的前途,明知程紫不是真凶的前提下起诉程紫,险些让程紫入狱,沈明辉理智上理解林勇毅的作法,内心深处鄙视她的人格,“我是律师,与恶魔最接近的职业,自由、公正等等都与我无关,我只关心当事人的利益。林检察官,我请你扪心自问,你睡觉的时候不会因为良心不安睡不着吗?”

沈明辉收拾好了东西,丛欣跟在他的后面离开,关上门的时候,她看见林勇毅双手背在身后,拧着眉头看着他们的背影…

半个小时后,陪审团回来了…

陪审团回来的如此迅速…沈明辉握紧了拳头…难道他们很快就判定了程紫有罪?

“陪审团,请问你们是否已经有了结果。”

“是的。”颇有军人气质的中年女人站了起来。

“请宣读结果。”

“经陪审团一致裁定,本案犯罪嫌疑人程紫无罪。”

轰!整个法庭被引爆了,有人欢欣鼓舞,有人愤怒不已,有人急着打电话发简信跟人分享最新的结果。

法官使劲儿敲了三下惊堂木,才使法庭安静了下来,“鉴于陪审团的裁定结果,本庭审判犯罪嫌疑人程紫无罪释放,并对在本案中表现得毫无职业精神,做事粗糙护短的帝都中心区警局给予书面申斥。”

沈明辉看着在被告席上掩面痛哭的程紫,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履行完所有手续从法院的看押中心领出程紫,沈明辉将装着钥匙手机的随身皮包交给了他。

“谢谢!谢谢!”程紫深深鞠了一躬,最后甚至跪了下来…“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沈明辉扶起了他,“我觉得你也应该做你应该做的。”

“什么?”

“你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因为你的勇气和毅力…”

“勇气?我有什么勇气…”

“离开家暴的女人,带着孩子走向新的生活,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我…”

“你很强大,你有今天不是依靠别人的救赎,那个差点将你推入深渊的人,不是天使,而是魔鬼。”

程紫低下了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程紫抬起了头,“对不起,我做不到。”他看着沈明辉道,“我不是一个有勇气的人,我做不到。”

因为做不到,因为不想选,索性失忆,甚至在恢复记忆之后,继续假装“失忆”,那怕是面临坐牢的危险,那怕是自己的子女会成为孤儿,仍然不肯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是她帮助你离开的是吗?”程紫,是个需要女人在背后做主心骨支撑着他的人,那怕这根主心骨再怎么朽烂在没有新的支撑之前,都不会轻易舍弃。

“是的。”程紫说道。

“我知道了。”沈明辉点了点头。

“你是我的律师,你不会…”

“我是你的律师,我不会出卖你的。”就这样吧,就像他之前说的,公平和正义与律师无关,那是警察和检察官、法院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把程紫脱罪的原因讲清楚了。

恶魔在人间

“沈律师,今天的结果在你的预料之中吗?您从一开始就相信程紫是完全清白的吗?”记者几乎要把话筒怼到沈明辉的嘴里。

沈明辉看了一眼在人群之外被熊竣和丛欣悄悄送上车的程紫,笑着回答问题,“谢谢大家的热情,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送程紫回家和孩子们团聚。对于今天的结果我只说一句那就是感谢公正的法官,感谢陪审团,感谢帝国的法律,至少在今天,在此时此刻,在今天的案子上,正义胜利了。”

“对您的对手您有何评价?”记者说道。

“林检察官是我的朋友,也是非常值得尊敬的对手,好了,我的车来了,再会。”程紫已经安全上车,丛欣过来“救”沈明辉,身高马大受过军事训练的女神就是厉害,也不知她是怎么使得巧劲儿,几个记者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丛欣拉着沈明辉快速的逃离现场。

“男律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专家分析案发现场被不遵守操作规程的警察随意破坏,证据被随意销毁是程紫案翻盘的关键。”

“程紫案几大未解之谜,木仓是从哪里来的?开木仓的人确实不是程紫?卢栋死前到底看到了什么,晚间9点全民法庭栏目将为您全方位解读…”

峰回路转的庭审,神转折的结尾,警方的失职,女男平权,家暴几乎触到了所有媒体的G点,庭审结束后整整一天,无论是电视还是广播全是关于程紫案的讨论,某电视台甚至开通了投票,让COS陪审团选择程紫到底是有罪还是无辜。

关于程紫的种种讨论在网上沸反盈天,持什么观点的都有,但对沈明辉…那怕是最讨厌的人都会说一句,“这男人太尼玛牛逼了。”

可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案子已经结束了,最重要的是送程紫回家,将程紫送到了住处,看着他和两个孩子拥抱在一起,沈明辉悄悄离开了。虽然不知程紫前路如何,但是经历了这么大的波折,他有什么理由不把日子过好呢?

沈明辉刚离开程紫家,手机就响了,自从庭审结束,打来恭喜他的人太多了,甚至连久未联络的中学同学都打电话来询问此沈明辉是不是彼沈明辉。

这次打来电话的是保,护伞组织的穆绿。

“非常精彩的辩论,我代表保,护伞组织和我个人对您表示感谢。”

“客气了。”沈明辉按了下楼键。

“这次的案子真是多亏了您啊,改天我定登门对您和律师行表示感谢。”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的电梯来了,改日再聊。”沈明辉跨入了电梯,挂断了电话之后长出了一口气。

他回到自己的车上,丛欣递给他一张纸巾,“沈律师,您的额头上全是汗。”

“是吗?”他擦了擦额头,果然是湿的,“我太累了…麻烦送我回家吧。”

“刚才蔚律师打电话过来说晚上要给您举办庆功宴。”

“哦?她什么时候来得电话?”

“她应该是打过几次您的电话吧,打你的手机总是占线才通知我的。”

“可能是。”沈明辉有一种身体被什么东西掏空的感觉,侧身躺在后排坐椅上闭目休息了很久,直到车停了下来。

“沈律师,您到家了。”丛欣小声说道。

“好。”沈明辉坐了起来,果然已经到了梅子的公寓,他披上了大衣下了车,向丛欣挥了挥手…刚想走进公寓,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公寓外等着他。

“是你?”是程紫的“保护人”,保,护伞组织的志愿者周厦,“你怎么在这里?”

“您忘了吗?您给程紫留过紧急联络地址。”周厦说道。

“是吗?”沈明辉向后退了退,“你有什么事吗?天太冷了,咱们进去说好么?”

“您今天的辩论太精彩了,我能问问你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吗?”周厦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不知道,那是警方和检方的事。”

“您知道大象吗?“

“什么?”

“大象,陆地上最大的动物,您能相信吗?泰国的训兽师只用一根麻绳,一根木桩就能拴紧它,明明以它的力量只要一使劲儿,就能挣脱束缚获得自由…可大象就是不动…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天啊,这段子在另一个世界已经烂俗到没人可讲了,他还要配合这个明显精神状态不对的男子演下去吗?他向后退了退。“不知道。”

“因为训兽师从大象很小的时候就用一根绳子拴住它,大象一直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反而磨疼了自己的皮,惹来了训兽师的毒打,索性不再挣扎了,就算是成年了,明明能够很轻易的挣脱绳索,仍旧不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