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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瞻呐,你端午节回不回家啊?”没有听完后续的唠叨, 瞻瞻就直接关掉了电话留言。

回家?有什么可回的呢, 自从大姐结了婚, 连二姐都不乐意回家了,何况他这个赔钱货?

自从他和二姐同时出车祸,家里的钱只够救一个孩子的, 妈和爸选择了集中所有的钱救二姐, 让他用医保能报销的便宜药尽人事听天命开始, 他就知道这世上唯一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他躺在病床上给学校里家境最好最心软的老师打电话, 哭着说明自己的处境, 讨好每一个医生和护士,“懂事”的告诉所有人不要给他捐钱, 不要给他用药, 要救姐姐——让所有人都同情他可怜他帮助他,伤好之后他每天都做家里的小太阳,小天使, 面对心怀愧疚的妈爸一副大大咧咧毫不计较的样子, 照样撒娇,照样和他们亲昵。

妈妈的事业渐渐好了起来, 家境改善, 他不失时机地替自己索要各种好处,他成绩不好,只喜欢打扮和美妆,这些都是需要钱来支撑的, 而妈和爸是不喜欢男孩子太“虚荣”的,他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像是仓鼠一样积攒着自己的东西,不触碰底线的攒钱,攒物,拉每一个人给他赞助。

成功考入帝都最好的美妆学院之后,面对巨额的学费,他主动提出放弃,却整夜“偷偷哭泣”,让一直觉得对不起他的二姐和母父谈判,不让他读美妆学校,她也退学不读医学院了。

从美妆学校毕业之后,他一步步的在帝都站住了脚,甚至成为早间新闻秀的首席化妆师,成为家里“最有出息的孩子”,母父频频招唤他回家,可他——已经不想回家了。

有的时候他真心觉得累,为什么同样是母父的孩子,他得到任何一点东西都需要费尽心机去争取,使尽全部的运气去拿到?

至于来了帝都之后——

瞻瞻随手扯开自己的些凌乱的头发,摸着不知什么时候摔破皮的肩膀,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成功就要付出代价,他一个一无所有的男孩子,除了年轻漂亮的皮囊又有什么资本——

他知道夏颂恩恨自己,夏颂恩这种生下来就什么都有,起跑线是奋斗一生也跑不到的终点线的人,怎么会理解小人物的挣扎?

说起来夏颂恩也够倔的,真的不肯给他钱封他的口,他要的也不多,一间造型工作室,开在高档的社区成本大约是三百万,他有信心,以他的能力和水平再加上帝都电视台早间新闻秀御用化妆师的名头,两年之内收回成本,剩下的全部都是净赚。

三百万对夏颂恩来说不过就是毛毛雨,早间新闻秀一季的广告分成就有一千万之多。

有钱人难道都抠门?

他又想到了那个老巫婆张唯卿,睡了他,玩了他,耍了他,利用了他睡到了仙男夏颂恩,就想要把他一脚踢开,把先前的承诺全都抛到脑后。

也不看看他是谁——

瞻瞻翻出一根烟,打开了电脑,刚想要做些什么——

一个人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你?”瞻瞻皱着眉头看着陆迪,“你怎么在家?”现在还不到九点,她应该在电视台陪老板。

“老板今天放我的假。”

陆迪脸上并没有放假的喜色,“你做的事是不是漏了?这几天气氛有点不对。”

“气氛不对你报告张姐啊。”

瞻瞻翻了翻白眼,陆迪跟他当然不是什么闺蜜室友,他是跟了张唯卿之后才认识陆迪的,陆迪好像是张唯卿家里拐了十几道弯的远亲。

“气氛不对就报告,张姐非削我不可。”

陆迪在口袋里掏了掏,找出一包口香糖,“要不要吃?”

“不要。”

瞻瞻摇头。

“这事儿依我说怪你,张姐让咱们盯着点早间新闻秀节目组,咱们就按照要求盯着呗,她不过是介绍一份工作给我们,难道还要我们替她做违法反纪的事?你偏不,非要献殷勤把夏颂恩送去——触犯刑法了——”尽管毕业的大学不怎么样,也没有考上律师执照,陆迪真的是学法律的。

“那是她对你的要求,不是对我的。”

瞻瞻咬了咬嘴唇,陆迪这个傻子,难道想一辈子当人家的助理?遇见机会就要争取,有钱有势的人身上拨根汗毛都比她们的腰粗,干嘛不使劲儿多拨几根,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好吧。”

陆迪摇头,“好不容易放假,我去睡了。

对了,你的包裹送来了,我直接扔楼梯间了。”

他们租的房子是一套“小复式”,一楼空间不大,当成公用“客厅”使用,楼梯下面的空间也是公共空间,专门堆方杂物,二楼有两间卧室,一人一间。

“你怎么不早说。”

瞻瞻网购海淘了一整套的化妆品,已经等了一周多了…

他飞奔下楼打开楼梯间的门找到了自己的包裹,还没来得及打开看,外面不知从哪里照进来一束灯光——

他们租住的街区是城里的“新兴社区”翻译过来就是原来是贫民窟,棚改之后租住给新进城的新白领阶层——

但是离原来的贫民窟不远,治安一般般——

尽管很有可能是不讲公德的邻居路过,瞻瞻还是飞快地蹲了下来——

“彭!”一块什么东西越过铁丝安全网,砸进了一楼的小窗户!

陆迪从楼上拿着双节棍冲了下来,打开了灯…瞻瞻尖叫了起来,他等了许久的海淘化妆品不知被谁拆过封,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弄得粉碎,包装纸上用口红写着一个巨大的“滚”字。

早间新闻秀做为男德班的揭发者,在这个各种消息乱飞,“今天一个反转”,“明天一个反转的反转”,标题取得一个比一个惊悚,点进去一看全部都是旧料新炒的时代,被一直关注男德班的观众视为“权威”。

昨天节目预告说今天会从心理学和社会学的角度讨论男德班,很多人就提前做了功课,准备了小本本等着记录完要点上网和别人撕X时用。

所以当节目组介绍今天的嘉宾是两位著名心理学家,一位是帝都大学心理学终身教授霍雯,一位是社会心理学家皇家大学心理学教授毛青心的时候,马上就有人上网称赞帝都电视台嘉宾高端。

“在请两位嘉宾点评之前,我们先播一段采访和调查录像。”

在一间很黑的屋子里,只有做为采访者的夏颂恩身上打着光,另一位受访者身处黑暗,观众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见他被处理过的声音。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被母父送进男德班吗?”

“他们告诉我是因为我是性向错乱者。

我病了。”

受访者轻轻的一句话结束,整个演播室内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开放”“文明”的帝都人,根本不会想到在21世纪还有人用这种称呼来称呼同性恋者。

“你知不知道所谓的性向错乱已经被移除相关的医学辞典了?”

“不知道。”

“她们是怎么治疗你的?”

受访者语气平静的说出自己被强迫接受“图形治疗”,“微电击刺激”,“背颂男德经”,赤身露体被各种羞辱,在最后的阶段被注射药物与异性发生性关系时,很多人已经受不了掩面哭泣了。

“他们是怎么做的?是一开始就这样还是——”

“我们要接受某种诊断,被视为可以进入下一个‘治疗’阶段,并不是一开始就那么深入接触,从抚摸、亲吻,强迫我抚摸、亲吻开始…一直到最后…”

“你离开男德班,是因为你被‘治愈’了吗?”

“是的。

她们认为我被‘治愈’了,通知我母父来接我。”

“‘治愈’的标准是什么?”

“我能撑过整个性/交过程不会呕吐,在事后自残——”

“现在你的情况如何?”

“我离家出走住在男朋友家里。”

“也就是说你没有被治愈?”

“也不能这么说,离家出走之后我男女都睡过。

我喜欢。

我现在是泛性恋。”

“但你现在固定交往的人是男人?”

“只有男人能理解我吧。

我现在每次都需要吃药…女人受不了这个。”

受访者显然不是个天使,他后来的语气甚至带着轻佻,讲到自己经历的时候还有几分满不在乎,但就因为这样,更让人觉得真实。

“两位专家,我有一件事不理解,我印象里性向是先天形成的,并不因后天影响而改变,已经是一种常识了,为什么还有人认为性向错乱可以治疗?”

“性向是先天形成的这个观点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不断被挑战和质疑,我个人也主导过个相关试验,这个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在试验之前是持中立观点的,通过试验数据证明性向确实是先天形成的,但是还是有人一直在质疑我,认为我的数据数量不足,其中包括我的学生。

心理学就是这样,需要大量的试验数据支持,而心理学的相关试验很多都挑战道德底线,很难实行。”

霍雯说道。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毛青心点头道,“虽然我与霍雯教授在很多问题上分歧很大,但在这一点上她说得对。”

“我做节目之前拜读过霍教授的大做,对里面数据采集过程非常感兴趣,您的试验方法是征集想要改变性向的男性志愿者和有相关心理学基础的女性志愿者,进行相关试验。

女性志愿者在这里是做什么的?我认为同性恋这事,男女都存在,为什么只针对男性的?”

第138章 伏击

毛青心笑了笑抢在霍雯之前回答这个问题,“这个牵扯到我们华夏国的观念了, 男同也好, 女同也好, 古来有之,历朝历代都不乏相关的传言、诗句,一些帝王将相也不能免俗, 甚至有些朝代视女女相恋为雅事, 许多文人骚客认为男子自幼束缚于深闺, 不知外物, 见识短浅, 只能做传宗接代之用,真心相知相爱者唯有女子。”

她看了看观众的反应又道, “到了现代, 女子相恋也不少见, 有一些我们耳熟能详的名人与恋人公开以妻夫名义长相厮守…”

霍雯嗤笑了一声,“我与她的观点相同也不相同, 什么风雅全都是包装, 华夏国自上而下宽容女同的原因很简单,女子相恋不影响传宗接代, 两人感情稳定了, 随便找一个有资质的精/子库,挑选优质精/子,就可以孕育孩子,替自家传后。

而男同在这方面完全弱势, 就算是家人隐瞒性向勉强嫁出去,女方很快就会发现在床事上的不给力,飞快退货…21世纪,我国第一大事仍是传宗接代。”

比起毛青心的文雅论,霍雯这种白描式接地气描述更符合观众的口味,观众都笑了起来。

“我刚要说到现代。”

毛青心也笑了,“古今中外民间尤其是中下层百姓,无论宗教信仰,经济实力如何,在她们的思想观念里,男孩子最好的归宿是嫁人,而不是跟男人混在一起,一辈子没有孩子,别人家的儿子搞基她们可以一笑置之,轮到自己家的孩子,很多人没办法接受,这才是男德班性向错乱矫正受到欢迎的根本原因。”

秦知秋点了点头,传宗接代——别看另一个世界因为是男权世界,男男相爱被各种美化,那些搞基的文人、皇帝,一辈子不碰女人不生养孩子,照样会被各种诟病。

到了现代,8成的男同都会结婚、生子,而他们的妻子承受着各种冷、热暴力,为了维持生活水平和家庭的完整,往往选择隐忍。

而在女尊世界,没有女人会隐忍自己的丈夫只能在晨勃或服药的情形下完成X生活,没有女人会隐忍自己的丈夫拒绝自己的亲近,没有女人会隐忍自己的丈夫会出去鬼混。

男同,除了被离婚,被抛弃之外,没有别的出路,在婚前性行为已经成为常态的21世纪,他们甚至熬不过恋爱阶段。

而在传统的价值观里,这样的男人是没有价值的男人,是家庭的耻辱,很多家长或是男人自己选择求助男德班,实际上是死马当活马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却没想到抓住的是一条毒蛇。

“霍教授,我还是对你的心理试验很好奇,那些男性志愿者,完全是自愿的?”

“我已经强调过一次了,他们完完全全是自愿的,我承认里面有一两个未成年人,但他们都已经年满十六周岁且得到了母父的同意。

根据相关法律是合法的。”

霍雯玩着自己的手指,非常放松地说道。

“您的试验里提到过,利用注射化合物,使男性志愿者与女性志愿者在可控的前提下完成性/生活,这难道不是迷/奸?”

“当然不是了,我使用的化合物只是多巴胺、苯丙氨酸、肾上腺素的混合体罢了,和普通女男相爱时大脑分泌的物质没有丝毫区别,被注射者会感觉自己坠入爱河,女男志愿者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进行性/行为,而是从对视、抚摸、接吻、情话、爱抚一步步的开始…”

“听起来仍然像新型的迷/奸药。”

秦知秋道,“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你的描述和之前受害者的描述有很多近似之处。”

霍雯笑了,坐直了身体,“我知道这是你们节目的套路,自从接到你们的邀请我就已经猜到你们会这样做,是的,我是白玉兰男德班的心理学顾问。

我替他提供了心理学上的理论支持,利用他的教学,积攒了一些心理学试验数据。

但我要在此强调,我所有的一切行为都是在我律师的指导下进行的,我也许违反了一两样的道德标准,但我没有违法更没有犯罪。

我的一切都是为了科学,为了学术。”

秦知秋没有想到霍雯竟然主动承认了,一直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

夏颂恩看向毛青心,“毛教授,您之前知道霍教授的这些心理学试验吗?您有什么看法?”

毛青心的脸色变了几变,“不,我不知道,我只是有所怀疑,看也看过那些论文,我一直怀疑她是从哪里得到如此详实的纪录的——”

“您赞同她的看法吗?”

“不!我不赞同!目的所谓正义并不能遮盖行为的丑陋!她的行为与19世纪利用贫民、奴隶做细菌试验的杀人医生毫无区别!如果她的行为可以被原谅,那么19世纪那些杀人医生都可以称为英雄了,毕竟她们是现代医学尤其是传染病学的奠基人。”

霍雯冷笑,“别说的好像是你自己就是一尘不染的白莲花一样!我现在还保存着你求我分享数据的电邮呢!”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的数据竟然是这么来的!”毛青心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理学的试验项目多难获得批准,道德委员会那帮人认为我们一个个都是心理变态,生怕我们再搞出监狱试验那样的丑闻,人类探索了太空,却对自己的心理一无所知,这合理吗?”霍雯道。

霍雯一直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理念,一直强调自己的合法,直到早就等在一旁的林勇毅带领几名警官将她逮捕,戴上手铐的那一刻,她平静了下来,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要联系我的律师。”

“这是你的权利。”

林勇毅道。

早间新闻秀又彻底火了一次,著名心理学家竟然是男德班的幕后黑手,利用男德班做心理学试验。

她的学术论文被人剪切贴到网上,众人纷纷议论为什么这么个大变态今天才被揭露,平常人看那些论文的时候都会觉得脊背发凉,相关专业人士为什么没有发现这里面有问题?

一个人讲述了自己“朋友”的故事,他的朋友十六岁的时候发现自己性向异常,二十岁的时候被家人发现,“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病了,他也想要改好,他试过各种方法,也曾试过找心理医生,可他找到的心理医生告诉他性向是天生的,让他接受自己。

而他最无法接受的恰恰是自己。

去男德班寻求帮助是他和他家人的最后一条路了。

从男德班出来之后没多久,他就在房间吊死了自己。

我昨晚看到论文之后一夜未眠,我确定他就是论文里的试验样本3号。”

瞻瞻嗤笑了一声关掉了手机上的网页,又是早间新闻秀搞出来的新闻。

节目组那些人整天整夜的像工蚁一样忙碌,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无非是替别人积累财富名气罢了。

他将帽子向下压了压,留心看着酒店入口,等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张唯卿觉得自己从去年开始就一直流年不利,自己的那个所谓的爱徒更像是出来克她的。

偏偏在别人夸赞她的时候,她还要摆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假装别人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继有人”、“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时候,一副虚怀若谷的样子。

她实际年龄五十八岁,看起来最多四十!还年轻着呢!她再干二十年毫无问题!那些人凭什么替她考虑接班人之类的问题?

就算是有人接她的班,也不能是秦知秋那个混蛋!

她的新助理也是个大傻X,告诉她多少次了,要随时注意她的水杯里面水要时时倒满,换水保温!每次都记不住!她水杯里的水是凉的!凉的!而且还不满!

汪玲在的话,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她气乎乎地下了车,刚想训新助理几句,就见汪玲出现在了酒店门口——

而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戴棒球帽的年轻男孩,正是她最近十分不想见的瞻瞻——

她不认为这是巧合,而认为——这两人怎么搞在了一起?而且还在这里伏击她?

第139章 收买

汪玲应该有更好的前途的,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她的同学就算起点比她低, 现在无论是事业还是社会地位都比她高。

她呢, 在一开始攀上了张唯卿这根大粗腿,以为跟着她有肉吃,自己在同学里领先别人半个身位, 别人还是路人甲的时候, 她就跟着张唯卿出入高档场合与大人物谈笑风声了。

实际上——这些年张唯卿一直在给她画大饼, 什么开个公司让她来管啊, 什么让她帮忙管理一个项目啊, 真的是饼越画越大,实现的机会越来越少, 偏偏她被虚幻的“高贵生活”迷花了眼睛, 已经失去了独立生存的能力——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同学们一个个的超过了她, 为了面子,她也只能硬攀着张唯卿, 等着她真的“开公司”、“找项目”的一天。

现在她身体不行了, 回到了家乡,只能一边透析一边等□□, 沈明辉的话她信一半, 她也是久闯江湖的,怎么可看不出来沈明辉在有意挑拨,她又找人打听了帝都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疗项目,甚至和周爵士通了电话, 让对方看了自己的病例,自己的病可以选择移植人工肾脏。

周爵士还说越早做手术,因为尿毒症引起的并发症越轻微,不管怎么说,透析总是伤身的…

至于需要排期的事沈明辉没有骗她,实际上三年还是说少了,准确来说是三年零四个月…

至少赞助——周爵士当然没提,可她打过电话不到一个小时,就有肾病研究基金会打电话给她,让她捐助,而这个肾症研究基金会,是周爵士创立的。

她问过旁人了,赞助五百万左右,能提前插队,至少年内能手术,如果有名人打个电话甚至约见周爵士,帮助做一下工作,三个月内手术也不是不可能。

汪玲认识的名人很多,但能在这种事上说得上话的只有张唯卿,张唯卿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她打电话给张唯卿,张唯卿答应得非常含糊,打招呼可以,提到借钱——马上就挂断电话了。

她只有亲自来帝都找张唯卿,她知道张唯卿这个人非常忌讳别人去她家里找她,特意在宾馆门前站在冷风里等她…

但让她失望的是,张唯卿看见了她,脸色变了几变,忽然向下撇了撇,她太熟悉这个表情了,这是厌恶的表情…还没等她过去说话,张唯卿就转身上车走了。

瞻瞻跺了跺脚,看着汽车远去的背影,狠狠一踢墙——张唯卿这个老混蛋——他一抬头,看见了垂头丧气的汪玲。

“你是汪姐?你怎么在这儿?”说起来,瞻瞻能混到张唯卿的床上,走的还是汪玲的路子。

汪玲看见了瞻瞻,眼睛里露出了一丝不屑之意,原来是瞻瞻这个小表子。